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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二节:胡彪的初恋情人

作品名称:沉沦 不因为爱情      作者:蒲建知      发布时间:2017-07-30 11:54:19      字数:3217

  白衣女子说她出生在腊月,她父亲就给她取名叫冬梅。虽然名字有点俗,但她蛮喜欢。
  从小学一年级到中三,冬梅都和胡彪同班。冬梅一直都是班上最漂亮的女生,自然深受许多男生喜欢。个子精瘦的胡彪长得并不起眼,其它方面在班上男生中也都不算出众,但却在读中三那年把冬梅泡到了手。这其中除了胡彪脸皮厚敢死皮赖脸纠缠之外,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占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冬梅的父亲是胡彪父亲的私人司机,两家交往密切,两个年轻人接触和相处的机会也就很多。
  香港是开放社会,两小青年谈情说爱在大人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要不把肚子弄大,一般情况下家长是不会反对的。因此虽然双方家人都对冬梅和胡彪之间的事略知一二,但从未有过一丝干涉。
  不过,香港也是一个讲究门当户对的利益之上的社会。双方的家庭背景通常是家长们不得不考虑的问题。冬梅和胡彪的家庭相差悬殊,按理说,胡彪的父亲应当反对他俩交往才对。可令人费解的是,胡彪的父亲不仅不反对他和冬梅交往,反而多次提醒他要懂得珍惜冬梅这样的好女孩。这其中其实包含着胡彪父亲的一片良苦用心。胡彪从小就是在他父亲的娇生惯养中长大的,进中学后,更是沾染了不少恶习。胡彪的父亲看在眼里急着心里。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他的一块心病。看到胡彪整天黏着冬梅,他最初是持反对意见的,但后来他转变了看法。因为他转念一想,既然胡彪对冬梅情有独钟,那胡彪就有听冬梅的话的可能。自己不正愁没人管教胡彪吗,何不让品貌俱佳的冬梅在潜移默化中帮带一下胡彪?
  胡彪和冬梅两个年轻人当然不可能想到老人家还有这一层心思。他们之间的交往,纯粹是情感火花的自然迸发。
  中三下期,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在学校后花园的荔枝林里,胡彪突然从身后抱住了正在跟他谈心的冬梅。这着实令情窦初开的冬梅有些措手不及有些心慌意乱。之前胡彪也有过不规矩的举止,不过一般都只是玩笑式地趁冬梅不注意用手偷偷在她在屁股后或大腿上揩点油,最出格一次,也只不过是他俩一起坐公交车时胡彪趁人多拥挤故意把手放在冬梅的大腿上——借着车子的颠簸隔着衣物对着她偷偷摩挲了一会而已。但这一回明显不同,胡彪就像吃错了药一般癫狂,不顾冬梅挣扎,一开始就直接把手伸进了冬梅的内衣里。一阵触电般的眩晕感觉同时在两人体内蔓延开去。他俩慢慢倒在了松软的草地上……在一场遂不及防的暴风骤雨中,他们完成了一次美好的人生体验——偷吃了禁果。一片落地红是他们生命的美丽印迹,也是青春无悔的最好诠释。这件事对胡彪和冬梅双方来说都是刻骨铭心的,因为这是他们各自从男孩女孩转变成男人女人的第一次人生体验。
  
  按理说,有了这样的亲密接触,胡彪和冬梅的关系就更进了一步,他俩理应彼此珍惜呵护才对。
  但胡彪显然让冬梅失望了。在尝到了甜头之后,胡彪隔三差五总要缠着梅花做那事。可冬梅却不怎么情愿,因此常常想办法躲着胡彪。
  他原本就是个放荡不羁的二流子。见冬梅对他爱理不理,心里自然不高兴。胡彪虽然长相不咋的,但油嘴滑舌能说会道,挺会在女孩面前讨巧卖乖,加上家庭殷实,出手阔绰,所以许多女孩子都对他趋之若鹜。
  冬梅不愿满足胡彪的欲望,胡彪自然就有了想法。他最初是带着跟梅花赌气的意味去接近那些女孩子的。但后来,他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渐渐深陷女色漩涡难于自拔。
  胡彪成了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
  如果胡彪以正当的恋爱手段去接近那些女孩则也没有多少闲话可说,但胡彪显然不满足那一对一的常规游戏。结果在以他为主谋的一次荒诞的同学派对会上,他和十几个男女最后演变成了疯狂的聚众淫乱。此事后来还惊动了警局,他们全部被带到了警局讯问情况。鉴于所有当事人都还是未成年人,警员在训诫他们一通之后,最终由他们各自的监护人前来交罚款领人了事。
  这事成为当年他们学校轰动一时的丑闻。而作为主谋的胡彪更是以“恶少”的名头臭名远扬。
  胡彪的父亲因此恼火至极。却又一时找不到管教儿子的好办法。
  表面上,冬梅也跟胡彪疏远了许多。但由于受“从一而终”的儒家思想的影响,尽管对胡彪失望到了极点,但她的整颗心都还在胡彪身上。善良的她一直都在祈愿胡彪能改邪归正,堂堂正正地做人。
  因此,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他俩一直都保持这种若即若离的朋友关系。彼此间那份难言的情愫只有他们自己不言自明。
  如果不是因为在他们读中五那年发生了一件彻底改变他们两家关系的大事,或许就不会有后来胡彪父亲对他俩交往的阻止和反对,更不会有那个比胡彪大五六岁的钟艳红的从天而降。
  
  自从胡彪两岁那年其生母被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了生命之后,其父亲胡大军由于把所有心思全花在了事业的打拼上,因此也就没有再娶过其他女人。
  不过,同胡大军做过露水夫妻的女人倒是不少。这其中最令胡大军倾心的莫过于当时在整个香港都红极一时的一位叶姓三级女影星。胡大军是在胡彪他们读中三那年开始攀上这位女影星的。等到了胡彪他们读中五时,这位女影星已经跟胡大军如胶似漆,关系好到要谈婚论嫁的程度。
  但也就在那年的冬天,香港影坛发生了一起震惊人的“车震门”事件。这起由香港的一家三流小报独家报料,之后由几家晚报竞相转载的娱乐圈丑闻一夜间就成了香港轰动一时的特大新闻。在被狗仔队偷拍下来的照片里,一对狗男狗女在一辆小轿车里旁若无人地玩激情戏。从照片中可以清晰地看出来,丑态毕露的女主角就是那位叶姓的女影星。而男主角,竟然是个无名小辈——胡大军的私人司机,也即冬梅英俊帅气的父亲。
  这件事对胡大军是个巨大的打击。他想不到,自己平时最信任的人竟然会打自己的女人的主意,而且还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波。更令他想不到是,她宠爱的这位女影星和冬梅的父亲偷情不算,还暗地插手他的生意,在短短半年内,就神不知鬼不觉卷走了他几十万元的资产。
  胡大军由震惊转为愤怒。他毫不犹豫地把这对狗男狗女告上了法庭。
  恩怨仇恨由此而生。两家人一夜间由好友变成了生死仇。胡大军更是给儿子胡彪下了道死命令:今后不准再和冬梅往来,否则自动放弃家业的继承权。
  其实,这之前,沉溺于女色的胡彪由于太过于放纵,已经被冬梅渐渐疏远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俩的关系一度回复到了之前的普通朋友关系。特别是胡彪,见冬梅不理睬他,就变本加厉地赌气式滥交女友,通过这种不负责任的自暴自弃来向冬梅炫耀和示威。
  直到他父亲下死命令严禁他再和冬梅交往这时,他才如梦初醒,方知道只有冬梅才是自己真正喜欢的那个人。但是,一切都已为时过晚。
  
  冬梅的父亲最终被警署官员以“诈骗罪”之名收监了。家产也被没收了大部分。走投无路的冬梅选择了辍学打工。
  胡彪家的情况也很糟糕。
  此事也把胡彪的父亲胡大军推到了风浪尖上。官司虽然打赢了,但身疲力竭的胡大军却也因此大病了一场。
  胡大军大病初愈后回了一趟大陆老家。在那里,他见到了替他为老父亲送终的美貌女孩钟艳红。大儿子胡海和老父亲皆撒手归天的消息恍如一个晴空霹雳,给刚刚得知自己患了癌症的胡大军致命的打击。
  为了胡家大业后继有人,胡大军在左右权衡之后,做出了要认钟艳红做干女儿来继承遗产的决定。这才有了钟艳红和胡彪匆匆完婚那一段。
  对于胡大军武断的婚姻安排,胡彪最初是有抵触情绪的。尽管胡彪沉溺女色、荒淫无度,但在结婚这事上,他还是有自己一番的考虑:得找一个既漂亮又稳重持家的对象。无疑,冬梅是胡彪心目中的最好人选。
  胡彪向父亲胡大军提出了交涉,说自己不想那么早就结婚,即便要结婚,那也得找冬梅那样的人。
  一听说冬梅,胡大军就来了气。他勃然大怒,狠狠训斥了胡彪一顿。最后还向胡彪下了通牒:三天内不准出家门,若在这期间还不下决心跟钟艳红结婚,那胡家的所有财产他一分也不留给胡彪。
  虽然胡彪从小娇生惯养,很少听父亲的话,但这一次他乖乖地待在了家里。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知道父亲胡大军这次动的是真格。一旦真的违背了父亲之言,那后果非常严重——一旦失去了经济来源,他往日的潇洒就不复存在,等待他的将会是漫长无期的苦日子。
  胡彪最终妥协了。这其中当然也有钟艳红的功劳。
  在胡大军把事情挑明之后,钟艳红以干女儿加准媳妇的身份住进了胡彪家。见胡彪对她爱理不理,钟艳红就花了点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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