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16

第二十章出去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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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地到了三八妇女节，正好是个星期六。我们男生借着双休日破例休息了。一大早，我拨通了赵娅璐的电话。一直在嘟嘟的声音，但是就是没有人接，难道她们宿舍全是聋子？难道赵娅璐受不了感情打击，殉情了？我不敢再往下面想象了，我下意识地挂掉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赵娅璐打过来的，我马上接听：“喂，刚才给你打电话怎么没人接啊？你们宿舍难道没有人听到吗？”
“刚才我去洗漱去了，我把手机开成了静音。我们宿舍的女生都在睡觉，我可没有打扰别人休息的习惯。”赵娅璐解释着。
“哦，今天可是你们的节日。我们沾了一回便宜，也休息了。咱们一起出来玩吧？”
“去哪儿玩啊？我现在心情比较闷，哪都不想去。”赵娅璐无精打采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到市区散散心吧，我知道你的情况，没事，出来吧！”
“嗯，那好，咱们几个人去啊？”
“就咱们两个啊！你还想让几个人啊？难道想让咱全院的陪你一起过节日吗？再说了，难道你怕我们到市区我还能把你卖了不成？”
“其实，我就希望咱们两个单独出来，不想叫太多的。我现在心里很烦，需要安静的环境，静一静。”
“那好吧，咱们到中心公园散散步，聊聊天。”
“嗯，我现在就下去，你等我一会儿吧！”赵娅璐说。
“嗯，好吧。十分钟后我在你们宿舍楼下面等你。一会儿见。”我挂掉了电话。
我马上进行了洗头、刷牙、洗脸、修剪露出鼻孔的鼻毛，而这些烦琐的事情我只花费了五分钟，看来有动力，也就有了压力，有了压力也就有了效率。我又用了三分钟飞奔到了女生宿舍楼下，喘了两分钟气。时间刚刚好。赵娅璐慢慢地走出了宿舍楼。
我们坐上了开往市中心的公交车，车上的人很多。不时有一些流氓趁着这种混乱在某个女大学生身上蹭来蹭去，占她们的便宜。我赶快用强大的身躯挡在了赵娅璐的面前，唯恐她也成为那些流氓嘴里的羔羊。那些流氓看见前面没有机会，就串到了后面，准备偷袭，但是他没有想到，他的一举一动被我看在眼中。我马上依据惯性原理，把赵娅璐挤到了最后的角落中，并不时地狠狠瞪着流氓。流氓没有得逞，啐了一口唾沫，找下一个目标去了。
车到站了。下车后，赵娅璐好奇地问我：“你刚才怎么一直挤我啊？我差一点儿喘不过来气了。我真担心你那犹如坦克般的身体都压下来，那我可就成了中秋节的月饼了，提前团圆了。”
“还是纯肉馅的，我才舍不得压你呢，我的身体有那么夸张吗？你不知道，刚才特危险，要不是我黄继光堵枪眼，你就要被人蹂躏了。车上好几个流氓，一直盯着你看，我一个人又打不过他们，所以我暂时当了一下徐洪刚紧贴着你，保护你。”
“是不是啊？难道你就不想当流氓？我看你和他们就是一伙的。”赵娅璐笑呵呵地说。
“我倒想，但是人家嫌弃我不够资格，所以上级派下的任务，只有搞定你，我才可以入会。现在就咱们两个，我的机会来了。”我笑嘻嘻地扑向赵娅璐。
赵娅璐躲过我的猛扑，跑着说：“说你胖，你还喘了。不闹了，咱们走吧，我想去吃点东西，你看你让我出来，现在饿得就剩下一口气了。”
我停止了跑动，听到自己的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再跑就更有助于消化了。我说：“就剩下一口气了？好吧，我牺牲一下，快来，我给你进行人工呼吸。”说完，我把嘴伸了过去。
“你又胡闹了，就会嘴贫。走吧，我吃东西了，你去吗？”
“当然，我总不能饿死异乡吧！”
我们漫步在公园的大路上，我手里拿了两张煎饼，赵娅璐买了一块面包和一包牛奶。我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当我吃完的时候，赵娅璐只吃了一半，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心心相印纸巾。我说：“不用了。我留着嘴上的油，回到学校在加点油还能炒一盘花生米呢！”
赵娅璐瞪了我一眼：“恶心吧你！”然后把纸巾放在了我的嘴上，跟搓背似的，擦来擦去。虽然我的嘴被纸巾刺得生疼，但还是甜在心头。一声不吭地享受着擦嘴待遇。
我把装油饼的塑料袋和赵娅璐为我擦嘴的纸巾随手一扔，她又用她那标准动作瞪了我一眼：“你怎么素质这么低啊？看你污染环境了吧。我们就一个地球，保护环境，人人有责。”说完，她蹲在地上准备捡起来放进附近的垃圾箱里。
“说你们呢，素质怎么这么低！一个物件五块，两个刚好十块，掏钱吧！”一个人在不远处说。
我们并没有理睬他，赵娅璐把袋子和纸巾捡起来并放到了垃圾箱中，拉着我准备走。
“先别走，放进去就没事了，就像杀了人，道个歉。以为就没事了？快拿钱。”
那个人依然喋喋不休。
“你是谁啊？是不是有病啊？赶快回精神病院吧，别让医生等急了。要不我们做回好人，把您送回去。”
那人怒目而视地从口袋中掏出了带有“治安保卫”的红袖标，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破笔，一个脏本记录了起来。
“老伯，我们知道错了。我不是已经捡起来了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是不是？”赵娅璐求情。
“既然你们认罪态度良好，半价五块。”那个人坚决地说。
“我身上没有零钱啊，都是一百的，我看您在这儿埋伏也老半天了，但是都没有鱼上钩，估计您身上也没有那么多钱找给我们。”我掏钱的时候顺便把烟拿了出来，准备一根烟解决这棘手的问题。
“哎哟，小伙子，抽的是帝豪，生活很好嘛！”他接过了烟。
“这还不是托毛主席，共产党的福。让咱从奴隶当家做了主人。您看这事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算了吧，我们都是学生不容易，你说我们坐个车国家还给打折呢！”我诉苦着。
“既然你没有零钱，那这样吧，你把这盒帝豪留下，你们就可以走了。”
“老先生，您挺会计划的！我这盒烟就抽了没几根，按照市场价，应该还可以折合人民币六块五呢。”
“如果不行，那咱们就一直这么耗着，反正我离吃午饭还早着呢。闲着也是闲着。”
“操！这人怎么这样？老不死的！”我心里咒骂着。我和赵娅璐一起出来不容易，况且还是单独出来，更是难上加难。在这老家伙身上浪费时间不值得。算了！把烟给他得了！我把烟递给了他，并且友好地说：“老先生，你少抽点，吸烟有害健康。”
“没事，我抽了很多年了，习惯了。”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摸索着什么。
我猜想一定是在找打火机，我说：“我这里有火机，给您吧！”
“是ZIPPO的吗？”老伯问道。
“不是，就是普通的一块钱一个那种。”我从口袋里拿出火机展示在他面前。
“那不要了，我家的这种火机多着呢，一天就能没收好几个，都是抵罚款的。”老头儿在我们面前炫耀着。
我和赵娅璐可没闲工夫听他讲述追讨罚款的经过，转身溜了。我们走着走着感觉累了，就在一个石凳上坐下了，开始了攀谈。
“你怎么还带着烟啊？都说了抽烟对身体不好的，真不听话！”赵娅璐怒斥我。
“我是给我宿舍一哥们儿带点儿，以后我不抽了，好吧？你看，现在就算想抽也没有机会了。”我摊开双手说。
“你知道吗？我最近挺压抑的，心里面很烦躁。开始我是不想出来的，想一个人安静一下，但是你叫我出来，我也不好意思拒绝。”赵娅璐叹着气说。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就是和男朋友分手了，这件事情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你是个好女孩！别想那么多了。咱又不是发愁找不到更喜欢你的男孩。”
“看来高洋都告诉你了。我不知道自己哪一点做得不对！开始他追我的时候，我还幻想着他可以永远对我好，就答应了他。看来我当时真是太天真了。”赵娅璐伤心地说。
“没关系。有我们这么多的朋友帮助你，你以后什么都不用怕。他和你分手是他的损失。不要在意。”我信誓旦旦地说。
“我……”赵娅璐猛然间趴在我的肩头痛哭起来。当时我真想用我的双手搂住她、安慰她，但是毕竟人家刚失恋，我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占人家的便宜。我赵旭就算不是什么君子，也不至于是一个小人吧。
我不停地从赵娅璐的包里取出纸巾，擦拭着她的脸庞。纸巾用完了，她还在不停地哭，我只能任其眼泪和鼻涕侵蚀着我的衣服。不一会儿，哭声渐渐地小了，我看到她的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我那片被湿润的衣服，然后抽泣地说：“赵旭，不好意思啊，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没事，就是出来的时候忘记带洗衣粉了，要不然可以把衣服洗干净了。热水可是免费的。”我摸了摸衣服说。
赵娅璐破涕为笑，用雨点般的拳头击打着我硕大的身躯，我感到了一阵麻麻痒痒的感觉，很舒服。我觉得这可能就是别人所说的异性按摩吧。当我们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时，她对我说，今天出来把不开心的事情全部都忘记了。看来，我这次约她出来已经收到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