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宝石幽光

　　书接上文，因为帖木儿帝国就要驱除所有外国人离境，以免走露军事风声，这是军事行动的前奏。宋晟侦知与破译的其秘密计划是：一、北元若配合，那就兵出两路，直扑中华腹地，切断大运河，拿下大都，然后再进逼长江以南；二、北元若中立，那就进攻陕甘宁，然后山西；北元若不配合，那就先拿下北元，再图大明；三，联蒙若成功，也可占领黑土地，击败辽东都司和奴儿干卫所，进军山海关或卢龙塞，形成关门打狗之势，拿下大都……
　　形势严峻，事关大明的生死存亡。怎么办？怎么办？紧急关头，一个秘密军事拯救小组在北方立即成立了，老迈的洪武爷示意、同意那位历史风流人物与朱棣、与郑和组成三人军事小组拿出方案。郑和这个历史人物，何止是后来郑村坝的功臣，何止是下西洋，他的传奇应当是足以成为另一本书的故事，这里就只能长话短说、简要捷说了；委屈了，俺的哥。
　　郑和的远祖曾定居布哈拉，那是撒马尔罕的比邻之城，因此历史选择了郑和，大明选择了郑和，高人选择了郑和，郑和其实也早就参与了拯救大明的秘密指挥行动，他的故事先于下西洋早就开始了。郑和何止是穆圣的后裔，何止是下西洋的总兵官，他也是阿凡提，也相当幽默，也有比下西洋更隐秘的传奇。心脏不好的读者赶紧走，小心这不骑驴的海军总兵官凭借信风、一下把您幽到马六甲海峡。笑死人不偿命啊！明史就这么奇葩，就这么传奇，就这么不可思议。暂且按下，后面会详细再表。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要说的是，葱岭这样险峻残酷的一个军事计划，为什么要冠以红宝石这个美丽的名字？这战争与红宝石有何关系呢？事情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传说在古里国一带，也就是南印度与---一带有一条被称作无底山谷的深山峡谷，这个峡谷的深涧半山腰有个山洞常常泛出红光。出于好奇，有猎人、采药者、甚至巫师都曾身系绳索，想一探究竟，但下去的人出发前脑袋还在脖子上；被绳索吊上回来时，头已经不在了。
　　当地的民间与上层都流传说，这洞里有一颗红宝石王，来自一场陨石雨，得名‘天赐’。传说谁拥有了它就可以做天下君王，但有赤色毒蛇在洞里看着宝物。后来，就是因为这块疯狂的石头，中亚、南亚、西波斯一带曾多年打个不休，甚至后来连大元皇帝忽必烈也曾经卷进这潭浑水里去了，他也曾想得到这红宝石王。这是为什么？他们的目的何在？历史为何要为这块石头疯狂？这块儿石头与今天的北京紫禁城的诞生有没有历史关系呢？有。
　　其实，朱元璋与帖木儿这两位十四与十五世纪的革命家除了军事生涯外，都在鼓足干劲、悄悄努力进行着各自首都的定鼎建设，都要力争上游、向世人与青史竹帛证明：我们不但善于摧毁旧世界，也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这也是一种竞争，也是一种古代的政治。否则，你朱元璋凭什么通知人家来朝贡？而帖木儿他凭什么要做海宇君王？自己连个窝儿都没有就要领导海宇？就会打仗、毁灭一切，还要领导人类？这不是历史的笑谈嘛！
　　此刻，朱元璋认为应当是朱衣人领导亚洲，他宫阙的设计风格也与玉皇大帝的天阙相似，凸显朱衣人的文化色彩与内涵；而帖木儿认为是得红宝石王者领导亚洲，其首都的建设也散发着天赐宝石的那种神秘感；但空口无凭，愿景毕竟只是愿景，双方都需要皇宫天阙的最后建设成功，这其实也是突厥游牧文明与汉家定居文明的历史竞争，当时双方都想多快好省地建设首都，但实际上都投入了大量的真金白银与心血。
　　时光荏苒，长话短说。其实当时明国与帖木儿帝国都有遗憾，都有不愿对外启齿的皇家建筑败笔，这就给了后来的建文帝充足的表演时间，也给了方孝孺、齐泰和黄子澄燃起战火的机会，没人知道历史老人为啥要这样安排？正是这个由头儿，才给了北平府一个成为北京的机会，才成全了刘伯温这老精灵。没有压力的队伍是要烂掉的，没有压力的大明不会有定都北京的精彩，不会有后来的七下西洋，不会有大运河的南北贯通；更不会有柴窑的面世与甜白瓷。
　　其实，靖难之役的发生早就在朱元璋的预测中，否则就不会有洪武十五年雨夜航船的那一幕。洪武十五年是大明充满危机的一年，这一年里马皇后壮年崩逝且留下四个字的重托：慎终如始！是啊，当初我们为什么上路？是为了你朱重八坐龙椅吗？是为了朱家人私其亲吗？没有崇高的信仰任何一场历史上的革命岂能成功？
　　马皇后临终前说的这四个字就是故事，就有明史初年的玄机奥秘，也藏有青春尚在时的美好初恋。当年杨柳依依时若没有君往矣的志意盎然，俺马兰儿又怎会以身相许？此刻，历史的天空雨雪霏霏，这四字重托更藏有大明一担江山当时的危机。但是，危与机并存，抓住了机会就有传奇，就有故事；今我来思，朱哥必须来思，必须选择，必须决断，历史环境逼得他必须在洪武十五年这一年欲将洪武革命进行到底。
　　回望明史，洪武十五年是大明立国后蕴含精彩与睿智的一年，是历史的十字路口，故事最多。可以说读不懂这一年就读不懂明史，可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难道朱重八真是红光满室的真龙吗？他究竟布下了一步什么样的大棋呢？这与北京紫禁城又是什么样的历史关系呢？历史的星语呀，请您通过神树上戏耍的孩子们咏唱给我吧，因为这是我的一段创作使命和心愿。
　　且说建文帝及其后台班子，在朱元璋驾崩后、就是在亚洲这样的争锋历史背景下开始削藩的，南京小官人们他们因朱衣紫禁梦而迷、全然不顾整个世界的危险和不安因素，全然不顾炎黄子孙的安危与否，先是撺掇洪武爷放弃琉球，后是放弃澎湖巡检司，撤回宝岛的驻兵，禁海放弃海权；接着就是回缩西北张掖军事防线，给甘肃镇降级为千户所，然后就要拆毁北疆‘长城’燕边，真是对天下不负责任的玩火坑货，看不出来有何仁柔之说。
　　对于建文帝的削藩，对于江淮军阀对北方‘军事拯救小组’燕王、科学僧与郑和等人的猜忌行为。南京吏部官员高巍对此很敏感，很明智，更有不便于明说的密语。于是他和另一个官员韩郁俩人对南京朝廷削藩持不同意见，他俩觉得虽然太祖朱元璋下放权力至州郡地方，留下了地方轻视中央、扩张割据势力的隐患，但封藩并不是没有积极意义，这最积极的意义就是巩固眼下的国防，严防北方一切动静，避免民族灾难；并拯救洪武末年就已经被扣押在葱岭的那千人大使团。
　　的确，在这个国际风云动荡的时刻，建文帝的削藩方法是不巧妙的，他只考虑了安内，没有想到攘外，更没有掂量掂量自己究竟几斤几两，是不是帖木儿帝国的对手，他的军事素养不客气地说接近零，低于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也绝不会想到天下人的安宁与幸福，他自从登极后除了削藩就是选美；不是惦记着海选那几十四位女嘉宾，就是天天琢磨着恢复古代的地名，恢复井田制，给富庶的江浙大地主减税，给贫瘠的北方土地增税，以及算计寺庙的田产。
　　而且此人上台伊始每天就是日上三竿，还呼呼大睡；还因不喜欢不解风情、老实巴交的原配妻子马氏，要在民族危亡时刻还在南北方海选大小‘苹果’，就连燕边的朱棣也要为他提供美女；更重要的是皇孙要违反祖制：削藩。吏部高巍、韩郁可和一个叫尹昌龙的官员是洪武爷早年培养出来的好干部，他们看出了这些隐患，就上书朱允炆，尤其是高巍他第一个反对削藩。
　　高巍他上书朱允炆称：“高皇帝分封诸王，比之古制，既皆过当。诸王又率不法，违犯朝制，不削则朝廷纪纲不立，削之则伤亲亲之恩。贾谊曰：欲天下治安，莫如众建诸侯而少其力。今盖师其意，勿行晁错削夺之谋，而效主父偃推恩之策。在北诸王子弟分封于南，在南子弟分封于北。如此，则不削之削也。”
　　看，这是安天下的高招儿，几大王爷的军区南北对调，令其兵不识将、将不识兵，一举多得，多好的建议，何必动刀动枪，草菅人命，毕竟是骨肉一家、叔侄儿也是同根豆、萁嘛！同时，于国家边防力量无损，以免帖木儿帝国及其反明复元势力造成天下不安；今后若是谁有什么问题今后再说，待时机成熟，可以各个击破嘛。而且，南京朝廷步子迈得太急，还没到摘苹果的时节就去急着采摘，强扭的那能有好果子吃吗？
　　洪武爷命苦，灵魂一生在漂泊，大明王朝筚路蓝缕；洪武紫禁城的道路真是坎坷多艰，何止是九九八十一难。几如中国足球，总是让人揪心和费神，走不上正路。有人说，只要大方向正确，不可能也能成为可能。刘伯温造北京的愿景源于历史殷鉴、就是正确的历史道路，但在放飞前，沉重的理想翅膀也不得不诉说一曲艰难。难道上天真的在让汉祚苦其心志？难道朱衣考官在和大明王朝过不去吗？金窝银窝与狗窝儿，大雅与大俗，江南与江北，入世与出世，大地与云端，都在这紫禁城营造的赶考故事里；故宫，你也是一所殊胜的大学。欲知后事如何？咱们下回分解。
　　正是：秦淮情歌最可听，洪武犹知亡国声；
　　恨有鹬蚌争不休，后有得利老渔翁；
　　亚洲大戏才启幕，舞台传来叫板声；
　　究竟何人为主角？何人韵律最动听？
　　真实史实最精彩，何劳向壁构剧情。
　　道纪才是真国宝，温故知新为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