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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逼弟入伙(小说)

作品名称:贼王末路      作者:朝朝      发布时间:2017-10-27 20:25:10      字数:10273

  在吴姐的催促下,张显辉连一个月的打工工资也不要了,连租屋也没回,就跟着吴姐来到了宾馆。
  而张显光则拿着张显辉的钥匙去了他的租屋。
  张显辉一走进房间,吴姐就依偎上来,拉着他的手,悄声说:“今晚陪我睡,好么?”说罢,就来解他的衣扣。
  “吴姐别急,我搞卫生一天,得洗个澡再陪你。”说罢,他去了浴室,放了水,仔细洗起了身子。
  没等他洗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闩了门干什么?我要进来洗。”
  张显辉光着身子去开了门,吴姐用一块浴巾掩着身子走了进来,在他面前将浴巾一抖,只见她全身已脱得似剥了笋壳的春笋,嫩白嫩白。
  “你帮我擦擦背。”吴姐抬腿跨进浴缸,蹲在水里,命令道。
  此时的张显辉已羞得满脸通红,他长到二十二岁,连一个女朋友也没有,女子的手都没有碰过,面对放肆的吴姐,他显得手足无措,手不敢往她背上放。
  “擦呀!还愣着干什么?”吴姐轻轻地拧拧他的大腿,催道。
  张显辉这才颤抖着手往她的背上放。
  还没搓几下,吴姐就转身过来,一把捉住张显辉的手,往她的胸上的制高点放去:“我要你揉这里。”
  张显辉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哪里禁得起吴姐的百般挑逗?这时,他禁锢了二十二年的原始性欲在她的循循善诱下,终于挣脱了理智的笼套,他扑过去,一口咬住她的乳头,就拼命地吸吮起来。
  而吴姐在他的用力吸吮下将身子靠了过来,在水中调整身姿,终于,她用手捉住了他的男根,将它喂进了她的体内。
  就这样,一个是久经沙场、阅尽男色的半老徐娘,一个是从未开苞、未经触动性欲的童男子;一个是欢场上经验丰富、十分老辣的风流女人,一个是情感纯洁得像一张白纸的毛小伙,在浴缸里犹如浪里白条、水中鸳鸯,一边洗浴着,一边展开了男女攻守“持久战”。
  张显辉是初生牛犊,乍上这种场面,未免不过于激动兴奋,结果一触即溃,弄得吴姐非常扫兴。
  “你有病?”吴姐老生气地责问道。
  “没有呀,是我太激动了吧。”
  说话间他已恢复了正常功能,将吴姐摁倒在水缸中,像冲杀在战场的猛士,这一回他如猛虎下山,横冲直撞,将吴姐弄得欲仙欲死,招架不住,连连告饶。
  “你跟你哥哥大不一样。”完事后,吴姐对他说。
  “什么大不一样呀?”
  “你的性格不一样。”
  “是的,大哥性格太暴躁了。他就是因为这才出事的。”
  “你很听大哥的话。”
  “我出世那年父亲就过世了,我对父亲的印象一点都没有,反而大哥在我的心目就好像是父亲一样,小时候,他一心烦就拼命打我们,我差点被他送了命。但我还是尊重他的。”
  “嗯,自古以来就有一句,‘长兄为父’嘛。不过,显光对你们弟妹也太严厉了。”
  吴姐很想把她的真实身份向他透露,但又怕他接受不了,反而把事情弄僵,不跟她去昆明。但是,她决定先向他试探一下口风,看能不能接纳我这样的人。
  于是她问他:“显辉,你喜欢的女人是哪样的?”
  “我想,女人应该贤惠一点,能做贤妻良母就行。另外,温柔、逗爱也是不可缺少的,像吴姐这样我就喜欢。”
  “你跟你哥一样,嘴巴还挺甜的。”吴姐又问,“如果你喜欢的女人做了错事呢?你还喜欢吗?”
  “喜欢呀。我想,爱是可以包容一切的,包括她的错误和过失。”
  “从这一点来看,你的性格比你哥温和多了。”
  “如果你爱的女人叫你去做一项危险的事情呢,你会去做吗?”
  “那要看值不值得。如果我去做了那项危险的事情,能赢得女人的真心与爱情,我想,我会不顾一切去做的。古往今来,男人为女人两肋插刀、甚至发动战争的事不是没有。比方说,斯巴达王子与特洛伊王子为争夺古希腊美人海伦,不是引起持续十年之久的特洛伊战争吗?”
  “你对古今中外的历史很感兴趣?”
  “知道一点皮毛罢了,不敢在吴姐面前班门弄斧。”张显辉说。
  “你比你哥更让我喜欢!”吴姐爱意浓浓地紧紧地搂着他,在他脸上亲了又亲。
  “吴姐,我非常喜欢你。看得出,你不是一般女子,你从事的事业也非同寻常,但是,我已跟定了你,不管做什么,我都与你生死在一起。”
  “是吗?那我对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姐是黑道上人。”吴姐打开密码箱,露出一箱子崭新的百元钞票,随意抽出一沓,塞在他手上,说,“你跟着我算是发大财啦!今后,吃穿玩乐不愁,可不比你在哈尔滨扫大街呀!”
  “吴姐,我不要,你留着吧。”他谦让着。
  “客气什么?给你就拿着!”吴姐发了。
  “你是……”张显辉收下钱,问她。
  “说出来,你可不要害怕,我是黑老大!”吴姐说。
  “大姐放心,我可不是三岁娃了,你把真实身份向我说了出来,我只有感到踏实和荣幸。”
  “荣幸?”
  “对,为吴姐看得起我感到万分荣幸。”
  吴姐一听张显辉说这话,就放了十二万个心了。这张显辉原来也秉承了张家兄弟的暴烈性格,敢做敢为,敢爱敢恨……
  第二天一早,吴姐就带领张显辉离开哈尔滨,踏上了开往昆明的列车。
  从此,张显辉死心塌地跟着吴姐,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干尽了吸毒、贩毒、贩枪的坏事。他代表老兄,做了阿狼的上家,单线与阿狼发生联系,直到他与大哥张显光、二哥张显明以及两个表兄弟李彦彬、李彦波犯下“1·18”特大爆炸枪杀抢劫银行案之后,于二00三年二月在上海贩枪、贩毒被警方一举抓获为止,他罪恶的年轻生命也像大哥张显光一样,走到了尽头。
  
  在哈尔滨南岗区河渠街附近一个小胡同里,有一座四合院,院里靠里头的一间小厢房就是张显辉的租屋。
  如今是张显辉的大哥张显光住着了。
  因吴姐才走,没有出货的业务,张显光整日里无所事事,每天睡到中午才起来,吃了饭去附近的小胡同里转一圈之后,又回到租屋里睡觉。
  闲得发慌时,他记起师父送给他的五个咸丰银元来。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来,放在手心把玩着。
  他想晚上出去逛发廊,找一个女人来泄泄火,然而当他一拿起这五块银元时,师父与他临别分手时对他说过的话语开始清晰地回响在耳畔:
  “显光呀,我劝你还是以守精固元为本,不为美色所动好。不是说,美人是把刮骨刀吗?美味腐肠,美色折寿。我看你还是少跟那些三陪女来往。这样,一来可强健你的身体,二来你可以长期隐藏下去,不被暴露。只要等风声一过,你就躲过了此劫,东山再起也不为迟……”
  于是,他收了去找三陪女的心思。
  他同时记起二弟的话,说四毛告诉他,师父二指残病了,而且是一病不起。师父如今身在何处,下落不明,大病不知好了没有,真是生死未卜啊。
  他觉得非去一趟沈阳不可,不管找得到还是找不到师父,也要去找到他!同时,也要把大弟显明找到。
  事不宜迟,他即日启程。
  第二天早上,张显光抵达沈阳市后,打车来到他以前的租屋所在处皇姑区嘉陵江街,凭着印象,在嘉陵江街附近一条一条的胡同里一户户人家地问寻下去,他记起师父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他如果在沈阳是不会挪窝的、即使挪窝也在这一块地方打转。
  然而,他问了好多人家,都说没有这个人。
  他不灰心,继续找下去。
  终于在第四天上,有了消息:当他问到离他以前租屋有两路多路的一家四合院里时,人家告诉他,是有一个断了二指的老年人,不过,不是姓蒙,而是姓孟。
  “你说的就是那个孟师傅吗?”房主说,“他早死啦!”说着,他拿出孟师傅的一张照片给他看,说是他死后在他的床上搜寻出来的。
  照片上的人正是他师父蒙世清!
  “孟师傅得了一场感冒,以为过一阵就会好,他也没有去看医生,结果一病不起,躺了一个多月床之后,在一天半夜里死了……”房主说道。
  啊!师父死了!这个迟来一年的噩耗犹如晴天霹雳,炸得张显光心中大震,脑袋里嗡嗡作响。
  他捧着师父的照片,怔怔地凝视着,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师父就是他拜认的父亲啊,他从小说失去了生身父亲,是师父教会了他谋生的本领,将他当儿子一样呵护着他。虽然师父教给他的这套本领是歪门邪道,但是,像他这样从小在社会底层里厮混的人,师父不仅向他悉心传授养身之技,而且还让他学会了做恶人、强人的道理。师父不是说过吗,世界是强者的世界,弱者只有被强者欺凌、吞食,强者就是靠吞食弱者才能壮大自己、发展自己,只有这样才能生存。反过来说,只有强者生存下来了,这个世界才能进步和发展。所谓英雄创造历史,就是强者创造历史,强者才是历史前进的真正动力……正是师父的这套理论,坚定了他做恶人的信心,使他看清了社会的本质,看透了人的本来面目,于是,他横下一条心,决心靠血刃和拳头来征服世界,于是,才有了他后来一系列惊天动地的恶举……
  他感到非常悲哀的是,师父死后,再也没有一个会在他耳边亲切教导他的人、再也没有一个值得他留恋的人了。如果说师父在世时与他同命相济,那么现在,他兔死狐悲,悲自己成了一个陷入末路穷途的孤家寡人,一个惶惶不可终日的在逃凶犯,不知道哪一天会落在警方的手中,结束自己的一生。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潸然泪下,如丧考妣般地号啕大哭起来。
  他这样哭了睡,睡醒之后又哭、晕晕乎乎地过了两天之后,觉得自己这样下去精神会崩溃,于是他决定放松一下,抛弃师父之死带给他的心理阴影。
  这天,他来到那家荷香发廊。看着这家店子的门面依然还是几年前那样,只不过牌子改成了“兰兰”发廊。他想起自己是在这家发廊里与辛小梅认识,以至后来演绎出一系列的故事来,他就觉得心中充满了一种感动和失落。
  “老板,你好,快进来!”发廊里一位他不认得的女子笑着向他招手、打招呼。
  呵,几年前那位胖胖的女老板不见了,难道她就是新来的女老板?
  “请问,以前那位何老板到哪里去了?”他问这位女子。
  “哦,那可是遥远的事情了,四年前这里是有个叫周艳的女老板,她早就被抓了起来劳教去啦!”女子淡然地说。
  “她开发廊没犯法嘛。”
  “开发廊是没犯法,但是,她请了十几个卖淫的外地妹帮衬生意,结果钱来快,也去得快,一次公安突击检查,冲进店里,抓了个现行,封了店不说,还罚了十万元。人也被送去劳教三年。”
  女子还告诉他,她姓楚,是现在这家发廊的老板。
  “那你现在开的这家发廊规矩了?”他小声问楚老板。
  “不是说河清无鱼吗?开发廊不搞那个有生意吗?也是何老板倒霉,可我接手几年照样请三陪小姐帮衬,也没有出事。”楚老板凑到他耳边悄声问道,“我这里的小妹鲜着呢,才从南方农村请来的,你看条子也靓,要不要我帮你挑一个?”
  不知为什么,他脑海里老是出现那位丰满而有几分姿色的何姓女老板,他想知道她现在哪里。于是他问楚老板:“请问,你知道何老板现在住哪里吗?”
  “她呀——”她说着,从衣袋里掏出电话号码本,指着一个电话号码说,“在这里,你自己抄呗。”
  “哦,我知道了,你跟何老板旧情不断,还想着她,是吗?”楚老板看着他抄号码,笑问道。
  “哪里,我想问她一些事情。”他回道。
  “什么事,不可以问我吗?”女人将身子靠过来,从低胸领口处可以看得见大半个浑圆的乳房。
  “楚老板喜欢我揾(问),我就揾(问)你吧。”说着,他顺手隔着衣服拈住她的乳头,轻轻地挤捏起来。
  “哼,揩老娘的油干什么,要干就掏台费,在这里挑一个随你玩。”女人愠怒道。
  “我就想跟你玩。”
  “那也行,跟我来吧。”说着,她向他媚笑着一招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肥屁股,就向里间走去。
  张显光赶紧转身向门外走去,将身后女老板娘一串尖厉的嗔骂扔得越来越远……
  走到一僻静处,他拨通了何老板的手机。
  “谁?”对方问。
  “是我,还记得我的声音吗?”
  “你是谁?”
  “我就是掏五万元从你那里赎出辛小梅的那个男人。”
  “哦,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姓章(化名)的。怎么样?想聚一聚?好呀,在什么地方?”
  “何老板,还是你挑个地方吧。”张显光说。
  “我这里离“月星”烧烤城近,就上这家烧烤城吧。”女人说,接着,她告诉张显光怎么搭车,什么时间聚会,末了,没忘记在电话里向他啵地一声做了个“响吻”。
  第二天中午,张显光打车来到位于新城子区虎石台镇一拐角处的“月星”烧烤城。
  他一眼见到周艳,感觉她依旧丰满、性感,仍然不失几分姿态色,只是笑起来眼角处多了一些细细的鱼尾纹,皱纹里盛的是岁月赠给她的风霜。
  “章老板,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我得感谢你的这一份挂念,来,我敬你一杯。”当他们坐在烧烤桌前时,女人满怀风情地站起身,举杯向他敬酒。
  “现在,你还跟辛小梅在一起吗?”女人问。
  “早就分手啦!”他淡然回道。
  “那你亏了。唉,男人就是傻。”
  “周艳如今过得怎么样?听说也不太顺啊。”他岔开这个话题,问她。
  “我真倒霉,别人一样地请小姐坐台,不挨抓。可我请了就又是劳教又是罚款,罚得我倾家荡产、家破亲离啦!”说着,她向他说起她三年劳教出来,丈夫带着孩子离婚,扔下她一个人过的苦楚。
  “你找我,就是为了怀旧?”女人问他。
  “是的,我去了原来那家荷香发廊……”
  “你住哪?”女人问,此时,她已喝得晕乎乎的了。
  “我住南岗河渠街,原来是我弟弟住在那里,最近他去了昆明,我住他的租屋了。”
  “哦,好远的。”女人小声问他,“搬过来,怎么样?”
  “行。”他又问她,“那你现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也没什么可干呀!”
  “那你吃什么?”
  “傍了一个男人,饭还是有吃的,唉只是受了好多气,他外面还有好多的女人。他最近出差了。”女人说。
  “那你叫我搬过来住,我去住哪?”
  “傻瓜,你搬到和平区来,我们往来就方便多了啊!”
  “无所谓,我反正一出门就打的。”他说。
  “嗨,你真有钱。这几年在哪里发财?”女人来了兴致。
  “我这财你也可以发呀!就看你胆子大不大?”他问道。
  “哦,你是黑道上的。”女人小声说道。
  “不管黑道红道,只要来钱就是好道。”
  “你的事我们女人做得了吗?”女人羡慕地问道。
  “做得了的。你想不想干?”
  “到现在也没告诉我,你是干什么。”女人生气了。
  “我告诉你吧,白粉,知不知道?我就是干这个的。”他向她交底。
  “哎呀,干这个是要杀头的呀!”
  “不冒险就赚不到钱。你们女人最适合干零售,包里放几包,往一个地方一站,不一会儿就有瘾君子来要的。一天赚个几百块钱没问题。”他劝说道。
  “我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等我没钱了再找你干吧。”女人推说道。
  这时,他俩酒足饭饱,离开烧烤桌,张显光去总台结帐,女人站在一边剔着牙,等他。
  “多少钱?”张显光掏出钱夹,问总台的小姐。
  “一百一十八元。”小姐瞪大了好看的凤眼,定定地看着他,对他喃语道,“先生,你好像一个人。”
  “我像谁呀?”他递过去两张一百元的钱让她找零,一边问道。
  “你是不是姓张,弯弓张?”女人凝视着他,问道。
  “我不姓弯弓张,姓立早章。”他说谎道,心头不由得万分紧张起来:难道这女子是便衣条子?如果是这样,被她认出来,我就全完啦!得赶快离开这里!
  说时迟,那时快,他不等小姐找给他钱,便一把扯起周艳,逃出了烧烤城。
  “你神经病,跑什么跑?钱多得没处花啦,还有八十多块就不要了!”女人被他拉着,边跑边埋怨他道。
  跑了好远,见后面并没有人追过来,张显光便放慢了脚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她扯谎道:“我那两张一百元的都是假票子,那小姐认出来了一张,正要打电话报警呢!”
  “哦,那你到底是贩毒还是贩假钞?说实话!”女人逼问道。
  “就卖白粉啊,假钞是我买东西的时候人家找给我的,我上当了!”他说。
  “你骗人家,人家骗你,一报还一报,亏心事做不得的。”女人感慨道。
  说话间,他们步行来到周艳的住屋门前。
  “这是我傍的男人的房子,他这半个多月都不在家。”女人一进屋就边说边脱外衣,身上只剩下一件白纱缕,里面仅戴了个乳罩,一对瓷白色的丰乳,像是两只藏不住的小白兔似地快要蹦出来了。
  乘着酒兴和久别重逢的新鲜感,这一对男女迫不及待地上了床,很快就互相进入到对方的体内,“哼呀呀”的呻吟声、“吱呀呀”的席梦思弹簧被挤压的声音,以及双方高潮来临时“哎呀呀”的尖叫声,将整个卧室搞得天翻地覆,昏天黑地。那席梦思被俩人这么颠过来颠过去的,还真受了不少累和罪!
  好在床上打消耗战的一对男女终于经不起消耗,席梦思终于安静下来,男人终于弹尽粮绝地困守在奶头山上无法动弹,女人硬是累得连抱男人的力气也没有了。这对男女就这样四仰八叉地睡过去了。
  “嘭嘭嘭!”这时,门外响起了急剧的敲门声。
  敲了好久,室内的女人才被敲醒。
  “章光,不好了,我男人回来啦!”女人慌里慌张、手忙脚乱地满床寻找起她的裤衩、乳罩来。
  女人穿好衣服,心惊胆战地去开门——
  “你是谁?”
  “我是来找人的,他在吗?”进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这样问她。
  周艳这才看清,进来的女人就是烧烤城收银的小姐。她顿时心里也紧张起来:莫非是章光给了小姐假钞,他们追到我屋里来要抓章光去了?
  来人直奔卧室。
  待周艳走回卧室时,里面已是一片“哥”呀“弟”呀的亲切叫唤声了。
  “这是何解呀?”周艳一头雾水地问张显光。
  “这是我亲弟。”张显光指着进来的男人对她说。
  原来,烧烤城的收银员就是张显光的亲弟张显明的情人朴春子。朴春子在收递过来的钱时,发现他长得跟自己的情人张显明非常像。她早就听张显明说起过他有一个逃亡在外好几年的大哥,于是便问他是不是姓弯弓张。而张显光错以为被她认出自己是杀人逃犯,于是,连零钱也顾不得要了,拉着周艳便往外跑。
  朴春子立即将这事打电话告诉了张显明。于是俩人放下手头的事情立即打车尾随过来。七问八问,终于找到了周艳住的地方,敲门闯了进来……
  “哥,这几年你在外面还好吗?”张显明用充满亲情的语调问他。
  “还好,至少没被抓去,就是最大的荣幸。”张显光回道,又问弟,“你过得如何?怎么不跟小弟联系?”
  “显辉在哪?”
  “我给他介绍给昆明的一个老板那里做事去了。”
  “显辉去了昆明?他一个人天远地远的习惯吗?”
  “出门在外,身不由己,不习惯也得习惯呀。”张显光说道,停了停,他问,“‘月星’烧烤城是你开的吗?”
  “不是,是我的女友朴春子父母出资开的。”显明朝站在身边的朴春子呶呶嘴,说道。
  “烧烤城的生意好不好?”显光问。
  “不怎么样,还常收到假钞,亏死了。”
  “那你总得干点别的呀?”
  “是呀,我也这么想,但是总找不到好事做,只得闲在这里。”张显明愁眉苦脸地说道。
  “大哥这里有不有好的活路?有就把你弟也捎上。”朴春子在一边请求道。
  “有倒是有。”张显光眼睛一亮,对弟说,“你去不去昆明小弟那里呀?”
  “太远了,我不想去。”张显明说。
  “我知道,你是离不开女友。”
  “对了,哥,如果昆明的事好做的话,叫朴春子跟我一起去行不行?”
  “这事得请示老板,我做不了主。不过,光你一个人去是可以的。”
  “我一个人不想去。”张显明决绝地说道。
  “你去了,二弟就不那样孤单了,你也得替他想想呀。”张显光说道。
  “不,显辉的情况跟我不同,他是光棍一条,吃饱了全家不饿,我呢,有了女友的拖累,我走得开吗?”显明辩解道。
  “显明,你不要说这话。”朴春子在一边说,“我哪里拖累了你?你要去就去呗,我决不拖你的后腿。”
  “春子,我确实离不了你的,你也不要劝我了,反正昆明我是不去的。我听说,云南那边贩毒的太多,冒里冒失地跑了去,被卷进贩毒团伙就全完了。”他对哥说了声,“明天来烧烤城玩,我就住在店子的后面一间平房里。”说罢,张显明拉着朴春子走了。
  张显光想,兄弟俩六七年不见,如今重逢,大弟还是那个犟脾气,认准了理就是九头牛也拉不转。用个什么法子说服他呢?他开始苦苦琢磨起来。
  “你大弟不愿意?”周艳这时凑上来问道。
  “嗯。”他问,“你说说看,想个什么办法叫我弟入伙?”
  “这个还不容易?”她说,“南方人不是有种‘带笼子’的说法吗?”
  “‘带笼子’?”
  “就是让他不明真相,糊里糊涂地下海干了,入了笼套,他就只好铁心跟你干了。”
  “嗯,这倒是个好办法。你说,具体怎么做?”
  “你看,还要我来教你呢!”女人得意忘形地伏在他的耳朵边说了起来。
  半个月后,吴姐叫张显光去昆明取货。
  这一次,是由张显光一个人带回货来北方出货的。
  一出沈阳火车站,张显光就打周艳的手机,叫她准备好接货。
  他打车来到烧烤城后面的一栋平房弟弟那里,正好显明在家。
  “刚才我去了周艳那里,恰好她不在家,邻居说她去商场买东西去了,起码在过一两个小时才能回来。我看等不及了,马上要去哈尔滨办事,所以就来找你帮我处理这事算了。”
  “说了半天,你要我处理什么事呀?”显明问道。
  “是这样的,这是周艳的朋友叫我转交给她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周艳的朋友反复嘱咐,不能动他的东西,一定要原封不动地交给她。我相信弟跟我一样,别人的东西是不会动的。你看,等两个来小时之后,你就把这东西送到周艳那里吧。”说着,他将一包约三四公斤重的货交给了弟弟显明。
  货是装在一个木盒子里的,包装漂亮,上面写着是浙江金华戌腿,其实就是闻名的传统金华火腿。
  显明一听哥这么说,一句话也没说就接过了货。
  张显光刚走,显明的情妇朴春子就走进屋,见桌上摆着一个装潢十分漂亮的木盒子,觉得很稀奇,便对显明说:“什么东西呀,这么好看,”她将鼻子凑近一闻,说,“还好香的呢!”
  “人家的东西,就要送去的,你管它做什么?”显明鄙夷地乜斜了她一眼,说。
  朴春子嘴巴一撇,说:“还是兄弟俩呢,我看,在你哥的眼里情人比兄弟看得重多了。好东西宁肯送给那个开过发廊、如今又被一个有钱男人养着的骚女人,也不肯送给你。还说得出口,叫你送过去。要是我,偏偏赌气不送,他又拿我怎么样?”
  “春子,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也话是周艳的朋友要显光转交给她,并不是显光买来送给她的。我相信显光没这么小气。”
  “好吧,你去送吧,能讨个什么好处呢?可别被那骚女人勾了魂去啦!”朴春子说罢,生气地一扭腰身,走出了门,到店里去了。
  张显明被朴春子这么一说,心里对老兄显光也有了气:猪朋狗友也比兄弟的情分重,有麻烦事情了找弟帮忙了,好处没见一分。真是气人。他还是一个杀人在逃凶犯,跟他做事,以后他一旦被抓,我就有窝藏罪。唉不如把这些鬼东西扔了,也不给他送!
  然而,毕竟是同胞兄弟,他最后还是提着这包东西出了门。
  他来到周艳家的门口,伸手一推,门就开了。
  “哦,你是显光的弟弟显明吧?刚才显光打给我电话,说一个朋友给我带的戌腿由你转交给我。到底是兄弟,这么快就送来啦!快坐!”说着,她接过显明手里的东西,连忙沏茶、敬烟地忙乎开了。
  周艳的男人不在家,她忙完之后,就坐在显明身边,开始向他耳里灌进甜言蜜语。
  “显明呀,我发现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何姐真是会说笑话,我哪里好了?”
  “你哪里都好,会疼女人,难怪那个姓朴的女人跟你那么好。人又年轻,又长得帅,你看,身子好壮哟!”她伸手向他的胳膊摸去。
  “何姐,你也壮呀。”显明被她摸得心旌摇曳,也伸过手去,在她高耸的乳房上揉了起来。
  “哎呀,你抓疼了我!”女人尖声叫了起来。
  女人的叫声提醒了显明,他猛然记起朴春子对他的告诫,想到这是老兄喜欢的女人,自己沾腥是可耻的行为。于是,他缩回了手。
  “怎么,不玩了?”女人将头栽进他的怀里,问道。
  “何姐,我要回去了。”说着,他就要站起来。
  “我不让你走!”周艳双手抱住他的两腿,用嘴在他的腿上轻咬着,咬着,竟然隔着裤子一口衔住了他那早已像高炮似地翘起的男根。
  “哟,好痒!”显明失声轻唤起来。他想,此刻即便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会动心的,你一介凡夫俗子,还顾得那么多吗?于是他紧紧地搂着女人向地上倒去。
  女人被他带倒,伏在他身上,俩人彼此在对方的身上忙乎着解扣脱衣,一层层地扯去所有的掩饰,一览无遗地袒露出赤身裸体以及人类动物般的原始本能。
  “不怕你的女人骂了?”女人压住他,问。
  “只想跟你做了,还怕她干什么?快,让我进来!”男人气喘了。
  “我……这里张开了,你只管放进来吧!”女人娇声回道。
  刹时间,阴阳交合,凹凸相吻,男女浑然一体,回复到亚当与夏娃被蛇诱惑后所进行的苟合过程。
  “显明,要让你永远记着我!”周艳使劲压着他,让自己那暖融融的私穴紧密无间地圈定、包融、紧箍、吸纳着他,在他上面急速地摇动、颠荡起来……
  女人身下的男人从未经受过这么厉害的女人的床上招数,被她这样一折腾,没过多久就把持不住了:
  “啊呀,我要死啦……啊!”他像被抽干了血的骆驼,轰然一声地垮在女人下面,溃不成体地晕乎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显明被女人叫醒来。
  “你的女人打电话来了,叫你赶快回去。”周艳对他说。
  显明极不情愿地爬了起来,穿好衣服下床。
  正要走出门去,他被周艳叫住:“等等,带点东西回去吃吧!”说着,她将那包显明刚送来的金华戌腿拿出来,当着他的面,打开盒子,拆开包装,将里面的一只色泽金黄、散发出腊肉浓香的火腿提了出来,用刀从火腿中间切开——
  一个用薄膜纸包着的小包赫然出现在火腿肉里!
  “这是什么?”女人装作不解地拆开薄膜纸包,包里是一堆白粉!
  “啊,这是海洛因!”周艳惊叫起来。
  显明一见掉头就走。
  “转来,现在,由不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女人厉声喝道。
  “怎么了?这又不是我放的,是……”
  “你还想抵赖?不管是不是你放的,反正你已介入了贩毒活动。刑法上规定:贩毒十五克以上判死刑,这里何止十五克啊!只要我去报案,你的小命就全没了!”不容显明分辩完,周艳就抢着向他训斥道。
  “你这是有意陷害我!”显明指斥道。
  “哈,你弄错了,不是我害你,也不是你哥害你,是你哥和我有意帮你!”周艳走过来,搂着他,继续说,“现在,你想不干也做不到了,你已犯了死罪。何不如跟着你哥和我一起干下去,反正干也是死,不干也是死。当然,一般是不会被人发现的,你哥不是隐藏了这么久,安然无恙吗?”
  “原来,是你串通我哥设下陷阱逼我往里面跳!我坚决不干!”说罢,他就朝门边冲去——
  “嘭”地一声,门开了,张显光出现在门口。
  “弟,不要再犟了!”张显光走了进来,拍拍显明的肩膀,说,“让何姐跟你说吧!”说着,他朝周艳呶呶嘴。
  “显明呀,”周艳两手叉腰,向他摊牌道,“你刚才喝茶里面,放了定时毒剂,没有我的解药,你别想活到今天晚上零点!你答应就给你解药,不答应的话,我就不管你是显光的亲弟,就是不给你解药了!”说着,她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朝显明的眼前一晃,又极快地收了回去。
  一听周艳这话,显明就感觉到肚子正在隐隐作痛——“啊,你这没良心的女人!”他痛苦地蹲下身子,哼哼起来。
  “怎么样?尝到难受的滋味了吧?告诉你,这仅仅才是开始。”女人说。
  剧烈的疼痛使显明无法忍受,他倒在地上扭作一团,打起滚来——
  “哎呀!疼死我了……哥,你叫她给我解药!我答应你们!”他终于说出了显光和周艳俩人期待已久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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