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人若犯我（2）

　　20世纪五十年代，新中国刚迈开新长征第一步，越南如朝鲜，小小国家因意识形态对立分为南越、北越。南越乃资本主义政权，北越乃胡志明共产党政权，与中国乃同志加兄弟关系。胡志明崇拜毛泽东。
　　1954年的奠边府战役以后，法国的势力被逐出，被其占据的珊瑚岛又落入南越政府之手。到1973年止，南越军队侵占了的中国南沙、西沙群岛的岛屿达6个之多。
　　1973年1月，美国根据巴黎协定从越南撤军。撤退以前将包括10余艘舰艇等装备移交给了南越政府，这让南越海军实力陡然暴涨，越南本土陆上局势相对稳定，南越有精力发动对华侵略。
　　1973年1月，美国从越南撤军，并将大量舰艇移交南越，从1973年8月起，南越频频派出军舰，侵犯我领海。次年1月11日，更明目张胆地公布地图，把西沙划归它的版图。当时我国内忧外患不绝，国内处于“文化大革命”运动中，且中苏关系紧张，因此南越的行动愈演愈烈。1月15日，南越海军的“李常杰”号首先入侵，对我在甘泉岛附近生产作业的402、407两艘渔轮开炮威胁，17日上午，敌在金银岛登陆，下午又强占甘泉岛。   
　　面对入侵，南海舰队奉命派出由榆林基地第38002部队副司令员魏鸣森和王克强大队长率领的第73猎潜艇大队271、274两艇组成271编队。
　　18日上午，南越军舰“陈庆瑜”号和“李常杰”号驶近407号渔轮，以击沉恫吓，迫其离开。407号船长杨贵毫不屈服，“陈庆瑜”号猛然转舵，撞坏了渔船的左舷。正当渔民们拿起鱼叉，决心以死相拼之际，我271、274号飞驰而到，发出警告。看到我海军到来，越舰挂上了“本舰操舵失灵”的旗号，匆匆离开现场。
　　当晚，敌何文锷大校乘“陈平重”号由“怒涛”号伴随抵达当地。尽管双方的舰艇数量为4对4，但无论从吨位还是火力来说，越军都占有压倒性的优势。我方4艘艇的总吨位，还不及越军的1艘！而且越方普遍装备火控系统，我方舰艇则基本上还是人力操作，双方实力对比悬殊。
　　然而，毛泽东思想哺育下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从来就善于以弱胜强。大中国对小小南越有什么可怕的？但在这具体、局部点上，仅从武器论，是敌强我弱的态势。
　　19日一早，越方发现我方只有4条小艇，便认为可利用兵力优势消灭我军，越舰重新布阵，兵分两路占据有利的外线，展开战斗队形，“陈平重”号率领“陈庆瑜”号由金银岛、羚羊礁以南的外海向琛航、广金两岛接近；“怒涛”号和“李常杰”号由广金岛西北向我舰艇接近。同时，南越海军总部向何文锷大校下达开火的命令。
　　我方的两舰，扬长避短，充分利用目标小、航速快的特点，决定勇敢地打接近战。而敌舰大，船位高，便产生有射击死角，正所谓灯下黑。冒险冲击贴舷近战，这是怕死的军队不敢用的打法。只有我人民军队才有此胆量。
　　中国的271、274艇分别攻击“陈庆瑜”号和“陈平重”号，396、389舰则攻击“李常杰”号和“怒涛”号。面对这种架势，南越军舰试图拉开距离，以发挥其远程火炮的威力。但中国海军舰艇紧紧咬住敌舰不放，开足马力，穷追不舍。
　　我方的小型速射炮不停地向敌舰倾泻弹雨，没有装甲的“陈庆瑜”号很快就烈火熊熊，双方射击距离从1000米打到300米。
　　战斗中，271艇利用敌“陈庆瑜”舰的火力死角进行了集中攻击，造成敌舰通讯中断，军旗落入海中，迫使其拖着浓烟逃逸；396、389号军舰则贴近“李常杰”号进行集中近射，“李常杰”号甲板上多处起火。
　　此时，274号的电舵突然发生故障，眼看着失去控制的小艇径直往“陈庆瑜”号和“陈平重”号交叉火网中冲。
　　在千钧一发之机，艇长李福祥镇定地下令转用人力舵，并从指挥台跃到甲板上，站在机舱口大声命令主机班全速倒车，用口令和手势顽强指挥作战。同时，主炮班长王俊民指挥火炮向迎面扑来的敌“陈庆瑜”号猛烈开火，敌舰支持不住，扭头就逃。274艇又转过炮口，向赶来支援的“陈平重”号连续轰击。装填手李如意一口气接连装填了180多发炮弹，超过了平时训练的最高纪录，双手磨烂了都不知道，后来发现他装填的许多弹壳上都有血迹。打哑了“陈平重”号的后主炮。
　　此时，“怒涛”号趁机向我389舰偷袭。紧急时刻，271编队两艘猎潜艇向“怒涛”号右舷一阵急射，敌舰中弹起火。11时49分，中国海军猎潜艇第74大队（有281和282号两艘，18日抵达西沙群岛宣德群岛的永兴岛附近待命）火速赶来，进入战场。
　　战斗转向礁湖内侧，厮杀更为壮烈，在布满珊瑚礁的狭窄范围内作战，没有机动作战的余地，狭路相逢勇者胜，于是396、389两舰集中火力攻击“李常杰”号。在此，南越军在编制上吃了亏，“怒涛”号原是一艘扫雷舰，最高航速只有14节，难与“李常杰”号保持协同。所以，双方一交火，“怒涛”号只能暂时先对广金岛炮击，徒然看着“李常杰”号被我军集中攻击而无法进行支援。
　　396、389两舰一边逼近，一边将炮弹如暴雨般倾泻在“李常杰”号上。l发127毫米炮弹从水面下击中了“李常杰”号，直贯轮机舱，但没有爆炸。
　　此时，“怒涛”号赶了上来，并从背后向我编队射击。局势瞬间变化，遭到敌方两面夹攻的389号多处中弹起火。
　　尽管中弹累累，389号还是紧逼敌舰，我解放军打仗从来不拘一格，善于灵活运用。因奋不顾身逼近了敌舰，进入了敌舰炮火死角，战士们用上了陆战法，抄起火箭筒，端起冲锋枪，甩起手榴弹就是一阵猛打！来了场海战史上罕见的“海上拼刺刀”，好一场惊心动魄的接舷战！“怒涛”号的舰长魏少校丧了命。
　　这时，“李常杰”号返回礁湖，准备营救“怒涛”号。389号炮弹打光了，肖德万舰长下令装填深水炸弹，决心与敌舰同归于尽。而“怒涛”号上接替指挥的阮上尉想拼足力气撞击389号的尾部。就在这危急时刻，396号转舵迎上前去，奋力敌住“李常杰”号，掩护389号脱离险境。“李常杰”号刚有所恢复，不料再遭痛击，只得朝西北方撤离。
　　战事结束后，南越一度摆出报复的姿态，派出6艘军舰从岘港驶向西沙群岛，又派两艘驱逐舰增援岘港，并下令该地区的海、陆、空三军全部参战，同时请求美国第七舰队援助。
　　东海舰队3艘导弹护卫舰，则奉中央军委和海军批准张元培司令紧急南下，支援南海舰队”。
　　以往，台海关系紧张，中国海军舰艇从东海到南海，都需绕道入太平洋，过巴士海峡。这一次，毛泽东主席要求“直接通过台湾海峡”，结果，蒋军没加干涉，也不便干涉，我三艘导弹护卫舰有惊无险地通过海峡。
　　19日海战后，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南海舰队遵照上级指示，为输送、掩护陆军分队收复被南越军队侵占的岛屿，并准备打击可能再次入侵的南越舰艇，迅速调集各型舰艇15艘，载运陆军4个步兵连，于20日8时以前，分批抵达永乐群岛海域。9时35分，步兵分队由海军舰艇和渔轮输送并在海军航空兵掩护下，向被南越军队侵占的甘泉、珊瑚和金银三岛逐岛发起攻击。13时45分收复了三岛，全歼入侵的南越军队。
　　1974年，南越当局派兵侵占西沙永乐群岛的消息传开后，海南民兵和渔民积极要求参战。在永兴岛上，正在进行地下资源勘查的某地工人，迅速组成了一个武装民兵排，担负起了永兴岛一侧的防卫任务。驻守在永兴岛上的民兵，更是争相请战，人人要求第一批开赴前线。退伍军人吴先锋担任民兵班长。
　　1974年1月19日凌晨，琛航岛。
　　这是这个民兵班的最后一班岗，站岗的是班长吴先锋。雾色迷茫之中，吴先锋背着枪，两眼紧盯着大海。
　　吴先锋突然看到海面上出现两个黑点，而且黑点越来越大。吴先锋仔细一看：“啊，是军舰啊，是侵略者的军舰。”
　　确定是侵略者的军舰后，吴先锋立即向其他民兵发出警号，并做好战斗准备。
　　这确实是侵略者的军舰。那天清晨，两艘南越军舰趁着黎明前的黑暗，向琛航岛、广金岛驶来，企图偷袭并占领两岛。
　　两舰在离琛航岛500米处停泊，32名荷枪实弹、头戴潜水镜的武装人员，爬上两艘橡皮艇，偷偷地向岛上划来。他们悄悄下水，从礁盘缝里钻过，蹑手蹑脚地爬上海滩。南越军人以为岛上无人，猫着腰前进。
　　而此时我们的民兵已经全部到位，并立即堵住不准他们上岛。站在民兵们面前的南越军一共32人，荷枪实弹。民兵们当即对敌人展开了面对面的说理斗争。开始，有些南越军张牙舞爪，指手划脚，胡说西沙属西贡管辖，蛮横无理地要我民兵让路。民兵们针锋相对，痛加驳斥。
　　站在敌人跟前的吴先锋等民兵，理直气壮地齐声高喝：“西沙群岛是中国渔民世世代代、祖祖辈辈捕鱼为生的地方，你们说这是西贡的地方，完全是颠倒黑白，胡说八道！告诉你们，中国人民是不好惹的！你们快滚回去！立即滚开！中国的领土不容侵犯！”义正辞严的驳斥，敌人哑口无言。
　　侵越者见状并不甘心。敌人讹诈不成，又耍赖。有的蹲在礁石上抽烟，有的装做拣贝壳，妄图麻痹我民兵斗志。但机智勇敢的民兵们百倍警惕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一会儿，站在一旁的五个南越军，悄悄地端着枪，钻进树丛，妄图登岛。
　　“站住，不许动！”吴先锋的这一声大喝使南越军队吓了一跳，侵越者立即全部卧倒，有的全身哆嗦起来，他们看到了中国民兵那明晃晃的刺刀，已经抵在他们的胸口。“别开枪！别开枪！”一个瘦巴巴的南越人慌乱地用中国话乞求着，前面5个人赶快退了回去。
　　这时，海滩上有个南越军当官的，从腰里拿出一面南越旗帜，想趁势插在岛上。身为民兵二班长的吴先锋立即端着冲锋枪，一个箭步跃上去说：“你胆敢在中国的领土上插黑旗，就坚决把你消灭掉！”将枪口捅到这个当官的腰里，吓得对方赶紧扔下旗帜。
　　吴先锋一脚将南越旗帜踩在脚底。敌人钻进岛内的阴谋没有得逞，急得团团乱转。一旁的敌报务兵拿起话筒刚要跟兵舰联络，民兵们大喝一声：“这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土，不是你们西贡。不许通话！”这个报务兵吓得面无人色，话筒落在珊瑚礁上。
　　此时我埋伏在树林里、战壕中的民兵，都端枪冲了出来，把这些家伙压在海滩上，有一个领头的南越军官赖着不走，指指海上的南越5号军舰，用手比划着，意思是回去不好向舰长交待，要求给他写个纸条。
　　民兵苏敏掏出钢笔，在纸上写道：“西沙群岛和南威岛正如整个南沙群岛及中沙、东沙群岛一样，向来为中国领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个南越领队头目，瞅了瞅那张纸，把它放进胸前口袋里。接着，民兵们硬是用刺刀押着他们，一步一步地走下珊瑚坎。最后，侵略者爬上橡皮舟，狼狈退出琛航岛。
　　南越当局看到局势发展对自己不利，于是做出了“应避免下一步同中国作战”的决定。西沙海战结束。
　　南越与我西沙海战，北越只好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