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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第二十五章

作品名称:江城      作者:清贫      发布时间:2017-10-23 13:53:28      字数:3657

  看着自己(日军)炮弹飞向野田俊部下身依冷湿山壁上的夜空,正在火光闪闪、爆炸的山顶上的情景使得这些日本鬼子就按捺不住心里的喜悦.还时不时扬起头看望自己跟前黑乎乎的一竖陡直很高的山崖顶上的频频爆炸声音,闪现的红色火光也使得山崖下没有这样暗黑了。日本敢死队员浑身激动,连他们的皮靴跟着动。
  要打主力的吉野中队长认为现在是机会。就豪迈地转过脸,好像他觉得现在是建功立业的百年不遇的伟大时刻。对身边的敢死队员说:“跟我来!”
  吉野中队长如一个浑身充满气的皮球。
  于是,他身边的鬼子一个个在显得黑红明明的山崖下起身,向陡直的山崖一边较斜缓的坡顶弯腰快步走上去,企图想发起更近一步的攻击。这个时候,对于每一个日本鬼子来说没有什么可以顾忌了。
  前面的黑黑陡坡在他们的爬(走)动中在缩短,坡顶上的爆炸声在接近,终于要看到中国军队的阵地。吉野看到:不断在爆炸中闪亮的火光,时不时照亮他们上前的斜坡坡面上,大约接近40米,如果冲上去,一定会被发现,他认为还是直接冲上去,因为,这里也就是在中国军队的射击范围内;如果行动快,就能攻上去,可能伤亡也不大。于是,他决定这样做。他果断大喊:“大日本的勇士们,为天皇效忠的时候到了,杀格格……”
  然后,吉野中队长首先冲在前面(尽管,他是日本军官,但是他忠于自己的责职)。他是队长,当非常勇敢的他还是跑在队伍的前面,吉野队长还是一个心地纯朴的好军人,要是别的指挥官,只是一喊自己是不会亲自上的。
  接着,大量的日本鬼子向中国守军的阵地冲上来。
  “营长,日本鬼子上来了!”一个战士叫黄家荣回过头喊道。他脸色难看,非常慌张!看来敌人在中国军人不经意间忽然进攻了。
  这时,王营长感到他害怕。就大喊:“兄弟们,给老子打!”
  于是,战壕里的战士们都立刻向往上冲的鬼子射击。王营长对身边的张连长说:“你负责指挥。”
  “那你干什么?”
  王营长似乎有想法。就说:“你替我一会。”
  “好吧。”
  王营长明白很多新战士是第二次打仗,不一定就能适应过来,还要打多次。
  这时,依然需要有一个人做出表率,他觉得当然就是他。他面对这样的状况,一般都从不呵斥自己官兵,这样反而还更不好。于是,王营长弯腰到了显得有些高而瘦21岁的黄家荣面前。这时,由于黄家荣害怕,一拿枪就手抖,而他身边的几个战士正在忙于向日本鬼子射击,就像在热火朝天地大干他们的工作一样。
  一个战士看见了自己营长到了黄家荣的身边,说:“黄家荣,别害怕了,快拿枪打小鬼子!”
  黄家荣看见自己的营长到了身边,以为他要训斥自己。就想拿枪打。这时,来自日本鬼子的子弹从阵地下斜飞上来,过他们头上,打在阵地后的树子上。而自己战士的枪发出的声音和身后不远的树林燃烧的火光,一片红亮亮的,更加令人心慌!
  王营长温和地对他说:“黄家荣,你害怕吗?”
  “我!我!我!”他支吾起来。
  “你以为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吗?”王营长看他实在吓得不行,本想说你下去休息。但是,他马上觉得不妥,也许让他在这里感受一下才有利他今后作战。于是,王营长不再说话了,毕竟再说,可能一时无法让是新战士的他振作起来。就在这时,王营长听到鬼子的喊声,还有脚步声更大声了更近了。是开始打击日本鬼子的时候啦!于是,他半站起把插在他紧系着宽皮带里的肚皮上的驳壳枪拔出来。这时,他看见:在吉野队长的带领下,有很多在暗红闪动的树林火光阵地斜面下的鬼子、端着步枪,两眼如狼的凶光,歹毒成性,身子如扑地急急前奔,如一团凶急的撕叫野狼就要冲到阵地下仅有十一二米距离了。
  战斗经验非常多的王营长马上短捷地大喊一声:“手榴弹!”而在这时,机枪等是解决不了很多的鬼子的。于是,王营长话音一落,他立刻把驳壳枪插进系着宽皮带的肚子上,马上从阵地上拿起一枚手榴弹拧开盖,刚要向鬼子投去。这时,来自鬼子的几颗子弹正好打在在王营长过去四五米距离的、长得一个圆脸、身强力壮的27岁的二班长肖雨胸部上。(此时,肖班长听到了自己营长的喊声,也觉得是用大杀伤力的时候。他马上拿起摆在阵地上的手榴弹投向鬼子,身子也本能地向上抬起,正好胸部被打中,他是参加过三月前的淞沪大战的老兵。是一个很好的班长。他在对鬼子的多次战斗中,不要命地多次前突打死了不少鬼子,还不断地掩护自己战士,总想利用自己经验多来保护、照顾手下的战士。)
  在肖雨班长过来的隔几个战士的黄家荣刚好注意到了这情景。就吓得身子一抖,仿佛瘫痪,一下坐在地上。他在惊骇中,看到:二班班长肖雨,一个诚实勇敢的国军班长就斜倒在他(黄家荣)脚边过去些的呈紫红色潮润的战壕地上,头朝战壕对面的地上,脚向站着趴在阵地上开枪的战士。黄家荣通过阵地后面树林的火光照到的红明明的战壕里看到肖班长的胸部中弹。胸部上的军衣被打成几块小碎片,被悠悠火光映得红亮的血从他胸部上的三个小弹孔里急急地涌出来,就像装了一桶水的桶被打烂,水从孔口处涌流而出一样。勇敢的肖雨班长的脸略抽动了几下,带有死亡的意味。他当然是不愿意就这样死了,他更想打死眼前的鬼子,但是,可怕的死亡而至。我们再讲一次:勇敢的肖雨班长是一个见到日本鬼子就奋力搏杀的中国国军班长,他是英勇可爱的中国军人!仅一分钟不到,他头向右边一歪,就死了。
  这时,王坚营长把手榴弹奋力投向敌人,由于距离太近,担心自己战士们被飞起的手榴弹弹片炸伤。他大喊:“兄弟们,快躲一下!”
  喊完,他注意到:自己侧身下被战壕后面较远的树林大火回映在黑红红的战壕里,还瘫坐在死去的肖雨身边的黄家荣吓得在发抖。为了不使他被即将开始的爆炸伤着,王营长赶快就用自己身体扑在黄家荣身上,以就在这时,有多个战士投出手榴弹后从战壕上缩回身子,在这一两秒钟间,在他们蹲下挨着冷润战壕壁的头上方些的一长溜阵地外,顿时爆发出震天动地次第起伏的爆炸声,接着,火光闪闪如雷电,又可怕又使人惊骇!趴在黄家荣身上的王营长感到自己头上空中、身旁的阵地在连续抖动,就像地震一样。他感到肩膀旁的战壕壁上的沙土在抖动,有些碎石土渣一下落在他的帽子上、背上,就像他们在船里被巨浪抬起一样。
  过了会,他想看看鬼子被炸的场面。把头略向上抬起看看阵地下的、被背后不远的、还在燃烧的树林火光回映在斜坡上,在出现的爆炸声中,一团团滚涌乌黑的蓝烟子在往他头顶上的黑乎乎的夜空迅速上升,一股又一股向四周扩散的可怕的圆球般的时暗时明或绯红的烟火头,也往他头顶上方的夜空滚滚上涌,仿佛要把天空塞满。他定了定神,才看清:乌黑的烟尘在阵地上的夜空中在扩散向周围蔓延。阵地下的陡斜的坡坎上,在火烟缭绕下,鬼子血肉模糊的横七八竖的繁杂尸体散布在坡坎上,而这时,还有鬼子趴在下面,力图攻击…
  吉野中队长看到中国军人开始向他们投甩手榴弹。他大喊:“快趴下!”
  这时,吉野队长立刻向他前面还在同样害怕发呆的一个鬼子,一个平时嬉皮笑脸地说什么都要为天皇献身的井上宏二扑倒。这时,他(井上君)注意到在中国军队的阵地后面在燃烧的树林大火映亮的红彤彤夜空中,有中国军人向他们甩出的手榴弹,像短条状正在红彤彤夜空中,朝他们迅速地如瓢泼大雨般降临,使他感到死亡在坚决毫不含糊地迫近。他就楞了!幸好是吉野中队长扑倒他。于是,扑倒井上宏二在地上的吉野略抬脸看到:飞起在红彤彤的夜空中的手榴弹纷纷地如下雨般洒落在他前面很多士兵的身上、脚下,顿时形成一阵骚乱般的恐惧;有些鬼子立刻像老鼠一样没命地向四周夺命飞跑开去,但是,依然被急落下的手榴弹或者直直地打在发愣的个别鬼子的脸庞、身上、脚下,发出凌厉恐怖的爆炸。吉野立刻把自己的头伏在自己士兵井上的身上,好心的他想保护自己士兵,顿时一团团爆炸在他的身旁附近重叠依附般爆炸,就好像在他们身边埋有炸弹似的。有鬼子全身被绯红色的火光吞没,有的被炸得全身分裂,肝脏、肠子、肚子脱离人的身子与飞涌的多股血在爆炸和火光中腾空四溅,有被爆炸后产生的强大冲击力连人飞向白黑烟子相混翻涌的夜空……这时,一块腥红的肝落在吉野头上,又掉下在他右手边,他借住在身边燃烧的火光,一看脸都吓得发白了,瞳孔都放大了:红而泛黄的不知是哪个鬼子的肝脏连着一两根经脉贴在他黄色衣袖旁的地上正流着血。
  有个鬼子看到黑短条状的飞旋的手榴弹,反应颇慢的他,还愣愣地站着;而他身边的鬼子有的在跑开,有的被同伴身子挡、或者被撞倒,有的看到下雨般的在飞动的又亮又带暗红点的手榴弹由小变大地朝自己的身上落下来,并打在自己胸口落在脚下。还没等这个鬼子移动脚步,手榴弹就爆炸了。于是,一道或多道耀眼刺目的火光把他和已经跑开五六步距离的鬼子吞没,接着是震天动地的爆炸声。这个鬼子先感到自己全身烧起来,然后手榴弹的爆炸把他的双腿迅速炸飞一条,自己的肚皮迅疾被撕断、分开,整个人被撕裂成几大块。他在刹那间,在极度剧痛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这时,他手、肚肠被一股强大力量扯断,抛向火光闪闪的烟尘滚滚的夜空。
  爆炸后,吉野趴在四周火光闪闪的地上,他注意到:还在中国军队阵地前弥漫的蓝黑色烟雾,他感到这就是一个好机会,因为,中国军人的视线被暂时遮住了。就大喊:“杀格格!”
  于是,还有伏在地上没有死的鬼子们纷纷起身,向在烟雾后面的中国军队的阵地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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