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二节 依依不舍的分离

　　络绎不绝的送走了祝贺的亲朋好友天已经黑了，女孩的家乡有个风俗，定了婚的女孩当晚必须留在婆家过夜女孩也不例外的被留在了男孩的家里。面对一个个陌生的面孔让本来就孤癖矜持的女孩更加的有些不自在。同家人们在一起聊聊家常后男孩便把女孩带到了自己的房间，犹豫过两天男孩就要去天津上班所以大家给他们两个留些时间让他们单独在一起呆呆。那是女孩第一次和男孩在男孩的房间独处。简陋的泥土屋内陈旧的家具摆设丝毫没有影响两个相爱人的情愫。烧的热热的炕头上一床简单棉被更加让寒冷的冬天多了些许爱的气息。有些矜持的女孩红彤彤的脸上挂着几分羞涩和暧昧，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上了土炕暖着冻的冰冷的脚和手。正当男孩深情疼爱的看着女孩想上土炕上陪女孩的时候，邻居一起玩大的几个男孩却过来为他们订婚纪念日祝贺。一群青春年少的男孩子在一起豪迈的有说有笑，散发着的青春骚动让简陋的屋里更加多了许多订婚的喜庆和爱的气息。看着这群爷们女孩便不好意的下了炕和婆婆姐姐们去厨房给他们做几道家常小菜让他们喝酒畅饮欢愉一番。
　　男孩的母亲生了四个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第二个进门的母亲只带来了一个大男孩两岁的女儿，第三任母亲进门的时候有个女儿已经成家了相互之间也只有来往。男孩一奶同胞的姐姐身材瘦小，不太白皙的脸上镶嵌着一双和男孩相似却没有淡淡忧伤的大大的眼睛，用关心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个她期待已久的弟妹，这么多亲人里女孩只有感觉到她对自己关心和注视渗透着亲情的关怀和爱恋，可能是大姐和男孩的感情一向都非常深厚，男孩曾经说过每逢过年过节的大姐给他打的电话和慰问的最多。也许就是这个缘故，女孩也对眼前的这个姐姐非常的尊重与喜欢。女孩坐在小板凳上低着个头用心的摘菜洗菜，其余的姐姐嫂子们也都帮着做饭。这个第三任母亲的女儿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却有着热情开朗的性格，一米六七左右的个头身段苗条。她也时不时的和女孩答话，中午的时候她在男孩的房间还热情给女孩说不要怕家里穷，只要两个人好好努力，什么都会有的。她说她结婚的时候也是一贫如洗经过他们努力奋斗现在日子还过的可以，也许不是一母所生，她表现的更显得格外的热情和亲切，生怕别人说些什么闲言碎语。女孩对眼前这个女人倒没有一丁点意见反而觉得很亲切！
　　不一会几道家常菜小菜便热气腾腾的被端进男孩屋里放在很矮的只有五十公分左右的小木桌上，几个一起长大的青年你一句我一句挑逗着这个刚订婚一对新人。他们互相都围着桌子脸上洋溢着祝福的笑容一起坐在小板凳上便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划拳，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助兴嘴里还不停的争个你输我赢。都是一帮年轻的爷们，有的还动不动伸过手来搂女孩的脖子暧昧的调戏一下女孩故意惹男孩生气。这一帮爷们你一句我一句，你伸个手，我抛个媚眼让一旁坐着的女孩羞涩不已。女孩见他们不注意便起身悄悄坐在了土炕上去，在一声声呐喊的划拳喝酒助兴的声音中，女孩迷迷糊糊的靠着墙睡着了，一整天都是接待亲朋好友跑来跑去的女孩也累了。
　　不知不觉已经夜深，女孩睡的正香被一声声豪放的笑声惊醒了，女孩揉揉了眼睛，看了一下桌子上的残余饭菜，几个青年也都喝的醉醺醺的，屋里被一股浓浓的酒精和香烟雾团的烟味呛的几乎很难呼吸。女孩看一下这几个畅饮欢愉之后累了的男人们，一个个嘴里一口一口的吸着香烟，脸上被酒精侵灼的泛红的模样便下了土炕收拾起来桌子上的残余饭菜。他们感觉夜已经很深被酒精迷醉的迷迷糊糊的神志有些不清的晃来晃去的便各自回个自的家里。女孩只是看桌上凌乱不堪便赶快收拾了一下，后来听男孩说有个男人便开玩笑的取笑男孩说女孩那么着急的收拾桌子上的残余饭菜，是怕他们把男孩家里的酒给喝完了，女孩听了笑的肚子都疼，这一帮爷们也真能说笑也真搞笑
　　收拾好屋里男孩让女孩上炕上睡觉歇息，女孩便红着个脸有些不好意思的上了土炕靠在窗户边的墙面上，一张美丽动人的模样加上几许淡淡的羞涩和深情让人男孩对她更加着迷。女孩微微的抬起了头，用羞涩深情的眼睛偷看了一眼男孩，被酒精麻醉的男孩，一脸的通红的散发着滚烫的气息，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再酒精的作祟下更加的深情。他含情脉脉的凝视了女孩一番便迅速倒过头来，一把抱住女孩狂乱的亲吻起了女孩性感火辣的朱唇，因为已经有过一夜的欢愉女孩也本能的没有丝毫的抵抗迎合着男孩百般深情、火辣、急促的狂吻。本来有些羞涩的她也逐渐沉浸在了被嘴唇和舌尖缭绕肌肤深处敏感的快感里，男孩一边狂吻一边把手伸进女孩的内衣里探索抚摸女孩的玉体。女孩逐渐被男孩压倒在了土炕上，男孩像狮子一样的狂乱亲吻吸允着女孩的每一寸肌肤，有种想把女孩吃进肚子里的欲望。在酒精的作祟下男孩更加贪婪的狂吻吸允，嘴唇与舌尖的缭绕由面颊，嘴唇逐渐探索在了耳唇上，一种触电的般的快感瞬间侵透女孩的整个玉体，女孩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强烈快感与销魂。男孩感觉到女孩欲生欲死的陶醉在其中更加狂乱的用嘴唇舌尖在耳唇上缭绕、亲吻、吸允。如此云里雾里的快感迷醉了女孩的整个神志，有种好似整个身体都处于销魂迷醉的另一个世界。她依然迷离着深情快活的双眼，喃喃的，轻微的，急促的呻吟着。微微扭动的身体，摆弄着的风情让男孩更加迷醉更加销魂。舌尖缭绕过耳畔逐渐探索在了女孩的下巴、脖子紧接着酥胸，衣服一件件的被男孩扯开漏出的雪白性感的。所有男孩可以亲吻吸允的地方他都没有放过，那种快感销魂的热流侵透着两个沉浸在鱼水之欢的云里雾里的躯体里，让两个人身体毫无保留的交融在了一起。一番床榻前戏挑逗之后，饥渴难耐的男孩最终进入女孩的身体，一起一伏的顶撞着女孩的体内，感受着男女本有销魂与迷醉。两个人完全都沉浸在雨里雾里，到达了另一个醉乱情迷的极乐世界。一场长达两个小时的翻云覆雨的鱼水之欢让女孩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的凶猛。女孩有点疼痛却不忍心阻止这个对她痴迷的未来丈夫。一番大汗淋漓之后女孩软绵绵的羞涩的躺在炕上，男孩依然趴在女孩的身体上静静地依偎着，感受着彼此心跳的温馨，感受着大汗淋漓后的舒坦和轻松。心里所有的顾虑和烦心事都随着一瞬间的释放跟随着汗液排出了体外。两个人静静地拥着什么也不想说，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睡意，卿卿我我相依相偎拥抱在一起。热恋中男女就是这样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彼此，为了就是能天长地久、恩爱到老！
　　天亮渐渐的亮了，所有的不舍和幸福都经不起时间的流逝，他们即将分开了。再一次的鱼水之欢、云里雾里的狂热之后男孩深深的在女孩的额头最中央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吻，女孩羞涩的深情的望了望男孩便搂住男孩的脖子也深情的在男孩的额头上回赠了同样一个深刻的吻之后便起身穿上了衣服准备下去洗漱。还没等男孩起床便听到男孩的嫂子的脚步声已经临近门口，胖呼呼的身段标准的名村妇女的打扮和体态，一口荷兰和家乡参合的怪好听的声音边推开门边开玩笑的取笑：“昨晚折腾美了，一晚上都没睡吧！这两个真能折腾，我看是不是都把炕给折腾塌了呵呵……”说这就想把男孩的被子扯开，男孩羞涩的笑着嚷嚷着不让。惹得一旁姐姐们都笑的乐呵呵。
　　随着一顿家常便饭的就餐结束后，男孩便要急着离开家乡去天津继续工作。他们和家人闲聊了一会后准备把女孩送回娘家。男孩骑着脚踏车飞一样的穿梭在寒冷的柏油路上，女孩静静地坐在后面，紧紧的抱着男孩脸颊轻轻的贴在男孩温暖的背部。冬天的柏油路上两边光秃秃的树枝和田野上没有一丁点生机，只有女孩和男孩幸福温暖爱的气息弥漫着整个柏油路。将近一个小时后就到了女孩的家里，中午女孩的母亲热情疼爱的招待了男孩后便执意让男孩明天早上起来早点再走，男孩也舍不得女孩便留下了。两个人还是在女孩的房间里，他们第一次在一起的那个土炕上，上演着同样深刻销魂的男欢女爱的唯美画面。
　　一场激情澎湃之后，两个人在一起互相陶醉的相依相偎了一会，互相聊了些难舍难分的话题后女孩便下了土炕从前男友送给他的皮箱拿出来她在春晓园拍的照片，让自男孩挑几张带着，想她的时候拿出来看看一解相思之苦！男孩接过女孩的影集轻轻的打开，仔细的品味着女孩的各种倩影，正当他想要挑出几张他最喜欢的照片时却无意间发现有一张是女孩和一个男人的合照，顿时心里有些许不快。他有些不高兴的阴沉着脸说：“这是谁？”女孩有点惊慌的说一个朋友而已，他知道男孩看到合影有些吃醋了！随后男孩也再没有追问什么。他把挑出来的三张女孩的倩照装进了上衣内侧离心脏最近的兜里。整个夜里男孩紧紧的拥着女孩舍不得放开半分半秒。
　　随着一声公鸡的鸣叫天快亮了，男孩该去天津了。早上五点多女孩的母亲便起床给男孩准备了早餐，当母亲刚要进来叫他两起床时，却无意间透过四扇门雕花复古门上的玻璃窗户，看到了让她羞涩又有些惊慌失措的一幕，男孩正好趴在女孩的身体上两个人在含情脉脉的说着什么，吓的母亲不好意思的悄悄的离开后走到厨房后才大声的喊：“晓兰快让贤君起来吃饭。”女孩说：“知道了，马上起了。”正当女孩穿好衣服要下土炕的时候，男孩深情的拉着女孩的手，好似有种揪心的疼痛，那种淡淡伤感的眼神里透露着舍不得离开的伤痛让女孩一辈子都忘不掉。女孩便回过头去，再次抱着他亲吻了他一下轻轻的说：“我去给你打水洗漱，一会就来。”说着再次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便下了土炕。
　　女孩有些不舍和无奈的穿上鞋子，整理好衣服便去厨房打热水给男孩洗漱。一进门妈妈就偷笑着问女孩：“他起来了吗？”女孩说：“起来了。”妈妈又说：“那你去在锅里打点热水给他端过去让他洗洗。”女孩嗯一声，妈妈悄悄的在女孩的耳边取笑的说道：“我去叫你们起床不小心看到了他还趴在你身体上，吓我一跳……”女孩害羞撇了妈妈一眼羞涩的红着个脸端着水出去了。其实有时候女孩也很怀念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光，有时候挺幸福的不像个母女倒像个闺蜜似的什么话都说可以说。妈妈的性格开朗前卫，有时候也能聊在一块去。那段日子母亲对他们两个的恩宠女孩这辈子都没感受到过。
　　吃着热气腾腾的两个荷包蛋，还有香味四溢的家常炒菜，男孩也有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和幸福。对于一个十二岁就失去母爱的孩子，那种被亲人关爱的温暖少的那么可怜，所以男孩也很珍惜眼前这个丈母娘给他的恩泽
　　随着一顿简单而又美味的早餐的进食之后，男孩收拾好东西便准备回家取行李踏上去西安的公共汽车，然后再从西安做去天津的长途列车。母亲和女孩一起送男孩到村口，寒冷冬天的黎明夜空如一块深蓝色的宝石镶嵌在上空，一闪一闪的星星如它的光茫在努力的闪耀。聪明的母亲在三的嘱咐男孩：“贤君，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天津了给家里打电话，没事了多和晓兰联系。到了五一要是放假回来看看家人。”说着便停在了路边，给男孩和女孩留了些单独说话的时间。男孩把自行车停放在一边，深情无奈的注视着女孩，眼里多了许多不舍便一把将女孩拥入怀中，脸颊不停的在女孩的脸颊上蹭了蹭深情的说：“到了天津我给你写信，你也记得给回信，在家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乖乖的。”女孩也深情的无奈的回应：“嗯，我等你回来，路上注意安全！快走吧，一会错过了汽车可就麻烦了……”男孩点点头，骑着自行车依依不舍的带着对女孩爱和眷恋离开了女孩的村庄，把所有的爱和牵挂还有浓浓的幸福深深的装进了心里，把所有的无奈和不舍挥洒在空旷无人的柏油路上，就这样走揪心幸福的走了……
　　女孩随同母亲回到了家里，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地里干活。刚过完年的正月正是每家每户在苹果园里修剪果树的时候，女孩便同父亲母亲去了果园里，父亲和母亲修剪果树，女孩和妹妹弟弟帮着捡地上剪断抛下的树枝。一双手在树枝和泥土的摧残下就如玉米芯一样的粗燥，农村乡下的女孩的生活就是这样淳朴、自然、清苦。妹妹是个比较懒的女孩，她经常时不时的偷懒，妈妈给她分的任务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所以妈妈拿她也没办法，只好什么事情都放心的交给了女孩。她知道女孩做事干练、勤快、果断什么事情交给她最放心。一家人都在地里辛勤的劳作着，同样的一个果树地里，同样的爸爸妈妈只是少了妹妹和弟弟的一天，一个让女孩心惊胆战的对话无意间触及进了女孩的耳朵里，从此那一幕的心寒与颤抖，温暖与关爱，如刀子一样深深的刺痛和铭记在了女孩的心里！
　　和寻常没有两样的一天，女孩跟着姐姐包完苹果后回到家里，找不到父亲和母亲，便去了后院的果树地里找他们，单纯的女孩开开心心的的走在墙根边，刚想呐喊找母亲却无意间被母亲和父亲的一席对话惊呆了。一边剪着果树树枝的爸爸对有些失落和难过的叹了口气，然后轻轻的对女孩的母亲说：“你给模样找的那户人家贫穷都不说了，还是个后妈，你让模样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刚开始他表叔把你二姐的女孩春艳给他介绍，你二姐都不同意，你却把兰兰给人家了，哎……”母亲打断父亲的话一口霸道气愤的说：“你悄悄的，少说话，不赶快给她找个婆家，把她嫁了，她要是跟着山西的男孩跑了，我们一分钱都拿不到。我把她养这么大，我把我该拿的拿了，她过什么样子那是她的事……”话音刚落，女孩刚才还愉悦的心情瞬间感觉天塌下来的黑暗，心里有种被刀绞的痛，痛的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什么话也没有说，痴呆的眼睛里多了些许绝望，转过身慢慢的走出了果园地里，一个人坐在对面的草丛里，仰望着天空凝视着夜幕降临的昏暗，然后慢慢的轻视四周全是没有生气的果园田地，满地的落叶让她的心情更加凄凉。凝视里许久她便底下头，双手托住两腮目空一切的凝视地面，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想说，心里除了痛还痛，那种被亲生母亲戳刺的痛，真的让她难以相信和接受！一种对自己女孩的不信任、侮辱和幸福不管不顾，一切都为了钱，为了自己。让这个本来就对她没有多少好感女该又一次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