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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百鹊不哭

作品名称:山风点火      作者:心有二用      发布时间:2015-02-09 13:48:16      字数:4060

  急急忙忙,有空办私事了。百鹊说:“春娃子大阿哥,到我住的房间去,有话给你说。”
  百鹊有话说?那是春娃子多年的期盼啊,期盼百鹊说的是那种话!
  她先讲了这次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放在了阙一芯身上。“这人你见到了,你说她是不是个好姐姐?”
  “行啦,很不错。”
  “我想把她给一个军官牵上红线,大阿哥你说好不好?”
  “哪还用说,哪个?”
  “春娃子排长。”
  “啊……?”春娃子语塞。
  “大阿哥,阙姑娘适合你。带她走吧,她一定喜欢。为了你,我们才留下她的,这也是福娃哥的意思。”
  “为啥不是你?”他终于吐出了多年的心思。
  “我……我不知道。”百鹊低下了头。
  “我知道大阿哥从小喜欢我,莫再折磨自已了,把事情看简单些。我折磨了大阿哥,说明我不适合你。我们永远是拜把子好兄妹。”
  “我试试看吧,”春娃子说,“看转不转得过弯。只要是小阿妹你说的话我就听。我再给阿妹唱一次歌好吗?”这时的心情己回到从前,忘了自已现在的身份。百鹊点点头。
  他轻轻地吟唱:“阿妹子脸乖乖舍,阿哥我心痒痒哎,黑了望星星舍……”他反复吟唱,唱着唱着,歌声渐渐变成了哭泣声,感染得百鹊眼眶湿润。他陡然收势,揩把眼泪,说:“好了,行了,舒畅了!”
  百鹊道:“大阿哥,过来。”春娃子反倒不知所以,靠拢百鹊身边。猛地,春娃子感到百鹊射来的,不是要命的飞镖而是飞吻。这实实在在的吻,是安慰,是补偿,是句号。
  区公所人来熙往。百鹊忽对阙姑娘说:“姐姐,我送你个宝贵礼物!”阙姑娘说:“巡官大人的宝物我受不起,”却又好奇:“是啥子嘛?”百鹊手指往来中的一人道:“我要把那个小军官送给你!”突然袭击,阙姑娘措手不及,不过女人对这种事的反应是世界上最敏感的,哎呀一声满脸通红。百鹊正经地说:“我们就是为他留下的你,李县令己经把话给他说到了,他是我们就是你们传说中的三少年的拜把子大哥,故事消庭给你讲。”
  还是三少年的大哥,不神更待何时?威武的军装,长相又正常,烧高香了。百鹊说:“喜欢你就点头三下,不喜欢摆头三下。”
  阙一芯当真点头三下。喜笑说:“难怪李县令说我把他的姐姐当定了,原来早就算计我。”心中却扑扑急跳。看来情之物是叫人不安宁。百鹊欢欣道:“好得很,今夜我带你去他房间面对面说话。”
  “百鹊妹妹,你呢?”阙一芯顺便就问。
  “我……我……”
  “我不出来了?你是不是喜欢你的福娃哥?有人把他叫福娃哥哥,比你还多一个‘哥’字,叫得比你又甜又柔,我还看不出来?说呀,咋不说话?”
  就是严刑逼供,百鹊这时也是“宁死不屈”了。
  夜里,百鹊把红线两头接上了“电源”,退身而出。有句乡土谚语说,大姑娘说媒——往各人(自巳)面前刨,这谚语可以自打耳光了。
  屋里,不知在对什么样的苗、汉情歌,怎样开的歌头,不过却知道结尾。
  阙姑娘说:“郎君你耐心等等我,奴家不能信口开河,待我服侍得县令好,一同回城随郎君发落。”言罢一个轻飘飘的吻在春娃子脸上盖上了私章,快速撤离作案现场。
  干吗心虚?
  春娃子这一天是怎么了?连得两次吻,运气真好,不虚此行。难怪他又轻哼起了山歌:“阿妹子脸乖乖舍……”是不是己转过弯了呢?
  永兴的巡访计划算是被破坏,不但无法继续,连幺妹河码头也不去了。但奔生奔死,母亲病危那是要回去看望的,人与人之间就这个来头。“你到底行不行?别免强了!”不同的称呼,相同的担心。“我试试看。”永兴拆开绷带,再次缓缓睁眼,向空荡处走去。魏、赵二人己得教训,亦知永兴为他俩免去禁闭,寸步不离紧随其后,听到永兴一句众人想听到的话:“还行。”
  这人世间是人决定人的命运,大人决定下人的命运,强者决定弱者的命运,幸运的是,这是一群正道人的集合,大人是个正人君子,没有大奸之人捣乱。
  大队人马准备启程,魏正根取公费五块大洋付医药费,梅医生大叫起来:“要给就把李县令的县长位子给我!”
  向来不善言笑的魏正根笑了:“你要价太高,我们穷,给不起,就当收个记念吧!”
  梅医生说:“这到也是噢,收下收下!天变兰了,天变兰了,从前哪见这样的官?”
  魏正根又道:“愿不愿意去保安团当医官?营级奉禄,我们急需象你这样会麻药的医生。”梅医生说:“好,我认真考虑考虑。”
  随着春娃子“出发!”的口令发出,街上响起了锣鼓声,附近的大人细娃男人女人闻风而至。煮鸡鸭蛋干粮又来了,两横幅上无声胜有声:“福娃哥一路走好”“李县令我们拥护你”。有什么比这更能感动将士们的呢?
  两路人马同行二十里分道。众人再次担心永兴,到底、究竟、真的行不行?大大说:“福娃哥,快些治好眼睛,带的药要按时,早些回来,我们不能没有你。”
  众军士嚷道:“干脆我们抬李县令回城。”永兴说:“走吧,后会有期哎,石牛又要与我们分开,回去早些治好手,我与百鹊不在,万一有啥事故你也许能出上大力。坐镇县城,拜托各位了!”
  邱大耿说:“有老子在,你放一百另八个心!”
  阙一芯再次走到春娃子身边,理理春娃子衣领:“等我回来。”俨然老相好。回答她的是啪地一声,但不是打耳光,而是立正行军礼捎带笑容。
  河妹是甩不掉了,与永兴一路。
  望着永兴远去,将士们才动身。
  永兴身边可是美女簇拥,而众将士这一路仅有大大是异性,不知走路是否有精神?
  说不清来了还是去了,不知是对还是错,依山带水峰回路转,情义连接你我。有一天我们血洒山岗,进退共予,嘶喊如歌!
  邱大耿这路人马行有五里路,至一悬崖处,石牛忽道:“众位兵大哥站住,本副巡官有话说!”接着把邱大耿、春娃子叫到一边,指手划脚不知说些什么,只见邱团长、春娃子排长连连点头,磨拳擦掌。石牛嗨嘿呀呀地走到行军队伍前,冷冷地道:“兵大哥们,这两个受伤凶手你们抬累了没有?”
  “哪个愿意抬?作坏事还高贵,还坐轿子,真想把他们扔下崖去!”军士们七嘴八舌正想发牢骚。
  “他们害李县令,哪个不明白,就是不满我们分了他们的田地!”
  石牛咬牙切齿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活?”
  火被点燃,群情激昂:“杀了鬼儿子!”
  石牛说:“那一年我们路过龙兴区,郑区长只露出了不满的意思,就被李县令下令杀了,这两个人的罪行比郑区长怎样?”
  “那还用说?杀了这两个鬼儿子!”
  军士中有人领头喊:“杀、杀、杀!”接着一齐吼:
  “杀、杀、杀!杀、杀、杀……!”
  “饶命啊,我们知错了,知错了,饶了我吧!”邱大耿走到犯人身边,嘿嘿地一笑:“知错了?早些干啥子去了?”春娃子掏枪,说:“让我来过过枪瘾!十丈外打眉心,看枪法这些日子丢了没?”石牛说:“这两个人没资格吃定心丸,别浪费了,让我来送鬼儿子跨鹤登仙!”军士们嚷道:“舍不得子弹好说,用枪托!交给我们活动活动筋骨!”不由分说,两犯人在饱餐了一顿枪托后,灵魂被击打出窍,悬崖下便是葬身之所。
  人说眼睛容不下微粒沙子,永兴的眼睛沙坑多多。那感受还会舒服吗?虽未失明,感光效果大减,只不过硬撑罢了。日当午行至一山坪,一群白色野兔横穿而过,三女惊呼:“啊,好好看啦!好美呀!逮几只回家养起,多好呀!”永兴说一声:“我试试!”人己飞动。他真的想试试,试试神眼受损后神速是否依旧?
  速度到也还是那么快,眼见就抓住落尾兔子的尾巴,眼光却失去配合,一脚踏空入坑摔倒,两手本能的撑向荒草地面,右手却觉碰上了一种不属于大地的东西,不过立刻就明白了,负痛的一盘怪样的蛇亦出于本能张口弹向他的手腕。虽然他依然算得上手疾眼快,惊叫一声将蛇抓住扔出了约五丈远,但蛇已咬他在先。永兴有两弱点,一不会游泳,二怕蛇。蛇的长相令人心里发怵,真不明白耍蛇人是否人身蛇心,前生是蛇类?跟踪而至的赵明明他们还以为县令扑到了野兔,却听永兴说:“坏了,我被蛇咬了哎!蛇被我扔死了。”
  “啊?刚才空中飞的是条蛇?”
  “天啦,这怎么办啦?”河妹快哭了,众女惊怕,扶永兴回路边石上坐下。魏正根寻找到死蛇,提在手中向回走,一面说道:“这是条什么蛇,怎么没见过,颜色皮纹这么怪?”众女害怕永兴更害怕,调头一边连连向后挥手说:“快把它扔掉,我最怕看见蛇。”须臾间,永兴的右手粗肿起来。可怜这些人一个也不懂急救知识,蛇体内本身有物可攻蛇毒。
  赵明明说:“我听人说可以用嘴巴对准伤口吸毒,然后吐出来!”说着就俯身欲吸。百鹊见说,推开赵明明,拉过永兴的手就下口。阙姑娘掀开百鹊说:“该我来,让我尽个心。”河妹见状,挤身说:“哪个都不应该,该我来!”却拉不动别人。阙姑娘说:“划拳,哪个赢了那个来!百鹊见说,道:“要得,赵大哥、魏大哥都来划!石头、剪子、布,快点!”
  按现代数学知识来看,五人三种拳的排列组合数,要想一次性决出胜负不可能。但实际哪有那么玄乎?很快就有三人被淘汰,剩下的魏正根一拳定音,布包石头赢了阙姑娘。
  河妹带着哭腔说:“你们抢了我的生意!”
  疼痛中的永兴己感到有些昏迷,被逗得格格地笑了。魏正根说:“端公斗法,病人遭殃,我们已失过职,是该我们补过了,”大吼一声,“让开!”
  经过处理,只能减少部分蛇毒,其余大部依然肆虐冲突。只有赶紧找户人家,看是否有会治蛇毒的草医或验方。两男人轮換背着永兴奋力疾行,还是望不见人户。颠簸之下,蛇毒运行更畅。永兴喃喃地说道:“放下我,放下我,我不行了哎。”
  百鹊哇地一声如小孩般嚎哭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永兴用最后一点撑住的神志道:“百鹊不哭,百鹊不哭,我们同过生死,共命运,值。”众姐妹扶百鹊起来:“快走,鹊妹!”百鹊大吼一声,变得可怕:“你们先滚,让我一个人呆会儿行嘛?!我还追不上你们嘛?!”百鹊己练达老练,荒山野岭落单不害怕,河妹他们只好先走。“那你快来呀!”
  百鹊在哭,河妹反倒不哭了。待河妹她们离开,百鹊哭诉,锤胸顿足,嚎天呼地,大有死而后己之势。山里人是不是都爱哭?
  “福娃哥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有啥兴趣活呀,你本来应该是我的呀!呜呜呜,哇哇哇……”
  埋得太深的爱,一但喷泄出来,更是汹涌澎湃。
  莫道流水无情,却为大海流去。轻风摇曳絮语,海啸撕裂情海。滚滚红尘迷人,几人去得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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