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打情骂俏

　　都说当保安是最无聊的工作，但我和彩凤一起上班其实并不无聊，反而觉得时间过得好快，真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有情我有意，我们的关系发展到了十分随便的地步，四下无人时，你眉来我眼去，我们打情骂俏，感觉却是那么自然。
　　我与彩凤的友情是日新月异地发展。虽然我与彩凤上班讲得与玩得都是些鸡零狗碎的小事，却能增加不少情趣，量变也会发生质变，友情也会产生感情。
　　有一天上早班时我约曾彩凤下午六点半去看投影，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用我们保安最经典的话说：如果一个女孩子愿意单独与你出去玩，八成是对你有那个意思。如果她毫不忧虑就答应了，连做作都省了，那说明她早就等不急了，只待你开口，这是十成对你有那个意思，只要你大胆一点，一定能做成好事。如果她不配合，也只是装装清纯，你创造条件，润物细无声也要办成好事。如果捅不破她的底线，你用强制手段也要办成好事，除非她暴力抗议。
　　照保安的话说我今天可要走桃花运了，好事成不成那还说不定，因为我不是强人所难的人。
　　
　　吃过晚饭、冲了凉、洗了衣就到了下午六点，我早早地来到了厂门外的小店，买了两瓶冰红茶和一袋香瓜子以备看投影时磨时间，抽着金白沙烟就坐在小卖辅的铁凳子上等着她。
　　曾彩凤还真准时，不是准时，还足足早到了一刻钟，我的一根香烟还没抽完她就来了。今天的曾彩凤着装确实判若两人，她穿着一条半漆牛仔裤，裤子上白一块、青一块的，把她的大腿包得很饱满，屁股更是原形毕露，又肥又翘，走起路来屁股也是左右运动着，这是她穿保安服所不能发现的风光。她上身穿一件花边的纯白短袖，胸前还绣着几朵白玫瑰，风一吹，好像一波一波地起伏着，瞧瞧就知道里面春光无限；再加上她那一米七的模特身材，把我整个人都看呆了，跟她相处了这么久还真不知道她竟是一个人间尤物。想想她穿着保安服的样子，真是有损她的光辉形象，今天她打扮得这么靓丽，不会是女为悦己者容吗？看来我今天艳福不浅啊！
　　曾彩凤被我盯得全身不自在，虽然被我盯得心虚了，但她还是不动声色地笑道：“看什么看，又不是第一次见，还色眯眯的，你那样子很恶心啊！”
　　我惊讶地说道：“看不出来，看不出来，你上班像个男人婆，下班却变成了天仙女。”
　　“哼，你是有眼不识颜如玉。”曾彩凤自豪地掠过一丝冷笑。
　　我连连点头说：“我真是瞎了眼，这么长时间我竟把你这块和氏璧当成了一快石头，我真是有眼不识颜如玉。”
　　
　　见我夸奖她，曾彩凤反而谦虚起来，但谦虚的样子还在卖弄自己的优点。她温柔敦厚地说：“我其实并不出众啊！并且我也没刻意去打扮啊！我又没有涂指抹粉擦口红，这是我的本来面貌，只是那保安服穿在女孩子身上就不像个女孩子了。”
　　我点头夸奖道：“那确实，人靠衣装，美靠靓装，这话原来一点不假。只是三分人才，七分打扮，我觉得要改一下，你是七分人才，三分打扮，你现在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不用淡妆浓抹你就已经鹤立鸡群了。”
　　曾彩凤睁大眼睛反问我道：“真的吗？我真的有你说的这么漂亮吗？”
　　我字正腔圆地说：“真的，当然是真的，只是这保安服女扮男装的样子隐藏了你的本来面貌。”
　　曾彩凤盯着我慢腾腾地问道：“那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
　　我不敢正视她火热的眼神，脸皮都发红了。呆了一会我还是一语惊人，说：“有啊，等到了投影厅可别怪我非礼你。”
　　曾彩凤听了“呵呵”笑道：“帅哥，心动不如行动，有胆你现在就非礼我啊！干嘛还要等到投影室？”这话听来岂不是纵容我坏罪吗？但大庭广众之下我除了拉着她的手还真不敢与她有过于亲昵的动作，这一点她算是把我看透了。
　　
　　我们一路打情骂俏，很快就到了投影室，我花四元钱买了两张票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往里面钻。
　　一进里面，发现里面异常漆黑，眼睛一下还真没适应过来，用力眨了眨，终于慢慢恢复正常，隐隐约约发现里面空了很多沙发。这沙发很宽大，两个人坐进去还是蛮松泛的，再加上靠背挺高，寂寞无家的男女还正好来这里做好事了。
　　投影室被人说成是外来工的临时夫妻房，这话是有道理的，毕竟大部分的工厂没有夫妻房，有夫妻房的也只能照顾一少部分骨干，所以大部分外来工在厂里面是没处发泄，正因为这样，有需求就有市场。在高大的破沙发掩护下，投影室就成了他们发泄的天堂，这里既实惠又刺激，还有不正经的戏看。也许有人认为这些人没出息，干这事怎么能去投影室，毕竟里面坐了很多人，没错，这种地方就是给没出息的人开的，有出息的人怎么会来这种低级趣味的地方。
　　话又说回来，虽然这里的人都是没出息的，但还是很自觉的，也许是黑夜给了他们黑色的眼睛，既使自己没戏了，别人在上演好戏，他们也只有翻白眼的份，翻白眼还是雾里看花，搞不好还要受人指责，倒增自己不快。干脆就看戏得了，戏里面更精彩，大家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早听说这里有外来工的真人真戏，好事成堆，我还不信，但今天我信了。心里想着好事，还真不知里面真有好事正在交易，这种做生意的好事我还是第一次碰到，看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只见几个打扮妖艳的女子在里面来回穿梭，但具体的样子看不清楚，漂不漂亮就说不准了，只是大家心里有底，在这里做的女孩子，想漂亮也难。当她们来到我前排时，一个男孩子独坐着，一个模糊的女人坐到了他身上，我们终于听到小姐向他问话了：“靓仔，要不要帮你打飞机，只要十元，你还可以打我的波，如果你想放炮三拾元就行了，我们上厕所去做。”
　　我看到此情此景，心想惨了，真不知道投影室会是这样肮脏的地方，居然还有这种交易，不知曾彩凤会怎么看我了。我用余光瞅了瞅曾彩凤，发现她若无其事地看着《倩女幽魂》，真想不到她假正经也装得这么像。
　　前面的男孩被那女的弄得心急火燎，同意了打波，女的要求一手交钱一手交身，男的没法子，他居然没带钱包。我看他从裤袋里一掏就拿出一叠散钱，可是太黑，看不太清楚，只好拿手机照了照，他选了一张十元的给那女的，那女的也凑上前去探了探头，接过钱就放进了自己的腰包。
　　
　　借着手机的光线我看清了那女的脸孔，真是便宜没有好货，我看见那女的脸上长了不少豆豆，大白天她要是做生意估计会见光死，这里乌漆抹黑的倒给她做了掩护，听声音还蛮甜，雾里看花的话，看脸形与身材还过得去，这里还真是她的天堂。
　　我看着他们成交，看着他们搂搂抱抱，身边又坐着这么一个大美女，心里直痒痒。
　　我拍了拍曾彩凤的肩膀，又指了指前面，因为前座开始做生意了。
　　
　　曾彩凤瞟了我一眼，说：“知道了，真是少见多怪，你想要也可以叫啊！”
　　曾彩凤面对这些事感觉很平常，口气也是轻描淡写，言语间似乎有些不耐烦。倒是我大开眼界，感觉很新奇，听到这话，我知道曾彩凤真不简单，够开放，肯定见过的世面比我还宽。
　　
　　看来我在气势上要输给彩凤了，但大男人怎么能在这种事情上认输？我说：“有现存的美女在我身边，我还叫啥？然后便伸手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
　　曾彩凤扭扭妮妮几下，但反抗不是太明显，这倒助长了我的气焰，当听到她那句娇羞的讨厌时，我都热血沸腾起来，我的手再也按捺不住了，手再伸一点，胆子再大一点，我不由自主地开始了向她的两个基本点开拓。
　　我行动了一会后，下面早已一柱撑天，她的两个基本点被我攻破，我又开始向她的一个中心进攻，开始解她的扣子。偏偏这时，她用力按住了我前进的双手，双方僵持不下，看她的力道，我能感觉到她那里是真不肯我摸，我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只好忍痛割爱。我想曾彩凤这女孩子就是真实，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绝不装腔作势，可贵的是她还有自己的底线。
　　
　　在乌漆抹黑的环境中，忽然前排那男的站起身来四处探望，我们大惊失色，赶忙正襟危坐，他看我们规矩了，居然还好意思探过身来问我，你看到刚才坐在我身边那女的去了哪里吗？
　　我问道你还找她干吗？
　　他可怜巴巴地说：“我刚才去拿手机看时间，我才发现裤袋里的钱被那女的给扒了。”
　　我问道扒了你多少钱，她怎么不扒你的手机。
　　他说这个臭婊子真狡猾，她要是扒走了我的手机我肯定能感觉道，我身上可有三百多元钱啊！都被她扒走了。
　　我说：“她不会这么傻在这里等你来抓她，兄弟，你就当记了一个教训吗？”
　　
　　听到这里面有人被扒钱，好几个男的去摸口袋，居然还有两个男的也说被女的扒窃了，也有些做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没被扒的，高兴地说：“幸亏我的没被扒窃，在这种鬼地方，这钱一定要放在安全可靠的地方。”
　　有人问什么地方放钱安全可靠时，那人就不爽快了，说你自己去想吗？
　　这真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此地不可久留，曾彩凤拉了拉我，我明白了她的意思，马上拉着她走出了这暗淡无光的投影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