悯爱建立相助情

郑直理解柳书记的苦心，欣然同意他的安排，为了稳妥办事，当吉普车把他送到随和饭店时，下车前，他虚心地再次询问：“柳书记，雅间和标准都确定好了哈。”
柳书记胸有成竹地回答：“你进饭店就说姓柳定的餐，服务员就会带你去，你先去喝茶，可以上凉菜，热菜和酒水上慢点，等我接到她们后，征求一下她们的意见再上好些，你说呢？”
郑直毫不犹豫地接受：“当然，否则就是不尊重客人。放心去接吧，我会按你的意图办。”
驾驶员夸郑直：“郑镇长和柳书记配合得好默契哟，真是天生的一对好搭档。”
郑直憨笑：“走到一起工作不容易，配合书记做好工作这是份内之事，没有必要争长道短，大家都是为了把工作做好，你们去吧，我下车了。”
郑直斜挎公文包下车后，轻轻关上车门，此时，天空仍然下着大雨，他冒雨朝随和饭店迈小跑，食客源源不断地来到饭店，饭店负责接待的服务员们，礼仪服务员微笑着彬彬有礼地接待，向客人们鞠躬致辞：“欢迎光临！”他曾经多次参加过在城里吃饭，懂得一些规矩，有人客气地询问自己吃饭的预定餐桌，有人粗鲁地问，服务员都是百问不厌地答复，他耐心地排队等待询问的食客们陆续问询要去进餐的走后，才上前到巴台去询问：“请问，巴山蜀水雅间在几楼？”
一楼巴台有服务员热情地给他解释：“在二楼，你到二楼去跟巴台服务员说一声便有人领你去。”
郑直礼节地道谢：“谢谢。”当他朝二楼走时，看到进饭店吃饭，有的是携带妻子孩子，喜笑颜开地朝预定的餐桌走去，自己确是孤苦伶仃一个人，难色有些心寒，虽然有人给他牵线搭桥介绍女朋友，有的是丧偶、有的是离婚，在别人介绍后，他都要对女方进行认真地了解，查明对方单身的原因，当考虑到供女儿读书，自己现在的经济收入只能保持供女儿读书，要房无房，要钱无多余的钱，要接受另外的妻子就要担当责任，年龄相当的，有的存在闲言碎语，年青的，子女小，负担过重，高不成，低不就，没有接受任何一人的感情，当看到别人都是成双结对，自己是孤身一人，心里难免有落迫感。当想到即将见到的这位妇女，从柳书记的口里，得到她的一些情况后，间接了解她的人品，几乎不少人对她评价相当高，夸她为人处事十分理智，作风正派，勤苦，聪明能干，为人贤淑，当想到她老公出了车祸身亡，至今还未破案，怀着尊重她的心情，带着慰问的方式来与她见面，不能把话挑白，只能间接地了解情况，陆续发展感情，同时，他也在暗思，像她这么能干，听说又在当厂长，生活在城里，一定会有不少的人追，只能顺其自然。他一边走，一边想起苏晔背叛感情的事，十分寒心，既然走到了这一步，真是万般无奈，再也不能轻易相信其他女人，必须认真观察三五载才能接受这份感情，苏晔这个教训太深刻了！想起她真的撕心裂肺，一个人贞洁关突破后，就像冲破堤坝的水泛滥成灾，不顾及亲人的感受，肆无忌惮地放任自流，当他想到这里时，心里一直打寒噤。来到二楼便控制住情绪，办好正事，他来到巴台便询问：“服务员，请问柳先生预订的巴山蜀水雅间留住没有？”
大堂经理在巴台翻了一下预计登记簿，热情地接待他并把一张预订单的另一联交给一个小姑娘：“我们是诚信为本，答应要留的雅间当然要给他留起，我马上安排人带你去，小云，带这位先生到巴山蜀水雅间去。”
一个穿着店里统一制作服务员服装的小姑娘从大堂经理手里拿到订单后，提了一壶开水，热情地走过来带着他朝左侧走：“先生，请跟我来。”
郑直便跟这位服务员一起朝预计的雅间走去，他们穿过大众就餐的饭厅。来到一个巷道，两边全是雅间，走到柳书记预计的雅间，打开门便热情地询问：“先生，你们的人都到了吗？一共几位？”
郑直开门见山地告诉她：“我先来，他们估计还有四位一会到，请先上凉菜，热菜一会再上。”
服务员欣然答应，给他斟开水：“请坐，我马上给你们上凉菜。”
郑直十分慎重地安排：“请先倒一杯开水，我喝点开水就到楼梯边去等他们，你就安排上凉菜嘛，餐具莫忙撤，等客人到齐后才撤多余的餐具。”
服务员笃信的目光，微笑着解释：“其实，你不用去接他们嘛，看样子不是你预计的席位，否则，不会不知道雅间，你可以打电话给他们说，上楼朝左边走，第五个雅间就是巴山蜀水。”
郑直虔诚地否定她的观点：“打电话给他们当然简单，他们凭电话指明地点能找到，这样做对我们请来就餐的客人不礼貌。”
服务员夸赞他：“你这位大哥待人好礼貌哟，这么细心，只有麻烦你去接他们才合适，我不认识他们，想接也不知道接谁。你喝会茶去接吧，我立即就上凉菜。”
郑直端起杯子喝了一会茶给她解释，看上去这个小姑娘还不到二十岁，他不想跟她多说：“礼貌待客是人之常情，换了是谁都会这么做，你忙嘛，我去接他们了。”他背看随身携带的黑色挎包，朝着楼梯口子上走去，密切关注熙熙攘攘上楼梯的人们，下雨天，一些顾客带着雨伞走进饭店，一边走一边摔雨伞上的雨水，左顾右盼期望他们的到来。
这位叫小云的服务员在郑直离开后，轻轻关上门，马上拿着菜单到配菜间去，交给传菜的服务生，安排上预订的凉菜摆在餐车上，便推着凉菜回到巴山蜀水，把凉菜端到餐桌摆好，站在门边等待食客的到来。他一边等，一边看手机，就担心因为吵闹听不到柳书记打来的电话，时间已经过了半小时还没看到他们的到来，猜疑他们何时能到，没有接到柳书记打来的电话就意味着他们不会失约，否则，柳书记会在电话里通知他，分析他一定在等她们，她们一个在做事情，一个在学校读书，只有耐心地等待。服务员小云看到客人们还没到，主动来到楼梯口，看到他焦急的面容，关切地提醒他：“大哥，你们的客人还没来啊？你打电话问一下嘛，你们如果不要这雅间，别人等着要用，过了七点，我们店里按规定要收费哟。”
郑直把包里的钱拿出来显示一下：“小姑娘，放心吧，我们不会少你的钱，我们的客人有一位是学生，她放学晚一点，我的同事带车接去了，如果不要雅间他会给我来电话。”
服务员立即解释：“我不是其他意思，是怕你们花冤枉钱，既然这样，耐心等嘛。”
正在这时，柳书记拨通郑直的电话：“老郑，准备好了没有？”
郑直立即回电话：“凉菜上好了，只等你们来了才上热菜，你们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到？”
柳书记告诉他：“我们已经接到老杨她们母女俩了，最多十分钟就到了，莫着急。”
郑直忐忑不安的心平静下来：“没有急，我在楼梯口等你们。”
柳书记在电话里稳定他的情绪：“现在是吃饭的高峰时段，有点堵车，先给你打个电话，别把雅间退了，我们这里四个人，你让服务员上热菜，把多余的餐具收了，方琳吃了晚饭还要到学校去上自习，我们到了就吃饭，把时间抓紧点。”
郑直欣然同意：“服务员就在我身边，我立即安排。”他挂断电话立即吩咐服务员：“小云，按我们的标准上热菜，他们还有十分钟就到了，有位学生吃饭后要急着赶去上自习，我接到他们就到雅间去吃饭。”
小云有些徘徊和为难：“大哥，不是我不去上菜，而是你们人没上，上了菜如何办！”
郑直恍然大悟，从背的挎包里取出钱包，掏出伍百元现金：“明白了，不让你为难，先缴押金，吃饭后才结账。”
小云犹豫不决，道出心里的苦恼：“大哥，不是我小器，店里有规定，像这种情况，一旦上菜后顾客没吃，造成的浪费就由我们服务员赔偿，你说，我们一个月只有一千多点，赔得起吗？所以，我们必须等客人到后才上菜。我们更不能收钱，收了就说不清道不明，要是你真的交押金，只能交到巴台收银台。”
郑直只好接受她的建议：“好吧，我不让你为难，我们到巴台去缴押金，缴了押金你给我上菜行不？”
小云欣然接受他的意见，领着他朝巴如走去：“谢谢大哥这么理解、体谅我们这些打工仔，不像有些有钱有权的人那么傲慢，说句话都像一江水似的淹死人。”
他们来到巴台时，小云给大堂经理讲明了情况，大堂经理认识柳书记：“小云，这件事不要你负责，你去上菜吧，我认识柳书记，他们是十分诚信的客户，不用收押金，吃了饭才结账。”
只要有人承担责任，小云便小跑到配菜室安排为郑直他们准备上热菜，大堂经理热情地招呼他：“郑镇长，刚才柳书记跟我打了电话的，你去陪他们吃饭，吃了饭才结账。”
郑直只好把钱收到钱包里，放到背的挎包里，又走到楼梯门口等柳书记他们。当他刚走到楼梯与饭店交界的口子边，柳书记领着驾驶员，杨秀翠母女俩正在四处找他：“老郑，你到哪里去了，我们上来没有看到你？”
郑直窘迫地笑道：“我去了一趟洗手间，请吧，服务员正在上热菜。”
柳书记指点他：“老郑，看来你到这种上档次的饭店吃饭的次数不多，我们订的雅间有洗手间。哦，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镇的镇长郑直。”他又指着杨秀翠母女介绍：“她是方天歌的妻子，她是天歌的女儿。”
郑直殷勤地把他们朝预订的雅间领去：“走吧，为了不耽搁学生上晚自习。”当他看到杨秀翠时，心里一阵惊愕，她身材端庄，肌肤洁白，面貌和善，青色的秀发梳了一个卷，保持着一个中年妇女自然美，穿了一件果绿色的旗袍，脚上穿了一双黑色的中跟皮鞋，走路显得很稳重，举止端庄，不张扬，不卑不亢地表情，带着自然地微笑，没有一点农民的味道，也不像一般城里人，如果不知道她底细的人会把她当成书香门第的子女。
杨秀翠谦和地表达谢意：“柳书记，郑镇长，你们到了城里，该由我们招待吃家常便饭嘛。没想到，你们这么重情重谊，天歌都走了一年了，还这么小心翼翼地招待我们，真让我们受之有愧！”
柳书记毫不犹豫地解释：“天歌在职期间，工作兢兢业业，他遇难后，给你们家经济和精神带来极大的损失和痛苦，我们应该经常来看望你们，又要到中秋节了，这是我们国家习惯的团圆节，我们慰问一下，请你们母女吃顿便饭是人之常情。”
杨秀翠表达心中的感恩之情：“天歌在世时，经常说到柳书记很关心、支持他的工作，一定要做好工作报答领导。我们在镇上做小生意时，受到各位的关心和支持，现在他走了你们还这么关心我们，真是让我们无比感谢！”
柳书记安慰她们：“天歌是我们的好职工，好兄弟，我们请你们吃便饭，了解一下你们的困难，交流、沟通，希望能力所能及地做些帮助你们的事，我们边吃边谈。”
郑直没有插嘴的机会，只是听他们的对话，从他们的对话听出，这位妇女为人处事知书达理，没有一点胡搅蛮缠的语气，在自己丈夫因公逝世的情况下还能这样理智地对待，心里分析她有三个因素，一是他们夫妻原来是面和心不和，对他的逝世漠然置之；二是她理解，这件事镇上无能为力，理解镇政府的苦衷；三是也许她找到更适合的人，或者是她慢慢提条件。不管怎样，要在吃饭交谈时看她的观点，此时，他装聋作哑地领着他们一行来到巴山蜀水的雅间，服务员小云推着餐车把热菜陆续摆在餐桌上。看到他们一行到来之后，她一边给他们斟茶，一边主动征求客人们的意见：“柳书记，你们喝什么酒水，饮料？”
柳书记征求杨秀翠她们的意见：“老杨，你们母女喝什么？”
杨秀翠毫不迟疑地表态：“我喝白开水，女儿你呢？”
方琳也庚即表态：“我也喝白开水，不喝饮料。”
柳书记又征求郑直的意见：“老郑，你喝什么？”
郑直想用酒精消除心里的郁闷：“我喝二两白酒，柳书记你喝什么？”
柳书记吩咐驾驶员：“小李，你和服务员去看，拿一个半斤装的白酒来，菜吃了不够再加。”
驾驶员跟着服务员一起出去后，柳书记安排他们：“坐啊，不要客气，老杨，我原来听说你喝酒凶哦，怎么今天不喝了？”
杨秀翠笑着解释：“柳书记，你肯定是道听途说，我从来都不会喝酒，你想嘛，在镇上时，摆个缝纫摊，忙都忙不过来，那来时间和闲心喝酒嘛，有一次试喝了一点，把我辣惨了，再也不敢碰酒。”
柳书记是故意逗她，并且，今天请她们吃饭的主要目的不是劝她的酒，是为她和郑直牵线搭桥：“不会喝就多吃菜，随便坐着吃菜，你女儿还要上学，老杨，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啊，我只记得大人，记不得小姑娘的名字。”
方琳自我介绍：“柳叔叔，我叫方琳，琳字是一个王一个林字。”
柳书记咬文嚼字：“好，林中之王，好好读书，将来一定是国家的栋梁之材！”
郑直看到他们都选择一个恰当的位置坐好后，礼节地招呼他们：“先喝点汤，再抓紧吃菜，方琳一会还要到学校去上自习。”
柳书记看到他们都在慢慢吃菜，他一边吃菜一边为他们相互介绍情况：“老郑啥都好，就是遇到一个不争气的老婆，生活作风不检点，离了也好，一个人带着读大学的女儿过日子，女儿毕业有了工作就轻轻松松地过日子。老杨也是，天歌是多么好的一位同志啊，工作上的事只要会上安排了他就做得巴巴适适的，工作上的事从来没有让我操过心，现在财税所这几个人就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做啥事都要你反复强调，老杨也是一个温柔贤淑的贤内助，工作上的事从来不拖后腿，自己做生意时，镇上的干部职工去做衣服历来享受最优惠的待遇，她缝的衣服价廉物美，经济实惠。”
杨秀翠谦虚地笑道：“柳书记，我是油黑人，不受粉，我也就是个普通得再也不普通的农村妇女，家庭妇女，这个家全靠天歌撑-起，做生意风险大，没有保障，有生意就有收入，没有生意指不定会过什么日子，现在他离开了我们，我们母女俩生活得提心吊胆的。”
柳书记终于找到说话的突破口：“老杨，我和郑镇长请你们母女吃便饭，要给你表白一下，以后有什么困难跟我们说，我们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你家过上幸福生活。你另外成家没有？”
杨秀翠听到柳书记介绍这位镇长时把自己夸赞了一番，直率地问成家没有，明白他的意图，不想伤害这位镇长，又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没想到她还没有回答，方琳接过话题：“柳叔叔，我爸走后，家里一直只有我妈和我，我们家没有其他的困难和要求，只有一件事想麻烦你们一下行不？”
柳书记没想到方琳能用这种方式证明母亲是单身，既然是这样，多让郑直参加一些帮助他们家的具体活动，让他们陆续建立感情，比今天当面把话说白的效果好得多：“方琳，说吧，只要能办到的事，一定会全力以赴帮你们。”
方琳直率地提出：“我们家的经济、生活都不需要镇政府帮忙，只有一件想麻烦你们，请你们协助交警把撞死我爸的凶手抓获，告慰我爸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