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三节：63、深不可测的女人

　　我是被人下了药，下了迷魂药。作恶者肯定就是那家黑诊所的不良医生。
　　我得救了。但伍琴呢？
　　我得想办法去救伍琴。
　　在向倩英再次道谢之后，我恳求她说：“您能不能做好事做到底，开车送我回去找找我的同伴。”
　　倩英说，行是行，不过你得先把经过说给我听听。
　　我只得把我和伍琴一起去那家黑诊所的大致经过说给了倩英听。
　　“你是说三新市场旁边的小巷？”待我讲完后，倩英问。
　　“没错，我记得那个地方是叫三新。”我肯定地说。
　　“那好吧！我带你去看看。不过，你还没有把你的情况告诉我呢？”倩英回头冲我笑了笑，接着问我：“看你这么着急的样子！那个女孩究竟跟你是啥关系呀？”
　　没办法，我只得把发生在淑雅女子学校的事情讲给倩英听。当然，我省去了自己在办公室被伍琴等人折腾的那一节。至于后来与伍琴一起亡命逃进象头山的那一段，我更只是轻描淡写地讲了个大概。
　　我们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那家黑诊所。
　　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那家诊所还在正常开门营业。我甚至还看到那个矮胖的白大褂正笑嘻嘻地站在门口处同一个中年女子谈得正欢。
　　“你确定就是这家诊所吗？”倩英问。
　　“确定。”我肯定地回答。
　　“那好吧！我们先回去吧！我会想办法帮你打听打听你同伴的消息的。”倩英一边说一边把车开出了小巷。
　　“我……我……还要去跟他们要人呀！”看到倩英没有停车的意思，我有些急了。
　　“我保证帮你把人要回来，你信不信？”倩英把车停靠在了路边，她的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的笑，但这在我看来却是那么深不可测。
　　保证帮我把人要回来？她真有那么神通广大吗？
　　我第一次用怀疑的眼光审视着身旁这个美艳的女人。
　　
　　倩英从我的眼神读出了怀疑。她依然一脸的娇笑，说：“看来我俩还真有缘分。”
　　我尴尬地望着倩英，揣摩不出她话中的意思，只得附和着说：“的确是缘分。”
　　“你想在哪里见她？”倩英还是一脸的娇笑。
　　“见谁？”我甚是不解。
　　“当然是你的那个漂亮的女同伴啦！”倩英夸张地眨巴着眼睛，扭过头看着我说。
　　“你……你……真的知道她在哪里？”我从倩英的话里听出了一点名堂来。
　　“这个嘛，暂时不告诉你。”倩英卖着关子：“我不是保证帮你把人找回来嘛，你别担心，我这个人从来都不会食言的。”
　　“这……这……”我欲言又止。我在心里犯疑，这个叫倩英的女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见我不做声，倩英又笑着问：“你那个女同伴是不是非常漂亮？”
　　我机械地点点头，回答说：“那当然。”
　　“看来你蛮自信的嘛！你是不是只对漂亮女人好？”倩英没头没脑地问。
　　“没有啊，我对谁都一样。”我猜不透她的意思，只得试探着回答。
　　“看看，你都老实交代了啊，你们男人都是花心萝卜，都博爱！”倩英说着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如果我告诉你，我曾在几个月前见过你，你是否会感到十分意外？”倩英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令我惊诧不已的话。
　　“这……这……怎么可能？”我结巴了。
　　“哈哈，怎么不可能？这就叫缘分嘛！”倩英惬意地笑出声来。
　　“几个月之前？那时我在深圳呀！”我说。我渐渐冷静了下来。我相信这是倩英在故意找话题跟我套套热乎。
　　“我就是在深圳见到你的呀！你是不是有个叫阿忠的朋友？”倩英把脸贴在我的肩膀上，歪着头问我。
　　“你也认识阿忠？”我推开她头，顿然警惕了起来。
　　“是呀，我没骗你吧？还有红姐，你总该认识吧？”倩英说道。
　　“你……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些？”我惊愕无比。
　　“你不记得在帝王酒店把我们的一个姐妹得罪了那次啦？”倩英说完坏坏地偷笑。
　　“这……这……”我彻底语塞了。
　　此时，被揭伤疤的我恨不得有个地洞钻。
　　倩英或许从我尴尬的神情看出了我的心虚，她不择时机地向我透露说：“你也许不相信，阿忠已经过这边来了，一直都在替我做事呢！”
　　我沉默不语。因为我知道倩英接下来的意思是想问我愿不愿意也跟着她一起混。
　　果然，倩英问我还肯不肯做“鸭”。
　　
　　“你……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恼怒地甩开倩英的手，推门下了车。
　　“看来你还蛮正经的嘛！”倩英跟着下了车，她阴阳怪调地说。
　　“正不正经是我的事！我只想问你，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伍琴？”我没好气地说。
　　“消消气，消消气！”倩英走到我面前，指着车水马龙的大道说：“我们能够再次见面，只能用‘缘分’二字来解释。其实当初把你送到医院之前，我就认出你来了。要不，我哪会安排那么漂亮性感的美女护士去照顾你呀！”说完，倩英独自哈哈大笑起来。在我听来，她的笑声是那么的震悚和骇人！
　　待她笑罢，她又得意地对我说：“既然你都知道我是什么人，那我就不妨告诉你，你们那天去的那家诊所就是专门替我提供货源的。你的那个漂亮的女同伴，在我手下人的调教下，很快就变得服服帖帖了……你不是想见到她吗？那行，不过你先得答应我，在见她之前，你得把我侍候舒服……”
　　“你……你……”我涨红着脸，本欲说她真是欺人太甚了，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你……你们女人也怎么都这么坏？”好半天，我才有气无力地吐出这么一句感叹。
　　倩英听出了我话中的意思，她兴奋上前两步，用双手一把勾住我的脖子，含情脉脉地问：“帅哥，你答应了？”
　　事已至此，我决定狠下了一条心。
　　“那你说话要算数。”我落寞地说。显然，在短暂的心里斗争之后，我选择了妥协。
　　
　　当然，我也向倩英提了条件，那就是要她保证不把与我相关的任何信息传递给深圳的钟艳红，同时，在尊重伍琴意愿的前提下，允许我带伍琴离开F城。
　　倩英爽快地说：这没问题，只要你侍候得令我开心就行。
　　倩英答应10天之后就带我去见伍琴。
　　倩英把我带到了她位于滨江公园旁的一栋别墅里。别墅不大，很安静。除了一个看门的大叔，就只剩下一个料理家务的阿姨。
　　倩英并不像其他女人那么猴急。把我安置好之后，她对我说：“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就安心休养两天吧。这两天我有事要忙，等我把事情忙完了再过来看你。”
　　事已至此，我只得逆来顺受，什么都依她，只苟求早点带着伍琴离开这里。
　　倩英果真接连几天没有露面。这几天，我吃了睡，睡醒了再吃，除了那个替倩英料理家务的胖阿姨，我谁也见不着。好几次，我试探性地向哪位胖阿姨打听倩英的情况，但都碰了一鼻子灰。
　　胖阿姨什么也不愿跟我说，被我问急了，她才回答了一句，说：“这些问题你别问我，有胆量，你哪天直接问阿英好了。如果你现在实在憋得慌，我可以打电话去帮你叫个女人来陪你。”
　　胖阿姨说这活时，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闪着诱人的亮光。
　　我嘻嘻直笑。我说，阿姨，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啊！
　　“别装假正经了，你们是什么人难道我不知道吗？”胖阿姨满脸的诡笑。
　　“那我倒想听你说说，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来了兴趣。
　　“这还要我说吗？”胖阿姨走过来在我的屁股上揪了一下，依然是怪怪的口吻：“你们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呢！”
　　我本能地后退了半步。我能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我这才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的胖阿姨：她四十三四岁的年龄。虽然叫她胖阿姨，但其实她不算太胖，除了腰有些粗之外，前凸后翘的部位都很明显，加上她个头不矮，因此整个身段显得格外性感丰腴。我不由自主地想，以她的这份姿色，怎么会沦落到替人干家务活的地步呢？要是雇主是个好色的老头，能够放过她这样的性感尤物么？
　　“你怎么这样老盯着人家看呢！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啊！”胖阿姨或许从我的目光里读到了一点什么，她说这话时脸上泛起了红晕。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我赶紧圆话说：“没什么，我只是发觉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熟人。”
　　“我长得像你的一个熟人？嘻嘻，这么说来我们也很投缘嘛！”胖阿姨轻松地笑开了：“你可千万别说我像你的女朋友喔！”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这下轮到我尴尬了。我心里想，我再惨，也不可能找个你这么大年纪的女人做女朋友嘛！
　　“你长得很像我女朋友的老妈！”话一出口，我也得意地跟着笑了。
　　“你看，你看，我没有猜错嘛！那还不是像你女朋友？缘分呀，真是缘分呀！要是哪天我真的有你这样一位姑爷，那我要高兴死了！我没骗你，我家里真的有一位漂亮女儿唷！”胖阿姨甚是兴奋，整个身子直往我肩膀靠。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那一缕缕甜香，直沁入我的心脾。
　　“你……你愿不愿做我的姑爷呀？”胖阿姨嘴巴都凑到了我的耳垂上，我甚至可以听得到她那急促的喘息。
　　我赶紧用手推开她。可不偏不倚，整个手掌却重重地抵在了她柔软的身子上。
　　“加点力，你就这样帮我按住好不好？”胖阿姨的喘息声在加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