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回黑衣人突现军营内 秦永汉欲解心头迷
作品名称:矛盾奇侠传(小说) 作者:羅大俠 发布时间:2017-10-22 18:02:06 字数:5927
本回接龙作者:沧狼
天阴沉沉,凉风习习。
激战过后的硫球国军营外,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萧杀之气。城墙上,免战牌高挂,守兵严阵以待。
一场激战,尽管双方各有伤亡,但目睹着倭冦变幻莫测的忍术,前来援战的武林将士皆不寒而栗,讳莫如深。
正当李忠实与卢琼、陈奕娟、萧笛、孙春林、秦永汉六人在议事厅策划给罗大侠报仇血恨之际,一幽灵般的黑影突然窗前一闪飞向房顶。
秦永汉眼尖,心里一紧,警惕道:“不好,有奸细!”说完,急冲出门外,施展轻功跃上房顶直追。
屋顶上,轻雾迷蒙。举目眺望,到处桃红柳绿,群莺乱飞,可哪里有黑影的影子?
秦永汉揉了揉眼,以为发生了错觉,睁大眼睛朝四周睃巡。眼到之处,忽见黑影在后花园树丛边倏地闪现,很快便隐没在绿林之中。
秦永汉不及细想,便施展蜻蜓点水功朝后花园飞奔而去。身后传来卢琼、陈奕娟不停地问询声和追赶的脚步声。
秦永汉无暇顾及,一直沿着军营空旷的练兵场青石道一路飞奔,但见前面是一排排两层的兵营医务房。穿过医务房左拐数百米,是一处绿树掩映的后花园。花园正中央,有一栋飞檐翘角,盖着琉璃瓦,占地数百平米的一幢小楼房。楼房正前方有一座拱形大门,两扇大门呈月牙形,门楣上用琉球文撰写着“太平间”三个朱漆大字。
到得太平间前,秦永汉并没有发现黑影的踪迹。纳闷间,遂向后面追赶而来的卢琼、陈奕娟交待了几句,几人分头沿着太平间附近仔细搜寻了一大圈。大家转回原点,都懊丧地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可疑发现。正欲转身离开,忽听到太平间内传来贺强松的啼哭声。
秦永汉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卢琼答道:“可能是罗大侠尸体放在里面吧?!”
卢琼话没说完,秦永汉便大步走向了太平间。
原来,罗大侠的尸体正是安放在里面一间停尸房内。
晨时三刻一战,罗大侠命丧倭寇三田杜腾之手。从他命丧那一刻,贺强松就暴跳如雷,悲伤欲绝,想策马上前与之决一死战,却被秦永汉点了昏穴拽了回来。
当秦永汉进入太平间时,发现其中一间尸房房门虚掩着,他朝门缝内张望,只见罗大侠此时正静静地躺在石晶棺里,双眼紧闭、面容惨白,尸体收拾得十分干净。一旁站着自己的夫人罗乔安和张水凤,她们正在规劝着不停恸哭的贺强松。
见此,秦永汉“嘘”一声紧随身后的卢琼和陈奕娟,三人静立门前,窥听房内的动静。
贺强松俨然还没从罗大侠阵亡的巨大悲痛中走出来,但见他双目红肿、心情沉痛、满脸哀伤地守在罗大侠尸体前。
一旁的张水凤劝道:“贺大侠,请节哀呀!人死不能复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贺强松痛苦道:“要不是秦永汉这王八蛋,说不定老子今天就手仭仇人了!”
乔安见贺强松责怪起自己相公,嘟着嘴,很是不高兴道:“喂喂,贺大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要不是倭冦忍术厉害怕你伤命,我相公才会不会点你穴道呢!”
贺强松气咻咻道:“老子才不要他管,什么他妈的忍术?就算老子武功不济,也要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罗乔安见贺强松不分好歹犯起了浑,免不了生气道:“好好好,就你贺强松有能耐,有本事,讲义气!有种你现在就出城去送死啊?你不是想火拼嘛?大不了你死了,好让娇娇嫂子改嫁。去呀,现在就去,我们不会拦你了!”
罗乔安气得一边骂一边流泪。一旁的张水凤见此,忙不迭递给她一条香巾,帮腔道:“贺大侠,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你?罗大侠的仇固然要报,但也不能贸然去送死呀!行军打仗讲究的是策略,不是江湖中的快意恩仇。”说完又规劝道,“好啦好啦,贺大侠,不要说啦,来,先吃点饭吧!”张水凤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礼盒,把盒饭端了出来。
贺强松底头闷声不语,闻到张水凤端出来的饭菜香咽了咽口水,揺摇头、挥挥手道:“不吃不吃,我不饿!”
张水凤怜惜道:“哎呀,贺大侠啊,你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还说不饿?都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吃就饿得慌,现在李侠士和大家正在设计除掉三田杜腾呢,你不吃饭怎么去给罗大侠报仇啊?”
贺强松嗤之以鼻道:“哼,就凭那李秃驴?饭䉕背摇拳,他能有什么好计策?”
见贺强松一副倔犟的样子,张水凤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还是耐着性子道:“我说你呀,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罗大侠之死,我们大家心里也难过啊!你看看你弟媳妇娟娟,人家一介女流都比你坚强、比你识大体。人家丈夫多日没有音讯,也不像你这样萎靡不振,难道人家心里就不担心难受嘛?我听卢琼姐姐说,人家还有孕在身……”
张水凤说到此,觉得自己说漏了嘴,慌忙用手捂住,微笑不语。
张水凤的一番话,说得贺强松到是眼神一亮,望着她惊喜道:“什么?你说我弟媳妇有身孕了?”
张水凤嘟着嘴,默默地站在原地,有点自责与不安,没有作声。
而贺强松并没因她的不理会而停止追问,唐突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呀,怎么我不知道呀?”
张水凤“噗哧”一笑道:“贺大侠,你这是怎么问话呀?难道有身孕了也要拿出来广播呀?是是是,都怪我嘴碎。”
贺强松听到张水凤的确认,兴奋得双手合十道:“谢天谢地,义弟终于有后了!”说完,又秃废地顿坐下来,茫然地望着罗大侠的尸体喃喃地道,“都怪我呀,要不是因为我,罗大侠虽说死了也应该有后呀!”
罗乔安不屑地道:“罗大侠的死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怪那倭冦,怪他自己恋战,他生儿育女跟你有什么关系呀?”
贺强松突然又流泪道:“你们是不知道啊!我是真的对不起罗大侠啊!想当年他在广州花都爱上了一个卖唱的女子叫阿莲,本来郎情妾意,两人都说好要成婚,是我从中作梗,劝他别去穿‘破鞋’,给他把婚事搅黄了;还有就是他到宁海后,遇上了姑娘谢冰洁,本来说好要成亲的,皆因替我挡了毒镖,致使她命丧黄泉。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真的是罪孹深重啊⋯⋯”
面对贺强松的话,罗乔安和张水凤皆无言以对,只好默默地听他诉说。或许在她们想来,此时只有让贺强松把内心积压的情绪彻底地发泄出来,才能令他获得少许的轻松和宽慰。
而此时的贺强松仍然沉浸在痛苦往事中不能自拔,只见他擤一下鼻涕,越说越激动,不停地用手捶打着罗大侠尸体道:“你这短命鬼呀,我真的没想到你这么短命,走得这么快啊!你都还没洞房花烛,还没娶妻生子啊!本来我心里想好找个时机说合你和寒烟翠,虽然我知道寒姑娘曾经喜欢义弟黄杰,但他有了娟妹呀!你这样老实本分,我相信时间一长,他肯定会答应啊!你这短命鬼,丢下这么一个水灵的姑娘就走了,你就甘心嘛?我都帮你相好了,寒姑娘虽说细皮嫩肉,但她两扇屁股翘翘的,肯定很会生养啊!还有她两只奶子鼓鼓的,肯定很会荫奶啊!如果你娶了她也不至于没后啊⋯⋯”
罗乔安和张水凤听着贺强松口不择言的哭诉,听起来虽然觉得有些荒诞,甚至还有些不符合逻辑,但想想他们手足情深,也难免感动得悄悄抹泪。
正当她俩不知所措,不知该怎样安慰时,忽听得房门“咔嚓”一声被推开,只见秦永汉阴沉着脸走了进来,后面紧随着脸色凝重的卢琼和陈奕娟。
张水凤抬头惊喜道:“秦教主,琼姐姐娟姐姐,你们来啦!”
秦永汉黑着脸望着贺强松没吱声。卢琼和陈奕娟则站在秦永汉身后,各自向乔安和张水凤两人点头挥手打招呼。
秦永汉道:“贺强松,你不是怪我点了你穴道吗?你有什么怨气尽管朝我来,在这又哭又闹的耍小性子算什么男人?”
贺强松望见秦永汉,忽地站起来,鼓着眼大骂道:“你个王八蛋,我当然要找你算账!”说完握紧拳头欲上前与秦永汉拼命。
卢琼见势,大喝道:“贺大侠,够了!你还有完没完?难道死了个罗大侠还不够,还要眼睁睁看着你也去送死吗?不要说秦教主当时会阻止你,就是换作我同样会!”
卢琼一声娇喝,如当头泼了一盆凉水,令贺强松当场一愣,萎靡地顿坐床前,伏在罗大侠尸棺上,又放声大哭起来。
陈奕娟难过地上前安慰道:“大哥,你振着点行么?刚才秦教主与我们都商议好了,必须拿下三田杜腾人头给罗大侠祭灵⋯⋯”
大家正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解着贺强松时,停尸房窗后突然现出一蓬头垢面的黑衣人。黑衣人先是朝房内一翻扫视,闻到窗台上的饭菜香后,吸了吸鼻,无神的双眼泛起惊喜之光。只见黑衣人突地挥起右掌,放在窗台前的盒饭便“嗖”地一声自动弹起飞出了窗外。
秦永汉转身发现大吃一惊,大喝一声道:“谁?”
待众人回过神来,秦永汉早已闪电般的飞出了停尸房。
黑衣人发现有人追赶,端着盒饭急速朝园林深处飞奔,似乎是饿鬼投胎,只见他边跑边不停往嘴里塞饭菜,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欢叫声。
望着黑影闪身飞奔的方向,秦永汉虎急生风,调匀气息,使出内力,蜻蜓点水般地腾空飞跃,倏然间便挡在黑衣人身前。
黑衣人好像并不惧怕他,见秦永汉挡住去路,索性不管不顾,低着头蹲在地上,用手抓着饭盒里的饭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秦永汉见黑衣人并没有逃跑之意,迟疑地驻足一旁,仔细地打量着眼前之人。只见黑衣人单薄的身子外套着一件黑色长袍大褂,蓬头垢脸、双手纤细,虽然邋遢,但难掩饰其白晳的肌肤,和娇美的容颜。令他惊讶的是,眼前的这个黑衣人竟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
大战在即,秦永汉并不敢放松警戒,大声喝问道:“你是谁?为什么现身军营内?”
面对着秦永汉的咄咄逼问,黑衣女子只是抬头报以嫣然一笑。然后匆忙把饭盒里剩余的饭菜塞到嘴巴里,随手把盒子一扔,立起身子向他摆了摆手。
秦永汉疑惑问道:“你是说听不懂我的问话吗?”
黑衣女子惊恐地回避着秦永汉凌历的眼神,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转身欲走。
秦永汉心生疑虑,见她欲逃,岂能放过,情急之下使出一式老鹰抓小鸡欲将她制服。孰料黑衣女子身形一闪,一招灵蛇摆渡瞬间化解。
俗话说,高手一过招,方知有没有。秦永汉心中惊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甚是有些疯癫般的女人竟然还是练家子。凭其灵动的身行和随机应变的招式,显然没有十年八年是练不出来的。秦永汉这样想着,同时加大了进功的内力和速度,一式恶虎扑食夹杂着凌历的掌风直袭其后背。
黑衣女人见秦永汉来势凶猛,并没有露出诧异之色。只见她临危不乱,一个看似优雅的转身,一式丹凤朝阳击出,右掌与秦永汉右掌直接对碰,两人双掌合十,内力比拼。
秦永汉初次出掌只为试探,令他惊讶的是,自己刚才已用足了五成功力,但黑衣人并没感觉到什么压力。他心里清楚,要在平时,自己三成内力足使一般高手够呛。秦永汉这样想时,遂加大内力向她再度施压。
岂料刚一运功,手掌内力如击在海绵上,促使气海穴,丹田穴无法畅通,到是一股输出的真气被迫回流心门,憋得生疼。
秦永汉纵横江湖数十载,在江湖中从来没有惧怕过谁,如今这么一个黃毛丫头,武功竟然已练到这种火候,脸上难免露出惊讶之色。总感觉她的武功套路似曾相识,陡然记起天龙教时与倭寇将军何珌的交手。那次虽然自己比武败北,但是经过了与前面几轮高手的对决,而自己输就输在当时没提防他这种奇怪的武功,想到此,忙把内力回压,撤开右掌惊问道:“粘吸功?你、你与何珌是什么关系?”
黑衣女人见秦永汉突然撤回手,也跟着撤回手,呆呆地站在原地茫然地望着他。突然听见秦永汉提到何珌,如打鸡血,无神的双眼顿露惊恐之色,挥舞着双手比划着,口齿含混清地惊叫道:“不要!我不要!他大、大毛卵!”
秦永汉见黑衣女子突然性情大变,并搞不懂怎么一回事。微笑着上前细声问道:“姑娘,別怕,看着我。”
女人似乎还真听懂了秦汉永的话,抬起头,愣愣地望着他。右手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左手,好像犯了错的孩子,口中呢喃道:“饭,饭,刚才……饿。”
秦永汉见女人答话,喜道:“不不不,姑娘,那饭是给你吃的,你只要告诉我,你怎么认识何珌的?”
秦永汉再次提起何珌时,原本平静的女人突然怒躁起来,双手捂着耳朵大叫道:“你,坏!我怕,何珌,大毛卵!”
女人的大叫声刚好把正寻找秦永汉的张水凤和卢琼她们吸引过来了。
看见秦永汉,张水凤道:“哎哟,秦教主,原来你在这里呀?刚才看见你追黑衣人,一出门就不见了你的踪影,让我们也四处找了一遍,没想到你追到这里来了。”
秦永汉道:“水凤啊,你们来得正好!刚才追到的这位黑衣人,竟然是个女的。你们看看会不会是倭冦探子?”
张水凤闻言往前仔细打量一翻道:“你说的黑衣人就是她呀?她是什么探子啊,她只是赤尾屿上一民家女子啊!”接着,张水凤便娓娓道出了黑衣女子的身世,“听说多年前,她在新婚之夜受了什么刺激,从此变得疯疯癫癫,神智不清,四处游荡。有几次饿了还偷偷跑到我们军营偷吃饭菜呢。不过她武功还不错,几位大将出手才把她制服。当时军营也疑她是奸细,后来派人去查,证实她祖辈都生长在赤尾屿岛上,她名叫农雪芳。母亲生她时因失血过多而亡,父亲在她十六岁时遭遇海啸,剩下她一人孤苦伶仃。后来就许配给了岛上一家叫何寒光的儿子做媳妇。听岛上人证实,何寒光是大明人,二十年前全家遭遇海盗,带着不满周岁的儿子跳入海中,幸遇当时出海去捕鱼的农雪芳父亲救回岛上,从此在岛上安顿下来,自此两家结为老庚,平常互有来往。何寒光因感恩农家救命之恩,从小就授她武功,视如己出。虽然这儿媳当得名存实无,但何寒光还是把她当女儿对待。”
听到农雪芳多舛的身世,女人特有母爱的天性和同情心显露无遗。陈奕娟和卢琼两人怜爱地拉着她的手,一个帮她整理衣服,一个为她理顺秀发,弄得农雪芳眼睁睁地望着她们俩,脸上露出难于置信的幸福表情。
而她的身世,却让秦永汉感觉到了一个隐藏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就是何珌的身世。
秦永汉问张水凤道:“这么说来,何寒光的儿子是不是叫何珌?”
张水凤道:“这个事情调查人员当时到没问及。”
秦永汉自语道:“这么说来一定是,何珌是倭寇的将军,难怪她这么惧怕他?”
卢琼道:“秦教主多虑了吧!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天下同名同姓的多得是。”
秦永汉斩钉截铁道:“这个我知道,但天下会粘吸功的人可不多见。”
陈奕娟惊讶地问道:“你说农雪芳也会粘吸功?”
秦永汉道:“对,刚才我已领教过!”说完,他走到农雪芳身前,严肃地问道,“雪芳妹妹,我再问问你,你是不是真的认识何珌?”
秦永汉问话时,农雪芳只是默不作声傻傻地瞪着他,当听到“何珌”名字时,顿时精神高度地紧张起来,对他充满着敌意。
秦永汉一心为解心头之迷,见此,仍继续问道:“告诉我,那个何珌是不是与你结过婚的男人?”
农雪芳见秦永汉紧紧追问,紧张得跳将起来,大喊大叫道:“你,坏蛋!我不要听何珌!他大毛卵,我怕怕!”
秦永汉见农雪芳对何珌竟有如此强烈的排斥感,心中肯定自己猜测八九不离十,但还是想问个水落石出。于是循序渐进,比做手示安抚道:“雪芳妹妹,你别怕怕啊!告诉我,你是说何珌拉尿尿的卵卵很大,有很多毛毛是吧?”
秦永汉不再提及何珌到好,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何珌,农雪芳几近崩溃。突地双手抚住耳朵乱蹦乱跳,大喊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口中喃喃大骂道:“大毛卵,坏蛋!大毛卵,坏蛋!”
秦永汉附和道:“对,何珌大毛卵,是个坏蛋!”
“是谁在背后乱嚼舌根啊?怎么这么没礼教?”忽然,树梢上一声惊雷,只见一位头发花白、蓄着山羊胡子、精神矍铄的老头飘然降落在秦永汉面前,气咻咻地怒视着他。
卢琼和陈奕娟等人一看,顿时傻了眼。一看,便知道老头肯定来者不善......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