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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回:友谊初动情

作品名称:山村往事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7-06-23 08:14:18      字数:3323

  一座红砖围墙大院、五间正房150平米楼座子钢筋混凝土建筑,夹在大石山村百户住宅院落中,是李华岳父在大石山为女儿关茵建造的。在大石山村的当时,也够得上一流。
  李华和爱人关茵夫妻俩,刚吃完早饭收拾完餐具。时间约是上午六点三十分左右,播种期完了有一小段农闲时间。李华与关茵在农闲时段田里活稍轻缓时,也把早饭推迟了两小时。
  李华习惯的饭后冲上一杯红茶,然后坐在沙发上,慢慢品尝茶香。他笑着看着爱人关茵做家务的每个细节。关茵在搞室内清洁那种认真劲儿,让李华佩服得五体投地。觉得能赶上他在春播作业那样仔细,不落一处死角。
  他又想起和好友、同学东方图和丹青间一些往事。心里无限压抑,郁闷,仰首一声苦笑,即景生情弱弱的声音随口吟道:
  大石山村百户农,千顷良田绿葱葱,思好友,东方与丹青,百亩无苗情,盼一日,东方膝下喜添丁,方可见,好友丹青笑盈容。
  李华爱人关茵在擦茶几灰尘中,打断了李华风趣幽默的词诵说:“哎,华子秀才,又酸上了?什么叫东方与丹青百亩无苗情啊?现在城乡都适兴丁克家庭,人家东方图和丹青啊,要享受一生的清静呢!”
  李华打开杯子盖,用盖子拨一下漂浮着的茶叶。又吹了一口,紧接着呷上一口,盖上杯盖放在茶几上。他的这一串习惯生活规律,关茵早已习以为常。
  李华看着关茵说道:“哎,亲爱的,咱都结婚十来年了吧?看看咱的儿女一天天茁壮成长,心里不高兴吗?我们每天努力挣钱,为的是儿女们更好的生存。所以,咱没有后顾之忧。关茵啊,你细心观察过东方图和丹青吗?他们有那个天伦之乐吗?以我看,这两口子这两年多愁善感的中心,就是你说的那个丁克家庭闹的吧?我看得出来,这二位是对不能生育有的是后顾之忧、愁眉不展,而且显得越发强烈。以我估计,他们是为晚年的孙男孙女绕膝之欢而发愁、为东方家族后继有人的大题目而犯难了吧。”
  关茵接过话,她笑着说道:“咯咯咯咯,华子啊,真想见东方图和丹青一笑吗?那还不是我一句话、你一份心血那么容易吗?他们俩可是背地里动情的求过我去劝你的,以前我认为说不出口,也许是我的私心太重吧?所以我从来也没提起过由你去帮忙。”
  李华双眉紧锁,心不在焉的从嘴里弄出一句说:“嗯,也倒是哈。好朋友的忙吗,总是要帮的。不过吗、是要想出一个最完美的方案。目前还没想到哪条路是完整方案。想起来也是很伤脑筋的。不要做人的基本原则,事情好办多了。可惜呀!咱是高等动物、不是畜牲。
  这样问题就多了哇,活着还得要脸面呢。真能筛选出一条不伤害任何人的方法,那才叫帮助他人呢。亲爱的,你说说看,我说的对吗?”
  关茵抬起头看着老公,惊奇地说:“华子啊,怎么着?真想帮一下东方图吗?那还等啥?我和丹青定个日子,让东方图躲出几天,反正春天的播种也结束了,正是好春光。你和丹青的下一次,自己再定,怎么样?华子啊,我也看不了东方图和丹青的样子。他们看到咱的两个孩子时,她俩是愁是忧?反正一筹莫展的样子让人心酸也心寒。”
  李华看了一眼关茵,终止了有感而发。又摇着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关茵。心里话:“老婆呀,咱俩一枕共眠,一桌用餐有十几年。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你老公啊!我说的核心问题,你根本没弄懂。而且认为的也太拧巴,扭曲了我说的真实用意。”
  李华和东方图是好友,中小学同学,最关键的还是近两年又成了合作伙伴。
  关茵手上忙着打扫家务,很随便的顺嘴说:“哎,华子啊,我怎么了哇?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干麻那样看着我?呵呵!华子啊,别不好意思。别在乎我心里什么,放心吧,我承受得了呢!你呢,放开手脚去做吧,就算帮助朋友排忧解难吧。华子啊,你真心帮助朋友解难,我关茵鼎力相助。但有一点我关茵首先说明;是在关心和帮助朋友角度,我支持你的。其实我也非常不赞成你去做那种事,我是很在乎你的。所以呀,我先提个醒;咱只播种,我说的是丹青看来呀,这位东方图眼睛里的你李华,真是他的偶像。他说他崇拜你那是真心话,不知道你这件事做完,他还能不能那样崇拜你了呢?很难说了哟。”
  李华也为朋友东方图没生育能力而急,他心里一直装着这件难心事。他时刻都在东方图身上想办法,也一直没想出来。他准备去一次市医院里咨询一下专家。刚才老婆关茵一席话,他心里明白她的感受时说道:“是啊,丹青的梦想只是要一个自己的孩子。按实说,一个女人想要一个自己孩子并不是一件难事。可是老公偏偏又是先天性不育症,不帮这个忙吧,对不起朋友一片诚心哀求。”
  李华心里想道:“为朋友两肋插刀可以让老公去做那种缺德事,那不是真正爷们儿而为。真给我出一个不大不小难题。”
  李华心里也犯难,手托双腮暗自思量:“那不是真爷儿们干的事,与情与理都说不过去,不是人类所求的繁育观念。不从长远目光去看一件离谱的请求,盲从的答应下来。帮忙可以,做人的尊严还要吗?只图一时欢心去做事,会被后人耻笑万年的。”
  关茵的啰嗦,他从心里反对。心里急、又不能和老婆发火或吼叫,那样会伤了她那颗善良贤惠的心。李华轻描淡写的说:“亲爱的,你就别瞎操心好吗?办法会有的,由我来解决实质性、关键问题吧。”
  善良贤惠的关茵,没能理解老公含混不清的解决实质性、关键问题的内含是什么?
  她还在继续着她的唠叨:“哎!华子,我可要提醒一下哟!咱去给播洒上种子、一直到保她出苗为止。发现怀上以后,立刻终止行为。华子,这样做实在是迫不得已呀!华子啊,我事先要说明的是;咱帮助他们这件事,本来就不怎么光明磊落。所以呀华子,我要你不准动真情。到底该怎么做?你自己酌量办。我呢、和东方图一样,只会给你俩创造条件。咯咯咯,这种事别人也没法在现场。”
  善良贤惠的关茵,曾接受过东方图和丹青几次相求,今天她终于开始动员老公李华,去完成一项见不了阳光的阳光工程——助人怀孕生子。
  李华对乡下的风俗习惯心里清楚,乡亲们品评某人的道德标准,只看实际存在。没人去从另一角度去为你寻找一条可开脱丑态罪责。他对家乡风俗习惯、伦理道德等各方面规律的分析,喜欢走脑子。他心里想道:“这里虽然是背乡,但对不正当的行为,会归结到桃色新闻方面去的。一旦被传成桃色新闻,像白衬衣洒上醬油汁那样,无论你怎么漂洗,那处痕迹会永远留在上面。即使关茵满身是嘴都开动起来去解释、去替自己开脱,估计也无济于事。”
  李华又想到:“那样的事实,有谁去和正义相助去联系呢?是因为传统道德里非常敏感的一件事,也是正常夫妻间,一方与外人有染,另一方不能接受的现实。即使丹青老公东方图向关茵提出求助,事后东方图也会有醒悟的那一天。或者看到与自己无血缘关系的子女时,心灵上的伤痕,还会重新流血。既成那样事实后,是无法改写已存在的实际。况且在心灵上,都会打上不该有的烙印。真走到那一步,李华,你的道歉、你的一句“对不起”还管用吗?接下来还能是“没关系”吗?
  估计东方图不会杀你、打你、骂你那就是你的福分了。他也许会选择在你面前消失,搬到没人认识他的城里去住。那样,你会永远失去知心朋友。那样敏感的事,是没有办法去掩盖或隐瞒的。凡有过那种关系男女,见面时、尤其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乡村里女人们传播起花边新闻的速度来,不比城市慢。
  一个屯子百十户人家,站在房顶往两边一望;几十个院落一览无余。几乎哪家烟囱烧火冒烟都看的一清二楚。谁家做啥饭菜,从门口一走一过全会闻到。哪家女人不守妇道,哪家男人出轨,瞒过初一,瞒不过十五。况且关茵身边这些闺房中的密友里,还有一位江英。她是无风能掀三尺浪的人,号秤高音喇叭的江英,还专门爱挑丹青小错小刺的主。平时在李华面前,江英就本能的贬低丹青人格。
  李华想:“按老婆关茵劝说中去做,连一天都瞒不到黑,江英会在长街上边走边喊的去宣传。这种事一辈子只属于夫妻间可做的,和别人无论是怎样解释,都不能自圆其说!乡亲们也自然的会瞧不起你,不行,不能答应老婆的说教。”
  李华听完老婆关茵的啰嗦后,心里烦乱的想了很多。等他弄明白后果时,竟然喊了起来道:“哎哎哎,我说关茵啊,你脑子让驴踢了吧?还是进水了哇?老婆,这样的事,你怎么能说得出口哇?我李华那样做,还是人了吗?真是乱弹琴!就你爱出馊主意!那是人做的事吗?我李华堂堂正正的、在大石山村活了小半辈子,以后还怎抬头做人?老婆,你知道那样做后果是什么吗?过两年后再和东方图说声‘对不起,’后面绝不会是‘没关系!’老婆,有很多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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