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登鹳雀楼

　　5月25日上午10点55分，我们的车离开了普救寺向“鹳雀楼”开去。在车上，王导对我们说：“我们从这到‘鹳雀楼’只需半小时的车程，现在，我简介一下‘鹳雀楼’。”
　　“‘鹳雀楼’位于山西省永济市蒲州古城西面的黄河东岸。‘鹳雀楼’共六层，前对中条山，后临黄河，是唐代‘河中府’著名的风景胜地，它与武昌‘黄鹤楼’、洞庭湖畔‘岳阳楼’、南昌‘滕王阁’齐名，被誉为我国古代四大名楼。‘鹳雀楼’又名‘鹳鹊楼’。始建于南北朝的北周时代，即公元557年至580年。当时的蒲州守将宇文护为了瞭望敌兵而建造了这座大楼，原本是用于军事防御的，因常有鹳雀栖息于顶上而得名。由于‘鹳雀楼’雄伟壮观，结构奇巧，加之周围风景秀丽，唐宋之际，文人墨客常登楼赏景，并留下许多不朽诗篇，以王之涣的《登鹳雀楼》最副盛名。”
　　“历史记载，公元1222年金兵与元兵争夺蒲州，‘焚楼、橹，火照城中。’从此，‘鹳雀楼’毁于战火，仅存故基。1997年12月，开始重建，2002年9月竣工并向游人开放。新‘鹳雀楼’景区占地面积约为2平方公里，是国家4A级旅游景区。景区以古典园林式分布，形成‘四区十二点’的空间结构，风景秀丽。新建的‘鹳雀楼’高74米，总建筑面积33000平方米，总重量58000吨，在建筑形制上充分体现了唐代的风格。楼内分6层，内部陈设以黄河文化和河东文化为主题。一层主题千古绝唱和大唐蒲州盛景；二层源远流长，展示华夏根祖文化；三层亘古文明；四层黄土风韵；五层旷世盛荣；六层极目千里。‘鹳雀楼’的油漆彩画，是国内失传的唐代彩画艺术的复活，在彩画艺术史上具有重要的意义。”
　　王导刚介绍完毕，我们看到了远处一座外形奇特、十分巍峨雄伟的大楼，不用说，那必是“鹳雀楼”无疑了。我们的车很快地就开到景区大门前的停车场了。
　　我们一行人走到了“鹳雀楼”景区的大门前，王导和陶导去办理门票去了。这大门是一座门楼，大门顶上有块大横匾，上有蓝底白字“鹳雀园”三字，是著名书法家启功所写。
　　走进园门就看见一座拱桥，架在宽阔的“鹳影湖”上。湖面正中由三孔石拱桥连接，桥宽约5米，桥面隆起如虹，两边是汉白玉石雕栏杆。王导说，若站在“鹳雀楼”上远眺这里，这座石拱桥就像是鹳鸟的身体，两边的湖水仿佛鹳鸟张开的翅膀，故名“鹳影湖”。我走上桥顶看“鹳影湖”，湖水碧绿清澈，水中彩鱼游弋，别有一番情趣。此时晴云在天，微风吹过，水面微波粼粼，岸柳拂风，松枝历历。小桥、流水、树荫、楼影，组成了一幅曼妙的图画，我心情格外舒畅，真可谓赏心悦目了。
　　我站在桥顶上瞭望，只见“鹳雀楼”前便是一个大广场，四周十分空旷辽阔，因而“鹳雀楼”就更显得高大雄伟、气势非凡了。广场采用轴线对称和棋盘式布局的几何图案。图案采用中国传统的唐代图案，如：莲花纹、石榴纹、如意纹、蝴蝶纹等，精美耐看，古色古香。
　　“鹳雀楼”建在高高的须弥座台基上，台基目测大约有10米之高。台基有3层台阶，每层约有近百级之多。台阶十分宽阔，使得一眼望去，感觉“鹳雀楼”十分巍峨高大，就像前面矗立一座大山似的。
　　走下石拱桥，眼前便是一道红色矮壁，长约10米，上有黄色的“天下黄河第一楼”七个大字。这七个大字使我们未临“鹳雀楼”则先有悬念，于是我们加快了脚步，向那座高山似的大楼疾走。
　　我们登上三层台阶，大约要登300多级才到顶上。顶上是开阔的平台，平台四周有汉白玉栏杆。雄伟的“鹳雀楼”就从这个平台上挺拔而起，直冲云天。
　　“鹳雀楼”顶上高悬竖式大匾，据说匾上“鹳雀楼”三字是江泽民所写。大门之前有廊，廊顶上悬一块匾额，上书“文萃李唐”四字。左右廊柱有楹联曰：“凌空落日三千丈，拔地黄河第一楼。”廊内的大门另有一副长联曰：“五峰列障，九曲抱关，想它鹳雀栖身，定是沉迷此景；三省闻鸡，四围眺胜，问尔黄河转首，莫非留恋斯楼。”
　　王导告诉我们说：这座“鹳雀楼”里面共有6层，都辟为展览馆，主要展示黄河文化和河东文化，各楼层所展示的内容不同，各有主题：一楼主题“千古绝唱”和大唐蒲州盛景；二楼主题“源远流长”，展示华夏根祖文化；三楼主题“亘古文明”；四楼主题“黄土风韵”；五楼主题“旷世盛荣”；六楼主题“极目千里”。
　　我们先进一楼去参观，楼里面空间好大，四处雕梁画栋，天花藻井，金碧辉煌。一楼主题“千古绝唱”，我们首先看到楼里有一个大型玻璃橱，橱内有一幅幅巨大的画卷，足有二三十米长，细一看，那是《中都蒲坂繁盛图》，画的是古代蒲州全景。图画中，琉璃瓦屋顶、高高的宫墙、精致的建筑、各式各样的人物以及热闹的街市等，再现了盛唐时期蒲州城的繁荣景象，生动有致，精美逼真。我想，可以认为这是另一版本的《清明上河图》哩。一楼还有几幅大型彩色壁画，其中一幅是“旗亭画壁图”；另一幅是“筑楼戍边图”。这两幅画的色彩鲜艳绚丽，描绘精致细腻，可惜都没有标题和落款。我还看到壁上有一版黑底白字，上面写着一首诗：“高竦冲北斗，文光射九州。巍巍民族魂，天下第一楼。”这首诗是赞此楼的宏伟壮丽。
　　一楼西门有楹联曰：“旧事已沉湮，惟存绝唱新声，伴九曲黄河，同驰万里；名楼重耸峙，正好抒怀纵目，引五州俊彦，更上一层。”
　　一楼西门走廊有楹联曰：“十万里楼台再穷远目，重看了依山白日，入海黄河，自成天地神游，胜迹无边开朗抱；五千年风月一寄高怀，更惹来酒胆诗肠，文心画手，并作春秋畅想，豪情旷古起雄篇。”
　　一楼南门有楹联曰：“俯瞰黄河，脉流九曲，膏泽八荒，浪奔万里，涛叠百重，浩浩然，胸次顿开何倜傥；仰瞻灵岫，峰险千寻，气雄五老，岚秀十州，嶂奇三省，巍巍者，脊梁劲挺自英雄。”
　　一楼大厅内的柱子有楹联曰：“襟星月而披风雨，控秦晋而覆载，华夏立雄威，且矫矫西行，我欲登楼追落日；借诗文以傲古今，铭盛衰以鉴春秋，山川生壮慨，问滔滔东去，谁曾击柱俯黄河。”
　　参观完一楼，我们相继向二楼登去。二楼的主题是“源远流长”。主要展示与运城有关的历史文化。通过塑像以及雕塑的形式展现，各个作品都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比如“莺莺听琴”、“杨玉环与李隆基”、“司马光砸缸”、“女娲补天”等。还有以浮雕、壁画、雕塑等形式表现在中华历史中具有代表的舜帝、禹帝、吕洞宾、关公、柳宗元等河东历史名人故事和传说。这时，王导说：“你们知道吗，唐朝皇帝唐玄宗李隆基的皇后杨玉环杨贵妃是我们运城人知道不；武则天大家肯定都知道的，她就是我们太原平遥人哩。”我们团队中不少人喝起彩来。此时我想，杨贵妃和武则天是哪里人众说纷纭，莫终一是，有好多省份都说是他们那里的人，而且言之凿凿，就是我们广西也说杨贵妃是我们广西容县人。我们广西的根据是容县有“贵妃井”；有一种品质最好的荔枝自古名叫“妃子笑”；还有因此地出了个花容月貌的杨贵妃，所以地名就叫“容县”了；还说每年荔枝成熟之季节，杨贵妃都要品尝家乡上好的荔枝，皇帝命地方官乘快马以“八百里加急”接力送到京城，以博妃子一笑。说的真真似的。我想，说就说吧，不说白不说，说来添添兴趣，又何尝不可焉？我曾听过一个故事，说古时乡下有一老农100岁了，头发依然黑着。一天，老农在路边正啃吃一种山薯，忽有官员飞马而来，因惊讶老农高龄黑发，到其跟前立住问道：“何首乌？何首乌？”老农不知官员说啥，举起手中山薯，连连点头。从此，那官员逢人便说吃了那种山薯就能使白发变黑。而老农逢人便说，他知道了那种山薯名叫“何首乌”。后经口口相传、以讹传讹，于是，吃“何首乌”能使白发变黑的传说就这么来的。其实千百年来，没有人是通过吃那东西使白发变黑的。现代人屡试不效，只好用化学染发剂了。
　　哈哈！言归正传。我们再上三楼去参观，三楼主题是“亘古文明”。三楼分为四大板块，用大幅的场景塑像，再现了运城历史上的四大支柱产业——盐业、冶铁、酿酒、养蚕。红红火火的冶铁场面雕塑，很是逼真。旁边卧着一头大铁牛，我知道这肯定跟“黄河大铁牛”的古迹有关。
　　据有关资料介绍，“黄河大铁牛”又称“开元铁牛”、“唐代铁牛”，铸于唐开元13年。著名的蒲津古渡位于山西省永济市蒲州城西门外的黄河东岸，古时这里有浮桥，维系秦晋之交通。唐开元年间，为稳固蒲津浮桥，蒲津古渡两岸各铸有4尊铁牛，每尊高1.9米，长3米，宽1.3米，连底座重达72吨，牛尾后有横置大铁柱，用以固定大铁索。元末蒲津浮桥被毁，铁牛已无不用，人称“镇河铁牛”。后因黄河东移，蒲津渡口变成了河中水域了，所以铁牛没入水中，悄然消失，逐渐为泥沙埋没。上世纪40年代，在枯水季节，下水还可摸到铁牛牛角，行船时还有被牛角挂伤船底的情况。到了60至70年代，铁牛已被深埋于黄河水面下2米有余的泥沙里面了。1988年，蒲津古渡的4尊“黄河大铁牛”被发掘出土，随其出土的还有、铁人4个、铁山2座、七星铁柱1组。“黄河大铁牛”是工艺水平最高的珍贵文物，在国内外极为罕见。在“鹳雀楼”第三层中的那头大铁牛应该是仿制品，个体比较小，看来没有75吨那么重的。
　　三楼中的酿酒场景雕塑也很逼真，但许多人误会了，以为是跟唐杜牧“清明时节雨纷纷”那首诗里的“杏花村”有关，其实不然，那首诗里的“杏花村”是在安徽省的贵池秀山门外，不在咱山西的。山西也有一个“杏花村”位于汾阳市，以生产汾酒闻名中外，有“中华白酒第一村”的称号。
　　此外还有晒盐制盐行业以及蚕桑丝绸行业的劳作场景雕塑群，也是栩栩如生，唯妙维肖的，使人见了，忍不住要跟那些雕塑合影一番。其他还有剪纸、年画、社火等的展示，同样令人赞叹的。
　　随后我们就上四楼去，四楼的主题是“黄土风韵”。四楼所展示的是运城的名人字画，以及各级领导视察旅游的照片和题词。这里有毛主席书写的王之焕《登颧雀楼》诗，江泽民也在这里留下他书写王诗的手迹。
　　在四楼这里，我看到一版文字，像是“颧雀楼赋”之类，文曰：“滔滔九曲河，日日夜夜，汹涌磅礴，爱伴高阁。封建朝是守城要筑，历史悠悠，毁失鸟离去觅踪，无处叹息。德育杰才，舜帝制陶，杨博保国，吴雯泼墨，玄素进谏，王维摘豆，夷齐食薇。红颜玉环由评议，将军振邦留忧恨。西眺姬昌请姜尚，沉香救母，战马啸长空，贵妃洗凝脂，陕境美景揽胸怀。遥想秦皇扩三秦，汉武韬略，北谒女娲祠，话薛打雁，子安祖居，双塔交影猎猎猗氏地，宋苏文豪，派任撤任太惋惜。昔骚客题诗，季凌独步，古今传颂。润之书，犹龙舞神州，万里蓝天上，看岸边梯凳台栏，亭阶廊榭，车行像蚁。修堤坝，水引田沃，树荫荫，胜绿伞，原野阡陌纵横。棉白粮丰，优品八达，激情喷射，频频惊出。嫦娥献花，开慧捧酒，恋恋忘返。永济崛起，拓展冲浪。”
　　“巍巍百丈楼，风风雨雨，盘踞岿然，幸临大泷。共和代为盛世而立，乾坤皓皓，成屹鹳回还寻迹，有址采烈。福注灵地，蒲柿贡廷，桑落暖翠，铁索缆桥，禅林卧佛，潞盐驰誉，绛砚闻名。温泉清爽享沐浴，银湖健身随漂浮。东望张生游萧寺，星仙弈棋，表圣赏瀑布，君实写巨著，晋域奇色来眼底。追思关羽过五关，扁鹊妙术，南到纯阳殿，记禹治洪，传说栖涧，伯乐识骏于坂道，唐柳宗元，应登未登真遗憾，问雅士试手，谁占鳌头，俗儒吟咏。泽民字，似牛耕赤县，千顷黄土下，瞧园内松柏竹菊，丘堆石山，人流如潮。换滩涂，跃笋竹茂，都灿灿，赛明珠，超市琳琅摆列。街宽路整，坦途四通，欢鼓轰隆，连连震醒。青莲铺章，雪芹运笔，欣欣不倦。中华腾飞，拼搏扬帆，雄雄岳岳耸云霄。仰壮观辉煌，气势勃勃，伟业复兴。永济北国书生刘来有撰，岁次甲申河东刘彦杰书。”
　　我读此文，我觉得写的过于冗长了，堆堆砌砌，且无文采可见，时见言述之中，尚有牵强之感。
　　然后我们继续上登，上到五楼参观。五楼的主题是“旷世盛荣”。一进五楼就看到“震古烁今”四个大字，赫然醒目。五楼的主要展品是“鹳雀楼”的模型。我们稍为浏览一下就都上六楼去了。
　　六楼的主题是“极目千里”。到了六楼，真个是“登高能望远”，我们的目光能够到达渺渺茫茫的天际，景区的建筑，尽收眼底。六楼最引人注目的是王之涣当年做诗的情景塑像，诗人挺胸昂头，远望天际，一手擎笔，一手托纸，纸上五言绝句已成，他依然注目凝思，保持着原来的姿态。如果他握着的那张纸上，绝句尚未写毕，则更为合理、更有感染力。这座雕塑是“鹳雀楼”的点睛之作。我在那里流连许久，细细观赏周边的旷野，实地体念一下“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的意境。我们团队的人，一个个充满疑问：黄河在哪呢？怎看不到黄河滔滔入海的美景呢？鹳雀在哪呢？怎么一鹳都没有却叫“鹳雀楼”呢？这栋新楼是不是在原址建的呢？哪边是东哪边是西呢？这栋楼是坐东向西还是坐北向南呢？王之焕塑像面向的前方没见有山啊，他诗里的“白日依山尽”是在哪个方向呢？王之焕塑像已经在最顶层了，又怎能“更上一层楼”呢？右侧一带的大山是不是中条山呢？等等。这时导游在楼下没有上来，没有谁来回答这些问题。我是看到黄河了，因为我知道黄河有些河段是没有明显河岸的，它的“岸”不过是两边宽阔的沼泽地，在枯水季节有些地方是没有水流的。我指着很远的地方的那些弯弯曲曲的沼泽地对他们说：“那里一定是黄河了，现在是枯水期，壶口瀑布的水流到这里估计已经损失怠尽了，所以只看到沼泽中间的一点点水了。”他们个个点头，似乎同意我的看法。其中一位小声说：“言之有理。”
　　这时，我的兴趣转移到那些楹联诗赋上云了，我要多拍些文字照片回来研究研究。六楼的楹联和书法作品比较多。我不知道这栋楼的确切方位，我仅凭我的估计来暂定一下各门的方位。
　　东门楹联：“唐宋重文章，自司马光前，范水模山惟子厚；河楼留胜迹，问王之焕后，登高临远更何人。”
　　南门楹联：“何必再题诗，有名句千秋，举酒自应多感慨；已然皆放眼，看黄河万里，登楼犹可拓襟怀。”
　　西门楹联：“大河奔海，斜日恋山，妙景宜从高处赏；千古奇观，五言绝唱，名楼长借好诗传。”
　　北门楹联：“一楼隆地表，看水接云山，铁牛已自犁沧海；千古擅名区，任风熏盐海，白日依然偎远山。”
　　六楼大厅内舞台楹联：“登楼弹月，兰雪堂除，西望长安千古地；把酒吟风，杏花村渡，中流永济一方天。”
　　六楼大厅内东壁楹联：“立中州而挽两京，握雍豫之枢，风气云凝拥雀阁；依古渡以连三省，占河山之胜，人文霞蔚壮尧都。”
　　另外，六楼还有一副长联：“登楼邀鹳雀，欣栏外天晴，到眼来，无非是白日依山，黄河入海；把酒寄烟霞，喜座中客满。赏心处，莫过如清风拂面，朗月当怀。”
　　楼上有一首《沁园春.登鹳雀楼》作者是朱天运，壬辰之秋清波书写。诗曰：“华夏名楼，舜日熏风，潇洒登临。看大河奔泻，陶唐换宋；两山开劈，断秦分晋。华岳独擎，雄关并起，芳草连云柳色新。回晖处，恰缃挑绣野，点染千树。流云鹳影纷纭。似为我、飞来笑舞频。唤千峰万壑，杂花野树；黄河作酒，东海为樽。盛世欣逢，层楼再上，更画山河别样春。歌一阙，祝神州不老，天地同斟。”
　　又有一首诗叫什么“问讯诗”的——《登鹳雀楼有感》。我是第一次听闻有“问讯诗”这一说的。此诗曰：“从唐诗里飞出来的鹳雀，楼上已盘旋有数百年时间，偶坍塌成大河的残骸，一首诗替你挺拔。河边大水可淹没地基，战火可烧毁梁柱，却不能摧毁一首诗，那个叫王之焕的边塞诗人早已作古，可因为那几首诗他同样活着，与鹳雀楼一样不朽。”
　　还有一首现代的散文诗，也挂在六楼外廊的西侧，全文是：“登楼你听到隐隐的雷声，在一个远行者的脸上，老去的激情还在，他蝼蚁般的身躯，背负大地的重量，让我一寸一寸地爱，一次一次地献身，一级一级地踩着石阶上升。许敏登楼记节选，壬辰年秋月竹堂散人王祥之书于鱼华。”我是看不出它的深邃诗意，也许是朦胧起来了。
　　我还看到唐李益同崔邠合作一首《登鹳雀楼》诗：“鹳雀楼西百尺樯，汀州云树共茫茫；汉家箫鼓空流水，魏国山河半夕阳；事去千年犹恨速，愁来一日即为长；风烟并起思乡望，远目非春亦自伤。”
　　《梦溪笔谈》有言，说唐人在“鹳雀楼”所留下的诗中，“惟李益、王之涣、畅当三篇，能状其景”。李益的诗是一首七律；畅当的诗是一首五绝，其题亦为《登鹳雀楼》，全诗如下：“迥临飞鸟上，高出世尘间。天势围平野，河流入断山。”诗境也很壮阔，不失为一首名作。畅当这首诗前两句用鹳雀楼的高来寄托诗人清高俊逸的情怀，后两句写四周景象抒发奔放的激情。宋朝人对这首五言绝句评价很高，认为可以和王之涣同题名作相提并论。但是已有王之涣的力作在前，比较之下，终输一筹，不得不让王诗独步千古了。
　　我正在流连忘返之处，忽听得老伴说：“走吧！我们的人都下去了，上车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一惊，急看手表，此时差不多是中午12点正了，我与老伴急急下楼而去，要赶上我们团队的人。
　　如今的“鹳雀楼”景区，经当地精心打造之后，已形成以“鹳雀楼”为中心的“四区十二点”布局结构。所谓的“四区十二点”是指：1、名楼浏览区。包括：门殿、鹳影湖、唐韵广场和名楼中心浏览区。2、黄河风情浏览区。包括：蒲州风情园、黄河风情馆和柳园。3、山水浏览区。包括：苍山苍林自然景观区、吉祥如意湖和鹳雀宛。4、康乐浏览区。包括：蒲津康乐园、唐代马球场和日潭戏水园。因时间关系，我们不可能一一履及了。
　　正当我们将要走出景区大门的时候，忽看见左边的花园里有两只长颈长喙的大白鸟雕塑，我立刻明白，那绝不会是天鹅，那肯定是鹳雀的了。尽管时间很紧，但我还是奔过去拍摄。我们登上“鹳雀楼”半天，目扫四野多时也看不到一只鹳雀，我这一生也从未见到过鹳雀。也许曾在公园里见过，但我没留下任何印像，相当于没见过一样。我一定要过去拍下这鹳雀的雕像，不然回到广西后若有人问，你到过“鹳雀楼”见到了鹳雀吗？它是什么样子呢？那时我就为难了。有了这张鹳雀的照片，起码我还能应付一下的，就说它就是这个样子。如果他们再问，这鸟有多大，我就哑口无言了，因为我不知道这雕塑与真鸟的比例是几比几，旁边又没有说明牌。
　　中午12点20分，我们全都上了车，向下一个景点——“五老峰”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