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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底层血泪:工地跳楼、斗殴事件

作品名称:我那风雪侵袭的2002      作者:湘水楚风      发布时间:2017-09-03 19:56:09      字数:6294

  陈海生被蔡、王二人以高回报为诱饵,骗取了他的集团所能动用的全部资金6千万,最终在资本市场上输得一干二净,陈海生因而怒杀了这两个大骗子——这虽然只是我梦中的景象,但我却觉得这是冥冥中上天对良心老板陈海生卷款出逃的合理解释。陈海生再不把这笔千万的工程款转到他的公司账户解燃眉之急,也许他20多年辛辛苦苦创建起来的宏伟基业,熬不到元旦就土崩瓦解了。
  我一直相信陈海生老板一定是逼于无奈、走投无路了,才会出此下策,携款跑路。因为好老板是“装”不出来的。
  这一事件的罪魁祸首,就是该死而且己经死了的蔡依玲、王金文。他们被同样被骗得倾家荡产的那个印尼老板干掉了,他自己也命丧他乡——谁会料到王金文这条老狗还有枪。
  我们那平易近人、关怀下属、把信誉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陈老板,暂时是不会管我们的死活了。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幕惨剧,一定会让他内心难安、一辈子负疚的!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去看看陈海生老板的办公室——虽然他并不是我的大哥。在他那被砸得面目全非的临时办公室,我看到企业文化标语的“诚实做人”己变成歪斜、破损的“成头故人”、“只为成功找方法”己变成垂头丧气的“口为成力找万去”。陈海生那张与xx副省长合影的喷绘,两只眼睛己被挖去,胸口还打了几把血红的“X”,他的裤裆里,被人画蛇添足加了一条长长的黄瓜,十分狰狞与恶心,仿佛一只来自阴曹地府的厉鬼。在他办公桌前的地上,斜躺着一只黑不溜秋、雕刻却还算精美的木头笔筒。这件民工们正眼不瞅一下的工艺品,让我眼睛一亮,我小心翼翼地拾起这件洗劫之后的“幸存者”,用几张报纸包了回来,放进了我的牛仔背包里。
  感谢我心目中的好老板,正是他这件丢弃不要的小玩艺,让我日后换来了一套漂亮的房子,还用剩下的钱,自费出版了两本小说。——那可是一件民国时期的海南黄花梨笔筒,还出自名匠之手!这是后话。
  想起不知如何度过即将到来的元旦,想起即将行囊空空、孤身一人回家见我的父母和妹妹,想起不知如何把工地发生的一切告诉我亲爱的陈芳,一时间我觉得好困好累,头也昏昏沉沉的,身体好象被突然抽掉了400CC血,抑或大病了一场,手无缚鸡之力,气若游丝,只想在板房的小铁床上好好睡上一觉,最好是睡一天一夜!
  我忽然想起了鲁迅先生的《自嘲》诗: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 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我不是和尚,而是一凡夫俗子,孰料交上了华盖运,从而厄运连连,无比悲催。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去想,蒙头大睡到天光,“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冬夏与春秋”!
  然而,我蒙着被子睡了没多久,突然就被一阵巨大的嘈杂声和警车“呜呜呜”的尖叫声惊醒。
  紧接着有人猛力拍打着门,并用河南话大声嚷嚷:“老赵,老赵,不好了!二楞子跳楼了!”
  我隐约听出是小张的声音,接着就听到了他充满悲痛的号啕……
  又出大事了!我以最快的速度从床上弹起,踏着一双拖鞋夺门而出。出门时眼睛一黑,险些跌倒。
  我看到工地前的空地上,早已停了七八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事故现场一片杂乱,围观的人黑压压地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挤到了前来观看的人群的最里面,只见现场已被一个50米见方的围栏封锁,二十几个公安干警倚着护栏严阵以待,中间几个医护人员和穿警服的人员围着蹲成一个小圆圈,正在手忙脚乱地对坠楼者进行抢救……
  没过几分钟,医护人员无奈地起身走开了,并在担架上盖上一张白色床单。伤者抢救无效,已经死亡。穿警服的人和进入场中的新闻记者,正忙乱地对现场及死者进行拍照。就在这一瞬间,很多工友就大声地号哭起来……
  大军、李销他们围着警察,情绪已经失控,又吼又叫,呼天抢地的。他们强烈要求警方务必迅速抓获黑心老板陈海生,将他绳之以法,以告慰死去的兄弟。大军扬言要组织民工再次到房地产商那里游行请愿,讨个说法——民工们已经好几个月没发工资,大多已经衣食无着。跳楼的事恐怕还有第二起、第三起呢。
  二楞子是河南骡河人,年纪只有25岁,跟着老赵、小张他们在工地干活已经七八个年头了。因为家里穷,所以一直没找着媳妇。好不容易说上了一门亲事,只等春节回去,向女方家里交三万块彩礼钱,这个媳妇就娶到手了。据二楞子说:她媳妇白白净净的,比他还高,一身是肉,蛮可爱的。而且人也善良本分,精明能干,他十二分的满意。现在一万多块工钱说没了就没了,这个水灵灵的媳妇还娶得成吗?
  车到山前必有路,凡事总有解决的办法。没想到这小伙子死脑筋,一时想不开就跳了楼,他父母该有多伤心啊……
  房地产商一方的代表在几位电视台记者的簇拥下赶到了事故现场,并接受了记者的采访。那个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说:房地产商决不会袖手旁观,虽然老板卷款潜逃及民工跳楼事件与他们公司没有直接联系,也没有直接责任,但乐行好施、扶危济困、无私奉献、回报社会一直是他们公司成立之初的宗旨。他们一定会大力协助并妥善解决死者的安葬与抚恤问题,还将进一步处理民工返乡车费补助问题。
  这一事件长篇累牍的报道迅速刊登在早报、晚报上,并在电视上铁锅炒豆般翻来覆去播了十多遍,令读者和观众产生了厌倦与不满,也进一步刺激和加深了我们的伤痛。
  我们几十个民工东拼西凑积了千把块钱(我掏了一百,现在只剩下五百),在二楞子跳楼的地方摆设了祭台,烧了大把大把的纸钱,为他年轻的亡灵超度。
  据小张说二楞子是从12楼跳下来的,说要以死来惩罚黑心老板以及和黑心老板狼狈为奸的地产商,他要让那些迷信、怕鬼的有钱人都不敢住这幢楼,让这座楼盘十有九空。他跳下来的时候,身体还绊到了八楼的窗台,然后失去了方向,然后在二楼的时候,被一块横着伸出的竹架板拦了一下,可还是头下脚上重重撞到了地上,脖子折断了,脑壳也摔开了,脑浆和血水流了一地,他在地上挣扎了好几分钟才痛苦地死去,真是惨不忍睹,令人垂泪……
  二楞子就这样走了,这个常常憨笑露出白森森的虎牙、从没睡过女人却爱讲荤段子的青年,匆匆走完了25年的苦难人生,从此与我们阴阳相隔。我的双眼充满了泪水,心如一把铁钩子在用力拉扯一般的剧痛,我觉得我生活的并非人间。
  二楞子的脑浆和鲜血,久久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感谢地产商和地方的公益组织,在这个即将下雪的冬天,给悲惨的民工们送来了方便面、饼干、罐头、饮用水、棉被等物,让我们受伤和冰冷的心灵,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工地上也增派了几名民警,防止再度发生意外事件。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两天以后,我们这个工地又发生了一起民工持械互砍事件。
  因为老板的跑路,民工的工钱讨还以及吃饭问题一时没有了着落(只有方便面、饼干、罐头,一天就吃厌了,以前可是每天10块钱的伙食,有鱼有肉的),民工们只有一天往派出所、公安分局跑好几趟追问案情进展,个个心急如焚,承受着苦干一年眼看就要一无所得两手空空的心灵煎熬。
  可该死的案情并没有一丝进展,只有物业的保安在24日深夜看见陈老板4辆车中的2辆货车被两个年轻男子开走了。
  那两位值班的保安还纳闷:这么晚货车开出去干啥呢?可天太冷,他们就没有上去询问,放行了。但这两个年轻男子都是扎着辫子的,他们摇下玻璃伸出头张望了一下。
  这条线索,成为公安重点查找的线索,却苦于一直没有突破性进展。——这两个年轻人有重大黑社会嫌疑,且在深夜开走了陈海生公司的货车。找到这两个人,很可能会有重大发现甚至找到陈海生的去向、一举破案。
  在这种充满悲愁、烦闷甚至绝望的氛围中,两个河南人——张金栓和张子保因为以前打牌欠赌债的事情发生了纠纷,一个死不认帐说没欠张子保钱,一个急着要张金栓还钱好买车票回家,两人在8楼由争执到翻脸,然后到互骂斗狠,最后大打出手,拳脚相加后还不过瘾,最后两人竟拿刀互砍,结果双双受伤住院,伤重的一个还差点丢了性命。
  事后,两人都追悔莫及,痛哭流涕。
  攀起亲来,他们还沾亲带故呢!“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都是该死的赌博惹的祸!
  那天的情景,让我至今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他们是在8楼发生械斗的,我们在一楼打的打牌、看的看打牌,浑然不知8楼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充满血腥味的搏斗。
  张子保伤得轻一点,一手捂着右腹的伤口,一手举着一把二尺长的藏刀,跌跌撞撞跑下楼来,衣服上沾满血迹,面色苍白,语无伦次。
  当时,4个工友正在火堆旁玩扑克牌,输一局就得做十个俯卧撑,而且背上还得驼一块砖,砖掉下就要重新开始。有两个工友手气不佳,输得两眼直冒火,骂骂咧咧的。我和几个工友正在聚精会神地围观。张子保的出现,吓了我们一大跳!
  花了一会儿功夫,我们才从他结结巴巴的、满嘴家乡话的陈述中了解到:他们在八楼发生了打斗,两败俱伤,张金栓伤得很重,已经走不动了。
  人命关天,我们几个火急火燎地向楼上跑去,一路上看见白瓷砖铺成的楼梯走道上,到处都是鲜红的血迹。不过,与八楼的场面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
  用“恐怖”、“惊心动魄”来形容,过犹不及。
  8楼到处都是血迹。张金栓满脸是血,正靠着一根水泥柱子瘫坐在地,目光已经呆滞。低垂在地板上的右手里,一把砍刀仍然没有松手,他的衣服下半部及左边的裤子,已经全部被自己身体里流出的鲜血染成了红色。左腹的伤口很大,还露出了一截带血的花白花白的肠子。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血腥味……
  张金栓的面前,有一条宽窄不一、时曲时直的“血路”,想必他是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挪移到水泥柱旁,随即精疲力尽,瘫软在地。
  上来的七八个人,顿时有五六个人被这血腥和恐怖的场景吓得呆若木鸡,六神无主。
  李销到底见过世面,大声咆哮起来:“还愣着干什么,快救人啦,再不救他他就完蛋了!”
  他吩咐大家找了一张门板将奄奄一息的张金栓小心抬下楼,接着一路狂奔,跑到工地旁的小店打120叫救护车,然后又打了110报警。
  大家用门板抬他下楼的时候,他的情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与焦躁,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救我,快救我,我不想死,俺家里的媳妇和孩子们还等着我回家,求求你们快救救我!”
  我亲眼看见他左肩与左胸连接处的一处伤口因他奋力挣扎,鲜血象喷泉一样从刀口喷涌出来,窜起老高,把抬他的一个民工喷得满脸是血。
  那时,我惊吓得胸口似乎都要爆裂开了。
  他是抓着那个抬着他却被他喷了一脸鲜血的工友的衣角晕厥过去的。晕厥之前还在慌恐地叫嚷:“我是不是快不行了,我会不会死?”
  救护车火速赶到。当医护人员来抬他时,他那只紧抓着别人衣角的手掰了好久都没有掰开,最后只得用剪刀把衣角剪断……
  大家整整折腾了一个下午,其中有三个民工还无偿为伤重的张金栓献了血。我的血型不符,不能为他献血,犹豫了许久,我为他捐了150元医药费。后来,我还给了张子保50元,他的伤不重,刀尖幸亏刺在了皮带上,先将皮带切断,再刺进两层衣服里,因而没有伤到内脏,只缝了4针,受了一点皮肉之苦。——我把50块钱塞在张子保的手心时,头埋得低低的,说话也支支吾吾:“兄弟,我只有这么多了,好好养伤。”那时,我的脸火辣辣的,一定涨得通红通红的,宛若一只清脆香甜的红富士苹果。
  患难见真情,在雪上加霜的困境中,所有工友都和我一样,要么献了血,要么出了钱,无私、无悔地奉献出自己最大的爱心与帮助。
  大军、李销、李传他们,终于把陈老板的电脑、复印机、传真机卖给了二手市场,好不容易换了三千多块钱,给“二张”交了医药费。后来不够的那部分,除了工友们尽力凑,看守“二张”的两名民警各捐了100块,最后由医院发动医生、护士集体捐款给全包了。
  这个世界,还是处处显真情、有真爱啊。众多或熟悉、或陌生的人的拳拳爱心,温暖了即将下雪的寒冷的古都西安,也温暖了我们这群落魄西安的异乡人。
  而现在,我真的只剩下300元的路费了。
  重伤者的性命总算保住之后,大家终于长长吁了一口气。听大军说:他们两个不但是同一个县城的人,还是同一个镇的人,扯起来还是亲戚呢。我听后嘴巴张得老大,半天也没合上!
  为了那赌桌上谁也说不清的赌债,犯得着刀枪相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么。现在,两个人不但都躺在了医院的手术室,承受着肉体和精神上的巨大疼痛,而且,在他们痊愈之后,都要戴上冰冷的手铐,在监狱里度过一个特殊意义的春节了。
  我不禁为张金栓、张子保两人流下了同情的眼泪。他们小时候家里太穷,没念几年书,十三四岁年纪就出门出卖力气谋生,根本不懂什么法律,因一时糊涂、一时失去理性,就互相执刀相斗,触犯了法律,不得不在监狱里度过一段难忘的岁月,接受思想的改造。要是陈老板没有跑路,那该有多好!这一幕幕令人伤心难过的悲剧,根本就不会上演......
  我们这支多灾多难的建筑队,可不要再出什么事了!祈求老天保佑。
  我那印象良好、关心下属、视信誉为生命的陈老板——陈海生,你到底在哪里?
  那几个梦魇一般的日子里,我是如此的悲痛和苦闷,是如此的心惊肉跳,又是如此的心力交瘁,对人生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这些本不该发生在我身上的一次又一次上当受骗,一次又一次悲苦落难的经历,一次又一次遭遇本只发生在电影电视中的血腥恐怖场面......它就是充满苦难与悲惨的底层生活的真实剪影,你不眼睛向下,你不亲临其境、耳闻目睹,是根本无法想象这种生活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如今,种种苦难、惨剧、折磨、悲痛,我己经深深刻刻地体验到了,它就象一把锐利而嗜血的尖刀,不时残忍地剜割着我支离破碎的心灵。身处其中,我除了同情、悲愤、流泪、献出一丁点绵薄之力并用稚嫩的文笔记下这一切,我是如此的无能为力、束手无策。漫长的人生,不如意之事本十有八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抑或我们,千万别再奢望交上什么好运,别再傻傻地等待机遇的来临,而要始终有一种坚韧不拔、顽强抗争的信念,要勇敢地面对冷酷的现实,依靠自己勤劳的手和一技之长,依靠自己清醒而聪慧的头脑,竭尽全力,永不放弃,才能战胜一切艰难与困苦、一切厄运与折磨,在逆境中不断成长、不断成熟,最终走向阳光明媚的康庄大道。在苦难的人生路上,我始终坚信:人定胜天!天道酬勤!这本是“偶然性”与“必然性”的一种交锋。苦难与坎坷是每个人成长的必须,“靠天的”终究是要输给“靠自己的”。
  记得伟大领袖毛主席说过:在困难面前,不能怕,只能斗。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
  看似连飞鸟都难以逾越的固若金汤的关隘,在饥寒交迫、疲惫不堪的红军战士的脚下,都是“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好一句“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啊!大兵啊大兵,在逆境面前你越强大,逆境就越畏怕你,逆境的阻力就越弱小,你就越容易战胜它;在逆境面前你越懦弱,逆境就越压迫你,逆境的阻力就越巨大,你就越难以跨越。虽然现在,厄运己折磨得我伤痕累累、无比悲催,我仍要“厄运虐我千百遍,我待厄运如初恋”,始终昂扬着头,信心不死,斗志不灭!
  说真的,我好想好想带着我仅有的三百块钱,早点离开这个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立即投入到城市的另一端——心上人陈芳的温柔怀抱,或者背起行囊,踏上归故乡的温馨路途。可是,现在落魄他乡、一贫如洗的我,有何颜面再去陈芳那里?我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怎么忍心去拖累一个同病相怜的弱女子呢?我更有何脸面回到家乡,去面对我的父老乡亲?
  我决—不—能!
  我是要尽快离开这个不祥之地,但只是为了找份新的工作,挣即使为数不多的过年钱。幸好现在,距2003年的新春佳节,还有一个月零几天。
  曾经的梦境里,我一次次预言到不祥与危险,出奇的准,一次次很快应验。在梦境里,我还一次次中500万彩票,一次次事业有成,当作家,做记者,飞来飞去领文学奖……这一切,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一一应验呢?
  我虔诚地仰望苍穹,仿佛我才是他最恭顺的子民。苍天在上,请你告诉我:我何时才能摆脱华盖运,否极泰来,过上平平静静、从从容容、与爱人相濡以沫、与父母陪伴相守的幸福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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