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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明网结心颤悠

作品名称:戴手铐的侠盗      作者:鲁励      发布时间:2017-09-26 11:02:35      字数:5412

  
  鲁政进屋前安装了一个耳塞,按照职业习惯他便细心观察包间装修,墙体是精心装修过,明显看到用了装修油漆,便于打扫卫生,四边均有同样的壁灯,墙上挂着一幅迎客松在油画,体现饭店浓烈的饮食文化,具有把饭店与食客之间的友谊像松柏一样,万古长青的含意,油画下面有一把三人,二人和一人坐的沙发,墙体的另一面挂着一部墙壁电视机,电视里既能搜台,电视机旁边有一台点歌机和麦克风,客人们在吃饭时还能一边吃饭喝酒,一边唱歌,屋子的顶角全部装修成了阴角、阳角石膏,顶棚使用白色金属边筐,中间是一组平整的灯罩,四个方位都有中央空调释放出来的冷气或热气,室内看不见空调,冬热都能保持适宜的温度,餐桌面上有一张圆形玻璃钢,只要启动按钮圆桌就能慢慢的转动,餐桌中间摆放了一组绿叶成荫的百合花,桌面谱了一层玫瑰色的桌布,服务员在摆放餐具时就把这些桌布收走,换成一次性用的塑料布,桌上摆的餐具都是专业公司清洗后密闭装好的整套餐具,每双筷子都有戴上的纸罩衣,服务员在客人来到后才撕破餐具密闭的塑料,取出茶杯,用茶壶朝杯里斟茶水,每把椅子上都带有椅套,在这间屋就看到每间屋子的装修格调。
  饭店的服务员都是穿着统一的果绿色短袖衬衣,系着黑色蝴蝶结,玫瑰色裙子,几乎发型都是短运动发型,服务生穿的白色短袖衬衣,青色裤子,统一理成小平头,服务员和服务生胸前都佩戴了工作证,如果不注意观察工作证、脸形和体形,很难辨别他们,桌椅颜色与服务员和服务生搭配得很恰当,他内心对这个饭店的股东们赞赏,他们点菜都是服务员直接在电视机旁边的平板电脑上操作,再也不是用纸写,送菜的餐车都是带着点的菜一起送到,增强了消费的透明度。
  鲁政清进屋之后,汪昌轩就把他和妻子分别做了介绍:“这位是我家一把手覃素清,这位是我新交的好友曾青。”
  鲁政清虔诚地笑着夸赞她:“刚才进饭店就领略了嫂子的风采,做生意是一把好手,处理细微的纠葛也是有理有节,的确是一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妻良母。”
  覃素清也施展心直口快的个性:“兄弟真是口若悬河,看样子你是一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侠肝义胆的人物,否则,就凭汪木匠这个怪脾气,第一次见面就请你吃饭,罕见。不是我不给这个当官的面子,实在是这个人特别讨厌,凭什么他就要挤别人定的包间,他又不比别人多长一个耳朵。”
  鲁政清谦虚谨慎地笑道:“是啊,有的人手里有点权就耀武扬威,就应该呛下这种人。嫂子过奖了,本来是兄长帮了我的忙,该我请你们吃饭,兄长以请张祯民他们为由头坚持请吃饭,我也只有厚着脸皮跟着汪哥来蹲饭局。”
  覃素清立即给他圆场子:“祯民这人啥都好,就是太迂腐,我们请了他们多少次,他都找借口推辞了,今天兄弟面子真大,看来你一定不简单,能请动你是汪木匠和我的荣幸,千万莫说得那么难听,多个志趣相投的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
  鲁政清仍然借题发挥:“难怪兄长提前退休,主要是有嫂子这么秀外慧中的巾帼英雄给他做后盾,把舵,兄长弃政从商。”
  覃素清带着委曲求全的语气:“兄弟,你说错了,他不是弃政,是被别人挤出政界,汪木匠啥都好,就是缺心眼,一根肠子通到底,一方黄土养一方人,做点小生意,不欠税费,日子过得踏实。”
  汪昌轩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素清打住,有了说话的机会就呱呱地说个不停嘴,安排兄弟坐啊。兄弟,你千万莫给她深说,她要是高兴起来,跟你说上三天三夜不打重台,你要是说她胖,她瞪鼻子上眼,喘气声比雷声大。”
  覃素清取笑老公:“汪木匠,看你有多糟糕,当着兄弟的面损我。哦,吃饭的时候嫌我话多了,刚才如果你来早点指不定把包间让给别人了,以后收款扯筋的事你自己去,免得嫌的话多,我等着你收的款入账。”
  汪昌轩瞪眼道:“你是我们汪木匠销售点的全权代表,要是我出面就是抢班夺权,安排正事,边吃边吹。”
  覃素清立即招呼鲁政清:“兄弟,你是贵宾,请坐首席。”
  鲁政清立即谦虚地推辞:“嫂子,我们只有五个人吃饭,你和胡珍珍挨到坐,我坐汪哥和祯民的中间,这是圆桌,莫搞那么复杂。”
  鲁政清故意坐在能观察门外行人的位置,时刻注意着隔壁来的些什么人,监听他们的谈话记录。汪昌轩就挨到他身边坐下。
  服务员看他们说得那么亲切,当成看小品,当他们停止时才请教他们:“覃老板,你在电话里定的先上二百元的标准配菜,随后才吃点菜,有没有变化?”
  覃素清客气地笑道:“我们是汪木匠销售员,顾名思义,老板是我老公,我只管人和钱,行,就按汪木匠点的菜安排,点菜时我们会给你说,以后只准喊覃姐,这点小生意喊老板会让人把牙笑掉了没有人安。”
  服务员便在点菜台上把配套餐的信息发到总台和配菜间,同时,征求覃素清的意见:“覃姐,喝什么水酒?”
  覃素清清醒着微笑地吩咐她:“先别着急,一会客人来了才能定水酒,现在定了有些不礼貌,要是我们现在就定了他们不喝又要让你换,太麻烦。”
  服务们便在餐桌上只留了五套餐具,其他多余的餐具收到屋角的小木柜里。
  覃素清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吩咐老公:“汪木匠,你把电话催一下张祯民他们,有请无催他们会认为你假打。”
  汪昌轩便闻风而动用手机拨打张祯民的电话,可是对方一直不接电话。妻子有些沉不住气,埋怨他:“你这人办事怎么这么不着调,以后像这种情况,先请一次,接近吃饭的时间再催一下,免得被请者持怀疑态度。”
  正在汪昌轩准备解释,走进包间再打电话,不让被请者到处乱找,鲁政清准备拨打他的电话时,听到张祯民背着挎包,胡珍珍提着坤包走进包间,乐呵呵的说话声:“汪总,给你节约一角钱的电话费,我们应约而来了。”
  覃素清看到跟张祯民一起,穿着一件粉红色旗袍的胡珍珍,终于找到取笑他们的理由:“哇,张老弟有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漂亮助手兼未婚妻,难怪多次请不动哦,是怕别人把她抢跑了。”
  汪昌轩立即给她们互相介绍:“这位是我家一把手覃素清,这位是张总的助手兼未婚妻胡珍珍,珍珍,如果有过头话你别生气,我家这人特别爱说笑话,心眼好。”
  胡珍珍听妻陌生的大姐见面能这么夸她,心里乐滋滋的,走到她跟前立即谦虚的解释:“覃姐原来从事的洗头专业啊,把我这丑八怪夸得像天仙,以后到了要洗头就到大姐门市去,接受大姐的洗刷,姐姐才是人中之凤,协助汪哥把一个品牌门卖得这么红火,是我们学习的楷模。”
  覃素清和她握手后让她坐在自己与张祯民的中间,更是添油加醋的回敬:“丽丽装修公司才出道几天,就让洪洲城里排着轮子能等你们,我们汪木匠销售点走了多少弯路才站稳脚跟,真是后浪推前浪,我们前浪的人快要死在沙滩上了。”
  张祯民与汪昌轩握手后,便接受安排坐在鲁政清的身边,听着这两个女人互相唇枪舌剑地取笑,胡珍珍苦恼地笑道:“我们是逼上梁山,开始书呆子怕当老板,悄悄接了几单业务才提心吊胆地辞职,主要还是我们这个书呆子心肠好,跟着我们一起的几个木匠很卖力,装修进度快,质量好,还有你们这些当哥哥、姐姐的扎墙子,提供优质好门,才有今天的效果。”
  鲁政清终于找到问话的机会:“祯民,生意如何?”
  张祯民腼腆地笑道:“是啊,开始辞职真是提心吊胆,在建筑公司当副总,只管领事做,领年薪,没有任何风险,辞职前父母坚决反对我自己出来办公司,还是曾老师鼓励,珍珍真心实意地和我一起拼打,原来只有姚木匠副队,后来他从外地引来了四个木匠师兄弟,买门认识汪兄后,一直用他们卖的门,没想到,干的工作和公司差不多,收益比副总还高,具体收入珍珍掌管。”
  鲁政清关切地问他:“你父母接受珍珍吗?”
  张祯民通过认真与胡珍珍接触,发现她漂亮、聪明、善良,便接受这份感情,有了相知的基础,加上晚上交颈入眠的滋润,唯一的是他们隐瞒了她与前任男朋友的事,得到老人们的认同,有些两个人生活的隐私他不便透露,只是简化地表述现状:“我父母对她比全国人民对熊猫都喜欢些。”
  胡珍珍当着朋友的面夸张祯民:“书呆子啥都好,就是很迂腐,有这么夸人的吗?”
  鲁政清知道他们结合的根底,委婉地开导她:“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喜欢一个人要看本质和主流。”
  覃素清给他们精辟地总结了一句:“祯民,你现在是一手抓装修,一手抓美女,两手抓获得双丰收,事业如日中天,美女誓死相随。应了那个什么书里自有黄金屋,书里还有颜如玉,早知读书有这么多好处,我就应该多读些书。”
  他们几个在巧妙地闲聊时,服务生用餐车把他们预定的菜肴推进来,摆在餐桌上,看到他们谈得那么开心,不便打扰他们。服务员把餐具上的塑料包装撕开拿走丢到垃圾口袋里,把菜单交给覃素清核对后,将回执交给服务生放在餐车上带回巴台,成为结账的依据,服务员送走服务生推的餐车,立即把门关上。
  就在服务生推着餐车出包间时,鲁政清看到走道上出现了几个人,呈机镇和郑亚青,矿升温与房玉兰,中间竟然是淡联敬。矿升温趾高气扬地指责呈机镇:“老呈,我们经常用的包间被别人占用了,是谁占的?”
  呈机镇狡黠地笑道:“这个人你、我都认识。”
  矿升温还以为是比自己大的官或是后台老板:“是谁?”
  呈机镇隐秘地笑道:“就是提前退休那个人。”
  矿升温不好多说其他的,阴沉的脸出馊主意:“他们饭店不按我们的要求安排房间就换地方嘛,有钱还没地方吃饭啊?”
  淡联敬豁达大度地笑道:“就是吃个饭,没有必要挑三拣四,呈书记打电话约我吃饭根本就没有必要,凭我们的关系,有事在电话里吩咐就行了,没有必要破费。”
  呈机镇的一席话透露了一些情况:“都教帮了我和矿兄那么多的忙,请吃便饭理所应当。”
  矿升温也积极赞同:“是啊,我们早就请你多次,你都不肯赏光,今天终于把你请出来了。”
  淡联敬暗示他们:“二位不要信口开河,隔墙有耳。”他们便再也没有议论这事,走到隔壁。
  汪木匠终于找到开玩笑报复妻子的机会了:“天哪,你现在这点文化,看电视剧只晓得好人、坏人、欣赏电子琴,钢琴,芭蕾舞之类的高雅艺术遇到就打瞌睡,只能听老歌,你们听听她这张嘴多厉害,要是再多读些书,估计又能要出一个覃则天。世界上的男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覃素清听到老公在朋友面前如此蹊落自己,有些生气地质问他:“汪木匠,一码归一码,我们一起生活二十多年我把你吃了吗?如果不是我给你扎起,你有今天,简直是忘恩负义的家伙,我读书怎么了?现在我有时间就是要多看小说,你不高兴也没关系,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拍屁股散伙。”
  鲁政清担心汪昌轩他们夫妻俩为言语上的事发生矛盾,便引开话题:“覃姐,汪兄是开玩笑,你可千万不能生气,菜上齐了怎么办?我不会喝酒,只能用茶水代酒。”
  汪木匠知道自己的话有点过头,只好哄她开心:“你们看看,武则天是皇帝,把她捧得这么高反而不接受,算了,还是吃饭吧,素清,安排点什么水酒?”
  张祯民提起喝酒的事就有些反感:“我开车,还有一些业务要处理,不能喝酒。”
  胡珍珍便主动阐明:“我只喝花生奶,不喝酒。”
  汪昌轩劝他们:“二位兄弟不喝白酒,少喝点啤酒行不?”
  霎时,覃素清听到客人们介绍自己的情况,不便再为老公的话生气,顺着新话题安排:“既然三位客人都不喝酒就莫劝,开车喝酒逮到要罚款,扣分,还要重新考科目一,不喝就莫过分劝,汪木匠也不能喝,他要开车送门。服务员,给我们上一瓶大的花生奶。别客气,菜来了就动筷子,除了这些菜,喜欢吃什么随便点,特别是我们这位貌若天仙的妹妹。”
  听到他们点了喝的饮品,服务便在点菜台把花生奶的饮品发到巴台,继续在旁边为他们服务。
  胡珍珍矜持地拿起筷子:“吃菜啊,忙了大半天,该填充一下了。”
  汪昌轩热情地招呼张祯民:“张老弟,曾老弟,按年龄和职务,我应该喊张总、曾老师,喊老弟亲切些,你们随便吃。”
  张祯民看到汪昌轩夫妻有些不愉快,想到今天来的另一个意图,只有用这件事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他从挎包里取出一份资料:“汪兄,你今天不约我,我也要去找你,我正在装修呈老板他们分公司的办公楼,需要你准备B138型号的门,至少要38扇,价格就按原来我们互相商定的价格。”
  汪木匠接过他提供的资料,看了一下之后交给妻子,欢欣地笑道:“曾老弟,你看看,这位张老弟就是我的财神爷,他现在经销我的门至少是业务的四分之一,我是不是该好好谢谢他。”
  张祯民感叹道:“原来还没有感觉,现在搞实体才发现,办事的人才和社会上真实的朋友最重要,我这个摊子没有珍珍,累死都忙不完,没有汪兄这样的好朋友,材料和门的质量不过关出寸步难行。”
  胡珍珍乐不思蜀地感叹:“现在和原来上班相比,原来上班就是混日子,现在才感觉到上班的快乐,书呆子这点好,他把每件事都安排得特细,我只是一件件落实。”
  鲁政清看到他递的图纸,是三合房地产分公司的办公楼,心里有了要一套的思想准备,想揭开新装修房子的秘密,当着汪昌轩的面不便敞开说,给他们总结了一下:“做生意就像一部小机器,一个环节牵动着多个环节,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都会影响其他环节,甚至影响机器的正常运转。”
  服务生敲门,服务员开门后,把花生奶和送货单接到手里,走上前去把送货单交给覃素清请她认定签字,同时征求意见:“覃姐,把瓶子打开吗?”
  覃素清把瓶子接过去,将瓶子倒过来观察瓶底有没有沉渣,又将瓶子交给服务员,在送货单上签字认可:“打开吧。”
  服务员按照覃素清的吩咐,把花生奶瓶子打开后,斟在胡珍珍、覃素清的杯中,张祯民主动递过杯子:“给我也斟一杯。”
  鲁政清手手捂住杯子:“我喝茶水。”
  汪昌轩只好跟着一起表态:“他们三位喝花生奶,我们两个喝茶水。”
  服务员斟了三杯后告辞:“各位慢用,我就在门外,有事请吩咐。”
  覃素清接招:“行,我们是常客,懂得这些规矩。”
  在监听器传出呈机镇的一句话:“淡教导,我们请你来有件事要麻烦你。”
  这句话让鲁政清心里颤悠,原来他们真的与姓淡的有关系,看来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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