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五节：家庭教师

　　没错，倩英是想要我替她那位貌美如花正读高二的二女儿补习补习功课。
　　有这样一份好差事，按理说我应该高兴才对，但我委实高兴不起来。当初之所以答应倩英留下了来，主要是惦记着伍琴的情况，因此度日如年，我当然没有心思去做什么家教。
　　当倩英当面同我谈做家教的事时，我委婉地回绝了她。
　　倩英显然有些意外。
　　“你不是答应过愿听我的吗？难道帮我女儿补习功课比去侍候其他女人还令你为难吗？”倩英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偏着头问我。
　　“你不是也答应过要让我早点见到伍琴，带她离开这里吗？”我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我现在这样子，哪里还有一丝为人师表的本钱呀？让我替你女儿补习，不耽误了她的学习才怪呢！”
　　“你以为我要你长期做她的家庭教师呀？都怪我没把情况说清楚。我家婷婷一直都有专职的家庭教师，因那位老师家里有点急事，昨天连夜赶回她湖北老家去了，大概还要几天才能赶回来。我知道你是个大学毕业生，况且还教过书，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因此就想要你替那位老师顶顶岗。”倩英向我解释说。
　　“那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伍琴？你总不能一直敷衍我说很快很快吧？”我及时抛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嘛，你别着急，我会让你早点见到她的。”倩英没有正面回答我。
　　“你说我怎能不着急？在我答应你之前，我想知道确切的时间。”我迎视着倩英的目光。
　　“10天之内，记得我之前就答应过你呀！”倩英还是一脸的似笑非笑。
　　“这不都又过了几天吗？我想早点见到她！”我说。
　　“那7天之内吧！”倩英说。
　　“我等不及了，就两天。”我回答道。
　　“6天。”倩英摊摊手。
　　“至多3天。”我亮出了自己的底线。
　　“那5天之内吧！”倩英松了点口。
　　“不行，至多三天。”事已至此，我跟倩英讨价还价起来。
　　“好了，好了，三天就三天吧，我家婷婷看似文静，其实有些野，你可要尽职尽责哦！”倩英一副服输的样子。
　　就这样，我把这份差事答应了下来。
　　但我一点底气都没有。我最大的顾虑，当然是怕婷婷这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不愿接受我这个临时家庭教师。毕竟，她曾看到了我和她妈妈倩英过分亲昵的一幕。
　　
　　我的顾虑是多余的。
　　当胖阿姨把我带到婷婷的面前时，还未等胖阿姨开口，婷婷就朝我礼貌地鞠了个躬，然后轻声地叫了我一声“老师”。
　　联想起之前婷婷看到我和其母亲调情时那种怨恨的目光，我面前的她简直是判若两人。这着实令我感到有点受宠若惊。
　　“你就是婷婷吧！”为了掩饰尴尬，我明知故问道。
　　“对，我就是婷婷。”婷婷抬头朝我莞尔一笑，她俊俏的瓜子脸上泛起一层红晕，显得更加漂亮动人。
　　“你真漂亮。”我由衷地赞叹道。
　　“谢谢老师夸奖。”婷婷的脸涨得更红了。
　　“你……你多大了？”我盯着她的脸蛋看，忍不住问。
　　“还是麻烦您替我补习补习功课吧！”婷婷聪明地转移了话题，她的眸子里全是羞涩。
　　“哦，哦。”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把目光从婷婷的脸蛋上收了回来。
　　“你要让我帮你做点什么呢？”我问。
　　“我的物理成绩最差，那就麻烦您先帮我补习补习物理功课吧！”婷婷扬了扬手里的高中物理课本。
　　我暗暗叫苦不迭。虽然自己读高中时也做过物理课代表，但那毕竟是十年前的事了，当初所学的那点物理知识，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帮婷婷补习物理，能行吗？我脸上渗出了汗珠。
　　“老师，这里太热，还是到我书房去吧。”不知何时，婷婷塞给了我一条擦汗的毛巾。见我愣着不动，婷婷上前一步，轻轻推了推我的胳膊。
　　胖阿姨一直站着门框边侍候着，此前她也担心婷婷不愿接受我这个家庭教师，现在见到婷婷那么放得开，也就知趣地走了房外。
　　我跟着婷婷走进了隔壁书房。
　　房间不大，但很整洁，很舒适。
　　婷婷示意我在长椅上坐下，然后转身关上了房门。
　　这间弥漫着少女清香的温馨书屋就成了我和婷婷两人的独立空间。
　　尽管这不是我第一次和女生单独呆在一块，但却是最让我心神不宁的一次。特别是当婷婷亭亭玉立地站在我面前，用意味深长的话语问我是她漂亮还是她妈妈漂亮时，我紧张得似乎连心都要蹦出胸膛了。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始料不及的。
　　
　　“老师，在你眼里是我漂亮还是我妈妈漂亮？”婷婷刚刚在我面前把物理课本展开，就冷不丁地问我。
　　我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更揣摩不透她这句问话后面的真实意图。
　　也许是太心虚，我不敢抬眼看婷婷。但我能感受到婷婷注视着我的那份目光的急切和灼热。
　　足足犹豫了几十秒，知道实在躲避不了这个话题，我才很是尴尬地挤出几个字：“当然……是……你漂亮……”
　　“真的么？你没说假话？”婷婷偏着头问，她的话语里有着明显的喜悦。
　　“当然是真的了。”我松了口气。因为我慢慢从婷婷的话语里揣摩出了她的一点心思。说她是赌气也好，说她是吃醋也好，反正这个小女孩是想跟她那个风情万种的母亲较劲。
　　其实，在我眼里，婷婷和她母亲倩英都是美人胚子，只不过分别属于不同类型的美女罢了。
　　婷婷的母亲倩英的那股风流劲我算是领教过了。倩英丰腴、性感、大胆、直接，她的身上全是成熟女人的妩媚，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她的任何举手投足都具有诱惑力和杀伤力。她的美是一种风韵美，是一种成熟美。
　　婷婷最吸引人的是她那张清秀无比的瓜子脸和她那双会说话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当然，她的身体已经发育得十分成熟了，尽管显得有些羸弱单薄，但全身都透射出无穷的魅力。婷婷的美，是清纯秀丽的美，就像那含苞待放的花蕾，阳光、馨香、明丽、诱人。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说她比她妈妈倩英漂亮，确实是肺腑之言。
　　“在补习之前，我还想问你一个与功课无关的问题。”婷婷一脸的认真。
　　“好的，你问吧，只要不是故意刁难就行了。”我故作镇定地摊摊手。但我私下里还是挺紧张的，因为我预感得到她所问问题的敏感。
　　“那我问了？”
　　“嗯，你问吧！”
　　“你……跟我……妈妈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跟她上过……床吗？”婷婷把物理课本往我这边移了移，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结结巴巴地把问题说了出来。
　　婷婷的问题没有超出了我的预想之外，因为从当初她和胖阿姨偷窥到我和倩英打情骂俏的那一幕开始，我就从她的目光里读到了疑惑和不解。
　　“你问的可是两个问题呀？我可以拒绝回答吗？”这回轮到我占主动了，我一脸的坏笑。
　　“别卖关子了，快回答我的问题吧！”婷婷显得急不可待。
　　
　　“我同你妈妈是什么关系难道你还看不出吗？”我继续卖关子。
　　“要是看得出来我还问你呀！”婷婷有点不高兴：“看来你和我妈妈真的事臭味相投。”
　　“哈哈，你怎能这么说自己的妈妈呢！”我显得更轻松了：“你小屁孩一个，别再去想那些歪东西吧，我们还是一起来补习功课吧！”
　　“你说谁是小屁孩？我可马上就要成年了啊！”婷婷倏地站起身来，双手叉腰，左右摇摆着身段，一副很是委屈的模样：“你到底有没有欺负我妈妈？”
　　“欺负你妈妈？哈哈，你妈妈是怎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给我十二个豹子胆，我也不敢欺负你妈妈呀！”我一脸无辜。
　　“你还想狡辩，我什么都看到了。”婷婷双手抱胸，逼视着我。
　　委实说，话说到这份上，我有点心虚，我不敢迎视婷婷的目光，好半天我才换了个口气解释说：“婷婷，是你多心了，我和你妈妈的关系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
　　“呵呵，都下流到那种程度了，还不复杂！那我倒要听你说说，当时你们究竟在干嘛？”婷婷不依不饶，似乎专为兴师问罪而来。
　　“那都是情不自禁，‘情不自禁’是什么意思你总该懂吧！”我有些不耐烦了。
　　“那就是说，你承认自己欺负过我妈妈了！”婷婷没有一丝想要放过我的迹象。
　　“拜托你了小美女！你得把问题弄明白，如果说欺负的话，也是你妈妈在欺负我！”我突然加大了说话音量。我内心的恼怒可以从脸色上一览无遗。
　　“老师，息怒，息怒，我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你没有跟我妈妈有其他关系就好。”说到这里，婷婷压低了声音：“老师，我问这些都是为了你好。我是担心你一不小心上了我妈妈的‘贼船’就永远脱不了身。”
　　我当然听得懂婷婷的话。但我没有一丝感动。
　　“我们开始补习吧！”我转移了话题。
　　婷婷显然有很多话想对我说，但见我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也就极力收住了嘴。
　　在长达两个半钟的补习过程中，也许是由于对教材的生疏，也许是因为自己心不在焉，我很不在状态，即使一道最简单的题目，也讲解得吞吞吐吐，糊里糊涂。
　　婷婷更是心事重重，听着听着就歪着头独自发呆大半天。
　　直到胖阿姨在门外亮着嗓子提醒我们当天的补习时间到了，我和婷婷才从尴尬中解脱出来。
　　“你一定要跟我妈妈保持距离，你别看我妈妈整天一副笑哈哈的样子，她玩过的男人没有一个有好结果的。”已经走出了好几步的婷婷突然折回身来，凑近我的耳根说了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直到婷婷的身影消失在了门框之外，我还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婷婷为什么要对我说这样的话？是警告？还是善意的规劝。我当然偏向后者。
　　显然，婷婷也是个城府很深的女孩。
　　接下来，我究竟会和她发生怎样的故事呢？
　　好幻想的我有过一千种假设，但万万没想过她要同我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