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东方敏勇斗于禁 好柳月智戏曹操

　　曹操接连失利，许昌、洛阳先后失陷，率残兵龟缩宛城。
　　宛城，位于白河（古称淯水）北岸。春秋初期，南方的楚国日益强大起来，先后向北吞并了汉水流域诸国，吕、申两国也被楚文王所灭。楚国占据这片既有沃野美壤，又有江河之便的土地之后，便在这里建置宛邑，作为问鼎中原的基地。宛之名，即自此而始。其后，宛由地域名，演变成为“宛城”、“宛县”、“宛州”。从地形上看，宛是长安的屏障和要冲。
　　守将胡车儿，原为为张绣的部下。据说其“力能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张绣与曹操作战时，胡车儿把曹操贴身护卫猛将典韦灌醉并盗取了典韦的双戟，致使典韦死于宛城之战。张绣投降曹操后，曹操见到胡车儿，非常赞赏他的勇猛，于是将黄金赐给了胡车儿。张绣得知此事后，怀疑曹操想要收买自己的左右亲信来行刺自己，因而反叛曹操。胡车儿从此归顺曹操。
　曹操来到宛城，多少给风雨飘摇中的将士少许安慰。工于心计的曹操，他在作最后的谋划，如果宛城保不住，他将退守长安，与弘农遥相呼应，另作它途。东方雨太厉害了，长驱直入，可谓势如破竹。官渡之战后，我曹操击溃袁军主力，奠定了统一北方的基础，可突然冒出个东方雨，一开始就是大手笔，派兵攻占濮阳，接着又夺取陈留，硬生生把我和袁绍分开，埋下了挺近中原的伏笔。接下来，东方雨以非凡的胆略，用其第二军团袭击刘表，第四军团击溃袁谭，而把一、三军团对付我曹操，这种气魄，纵观天下，还真少有。曹操想到这里，突然大笑起来。
　　“主公，您？”胡车儿闻声跑过来问。
　　“嗯，胡将军你说，这东方雨算不算一个人物？”曹操突然来了兴趣。
　　“绝对是个人物。主公您看，这当今的枭雄，大都败在她的手下！”胡车儿一本正经说道。
　　“她手中握着什么？”曹操自言自语，突然话锋一转：“一把戟！”
　　“一把戟？”胡车儿雾里云里。
　　“一把方天画戟！她左锋对准刘表，右锋对准袁谭，而中锋利刃便杀向了我曹操！”曹操诙谐地说。
　　“明白了。如果是我，我会攻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胡车儿说。
　　“所以你永远只能作勇夫，不能当统帅。”曹操把话接了过去。“胡将军，你看宛城能保么？”
　　“宛城怕保是保不住了，不过还得一战。”胡车儿说。
　　“有思维，说下去！”曹操把目光投向胡车儿。
　　“我估摸着，东方雨占领宛城后，接下来便会对兵力有所调整。短时间内不会对长安有所行动。他们主要兵力会北上占领冀州、并州、幽州，统一北方。所以主公据长安还可有所作为。”胡车儿一骨碌倒出了自己的想法。
　　“胡将军也是这样想的？看来我们还不至于走上绝路。小校，快马去长安请救兵！”曹操发令。
　　第三军团军团长柳月与军师东方敏商议，决定趁机攻占宛城。同时向洛阳、汝南请求援兵，以确保战役胜利。次日凌晨，柳月令东方敏为左翼，夏侯敦为右翼，自与乐进统领中军，向宛城开拔。洛阳东方雨、一军团军师方飞玉、将军韩江雪；汝南太守邢道荣、将军陈兰率军挺近宛城。
　　攻击部队马不停蹄，四日后将宛团团围住。
　　曹操坚守城防，闭门不出。
　　夏侯敦叫阵，胡车儿令军士放箭，飞蝗如雨，柳月军不得近前。
　　柳月列阵瞭望，忽见宛城西北方向尘土飞扬，曹操见状，擂鼓助威。顷刻间放下吊桥，曹操与胡车儿涌出城门，列阵迎敌。援军合为一处，旗下闪出四位将军。
　　曹操朗声说道：“那位将军打头一阵？”
　　“末将愿往！”众人看时，原来是曹操麾下勇将胡车儿。
　　柳月纵马向前，夏侯敦嚷道：“军团长请稍候，待末将将这厮擒来！”说着黑马长嘶一声，夏侯敦提枪直奔胡车儿。
　　柳月压住阵脚，几骑马悄然而至。柳月援军到了。东方雨、方飞玉、韩江雪立于柳月旁。一下东方军突然增加几名魅力女将，曹操军引起骚乱。
　　曹操附耳于禁，只需如此这般。于禁点头，悄悄离开了军阵。
　　于禁字文则，泰山钜平人，与张辽、乐进、张郃、徐晃并称为“五子良将”，曹操麾下得力干将之一。于禁受曹操点拨，意图趁双方将士关注两军将领交战之时，化装潜入东方军阵营，偷袭东方军主帅东方雨。于禁佯装小校从侧面进入东方阵地。当于禁企图靠近东方雨的一刹那，被随后赶到的东方雨汝南太守邢道荣发现，大喝一声：“有刺客！”
　　众人一惊，柳月飞刀即至，击中于禁右手腕，于禁“哎呀”一声，滚回曹阵，引起东方军哄然大笑，东方雨有惊无险。
　　“我怎么觉得曹阵突然怪怪的，列阵的将军好像少了一人，原来这怪物跑到我们这儿来了！”柳月淡淡地说。
　　“可不是嘛，这下文则脸可丢大了！”乐进一旁说道。
　　“什么？你说刚才偷袭的是于禁，曹操真是奸诈有余，成事不足！”韩江雪气呼呼地说。
　　“你可别小看曹操，兵法上就有兵不厌诈之说，只是目前敌我双方兵力对比，曹方处于劣势，他走险棋也是必然的，我们加强警惕也就是了。你看呢，主公？”方飞玉把目光投向东方雨。
　　“军师言之有理，曹操是想擒东方雨以挟全军，今天这盘棋，他曹操输定了！”东方雨斩钉截铁，语气不用置疑。
　　“好！”军士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看来胡车儿与夏侯敦的较量已不下60回合，胡车儿勇，夏侯敦狠，还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于禁狼狈滚回军营，气喘呼呼地对曹操说：“文则这回真的栽了，眼看就要得手，没想到旁边冒出个人坏了我的好事，柳月一飞刀使在下狼狈不堪！”
　　曹操：“能那么容易上手，她东方雨就不叫东方雨了。东方手下能人极多，看来我们今天还有一场恶仗要打，你的伤，不碍事么？”
　　“请主公放心，这么点伤还困不倒我于禁！”
　　“那就好！胡车儿已落败相，于将军马上替他下来。”曹操语音未落，胡车儿被夏侯敦一杆打于马下，危难之际，于禁接住夏侯敦厮杀，胡车儿被曹军抢回。
　　东方阵中一将飞驰，大喊：“夏侯将军稍息，待东方敏会会文则！”夏侯将军拨马回营：“东方军师小心！”
　　于禁一听，这东方敏不是东方主帅的亲弟弟么，有意思，待我先擒住这小子，也好对曹公有所交代。想毕，枪锋一转，直奔东方敏。
　　东方敏抡一柄大刀，走马麒麟，刀如猛虎。大鹏展翅、拨云见日、单龙出海、金刚亮臂、乌龙盖顶、独劈华山，妙招连环。于禁后挚前击，静若潜蛟，动如霹雳。仙人举伞、黑虎掏心、怪蟒出洞、夜叉探海、白蛇吐信、金枪封喉，力挺华山。刀枪幻影，只杀得飞沙走石，地动山摇。锣鼓声、呐喊声，声声震天。
　　曹操看得呆了，竟然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主公，看来我们的形势还是挺严峻的，东方军中能将极多，这东方敏的武艺不在于禁之下，东方军中还有东方雨、方飞玉、柳月、韩江雪、乐进，都是能征善战的将领，我军绝无取胜的可能，除非——”贾羽认真地说。
　　“嗯、嗯，文和你说什么？”曹操调转头，疑虑地望着贾羽。
　　“我是说我军要趁早作出打算，不然到时不可收拾。”贾羽说。
　　“说说看。”曹操以征询的口吻说。
　　“是这样，这场战斗据我估计于禁将军最多能坚持两个时辰，我军目前除了胡车儿外，并无良将。而敌军不同，东方雨、方飞玉、柳月、韩江雪、乐进、夏侯敦都是不可忽视的人物。于禁现在好比守着堤防，如果这个缺口一打开，后果将不堪设想。”
　　“嗯，不错。我军有什么办法能迟延敌军行动？”曹操问。
　　“宛城西去三华里，有一芭蕉岭，地形狭窄，易守难攻，是西去长安的必然通道，文和建议，这里由主公和胡将军稳住阵脚，我和刘晔前去布阵，可确保主公撤退时安然无恙。”贾羽建议说。
　　“好，二位将军速去布阵，待孟德与他们周旋。”曹操说。
　　其实这一层方飞玉早就料到了，她附耳韩江雪，只需如此这般，韩江雪领命去了。接着吩咐乐进与陈兰去西门外一里处，等曹军过来，与其摩擦，拖住一个时辰后让其突围，部队就地埋伏，等我军三声炮响，方可迎敌。随后变换队形，掩护韩江雪、乐进、陈兰离开主战场，不知不觉已先贾羽一步。
　　曹操不敢放肆，部队的移动较为缓慢，这就给东方军抢占了先机。
　　东方雨附耳柳月：“此战必须生擒胡车儿，给曹军一个教训。至于曹操，还是让他逃了，让他固守长安吧，战略上，长安还是我军的屏障，让他看守马腾。我军将面临战略上的转折，北上夺取幽燕。”
　　“柳月明白了，一段时间内，我军将与曹军对峙。所以，这一仗只是吓吓曹操罢了。”
　　“你说得没错，不过这一仗，一定要把曹操打到痛处，让他长长记性。”东方雨坚定地说。
　　“好啦，我去玩玩曹操！”柳月说。“柳月小心！”东方雨吩咐说。
　　柳月纵马来到阵前，啊哈一声：“曹军还有出气的没？”这一声非同小可，把个曹操气得哇哇叫：“你这小姑娘如此无礼，我曹操非生擒你不可！”
　　“主公，让末将代劳！”胡车儿一旁说道。
　　“不、不，你压住阵脚，我曹操还斗这女娃娃不赢？”说罢，曹操手舞双剑奔向柳月。
　　柳月带过缰绳，将马立住：“柳月这厢有礼了！”
　　“有礼！”曹操极不情愿回礼。
　　“我柳月跟你玩20招，20招内我柳月要把你的头盔、胡须、眉毛都削了，怎么样？”
　　“胡闹！”曹操的举动把东方军的姑娘们都逗得笑起来了。
　　“胡闹不胡闹那是要看本事的，我说曹孟德，如果我柳月赢了，你就乖乖地滚回长安，作你的美梦去吧！这宛城就归我柳月住了！”
　　那边于禁一分神，被东方敏打了一刀背，几乎滚落马鞍，着实一惊。于禁全神贯注，再也不敢轻看东方敏。
　　曹操架不住柳月的奚落，剑走中锋，企图置柳月于死地。柳月怀中抱月，不理会曹操狠招，将马一夹，忽然从马背跃起，单剑击向曹操咽喉，曹操收势不及，仰面架迎剑锋。柳月鹞子翻身，纵上马背，回手飞刀，曹操胡须全无，动作一气呵成。东方军中，想起阵阵掌声。
　　曹操回马，已感心惊肉跳。他应对的不仅仅是东方雨第三军团军团长柳月，而是承载着曹军的士气。他明白，打输了，是他技不如人；如果放弃，则有损他作为统帅的尊严。所以挥舞双剑，再次迎了上去。
　　柳月掌控曹操的心理变化，试着用柔功接了曹操一招。曹操的剑一下被柳月剑贴住，无法使出内力，正当曹操不解时，柳月啪的一声，曹操连人带马推出十丈远。柳月飞速上前，伸手一抹，曹操眉毛没了。
　　这一下曹操哑巴吃黄连，不敢伸张。摸了一下，头盔还在。于是持剑赶了上去。柳月纵马狂奔，曹操挥剑追击，两骑一前一后，越跑越快。
　　柳月张手一扬，一组飞刀齐出，曹操来不及躲闪，齐刷刷被削掉头缨。
　　柳月扑哧一笑：“曹丞相请回吧！”曹操头也不回，偃旗息鼓，向西门涌去。
　　东方敏卖过破绽，放于禁离去。这一边可恼了胡车儿，持枪直奔东方雨。方飞玉欲行拦截，被东方雨喝住：“退后！”只见东方雨纵马上前，忽地抛出红绫，胡车儿一楞，被东方雨扯下马来，逮了个正着。东方雨指挥中军掩杀，一时曹军恨爹娘少生了一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