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104场

　　94，
　　救护车白日外景
　　一辆救护车鸣着警笛穿越城市街道，一路疾驰……
　　95，
　　上南市人民医院白日外景
　　一辆救护车响着警笛开进医院大门。
　　96，
　　医院走廊上白日内景
　　如初躺在手术车上，被几个医务人员推着往急救室快速行进……
　　后面跟着落梦、田缘和莎莎。
　　如初被紧急推进急救室……
　　急救室门快速掩上……
　　落梦、田缘、莎莎三人在急救室外喘息……
　　莎莎：（趴在急救室门口，堆里，对里面）舅妈，你怎么了舅妈？都是莎莎不好！舅妈！舅妈……
　　落梦：（趴在急救室外边的墙壁上无力地低着头）。
　　田缘：（走过去对落梦）对不起，落梦，相信我，阿姨不会有事的。
　　落梦：（一把推开田缘）少给我搞这些假惺惺！离我远点！
　　田缘：对不起。（走到一旁去，把头低下）。
　　落梦：（对莎莎）你也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走啊！
　　莎莎：（忏悔地表情。望着落梦）姐，对不起……
　　落梦：对不起，对不起就完了？
　　莎莎：姐，别赶我走好吗？我要看舅妈。
　　急救室的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穿白大褂的大夫。
　　大夫：谁是病人家属？
　　落梦：我是，大夫。我妈她怎么样了？
　　大夫：大概是受了点刺激，没啥大碍，现在已经醒了。你去办个住院手续，住下来观察几天吧。
　　落梦：谢谢大夫！我这就去。（转身）。
　　莎莎：（对落梦）姐，你在这守着，我去吧！
　　落梦：（回莎莎）一边待着去！
　　落梦拿着大夫递给她的纸条往走廊一头走去……。
　　田缘：（看见落梦向这边走来，迎上）阿姨怎么样？我去办手续吧？
　　落梦：用不着！请你离我远点。
　　田缘让开路，看着落梦远去。
　　（切）
　　落梦：（从原路走来，路过田缘身边，看了眼田缘）你怎么还没走？是不是非气死我妈不可？
　　田缘：落梦，听我解释好吗……
　　落梦：事情都到了这步，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田缘：这一切都是误会。
　　落梦：误会？你俩都那样了，还什么误会？那是在我家里！隔壁就是我爸我妈，你顾忌过没有？要是换到别的地方，谁知道你们会干出什么事来？
　　田缘：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好吗？
　　落梦：（双手抱头）我不听！不听！你马上给我走！走得越远越好，我永远都不要见你！
　　田缘：（大声）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落梦：我、不、冷、静！
　　田缘：（急的原地转圈，抓住落梦的肩头）你必须听解释！
　　落梦:（推搡田缘）我、不、听!
　　莎莎：（见这边吵闹，跑过来）你俩吵什么吵？让舅妈听见算怎么回事？
　　落梦：（转对莎莎）你怕我妈听见？！你恨不得气死我妈才好！没有我妈，再没人管你们事！你好愿去哪去哪！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莎莎：好啊，落梦！既然你这样看我，那我就告诉你！你说对了！我就想和他远走高飞！想去哪儿去哪儿！你、管、不、着！
　　落梦：（扬手一个耳光打在莎莎脸上）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不要脸！
　　莎莎：（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落梦）你敢打我？（扑过去还击，被田缘抱住）。
　　落梦：（指着莎莎和田缘）你们都滚！一块滚！滚得远远的！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们！
　　田缘：好好，请不要激动！我走，我走！（田缘无奈回身，向楼梯口走去）。
　　站在原地的莎莎，见田缘走了，回头瞪了眼落梦，一个转身从后面追了上去。
　　落梦望着二人逝去的背影，伤心地趴在墙上哭了起来……
　　97，
　　高干病房里白日内景
　　豪华阔绰的套间病房。
　　如初气色良好，坐在白色沙发里看电视。落梦陪在她旁边削苹果。苹果削好后递给如初。
　　落梦：妈，吃个苹果吧。
　　如初：先放那吧，过会儿再吃。
　　门被推开，林钟魁走进来。
　　落梦：（对林钟馗）爸来了？（往沙发边上靠了靠，给林钟魁让出坐位）爸，您坐吧。
　　林钟魁：好吧。（转对如初）今天怎么样？如初，感觉好点吗？
　　如初：这不是没事了？还劳你挂着！
　　林钟魁：没事就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如初：公司里头那么多事，不用再跑，再过一两天，我就回去。
　　林钟魁：不要着急回家，把身体调养好了再回去不迟。
　　如初：没事！不用你挂着。
　　林钟魁：不挂你挂谁？我肯定挂着你。
　　落梦：（插话）爸，妈，看你们这么恩爱，我真有点嫉妒！
　　如初：傻丫头，连爸妈的醋都吃！不过，自从我和你爸结婚以后，就没红过一次脸！要说我没犯过错误，连妈自己都不信，可你爸愣是没冲我发过脾气！你说，这样的男人天底下哪儿去找？
　　林钟馗：（笑）还是你自己优秀，想冲你发脾气也找不着毛病！
　　如初：你爸就是这样的人，什么事能容下，别人多错他都能忍。
　　林钟馗：我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如初：（对落梦）落梦啊，妈这辈子对你没别的要求，你只要能找个像你爸这样的男人疼你就行！哎！可惜啊，造化弄人！随不随缘要看老天了！
　　林钟魁：梦啊，既然你妈开头了，我就问你，你打算和田缘的事情怎么处理？
　　落梦：我正想问你呢，爸。你说这事我该怎么办？
　　如初：（插话）事情已经这样，还能怎么办？总不能一棵树吊死吧？回头再看看赵家人怎么说。
　　林钟魁：我看事情还没糟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要不找田缘再好好谈谈？
　　如初：（对林钟魁）我看没有这个必要！这门亲事我心里本来就不踏实，要不是落梦逼我，我根本就不会答应！
　　落梦：妈，爸爸的话有道理，要不就等等。瞅机会我再找田缘谈谈。
　　如初：谈什么谈？有什么好谈的？我看就该快刀斩乱麻！把昨天这页翻过去！只要赵家没意见，我看赵家这门亲事到是蛮不错。
　　落梦：妈，赵家，您就不要再考虑了，我看不上那个赵袭龙！
　　如初：（对落梦）我怎么看着他挺不错？再说，他对你也是真心实意，每次来家里都客客气气，知尊知礼。还有，两家的情况也差不多，要不是依着你，早就把亲定了，说不定婚都结完了。
　　落梦：妈，你看的那都是表面，就算没有田缘，我也不会跟他。
　　如初：就你任性！人家袭龙哪点配不上你？
　　落梦：我就看不惯他！流里流气，一副公子哥样！
　　如初：那是你心里有问题！慢慢就会看惯！再说，公子哥有啥不好？人家本来就是公子哥！
　　落梦：我对他没感觉！
　　如初：这个我懂！感觉是慢慢培养的！一块过日子，时间一长，啥都有了。我的意见还是赵家！赶早不赶晚，省的夜长梦多！
　　落梦：爸，你怎么不说话呀？我和赵袭龙不合适！
　　林钟魁：我觉着你妈的话也有道理，她也是为了你着想，你应该考虑！
　　落梦：爸！您怎么也向着妈说？
　　如初：（抢先说）上次妈就是依了你，才闹出现在的事。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依你。我明天就出院，回家就安排你和赵家见面的事。
　　落梦：妈！上次我是任性了点，但田缘那里总得有个了断吧。
　　如初：你这么还想着田缘？
　　落梦：我忘不掉他！
　　如初：你还忘不掉？忘不掉也得忘！
　　落梦：妈，先不要急着做决定好吗？让我再想想，我再想想好吗？妈。
　　如初：有啥好想？我不能看着你一条路走到黑！
　　落梦：不是！妈。算我求求你，就最后一次！
　　林钟魁：（对如初）如初，孩子一下子拐不过弯来，要不就让重新想象，早晚也不在乎这几天！您说呢？
　　如初：我就怕你宠着她，还是被我猜中了。你这样下去会宠坏了她。
　　林钟魁：那天的事，也许我们看走了眼，万一要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那误会就大了。
　　如初：老林啊，我知道你的心思。要说误会，你认为这里边还有误会吗？你要是不死心，那我就依你。反正都已经走到了黄河边上，看看是你说得对，还是我说得对。
　　林钟魁：如初啊，我觉着你真有点变了，变得和过去有点不一样了。
　　如初：（看了看自己，对林钟魁）我哪里不对劲了吗？老林。
　　林钟魁：是有点不对劲，你自己觉不出来。
　　如初：是什么地方出毛病了？
　　林钟馗：这感情的事怎么能勉强？也不能派对啊！
　　如初：你的意思是我把事做错了？
　　落梦：爸，妈，你们一辈子都没吵过架，千万别为我的事不愉快，要是这样，我还不如不嫁的好！
　　如初：（对落梦）还没严重到那个份上，真要是那样，就是妈不通人情世故了。好了，既然你和爸都想再看看，那就再看看，等什么时候想好了，咱再说赵家的事！这样，你爷俩还有意见吗？
　　林钟魁：（对如初）我哪是有什么意见？你千万别误会！
　　落梦：是啊，妈，爸不是有意见？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如初：明白，妈啥都明白！只要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妈，我就没事。
　　落梦：看您，妈。我什么时候没有你这个妈了……
　　98，
　　梦缘村黄中庸大门外面白日外景
　　一辆轿车在村里驶过，一直开到黄中庸家大门外面停下。来福西装革履从驾驶室后排下来，脸上带了付墨镜，四下观望了一下，让驾驶员打开后备箱，和他一块将几个箱子搬出，分别拎进黄中庸家……
　　99，
　　黄中庸家同上内外景
　　来福：（对屋里）主任在家吗？
　　。
　　黄中庸：（推开门，对来福）呦，来福啊？来就来呗，还带东西干啥？
　　驾驶员把东西放进屋里，退出来。
　　来福：都是生活用的，没带啥值钱东西（放下东西与黄中庸握手）。
　　黄中庸：（满脸堆笑握住来福）越来越客气了！忘了小时候一块下泥塘玩水？一块上树桶老鸹？
　　来福：那哪能忘了？来，吸支烟（从兜里掏出一盒过滤嘴香烟，撕开后递给黄中庸一支，然后将烟扔到桌上，接着拿出打火机给黄中庸点烟）地里忙的咋样了？
　　黄中庸：（吐出一口烟雾）嗐，这活你又不是没干过？想干它就有，不干它就没有！还是老样子。公司怎么样？忙不？
　　说话间二人落座在沙发上。
　　来福：（接着刚才的话）现在干活的人多了，我在和不在，公司里都有人打理！不过，只要回到公司，就闲不住！
　　黄中庸：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干大事的人，那么多工程？哪能不忙？
　　来福：论脑子，你比我好使，你就是家里事太多，让家拉了后退！
　　黄中庸：我不行！听说公司很挣钱？
　　来福：怎么说呢？工程没停，还算可以！
　　黄中庸：那就好。
　　来福：不过我也没少出力，当初去县城那会儿，就领了那几个人，顶多干点包工活！除去吃饭的钱，剩不了几个。
　　黄中庸：谁都有个开始，万事开头难么？
　　来福：现在比原来好了，开发的楼盘越来越多，只要想干，活有的是！你要在家烦了，想去城里，那就去找我！我包你发财！要想在城里安家，一句话，我给你留套最好的！
　　黄中庸：那真要好好想想！不过我知道，来福兄弟一向重情重义！
　　来福：我这人做事一向大得体，从不小鸡肚肠！只要你确定下来，告诉我！
　　黄中庸：我和你嫂子商量商量，老来去那里养老！你要真的方便，等我商量好了告诉你。
　　来福：放心吧，我听你消息，包正你满意！
　　黄中庸：那就先谢谢了。
　　来福：谢啥？小事一桩！对了，中庸兄弟，村子上鼓动买地那事，你谋划的咋样了？
　　黄中庸：你不说我也正想提这事。来福兄弟，我给你实话实说，梦缘村你从小长大，有些事不说你也明白，它和城里人不一样，文化普遍都很低，接受教育少，政府号召的事，要是放城里，一句话，齐刷刷跟着响应！可要放到村子里那就不同了，人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一人一个心眼，全村几千号人，就有几千个心眼！人心不齐呀，兄弟！
　　来福：那天不是已经有十几户同意卖给咱吗？
　　黄中庸：是有十几户想卖，这事不假，那都是东一块西一块，根本挨不到一块！咱不是做衣服，别管布料多零碎，只要用缝纫机拼起来就行。现在是搞规划，盖房子，这零零碎碎，东一块西一块怎么能行啊？来福兄弟。你说呢？
　　来福：您说的也对。不过，咱一个大活人拿也不能让尿憋死！你看这样行不？一方面，咱接着发动大家，争取更多的人把土地卖给咱。另一方面，让这些同意卖给咱的人相互对接一下，把地换一换，集中到一块。这样不就把问题解决了。
　　田中庸：想过！什么法我都替你想过了，但只有少数人同意换，多数人还是不同意。
　　来福：地皮肥瘦不一样？
　　黄中庸：是啊！有的地很肥，有的地很薄，凡是愿意把地卖给咱的人，大多都是薄地，有点肥的也不多。你想想，用愿意用肥地换薄地？
　　来福：有办法！谁要是自觉愿意换的咱就算了，不愿意换的咱给他补贴，多点没啥？不行一亩地给他一万，便宜不到外家。这样行不行？
　　黄中庸：你疯了？来福！一亩地光补助就是一万，是不是家里头钱多的当柴烧了？
　　来福：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再说，不也怕你中间不好说话吗……
　　黄中庸：那也未必补助这么多！还不如多下几次馆子！
　　100，
　　蛟龙集团大厦同上外景
　　豪华庞大的高层建筑，和红色“蛟龙集团”标志。门前的高层台阶，以及台阶上面壮观的门楼……
　　101，
　　蛟龙公司同上内景
　　十几张格子式的办公设施。桌上见电话机、打印机、纸张笔墨、以及格子里面坐满的员工。
　　甲乙两个人小声议论。
　　甲：哇！听说了没有？
　　乙：啥？
　　甲：爆炸新闻耶！田总真要辞职了！
　　乙：啥？不马上就要和小姐结婚了吗？
　　甲：结个屁耶！脸都翻了！
　　乙：为啥？
　　甲：田总爱上了董事长的外甥女，准备私奔，被林家抓了个现行……
　　乙：真的假的？
　　甲：肯定真的！我的消息啥时候错过？
　　乙：怪不得这两天没见田总！
　　甲：也可能永远就见不着了！田姓时代就要结束了！
　　乙：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甲：知道！
　　乙：田总辞职，公司近期肯定要有人事变动！积极点，别让人抓住小辫子！
　　乙：这我知道！
　　甲：别人的事还是少管点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办公室门外传来脚步声，甲乙迅速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102，
　　兰博基尼轿车白日外景
　　赵袭龙驾驶一辆兰博基尼轿车，后面跟着一辆商务面包，拐过几条大街后先后进入林家大门里面。
　　103，
　　林家同上外景
　　兰博基尼和商务面包进入林家后，绕过一片花圃，在长满草坪的小洋楼前停下，几个人从商务面包车里下来，打开后备箱，从里面往外搬东西。
　　赵袭龙：（从兰博基尼里出来，摘掉墨镜对大家）全都给我悠着点！这些都是高档物品！弄坏了你们都赔不起！
　　喽啰们一边往楼里运东西，一边有人回赵袭龙。
　　喽啰甲：放心吧大哥，咱就是把自己弄烂，也不会弄烂这东西！
　　104，
　　林家客厅同上内外景
　　如初：（打电话，对着话筒）……落梦啊，你要是没事就早点回来，袭龙一会过来。
　　（画外音）
　　落梦：（听筒里）他要是来了你就自己应酬吧，妈，我还有事。
　　赵袭龙站在门口，指挥着搬东西的喽啰们。
　　赵袭龙和喽啰们进来。
　　如初：（手里拿着话筒，看见赵袭龙进来，忙对话筒）人已经到了，你要是没事就早点回来！（转对赵袭龙）袭龙来了？我正打电话告诉落梦，让她早点回来。（一个停顿）看你，咱家里啥也不缺，总这么客气！（在忙音里挂断电话）。
　　赵袭龙：伯母，袭龙孝顺您那是应该的！（一边指挥喽啰们搬运放东西，一边对如初）
　　如初：我现在年轻，还不到用人的时候，如果有一天老了，你们不嫌弃我，我就知足了！
　　赵袭龙：你说这话见外了，伯母。我打算等您上了岁数，把您接过去伺候呢，您倒担心我们嫌弃！
　　如初：（笑着对袭龙）袭龙这孩子连说啥话都是甜的！行啊，袭龙，有你这句话伯母就知足了，哪怕到时候不伺候也中。
　　赵袭龙：看您说的伯母？您把俺袭龙当啥人了？（指着搬进的东西对如初）把东西放这里行吗？伯母。
　　如初：先放那里吧，一会我让下人收拾。
　　赵袭龙：（对喽啰）把东西放好，回去等我消息，有事我呼你们！
　　喽啰们答应着，把手里东西放好，然后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