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藏暗礁
作品名称:戴手铐的侠盗 作者:鲁励 发布时间:2017-12-02 16:42:29 字数:5341
阳玉莲不想过分让同车的人说长道短,只好承认这个现实,毕竟他们是合法夫妻,并且她的肚子里还怀着孩子,眼前他还是处于稀里糊涂患病的时候,如果过早暴露观点,反而会让他看笑话,甚至会失去这个机会,只能默默地忍受,最好的时机是等他们的孩子出世,让他们在这件事发生分歧自己便可以乘虚而入,把鲁政清抢到手,想到这里看到他们无论有多亲热,也认为他们的好日子是昙花一现,仿佛看到陪同他走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心里揣着五彩斑斓的梦境。
甘清华看见她痴迷关注鲁政清两口子离开朝自己家里走的表情,毕竟是新闻工作者,对别人的表情和心理状态有相当强的分析能力,知道她此时最多的想法是明火执仗地抢别人的老公,不好过多涉及她的心里隐私,渴望她能把鲁政清抢走,自己和许秀苹才有机会,有意激愤她:“心动不如行动!”
阳玉莲让甘清华的话提醒,如果自己单方行动,不一定手拿十稳,与其说单方行动,还不如和他联手,各取所需,简明表达愿意共同配合的意思:“彼此彼此。”
甘清华欣然接受她联盟的倡议:“宜忍则忍,条件不成熟切忌盲目下手,只有等到他们的小孩出世后才有机会。”
阳玉莲回过神便恍然大悟,原来以为只有自己心里惦记着他们孩子之迷,原来他也早有察觉,看来古话说得好,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任何一个人做一件事都必然引起社会关注,他都怀疑她的孩子,难道不是他和她干的事吗,此时便隐约地提醒他:“你自己做的事还不承担责任吗?”
甘清华苦恼的摇头辩解:“难道你看不出来,如果她能给我这个机会做那事,我还怕承担责任吗?此事绝对与我无关。”
甘清华的话如同一盆冰水泼到她急盼他们孩子出世后将出现的悲剧,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他和她生的会是谁和她生的,难道是鲁政清和她的孩子,如何是他们自己的骨肉,结局就是另外一回事,结婚当天他就昏厥,一个昏厥之中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除非有两种可能性,一种可能性是鲁哥的病是假病,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另一种可能是甘清华敢做不敢当,在平日接触,只有甘清华对她毕恭毕敬,除了他,没有发现有人对她如此巴心巴肝,想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激情,驾驶着轿车朝报社方向驶去,一边开车一边旁敲侧击地问他:“甘清华,你可不能给人家戴了绿帽子翻脸不认账,这样的男人在女人最鄙视。”
甘清华看透了她的心思,想稳住她的心,不能临阵脱逃,便毫不犹豫地回答:“你是门缝时看人,把我看扁了。要是这个孩子是我和她的,我绝对会勇敢地接受这件喜事!表面上看起她严守妇道,没有与外界有过多接触,有谁知她山东有多少同学分配到附近工作,还有多少师兄弟在附近上班。”
阳玉莲听到他的解释,如同春风荡涤了她心里的乌云,立即嬉皮笑脸地逗他开心:“无愧是编辑和她的忠诚追逐者,手里掌握着她这么多的情况这,看来和你做同盟军,才能各取所需。”
甘清华摆起一副知识分子的架子,毫不客气地憨笑:“心急吃不得热豆腐。”
阳玉莲最看不惯他酸溜溜的味道,更讨厌他摆架子,不男不女的味道,把车停到路边很不耐烦的喊他:“下车,莫显摆。”
甘清华虽然有些尴尬,从她的脸色看出,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观点,只要能达到抢到许秀苹的目的已经满足了,没有必要给她计较过程,顿时心里对她没有太大的反感,提着自己随行包就下车,便随手关上车门,朝自己家里走去。
阳玉莲将轿车开进院内,把轿车停在车库,下车后用钥匙将车门锁上,便提着包亨着小调朝家里走去。
许秀苹陪着老公一起朝家里走时,终于把压抑在心里的话透露出来,有意无意地讥讽他:“老公,阳玉莲的细皮嫩肉牵到你的手爽嘛,心里是不是肺叶子都要嘣出来了!”
鲁政清摸了一下手被她咔的位置,示意已经莫明其妙地受到了处罚,还没有消到气,只好从另外一个角度开导她:“领导,咔一下相当于在单位召开警示教育会,提醒我做人要守得住底线,经得起金钱,美女的诱惑,永远坚持做人做事的基本准则,肺叶子还没飞。”
许秀苹被他委婉、诙谐的解释感到满意,同时,咔一下痛在他的身上,痛在自己的心里,连忙拉着他的手臂看自己咔的位置,有一个小青疙瘩,心痛地问他:“老公,痛吗?”
鲁政清淡淡地笑道:“我们练功时随便碰一下磕一下都比这个青疙瘩大,没事。”
许秀苹牵着他的手,恩宠地警示他:“随随便便地让人牵手,不惩戒不知厉害,要是你敢在外面拈花惹草,可不会这么轻巧就放过你哦。”
鲁政清为了宽慰她的心,立即慎重地表态:“此生有了你足够了,什么人都不会打动我,今天是例外,我也没想到她会把我这个病号牵着走。”
许秀苹显然知道他不是故意行为,事实上他接受了别的女人牵手,按照山东的风俗习惯,这种行为在女人眼里是意味着接受别人的追逐暗示,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老公随便让别的女孩子牵手,所以,特别气愤,立即要表示抗议的意思,也算是对当地人双方的警告,否则,顺其自然地任其发展,尚不知她还会做出令的什么举动。
鲁政清要让实际行动表示自己对老婆的关爱,而不是挂在嘴上:“晚上喜欢吃什么,我们去买菜,买好后我做饭。”
许秀苹知道他晚上有安排,不想让他为家庭琐事忙碌:“家里有韭菜,肉,面粉,用韭菜和小葱包的水饺。”
鲁政清知道她最喜欢吃牛肉杂酱面,现在市场上没有鲜牛肉卖,想做牛肉面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自己喜欢吃韭菜、小葱馅包的水饺,她特意买了些韭菜、小葱、面粉、包水饺的瘦肉放到冰箱里,她能这么安排,足见她内心对自己的爱有多深。怀孕之后她反感吃水饺,对韭菜、小葱作馋包的水饺更是恨之入骨,为了不影响她的食欲,立即提出建议:“算了,今天中午你没吃好,我去买点菜,晚上做饭,炒一份鱼香肉丝,一份干煸冬豇豆,用油麦菜烧一个素汤。”
许秀苹心知肚明,只要他提出要做的事,基本就是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为了做鱼香肉丝,他不仅在网上学,还专门跑到餐饮店去请教厨师,他炒的鱼香肉丝味道还很正宗,干煸的冬豇豆特别可口,做的牛肉原汤面也别有风味,做的酸菜鱼、麻辣鱼也各有千秋,除了这几道菜,其它的菜都没做过,只好配合他:“行,每个菜的分量不要多了,尽量不吃剩菜。”
鲁政清漫不经心地陪同妻子去买菜,看到公路上车水马龙,人行道上行人往返,想起闻大明说的事,必须给妻子提醒一下:“下午采访这家公司的保安叫闻大明,他为儿子读书的事准备送一包雅安蒙山茶给我,要我们为他儿子升学读友谊中学重点班读高中帮一下忙,我给他钱不收,只好劝他送给现任的班主任老师,提升儿子的学习成绩,好说歹说才把他劝通,以后到学校采访时,多留心能帮忙管事人员的联系电话,能帮就帮一下他。”
许秀苹若有所思地回答:“洪洲友谊中学有个教导主任,算是我同学,不知他能不能办这件事。”
鲁政清有些迷惘,同学还有是或算是的吗:“我没听你说过你还有这么一位同学。”
许秀苹惆怅地透露:“我考调到报社不久就和甘清华一起去友谊中学采访,吃饭时这个帅气的教导主任文质彬彬地吹,他也是在我的母校学的新闻专业,考进文体教育局,安排到学校任教导主任,他是听到我说话的口音,遇到甘清华多嘴多舌这么一说,他才知道我是他同校读书的学妹。”
鲁政清此时恍然大悟,难怪有一段时间,他一边打工一边自学时,她非要手牵手地走到滨江路上,无论是谁打招呼都热情洋溢,表明已经明花有主,估计是她这个同学曾经动过她的心思:“要是闻大明找上门,你可以去找一下他,看能不能帮一下忙。”
许秀苹沉下脸有些很不情愿勉强答应他,其中的缘故只有她心里清楚:“行,要是他找上门,我和玉莲一起去找他,也许能帮一下他们,能不能帮也不一定,你以后尽量不要招揽这些事。”
鲁政清看出来她有不便说的苦衷,就不便再追问原由,只能顺其自然,坚信她有很强的抵抗能力,既然她很勉强,就不便让她出面:“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再想其他办法。”
许秀苹不想隐瞒这个学长做了一件不开心的事,便把一件不愉快的事透露给老公:“算了吧,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吗,你的朋友圈除了一根筋办案的警察,根本没有社会朋友,你去办这样的事根本就瞎子点灯白费蜡。”
鲁政清沾沾自喜地告诉他:“我虽然没有朋友,都大队的老婆在国税局上班,他可能有朋友在教育界。”
许秀苹知道工作单位与办事效果,更是毫不客气地拒绝他的思路:“什么单位的人办什么事,要办这些事没有几个有我们面子大,任何单位和个人最怕曝露阴暗面,不好得罪我们。再说,这个同学还是未婚青年,我让玉莲在他面前多彰显才干,指不定还能成全他们的好事。”
鲁政清也有些纳闷,阳玉莲守到甘清华这个同行的帅哥不要,她到底想要什么:“甘清华和阳玉莲他们都是未婚青年,你何不撮合他们。”
许秀苹从老公的嘴里得知,他对甘清华的行为有些敌意,如果一个人没有私心,就不怕别人嚼舌根,只好委婉地叹惜,表明心悸:“不晓得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明知别人明花有主,就是不放过。”
鲁政清坦然自若地安慰她:“也许这就是执着,就像你,这么漂亮照人的美女,不喜欢其他帅哥,偏喜欢我这个憨头憨脑的土包子。”
许秀苹不想过多揭露一些人的感情伤疤,当他提起这事,言不由衷地回到阳玉莲的身上:“是我拖累了你,如果不是我,兴许阳玉莲就是你的如意妻子。”
鲁政清本想揭穿甘清华的本意,如果夫妻之间用这种方式交流,很容易积累不健康因素,这种因素厚积薄发会伤害感情:“每个年青人有追求的自由权,是否能达到他们的目的另当别论,我对她的态度从来都不是含糊其辞,而是十分鲜明,估计她是看到我‘病’了,害怕你因此而分手才故意用激将法,试探你心里会不会变味。”
许秀苹心知肚明,他故意绕开甘清华的事,而解释阳玉莲的事,是不想无凭无故说出伤害感情的话,做出伤害感情的事,说话做事就是很有城府,像他这么虔诚的人值得信赖一辈子,正是看中他的人品,自己才追到洪洲。陪着老公走到菜市场,挑选晚上吃的小菜,她知道,自己是外地口音,到菜摊去买菜别人都会喊高价,每次他都是看农民摊位上的菜又新鲜,又不会乱喊价。
侠义心肠的鲁政清也是一样,每次买菜他都是看谁的菜新鲜,谁买菜的年纪大,他就去买谁的菜,基本上是不还价,很快就买好菜,他提着菜陪妻子回家。
走到家许秀苹感到有些疲乏,言不由衷地伸了一个懒腰:“不知啥原因,今天感觉到有点累。”
鲁政清接过她手里的包放到卧室床头柜上,到厨房去放下手里提的菜,用和风细雨的口气劝她:“你以为还是当年叱咤练功场的小姑娘哦,现在是身怀六甲,能不累吗!你先在沙发上休息一下,洗洗脸到床上去睡一会,我把饭菜弄好喊你。”
许秀苹有些后悔地叹惜:“早知这么累就不该那么冲动,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鲁政清笃定地安慰她:“要孩子是迟早的事,既然要了就不后悔,只是辛苦你了。”
许秀苹仰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忧心忡忡地叹惜:“辛苦点倒没有啥,不知你何时才能撕掉伪装,正常的上下班。”
鲁政清信誓旦旦地表态:“手里的线索越来越多,而且有些扑朔迷离,只要把这些线索理清,查办的案件就能水落石出,尽量争取在孩子出世前能结案。”
许秀苹摇着头:“政清,你把这个连锁案看得太简单,既然属于连锁性质的案件,也许在你估计的时间延长一倍能破案就不错了,现在官场的事太复杂了。”
鲁政清心知肚明,妻子分析得有一定的道理,眼前还有一个浮出水面都没找到证物,如果再有高层后台,会增加难度,为了不让她担心,只能这样安慰她:“现在干部队伍廉洁自律的还是主流,贪官污吏毕竟是个别现象,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
许秀苹不想和他争,只是坚信自己的判断,起来到洗手间去:“你也休息一会才去做饭,我实在太疲惫,不能帮你,把小东西生出来后,多做好吃的给你吃。今晚只有我们两个人吃,早点晚点无所谓。”
鲁政清保持着最清醒和执着的心态:“我选择这个职业欠你的太多,有时间我就多做点家务事,没有关系,你洗后去休息吧,我做饭去了。”
许秀苹关上洗手间的门答应他:“老公,你去忙吧,我去休息一会。”
鲁政清到厨房捆上围裙,一边清洗菜,佐料,切肉,炒菜,淘米用高压锅压饭,一边想妻子的话,连锁贪婪案,这个定性很准确,一定要加快脚步,心里在梳理如何与师傅交流,如何取得他的指导,取得实质性的突破,轻车熟路地很快就把饭做好了,当他走到卧室看到妻子盖上薄布毯睡得正香,不忍心喊醒她,想让她多睡会,自己轻脚轻手地打开电脑,把今天发现的疑点收集到资料文件夹里。
正在这时,放在许秀包里的手机响起铃声,把她吵醒了,她朦胧地拿起包取出手机接听:“喂。”
“同学,我是贾小林,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唱歌。”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个不想接的电话让她霎时惊醒,立即问他:“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
“你可是大牌记者,甘哥是我的朋友,要查你的电话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贾小林间接透露获得电话号码的来源。
许秀苹从内心不想见这个人,为了完成老公交办的事,又必须见他,并且还要约阳玉莲去见他,这事得先和老公商量后才做决定。
许秀苹估计他不会单独请自己,灵活机动地问他:“你还请了那些?”
贾小林便如实告诉她:“我们学校要做一期高考后的专版,我约了甘哥,他建议请你来撰稿。”
许秀苹立即表态:“等会我商量后才答复你。”挂断电话后主动与老公商量:“老公,刚才说那个人因公请甘清华和我到传奇去唱歌,商量撰写高考后宣传专版的事,我想约阳玉莲参加,顺便把你交办的事说一下。”
鲁政清稍等片刻后给她出了一个主意:“你给阳玉莲打电话,如果她问起就说我也要去,我和你们一起去坐一会借机会溜走办我的事。”
许秀苹依计而行,联系了阳玉莲,果然以老公参加才打动她,回答了贾小林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