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第四集

　　第四集
　　1.
　　医院
　　刘英赶到医院，看到女儿腿上绑着绷带躺在床上，眼泪刷的一下流出。
　　刘英：小颖啊，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肖颖：不碍事的。妈妈，这么晚你应该在家休息啊。
　　这时刘英见生子站在那边，急忙过去。
　　刘英：孩子，你的恩情阿姨不知何时报答。
　　生子：阿姨，你又见外了，谁碰着这事还能袖手旁观。
　　肖华：生子哥哥，你赶快回去休息吧。
　　刘英：别，天这么晚你们俩还是一起回山上吧。
　　刘英坐在女儿床边，边削苹果边问道：小颖，告诉妈妈你是怎么摔下山的。
　　肖颖：妈妈，我是不小心绊倒的。
　　刘英：你这孩子，多危险啊，以后可得注意点儿。
　　2.
　　夜外：
　　肖华和生子顶着满天的阴云走在回山的路上。
　　生子：哎，你说厕所离山坡还远，你妹妹怎么去了那儿？
　　肖华：对呀，我也纳闷儿，明天我去找那个女目击者问清楚。我急忙记不住她的模样了，还是你陪我去吧
　　生子：好的，我认识她。
　　山上
　　第二天一大早，肖华和生子找到了那个女的。
　　肖华：就是你昨晚喊救命的？我还得谢谢你啊。我问你，我妹妹昨晚是怎么摔下去的？
　　女职工：她，我...
　　肖华：你不用怕，实话实说。
　　女职工胆怯地望了望四周悄声说道：就是那个场长他想...肖颖当时在厕所外边等我，我就听到她在喊：走开！你走开！我急忙出去只见那个场长堵在肖颖前面，我又不敢吭声，然后就见肖颖转身就跑，那个场长就追，我也跟着追了过去就见你妹妹.....
　　肖华：我明白了。你放心，我绝不会出卖你的。
　　肖华镇定地照常上班，中午下班后肖华气冲冲地拉起场长来到妹妹摔下的山坡。
　　场长：你干什么？
　　肖华：昨晚你做什么事了不清楚吗？你想报复冲我来。
　　场长：我，我没做什么，你找错人了。
　　顿时肖华一个嘴巴上去。
　　场长：你敢打我。
　　肖华：打的就是你这个流氓恶棍。我现在就当着大伙的面揭穿你的嘴脸，看你这个场长是什么货色。
　　场长：空口无凭，谁看见了？
　　肖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好几个人都看到了。
　　场长：你一个右派崽子谁还敢给你作证？
　　这时李三霸领着几个人跑了过来。
　　李三霸：我就敢作证？你他妈的识相的话赶紧给姓肖的下跪求饶，不然我就去告发你！
　　此时场长有些胆怯，急忙跪下。
　　场长：老弟你消消火，我不是人，我该打。这么着，我这里有点儿钱你先拿着。你放心，你妹妹所有的药费我全负责。
　　肖华心里明白，看他贼眉鼠眼的样，这个流氓完全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官衔才不得已而为之。
　　肖华：不行，空口无凭你得立字据，而且保证以后不再欺负我妹妹。
　　场长：好好，我这就立字据。
　　3.
　　李燕的舅舅即东兴县革委会何主任来到了大理公社找到革委会王主任。
　　公社革委会办公室
　　王主任：你好何主任，欢迎县领导下来检查指导。小李，快去沏一壶茶，把我保存的龙井拿出来。
　　何主任：你我还客气什么？对了，听说鸿德水泥厂有个梁斌主任群众反应太大。老王啊，当干部的水平低点不怕，就怕利用职权欺压群众。听群众反应他生活作风问题严重，还多次利用职权侮辱调戏肖勇的妻子刘英，刘英不肯他就打击报复。
　　王主任：我也有所耳闻，可...
　　何主任：这样的干部不能再用了，马上让他调离鸿德水泥厂。
　　王主任：可他的社会势力大，怕...
　　何主任：我这里有他的控告信。看他在事实面前还怎么狡辩。
　　王主任：那好吧。
　　何主任：对了，将来形式莫测，对上面来的右派分子肖勇差不多就行了。听说他抗日战争中腰部受重伤，就安排他干点轻活，晚上就让他回家睡觉吧。至于刘英也不是什么右派分子，更不应该干重活。以后的批斗会就不用开了。还有，上面好像有政策，对其右派子女凡是在学龄期的应按排上学。这些事就交给你尽快办理吧。
　　王主任：行。可我手里有份文件，对于定成右派分子的一定的关牛棚，定期进行批斗，我们突然这样做，能不能违反上面的政策？
　　何主任：那样关牛棚和定期批斗可以继续，但再不要搞大纸帽挂篮子等一些批斗形式了。
　　王主任：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何主任：你可要抓紧啊，我等你电话。
　　第二天，王主任到水泥厂找到梁斌。
　　梁斌办公室
　　梁斌：今天是什么日子，大主任亲自光临。正好，中午我请你喝酒。
　　王主任：那可不行，我中午有事脱不开身。对了，最近工作怎样？
　　梁斌：在你的领导下，很好啊。
　　王主任：梁斌啊，最近反应你问题的上访信可不少，昨天县里何主任为此事来过，责成公社革委会立即展开调查。
　　梁斌：他妈的又是有人来整我，让我知道是谁我废了他全家。
　　王主任：看你哪像个干部说的话，这不成黑社会了吗？这样，经公社革委会研究决定，给你两天时间交接一下工作，后天你就去公社农管站上班吧。
　　梁斌：我不去，我都在这个厂干习惯了。
　　王主任：这是县革委会的决定，必须服从。
　　梁斌满脸怒气地看了一下王主任，再没吭声，心想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4.
　　梁斌怀疑是刘英写的匿名信告的自己，便在离厂之前疯狂地对刘英进行报复。他先找到几个亲信谈话。当天中午，梁斌来到搬运车间又找到王恺耳语了一会儿。梁走后，王恺走到刘英跟前。
　　王恺：今天下午你送水泥回来就直接参加晚上的学习班吧。
　　学习班里
　　刘英拖着沉重的身子又累又饿地坐了下来。
　　梁斌：大家静静，起立，向伟大领袖毛主席三鞠躬。大家一起背诵最高指示。
　　众人：“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的暴烈行动.....
　　梁斌：今天主要内容是对右派分子的妻子刘英进行革命教育，大家踊跃发言。刘英上台站着。
　　刘英咬牙踉跄地走上了台，她看到下面的人个个向他指手画脚，议论纷纷，她只好低着头，心里暗示自己一定要坚强冷静。
　　王恺：我先发言。刘英身为右派分子的妻子娇气傲慢目中无领导，身上全是资产阶级的小姐作风。比如，上下班还穿裙子，有时安排工作还不服，又多次顶撞厂革委会梁主任。
　　职工甲：还有，刘英利用送水泥机会上山偷去看她的儿子女儿。车间主任问她，她还耍态度不承认。
　　职工乙：她作风有问题，几次送水泥都有一个长的挺帅的小伙子帮助推车。
　　哈哈哈，这时下面大笑起来，大家说什么都有。
　　职工甲：她男人晚上一直在牛棚里关着，她能守住吗？
　　职工乙：哎，你不懂，大城市的女人都风流轻浮。你们知道什么，就他那个关牛棚的男人现在老的那样，哪能与帮她推车的小伙子比。
　　职工丙：喂，你看我怎样？
　　职工丁：我和那个小伙子谁长的帅啊。
　　刘英：无耻！你们不要侮辱我的人格！你们知不知道诽谤造谣是犯法的！
　　这时好几个人上台把刘英围住又推又拉地进行调戏，此时的刘英拳打脚踢毫不畏惧。就在这时，梁主任走了过来。
　　梁斌：好了好了，走开。
　　梁边说边转身故意说道：刘英啊，不是我说你，你离不开男人几次晚上找我梁斌陪你，可我梁斌不干你就写信到县里告我的黑状，你他妈的真不要脸。
　　这时下面一阵狂笑。
　　职工甲：哈哈...原来还有这事？
　　此时刘英一个键步冲到梁斌跟前，啪啪两个耳光。
　　刘英：你颠倒是非，血口喷人，我跟你拼了。
　　梁斌：你这个右派分子老婆敢打我。
　　这时，李师傅急忙赶到。
　　李师傅：我说梁主任，你大小也是个官儿，怎么能随便往人家身上泼脏水，全厂有谁不知是你纠缠刘英遭到拒绝你就打击报复他们夫妇。
　　众人：是啊，你这样陷害人是违法的。
　　这时梁斌走到李师傅跟前满脸怒气。
　　梁斌：你这个老东西活的不耐烦了，你有什么证据说我纠缠她。
　　李师傅：我随便就能找出几个人证明。
　　梁斌恼羞成怒地上去就是一脚将李师傅踹倒。
　　众人：不好了，主任打人了。
　　梁斌一看不好，乘大伙扶李师傅之机快步溜了。
　　5.
　　第二天下午，梁斌为了再次报复刘英组织了批斗会。他听王恺说刘英利用工作时间去医院护理她的女儿便火冒三丈，他狠狠地批评了王恺。
　　梁斌：我告诉你多次，凡是刘英请假必须有我亲自批才行，你怎么又擅自做主。
　　王恺：主任，一大早刘英的假条就放在我桌上，我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梁斌：好了，你马上领人到公社医院把刘英带到批斗会场。
　　医院
　　王恺：我奉梁主任的命令带你马上去批斗会现场。
　　刘英：你们还有没有人性，我女儿都这样我能离开吗？
　　王恺：我不管这些，我也是奉命行事。带走！
　　这时，闻讯赶到的李燕急急匆匆推门进来，看到王恺横眉冷对的刚想拉起刘英。
　　李燕：放手，这里是医院。
　　王恺：你管的也太宽了吧，走开。
　　这时王恺和另外一个人拉起刘英就走。李燕只好喊道：阿姨，你放心吧，我在这儿护理肖颖。
　　肖华坐在台下无奈地又一次亲眼目睹爸爸妈妈被批斗的场面。而且这次爸爸脖子上挂的篮子里的石头更多，妈妈满身还挂着鞋。敢怒不敢言的肖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在台上受尽凌辱......
　　晚上躺在工棚里的肖华彻夜未眠，爸爸妈妈在批斗台上的屈辱，妹妹躺在医院脸上痛苦的模样时刻在大脑浮现。他痛恨自己不是个男人，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这种无休止的的内疚使他痛不欲生。可眼前自己是右派的儿子，不仅位卑而又势单力薄，更不能由着性子行凶报复。怎么办呢？
　　6.
　　医院
　　一天晚上，肖华带着生子给的苹果下山到医院看望妹妹，推开门见李燕正在和肖颖说笑，肖华刚要退回李燕喊道：怎么，不敢见我。
　　肖华：谢谢你照顾我妹妹，让你受累了。
　　肖颖：哥哥，李姐昨天到现在一直在照顾我，你的好好感谢人家。
　　肖华放下手里的苹果急忙转身。
　　肖华：肖颖，我走了。
　　夜外
　　李燕随后跟了出去。李燕心想自己多次到山上找肖华他都不理，今晚决不能放过机会。她边想边大步跟在后面，在走出医院大门的小路上，李燕快步跑到了肖华前面挡住了他。
　　李燕：你是躲不过我的。肖华我真的喜欢你，特别是第一次在山上见到你，我就吃不下睡不着，我......
　　肖华：我们是不可能的。
　　李燕：怎么？就因为我是农村姑娘？
　　肖华：我配不上你行了吧。
　　这时肖华躲开李燕继续向前走着，李燕又一次跑到前面挡住了他。
　　李燕：今晚你不答应我就别想走。
　　肖华：我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不值得你这样。
　　李燕：只要咱俩结婚，我家有六间大瓦房，就是你们全家都搬进来住都行。
　　肖华：好了，我是不会和你成亲的。
　　李燕：不行，我就要定你了，我这辈子就要嫁给你，你是甩不掉我的。
　　李燕说着激动地一下扑到肖华的怀里，肖华急忙推开。肖华心想不如先稳住她，不然今晚她会纠缠不休的。
　　肖华：好好，你容我考虑考虑，你先躲开让我走。
　　李燕：你等着，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肖华大步走去，可李燕突然叫住了他：等等，给...这是我亲手为你绣的手绢。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县革委会的何主任是我舅舅，他会帮助你们全家的。李燕趁肖华楞神时上来就是一口亲在他的脸上，转身就跑了。她边跑边哼着小曲：谁不说咱家乡好........
　　屋内
　　李燕心情愉悦地回到肖颖病房。
　　肖颖：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李燕：这是秘密。待两天我给你一个惊喜。
　　肖颖：你那么神神秘秘的，该不是有喜事吧。
　　正在这时，刘英提着东西走了进来。
　　刘英：你们聊什么这么开心。肖颖见妈妈憔悴的样子很是心疼。
　　肖颖：妈妈，李姐买了那么多好吃的。这么晚你就不要来了，我都好多了。
　　李燕：是啊，阿姨你快回去休息吧，放心这儿有我呢。
　　刘英：姑娘啊，真是不知怎样感谢你。
　　7.
　　梁斌调走了，原来水泥厂的工会主席蒋宏达接任了革委会主任。一天，公社王主任找到了他。
　　公社王主任办公室
　　王主任：关于肖勇夫妇的工作和他们女儿上学的事你回去马上安排好，这可是县革委会的意见。
　　蒋宏达：你放心，我一定按照你的交代马上办妥，我这就回去安排。
　　晚上家里
　　刘英炒了几个菜，又打电话到山上叫儿子回家吃饭。
　　刘英：老肖啊，这下可好了，下午我被调回包装车间，而且安排我去缝水泥袋子。以后就按点下班，再也不用去拉车送水泥了。
　　肖勇：我也不用推车了，安排我看机器。
　　肖华：太好了，爸爸妈妈，来，我敬你们一杯。
　　刘英：对了，下午刚上任的蒋主任找我说，肖颖腿好了就可以去镇上读高中了。
　　这时肖华起身打开好久没有听的收音机，跟着唱起：雪山升起红太阳，翻身农奴把歌唱......肖勇夫妇和儿子终于露出从下乡以来从未有过的笑容......
　　刘英：看把华儿高兴的。快吃饭吧，一会儿跟妈妈一起去看妹妹，以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晚上医院
　　肖颖：妈妈，这都是真的吗？我高兴死了。
　　这时，李燕打水回来。
　　李燕：什么事那么高兴？
　　肖颖：李姐，我可以到镇上念高中了。
　　肖颖边说边抱起李燕。李燕心里明白舅舅终于起作用了。她满脸喜悦地看着站在旁边的肖华，多想一下扑到他的怀里，分享此时的快乐。
　　刘英：孩子，这些天你受累了，今晚上你就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就行了。
　　李燕：不用了阿姨，还是你回去吧。
　　刘英：华儿，天这么晚你替妈妈送送李燕。
　　肖华把李燕送出医院大门口，刚想转身就被李燕一把拽住。
　　李燕：你先别走，我有话对你讲。
　　李燕边说边把肖华拉到门外边。
　　肖华：有话你就说，别拉拉扯扯的，让人看见这算什么？
　　李燕：你不想知道是谁帮了你们全家吗？
　　肖华：谁呀？
　　李燕：你不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县革委会何主任会帮你们的。是我亲自去县里求得舅舅。
　　此时肖华终于明白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原来真的是她在暗地帮忙。
　　肖华：那我们全家更得好好谢谢你了。
　　李燕：谢什么，难道你不清楚我帮你是...
　　肖华心想我再清楚不过了，可...
　　肖华：你放心，将来我们一家都会好好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李燕：我只求能和你共度一生。
　　肖华：我再说一遍，咱们两是永远不可能的。
　　李燕：难道我李燕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一点都不动心？
　　肖华：好了，天色不早了，你赶快回去吧。
　　肖华说着转身大步走进医院，李燕追了两步停在那儿凝视着肖华的背影......
　　8.
　　梁斌对县里的决定非常恼怒，他经过一个多星期的调查，弄清自己被罢免是李燕的舅舅从中作梗，便去市里找关系又呈上两封上述信。信上“揭发”了东兴县革委会何主任包庇右派分子肖勇，罗列了一些莫须有的罪状，还大肆为自己在整改右派分子的问题上邀功请赏。
　　一个月后，市里竟提拔梁斌为大理公社革委会副主任。撤去县革委会何主任一切职务停止工作反省。此事被李燕知道后她私下找了堂哥李三霸。
　　一天上午，李三霸带着一帮人来到公社革委会。
　　办公室：
　　李三霸：姓梁的你胆子不小，还整到我叔家亲戚的头上了。你马上把诬告信撤回来，不然我豁出命来杀你全家。
　　梁斌：你少他妈的威胁我，你有种现在就来啊。
　　李三霸：你有种，你等着！
　　第二天晚上，李三霸带着四个人报复梁斌。
　　李三霸：哥几个听好了，给我狠狠地教训这个恶棍，但不要打死他。
　　这几个人偷偷躲在梁斌下班的路旁，在一片树林中李三霸等人拿着棍子还有砖头将梁斌打倒。后梁斌被路人救到医院，经过抢救命是保住了，但导致脑出血昏迷不醒。
　　9.
　　第二天消息传遍整个大理公社。
　　晚上家里
　　肖勇：啊英，听说梁斌被人打了，现在还昏迷不醒。还听说凶手一点痕迹没留。
　　刘英：真是恶有恶报，这是他应得的下场。
　　肖勇：这事能不能跟华儿有关？
　　刘英：你真敢想，咱的儿子难道你不了解？华儿生来胆小，他不会的。
　　肖勇：是啊，我也这么想。
　　刘英：那个姓梁的心狠手辣，不知得罪了那方仇人。对了，听说县革委会的何主任被停止工作反省与梁斌有关。
　　这时肖华满头大汗地进了家门。
　　刘英：华儿，你怎么下山了。快洗洗吃饭吧。
　　肖华：妈妈，你们都听说梁斌的事了？我担心是李燕干的。
　　肖勇：为什么？
　　肖华：我妹妹住院时李燕亲自告诉我，她求县革委会当副主任的舅舅帮咱家，梁斌也是她舅舅给免职的。这不，梁斌本来是下台了，后又提到公社当副主任，而李燕的舅舅何主任还被停了职。沙场的人都说是梁斌到市里把何主任整倒的。
　　肖勇：这个李燕怎么对这家这么好。
　　刘英：老肖啊，有些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这个李燕就是看中咱华儿了。
　　肖华：妈妈，你...
　　刘英：妈妈是过来人，从她对你的眼神儿妈妈心里早就清楚。
　　肖勇：啊英，真是这样，我们对李家可是一生的愧疚。
　　刘英：不对呀，李书记就一个女儿，李燕她有那么大的胆儿？
　　肖华：她还有个堂哥在沙场外名叫李三霸。
　　肖勇：华儿，这没有证据的事咱可别乱说啊。
　　肖华：爸爸，这不是在家说吗？放心，你儿子的嘴是绝对不会说出半个字的。
　　10.
　　日外
　　刘英照常上班，一天中午在去山上看儿子的路上看到一个近三十岁的女子倒在路上。
　　刘英：同志？你醒醒？
　　刘英定眼一看惊奇地问道：你不是咱车间的黄美玲吗？
　　那个女子慢慢苏醒过来，看了刘英一眼。
　　黄美玲：刘大姐，是你？
　　刘英：你怎么在这儿？
　　黄美玲：我这是中午紧忙赶回家就...
　　刘英：走，我送你？
　　屋内
　　刘英搀扶着黄美玲来到她的家中，被眼前的一幕惊呆。用土坯盖得两间房子，屋里炕上躺着看人只会笑的一个男子，地下是一个满脸黑灰的七八岁小男孩。
　　黄美玲：大姐你坐啊。家里脏的让你笑话了。
　　刘英：他是...
　　黄美玲：他是我丈夫，两年前骑车接我女儿放学路上摔下山沟，女儿当时就死了，他头部受伤到公社医院治疗后就成了这样。
　　此时刘英眼泪刷一下流出。
　　刘英：你太苦了。
　　刘英随手掏出兜里仅有的几元钱，把拿去看儿子的饭盒和水果放在桌子上。
　　这时黄美玲扑通一声跪下说道：大姐，你是个好人哪，我不知怎样感谢你。
　　刘英：妹子，快起来。我走了，我会再来看你们的。
　　刘英也没有去看儿子，她走在下山的路上，大脑里全是黄美玲丈夫和小儿子的影子，刘英心里感到阵阵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