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作品名称:赤裸裸的真理(小说) 作者:猛游岁月 发布时间:2017-07-05 22:13:47 字数:7051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曹雪芹
司马云很是自信的穿过新教学楼一楼大厅,从阴暗处迈了出来,整了整有点陈旧的衣服。还好是在冬天,那件还拿得出手的外套---一件棉服掩盖了很是寒碜的内衣,如果是在夏天,那将不单单是一个捉襟见肘所能描述内心的波动的,那夹杂着自惭形秽,混掺着自卑撇屈的波动起伏的心。
看了看,随意的看了看,两眼随意的扫了一下,站在楼梯上---通向二楼大厅的楼梯上有点居高临下的瞅了瞅一楼大厅一眼,安静,除了大厅门口值班保安一动不动,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外没有一点点杂音。偶尔从门外传来的几声吆喝声不足以阻止司马云眼睛的朝上,坚定不移的朝上,像极了古代那些急着觐见皇帝的臣子们,是那么忐忑,又是那么的大义凛然,好像是在向旁边,四周的人显露自己的忠心耿耿,坚贞不屈似的。其实旁边,四周的人谁也没注意到他,注意的都是自己----我今天表现还行吧!
到了,终于走上了二楼大厅,光洁如新的地板砖上响起了清脆但又不很肯定的回声。没有心思,没有时间瞻顾自己倒映在地板上的身影,司马云昂起了头,坚定果断的把手插进裤袋,摆出几分成熟,跨出几分豪迈靠近一个背影,一个亭亭玉立于落地窗后的俏丽的身影,很是专注的望着窗外,像是第一次看见外星人似的,那么的投入,一阵一阵的脚步声完全干扰不到。一身简便的牛仔裤很好的勾勒出那长长细细的小腿,长长的头发呈波浪形向下延展着,一直延伸到司马云的心里,那个很是饥渴,很是干涸的心,想上前大方的拍拍肩膀,但一丝的犹豫,准确来说是一丝的胆怯马上否决了这个举动,司马云只好站定,离那个仍没反应的背影足够距离的地方站好,必恭必敬的抬头挺胸,有点随意,有点爽朗,有丝喜悦,有丝掩饰的喊道:
“来了!等好久了吧!”
“哦!刚来!这儿挺漂亮的,以前都不知道!”司马云看着夏文边说边有点兴奋的指着落地窗对面那还有几盏灯火的教学楼,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那还不快谢谢我!”
“哼!”当这声极其柔润,揉得司马云的心几乎溶掉的嗔怪声脱口而出,从那小巧的抹了一层淡淡口红的嘴唇里飘出来时,笑了,发自肺腑的笑了
“以前没来过吗?”有点笨笨的说道
“来是来过,没太注意!我小时候经常站在窗前发呆----”
“是吗----”,司马云很是享受的聆听着夏文的讲述,那笑声,甜甜美美,那脸庞,神采飞扬,那兴奋,无可名状。司马云静静的凝视着,静静会心的欢笑着,此时此刻是那么的自由,是那么的神奇,司马云情不自禁的摊开双手,搭在木凳上,手的旁边就是那个朝思暮想的身躯,是那么的近,又是那么的远。夏文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也把双手搭在木凳上,翘起了双腿,很是俏皮的晃动着小脚,边晃边曲不离口的笑说着。一只钥匙在夏文的手上飞转着,钥匙上一个卡通状的小动物在司马云眼前窜上窜下,也许是紧盯的眼睛有了神奇的魔力,那只小动物掉了,不偏不斜的掉到了司马云的脚前。此时,司马云的心里只有一个答案:真是命中注定,如果再远一点,我就不能名正言顺的弯腰捡起。拿在手心耐心玩味的抚摸着。夏文看了一眼没什么反对继续朗朗的说着自己的快乐往事,有了某种应允,那似乎更像是款款的柔情,司马云更加肆无忌惮的玩弄起来,边玩边不时的很有默契的回应着,丝毫没有归还的感觉,可能是想到了今晚以后两人之间将不分彼此,那种快慰,那种激动终于包不住火的迸发。突然,司马云也不知是想抓住那只玲珑圆润的小手,还是一时的走火入魔,恍惚中伸出手一竿到底的伸到了凳子的后面,伸到了夏文的背后,没抓住什么,只挨了一下衣服。司马文可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扳正有点倾斜,有丝颤抖的身子,很是严肃,一丝不苟的大声说道:
“我请你吃饭吧!”
“好呀!”夏文想也没想就满口答应下来,最美妙的时刻马上来临,除了笑,面对面的笑,眼神中已容不下任何情绪的渗入。
一只手拍了拍司马云的肩膀,一只有点醉醺醺的手横在司马云那有点惊讶的眼前,顺着这只莫名其妙的手(莫名其妙的不知从哪个地方冒出来),司马云看见了一张似曾相识但努力的想怎么也想不出来的脸,
“走为上计!”一个果断的决策闪出眼外,趁着那张脸还没换一个姿势,司马云猛的站了起来,望也不望那张脸,对夏文轻声说道
“我们走吧!”夏文站了起来,很是依从的跟着司马云离开那个有点晃悠的身躯,走到大厅的深处
“谁呀!”
“好像是保安!别理他!喝多了!”
司马云指着墙壁上几张很是古老的画照,摆出一副胸有成竹之状娴熟的解说着。灯光很是暧昧,气氛很是融洽,当一个路口出现在两人面前时,那个人很是鬼魅的闪到了面前,司马云领着夏文仍旧不理不顾转身朝着大厅出口的方向迈去,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步伐明显快了起来,想早点离开这二楼大厅。那个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那只手干脆抓住了司马云的肩膀,不管从体形看,还是从高度看,司马云明显占劣势。硬来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只好软来,司马云佯装笑着说:
“喝了不少吧!”那个人没理没顾仍旧抓住不放,像是吃定了司马云似的,司马云看了看那张有点诡异的脸庞,慌乱油然而升,一种不祥的预感快速的萦绕在脑际
“你先回去吧!”司马云强装镇定的对夏文轻声说道
“哦!”夏文没问什么,没说什么,轻轻的离开司马云的身旁,轻轻的走下楼梯,司马云轻微的挣了挣,还是挣不出那只魔掌,如同如来佛手中的孙猴子,没放弃突围的可能,还想挣一挣,突然,一声厉喝从上而降,
“还想走呀!”看来这个人已经认出了司马云,司马云也越来越清晰的感觉在那个地方见过这个人,但始终不明就理,
“哥们!干吗么!”司马云看了看楼梯的方向,夏文的身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语气也硬了起来
“走!”那人连拖带拉的拽司马云下楼,眼看着一下去就要被夏文看见自己的狼狈相,司马云死活硬撑着不下楼梯。
“走呀!”
“你想干吗呀!”用力的瞅了瞅楼下大厅,不见夏文半点身影,虽然有点怀疑夏文就站在楼下大厅某处等着自己下去,但已容不得自己拖拉呢,必须做出一个决断,司马云站定强装从容的说道:
“走就走!别拉行不!”
手松开了,司马云疑惑的望着眼前这个来者不善的人,懊恼的步下楼梯,狠狠的扫视着一楼大厅,心情慢慢的缓冲过来,走到一个椅子上坐了下去,安然的坐了下去。那个人走了上来,马上围过来几个身穿保安服的人,看来是一个头头,由于被戳穿的担心消除了,司马云没有一点怕意,直视着高高站着的那个保安头头的询问:
“哪个系的!”
“导演系的呀!”
“学生证呢!”
“没带!”突然,那个人拍了一下司马云的头,气恼的说道:
“你再说一遍!”司马云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拍,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站了起来,
“我本来就是导演系的吗?”又是一拍,
“干吗呀!”司马云摸着脑袋,有点躲闪的抗议道,声音是那么的无力,羞辱,窝囊,胆怯的心搞得司马云的脸红红的,两个拍打,很明显的欺侮式的拍打让时刻要求自己自信胆大有男儿血性的司马云很是憋屈,想出手但不断颤抖的身躯明显的压制住了这一行动。
“他妈的!还装!”那个人凑近还想再拍,司马云机灵的退后一步
“到底干吗的!快说!像你这种人老子见多了!他妈的!”司马云看着那个人的斩钉截铁,心慢慢的虚了起来,刚想开口,手机响,一看显示屏是夏文打来的,司马云不得不拿起电话接了起来
“等会!我马上叫人给送过去!”还没说完就急匆匆的挂掉,看了看那个一直在闷头看着什么的保安,这时也放下书一脸稚嫩的看着司马云这边,跑了过去把手上的钥匙,那把一旦握在手心就一直没离开过的钥匙递给那个小保安,
“你帮我把这把钥匙送给教学楼门口一个女孩好不好,她在那等着呢?”
“好!”刚要接过钥匙。
“放下!给我滚一边去!”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吼了过来,那个小保安哆嗦的缩到了原先的椅子上,很是歉意的望了一眼司马云埋头看起书来,好像这本书非常安全似的,把他保护得非常之安全。
“这样好不好!我把手机留这,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司马云有点央求的说着就要放手机到椅子上。
“不行!不能走!”
“我真的是导演系的!”
“他妈的!”一脚揣到了司马云的屁股上,此时的司马云没有一丝的反抗,只是迁就的躲闪着,也许想用忍气吞声早点结束这次意外的纠葛,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马上!马上过去!”
“我说,我说好不好!我不是导演系的,我是来旁听的!----我----”还没说完,又是一腿,司马云边躲闪边央求道,当初鼓起的一点点血性此刻彻底的分崩瓦解了。
“还躲!给我站好!”
“站马步!”旁观的几个保安喧嚣起来,手机响了起来
“你不用过来!马上过去!”
“站好了!”那个人照着屁股又是一腿,旁观的几个保安凑了过来,压的压肩,按的按腿,踢的踢脚,像是摆弄一件玩具,司马云突然冲了起来,大声叫到:
“我报警!”都安静下来,那个人笑着闪到一边咕噜着
“你报呀!”司马云望了望门外已经黑压压的天,望了望身边的几个保安,慢慢的在手机上按下了一个“1”,接着又按了一个“1”,用力的按下一个“0”,迟疑,手久久的在拨打键上迟疑着,
“你们到底想怎样?”
“你他妈的报呀!报呀!”那个人冲上来就是一腿,身子虽然躲过去了,但外套上清晰的印上了一个脏脏的脚印,来不及懊恼,懊恼干净的外套被搞脏了,一个极其想见,但此时此刻极其不想看见的身影推开门走了进来,没说什么,似乎知道了一切,没有表情,只是静静的走向司马云。那个人,旁观的保安停止了动作,看着一个仙女般的女孩从门外黑暗处走了进来,暖暖的灯光毫不吝啬的投入她的环抱,司马云愣了一下,马上强颜欢笑着迎了上去把钥匙递给夏文,
“你先走吧!”夏文还是没出声,接过钥匙扫了一眼周围的保安转身走向门,
“他是个骗子!”夏文没回头,司马云慌忙的想冲过去,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他。
门又恢复了平静,外面还是那么的黑,大厅还是那么的亮,时间在那一刻凝固,脑袋空空,想不起什么,什么也想不起,反复盘旋在眼前的是那静得出奇的背影,背对着自己慢慢的走入黑暗,暗得一点也看不见,摸不着,扑腾扑腾的心在那刻慢慢的冻了起来!
虽然是冬天,虽然是个暖暖的冬天,虽然这个冬天一点冬天的感觉也没有,但此时此刻来得是那么迅猛,那么汹涌,外套的扣子还没来得及扣上人已经淹没于涛涛寒流中!
门又开了,一个胖胖的女人在一个保安,那个小保安的带领下慢悠悠的走了进来,看着胖胖的女人走向那个人,小保安闪到了原先的椅子上埋头看起书来。
“大半夜的干吗呢?”
“你别管!今天一定要好好治治他!上次已经放他走了,还敢来!”
“又喝多了!”
如果当时没紧紧的握住钥匙不放,马上给之,或许夏文根本就不会回来,即使自己受了再大的屈辱,到了她的面前,天还是那么蓝,笑容依然会灿烂。可她的钥匙为什么要掉呢?为什么要掉到自己脚跟前呢?
如果当时就带着夏文走了,走出大厅,不拐去看什么古老画照,或许根本就没有机会让这一切上映,那个人应该还没完全认出我来!自己为什么不走呢?
如果不在二楼大厅约会,改在任何其它一个地方,那个保安还能无意间发现吗?
如果在我看见那只手的第一眼就发现是以前那个人,一切的一切--------都随着从夏文手机处传来的嘟嘟声,没人接听的嘟嘟声而宣告结束,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意外,又是那么的不出所料!
假设有用吗?想象没有用的话还有生活下去的勇气吗?
乌鲁木齐火车站到了,很小很小,比想象中的小多了。原以为堂堂的新疆自治区的首府应该是很具观赏性的,当然很大程度上有猎奇的心理在作祟,猎奇在身边,在周围,在那些以汉族为大多数乃至全部的地区很少见到的少数民族。好像眼睛天生下来就是为了看的,看异性,看稀奇古怪,看人云亦云,就是没有看看,好好的,细细的看看自己的心,那已被尘埃,习以为常的尘埃所蒙蔽的心。很少很少,人是异常的少,但还是很有规律,很有秩序的蠕动着,平常难得一见的口罩很显眼,很霸道的围在脸前,让两只眼睛很是小心的上下翻动,左右闪烁,竭力的用有点恐慌的眼光量出身躯前后左右的距离,多了不行,别人会说这人怎么了,有毛病。少了不行,一旦传染上怎么了得!
一场罕见的“非典”让一切都处于非典型状态,上学的不能上学,散步的不能散步,吃饭的不能乱吃,更是让国民,一个泱泱大国的国民经受了严重的非典型时期,好在及时(及时的通报,通报非典的最新消息;及时的救治,救治一个个得了“非典”的人儿;及时的疏导,疏导广大浮动的心静静的静了下来),不然今天的井然有序哪里可求,也许人只有在危机来临的时候才想起排队的妙处,才懂得纪律的巨大威力,似一颗无形的原子弹,轰的一声粉碎了人们心头那巨大无比的恐惧!但距离,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显而易见还是那么的遥远,远的前言不搭后语!远的伸手可及可极力排斥!
司马云郁闷的走出郁闷的火车,郁闷的踏在台阶上,是那样的不踏实,随着慢慢移动的人群站在了检测口处。几个穿着制服模样的工作人员机械的拿起一个好像是用来测量体温的东西从上到下,从下到上转了几圈,就像是检测一个从流水线上下来的成品似的,熟练的不能再熟练!国家也不会让体温超标的人到处乱跑,知道的人说这人缺心眼,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很是积极,很是热情的勤习苦练,备战奥运!就像是那些知道自己得了爱滋病的人还异常勤奋的到处沾花惹草,广播爱心!似乎不这样不足以体现自己的赤胆红心似的!不同的是这个赤是赤裸裸的赤,是需要赤裸着身体才能完成的高难度动作!红吗当然是不见“红”誓不休!当然极有可能“血流成河”,比二万五千里长征流的血还“血流成河”!
站在乌鲁木齐火车站广场上,眼前的一切既让司马云兴奋,当然兴奋,来到一个新的地方,见到一些新人新事,感官上是没理由不兴奋的,可心理上却嘀咕了?打车去公司还是坐公交去公司呢?作为刚从长长的火车上下来的人都不想再坐上长长的公交车,都想豪迈的提提包,一招手躺入出租车,一挥手烟雾冉冉!可对于那些以节俭著称的人士而言,坐出租车简直是活受罪,空间又小,视野又不开阔,既不环保,也不能享受颠簸的乐趣,真傻子也!当然这时的司马云没想这么多,更没想这么深,想得更多的是天上似乎飘起了星星雨水,似乎在催促自己尽快下个决断,作为刚刚从公司总部培训完的新生来说,分到了分公司,以后的自己就交给了分公司的经理!不说是生杀大权,炒你鱿鱼是绰绰有余的,那第一印象何其重要自不言说。司马云想快点赶到分公司报到,以体现自己效率之高,速度之快的无比神奇,可大大的行李箱,沉沉的背包已压得身子不想直起来了,刚直起来会马上又弯了下去,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捶了下去,谁愿意这么折腾,还不如将就一弯弯到公司,再好好的扬眉吐气一把,到时何其壮哉!不是一个小小的“爽”字能形容的!想坐出租车,非常想坐出租车,手刚要举起,头刚要翘起,一不小心,一个不留神看见了不远处公交站牌处停着一辆44路车,印象中好像44路车可以直达分公司门口,可就是记不起来分公司是在哪个站牌下?无奈之中,司马云走向了公用电话,很是谨慎的拨通了杨经理的手机,也不知为何放着座机不打,打通了手机,万一打了个“滋扰正事”那就得不偿失!司马云没想那么多,可能潜意识里想的是要汇报,汇报这种极能体现为公司着想,不假公济私,不浪费一分一毫的事情就要跟第一把手说,跟老大说了才能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烙印,深的水足以载起我这只船直达成功的彼岸,不然跟公司的一些值班小弟说了,没骂你几句“学着点”就万事大吉呢!还指望他们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杨经理的耳朵里,在耳朵里边筑巢生蛋,生根发芽,乃至开花结果---提升你为公司的“劳动模范”下辈子吧!
答复很简单:坐44路车,虎坊桥下!既然你司马云说坐出租车可能太贵,好像坐44路车可以直达,那就坐吧!哪个经理不想下属能省就省呢!下属省得越多自个的腰包越跃跃欲试!
路不算长,从公用电话到44路站牌百步而已,但东西够沉,很有分量,天也刮起了风,好像是在嫌弃那些得了“非典”的人儿,赶快走吧!别连累别人!又好像是在驱赶那些没得“非典”的人儿,赶快走吧!小心被传染!在一个很是斯文,非常有礼貌,全程行注目礼的售票员的“殷切”关注下,司马云终于坐了下来,重重的坐了下来,有如泰山压顶,直震得薄薄的座椅有点颤悠悠的!
车启动了,同时带走了一些票贩子江湖骗子的希望,带去了一些归心似箭人儿的希望!雾蒙蒙的尘灰争先恐后的挤进已有一层灰尘的车厢,欢蹦乱跳起来,尽情的展示着乌鲁木齐的好客!让本已疲惫的衣服更是染上了一层担忧,担忧回家后得浪费多少热水呀!有点凹凸,不很崎岖不平的道路还算笔直的展现在眼前,路两旁忙碌的大厦依然着它的忙碌,丝毫没感觉到一双双混杂着好奇,惊叹,诧异的眼睛正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它。好像已经习惯了被人驻足而视,如同那些裸体模特,把身体上直的弯的,胖的瘦的,圆的扁的任意展露在一双双睁大的眼睛前,少数民族的人儿依然穿着很是鲜明的服饰招摇过市,穿梭于形形色色的人群中,也许生活的动力或者压力足以驱赶起无数双腿大踏步的向前走,一刻也来不及停留!
乌鲁木齐市有点异域的特色,但更多的是淹没在一根根似擎天柱般的塔吊下,腾腾不息的雾浪似乎象征着蒸蒸而上的现代,那无孔不入的尘埃似乎享受着太平盛世般的欢跃!轰轰不绝于耳的巨响似乎在催生着一个崭新时代的来临,不管它是以何种状态,何种姿势,何种意志来临!抗争,奋斗或者无辜的人儿只能以自己的方式来适应,或者慢慢的适应,乃至拥抱这个新时代的降临!
公司到了,红红的底,蓝蓝的字很是显目的横挡在眼前,行李背包刚一放下,脚还没来得及迈第二步,一个满脸微笑,动作麻利的人儿拿着一个喷雾剂的东西对准司马云就是360度大喷射,由于来得太突然,或者被那堆得厚厚的笑容麻痹了,司马云甚似木头似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如同一个罪犯,不同的是晃来晃去的不是严肃,而是微笑,一种说不出的微笑,一种乔装打扮过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