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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集

作品名称:牛角开花      作者:许特生      发布时间:2017-08-28 20:01:24      字数:8452

  25—1广场正中日
  人们聚集在广场的正中,饶有兴趣在议论此事。
  少女C:“眼下是两个新娘,这不是鬼打架吗,究竟哪个能如愿以偿呢?”
  贵妇:“卞夕有老太太不倒的靠山,方驰能与她抗衡吗?”
  拳王:“已经宣布了龙浩与卞夕结婚,怎么又开岔了呢?”
  田竹:“卞夕依靠龙府的势力,强行搞拉郎配!”
  巨商:“拉郎配属于捆绑夫妻,具有封建特色,古为今用,古为今用!”
  哄笑声四起。
  达吾提暗喻:“如果乌鸦在玫瑰花丛下栖息,那百灵鸟就再不会唱歌了!”
  指挥:“既然卞夕新娘受到奚落,会不会以曲终人散而告退呢?”
  达吾提连连摇头:“即使用一百桶牛奶,也漂不白一块黑毡子!”
  歌星:“卞夕的婚事吹了,今后她会嫁给谁呢?”
  “嫁给我呀!”乞丐A忽然跳了出来,“破靴用臭裹脚布,不正合适吗?”
  女人笑弯了腰,男人笑得东歪西倒。
  少女A低声:“听说这个女人呀,一夜情不断,是猴……”
  影星紧接:“是猴子掰包谷,掰一个扔一个,对吧?这属于合理的选择,多元化的趋势。那请诸位猜测,卞夕这桩婚姻,会是什么结局呢?”
  市民A:“是猫咬猪水泡,空欢喜一场!”
  
  25—2空中日
  鹰王平展着双翼,顺着风流滑翔,巡视着人满为患的广场。
  蒙头遮面的狗友A,手执弓箭,隐伏在广场旁边一株大树下。
  鹰王在低空游弋,双眼扫掠每一个角落,望见了已放下的花轿,以及新娘手执的花圈。
  提着鸟笼的逸之来到大树旁,注视着四周。
  鼠王探出头吩咐:“弓箭手,鹰王正在低空飞翔,准备射箭!”
  狗友A张弓搭箭,对着空中瞄准。
  
  25—3喷水池日
  方驰醉歪歪地手执花圈,目不旁瞬地向喷水池走来。。
  众人让道,怪异的目光。
  龙冥疑心重重,以悲凉的目光望着花圈。
  卞夕见是方驰,神色不安:“啊,是你……”
  方驰语藏寓意:“卞夕,今天你涂脂抹粉,描眉画眼的,倒是有模有样的嘛!”
  龙浩笑:“卞夕,别介意,方驰是来祝福的。”
  方驰走到龙冥的面前,满面笑容地说:“老太太,你病得那么厉害,还来参加婚礼,现在我来了,让你饱享眼福!”
  龙冥猛地睁开眼,见是方驰,面部剧烈地搐动:“啊,怎么是你?”
  方驰依然地笑着:“你看,我打扮得漂漂亮亮,不是新娘吗?再说上帝早就把我许配给龙浩了,新娘当然是我啰,你咋糊涂了?”
  龙冥迷迷糊糊地说:“我没有得到上帝这样的指令,所以就把卞夕嫁给龙浩了。”
  方驰收敛脸上笑容:“老太太,你是基督教徒,违背上帝,会叫你变成鬼的!”
  卞夕急切地表白:“姑妈,她是冒充的,图谋不轨。既然是来看望老太太,拿着花圈干什么?”
  方驰笑:“我是担心老太太乐极生悲,就提前……既然她能长命千岁,那我就把它扔了,你们看!”方驰边说边奋力将花圈一抛,它在空中旋转……
  恰在这是,“嗖”的一声,一支利箭飞来,已被鹰王犀利的双眼瞥见,就机巧地斜翅一闪,安全无恙。就在这个瞬息,花圈仍在翻飞,鹰王便一嘴将它叼住,缓缓地低飞,在喷水池上空盘旋一圈,尖喙松开,花圈准确无误地套在龙冥的颈脖上。
  龙冥哀绝地叫了一声,从太师椅滚下倒地,已昏昏然。卞夕及护士惊惶,慌急地将她扶起,歪斜地坐到太师椅上。
  
  25—4广场日
  老虎、雪豹、雄狮、棕熊,看到铺在广场伙伴们的皮毛,一齐跪伏于地,连连磕头致哀,又举起前爪在空中狂舞,惨绝地嚎叫,哭声一片。
  众兽一致泪洒真情的痛苦,相互悲怜、相互爱怜的场景,也紧紧揪住观望男女们的心,垂怜的眼眸闪动着泪珠。
  田竹走了过来,指着前面的太师椅:“地上铺的兽皮,就是她下的指令!”
  龙虎等着火红的大眼:“哦,是这个巫婆举行的鸡尾酒会,喝的是虎骨酒,让她低头认罪!”
  狮子怒吼:“她是杀手,罪不可赦!”
  众兽久蓄的怨愤勃然而发,跃腾着冲了过去,奔到太师椅前,高高地举起前爪,大张着凶狞的嘴唇,对着龙冥痛斥怒吼,老虎的前爪,还扒到她的肩膀上。
  卞晨及小吉吓得面无人色,昏然倒地。
  龙冥惊吓得魂不附体,眼珠一鼓,头一歪,从太师椅滑落下来,就咽气了,呜呼哀哉!
  广场哗乱,人们惶然地纷纷逃离。
  
  25—5大街日
  强烈地刺激,使卞夕神志迷乱,驱车横冲直闯,撞倒一辆摩托,一个水果摊,又冲向一家小商店,在一阵“哗啦啦”的响声中,货架倒塌,商品散落一地,店主惊吓得倒在门槛上。片刻,直至轿车撞断了护栏,才算停了下来。
  逸之同龙虎驾车赶到,扭开车门,把昏昏沉沉的卞夕拖了出来。
  逸之扶着卞夕:“她受到刺激,有些癫狂了,让她到我的住宅休息一阵吧。”
  
  25—6古宅日
  卧室。逸之坐在长沙发上,卞夕侧身靠着他的肩膀,长发散乱,显得疲惫不堪。
  逸之责问:“卞夕呀,你怎么突然发狂了?”
  卞夕痛恨之极:“龙浩这个负心郎,欺骗了我,老太太一死,就宣称婚姻结束了。”
  逸之透彻地说:“你与老太太愚不可及,上了龙浩的当,犯了严重的失误,应该领了结婚证,再举行盛大婚礼,有了法律的保障,龙浩就很难把你一脚蹬掉了。”
  卞夕:“我姐曾经提出这样的要求,龙浩却说姑妈危在旦夕,过几天领证也为时不晚。”
  逸之:“其实,龙浩根本不打算与你结为伉俪,举行一个伪装的婚礼,不过只是满足老人临死前一个愿望而已。”
  卞夕:“如此豪华轰轰烈烈的婚礼,又成了过眼的烟云,难道龙浩不嫌丢脸吗?”
  逸之:“龙浩根本不在乎什么脸面,他宁愿抛弃一切,也不放弃方驰!”
  卞夕悲凉地说:“老太太一死,我就失去了靠山,婚姻就彻底破灭了!”
  逸之抚摸卞夕的后背:“不必气馁,仍有希望。”
  卞夕眼含迷惘:“希望在哪里?”
  逸之诡谲地说:“我秉承你姐的意愿,已经与你……这不就是可使龙浩屈服的法宝吗?”
  卞夕转忧为喜,倒在沙发上,不慎滑下地板,咯咯大笑地打起滚来:“既然方驰搅黄了我的婚礼,我也要让她婚姻泡汤!”
  
  25—7走廊黄昏
  卞夕与龙浩,正争吵不休。
  卞夕指着龙浩的脸:“这次婚礼夭折,老太太死亡,就是你俩在背后策划的!”
  龙浩平静地解释:“我有神异的功能,能把老虎等猛兽召来,吓死老太太吗?”
  卞夕:“方驰拿着花圈,不是别有用心吗?”
  龙浩:“老太太说过,等举行了婚礼,她就从容地闭了眼睛,方驰可能理解她要离世了,就提前准备了一个花圈。”
  卞夕:“你这是掩人耳目的诡计!”
  
  25—8庭园傍晚
  他俩边吵边下楼,来到暮色流荡的庭园。
  龙浩:“我俩的事已经结束,你嘛,回头是岸。”
  卞夕:“不,后面是惊涛骇浪!”
  龙浩:“卞夕,我即将与方驰结为伉俪,希望你适可而止,不要扩大事态,闹得满城风雨。我再次强调,我俩的关系,从此终结。”
  卞夕拍着肚腹,庄严地说:“你说得多轻松呀。血缘是一种最亲近、最神圣的关系,怎能割断而了结呢?”
  龙浩又气又急:“卞夕,为婴儿的事,已经同你谈了多次,你到底要怎样?”
  卞夕点燃一支香烟,悠然地吸着:“如果你一定要了结,只有两种选择。”
  龙浩也点燃一支香烟,耐着性子等待。
  卞夕沉缓地说:“第一,给一笔巨款,我远走高飞。”
  龙浩:“好吧,我再加两百万,给你八百万,这该满足了吧?”
  卞夕淡然一笑:“八百万,鸡毛蒜皮。我已给肚内的婴儿取了名,叫龙龙,是大龙连小龙,也就成了龙家的传人,至少要三千万!”
  龙浩:“嗬嗬,你是张着血盆大嘴呀!”
  卞夕:“第二,立刻打消与方驰结婚的念头,并把方驰休了,与我结为鸳鸯。”
  龙浩:“卞夕,希望你不要再在混沌的幻想中生活了,更不要把爱情当成奢侈品,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我明确而坚定地告之,我忠贞不渝地爱着方驰,永远也不会改变,即使是霹雷闪电,也决不会有丝毫的动摇,从而娶你这样的女人!”
  卞夕挑起眼角:“是吗?”
  龙浩直言:“以往你依赖老太太,又把龙才、卞晨当做你的靠山,就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尾巴翘到天上去了。那我明白地告诉你,他俩的手中,没有掌握任何重甸甸的东西!”
  卞夕:“是吗?可现代的婚姻,就是赌博,靠运气。龙浩,你就等着看精彩的下一幕吧!”
  “精彩的一幕,是我与方驰举行盛大的婚礼!”龙浩说完,扬长而去。
  
  25—9室内夜
  灯光昏曚。龙才、卞晨、卞夕在闲聊。
  卞夕:“老太太一死,婚礼半途而废,这说明龙浩伤愈之后,已完全反叛了,与方驰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卞晨:“是呀,这对我们是百弊而无一利。”
  龙才:“关键是我们失去了鹰笛,因此,我们我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还要准备另一手,以防逼上穷途末路。”
  卞晨:“是呀,不能坐以待毙,你有什么打算?”
  龙才:“第一步,我决定辞职,先进入集团公司。”
  卞晨颇有隐忧:“想法倒是不错,只是龙浩早就看出你有野心,要占山为王,会把这扇门堵死。”
  卞夕摇头:“没戏!姐夫呀,你那一套明枪暗箭,只伤了他俩一点皮毛,尤其是方驰,照样还在你的面前,直挺挺地站着!”
  
  25—10别墅傍晚
  二楼的客厅,龙才与龙浩正在商谈。
  龙才叫苦不迭:“官场勾心斗角,而我又洁身自好,与世无争,再干下去实在是乏味。所以,我想辞职,变官为商,到集团公司来做事。”
  龙浩暗暗一愣,默声不语。
  龙才:“给你当个助手吧,愿意为你效犬马之劳。”
  龙浩指点:“你走官道四通八达,得心应手,挥洒自如,经商却一窍不通,那就变优势为劣势了,不可取。”
  龙才:“经商也没有什么深奥的学问,可以慢慢学嘛。再说,毕竟是父亲留下的家业,兄弟俩抛前嫌,再度携手,开创新的局面,那不更好吗?”
  龙浩委婉有致地说:“你是龙家的老大,我也希望你到集团公司来做事,但你确实不善于经商。再说,现在各行各业,都有风险,而公务员端的是金饭碗,享受各种福利,终身保险!你还是走官道吧,可青云直上,前途无量!好了,就谈到这里吧。”
  龙才沉下脸,眼含怨意,悻悻地离去,不禁自言自语:“龙浩,你这个恶霸,老子非要除掉你不可!”
  龙浩刚刚出门,龙才又一把拉住他:“听说你同方驰准备结婚,龙虎等人至今还游手好闲,总不能让他们永远不干事呀。”
  龙浩:“他们能干什么?”
  龙才:“你看着安排吧。如果婚前不把此事安排妥善,恐怕你结婚就不会那么顺当!”
  “好吧,就请表兄教他们学习文化,然后再上岗。后天我要出国,谈一桩生意,就谈到这里吧。”龙浩说完,便大步离去。
  
  25—11走廊日
  龙虎、辛媛、龙浪正在玩扑克牌,龙浩领着逸之走了进来。
  龙浩:“给你们请来了老师,教你们学文化。”
  龙虎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我们是享乐主义者,要文化干吗?有钱就足够了。”
  辛媛双臂抱胸,抖闪着双腿:“叫龙虎学习,那不是逼着鸭子上架吗?再说,文化能改变什么?大学生不照样失业吗?有钱就改变了我们的命运。”
  龙浩语重心长地说:“命运不只是靠财富,而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虚度年华是最大的过错,追求有价值的人生!”龙浩说完便走了。
  
  25—12客厅日
  逸之支起一块黑板,三人坐在单张沙发上,听逸之开始讲课。牛彩拉着龙才的小女儿走了进来,站在一旁听讲。
  逸之漫不经心地讲着:“你们经常写错别字,我先讲三个同音字的区别。
  辛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似听非听。
  逸之在黑板上写了“辩”字:“这是辩论的辩……”
  龙虎挑逗:“现在要求稳定,不许争辩,学辩字还有个屁用?”
  牛彩掩着嘴轻笑。
  逸之语含恶意:“龙虎呀,不许你用嘴巴辩论,可以脱裤子放屁嘛!”
  龙浪与辛媛大张嘴,嘻嘻地笑。
  逸之在黑板上写了个“辨”字:“这是辨别真假的辨,因为你们经常不辨是非……”
  龙浪:“谁不辨是非?咋睁着眼睛说瞎话嘛。”
  逸之隐忍,在黑板上写了个“辫”字:“这是辫子的辫。接着,又拖腔拉调地唱了起来:达坂城的姑娘的辫子长呀,两只眼睛真漂亮,你要是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
  牛彩紧密配合,扬起手臂,跳起舞来。
  龙浪笑歪歪地说:“现在的姑娘都是什么‘刺猬头’、‘钢丝头’、‘花卷头’,花样百出,怪模怪样的,叫我到哪儿去找留长辫子的姑娘做老婆呢?尽在说瞎话。”
  女孩掩着嘴,不停地笑。
  笑声刚落,传来一阵呼隆隆的鼾声。逸之扭头一望,只见龙虎歪着头睡着了,不由得大喝一声。
  龙虎懒洋洋地睁开眼:“哦,教书先生,你叫我娶个长辫子的姑娘做老婆,我找遍了达坂城,全是‘刺猬头’,没盼头,就睡觉了。”
  哄笑。牛彩笑得坐在地上。
  
  25—13办公室日
  龙才推门而入,随意而关切地问:“表兄,龙浩来电话了没有?”
  逸之:“昨天来了电话。”
  龙才:“他什么时候回来?”
  逸之:“他三天后从伦敦飞北京,后天从邻国到西域市,上午九点二十五分到机场,方驰会去接他。”
  龙才:“好,那我就不操这个心了。
  
  25—14室内夜
  夫妻俩躺在床上,在紧张地密谈。
  卞晨谨慎地说:“我劝你,要三思而行,别干这种要命的蠢事。再说,龙浩毕竟是你的亲弟弟,方驰也不是那号邪恶的女人,非要把他俩废掉吗?”
  龙才脸上布满了怨恨:“是方驰我才被撸了下来。而龙浩又紧攥着巨额资产不松手。前几天我又提出辞去官职,进入集团公司,又被他拒绝。因此,不除掉他俩,难解心头之恨,鹰笛也转不到我的手中。”
  卞晨倒泾渭分明地说:“我看呀,龙家的人,谁也掌管不了实业集团,只有龙浩及方驰才能撑开这把大伞。当然,我对他俩也有恨意,那只是在龙浩婚姻问题上的分歧,但绝不能下毒手。”
  龙才决然地说:“绝不能让龙浩及方驰再出现了,后天龙浩从机场返回,这是最好的时机。只有灭了他俩,我才能顺顺当当地担任总裁。”
  卞晨高声:“千万别蠢蠢欲动,杀人是要偿命,一旦露了马脚,要掉脑袋的!”
  龙才:“我干的事,一向神不知鬼不觉,天衣无缝,不留任何痕迹。”
  卞晨:“你想怎么干?”
  龙才:“陈洲是修理汽车的行家,对方驰和龙浩也心怀怨恨,叫他干正合适。”
  
  25—15院内深夜
  戴着面罩的陈洲,东张西望,发现四周无人,低头弯腰,蹑手蹑脚地贴着墙边行走。尔后,翻墙跳到院内,来到一辆小轿车跟前,悄悄地揭开车盖……
  
  25—16机场日
  方驰快步迎上,张开双臂拥抱龙浩。
  方驰极喜而泣:“分开这些日子,真是想死我了!”
  龙浩欣悦地说:“亲爱的,我也想你,每天都要看你妩媚动人的玉照,以便让你的形象,在我心中发酵!”
  方驰奇妙地问:“蒸馒头才发酵呢,男女之间的事,发什么酵?”
  龙浩很有辩术地说:“在我心中发酵,就是让你的形象在我心中膨胀,无限地扩展,占据我整个的心房呀!”
  方驰灿然一笑,便走出候机厅,来到停车场,上车,并未立即启动,而是二人久久地拥吻。
  
  25—17河谷日
  方驰驾着轿车驶出机场,沿着郊外的大路行驶。龙浩显得怡然自得,哼着:“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
  轿车顺坡而上,驶入野雉岭河谷。
  龙浩摇下车窗玻璃,望着河谷峻秀的景色。
  轿车急驰而下,突然失控,时左时右地奔窜。
  方驰踩着脚刹,急得满头大汗:“糟糕,刹车失灵了,要翻车!”
  方驰茫然无措,惊恐地瞪圆了眼珠。
  轿车滑下河谷,“轰”地一声,烟火腾空。
  
  25—18河谷翌日
  逸之、锐芒和三名刑警,小心谨慎地顺坡而下,来到谷底河边,察看轿车的残骸碎片。
  逸之:“在这么深的河谷上翻车,必然是车毁人亡了。”
  锐芒:“唉,龙浩与方驰肯定是死了,怎么不见尸体呢?”
  刑警B:“尸体可能是炸成碎片了。”
  刑警A:“沿河继续寻找。”
  一行五人踩着乱石,沿河而下,未发现尸骨。
  刑警C:“尸骨碎片,落入湍急的河水中,早就被冲走了,再找也是白搭,回吧。”
  逸之捶胸哀叫:“唉,悲哉,他俩肯定是死了。锐芒,尽快发这条能轰动全城的新闻!”
  
  25—19室内日
  在集团公司总部,正在召开会议,气氛十分阴郁。
  龙才以沉痛的语气说:“龙浩与方驰,在从机场回城的途中,遇难身亡……电视已播了这条噩耗……”
  “啊!哦!”愕然。一片惊叫和悲恸声。
  田竹失声痛哭。人事部主管泣不成声。逸之极度悲绝。
  龙才:“脱帽,默哀一分钟。”
  众人沉痛地低下头,默默哀悼,气氛肃穆。
  龙才:“化悲痛为力量吧。龙浩与方驰遇难之后,集团公司只有取消红鹰集团公司的名称,改为龙氏集团公司。”
  主管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公关部主管:“红鹰这个名字,雄风四起,生意兴隆呀,怎么……”
  龙才打断他的话:“用飞禽取名,不合时。而且取名的人也已经死了,就不吉利。”
  人事部主管:“嗬,一个政府官员,还封建迷信。”
  龙才:“这不叫什么封建迷信,为什么人们结婚,买新房,都要选一个黄道吉日呢?”
  生产部主管:“取消这个名字,就能趋吉避凶吗?”
  龙才:“那当然。如果这只老鹰都死了,阴气会笼罩集团公司,有种鬼魂不散的感觉!”
  
  25—20河谷日
  一辆寻找遇难者的面包车,在河谷山崖边停下。田竹及龙浪下车,发现在凹陷处龙浩与方驰的身影,就边跑边呼喊着。
  四人在山崖下会合,相互握手拥抱,泪水盈盈。
  田竹感动地说:“没料到,你俩还活着!”
  龙浩:“上帝保佑,我俩死不了!”
  田竹抱着方驰的腰,龙浪拉着龙浩的手,向面包车走去。
  
  25—21会议室日
  会议仍在进行,气氛沉闷。
  公关部主管:“我觉得公司现在改名,为时过早。”
  营销部主管提醒:“龙先生,你应该避嫌。”
  龙才:“避什么嫌?集团公司还用一个死去的人的命名,那是晦气!”
  女秘书风快地走了进来,对龙才耳语。顿时,他惶惑不安,在神态紊乱中,谵语出口:“他俩已经死了,难道是飘来的鬼魂吗?”少顷,他又一跳而起,呆然良久,才对她耳语。之后,又兴奋地说,“啊,好消息,龙浩与方驰死而复生,已经回来了,立即通知全体员工,敲锣打鼓,夹道欢迎!”
  走廊涌满了男女员工,一片欢声笑语。
  鞭炮声。掌声。
  龙才亲切地陪着龙浩与方驰,满面笑容地穿过人群……
  
  25—22会议室日
  龙浩与方驰,被员工簇拥至会议室,才坐了下来。
  逸之异常激奋:“龙浩,你俩不是遇难,见上帝去了吗?”
  方驰面对着龙才:“有人想让我死,可我活得有滋有味呢!”
  龙浩轻松地笑着:“是呀,上帝说我还年轻,不应该来天堂,还是回人间做事吧。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刻,又返回来了。”
  女秘:“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驰:“那天从机场回来,在途中……”回忆画面:轿车从机场驶出,穿过一片平坦的原野,沿着河谷驶上山路。
  方驰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轿车爬上一个高坡,轻快地向下滑行,拐弯正要减速时,脚刹失灵,轿车风快地奔驰。方驰急得满头大汗,望着深深的河谷,恐惧地大叫:“不好,脚刹手刹都失灵了,车控制不住了,快开门,向山崖里边跳!”
  方驰把方向盘向山崖一打,龙浩惊慌地打开车门,纵身一跳,随即方驰也跳下了车,滚到崖谷边,死中逃生。轿车滑出公路,撞到一个石头上,翻了几个跟斗,发出巨大的爆炸声,烟火腾空,碎片纷纷落入河中。
  他俩紧紧地抱在一起,大瞪着骇怖的双眼。
  方驰疑惑:“怪事,脚刹怎么失灵了?”(回忆画面结束)
  
  25—23会议室日
  田竹有意施放烟雾:“宝马这样的高档轿车,刹车怎么会失灵呢,可能是有人做了手脚。我已向公安局报案,找出这个玩火自焚的家伙!”
  一缕痉挛从龙才面部掠过,但很快又稳坐不动,显得异常平静。
  方驰:“噢,你们刚才在开会吗?”
  逸之:“是。”
  龙浩:“开什么会?”
  女秘:“龙才宣布,因你俩身亡,集团公司要取消‘红鹰’这个名字。”
  龙浩惊讶:“为什么?”
  人事部主管:“担心你俩阴魂不散呀!”
  哄笑。
  龙浩:“有的人真是火烧屁股,急不可待呀!”
  
  25—24室内日
  台长的办公室,他正在斥责锐芒。
  台长厉声:“锐芒,你太轻率,竟然发表龙浩和方驰死亡的虚假消息,影响极其恶劣!”
  锐芒竭力声辩:“在河谷勘察时,古逸之断定他俩已经死亡,侦查员也说尸骨的碎片,早就被急流冲走了。”
  台长:“古龙逸之只是一个旁观者,怎能相信他的判断?尽管警察也说过类似的话,但市公安局,并没有发布他俩已经死亡的消息。”
  锐芒低头嗫嚅:“这是我的错,发这条消息,不够慎重。”
  台长:“龙浩是大集团的总裁,将邪恶的天龙会所关闭;方驰指挥鹰群捕鼠,深受市民的爱戴。因此,这虚假的死亡报道,使市民纷纷打电话指责电视台,市领导也指示要追究责任,搞得我十分被动。因此,电视台决定,你被解雇了。”
  
  25—25室内午
  32号别墅,逸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在翻看一本厚书,“咣当”一声,房门推开,锐芒意外地闯了进来,他不安地站起。
  锐芒神情沮丧:“龙浩与方驰还活得有滋有味,死亡的报道,便成了一条虚假的新闻,我被解雇了。”
  逸之:“当时我们沿河勘察时,虽然没有发现他俩的尸体,但警察也说尸体肯定被炸成了碎片,被急流冲走了,怎能追究你的责任呢?”
  锐芒语含怨意:“都是因为你催促我写这条消息,结果落了这个下场!”
  逸之:“我只是随口说一说而已,新闻权掌握在你的手里,怎么还反咬一口?”
  锐芒倏然而起:“上次在街口录像,就是受你的鼓动,结果录像机被摔烂,我被打伤,看来你是别有用心!”
  逸之勃然变色:“胡说八道!我是为了让你抓到好的新闻,可以威名大振,现在你被解雇了,怎能把怨恨撒到我的身上?”
  
  25—26鼠洞日
  在阴暗的洞穴里,鼠王与鼠婆及鼠B在密谋。
  鼠婆怅叹:“听说方驰在接龙浩的途中翻了车,都以为他俩死了,结果完好无损。”
  鼠B:“人常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鼠王:“对,迟早要叫他俩死!”
  鼠B:“得到确凿的消息,最近龙浩与方驰,要在边塞酒楼前的草坪上,举行婚礼。”
  鼠婆:“唔!”
  鼠王:“哼,还想美梦成真,一定要使他俩的希望破灭!”
  鼠B:“大王,他俩的婚姻,对我们的生存,有很重要的影响吗?”
  鼠王:“一旦龙浩与方驰婚配,我们的知心朋友,古先生就干瞪眼了。”
  鼠婆:“古先生一旦挂了空挡,得不到鹰笛,就登不上总裁的宝座。这对他是毁灭性的打击!”
  鼠王高声:“更为严重的是,他俩珠联璧合,永远掌握大权,借凭丝绸之路的畅通,红鹰集团会更上一层楼,大量扩充鹰群,对我们是灭顶之灾!”
  鼠B:“在举行婚礼时下手,太妙了,只是不知大王有何高招?”
  鼠王循序渐进:“婚礼场面大,就来个惊天动地的。你把那个弓箭手叫来,我向他面授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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