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钟情魏芷兰

　　酒吧漂亮的女服务员多的是，有些女孩子为了巴结他，自动找上门倒贴的都有，可他竟然稳如柳下惠，视若不见，倒是赢得了手下小弟们的一致好评。中华心里有事儿，他不能在身边惹祸。他能让谢晓燕不怀疑自己，是晓燕心底单纯，可他不能担保敏姐看不出来，叱诧商场的女人，她们没有三两把刷子，怎么混呢？
　　中华不愿冒这个险，晓燕是他的老婆，敏姐就算吃醋也不会说什么，一旦和哪个服务员纠缠不清，敏姐一定不会无动于衷，那他等于自毁前程，和钱过不去，他郑中华没有那么傻。
　　可自从这个魏芷兰来了之后，他的心思就乱了，一颗心时时都系在她身上。有次和敏姐那个，他甚至突发奇想，把身下的敏姐当成了魏芷兰，心里幻想出一头骄傲不驯的小烈马，征服的欲望使他兴趣高涨，性情爆发，冲击不断，把敏姐服侍得满脸红晕，母狼般嚎叫不已，差点把房子震塌。事后，敏姐问他：“阿华，今天怎么这么厉害？”
他傻傻地回答：“喝汇仁肾宝了。”
敏姐捏着他的东西说：“那就天天喝，多喝几瓶，好好地养他。”
　　魏芷兰能看出来中华对她好，偶尔请她吃宵夜，唱歌的时候，会在台下默默地关注她，尽管酒吧弄红闪烁，可她能感受到一双火辣辣的眼睛在盯着她，她的心瞬间就醉了。
　　也许中华在风月场合混久了，故意吊魏芷兰的情怀；也许是担心敏姐发觉对他不利。尽管他稀罕魏芷兰快发疯了，却一直憋着，迟迟不见有所动静。
　　对于魏芷兰这种青春活波、桀骜不驯又不顾一切的女孩子来说，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想要快点得到他。可当她知道郑中华是有妇之夫后，火热情愫便立刻忧伤了。于是，她抱着吉他唱一首一首忧伤的歌。
　　奔放的女孩，唱出忧伤的歌曲，越发地打动人心，伊莎酒吧的生意达到有史以来的高潮，夜夜人潮爆满。只要魏芷兰登台，吼叫声，呐喊声便如潮水般澎湃。一天晚上酒吧打烊之后，魏芷兰心情不好，她罐了一肚子啤酒，带着醉意朦胧，晃晃悠悠回出租屋。
　　伊莎酒吧生意的爆好引起另外一家酒吧的嫉妒，俗话说同行是仇人，这话一点不假，那家酒吧费尽心机挖走了那个歌手，不想中华又招聘一位唱得更好的歌手魏芷兰。那家酒吧看场的小弟们不满意了，想弄走魏芷兰，把她的嗓子给废了。
　　魏芷兰晃晃悠悠走到一个小胡同的拐弯处，三四个人嘻嘻哈哈地出来了，围着他乱喷：“嘿嘿，小妞，陪哥们去玩玩吧。”魏芷兰的酒精全部被吓跑了。她知道自己遇见流氓了，心里反而冷静起来，以一对四，她根本不可能，再说她也不会武功啊。
　　急中生智，魏芷兰顺手一指前面的巷子喊：“哥，你来接我啊。”
　　那几个人以为是真的，扭头去看后面，魏芷兰掉头便跑，一边跑还一边喊救命。
　　魏芷兰跑到离酒吧不远的地方，一下子摔倒在地，那几个人齐刷刷地把她围住。其中两个已经近前抓住了她的衣服，她吓得大叫，一个男子对着她就是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更加疯狂地喊叫起来。另外一个人正欲再煽她。
　　“住手。”一个声音响起。四个人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身高马大的男人提溜着一条鞭子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还没等他们开口，鞭子啪地一声抛了出去，顺势把他们其中一个人手中的匕首勾掉在地上。几个人还没回过神，鞭子又一下扫了过去，像是故意打在地上，发出更加清脆的一声响。那几个人一看阵势不对，连地上的匕首都顾不上捡，跑进了胡同中，拐个弯不见了。
　　魏芷兰借着昏黄的街灯，看出来是中华，她委屈地叫一声：“阿华哥。”
　　魏芷兰抽抽噎噎，往日桀骜不驯的样子全然没有了，像一个可怜楚楚的小羊羔，让人怜悯。中华忍不住一阵心疼：“走吧，我送你回去。”
　　也算魏芷兰幸运，中华今天要回家的，所以没有开车，打烊之后，他因为其他的事儿耽搁了一会儿，所以出来得晚。刚出酒吧不远，就听见一声救命，他其实没有听出来是魏芷兰的声音。自从学会九节鞭之后，他还没有正式试过。
　　看见这样的场面，中华心里一阵兴奋，好斗的细胞立刻竖了起来，紧赶几步跑了过来，及时救了魏芷兰。
　　魏芷兰的出租屋就在刚要进去的胡同里，是一家本地人的老房子。古老的屋子在后半夜的静寂里，更加古老。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跻身在风华正茂的青年世界里。
　　中华一直把魏芷兰送到老屋门口，两个人一路很少说话，能听见脚步的轻巧和沉重，分辨出是他的或者是她的。
　　魏芷兰立在门口，似乎在想着什么。
　　中华笑笑：“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魏芷兰莞尔一笑，做了请的手势。中华顺势走了进去。这好像是郑中华期待了许久的一幕。他想，下一步就是搂住魏芷兰，一切都那么自然，那么顺理成章。
　　想到这儿，中华猛然转身，一把抱住魏芷兰。他的举动吓到了魏芷兰，她啊呀一声，使劲推开郑中华，喘着粗气说：“阿华哥，你想干什么？”
　　中华猛然搞个大红脸，急促地说：“芷兰，我想和你那个，我喜欢你，真的，从你来酒吧唱歌那天起，就喜欢你了。”中华一边说，一边又去抱魏芷兰。
　　魏芷兰一边躲一边说：“阿华哥，这样不好，你赶紧回去吧，你救了我，我感激你，但是我不想出卖自己的身体感谢你，你有妻子，我不能干对不起你妻子的事情，你走吧。”
　　“你不喜欢我？”中华气喘吁吁地问魏芷兰。
　　“我喜欢你。”魏芷兰低低低说：“我喜欢你，但喜欢有原则的，我不能把我的爱情建立在你妻子的痛苦之上。我们有缘无分，请你原谅我不能以这种方式喜欢你。”
　　郑中华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他心里沸腾的热血忽然凉到极点。兴趣荡然消失。他不再多说一句话，转身走进夜色中。他以为魏芷兰也需要这些的，所以才大胆地提出进一步的要求，没有想到竟然被魏芷兰一口拒绝。还说什么他有妻子，用一个冠冕堂皇地理由拒绝了。
　　看着郑中华离去，魏芷兰趴在床上，用被子蒙着脸，眼泪无声的流了出来。从心里说她是喜欢郑中华的，他的相貌和粗野的性格都是她喜欢的类型，如果他没有妻子，她会和他交往的，可事实是他有妻子，她怎么能把自己的爱情建立在另外一个女人的痛苦上呢？她不能那么做，只有狠下决心拒绝郑中华，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可得待起良心，却失去了爱情，魏芷兰哭得花容失色，夜色垂怜，云彩慢慢地遮挡了星辰！
　　郑中华沮丧地离开，心里不好受。他没有直接回家，却直奔夜店，带着失落包了夜场。狠狠地发泄了身体和内心的烦恼和郁闷，把他的妻子谢晓燕给完全忽略了。
　　谢晓燕一心一意地上班做袜子，数着一双双袜子，挣着几分钱一双的袜子。晓燕在袜子厂话不多，却是最勤奋的一个，不管是夜班还是白班，不管机器好做不好做，她都认认真真地干活，从不偷懒。
　　自从高经理陪她渡过可怕的台风之夜后，两个人像朋友一样，偶尔在厂里碰见，很自然地打个招呼。有一次，高经理还特地跑到袜子车间去看看她，站在她身边和她说了一会儿话。
　　高经理走后，八卦的女孩子们便追问高经理和她说了什么。她笑呵呵地回答：“什么也没有说，经理来检查我袜子做得好不好。”
　　“切。”女孩子不信地呼啦啦散开，各自回到自己的机器。
　　临近年底的时候，高经理出乎意料地又来到袜子车间，来到晓燕面前，他张着嘴想说什么，又一直不开口，看着晓燕上跳下窜地忙乎着剪袜子。
　　事儿也邪，高经理来车间那阵儿，晓燕的机器不停地坏，不是这台断针，就是那台断针，她换好这台，又赶紧去换那台，似乎没有一点空闲时间陪高经理说话。
　　等她把机器断掉的针全部换完，扭头却不见高经理了。她一阵自责，怎么能为了挣钱就不和高经理打个招呼，人家好心好意来看她。
　　一直到下班的时候，她心里还在难受。下班阿彩和她打招呼，她也没听见，失神地骑上自行车离去。出租屋后的石拱桥很高，她每次骑到桥边就得下车推上，推过小桥也就到她家里了。
　　晓燕推着自行车下了小桥，却发现高经理车子停在桥头，来回度步，那个样子好像在等人，而且挺着急。晓燕径直走过去，还没等她开口，高经理已经看到她了，神色着急地说：“谢晓燕，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晓燕吃惊地问：“我还能帮上你的忙啊！”
　　高经理十分肯定地说道：“只要你愿意帮我，就能帮上。”
　　“那好，你说，你说，我一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