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

　　16—1【场景，清晨，尼姑庵门前】
　　山脚上。
　　警车停在停车位上。
　　肖骏驰走下车。
　　罗奇伟也随即走下车。
　　肖骏驰：“小罗，你今天穿制服，我怕目标太大，还是我自己去吧！”
　　罗奇伟：“好，那我就在车里等你。”
　　肖骏驰（走到一个卖香的大爷跟前）：“大爷，这山上哪个是尼姑庵？”
　　大爷：“一个是南山寺，一个是静安寺，静安寺以前也是和尚庙，现在改尼姑庵了。”
　　肖骏驰：“大爷里面的尼姑多吗？”
　　大爷：“大概有十几个吧！”
　　肖骏驰：“谢谢大爷。”
　　大爷：“你是来烧香的吧！你不请把香？”
　　肖骏驰：“是的，这香怎么卖？”
　　大爷：“价格不等，有十元的一把的、有二十元一把，还有五十元一把，施主下次要说请香。”
　　肖骏驰：“你就给我请一把二十元的香。”
　　大爷拿一把递给肖骏驰。
　　肖骏驰：“怎么点着，能用打火机点吗？”
　　大爷：“你没有烧过香吗？”
　　肖骏驰：“是的，这是第一次烧香。”
　　大爷：“寺庙院内有炉子，你点着后对着大殿磕三个头，然后默默地念着保佑家人平安即可。”
　　肖骏驰拿着香，他从包里拿出墨镜戴在眼上，径直往尼姑庵里去。
　　
　　16—2【场景，清晨，尼姑庵】
　　院内大铜香炉前。
　　尼姑庵是建立在这座山的山角上，它建筑面积有一千个平方，里面有四个大殿。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烧香拜佛的人很多。
　　肖骏驰望着那很显眼的立在院内的大铜香炉，有些人点着香插在香炉里冒出一缕轻烟弥漫在空中。
　　他把点着的香也插在香炉里，然后面向大殿磕了三个头。
　　他走进大殿看见几个尼姑在忙碌着，没有一个像林舒雯的。
　　一个尼姑走过来，他走上前刚想问，可是话道嘴边又咽回去了。他知道这样冒失的去问不但问不出来什么结果，相反还会引起尼姑的猜测和怀疑，万一林舒雯真的再这座寺庙里要是知道有人打听她，说不准她还会跑掉的。
　　肖骏驰四个大殿都转了一遍，也看见好几个尼姑就是没有林舒雯，他走到通往寺庙大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烧香的人群，急于求成的脸上笼罩着失落的情绪。
　　肖骏驰站在路口有半个小时，他又看见一个尼姑走过来便走向前：“师父，请问你们这里有多少尼姑？”
　　尼姑（右手合并放在胸前）：“阿弥陀佛，施主，我们这里有十几个尼姑。施主，你是不是要找人？”
　　肖骏驰：“我就是出于好奇，随便问问。”
　　尼姑：“阿弥陀佛，施主，请便吧！”尼姑说完欲走。
　　肖骏驰望着走去的尼姑，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就到十点钟了，这时间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来临沂已经一天零一个上午了没有任何进展，甚至于连点蛛丝马迹的线索都没有，他的情绪又陷入了低落。在尼姑庵里徘徊了好长时间还是没有结果，他的精神即将崩溃，无精打采地走出尼姑庵。
　　
　　16—3【场景，上午，南山寺】
　　山脚下。
　　警车内。
　　肖骏驰回到警车内，坐到副驾驶位置上。
　　罗奇伟：“肖队，怎么样，发现凶手的踪迹吗？”
　　肖骏驰：“没有，我想她不会那么快就进入尼姑庵的，即便她想再进入寺庙也得有一段过程的。”
　　罗奇伟：“那你打算怎么办？”
　　肖骏驰：“那你再带我去一趟凶手的外婆家。”
　　罗奇伟：“好，那现在去吗？”
　　肖骏驰：“就现在去。”
　　罗奇伟：“那地址呢？”
　　肖骏驰（从公文包里拿出地址）：“西湖路小米巷39号。”
　　罗奇伟：“西湖路小米巷那一片是民房，正在拆迁。”
　　肖骏驰：“那要是拆迁了就不好找了。”
　　罗奇伟：“那我带你过去看看吧！”
　　肖骏驰：“好，那我们走吧！”
　　
　　16—4【场景，上午，公安局】
　　字幕：陵城市公安局。
　　局长办公室。
　　周政委敲门走进来：“程局长，孙副局长说你找我？”
　　程万鹏：“是的，周政委请坐。”
　　周政委坐到沙发上。
　　程万鹏（倒了一杯茶放到茶几上）：“周政委喝杯龙井茶。”
　　周政委：“好的，谢谢。”
　　程万鹏（坐到单人沙发上）：“周政委，我找你来还是为了夏紫薇的案子，肖骏驰已经去临沂一天半了，连个音信都没有，我看他这一趟又是无获而归。”
　　周政委：“程局长，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光急是没有用的，因为凶手太狡猾了，要想在最快的时间内抓捕凶手可能性很小。”
　　程万鹏：“是的，凶手的潜逃给案子不仅增加的难度还影响结案，上午市委赵市长来电话让我们尽快捉拿凶手，否则开除我局长的职务。周政委，你看我现在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哎，这个公安局长真难当。”
　　周政委：“你不是已经给市委写了汇报吗？”
　　程万鹏：“我考虑到肖骏驰的面子，不是没有交吗？”
　　周政委：“那通缉令签发了吗？”
　　程万鹏：“也没有？我还不是在等待肖骏驰的消息吗？可是这都两天了，连个电话也没有给我打，你说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局长？”
　　周政委：“看样子还没有线索，一旦有线索，他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的，我看还是在等等。”
　　程万鹏：“那要等到驴年马月，我看还是明天我把报告递交上去，然后再请示签发通缉令。”
　　周政委：“只有这样了。”
　　
　　16—5【场景，上午，马路上】
　　字幕：临沂市。
　　一组城市高楼大夏和街道上镜头。
　　警车在西湖路小米巷路口停下。
　　肖骏驰（走下车）：“你在车里等我。”
　　罗奇伟：“这次我和你一起去吧！”
　　肖骏驰：“你这身警服我怕打草惊蛇。”
　　罗奇伟：“我不进去就在门口等你。”
　　肖骏驰：“好，走吧！”
　　
　　16—6【场景，上午，临沂市】
　　西湖路小米巷39号。
　　肖骏驰站在门口敲门。
　　一个三十岁左右女子拉开门：“你找谁？”
　　肖骏驰：“这是林舒雯的外婆家吗？”
　　女子：“你说的林舒雯我不认识。”
　　肖骏驰：“你是这家主人吗？”
　　女子：“不是的，我是这家请来的保姆。”
　　肖骏驰：“这家还有什么人在家？”
　　女子：“没有人，就一个老太太年龄大了，我是来照顾她的。”
　　肖骏驰：“能让我进去看看老太太吗？”
　　女子：“对不起，老太太女儿一再嘱咐我不许外人接触老太太，你请走吧！”
　　肖骏驰：“我是老太太外孙女的同学，特地从外地来看看她，你好意思把握拒之于门外。”
　　女子：“对不起，很抱歉，我真不能让你进去，如果我让你进去了，我就被炒鱿鱼了，请你理解一个打工者的心情。”
　　肖骏驰：“那好，不进去可以，你得如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
　　女子：“请说。”
　　肖骏驰：“就这两天有没有人来看过老太太？”
　　女子：“老太太的女儿几乎每天来一次。”
　　肖骏驰：“我是说有没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来看过老太太。”
　　女子：“昨天下午有一个中年妇女来看老太太，待有两个小时就走了。”
　　肖骏驰：“她们都说些什么话。”
　　女子：“我没有听到，那个中年妇女让我去街上买菜，我记得她们是把门关上说话的。”
　　肖骏驰：“那你买完菜回来的时候，她们还在说话吗？”
　　女子：“我回来的时候，中年女子再给老太太换床上的被罩和被单，她对我说你要勤给老太太换洗，勤晒被子，这样有利于老太太身体健康。”
　　肖骏驰：“那后来呢？”
　　女子：“那后来她就走了。”
　　肖骏驰：“你听见她喊老太太外婆了吗？”
　　女子：“没听见。”
　　这时老太太在屋里喊叫：“来人。”
　　女子：“老太太在屋里喊我了，你走吧！”说完她把院内门插上。
　　肖骏驰（走到罗奇伟身边）：“你都听见了。”
　　罗奇伟：“是的。”
　　肖骏驰：“根据女子的介绍，那个中年妇女一定是林舒雯。”
　　罗奇伟：“肖队，你说凶手会不会就躲在她外婆家里呢？”
　　肖骏驰：“我觉得可能性不大，那个女子不会说谎的。”
　　罗奇伟：“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肖骏驰（看一眼手表）：“现在都十一点多了，我请你吃饭去。”
　　罗奇伟：“不用了，我回局里还有点事情要办，要不晚饭我请你吃。”
　　肖骏驰：“那晚上再说吧！要不你把我送回宾馆。”
　　罗奇伟：“好。”
　　
　　16—7【场景，中午，金秋宾馆】
　　金秋宾馆门前。
　　肖骏驰（走下车对着罗奇伟）：“谢谢你陪了我一上午。”
　　罗奇伟：“肖队，谢什么，这是乔局长给我的任务，我必须完成，你中午吃过饭先休息一下，我下午两点钟过来接你出去办案。”
　　肖骏驰：“好的，你走吧！开车慢点。”
　　警车开走。
　　
　　16—8【场景，中午，沙县小吃】
　　肖骏驰在宾馆门口目送着远去的警车。
　　他往对面一家沙县小吃走去，走进店里坐到一张桌前。
　　肖骏驰：“老板给我来一碗馄饨还有一笼蒸饺。”
　　老板：“好嘞，马上到。”
　　
　　16—9【场景，中午，公安局】
　　局长办公室。
　　罗奇伟站在门前敲门。
　　中年男人声音：“进来。”
　　罗奇伟（推门进去）：“乔局长。”
　　乔龙飞：“你怎么回来了？”
　　罗奇伟：“我回来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
　　乔龙飞：“今天追查的结果怎么样？”
　　罗奇伟：“我就是来向你汇报的，我觉得按照肖队这样追查下去一点力度都没有。”
　　乔龙飞：“怎么没力度？”
　　罗奇伟：“我认为直截了当的就和凶手亲戚说，林舒雯就是杀人凶手，跟他们说如果看见林舒雯就立即向公安局汇报，如果不报就是窝藏杀人犯。”
　　乔龙飞：“小罗啊，你要知道凶手是在逃犯，肖队的这种暗访追查是为了不怕打草惊蛇。”
　　罗奇伟：“可这样方式追查，不仅查不到凶手，还在浪费时间。”
　　乔龙飞：“肖队有他自己的追查方式，你尽管协助他就是了。”
　　罗奇伟：“我还有自己的案子要调查，那我再协助肖队追查几天啊？”
　　乔龙飞：“我想肖队在这里时间不会太长的，你就在协助他几天，如果局里有事我立即把你撤掉回来。”
　　罗奇伟：“好，那没事我走。”
　　乔龙飞：“嗯，你去吧！”
　　
　　16—10【场景，中午，金秋宾馆】
　　305室。
　　肖骏驰吃过饭回到房间泡好茶，点着一根烟猛吸几口，他坐在圆桌边的椅子上端起泡好的茶喝了口，想到今天上午一无所获。他所担心的就是怕凶手离开临沂，如果这样的话，他的所有推理和追查都将成为空话。
　　他想到了乔龙飞，听小罗说乔龙飞破获是几起大案，让他来分析分析凶手去向，他拿起手机给乔龙飞打电话。
　　肖骏驰：“喂，乔局长，我是肖骏驰，我想请你……”
　　话筒声（立即打断他的话）：“我在陪市委领导吃饭，现在没时间和你说话，我不都安排好了，叫小罗先协助你追查的吗？”
　　肖骏驰：“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分析分析凶手的去向。”
　　话筒声：“好了，就这样了。”对方立即把电话挂了。
　　肖骏驰把手机放到圆桌上，乔龙飞的今天表现让他对他刮目相看，官大了对他这个老战友不放在眼里了。
　　看来当地的公安局并不热衷于合作，他们有自己工作要处理，有自己的问题要对付，不可能一门心思的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他这边，乔龙飞的话不就代表这一切了吗？这次见面他总觉得乔龙飞变了，不像在部队上那么平易敬人，那么爽快了。他变得让肖骏驰不可思议，乔龙飞对他的来访并不过于热情，特别是那天战友聚会上，乔龙飞脸上居然还流露出傲慢的神情，他对乔龙飞的变化觉得很奇怪，难道是因为他当上局长了，眼光高了，就看不起老战友了吗？
　　肖骏驰走到床边，他拖鞋上床躺在床上想休息一会儿。他望着天花板突然想起那张寻人启事，这则寻人启事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呢？
　　他迅速起身从公文包里拿出那张寻人启事，他仔细地斟酌这张寻人启事里的每句话，每个字，想从字里行间里悟出一点道理，或者能从语言里挖掘这个人寻找林舒雯的用意；想了半天，又思索了半天，也没有悟出理想的答案。最终他把目光落在的那张寻人启事的手机号码上15951396333。
　　肖骏驰拨响了那个号码。
　　两分钟对方才接电话：“喂，你好，有事吗？”对方是个男人，他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肖骏驰（也用并不标准普通话回答着）：“你好，我是从寻人启事上看见你的号码，我想和你聊聊行吗？。”
　　话筒声：“请问，你有林舒雯的消息？”
　　肖骏驰：“我们能见见面吗？”
　　话筒声：“如果你有林舒雯的消息，我们可以见面，如果没有的话，就没有必要见了。”对方说完“啪”地挂断手机。
　　肖骏驰无奈地摇摇头，他再次躺倒床上。
　　
　　16—11【场景，下午，金秋宾馆】
　　305室。
　　有人敲门。
　　肖骏驰|（走过去开门）：“是小罗，快请进。”
　　罗奇伟：“肖队，我就不进去了，下午你决定去哪里？”
　　肖骏驰：“我想再去一趟东方花园小区，林舒雯姨姨家。”
　　罗奇伟：“那走吧！”
　　肖骏驰拿上公文包走出房间。
　　
　　16—12【场景，下午，东方花园】
　　八栋三单元101室。
　　肖骏驰和罗奇伟一起走到门口敲门。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罗奇伟：“肖队，这家人会不会看出什么破绽故意躲起来了？”
　　肖骏驰：“不会的，我一直穿便衣，他们不可能发现我是公安局的。”
　　罗奇伟：“那家里怎么没有人呢？”
　　肖骏驰：“你再敲，是不是故意不开门的？”
　　他们敲了有十几分钟房间里也没有声音。
　　对面一家门开了。
　　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站在门里探出头来）：“你们找何占奎？”
　　罗奇伟：“这家主人叫何占奎？”
　　男子：“你不认识他？”
　　罗奇伟：“是的。”
　　男子：“你不认识人家找人干什么？”
　　肖骏驰：“是这样的，我是外地人，我来看女同学的。何占奎是我的这个女同学的姨父，他家的老太太是我同学的姨姨。请问你看见他们了吗？”
　　男子：“好像中午吃过饭就走了，没见回来。”
　　肖骏驰：“请问他们能去哪里呢？”
　　男子：“我想可能去他儿子家了。”
　　肖骏驰：“请问他有几个孩子。”
　　男子：“何占奎有一儿一女，儿子在卫生局做副局长，女儿出国了。”
　　肖骏驰：“请问他儿子叫什么名字？”
　　男子：“叫何子丹”
　　肖骏驰：“谢谢。”
　　男子：“没事，但以后敲人家门的时候轻一点，否则影响到邻居。”
　　肖骏驰：“下次一定注意。”
　　
　　16—13【场景，下午，马路上】
　　马路上警车内。
　　罗奇伟：“肖队，我觉得何占奎一家肯定是故意躲着我们的？”
　　肖骏驰：“一定凶手跟他们说了些什么话，让他们故意躲起来的。”
　　罗奇伟：“照你这么说，凶手是不是已经知道你来临沂了？”
　　肖骏驰：“她不可能知道那么快的。”
　　罗奇伟：“会不会凶手老家叔叔告诉她，你来临沂找她的？”
　　肖骏驰：“他叔叔说，林舒雯根本就没有回老家。”
　　罗奇伟：“他们会不会故意的在糊弄你？”
　　肖骏驰：“不像，她叔叔一看就是一个本分的庄稼人。”
　　罗奇伟：“往往很本分的人却不做本分的事。肖队，我觉得你有必要再去一趟她叔叔家，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线索。”
　　肖骏驰：“今天天晚了，那就明天去吧！”
　　罗奇伟：“那现在去哪？”
　　肖骏驰：“我想去找何子丹问问情况。”
　　罗奇伟：“我看行，肖队，我有个建议不知当说不当说？”
　　肖骏驰：“请讲。”
　　罗奇伟：“你直接把你来临沂的目的告诉他，我想他是个副局长绝不会窝藏杀人凶手的。”
　　肖骏驰：“也只有这样了。”
　　
　　16—14【场景，下午，卫生局】
　　副局长办公室。
　　肖骏驰在敲门。
　　一个办事员走过来：“你找何副局长？”
　　肖骏驰：“是的，请问他办公室怎么没有人？”
　　办事员：“何副局长去省里开会去了。”
　　肖骏驰：“请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办事员：“说不准，已经去了两天了。”
　　肖骏驰：“谢谢。”
　　肖骏驰（回到警车里）：“小罗，你给我送回宾馆吧！”
　　罗奇伟：“好。”
　　
　　16—15【场景，晚上，金秋宾馆】
　　305室。
　　吃过晚饭回到房间。
　　肖骏驰泡杯浓茶边喝边想，一个下午有没有任何收获，他再次响起寻人启事上的那个号码。
　　肖骏驰（再次拨打那个号码）：“喂，你好，我们能见见面吗？”
　　话筒声：“你有林舒雯消息吗？”
　　肖骏驰：“没有。”
　　话筒声：“对不起，那就免谈，更没有必要见面。”
　　肖骏驰（怕对方挂电话就急切的）：“我想和你见面，当然是关于林舒雯的消息。”
　　话筒声：“那好吧！你来找我，我住金秋宾馆五楼508房间。”
　　肖骏驰：“好，我马上到。”他拿上手机和公文包走出房间。
　　
　　16—16【场景，晚上，金秋宾馆】
　　5楼走廊上。
　　肖骏驰在想：“没有想到他们同住一个宾馆，难道这个人也是外地人？”他带着满腹的疑问的敲响508房间的门。
　　
　　16—17【场景，晚上，金秋宾馆】
　　508室。
　　开门的是一位很帅的小伙子，他望着眼前的陌生人：“你是……”
　　肖骏驰：“我就是给你打电话的人。”
　　小伙子（他有1米80的个子，身穿一套烟灰色西装，打着红色领带，白净的长方形的脸上戴着一副眼镜，英俊的面孔上找不到一点那种刚毅的、野蛮的、颇令人反感的印记。他的脸上浮动着浅浅的微笑，显示出他是一个有教养的人，有学问的知识分子，很有素质）：“请进来坐。”
　　肖骏驰（走进房间）：“我没想到你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
　　小伙子（倒了两杯开水放到圆桌子上）：“你请坐。”
　　肖骏驰（坐在圆桌边上的椅子上，他从口袋里掏出两支烟递一支给小伙子）：“请抽烟。”
　　小伙子（坐在圆桌的对面床上客气的）：“谢谢，我不会抽烟。”
　　肖骏驰（点着烟）：“怎么称呼你啊？”
　　小伙子：“我姓白，名字叫曙光，你呢？”
　　肖骏驰：“我叫肖骏驰，你就叫我老肖吧！”
　　白曙光：“哪能呢？我就叫你肖叔把！我今年二十三岁。”
　　肖骏驰：“叫什么都行。”
　　白曙光：“肖叔，你有林舒雯阿姨的消息？”
　　肖骏驰（吸了口烟沉思一会儿）：“没有。”
　　白曙光（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你没有林阿姨的下落，为什么和我联系？”
　　肖骏驰：“我会找到她的，因为我和你林阿姨是同学，我是来临沂办事顺便来看她的。”
　　白曙光：“这么说你也是陵城市人？真巧，我也是陵城的，没有想到在异地能遇到同乡。”
　　肖骏驰：“你为什么写寻人启事找林舒雯？”
　　白曙光：“既然是同乡，你又是林舒雯阿姨的同学，我也不瞒着你，是林阿姨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在三岁的时候得了白血病，家里为了给我看病花掉了所有的积蓄。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已经奄奄一息，父母绝望的为我哭的死去活来，就在没有任何希望的情况下，好心的林阿姨给我送来了十万元拯救了我第二次的生命。后来我长大了，妈妈，爸爸千百次的嘱咐我要我永远记住林阿姨这个好人。为了不辜负林阿姨，我努力地发奋学习，终于考取了全国第一类本科上海复旦大学，现在我经济宽裕，因此也是为了圆我父母的心愿，让我找到林阿姨来报答她。”
　　肖骏驰：“你是不是在陵城晚报刊登过一篇寻找林舒雯的报道？”
　　白曙光：“是的，你看过？”
　　肖骏驰：“看过，那篇报道你写的的确很感人，你对林舒雯有印象吗？”
　　白曙光：“没有，我连她的面都没有见过，那时在医院里我才三岁，就是见过她现在也不认识，三岁的孩子哪里记事啊！”
　　肖骏驰（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你怎么知道林舒雯会在临沂呢？”
　　白曙光：“是林阿姨的表姨说的，她说林阿姨不在陵城就在老家临沂，所以我就过来找她。”
　　肖骏驰：“你这样没有目标的找，不仅浪费人力，而且还浪费财力。”
　　白曙光：“是啊，单位昨天都来电话叫我抓紧回去。”
　　肖骏驰：“要不我再帮助你找，找到后我立马通知你，但是你要给我一个联系方式。”
　　白曙光（从床上的包里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详细地址，那我就感谢你喽！”
　　肖骏驰（从椅子上站立起来并用右手去接名片，他仔细看了名片一眼，光明律师所）：“你是律师？”
　　白曙光：“是啊！”
　　肖骏驰：“你休息吧！我走了。”
　　白曙光：“慢走。”
　　肖骏驰（走到房间门口转过身来）：“你以后不要在粘贴寻人启事了，年青人以工作为重，再见。”
　　（第十六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