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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新统帅扫荡山东 老将军气死营中

作品名称:元明风烟      作者:关键      发布时间:2017-09-28 14:17:31      字数:3011

  不几日,双方各自出寨对战。答失八都鲁部蓄锐已久,急求一战。双方交战不久,沙刘二、冯长舅部红巾军开始溃退。未久,仅剩沙刘二、冯长舅中军陷在阵内,眼见要被元军围困,二人遂突阵撤军。
  孛罗帖木儿杀至垓心,将沙刘二亲军击溃,并用战戟刺伤沙刘二手臂。
  亏得左右亲兵死保,沙刘二才逃出阵来。行不多远,猛然撞出一位麻脸将军拦住去路,那人正是在长葛被沙刘二打了一把铁砂的孔兴,今番见沙刘二逃窜,舞刀赶在前面,直要报那毁容之恨。孔兴怒恨塞胸,只想着报仇,结果又忘了铁砂,近到跟前,尚未举刀,脸上又着了一把铁砂,被打下马去。
  沙刘二、冯长舅等人逃回寨内,记点人马,折兵大半。潘诚、关铎率军与达理麻失里部决战,大胜而归。
  两部将领回后寨商议战事,盛文郁道,“答失八都鲁部经久战阵,其子又有万夫不当之勇,着实难破。当先破北面元军。”
  不久,两相又多次出战。每次答失八都鲁率军来挑战,沙刘二、冯长舅只将兵坚守寨内。达理麻失里率军来战,却被潘诚、关铎部杀得大败而归。
  达理麻失里带部将来答失八都鲁营寨商议军务,并催促出战。
  答失八都鲁道,“某每次督军前去挑战,贼兵只不出,某能奈何?”
  达理麻失里道,“偏贼兵只与我部交战,却是为何?”
  孛罗帖木儿道,“我部与贼寇初次交战,便杀得贼寇丢盔弃甲,贼寇如何还敢出战?”
  河间路万户贾懿闻言大怒,道,“此言是辱我等不如你们,既是如此,何故求太尉发兵来援!”
  保定路总管严奉先亦道,“当年却不知谁在中牟被贼兵杀得四处逃窜。”
  孛罗帖木儿、孔兴、脱列伯、姚伯颜、高脱因等将官闻言便要拔剑厮杀。答失八都鲁急忙呵斥众人住手,道,“某如何会有嘲笑之意!今大敌当前,如何好失了和气。”
  两相不欢而散。不几日,萧信道,“今两相失和,恐与战事不利,某愿前去安抚。”
  答失八都鲁点头答应,欲令骑兵护送。
  萧信道,“不必劳师动众,某扮作乡民可独身前往。”遂携出寨印信,独身出寨去,却径奔潘诚大寨来。
  关铎见着,大惊道,“师兄如何亲来到这里?”
  原来当年元军所用铁甲连环马阵正是萧信所献,后来被刀车阵所破,萧信便知师弟关铎在红巾军阵中,因而有了投靠之意,后来送密信通络,终于接上头。
  萧信道,“今两帅不和,可用离间计破之。”言罢将心中计策细述一番,又仔细嘱托之后,匆忙出了红巾军营寨,直奔达理麻失里营寨。
  众将见着,问道,“先生来此作甚?”
  萧信道,“此番来,于公于私皆有言语。”
  达理麻失里问道,“何谓公,何谓私?”
  萧信道,“所谓公,便是奉平章之命来安抚众将。”
  达理麻失里又问,“何谓私?”
  萧信装作顾虑冲冲的样子,小心顾看左右。
  达理麻失里道,“有何要紧言语,却要惧怕什么?”
  萧信道,“惧怕与平章交好之人。”
  严奉先道,“我等与老贼无半点交情,若不是朝命在身,怎会到此!”
  萧信道,“如此某便放心了。某要说的是平章与贼寇相通。”
  达理麻失里闻言大惊,起身问道,“此言属实?”
  萧信道,“这等厉害言语,某怎敢乱说。”
  达理麻失里道,“先生可有证据?”
  萧信道,“此等机密之事,如何容易获得证据。某今言语告知,枢密小心应之。将来若剿平众寇,望枢密不忘今日言语,为某求功脱罪。”
  众将闻言皆怒,纷纷道,“怪不得如此。”
  萧信道,“枢密可多遣使往平章寨中探听虚实。”
  不几日,达理麻失里遣部将乌龙云往答失八都鲁寨中打探虚实。行至半道,乌龙云捡得书信一封,打开一看,信上所写正是答失八都鲁与红巾军通络之事。乌龙云急忙折返,将信交于达理麻失里。
  达理麻失里看罢大惊,道,“平章果真通贼。”
  贾懿道,“今可邀平章至寨中,设伏兵擒拿,而后一并送往朝中。”
  严奉先道,“此言甚是。”
  达理麻失里遂遣使而去。不久,答失八都鲁在孛罗帖木儿等将领陪同下来至营寨。
  达理麻失里一声令下,却将答失八都鲁及所带护卫军围拢起来。
  答失八都鲁惊问道,“枢密这是何意?”
  达理麻失里道,“平章通贼,铁证如山,某要将你拿往朝廷。”
  答失八都鲁道,“某通贼寇,有何证据?”
  达理麻失里使人送上信件。答失八都鲁看后问道,“枢密何处得此信?”
  达理麻失里道,“在平章营寨附近小道上捡到。”
  答失八都鲁道,“此乃贼寇离间之计。谁若对某心中有恨,亦可写此信嫁祸,此物何值信赖!”
  严奉先道,“物证不能辩言,却还有人证。”
  答失八都鲁问道,“人证何在?”
  严奉先道,“平章---”
  达理麻失里赶忙打断道,“既是如此,平章是否敢去朝堂辩白?”
  答失八都鲁道,“有何不敢。只是此间兵事为重,如何敢轻易离去。”
  达理麻失里道,“既是如此,平章且回,来日某奏明朝廷,却令天子差人查问此事。”
  答失八都鲁气愤回寨。
  萧信对道,“枢密责怨平章不进兵,故而生疑,今何不约其夜袭贼营,以表心迹。”
  答失八都鲁道,“某正有此意。”遂遣使至达理麻失里处送信。
  达理麻失里看罢信,道,“平章相约三日后夜袭贼军东北营寨,众位意下如何?”
  严奉先道,“平章通贼,必是设计害我们。”
  贾懿道,“今可暂且应之,却不将兵去袭,以探其心迹。”
  达理麻失里道,“言之有理。”当即使人回信,佯装答应。
  这天夜里,答失八都鲁亲领众将来袭红巾军东北寨,按约定时间到得附近,却久不见达理麻失里部前来。
  孛罗帖木儿道,“枢密定然不会来,我部可单独袭贼营。”
  答失八都鲁应之,遂挥兵向前,一声呐喊,便来冲寨。到得寨前,忽听寨内一声炮响,顿时火把高涨,兵勇簇拥而来。
  关铎笑道,“我等早已探知消息,因而有了准备。平章此来,必无所获,可早些回营休息。”
  答失八都鲁又惊又疑,既不能攻寨,又恐四周有伏兵,因而仓惶带军回撤。
  达理麻失里虽然未派军来,却令几个哨探前来打探情况。当时潘诚带主力伏于道路两边,本打算伏击达理麻失里部,结果计划落空。待哨探返回时,潘诚却带军在后鼓噪呐喊,险些将哨探惊下马去。
  天明后,答失八都鲁遣使责问达理麻失里为何不按约袭营。
  达理麻失里拍案怒道,“平章既去了,如何不袭贼营?却在贼营前做一出好戏。某若率军去了,哪里还能回来,却要把军士坑害了。”当即下令拔寨,后撤三十里。
  答失八都鲁闻信,亲来营寨询问,“枢密何故移营,两寨相距甚远,恐不能相互救应。”
  达理麻失里冷笑道,“救应?平章不来相害便好。”
  答失八都鲁无奈道,“枢密怎的这番怀疑某通贼寇!”
  不几日,潘诚、关铎率军夜袭。达理麻失里部无备,大军溃乱,兵将各自逃窜,达理麻失里死于乱军之中。
  答失八都鲁闻知消息,令姚伯颜、高脱因率军来救。及至两将赶来,红巾军早已占据寨栅。正待回军,却见沙刘二领军截住归路。潘诚、关铎又将兵从后杀来。
  姚伯颜、高脱因将兵拼命厮杀,折兵大半,逃回寨内。
  红巾军大胜,潘诚寨开始向答失八都鲁寨侧后移营。
  答失八都鲁恐不能敌两面大军,急忙拔寨撤军,被红巾军趁势赶杀,折去兵马甚多。
  朝廷闻之,下诏指责答失八都鲁暗通贼寇。
  答失八都鲁看罢诏令,气得吐血一口,昏倒在床。及至被众人救起,答失八都鲁复又动气道,“某自将兵剿贼以来,大小二百余战,数次险丧乱军之中,即便身无寸功,亦当有不小苦劳,今贼寇势大,官军屡败,某尚拼死阻敌,竟疑我暗通贼寇!”不久,忧愤而亡。
  
  话说宋军朱元璋部围攻常州半年多,多次添兵,作必拔之计。张士诚部周军多次来援,皆被击退。宋军不断强攻,城上兵勇日渐稀薄,张士德、史金龙、袁泰、吕珍等将率军突围而出。
  赵德胜率部在后紧追不舍。张士德所骑马匹失了前蹄,一下跪倒在地,将张士德甩出几丈远。
  张士德跌在地上,动弹不得,遭赵德胜部擒拿。
  常州既下,朱元璋令汤和将兵驻守。徐达、常遇春、吴良、赵德胜、康茂才等将领率军北攻江阴州。
  张士诚势窘,遂遣使投元。元廷封其为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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