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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郑草儿失身

作品名称:丹江儿女(小说)      作者:丹江诺儿      发布时间:2017-11-30 21:26:25      字数:3606

  郑思旺的二丫头郑草儿,忽然说要和赵强结婚。这个消息把郑思旺吓傻了,他想都没想,抬起长满老茧的右手,对着二丫头的脸左右开工,二丫头的脸,一左一右各出现了一座“五指山”。
  王大妞耷拉着脑袋站在思旺身后,无声地哭泣,肥硕的屁股,随着哭泣一颤一颤的。
  大姑娘郑叶儿睁着一双清凉凉的眼睛,对郑思旺细声细语地喊声“爹”,说不出第二个字了。
  郑思旺扭头看看大闺女,脸痛苦地扭成曲状。他一声不发,抓起小桌子的茶杯,使劲儿摔在地上,茶杯在泥巴提上咕咕喽喽滚了好几圈,楞是没有破,郑思旺不甘心地抓起椅子,对着地上狠狠地砸下去,很恨地说:“你去死吧,跳丹江河淹死算了,省得活着丢人。”
  郑草儿捂着脸嚎啕大哭,钻进里屋,趴在床上哭得死去活来。一家人谁也不说话,空气沉闷极了。
  赵强是赵宝田的儿子,赵宝田的老家在丹江库区已经淹没的三官殿,1958年建设丹江大坝,他家被丹江水淹了,1968年,他投亲靠友郑家庄,落户到这里。赵宝田会放电影,刚搬迁来的时候,也没见他放过,后来不知道咋弄哩,和赵庄村放电影的赵三好了,一来二去摸透了放电影的各种细节,弄了一台二手放映机,买辆飞鸽牌自行车,天天带着放映机挨村放电影。赵宝田一共三个孩子,俩丫头,一个儿子,儿子就是郑草儿要嫁的赵强。
  赵强自从中招结束后,就疯了地闹腾。清早、傍晚,他赶着牛去河坡放牛,河坡汇集周边村子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放牛娃,那些粗货们不知道从哪里听的瞎骚话,说得嘴角流白沫,还没说完。他听得心惊肉跳,心像猫爪一般痒得难受。可是听瞎骚话也能上瘾,他一日不去听那些放牛娃瞎白话,心里就缺个啥。
  赵强这个货带着小聪明,油腔滑调不着边,用老人的话说是不实诚,靠不住。这家伙遗传了他爹放电影的精明,有点投机倒把的技能。不过,这也充分证明了赵强不是憨子。这小子时时处处露着能,在爱情上,更是一招毙命,一举俘虏郑家二丫头郑草儿的心。
  这天下午,赵强刚把牛赶到寨坡下面的河坡上,看见一圈人围在一起,吆喝着啥。他把牛缰绳往牛角上一盘,对着牛屁股踢了一脚,牛撒着欢跑到大群的伙伴中吃草去了。
  赵强拿着柞鞭凑到人堆旁。一圈人围得瓷实,他个高,但是瘦,像麻杆一样,顺着人家的腰里挤进去。挤进去后,赵强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只见郑中华的二姐郑草儿,正和杨河村那个叫做杨大全的家伙,爬在草地上扳手腕呢!
  郑草儿学习不中,初中读了一年,就读不进去了,辍学加入到割草放牛的队伍。这丫头模样,没有大姐郑叶儿和三妹郑怡的秀气和俊俏。,但身板结实,和她妈王大妞带像,性格泼辣、个子高大,大大咧咧、风风火火没心事。她爹郑思旺成天说她是个“活土匪”,操心这样的女子咋找婆家!
  此刻,围着的一圈人不管是本村的还是外村的,都不停地喊:“草儿加油、草儿加油。”
  郑草儿抬头看看,左手擦擦汗,右腕卯足了劲儿,狠狠地使了一个回马力,一下子就把杨大全的胳膊撂倒了。围着的人群打着呼哨尖叫,有人还把搾鞭扯得啪啪响,差点把郑草儿抬起来呼喊了。郑草儿带着胜利的笑,瞧了杨大全一眼,由于用力过猛,郑草儿的脸蛋红扑扑哩,额心密密匝匝的汗渍,白色的短袖领窝儿被汗水湿透了,贴在脖子上,胸前鼓囊囊的两坨肉,也随着她的出气儿吸气儿一起一伏。
  赵强挤在人堆里,看到郑草儿大获全胜,他也激动得乱蹦,像个瘦猴子一样打着吆喝。这会瞅见郑草儿红扑扑的大脸盘,他愣怔了。他第一次发现,郑草儿其实很漂亮,这是他以前没有注意到的。实际上,以前他从来就没有注意过郑草儿,虽然经常去郑中华家玩,但他注意的是大姑娘郑叶儿的温柔,三姑娘郑怡的冷俊。这个二姑娘,一点也不惹人注意,她总是匆匆来匆匆去,不是上地干活,就是割草放牛,家里读书的影子中就没有她这个人,他甚至忘记了郑中华还有个二姐。
  这会儿近距离看郑草儿,他发现她身上带着一种粗狂的野性,那种不拘一格的美丽,像块没有雕琢的璞玉。他的心跳了,脸也热了,身上一阵一阵地冒汗,身心随郑草儿胸前的两坨肉一起一伏。
  “草儿,你赢了。”扳输了手腕的杨大全,憨厚地看了郑草儿一眼:“我给你铲草去。”
  郑草儿顺手把身边的铲子递给杨大全。围观的人看没啥看头了,一哄而散,各自找各自的牛去了。杨大全拿着铲子下了河坡,坐在地上,对着一大片蚂蚁草哧愣、哧愣的铲起来。
  赵强嘿嘿笑着,带着巴结的口气说:“草儿,你可真行,连杨大全这个二球货都能制服。”
  郑草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赵强,人家杨大全就是书念得比你少点,人老实点,你咋能说人家是二球呢?你可能得很!”
  “对、对、对,不是二球,怨我说错话了。”赵强讨好地说:“草儿,你说说,杨大全他怎么给你铲草呢?”
  说到铲草,郑草儿挑起眉毛,带着骄傲的神态,哈哈大笑着:“俺们打赌扳手腕,要是俺赢了,他就给俺铲一背篓草。”
  赵强拍拍脑袋,恍然大悟地说:“哦,这样啊,知道了。”
  “你知道啥?咋,要不咱俩也扳手腕。”郑草儿瞅着他说:“我赢你了,你也帮我铲草,咋样?”
  赵强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草儿,我不是你对手,杨大全那个家伙那么壮实都扳不过你,我肯定不中。不过,你要是想让我帮你铲草,我就帮你铲!”
  郑草儿噗嗤一笑:“赵强,算了吧,我想找人铲草容易得很。”
  “那我能帮你干点啥呢?”赵强急了,他迫切地想为郑草儿干点啥活,以讨得她的好感。
  郑草儿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那等天黑回家的时候,你帮我把草背篓背回家吧,我帮你赶牛,你看咋样?”
  “行。”赵强回答得硬硬梆梆。
  杨大全低着头坐在地上铲草,铲一片草就蹲着把草提溜起来搜搜泥土,然后扔在一旁晒着。铲完一片好草,挪个地点,继续铲草。如此这般的铲铲搜搜,一会儿功夫就铲了一大片。
  郑草儿跑到河坡上,坐在杨大全旁边,看他铲草,时不时捡起一块土坷垃,扔到河里,溅起一道道波纹。
  郑草儿一过来,杨大全就闻到了她的气息,他的心没来由地紧张。说白了,他怎么能扳不过郑草儿一个女孩子的手腕呢?他是故意装作扳不过她,这样就能握着她的手腕多一会儿,最后输了,心甘情愿地帮她铲草。杨大全和郑草儿在这河摊上放牛、割草、铲草两三年了,他心里稀罕郑草儿,又不敢说出来,就借着扳手腕的机会接近她。瞄一眼她起伏的胸脯,红扑扑的脸蛋,心里美滋滋的,踏实哩很。
  天快黑了,西边的一抹夕阳已经沉到丹江河里了,河坡上各个村子的放牛娃,割草娃都踏着夕阳回村了。哞哞的牛叫装点着丹江河畔,夜晚静悄悄地来临了。
  赵强故意慢慢地帮郑草儿捡草往背篓里装,磨磨蹭蹭到天黑。郑草儿喊他:“赵强,你这个鳖货,放牛娃都走完了,能不能快点?”他才背起背篓和郑草儿一起回家。
  牛踏、踏、踏地走在前边,牛脖子上的牛铃嘀铃铃地响。
  郑草儿和赵强并排走。她手里拿着柞鞭,手腕一甩,鞭子在空中飞旋起来,“啪”地一声清脆,鞭梢儿准确无误地落在路旁地里的一棵苞谷叶子上。苞谷叶子就糟了酷刑,烂得稀啪碎。她依次不断扯着柞鞭,发出清脆的响声,柞鞭每响一声,路边的黄豆叶子、芝麻梢子就免不了遭罪。她洋洋得意地说:“赵强,你说我柞鞭抽得响不响?”
  赵强放下背篓:“让我试试,一定比你抽得响。”
  郑草儿把柞鞭递给赵强,乡村的夜晚,朦朦胧胧的黑,泥土路两旁的庄稼像鬼魅一样,密密麻麻地矗立着。所有的植物都静悄悄的,只有老牛脖子上的牛铃,像给柞鞭伴奏一样,嘀铃铃地响。
  赵强拿着柞鞭,心不在焉地抽了一下,响声很小。
  “赵强,你抽得屁大点声儿。”郑草儿蔑视地说完,就来抢赵强手里的柞鞭。赵强扭身不给她柞鞭,扭胳膊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郑草儿的胸脯,他明显地感到那坨肉颤了一下。
  意外的碰撞,让赵强傻傻地愣怔了。郑草儿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要柞鞭了,两只手搓着衣角,羞羞答答。十八九岁的青年男女,在这样的夜色氛围中,忽然有些迷醉狂乱。
  老牛自顾自朝地,踏、踏朝前走。赵强猛地丢掉柞鞭,把郑草儿搂进怀里。挨着郑草儿软乎乎的胸,手胡乱地在郑草儿的后背摸着。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说:“草儿,我稀罕你,你不知道你长得多好看,我稀罕死你了。”
  郑草儿一下子被赵强抱进怀里,挣扎了一下,耳旁却是赵强的喘气声,那声音像魔咒一样,让她的身子稀瘫。她想发脾气,却被赵强幽幽的声音镇住了。
  郑草儿十九岁了,在乡下,和她同龄的女子,有的已经结婚了,抱了娃子。她家有姐姐郑叶儿一直上学,去年才中师毕业。姐姐没结婚,她自然不能先结婚了。大麦不熟小麦能熟吗?所以,一直没有人到家给她提亲。前些日子,倒是有媒婆给大姐提亲,她眼气,却不敢吭气,眼巴巴地期待着有媒婆给她提亲。女大不中留,老古话一点也没有说错。
  被赵强紧紧地抱在怀里,郑草儿的心紧张极了,一点儿也不敢动,脸烫得厉害。赵强乘势把郑草儿按到身下,不顾郑草儿两手挣扎,霸王硬上弓,手忙脚乱地干了一件大事儿,郑草儿半推半,推推拉拉地配合了这件大事儿。
  老牛走了一阵,感觉到主人没有过来,就哞、哞、哞地叫了几声,像是喊叫、又像是放哨,自觉地站着,静悄悄地等着。
  一阵风吹来,赵强和郑草儿打了个激灵,各自慌忙的找衣服穿上。郑草儿摸起地上的扎鞭,把背篓搊到赵强的后背上,他们静静地朝村里走去,谁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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