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11

第十四章老乡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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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如同印度洋海啸一样，来的时候是灾难性的狂风暴雨，结束的时候，一切又忽然间都风平浪静恢复了正常，但仍会伴有一些痕迹留下，那就是“信蛋”们议论着考试成绩的声音。我根本不参与。我认为考试结束了，考试就如同陌生人一样与我无关，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考试期间，我着急上火，大便干燥，小便发黄，脸上长痘，使我元气大伤。随着考试结束这些症状都已经销声匿迹，不复存在了。我现在就是要把失去的补回来，为此我去市区买了个烧鸡，和牛逸风一起分享。我才发现他最爱吃的是**，俗称：鸡屁股。我问他：“难道你就不怕吃出鸡屎？”
“我才不怕呢！鸡可不像人一样，人必须上厕所来解决大便问题，而鸡可以随地大小便，所以内部存货几乎为零，而且试想你早上吃的茶叶蛋，也是这样被排出来的，难道你就觉得会有特殊的味道吗？”
我点了点头，我认为他说得相当有道理。
寒假马上到了，由于考试的时候论功行赏，请客吃饭，造成国库空虚，以至于没有回家的路费了。为了凑足路费，我不得不和林峰、高洋商量如何回家。
他们有个主意，就是进行包车，可以从中赚取路费。
关于包车，我要解释一下：由于北江不通火车，所以只能通过大巴来离开这个城市，我们作为雇主和车站的大巴车主联系，经过一轮又一轮地砍价，我们协商好了，一辆车总共多少钱，然后在学校贴出小广告，进行招人。当然他们坐车的价钱要比直接在车站便宜得多。
于是，我开始了重新追郝静的同时，开始了包车的工作。进行了和黑心老板的讨价还价，我们终于达成了协议，开始张贴小广告，进行招旅客。我们三个人包了三辆车，每个人一辆。
我们不断地宣传自己的车如何舒服，方便，快捷。我感觉我们就像妓女准备去每个系，每个班，进行了拉客和接客，以彰显我们服务周到，信誉度高，唯恐别人不上。真是有点贱骨头的感觉。
高洋说：“赵旭，给你车上免费安排个女同学吧，是我们班的，帮帮忙。我的车上有我对象了。我不能当着老婆的面，包二奶是吧！”
我好奇地说：“你找了个对象？什么时候从单身贵族变成了有妇之夫？怎么不请客？”
“嗯？我找个对象也得向你汇报？是不是我们结婚了，你给我们买房啊！不过说真的，你的车上能不能安排人啊？”
“你安排那女的肯定特丑，要不怎么会塞到我的车里啊，老实交代。”
“我那同学也是中州的，也是市区的，长得还算可以。真的，我领你去看看吧，你让她去宣传，帮你的忙，不就可以了。这也不算白坐车。对吧？帮帮忙了！”高洋诚恳地说。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了，你当好人我吃亏，放心吧。走，看看我的秘书。”我无奈地说。
我们来到了外语系的门口，高洋嘴角一驽：“就是她。”并且手指向了一个女同学。
“你说的就是她？赶快上车，帮助老乡，义不容辞。”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了那个女生。这位女同学娇美的身材，俊秀的面庞立刻打消了我严禁戒备的心理。“行啊！高洋。外语系就是出美女！而且还是咱中州的，她没给中州抹黑，也没有毁掉你们外语系的金字招牌。”
“我们外语系的金字招牌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可不能欺负人家啊，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吧。”高洋自豪地说。
“放心吧，你哥们只有被欺负的份，哪敢欺负别人啊。再说了，美女我也舍不得欺负啊。”我拍着胸脯说。
“来一下，赵娅璐，给你介绍个帅哥老乡。”高洋笑着不时地招呼那位漂亮的女同学。
“漂亮的小姑娘，你好！我叫赵旭。敢问贵姓？”我自我介绍。
那个女同学显然有点不好意思，没有说话。
“同学啊，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坏蛋了？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坏蛋，我是好蛋，而且是中州第一好蛋。”
“我并没有把你当坏人，只是我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说话。现在认识了，我叫赵娅璐。你是中州人？很高兴认识你！”女孩笑了起来，从随身携带的包里面拿出了一袋饼干，并且从容大方地分给了我和高洋。
“嗯，NICETOMEETYOU。我也很高兴认识中州美女啊。”
“哎哟，你英语挺好的！”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切！你真不谦虚！”赵娅璐笑着说。
“什么不谦虚，这叫做实话实说，实事求是。根本不需要来客套话。”
“你原来高中在哪儿上的啊？”赵娅璐好奇地问。
“我是中州二中毕业的，你呢？”我明显带有套近乎的情感。
“我是中州三中的。
“呦，咱们是邻居！”
“说正事吧！包车的事情高洋都给你说过了吧？以后我就跟着你了。”她把一个饼干放在嘴里进行含化，并且唆了一下手指头。这一举动给我的感觉是，不是饼干好吃就是她的手好吃。
“好的！你以后就是我的私人秘书了。快过来傍大款。”我第一次有了当老板的气魄。
“你尝尝这奥利奥饼干好吃吗？”
“饼干，经过美女的手就是不一样，就是甜。”我也把饼干放入口中，并且也唆了一下。
“好吃就都吃了吧！给你，我这里还有一包呢！”赵娅璐从包中又翻出了一袋饼干，递给了我。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啊！秘书现在就开始行贿了，如果我不受贿，就是不给你面子！”当时由于我是真的饿了，就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
赵娅璐看见我狼吞虎咽的吃相，乐了起来，她笑起来更加美丽动人。说实话，她比郝静还要漂亮。对于郝静对我现在的冷漠，我有一些失落。
当时我的心思全部在郝静身上，根本不会有别人的位置，而且当时赵娅璐身边也有另一个男生的陪伴，我就打消了和赵娅璐产生感情充当第三者的念头，我们从此成为了朋友。
我带领着赵娅璐，一起穿梭于每个系，每个班。我很高兴和她在一起，因为她活泼的性格给深受感情打击的我带来了一丝快乐。
经过了十天的宣传，我们已经有了固定的客户群，到了该付定金的时候了，我、林峰、高洋一起到了车站，一件突发的事件，让我们倍感难受。
由于别人出的价钱比我们高，我们的三辆车被别人抢购了。我们上当了，我们对于老板的出尔反尔感到了愤怒。
我们找到了老板，我出头说：“哎哟，叔叔啊！你可别这么做啊！我们的客户都齐全了，您不能把我们当傻子耍啊！”
老板说：“我就是不想做你们生意了。快过年了，我们又有了新的任务，你们包别人的车吧。”
“叔叔唉，您侄子在学校人缘比较好，您可不能一句话让您这三个侄子在学校遗臭万年啊！我们可不相当秦桧啊！”我诚恳地说。
“我要有你们这么能说的侄子，不知道能多赚多少钱，给你们说实话，人家别的人出价比你们高。你们另想办法吧。我可不管着你们在学校当什么，现在别烦我。”老板傲慢地说。
我们默默地离开了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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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学校，商讨对策，看看如何收场。
林峰气急败坏地说：“妈的！什么人啊？说了不算，算了不说！一点诚信都没有！”
“就是呀，简直就是垃圾！我们现在比宣传的时候更像妓女，被人家玩了，钱没给，跑了，失身又丢人。”高洋附和道。
“妈的！刚才嘴白那么甜了，给他叫叔叔，丢人！以后我是他叔！”我骂骂咧咧。
“算了，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办吧。”林峰安慰我们说。
“还能咋办？退钱吧！赵旭，你去找赵娅璐，跟她解释一下，然后，咱们一人一个棒棒糖地道歉，退款。”高洋无奈。
我们失望地回到了学校，我拨通了赵娅璐的手机，我向她解释，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她的语气显得颇有些失望，分析着我们在这件事上的不足：第一，我们没有和老板签约，也就是只有口头上的协议；第二，我们没有付定金。
我听到赵娅璐能有如此分析，感到十分敬佩。看来她并非和传统女生那样，头发长见识短。最后，她还是不得不接受了事实，并让我不要放在心上。我十分感谢她的理解，她的这些不经意的举动更加深了我对她的好感。我告别了她，开始了退款。
我做老板的日子过去了，剩下来就是善后工作。我和林峰，高洋不知道说了多少句：不好意思，对不起了……
终于两天后把所有的钱都退还了，我们如释重负。我们商量该如何自己回家。结果出来了：我们不得已借钱从车站坐上了回中州的大巴车，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特不是滋味。
途中，我昏昏欲睡，忽然听见车后面有一哥们儿都吆喝：“什么破车！还没到啊？气死我了！”
“哥们儿，安静下吧，都有同感，睡觉吧。”我因为包车不成的事不耐烦地说。
“你谁啊，中州的？咱都是北江师范学院的，你怎么帮外人啊？”他不解地问。
“我没有帮司机啊，你催促也没用。要不咱们聊天，打发无聊的时间。”我劝解道。
“哥们儿，你叫什么？你高中是哪个学校的？”
“我叫赵旭，二中的。你叫什么？”我好奇地问。
“我叫徐浩辉，三中的，现在在中文系。”他回答着。
“我在数学系。对了，你是三中的，认识个叫赵娅璐的女生吗？”我惊喜地问。
“哟，看不出来，你谁都认识啊！她是我高中同学。现在不是在外语系吗？”
高洋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插话道：“赵娅璐，我们班的，赵旭，你别两个眼跟手电筒似的放光。你不如现在巴结巴结我，别和人家套近乎。”
林峰听到了有话题可聊，好奇地参加了讨论：“赵娅璐是大家的，咱都是中州的。怕什么，赵旭，你巴结谁不一样？”
“我坚决反对！虽说现在实行共产主义，但人家好好一个人，你们怎么这么说？老师从小就教育我们不要在别人后面说人家的坏话。你们怎么不听老师的话啊？朽木不可雕也。我真为你们感到悲哀！”我袒护着。
“人家又不是你的，你干嘛啊你？难道你有点……”徐浩辉眼珠不停地转。
“别瞎猜了！我和她之间没有什么。我和她是朋友，你是赵娅璐的同学，也就是我的朋友了，哥们儿以后回家无聊，叫上我，我陪你说话。”我点燃了一根烟并且递给了徐浩辉一根。
“行！对了，我听说赵娅璐寒假和一个你们系的人一起包车了，那个人是不是你啊？当初她还想让我做她的那辆车呢。”
“嗯，没错，是我。但是我们遇到了一些意外情况。包车取消了。”我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徐浩辉包车事情的经过。
“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包车骗子多，北江是老窝。”徐浩辉安慰着我。
“赵娅璐，在你们高中怎么样啊？”我自然而然地扯到了赵娅璐这个话题上。
“就那样，和几个女生关系好点，以前在高中的时候，她没有和任何人谈过恋爱，好像现在她不是有对象了吗？”徐浩辉提醒着我。
“你说这个就没意思了。我不会当第三者的，赵娅璐是个不错的女孩。等到有机会的时候再说。”
“嗯，我主要是恐怕兄弟你受伤，这下我就放心了。一会儿下车咱一起去吃饭吧！我都有点饿了。”
“好，咱们一起去。我们都饿了。”林峰没等我回答，抢先说出了口。
就这样，我们用最无聊的“赵娅璐”话题打发着最无聊的时间。毕竟赵娅璐如同英语单词“and”是唯一能连接我们的人。我和徐浩辉的友谊因为这次偶遇拉开了序幕，我们都有了一见如故的感觉。大巴车继续慢慢地行驶着……
终于，到站了。我们四个一起坐上了公交车。我们先把笨重的行李放回了家，又从家里拿了一些资金，互通电话之后，相约在了火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