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升官发财黄粱梦

　　青山在派出所值班，听到值班电话响声，他上去接听。电话里传来乔波的声音：“青山所长，您好哇。”
　　青山喜出望外：“哎呀，是乔波哟，我委托您办的事有消息吗？”
　　乔波在电话里告诉他：“我根据您提供的线索查勘，火车站给您们发了一批机械设备，估计应该到了，至于您们要找的那个厂和人，根据那张借条、签订的协议、手机号码追踪，至今尚未找到什么柴厂长，也没找到邵娟，他们是临时买的手机的号，我还在追查。我找过熊胆大，他也不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至于他说去参观的厂，我们去查过，没有姓柴的厂长，他们去取钱的摄像我们调出来比对过，只有你们书记的镜头，几乎他提供的线索全断了，这样，您们收到货之后给我联系，我们会尽心竭力的帮您们追查。”
　　青山沉思默想后答复：“只要那批两百多万的机械设备能如期运到，也许是一场虚惊，我会及时与您联系的。谢谢您啦，欢迎您休长假、外出旅游时到白阳镇来作客哟。”
　　乔波喜笑颜开的答道：“我一定来拜访您，您还是抽出时间到深圳特区来看一看嘛，吃、住我会尽情的招待招待您。”
　　青山也乐而忘返的答应：“好嘛，我一定挤出时间到您们深圳特区去学习。好了，再会！”
　　青山放下电话，拨通姜成品的电话：“姜书记，我刚才得到乔波的回复了。火车站的确给我们镇发了一批机械设备，估计快到了，只是他们也没联系上柴厂长和邵娟。如果你收到那批机械设备，再给我联系，也许这件事是虚惊一场。”
　　姜成品听到这个消息，有喜从天降的感觉：“谢谢你，青山。你这次真是帮了我的大忙哇。有空我一定请你喝酒。”
　　青山不以为然：“算了吧，你明知道我是滴酒不沾，请我喝酒。我们又是老战友，还是管辖派出所的所长嘛，这件事于公于私我都要追查。不必客套，我还有事，挂机了。”
　　章县长带领安主任，乘座苏师傅开的小车，下乡回县途中，他突然想起：“小安，我们有一段时间没去白阳镇了，也不知道那里的建设搞得怎么样了？”
　　安主任提醒他：“根据这几天的日程安排表，明天暂时还没安排什么活动，明天到白阳镇去调研，行不行？”
　　章县长表态：“好吧，你通知成林副县长和参加白阳镇城区建设、公路、桥梁建设领导小组成员都一并参加，遇到需要解决的问题就可以当机立断的解决。”
　　安主任在笔记本上，记住章县长刚才安排的工作：“好的，回到办公室，我就分别通知相关领导和人员。”
　　小李敲击姜成品的办公室门。
　　姜成品接到青山的电话，虽然得到了一些安慰，他再次拨打柴厂长、邵娟的电话，提示告知他的仍然是两个电话都是空号。即使是机械设备运到，没有他们的到达，还是相当于花钱买了一堆废铁。仍是心惊胆战的，惶恐不安。听到敲门声，他反问：“是谁啊？”
　　小李答道：“姜书记，是我。驾驶员小李。”
　　姜成品有气无力的把门打开。
　　小李进屋后，喜笑颜开的像他汇报：“姜书记，我向您汇报两个好消息。第一个好消息是我们和柴厂长他们联办笔筷厂的机械设备运到了，火车站通知我们去提货，货运站打不通你的手机，打的党、政办公室的电话。第二个好消息是，明天上午章县长和竹成林副县长，以及县上领导小组的成员，要到我们白阳镇来调研。我正在党、政办耍，听到这个喜讯就直接来汇报了。”
　　姜成品憋了一肚子的闷气，手机没开机，打进办公室的一般电话也没接听，幸好小李是他的心腹，有时候出的主意还相当管用，何不让他出点主意：“哦，我手机换了电池块搞忘了开机了，谢谢你，小李。哎，机械设备运到有什么用，我现在一直联系不上柴厂长他们。”
　　别看小李是个驾驶员，他肚子里的花花点子可不少：“姜书记啊，您也真是，我们手里有了二百五十万元的机械设备，他们还能不主动来联系。一旦他们违约在先，我们既可以找其他人联办，确实办不成竹筷厂，我们打折把这批机械设备卖掉，算起来我们还是没吃亏。”
　　姜成品经他一提示，反而精神抖擞，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卖机械设备呢：“对，他们这么阴阳怪气的，也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嗯，就这么办。小李，明天上午我就在家里接待县上的领导，你到火车站喊车把我们的货拉回来。只要我们的机械设备拉回来后，民工愿意等待就等待，不愿等待就退押金，又没给他们造成直接经济损失，反正现在我们国家到处都在办企业，他们只要年轻，有劳力，有技术，随时都能找到打工的地方，我就不相信过不了这道坎。”
　　上班时候，姜成品换上西装革履，内穿洁白的衬衣，系上领带，风流倜傥的提上公文包，到镇上的小会议室，参加镇上职工点名的会议，房长住副镇长点完职工的名后。征求意见：“姜书记，您有没有什么事给大家说？”
　　姜成品坐在主席台，洋洋得意的安排工作：“今天，职工们要办两件事，第一件事是，驾驶员小李，带上提货单，到火车站去把我们与柴厂长他们联办竹筷厂的机械设备提回来。那些交了押金的民工，如果愿意留在竹筷厂上班的，就要耐心等待，如果不愿等待的，带头闹事的，企业办公室把收取的押金退还给他们，我就不相信有了竹筷厂还愁招民工！第二件事是，章县长今天要率领县属相关部门的领导来我镇调研工作，大家要密切关注那些唯恐天下不乱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散布小道消息，到处惹是生非，居心叵测，瞎编乱造，把堂堂正正办竹筷厂的事，胡言乱语的话传得沸沸扬扬的，严重的干扰我们镇的正常工作秩序。一旦查获了这些人的真凭实据，对社会上的人，要掀住他们弱点，政法机关要出重拳出击狠狠的整治他们，是我们干部队伍的人，就要严厉的批评、教育，如果造谣惑众，造成严重后果的，坚决追究与此相应的政治责任。”
　　房长住征求曾连通的意见：“曾镇长，您有没有什么要安排的？”
　　曾连通自从听妻子分析姜成品外出考察办企业之事后，心里就像吃了定心丸似的，明知姜成品的话是指桑骂槐说他，他却装聋作哑，理直气壮地安排工作：“一年之季在于春，我们各位干部重点要抓好三件事，一是要抓好大春生产的备耕工作，认真贯彻落实镇上召开的春耕生产动员会精神，下功夫抓落实。二是要做好通往省、市、县公路、桥梁建设项目的协调工作，保证这些工程项目能井然有序的进行。同时要积极支持城镇一体化、工业园区建设。发现不安全的隐患，要及时处理，处理不了的，要及时汇报。三是要抓好职工集资建房的质量监督，不要大而滑之导致建筑质量出毛病，会后大家就各司其职，散会。”
　　职工们都感到非常惊奇，以往如果姜成品用这么恶毒的语言攻击了曾连通，他非要含沙射影，或者是明火执仗的回击不可。今天曾连通向变戏法似的，显得宽宏大量，完全没把姜成品的话当回事，还是那么理直气壮的指挥全镇的政府工作，到底是什么原因，真是匪夷所思。大家听不到他们之间的唇枪舌剑，反而感到惊喜交集。大家议论纷纷的竹筷厂受骗上当是真、是假，这件事件马上就能见到分晓了，大家管窥蠡测，谁也没有心思下队。更没有心思去过多的探讨姜成品、曾连通之间的恩怨。
　　章县长、竹成林副县长等县长、县政府的副职领导、唐局长等县属相关负责人，在姜成品、曾连通的陪同下，还有带着照相机、摄影机的新闻工作者，浩浩荡荡的来到白阳镇的公路、桥梁、城镇一体化、工业园区的工地上。
　　章县长看见工人们挥汗如雨的奋战，赞不绝口：“现在，我们的各级干部如果有这些工人的干劲，我们的工作就要少操好多的心喽，不少人还是人浮于事，既不上心也不出力。还对兢兢业业工作的同志，指手画脚的品头论足。这股歪风邪气何时才能刹住呀。”
　　受了姜成品好处的副职也对白阳镇的变化赞不绝口。
　　姜成品看到时机成熟，他便狠毒的告状：“就是嘛，我辛辛苦苦的到深圳特区去找到一位商家，协商一致，引荐他们到我们这里联办竹筷厂，有人不安逸，在四处散布谣言，恶语中伤。我们的机械设备今天就运到我们镇。”
　　章县长听后心花怒放，兴致勃勃地追问：“你这个姜成品，真是好戏连台，搞了一大片的开发之后就是职工集资建房，承接产业链转移动作这么快，办了这么大一件事，还不哼不哈的，你想来个一鸣惊人喽。你们这些新闻工作者，遇到这么好的素材，千万别放过哟，快来采访嘛。可以把姜书记不辞辛劳，招商引资这件事搞一个人物专访节目。我们的乡镇领导同志都能像他这样就好喽！一乡一品、一村一列就不成问题。”
　　新闻工作者把照相机、摄像机对准姜成品，进行现场采访：“请问姜书记，您能详细介绍你与深圳的客商是如何搭成协议，将他们的资金、技术引荐到白阳镇的？”
　　姜成品忘记了青山的叮嘱，他沾沾自喜的吹嘘：“我们这里，交通、城区环境陆续改善是基础，县委、县政府出台的招商引资政策是保障，要让我们企业空白点增添新的生机和活力是我们的心愿。还有廉价的劳动力，以及广阔无边的市场和我们的真心诚意是打开沿海企业向内地延伸的金钥匙。能有机的把综合因素组合在一起，就能承接产业链，把发达地区的企业引荐到我们内地来。”
　　章县长吩咐安主任：“小安，你要认真总结姜书记刚才介绍的经验，最好是把他如何从单一生产粮食的观念转变到发展工业企业上来，好好总结总结，向全县发专题介绍经验的简报。姜书记，在你们联办企业正式生产时，我们要组织全县各乡、镇的党、政一把手来开现场会。让大家都来参观、学习你们的经验。”
　　记者提出一个现实问题：“姜书记，您们的合作伙伴什么时候到来，让我们采访他们，来陪衬您的艰辛。”
　　姜成品闪烁其词：“他们尽快就能到达，他们到达的时候，我们再联系你们。”
　　章县长感慨万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看的工地也看得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去参观一下你们的机械设备吧，你们记者把他们的机械设备拍照、拍摄下来也能说明承接企业链的前期准备就绪嘛。”
　　交押金的民工们，不期而遇来到白阳镇政府门口。
　　企业办公室的人员耐心给他们解释，并征求意见：“我们姜书记在早上的点名会上安排了，联办竹筷厂的机械设备已经运到火车站，马上就拉回来啦。你们如果愿意在竹筷厂打工，就安心等待，如果不愿意等待的，我们马上就退还押金。怎么选择，你们自己决定。我们不强求。”
　　民工们互相商量后，决定先看到机械设备再做决定。他们纷纷赶到即将新办的竹筷厂等候，目睹新厂的机械设备。
　　章县长率领的调研人员，新闻记者，以及白阳镇的干部群众若干人，纷至沓来。
　　小李在前面领路，有两辆货车随后，车上的搬运工小心翼翼地将车上的木箱抬到指定的新厂房。
　　章县长征求姜书记的意见：“机械设备运到之后，你们要派人看守，打开一个木箱子，让大家开开眼界。”
　　姜成品也想一看究竟：“要得，小李，你拿工具打开一个木箱子。”
　　在场的所有人员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批木箱，新闻记者的照相机、摄像机对准这些即将与大家见面的机械设备。
　　小李打开一个木箱子之后，吓得他目瞪口呆。原来这里面装的是一堆破铜烂铁的报废机器。
　　章县长气宇轩昂地吩咐：“打开所有的木箱子。”
　　小李拿起工具打开所有的木箱子，一堆破铜烂铁进入大家的眼帘。
　　姜成品看到这一堆破铜烂铁，仅存的侥幸心彻底消失。眼前面临的是人们憎恨的若干双眼睛在盯着他，自己多年来伪装的颜面扫地、心灵深处感到恐惧、窘迫、尴尬、懊丧、简直无地自容，百感交集、心情紧张，气血攻心。霎时，感到头晕目眩，头重脚轻，一身软绵绵的，像患了软骨症似的，轻巧地昏厥倒在地上。昔日昂首挺胸、春风得意的姜成品，今日这付模样，发生这急风暴雨的变化，让人就像做梦一样。
　　曾连通心里直打寒噤，身上直冒冷汗，暗思忖，我的天哪，姜成品的结局真是被我老婆预测准了。如果狡黠的他没乱方寸，安排我出这趟差，说不准得到这堆破机器的祸事就会落在我头上。谢天谢地，他现在倒霉了，我却平安无事。有这么个凶神恶煞的老婆，虽然不敢在外面拈花惹草，风险小，看来平安才是福哟。
　　围观的干部职工终天明白了，曾连通是欲擒故纵，早就猜疑到姜成品被别人骗了，故作高深。知情人都明白，肯定是贾淑玉在关键时刻在他面前出的高招。
　　交押金的民工们哄堂苦笑，大家毫不犹豫的七嘴八舌公开化：“想不到道貌岸然的姜成品这个党委书记，原来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骗子！他想升官发财，以办竹筷厂为名，收我们的押金，是想骗取我们的血汗钱。他就是成天扯靶子、吹壳子、说假话，欺上压下爬上领导岗位的。他在这里当了二十多年的官，我们这里还是穷山恶水，没有什么变化，我们家里上有老人，下有子女，逼迫外出打工挣钱回来养家糊口，孝顺老人，供子女上学。他找借口把我们留到家里，还不让我们出去打工挣钱。骗子，退还我们的押金，我们要外出打工去了，不上这个骗子的当。”
　　有位戴眼睛的年青人气愤的骂道：“姜成品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是个衣冠禽兽！”
　　有位民工跪在章县长跟前，伤痛欲绝的哭诉：“章县长，我们回家听说了，您是一位青天大老爷，您要为我们作主啊。他们张贴告示，说要开办竹筷厂，为了保证招收的员工能安心打工，收了我们每人五百元押金，我们的钱可是干干净净的血汗钱喽。请您表个态，让他们把我们的钱退给我们，他受骗上当了，别把我们的钱拿去垫背哟。”
　　民工们都围住官员们。
　　围观者七嘴八舌，把积压在心中，平日不敢说的话，全部都借此机会一吐为快。
　　有人指责道：“想不到，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姜成品，却装了一肚子骗人的坏水，想借办厂的机会又吃我们每个人五百元钱！我们可是一瓣汗水挣的一分钱喽，你们修楼房再缺钱也不能吞我们的钱嘛。”
　　有人批驳他：“看起来他做事那么沉稳、老练，同样要受骗上当，简直不可思议，太可怕了。”
　　也有人议论：“这个贪权、贪钱的腐败分子从隐蔽走向曝光。俗话说，夜路走多了，就要碰到鬼，果然是这样，这是一个贪官应遭到的报应。
　　也有人即痛悔他又同情他，心情错综复杂：“看他平常刚愎自用，专横跋扈神气十足的恐怖面孔实在让人看到都害怕，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又觉得他好可怜喽。老阴天哩，别人说久走夜路要撞鬼，你终于撞到鬼了，该背时。”
　　目睹群情鼎沸愤恨情绪，发泄积压在心中多年的咒骂声不断传入了章县长耳中，睿智聪慧的章县长感到窘迫、尴尬。想不到这么一位外表衣冠楚楚的镇党委书记，内心却是狼子野心，真是个衣冠禽兽，人们对他如此深恶痛绝。他义愤填膺地扶起民工，同时劝慰道：“你起来，不要着急。民工兄弟妹妹们，我调查清楚就答复你们。”
　　章县长回过头理直气壮地问曾连通：“曾镇长，你给我从头到尾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曾连通窘境、尴尬得满面通红，只好如实汇报：“办竹筷厂的事情，来龙去脉我说不清楚。因为办竹筷厂的事，年前，姜书记一个人带着镇上的小车、政府的公章，到深圳特区去考察，找一个办竹筷厂的客商谈条件就签的协议，订购机械设备，整件事情没有提请党委讨论决定，驾驶员小李去了的可能知道一些情况。他们考察签订协议、定购了机械设备回镇后，公开向社会上招收了二十至三十岁的男女员工五十名，为了让他们春节后能留在竹筷厂打工，企业办公室出面，收了他们每个人五百元的押金。快过年了，对方又让他送二十万元钱去提机械设备，以及到火车站办托运，这次是他一个去的，只有他才说得最清楚。”
　　小李看到祸事来临了，姜成品用二十万买了一砣破破烂烂的东西，这次捅马蜂窝了，得罪了县上的领导，估计他是当不成这个党委书记啦。祸事来了，赶快躲避，连忙推卸责任：“我虽然和姜书记一起去的，只负责开车，与合作人洽谈的内容，根本就没让我参加，他也没给我透露具体内容。联办竹筷厂的内幕，我也无法说清楚。”
　　章县长气宇轩昂地吩咐随行人员：“这个姜成品，刚愎自用，脱离集体领导，自鸣得意，聪明反被聪明误。小李，马上把姜成品送往医院救治，通知他家属到医院去护理。等他康复后，就停职反省，接受组织的调查处理。这件事由竹成林副县长牵头，县公安局、纪委、监察局派出精兵强将参加，联合组成一个专案组，根据姜成品提供的情况和线索，各司其职，深入实际，广泛调查，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查个水落石出，竭尽全力地追回被骗资金，尽其所能的将损失降到最低。你们新闻记者要等把这件事查清之后，全面剖析，作为反面教材宣传报道，教育全县的广大干部、群众，要求大家从中吸取教训，引以为戒，预防在产业转移之时受骗上当。曾镇长，暂时由你主持镇上的全面工作，等县上联合调查组查明情况后，再做新的安排布置。你马上安排，对收取民工的押金，你们镇上要一分不少的及时退还给他们，还要做好他们的政治思想工作，同时还要给他们赔礼道歉。”
　　跟随章县长身边的副职领导也胆战心惊，面面相觑，害怕他自己落马后，还落井下石的把自己牵连进来。
　　安主任更是忧心忡忡，因为自己是他通往县级官吏的桥梁，顿时，面红耳赤。侥幸的是，没让他留下任何把柄，一但他要乱咬，自己完全可以拒绝承认。
　　曾连通当着县上的领导们马上慷慨陈辞：“我们一定遵照执行，收取了押金的社员同志们，我们镇党委、政府对不起大家，凡是缴了押金的人员，随后就拿着缴款收据去企业办公室领取退还的押金，我们一分不少的退还给你们。”
　　被收取了押金的民工们高呼：“谢谢章县长，谢谢曾镇长。”纷纷前去领取押金。
　　小李把姜成品扶到小车上，驾驶着小车直奔医院。
　　顷刻之间，竹成林副县长问：“曾镇长，这次你们损失有多大？”
　　 曾连通简单算了一笔账：“从他带车去深圳到后来去提货，一共耗费资金大约是二十七万元。”
　　章县长追问：“你们镇那来的那么多钱？”
　　曾连通只好实话实说：“挪用的‘华建公司’交给镇财税所代管的风险抵押金。”
　　章县长非常气愤：“这个败家子对我们说的话置若罔闻，自取其咎。曾镇长，我在这里给你把话挑明了，你们在集资建房的门市卖一些，把亏损的钱填补上，以后要动用这笔钱，必须报县财税局批准，谁再乱用这笔钱，就地免职。我们就不到镇上去打扰，直接回县上去吃午饭，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