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两种看法，决定两种思路

　　第四章 两种看法，决定两种思路
　　
　　处理好公务，就是翻看每天的短信息，这已经是柳林的习惯，没有短信息的一天是不正常的一天，他已经习惯于这种紧张的生活。他事必亲躬的做法给一些人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也给一些乱作为的部门戴上了紧箍咒。他们害怕自己的行为不当被老百姓逮住发短信给柳林书记，弄不好自己的饭碗就被踢了。大家都自觉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以前那种粗暴的执法行为也得到了遏制，大家对柳林的短信既敬畏又赞赏。来自一线的老百姓喜欢这样的书记，他们一旦有了难题，就给书记发个短信，这些问题都得到了解决。柳林也从这些短信中了解了民情，知道了百姓的疾苦。老百姓把柳林当成了自己的贴心人，但是一些不作为乱作为的官员把柳林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他们相互勾结，散布着有关柳林的流言蜚语，他们造谣中伤，把莫须有的罪名栽赃到柳林的头上。柳林的刚直不阿给一些人的利益带来了很大的打击，他们视柳林为天敌，那些侵害老百姓利益的贪官污吏们见到柳林就好似见到了瘟神，他们对柳林已经恨之入骨。
　　吴兰高就观察着这些事情的变化，他和那些对柳林有成见的人进行交往，他们在一起有共同的语言，那就是歪曲柳林书记的形象。一些因为不作为被免职的庸官，他们把一些捕风捉影的事当成了真事进行肆意传播，有的已经传到上级有关部门，因为他们都是一些在官场混了好些年的官虫，他们认识了一些上层的官员，这些人干事不行，散布流言有自己的一套办法，打小报告也是他们的专长。一些上级官员也对柳林抱有成见。柳林的刚直不阿给自己的官场带来了许多不便。但是他不在乎这些，他是把心放到党的事业和老百姓利益上的人，只要是觉得自己问心无愧，就是一直走下去。他把蒲城定位于在未来三年里中部百强的行列里，把蒲城民营经济作为本县的立县之本。这个思路跟当时的一些领导人的思路有些冲突，和一些离休的干部的观点有很大的出入。这些老干部对柳林不看好，无论柳林书记做什么事，是不是对蒲城有好处，他们一概的反对。对这些事总是抱着敌对的态度。所以他们有时对柳林的评价也是有失公平。蒲城县的老百姓们知道他是个好书记，老百姓需要这样的书记。
　　他是个乐意把说法和做法统一的好干部，他说道为老百姓服务，把自己的手机号公开给普通百姓，他看到每条信息都很重视，都会批复有关部门去处理。反映的问题解决了，老百姓也就相信他了，遇到问题也就给他放短信了。柳林直接和老百姓通话的胆略让他的同事们自感不如。
　　园区的拆迁工作进行的比较顺利，这让吴兰高觉得有些不满意，因为那次动员会那些群众代表回去后给村民们解释了园区建设的好处。特别是那些企业的老板，回到公司后，给自己的职工召开了动员会。这是很快捷的动员会，因为这些员工们最理解建立园区的重要性。他们不但在园区里生存，还在企业里工作，他们了解企业发展的障碍在哪里，他们知道自己的产品没有出路的原因在哪里。那就是市场监管不严，伪劣产品泛滥，制约了蒲城起重机的发展。建立园区，把起重机企业集中起来，让产业规模化，让企业产业化，让市场企业化，那么他们的产品就会有大的出路。参加会议的大多数是业务员，他们是起重机产品的销售者，也是蒲城起重的代言人，他们最有发言权。他们到会听了柳林书记的讲话，听了园区负责人的讲话，感受到了建立工业园区的迫切性，他们回去后动员自己的乡亲们，不要跟着瞎起哄，要配合园区的规划，村子该搬迁的就搬迁。因为这一天的早日到来，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来了。只有把蒲城这个品牌做大了，我们的起重才能够唐而皇的进入国际市场。他们知道好的产品会给他们带来好的订单，他们才能够稳定自己的市场，在市场中立于不败之地。这些业务员遍布各个村子，他们是村里的经济能人，他们的一言一行能够代表大家的意愿。柳林这一招够狠的，吴兰高气急败坏的想，他的计划没有得逞，觉得自己实在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的失败，就趁着星期天去和李善其一起到黄河边钓鱼，他们要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其实他们哪里去钓鱼呀，因为黄河水已经结冰，那里没有了风景，他们去那里就是因为在那个地方有一个好出处。就是一个小饭馆，这个小饭馆虽然不起眼，可是来这里的都是些有头脸的人物，他们不敢在县里大吃大喝，怕被柳林书记逮住丢人，就来这里来消遣。凡是来这里来的人对柳林都没有好感。虽然是茅草做成的小屋，可是里边充满了温馨的气息。吴兰高也是这里的熟客，老板娘见了他就给他一个飞吻，打着媚眼对他说：“吴主任到来了，我们欢迎呀。今天刚到的一位小姐，还是个处女呀，吴主任给开苞吧。”吴兰高不客气的说：“来这里没有开过苞还是个奇闻呢，别欺负你这个老相好的了，有什么好看的钮给我们这位大爷找一个，好好陪老人家，他可是离开老伴好几年了，说上去还是个处男呢。我呢，就不找别人了，还是咱们快活一阵吧。”老板娘笑着说：“人家给你说真的，你还不相信，刚刚从缅甸过来的小处女，才十四岁，是朵水灵灵的一朵鲜花，不给你给谁呀。咱们老姐妹不说瞎话。”
　　二
　　吴兰高让老板娘给他们找了一个单间，他们就坐到了里边，外边看起来很不雅观的茅草屋里确是装修的很豪华。里边是红地毯铺地，放着考究的家具。他们坐下后，就有两个不到二十的小姑娘过来陪酒。这两个小姑娘看起来还是很怕羞，但是已经是穿的很露，还没有发育成熟的胸脯故意露了出来，下边几乎是没有穿什么衣服。她们一到来，就把李善其弄得神魂颠倒了。虽然听说过这个场所，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合，自从老伴去世后，自己还没有碰过女人，今天他可是老牛吃嫩草，心里已经不在饭桌上了。吴兰高一把拉着女孩的胳膊，把她拦在自己的腿上，一边不安生的去捞摸女孩的胸和下身，一边对李善其说：“老叔呀，想想我老爹，人生几何呀，当醉就醉，当玩就玩，不然的话，那天没命了，后悔来不及呀。看看这么嫩的妹妹，还说什么呀。她们可是这里的当红小姐，是公主级别的女人，要唱会唱，要玩会玩，是这里的明星。也是这一行的大碗，老叔，今天我请客，来犒赏你老人家，让你也尝尝这小女的滋味，也不枉我孝顺你一场。到了这里，你才会感到人生是有滋味的，老婆算什么，那是个累赘，她们好呀，她们给我们笑，陪我们睡觉，让我们发泄性欲，她们给我们笑，甜甜的，温馨人的心窝。老婆就不行了，她跟人家上床自己还装的很淑女，她们就不，人家公开就是卖的，我们拿钱来买，她们就卖给我们。老叔，你要明白了，这才是人生。小妹妹，跟我老叔到套间里去，好好的侍候他，你会有好处的。”
　　他们从茅草屋出来后，李善其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白活了，想不到自己今天能够到这里来享受人生。他们萎缩在黄河大坝的南边，望着懒洋洋的太阳，他们还回味着刚才那些销魂勾魄的时刻。吴兰高告诉李善其：“这里是扔钱的地方，可是大家还是乐意来这里扔钱，你知道为什么?”他显得很痛苦，无奈的说：“千万不要相信她们的笑容，她们是为了你的钱，试想一下，你没有钱，没有地位，你个破老头子她会任你摆布，会给你做出各种姿势，见鬼去吧。她们才不呢。现在是什么年代，是笑贫不笑娼的年代。我们需要钱，可是钱是那么好挣的吗。如果是过去那些日子里，你们会给我们一些，可是以后你们会吗，当然不会了，大家都是合法的经营着，谁还会买我们的帐呢？不会了，你们呢，也不能够像过去那么放心大胆的去挣钱了。一个园区，把我们的梦打垮了，把我们的发财梦击碎了。都是柳林惹的祸。他的阴谋得逞了，我们就没有好日子过，这么好的小妮就难以回到我们的怀抱。老叔呀，想想这些，就得去告他呀，不把他整垮，我们的日子不好过。不光你我这么想，来这里的官员都这样想。因为柳林把他们的财路也给封了，他们不能贪污了，当了官不能贪污，当官就太亏了，我们的老祖宗早就在《官场现形记》里说的很透彻，千里当官只为钱。多好的哲理，多透彻的论断呀。柳三木凭什么把几千年来的规矩要改一改呀。那些为人民服务的话只是拿来骗人的，那能够当真呀。”吴兰高的话让李善其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这个平时满口为人民服务的家伙心里头装的竟然是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他有些看不起他了，他李善其如果是当了领导起码的原则还是要有的，可是这个吴兰高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竟然是天壤之别。他当上了主要领导不就是祸害老百姓吗？李善其觉得自己和他合作有些掉价。但是事到如今，他也是身不由己。他们在这里讨论了下一步的计划，他们决定了下一步的决策。
　　吴兰高说：“现在他要进行城中村改造，要把更村列入改造计划中，这是我们又一个机会。因为这个村大部分是一些老县委的老同志，他们资格老，一定会暗中支持那些村民。我们要乘着这股东风，把柳林一下子整垮。这次触及的不是一般的老百姓，是那些本来对柳林就有成见得的老干部，他们和上级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能够在上级说上几句，比我们跑北京跑几十趟都好。所以我决定暗中鼓动那些老干部对他进行攻击，不怕他不被触动。”太阳被一片乌云遮挡住了，一阵阵寒风吹过来，李善其有些发抖，刚才在茅草屋里的激情一下子没有了。他看到了吴兰高那双猫眼里冒出来让人寒心的凶狠的目光。他是个复仇狂，他的野心让李善其感到害怕，他不知道自己为什加入到他的复仇计划中，他隐约感到要有一天他们会被大家唾弃。现在已经是身不由己了。他必须要听吴兰高的，他必须继续做自己的工作，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把柳林木告倒，自己的后果不堪设想。只有铤而走险了。他佩服吴兰高的分析能力，他觉得这小子如果把这些能力用到为党为什民做工作上，一定是个好材料，可惜他选错了方向，他要为死去的爹爹报仇，他要为大家认为是恶魔的爹爹报仇，现在他自己已经变成了恶魔。
　　他们是坐着吴兰高的普桑过来的，回到了普桑里，看着从这里进进出出的人们，吴兰高告诉李善其：“看见了吗，他们才是蒲城的蛀虫。他们在侵蚀着社会主义这个大厦，大家都这么侵蚀着这个大厦。每天我们可以看到一个个高官被抓了，他们都是几千万几千万的贪啊拿啊占啊，永远是贪得无厌的用各种办法捞钱，他们的欲望是无尽止的。他们有自己的高级别墅，有自己的情妇，金钱美女样样不少，抓起来又怎么样呀？你见过那个被杀了吗？他们大部分不是被判二十年就是被判无期，最大的刑期不过是死缓。值了，他们值了，那些被挥霍的钱财永远的追不回来了，他们该享受的已经享受了，是一般的老百姓想象不到的享受呀。他们的犯罪成本太低了，所以还会有很多的人继续走这条道路，抓住了就抓住了，有什么老不起的，没见死了几个，大家还是大家。没有抓住大家还是贪啊，捞啊，没有休止，没有止境。这就是人的本质，这就是人的天性，你想改变这个本质，你想改变这个天性，你就是大家的公敌。没办法，我们的环境就是这个环境，你只有顺应了这个环境，你才能生存，大家才能相互的容纳。你千万不要试图改变这个环境，如果那样的话，就会被现实击的粉身碎骨，这里也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柳林把自己又一次的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他从来没有向困难退缩的习惯，要干就大胆的干，要做就立即做，他没有考虑到个人的得失。老县长和他在一起谈话，他语重心长的对柳林说：“这里的问题很复杂，这个想法提出来，并列入我们的工作计划里，这已经是不错的了，要做下去，会有很多的阻力的，里边的水很深，你对这里的情况还不了解。我们不要把精力花到这上边。”柳林动情的对老县长说：“我知道你是好心，怕我受到冲击，我也知道这样以来会受到一些不理解的同志的误解。我们要进行城中村改造，不从干部下手，老百姓会怎么看我们呀？我相信，大部分的老同志还是理解和支持县委的工作的，至于那些一时想不开的同志，我们就要多做些工作，他们也会理解的。老县长，你得帮帮我呀。”
　　春节马上要到了，柳林觉得趁着春节拜年的机会，去那些老干部那里沟通沟通思想。这是大年二十八的早晨，柳林带着他的领导班子成员到离退休的老干部家里进行拜年。他到一家家老干部家里问寒问暖，他需要这些老干部的支持和理解。他到蒲城已经一年了，蒲城县在这一年内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起重机械企业在县委县政府的正确引导下，已经正确的步入正规化的路子，企业开始了换代升级，一些企业形成了企业集团，许多企业顺利完成了扩张，企业框架已经拉大，企业的知名度飞速的提高。形成了以未华集团新矿集团以及中国神龙为龙头，以中原总厂，巨人集团，豫中集团，河南重工以及科瑞塔机为主题的大型企业群。工业园区的建设如火如荼，蒲城经济得到了迅速提升，在全省的位置得到了提升。城市建设得到了大规模的发展，这是有目共睹的，老干部们也是亲眼所见的。干部作风的转变，使政府的办事效率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柳林的到访，得到了老领导的谅解，他们支持城中村的改造工作，他们鼓励新的一斑子领导再接再厉，把蒲城的经济进一步的提升。通过拜访老领导们，柳林感受到这些老干部虽然退了，但是还是对蒲城的发展还是非常的关心的。他们并不想大家传说的那样不通情理。他更感到自己的信心充足了，他委托这些老领导去劝说一下那些老下级，让他们也配合县委县政府的工作。同时他表示，要尽最大的力量来保护老干部们的利益，尽可能的多为他们争取些利益。
　　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他们都没有休息，他们继续走向街头，去向那些坚持在第一线工作的同志拜年。县委一班子人马没有休息的时间，他们虽然说没有处理日常的工作，可是他们依旧要到基层去看望那些贫困户，下岗职工，孤寡老人，五保户，军烈属。这是他们应当做的，一年了，大家都在家里过年，县委书记不能够在家里陪着妻子和孩子过年，这个时候弱势群体没有他们不行，他们关心的是这些人能不能吃上饺子，能不能穿上新衣服。他们在全县的各个社区，各个村子走动，去看望那些需要关心的人群，这个时候，他们的出现，就是代表着党的关怀，就是代表着政府的关心。老百姓看到了他们的身影就觉得自己没有被社会忘记，没有被党忘记。不要小看那一袋面粉，不要小看那一二百元钱，那是这些人群的过年保障，是他们过年的希望，是他们把希望送到了这些需要关心的人群中。通过这次走访，柳林看到了蒲城县还有这些人群他们还没有解决温饱问题，他们有的是在大病的压迫下重新步入了贫困线下，他觉得自己的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他回到了县委，组织召开了县委扩大会议，这是他看到了贫困群体后召开的一次会议，他觉得他们需要想办法根本的解决这些弱势群体的生存问题。
　　针对那些以为习以为常的干部的看法，他这样告诉他们：“不要只讲成绩，不要掩盖这些阴暗面。我们不能回避这些存在的问题，回避就是不想解决问题。你面对就是想解决这些问题，我们要想办法把这些人从贫困线下拉上来。从现在开始，每个乡镇的领导要在第一时间内排查这些人的具体情况，看看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这样贫困的，我们要结对子，一帮一的把他们从贫困线下拉上来。这件事要落实到实处，不要走过程，要脚踏实地的干，我们要进行全县范围内的排查，民政部门要把问题落实到实处，不要遗漏一户一人。我们要在来年打一个攻坚战，争取把我们县的贫困户全部的拉到小康路上来。这是一个政治性的大事，是关系到各位的考评的大事。关心百姓的疾苦就是考察我们的干部是不是心里有老百姓。我前些天接到了一位同志发来的短信。他是一个刚刚被老百姓直选上的村委主任，这位村委主任给我的资料我看了，就是反映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老百姓把自己选上去就是希望自己能够给他们办事，可是他们的乡干部找他谈话，竟然劝他不要和老百姓一条心，要和党委政府保持一致。我们这位村主任问我，柳书记，难道说我们的党委政府不和老百姓一条心了吗？我的回答是肯定的，我要问问这个谈话的乡干部，你说的党委政府是哪家的党委政府？是不是共产党的党委？是不是人民的政府？你知道你的工作为什么没有做好吗？你知道为什么老百姓要和你对抗吗？是你自己主动的把自己和人民群众拉开了距离，我不相信你在基层能够把工作做好！我要求纪检委的同志去调查这件事，看看这个乡还是不是我们共产党的天下，看看这个乡的党委政府什么时间自己把自己和老百姓对立起来了。什么叫做与人民为敌吗，你这就是与人民为敌。我们不止一次的讲过，要密切联系群众，把群众的利益高于一切，这不是说说就算了。我们要回去想一想，看看我们的同志的心里是不是和这个乡干部想的一样，如果一样，那就赶快悬崖勒马。不要与人民为敌了，不然的话，我们的监狱就是为你准备的。”
　　他把这次会议作为迎春动员会，把这次的讲话精神在电视上播放，让老百姓们明白，那些不和老百姓在一起的干部不是共产党的干部，也不是人民的公仆。
　　吴兰高在电视上看到了柳林的讲话，他感到很厌恶，他觉得柳林就是在不点名的批评自己，他很恼火的说：“老兄，别在这里冠冕堂皇的讲话了。我也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二
　　2003年，全国的非典疫情在蒲城也开始蔓延。柳林带领大家抗拒非典，在全县开始了预防战役。柳林觉得自己已经把工作做到了家，各个交通路口都进行了严格的把守，不会出现问题，这样自己就可以顺利的把非典这个难关过去。各企业的消毒工作做的也十分到位。他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他困了就在路边打个盹，有情况立即到第一现场处理。吴明月也到了第一现场。他也非常担心出现问题。因为这是影响极大的问题。他要把源头堵死在蒲城县内。他亲自带领相关人员到卫材聚集区进行督导。对那些在家里生产卫材的加工户就坚决查封。风声造的很紧，想要加工这些产品，必须入住企业内部，在无菌室生产。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人几乎都参加到了防堵工作中了。园区的工作并没有停止。吴兰高在第一线和企业领导在一起。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出问题。他亲自督导企业内部进行消毒。他到各个路口进行检查，对流动人员进行消毒是他督导的重要事项。
　　吴兰高万万没有想到李善其会在家里加工手术衣。他以为李善其去了他儿子那里。就没有再去找他。他回到园区，园区主任滑鸣在那里等他。滑鸣告诉他又有几家企业在园区申请用地，这些用地就关系到一些还没有达成协议的钉子户的责任田。吴兰高对滑鸣说：“要解决这些问题并不难。这些人知道要想顶住园区建设也是枉费心机。我们先把这些没有办成的土地现纳入我们的计划。有了资金就可以和他们打交道。先和村里的领导接触，然后在说这些土地的事。我们只要和村委会签了合同，害怕个别钉子户。对非常户用非常办法，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要把目光盯在已经签好的土地上，那样我们就难以把园区顺利建成。农村工作就是这样。如果是按照规定，我们寸步难行。”滑鸣觉得他的建议是十分及时。吴兰高为什么提出这样的建议。他知道如果把这些建议实行了，就会出现许多问题，这些问题关系到一些农民的根本利益。如果那些上访户，抓住这些问题的本质，他们就可以给园区一个致命的打击。如果是那些老百姓扛不住这些措施，他又可以为园区的速成作出贡献。出了问题有柳林和滑鸣扛着，出了成绩就显示出他吴兰高的高明之处。所以他还是多赢的。吴兰高给滑鸣出的智谋让滑鸣感到眼前一亮。现在正是非典时期，这正是他们利用这个非常时期做文章的好机会。
　　滑鸣知道柳林和其他领导正在蒲北几个乡镇忙卫材的事情。这里的工作盯的有些松懈，抓工业的副县长也在蒲北忙活。他就大胆的把一些没有签约的土地开始纳入规划里了。他把各村的支书叫到园区，给他们召开会议：“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要抓住这个特殊的时期，给村民上一个很及时的课，让大家知道配合园区建设是唯一的出路，我们不能让自己的村子给园区当绊脚石。园区内的所有土地都是被征用的国有土地，不要把自己的私利和我们县的集体利益作对。”支书们对滑鸣说：“现在的村民没有当初那么听话了。他们懂得政策比我们还多。现在他们已经形成自己的团体，这些小团体和我们公开对抗。我们实在难以和他们说。”
　　滑鸣知道大家说的是实话，这几年的群众觉悟已经提高了，他们的法律知识也相当的丰富。要想顺顺利利的把征地工作做好，就得把最大的利益让给老百姓。他也知道这些道理。他告诉支书们：“一般的群众还是很配合我们的工作的，就是那些钉子户我们，要下些功夫。”吴兰高也说：“大家在这个特殊的时候要和园区党委保持一致，把征地工作做到家。你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和园区鉴定征地合同。”吴兰高对土地部门说：“你们要第一时间把土地使用证给企业落实了。”支书们对滑鸣和吴兰高还是言听计从的。他们认为这两个人还是对他们够意思的。他们支持两位主任的意见。散会后，吴兰高和滑鸣在一起交流了一下意见。吴兰高说：“合同是不成问题的。就看具体的落实情况了。”滑鸣也觉得现在就是最好的征地时间。
　　 三
　　在蒲北办事处，柳林设立了自己的临时办公地点。他二十四小时在第一线办公。这给那些想要投机取巧的不法商人很大的打击。他们没有机会从事非法交易。让正规企业得到健康发展。大家知道县委已经决心把卫材市场净化。卫材市场比起重市场更加难以规范，一家一户就可以成为加工点，这些一次性产品需要的生产空间比较小。对他们控制比较困难。要想治理这个市场，就必须细致到每家每户。所以柳林把办公地点设到一线，就近处理出现的问题。在各个出路的关口，都有巡防队员把守，不让一件伪劣产品从蒲城出来，这是县委的决心。各个路口都有主要领导负责，他们在大部分时间内都在这个路口值班。
　　田老大见看守的这么严谨，他为了把自己的货物运出去，就主动去企业里包了一个车间，在这个车间里，他把加工好的产品和在李善其车间，里加工的产品混同在一起，大批量的往外运送。他打着企业的招牌开始非法生产卫材产品。几天下来，他和李善其就赚了几百万。这样算下来，如果不出问题，他们还可以继续大赚而特赚。很快就会成为千万富翁。李善其觉得自己翻身的机会到了。如果是过了这个坎，他决定自己就成立一个卫材企业，离开起重机械这个行业。他非常高兴，加班加点的生产。他没有想到这样也能发财。只要发财，他才不管用什么办法。他是一个不服老的人，觉得自己还是，能够顺利的发家致富。他的能力一点也不比年轻人差。在这个封闭的大院里，谁也不知道哦他们在生产卫材产品。他们的大门被反锁着，大家在这里吃饭，在这里住宿。参加这里生产的妇女们也是从外乡招聘的。她们定期回家一次，回来后就不出这个大门。大家不知道李善其去了哪里。平时李善其最好串门了，可是自从非典以来，他就紧锁大门，没人见他去了哪里。大家都知道这个老头一定趁着非典要捣鼓些什么东西，可是人影都不见，不知道他捣鼓什么东西。涂三和吴兰高找了他几次都没有见着。他们来到他家门口，老是见他家的大门锁着。吴兰高也不知道李善其去了哪里。他非常生气，因为他有大事要找李善其商量。在这个时候，他们完全可以搞出些动静来。
　　李善其也知道人们在找他，他在里边，也知道吴兰高来过，他就是不搭理吴兰高。现在他正在做发财梦呢。他才不希望别人来打扰自己。这些老大一再交代他的。所以在大院里，他知道吴兰高在大门口站着。如果是这一次能够发大财，他决定和吴兰高分道扬镳。他去干自己的合法生意，不再做违法的买卖。他们把车间设在后边，前院里依旧空着，外人还真的认为他没有在家。
　　涂三知道李善其在骗自己，他十分的恼火，每天都要去李善其家观动静。他不认为李善其离开家了。他知道李善其非常狡猾。他不但白天来这里观察，到了晚上他也到这里盯梢。他觉得自己一定的会把李善其挖出来，他要李善其给自己一个说法。自己辛辛苦苦的去北京，结果到了半路就被截了回来。他要李善其去把那个姑娘给自己叫过来。他心里现在就像那个漂亮姑娘。他来到家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老大发现了这个涂三，他知道涂三是和李善其在一起搅和的那个青年。为了不让他闹出动静来，就把他悄悄地叫到一边：“你在这里瞎转悠啥？”“我要把李老头挖出来，他骗我。”老大觉得好笑：“我姐夫怎么骗你呢？你们两个不是好朋友吗？”涂三就把自己怎么让他哄着去北京，李善其怎么许自己老婆的事说给了老大听。老大一听，觉得非常好笑，知道这个涂三就是个二百五。他认起真来，也是不小的麻烦，就对他说：“你想要媳妇不好说吗，你要几个，包在我的身上。”涂三见他大话连篇，也不相信他：“媳妇只能要一个，还能要几个？你能给我找一个就不错了。我看你也是说大话不嫌脸燥的人。”老大说：“你什么条件要找老婆，又没有能力养活老婆？”涂三听了，十分不满意：“你不要瞎看人，当年我也是老板，手底下也也用过几十号人呢。”老大问：“现在呢？”涂三说：“现在我等着发财的机会。可是养老婆的钱我还是有的。只要是柳林倒台了，我还是老板。”老大知道他就是那些翻新户的代表。忽然想起自己往外运还需要人，就对涂三说：“现在就有一个发财的好机会，你把你的汽车动用起来，我们一起发财好不好？”涂三一听有钱赚，非常高兴，就答应把自己的一个汽车开过来听老大调遣。
　　李善其知道老大把涂三给扯进来，觉得非常不好：“这家伙就是个二百五，嘴里也把不住风。他会把我们的行动给暴露出来，那可是不好了。”老大对他说：“这小子整天的在院子转悠，没准就会出现问题。我就是把他拴住，他就不再来打搅了。我把他的车调到我的正规车间。他见那里有好些女孩，高兴的手舞足蹈。”李善其听了十分满意。他和老大一起合计着下一步怎么干。老大说：“非典一过，利润就没有这么高了。我们可以筹建一个正规的企业，无论是起重还是卫材，我们干什么都有资本了。”李善其高兴地说：“老天爷长了眼，让我重新有了出头之日。我会把自己的有生之年过的有滋有味。”他高兴地说：“我的设备还在，我可以重操旧业。道理只有一个，那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们不是发不了，而是胆子还不够大。”
　　 四
　　柳林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回家了，爱人也战斗在非典第一线。她是个医生，他们的工作比其他行业更加紧张。一些疑似病例需要他们把关。他们的防疫任务更加沉重。她不知道爱人也在第一线。她非常担心爱人的身体。因为她知道柳林的身体素质并不是十分好。他的胃病是不是又犯了？她给爱人打电话，对方的电话老是忙，对方的电话老是占线。她很想去蒲城看看柳林。她给柳林发去了短信，在短信中她嘱咐柳林注意身体，不要连夜作战。她劝柳林回家一趟。因为儿子马上就要高考了，儿子需要他的支持。柳林知道爱人为自己担心，她是一个贤惠的女人，她默默的承受着事业的压力。自己来到蒲城后，很少去关心家人。他决定非典过后，一定到家里好好陪陪妻子和儿子。他把短信保存下来，自己去和工作人员检查路口。在路口的检查站，他和大家一起值班。那些值班民警看到他忙碌的身影，觉得自己应该更加注意执勤，不让自己的岗位上出现一点漏洞。柳林和大家在一起时也是有说有笑，他给执勤的人员讲自己的经历，讲大家执勤的必要性。因为他们这些产品要销往全国，要销往非典第一线。不能出现一点的问题，出了问题就意味着出现人命关天的事情。
　　虽然是阳春十分，可是夜晚还是非常的寒冷。倒春寒把夜间的气温降了下来，大家感到寒冷。执勤的人们找来了干柴，放到路口取暖。柳林和他们坐在一起，对着月亮聊天。他问执勤的一个民警什么时间上班，上的什么学？民警小吴说：“我上的是警校，今年刚刚上岗。我是公开招聘上岗的。”柳林说：“公开招聘好，这体现了公平公正的原则。我们的政府机关往后都要实行公开招聘这个原则。”他往火堆上加了一把柴火，望着小吴说：“警察就是要招聘你们这些警校毕业的大学生，只有这样，才能够把警察的队伍业务能力提高，整体素质提高。”小吴说：“我家都是老实的农民，我从小就喜欢警察这个职业。我报考了警校，我是我们班成绩最好的学生，本来可以上更好的学校，我报考了警校。我喜欢刑侦工作。我的目标就是当一名合格的探长。”柳林说：“小伙子，看得出来，你是个非常有理想的小青年。你喜欢这个工作，就把自己的精力化到了这上边，你会成为一个出色的探长的。”他告诉小吴：“我家里也很贫困，父母也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我的父亲就是建红旗渠牺牲在大山里的。母亲也是一个铁姑娘连队的队长。她是个好共产党。我商人时她老人家就告诉我，当官要心里装着老百姓。要对得起养育我们的老百姓。你们警察也要记住这个道理。老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不能辜负他们。”
　　柳林还要到其他检查站查巡，他和小吴告别，离开了这里。在去别的地方路上，他接到了王秘书的电话。他担心的问题还是出现了。北京那里出了问题。这个问题就是卫材质量。在副总理视察疫区时，为副总理提供的防护服出了问题。这是严重的质量问题。查找根源，就查到了蒲城这里。柳林浑身出了冷汗。问题还是出现了，柳林立即让王秘书来。王秘书来到临时办公室，汇报了从北京传来的信息。从信息上看来，这件防护服是一家大企业生产的。柳林立即到这个大企业，他检查了所有的生产工序，并没有发现违规现象。这家企业完全是按照国家标准生产。他看不出来这里会出现什么问题。他把这家企业的领导层叫到企业办公室，对他们的管理产生了怀疑。首先要停业整顿。问题出现在哪里呢？大家心里感到纳闷。柳林也感到问题很蹊跷。各路口都有执勤人员把手，不可能把问题防护服流露出来呀。
　　企业领导人看到企业被叫停业，感觉自己不能在沉默了，他们把目光放到了那些入住企业的个体户。他们很可能在家里还在加工。他们把合格的产品和不合格的产品混淆起来一起运出了蒲城。可是企业大门口也有执勤人员把守，不可能出现问题呀。他们最后给柳林提出了信息：“他们会不会在聚集区外生产呢？如果他们把生产场所设到聚集区外，把我们的视线躲开，这些打上我们企业标牌的产品还是有空可钻的。我们要把力量放到全县范围，甚至是周围县市。”柳林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在蒲城不可能再出现伪劣产品出现了，因为蒲城已经把他们生存的空间取消了。
　　田老大知道自己出现了问题。这些产品都是他们在李善其的大院里生产的。他们利用了偷梁换柱的办法把这些伪劣产品运到了蒲城。问题出现了，大家都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老大觉得自己玩的非常高明。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有一个加工场所，他们谁也不会想到他们是用什么办法把这些产品运出蒲城。现在他们大把大把的赚钱，已经赚的发疯了。他们看着柳林们干着急没办法拿他们是问，感到自己很高明。李善其说：“我们现在需要更加小心，不要胡来。”老大高兴的说：“我们现在就是在拾钱，不要顾忌那么多。你要给这些女人们说，要好好的干，千万不能再出现这样低级的错误。如果不是防护服出现脱袖问题，谁又能知道我们这里会出现问题卫材呢。柳林觉得自己防护的很严密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在这里有一个加工厂。万无一失，我们抓紧时间干吧。”
　　李善其和田老大很高兴。因为他们每天都在创造奇迹。
　　五
　　 问题防护服出现后，柳林立即召开了县委扩大会议。他在会上对大家说：“我们总以为已经尽到了责任。可是问题还是出现了。漏洞在哪里，我们谁也不知道。不知道就是失职。我负主要责任。我们好好想想哪里出现了问题。蒲北的领导人要负责人。你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问题根源。我不多说了，大家知道这次事故的分量。”吴明月痛心的说：“这个关键时候出现了这件事，就是说明我们平时的工作不够扎实。我们为什么没有像起重行业那样下功夫呢？就是我们太大意了。我们以为起重机械很严重，卫材就可以放松警惕了。可是问题就出现在这个卫材上了。卫材关系到人的生命，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们要从这次事故吸取教训。不能再大意了。整顿卫材是非常重要任务，要落实到人，不能有任何侥幸心理。”大家觉察到这次事故的严重性，大家心里感到自己有责任。
　　 柳林觉开完会以后，就到第一线去了。他来到了出事的企业，企业领导人马上陪同柳林到车间去。他们到了车间，来到了防护服车间。车间里的员工还在生产。企业领导人对柳林说：“我们已经把所有承包户集中起来，对他们进行全方位的监管。这些监管措施做的很到位。每一件服装都必须经过质检人员的质量经检验才能够取得标签。我们已经对所有的标签进行了管理，对领取标签的车间跟踪管理。”柳林很满意，觉得在管理上已经没有问题了。企业负债人说：“我们对我们企业的产品进行了防伪处理，我们建议政府加大打假力度，对假冒我们企业的个体户加大打击力度。有些产品不排除假冒我们企业的产品。”
　　 柳林知道了企业的管理措施，觉得不出漏洞，就要把打假工作做彻底。他指示职能部门配合乡镇领导干部下到各村，地毯式的排查，尽量把那些窝藏在村里的造假窝点挖出来。要严厉处理那些要发国难财的不法商人。
　　 柳林和职能部门一起到各村各户去排查。他不怕辛苦，要求其他领导也要和排查小组一起入户调查。在一家曾经加工卫材产品的农户那里，他了解到这些加工户大部分已经被企业接纳。这家主人对他说：“有一点心眼的人都不会再生产了，要生产就要去大企业的车间。我们这里不会出现黑加工点了。出问题的不是我们这些小加工户，而是那些暴发户。他们神通广大。趁着这些机会发大财。我们就是发财也是小巫见大巫。”柳林知道这里的问题后，对卫材企业的领导人说：“问题还是出现在那些大户。你们不要留有情面。对大户更要加强管理力度。我们一定要把这个黑窝点挖出来。挖不出来我们蒲城就要交出这个卫材市场。”
　　 风声越来越紧，田老大和李善其觉得自己必须万分小心才能够把加工的卫材产品运出去。他们把自己的运输计划安排的更加严谨。他们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田老大在企业的标签受到了限制，他们要想把这些卫材卖出去，必须自己找印刷门市部印一些假标签。田老大就到外县印假标签了。涂三被田老大安排送货。他不知道这些货物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天天和那些姑娘媳妇们在一起好玩，就非常卖力的干起来。他在车间也非常的卖力。那些女员工们有什么活都找他干，只要是女职工们吩咐，他很卖力。大家把他当成猴耍，他也没有觉得。涂三在车间干一些笨重的活，运货的时候就出去。他开着自己的那辆厢式货车，来往于各个城市中间。见到了不少的新鲜事。他在外县就把那些伪劣产品和正规产品合在一起，他也不知道什么是合格产品，那些是不合格产品。老大让他怎么干，他就怎么干。老大的爱人是个本分人。她见老大这么冒险，就劝他老老实实的干，也赚不少的钱，如果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老大不高兴的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不冒险就难以发大财。”老大媳妇说:“跟你姐夫在一起，我觉得不牢靠，那个老头尽干些不靠谱的事。早晚要出事。听我一句劝吧，见好就收，不要和他来往了。”老大满口答应，就是不想罢手。
　　 李善其觉得自己这次确实是发了大财。他计算着每天的收入，十分高兴的觉得自己的钱越来越多了。他在大院里督促女工们加快速度。女工们也是计件工资，所以她们干的非常卖力。每天凌晨一点钟老大就会把车开进村子里，这个时候守夜的执勤人员就会放松警惕。涂三白天也来这里，他也会捎带一些货物出去。这里说执勤人员只对人员和车消毒，并不对车进行检查。所以他们很容易的把货物运出去。人们也看着他们开车出进村子，都没有想这里会出问题。
　　 吴兰高几次见到涂三开着厢式货车出入村子，就问他干什么去，涂三听老大说要保密，不然的话他们就分不到钱了。所以没有对吴兰高说实话。他只是说自己给业务员拉货了，反正是没事干。吴兰高见他说话支支吾吾，觉得这里有问题。是不是李善其的问题，他还是吃不准。但是他也没有想到卫材这方面的问题。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李善其会参与卫材加工。他觉得只要是涂三参与，就不难找出其中的猫腻。于是吴兰高就开始注意涂三干什么。他跟踪涂三的货车，结果涂三的货车开进了卫材企业。吴兰高不明白了，涂三怎么会去卫材企业哪里呢？涂三和这些企业没有关系呀？他忽然明白了，李善其的小舅子就搞卫材。涂三参合卫材，一定和李善其有关系。这个李善其就是个鬼精灵，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他转变的好快呀。
　　 吴兰高觉得这里有问题，不会像自己看到的那样。问题就是问题，问题出现在哪里呢？他忽然想起前几天开的县委扩大会议，在会上他知道了卫材出事的信息。他觉得这次出事一定和李善其有关系。他顿时兴奋起来，如果是和李善其有关系，自己升官的机会马上就来了。他觉得涂三的车辆就有问题。他立即召开园区执勤会议，他要求所有执勤人员不得放过每一辆车，包括车里的货物一定要检查。吴兰高亲自把关，在各个路口进行巡逻。他发现那些玩忽职守的执勤人员马上就给处分。他变现的异常积极。工作也十分的卖力。田老大发现这里忽然严厉起来，就让涂三的车辆专门运送企业的货物。他和一家物流公司达成了协议，让物流公司替自己运送货物。物流公司把货物运到县外的公路上，他们再把货物进行混装。物流公司为了利益，就开始和他们合作。村里的物流并不出村，所以他们很难发现这里的问题。吴兰高做梦也没有想到老大会来这一招。他只是觉得这里有问题，却抓不住他们的把柄。但是他还是觉得这里问题存在。他不能放弃这种机会。他觉得自己如果是抓住了这次机会，自己就肯能得到柳林和吴明月的高度重视，自己指日可升。他十分兴奋，也绝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所以他日夜的守护在第一线。滑鸣不知道吴兰高突然对守路口忽然积极起来。他问吴兰高：“你不必要自己亲自守路口吧，我们的工作还很多。”吴兰高对他说：“现在是非常时期，出不得半点差错。我觉得咱们这里问出问题。我们这里人流非常大，疫区人员也非常多。如果是我们这里成为疫区，后果不堪设想。我就专门专到这一块吧。”滑鸣觉得他说的在理，同意了他的看法。
　　 吴兰高坚持第一线检查的事情被电视台报道。让柳林和吴明月知道了，他们觉得吴兰高确实是科级干部最优秀的干部。没有一个像他那样几天几夜坚守第一线的。吴明月打电话劝吴兰高回家休息一下，吴兰高婉言谢绝了。他的目标还没有发现，他绝不会收兵的。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觉得问题就在这里，问题就在小李村。他觉得李善其的大院里就有问题。别看他的大院时常关门，说不定李善其就在这里非法生产卫材。只要是发财，李善其什么事都敢做。他吩咐一线的工作人员对李善其的大院进行盯梢。吴兰高自己也对李善其的大院关心起来。这些行动李善其并不知道。他现在就沉浸在自己的发财梦中。他不知道他们的产品出了大问题。也不知道大家都在找他们。田老大自己也不知道危机在悄悄的向他们靠近。
　　 田老大回到自己家里。老婆就会问他：“小李村那些活停了没有，一定要停下来呀。不然的话，出了事可不是小玩的。现在柳书记在镇里天天查，风声紧得很。我们不要去闯这个祸。我们赚也赚够，可别出什么事来。我是个怕事的人。”老大说：“你就安心的把车间的活做好，别的心就别操了。我会见风使舵的。我们在那里生产，鬼也不知道。他们查吧，怎么也难查到我们身上。”他们把大把大把的钱放到自己的屋里，觉得非常满足。他们都是现金交易，货物也是非常安全的送交用户。老婆不安地说：“我觉得涂三这个不靠谱，你还是少和他来往。他在车间里老是操女孩的心。我怕早晚要出事。”老大说：“这小子就是个二百五，他没有那个胆量。过了这一阵子我就打扮他走。”老大和媳妇在家里算起自己的帐来，一算账，他们心里十分高兴。
　　 吴兰高自己觉得已经发现了什么秘密。那就是他看见田老大近了小李村。这是一个巡防队员告诉他的。他们在巡夜时发现一辆汽车进了园区。就悄悄的跟踪上来，可能是老大发现了什么，就没有去李善其家里，而是去了一家企业。这是一家生产汽车配件的企业。田老大为什么要去汽车配件厂呢？吴兰高到了白天，立即对这家汽车配件企业进行查访。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原来，田老大以前就和这家汽配厂有业务来往。老大在自己的业务里就有汽车配件生意。他就是利用这个机会把货物转移出去的。他来这里并没有启用卫材货物。在问题出现后，他就开始停止这个渠道。他来这里就是试验还能不能用这个渠道。结果自己的车出村时就被检查了，他出了一身冷汗，幸亏没有拉卫材，不然的话就会出现危险。
　　 吴兰高没有发现问题，但是他还是怀疑田老大的动机。如果是单单运一些汽车配件，他犯不着在这个时候来拉呀！看起来他一定发现了什么动静，是不是自己打草惊蛇呢？吴兰高觉得还是盯紧李家大院是最好的方针。为了不得罪李善其，自己只有幕后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