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江诚祖和兄弟们

　　小胡同里面，依旧是那样，偶尔会走出来一两个人，或者成群的三四个人。这一片区域，也是旧上海，那个时候，被人们俗称的“贫民窟”地带。但是，也有点不接近，因为，小胡同里面，依然有两层楼的，也有江诚祖和兄弟们住的那种平房。也有人说，这附近贫穷和富裕都存在。
　　不管怎么说，当初租到这个地方的时候。
　　江诚祖还很高兴地说：“这里很适合居住，晚上安静，又能睡个安稳觉。平常白天，也不怎么吵闹。”
　　当时，毛毛便立即同意说：“就这吧！总比那些拉黄包车的车夫住的地方好多了。之前，我有个亲戚，那住的地方，简直就是黑屋，白天也看不见太阳。”
　　小黄黄便接话说：“这里算是人间天堂了，我们就知足常乐些吧！”
　　江诚祖便哈哈笑了说：“我们都要学会知足常乐。”
　　后来，就这样房子订了下来。谁知道，江诚祖和兄弟们，在这一住就是好几年。这期间，江诚祖和兄弟们，也闹过意见，说这里不适合居住，一定要另选位置。谁知道时间越久，江诚祖和兄弟们，就越喜欢这里，想要离开这里的念头，慢慢的就没有了。或许，这就是俗话说的“日久生情”吧！
　　江诚祖一边走着一边喜悦着，他的心里面在想着毛毛和小黄黄，此时会在家里吗？或者两个人，出去玩了，去其它地方了，要不就是探亲了。江诚祖在心底里面疑问着。
　　想着想着的时间，江诚祖便走到门口了。他好像觉得这地方，比自己的家还要好一样。或许，这就是感情的力量吧！江诚祖在心底里面确定着。
　　江诚祖便敲了敲门，敲了两下，没有人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开门。江诚祖便使劲力气一样，声音很大的又敲了敲门。其实，他自己也有钥匙，主要是大门里面锁上了。
　　这下，有人说话了。
　　小黄黄便扯着嗓门说：“谁啊！”
　　江诚祖便笑着大声说：“我，诚祖。”
　　小黄黄一听，他便从房间里面出来了，他快步跑到门口，把大门打开。小黄黄的心中，好像也充满了期待，就是江诚祖过来了。
　　小黄黄便喜悦地说：“你怎么想着跑回来了，不好好在家里面休息。”
　　江诚祖便调皮地说：“想你们了，我特意过来看看你们。”
　　江诚祖说完话，他便进来了。小黄黄便把门关好。
　　两个人，便一块走了进去。这大院子依旧显得那么大，有几棵大树，依旧生存的很好，树枝上面的叶子显得绿绿的和黄黄的，给人感觉特别茂密的模样。
　　小黄黄便立即大喊说：“毛毛，诚祖来了。”
　　也许，毛毛还在房间里面睡觉吧！听到之后，他便快速地走了出来。
　　看到江诚祖，毛毛便满脸高兴地说：“诚祖。”
　　江诚祖便兴奋地说：“一块进房间说吧！”
　　江诚祖说完话。三兄弟，便走了进去。
　　客厅里面乱七八糟的，桌子和椅子，依然如以前一样，摆放的特别疏乱。
　　三兄弟，便随便似地坐了下来。
　　毛毛便忍不住先说话了，他立即说：“你不在家好好休息，跑这做什么。叔叔哪里，没什么事情了。”
　　毛毛的语气里面，充满了怪罪。但是，他的脸上出现最多的还是喜悦。
　　江诚祖便有些高兴地说：“已经没有事情了，我爸爸是那种外强心好的人，他早就原谅了一切。”
　　毛毛便不再担心地说：“没有事情就好，再过段时间，我们又要在一起继续捞钱了。”
　　小黄黄便接话说：“你不知道这几天，其他兄弟们按捺不住，早想出去混了。天天在家关闭着，还不如打一架，直接挣钱，然后，我们吃香的喝辣的。现在兄弟们，手头都紧张了。”
　　江诚祖便直接说：“马上不就要发生了。不过，我想这是最后一次，我们能金盆洗手吗？不再做了。”
　　毛毛便笑着说：“我也想，问题是我们能把持住吗？我们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什么餐馆的、夜场的、摆摊的，还有赌博场赌博挣钱。这钱挣的多么容易，像天上掉馅饼一样。我们每次分钱，那高兴劲头，每次想起来，我们都会很难忘的。假如做了正常生意，或者稳定工作，我们会融入吗？我们会适应吗？”
　　毛毛就是这样一个人，有什么说什么。尽管他没有什么文化，今天说的话，就已经很有文化了。他一直还是那样，错的就是错的，对的就是对的。他不像江诚祖那样，脸上会有犹豫，也会有淡定，内心也会充满思考和掂量。有时候，江诚祖也会很理性的对待任何事情。
　　江诚祖便若有心事地说：“我是这种心理，然后，我们再结婚生子。也许，以后的事情很难说，现在只能是走一步说一步吧！”
　　小黄黄便有点赞同地说：“是啊！都年龄差不多了，我们也该找个对象了。”
　　毛毛便叹了一口气说：“这事情，也是很实际的事情。就算我们是孤儿，也要面对结婚生子啊！”
　　小黄黄便接着接话说：“时间真快速啊！前段时间，兄弟们，有的也在说这事情。光棍日子，还有混的日子，早晚会结束的。找一房媳妇，才是人生的主要事情。”
　　江诚祖好像想了什么，他便直接说：“比我们年长的几个兄弟，他们有的也都结婚了。你看他们的光景，有时候，也参与这些事情，有的也不再做这些事情了。”
　　江诚祖说完话。三兄弟，便陷入了沉思，都各自矛盾着。
　　过了一会儿，江诚祖便继续说：“向前走吧！明天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兄弟几个人，能挣到钱，存到钱就好，以后也不至于过很贫困的生活。”
　　江诚祖却在内心告诉自己，我要肯定结婚生子，我不能再循规蹈矩了。
　　毛毛便好似有心事地说：“是怎样就怎样。不过，结婚这事情，必须得解决了。我听老人们说过，一个男人，如果没有婚姻，这一辈子，也算是很失败的。”
　　江诚祖便笑了一下，他望了毛毛几眼，他突然感觉毛毛的身材瘦了，他更像个大男人了。也许，在兄弟们的面前，他永远是个美少年，有脸蛋，有身材，有魄力。但是，毛毛和小黄黄，也不是很丑，他们照样有很吸引人的地方。也许，每个人喜欢的东西都不一样吧！所以，才造就了每个人的审美观。
　　江诚祖便有些高兴地说：“听到你的话，确实是这样的。毛毛，你好像也有进步了。”
　　毛毛便笑着说：“什么进步不进步的，只是一些实话实说而已。”
　　毛毛说完话。三兄弟，便沉默了下来。
　　又过了好大一会儿。小黄黄便突然说：“诚祖，你该回去了吧！”
　　江诚祖便立即说：“时间还早。对了，其他兄弟们，这几天来过这没有。”
　　小黄黄便直接说：“有几个兄弟，天天也在这，他们在最东间的房间睡觉。你要想见，我就把他们喊醒。”
　　江诚祖便疑问地说：“他们晚上去做怎么了，大白天还睡觉。”
　　毛毛便笑着说：“还不是赌博，然后，喝了酒。几个兄弟，混了一夜，大早上才回来的。”
　　江诚祖便也笑着说：“这很正常，好好玩也可以，也让他们好好放松一下。”
　　江诚祖说完话。三兄弟，又沉默了起来。
　　江诚祖便站了起来，他立即走到院子里面。
　　毛毛和小黄黄，也跟着走了过来。
　　这天气的温度，刚好适度，不冷也不热，只是让人觉得有些枯燥和乏味。江诚祖突然这样想着。
　　江诚祖望着院子里面的每一处场景，都是这样的令人熟悉。有时候，他会觉得生命就如这院子一样，终有一天会化为乌有。也许，那个时候，就是房子拆迁了，换成了高楼大厦。好像也没有所谓的战争了，天下也真正太平了，每个人都在安居乐业，过着衣食无缺的生活。他和兄弟们，也不在做那些看起来有些违法，又纯属很正常的事情。
　　想到这些，江诚祖便微微一笑。
　　时间看着是很慢的，但是，好像已经过完几个时辰了。
　　毛毛便有些担心地说：“诚祖，你早点回家吧！”
　　小黄黄便也顺着接话说：“不一块吃中午饭了，你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江诚祖便笑着说：“好的。”
　　毛毛便接着说：“叔叔年岁大了，你也该让他少操点心。你在家要懂事一些，多顺从叔叔的批评。”
　　江诚祖便听从地说：“好，我听你们的。过段时间，我们在好好在一起。”
　　毛毛和小黄黄，便互相“嗯”了一声，也互相点了点头。
　　江诚祖便望向两个人，他示意自己要出去了。
　　三兄弟，都没有再说话。江诚祖便静静地走了出去。
　　毛毛和小黄黄，也一直在依依不舍地望着江诚祖的离开。
　　依稀好像人与人之间注定要有相聚，也会有分离。依稀好像这种场景，要重复播放了好多次，甚至，数都数不出来的次数，在人的一生当中。江诚祖最大的感受莫不过于如此，虽然他是男儿，可是他的心中也有秘密，也有自己的柔软和脆弱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