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独断专行入骗局

　　尤其是县委个别常委是姜成品的内线，不断地到这块宝地来走访、座谈，对未来的白阳镇赞不绝口，鼓励他在招商引资工作中有新的突破。曾连通更是对自己的话当圣旨，其他人更是不在话下。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姜成品的心中暗思，虽然自己现在是如日中天，有权、有钱、有势，趁此机会，如果再把招商引资办成功了，岂不是又为自己升官开辟了途径。官越大，得到的实惠就会越多，心中绽开了一朵急功近利之花。他在电话里，对战友、同学、熟人，发出帮忙打听招商引资的信息。
　　县公安局的战友汪副局长通电话时就给他泼冷水：“姜书记，虽然你现在取得了一定的成绩，那是多种因素促成，在招商引资要稳操胜券，不要漂浮草率从事，更不要走火入魔，还是要小心谨慎，综合考虑。”
　　姜成品耳朵里灌满了赞歌，听了这些话大煞风景：“你愿意帮忙，我会感谢你，你不愿意帮忙，我照样能把招商引资搞出色。”
　　白须听到姜成品要到沿海发达地区去考察招商引资的信息，大为头痛，本来他还有些同学在沿海地区发展相当不错，如果陪同他去，知道他的为人，乘飞机、住宾馆、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这一摊子花下来，至少要几万元，辛苦一年到头赚的钱经不起他这么一趟折腾。又不想得罪这位白阳镇的土皇帝。他偶然想起竹筷厂的营销经理熊胆大这位老同学，他拨通了熊胆大留给自己的手机：“喂，你是熊胆大吗？”
　　熊胆大在厂里别人都是喊经理，今天接到直呼其名的电话，虽然觉得大煞风景，听口气此人大有来头，他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反问：“你是那位哟？”
　　白须幽默风趣的逗他：“熊经理，我是白须嘛。”
　　熊胆大一听是白须，破口大骂：“你这个小白脸，偷吃了我们的校花，还要装腔作势。老同学，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哎？”
　　白须假惺惺地告诉他：“我最近想来找你耍，不晓得你害怕不？”
　　熊胆大笑呵呵的回答：“欢迎你和我们的校花来耍，吃、住、耍一条龙，包在我身上，随时欢迎。”
　　白须转入正题：“我做到收猪这个小生意，根本走不出来。但是，我要求你帮忙，最近我们这里，正在搞开发建设，姜书记想招商引资，你能不能联系点项目，让他来考察拍板？”
　　熊胆大马上谢绝：“如果是你当书记，我无论如何都要贴起，现在我们当地那些官员们，嘴巴大、手指甲深、心黑，我不想跟他们打交道。”
　　白须只好哀求他：“就算是给我帮忙，我在这里做小生意还要求他。”
　　熊胆大牵强附会地接受：“谁让我们是铁杆学友，你还安排我表弟在你手下做事，我可以帮忙联系，其帮忙效果我不敢承诺。”
　　白须提示他：“如果你联系上业务之后，打电话给你表弟，只能说是听工友说家乡在招商引资，让他出面去给姜成品谈。我不想卷进这摊子事。他的电话是130……321。”
　　熊胆大充分理解白须的苦衷：“我明白。”
　　事隔一天之后，熊胆大打电话告诉胖乎乎：“我们有个竹筷厂的老板想到内地来拓展业务。这件事你别告诉白须，直接去联系姜书记。”
　　胖乎乎依照表哥的吩咐，拨通了姜成品的电话：“姜书记，你好！我是白须老板的打工仔胖乎乎，我表哥叫熊胆大，在深圳市的一家竹筷厂上班，听说我们镇上在搞招商引资，他们老板想到内地来发展，我的电话是136……456。”
　　姜成品接听这个电话，简直像接到天上掉下的大馅饼，马上打电话给熊胆大核实。他拨通熊胆大的电话：“你好，你是熊胆大嘛？我是白阳镇的姜成品。”
　　 熊胆大在电话里笑逐颜开地回答：“我听从家乡来的新员工说，我们家乡搞城镇一体化建设后，各方面条件都有很大的改变，在大力搞招商引资，我在商品信息报看到一家竹筷厂的老板想到内地来联合发展竹筷厂，具体事宜你来和老板面谈。”
　　姜成品趾高气扬地通知并主持召开镇党委会：“为了给招商引资工作打开局面，明天，家里的工作由曾镇长负责，我带上镇上的车，到沿海地区去考察一家竹筷企业，商量引他们来与我们镇合作办厂。”
　　 也有一位不畏权势的党委委员提出大胆的建议：“引办企业我们镇没有经验，还要带车、带着政府公章出差这么大的事，应该请示县委、县政府！带车或是坐飞机、火车，要从既快捷又安全多方面因素考虑，同时应该带着政府分管乡镇企业工作的副镇长、企业办公室主任一起去。”
　　 姜成品仍然是刚愎自用，故步自封，一意孤行：“算了，这件事没办成功之前，没有必要惊动县领导，去和人家谈合作搞企业，还是自己带车方便些。要到春节了，家里迎接检查验收，慰问工作，都比较忙，我带上驾驶员小李，还有引荐人就行了，其他领导就在家抓好当前的各项工作。曾镇长，你安排财税所准备五万元现金。”
　　 曾连通本想要求一同去，他从姜成品的语气中听出，他只想亲自去，不想让其他人插手，只好忍气吞声：“好吧。大家就别说了，就按姜书记的意见办。”
　　姜成品带着镇政府的公章，带着一个密码箱，箱内装了五万元现金和换洗衣服及洗漱用具，乘坐镇上的吉普车，带起胖乎乎，捎带着小红，风尘仆仆的赶往沿海发达地区的深圳。
　　 曾连通满腹的委屈，无处倾诉，这么好一个机会，让姜成品这个独揽大权的土霸王占领着，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傀儡镇长。上午下班后，他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显得闷闷不乐，无比惆怅。
　　贾淑玉看见他没精打采的样子，讪笑着问道：“又是啥子事，把你憋闷得像焉鸡公似的。”
　　曾连通唉声叹气：“哎呀，姜成品现在是独揽大权，自己简直就成了一个傀儡镇长。这回到深圳去考察落实办一个竹筷厂，他单枪匹马，还把镇上的小车也带走了，宁愿带一个打工的外人都不让我们插手，简直有点欺行霸市的味道。”
　　贾淑玉哈哈大笑：“你啊，真是一叶障目，鼠目寸光！他这样做是一意孤行，失去人心，无论招商引资的事成功还是失败，他是众叛亲离之举，都不会有好结局。天赐良机，你就要反其道而行之，广泛地做收买人心的事，得了人心你才能得到天下。”
　　曾连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经妻子这么指点迷津，心里豁然贯通，眉开眼笑：“淑玉，你真是我的智多星。对，趁他外出这几天，我要给大家创造得实惠的机会，让他成为失道寡助的孤家寡人。”
　　果真如此，下午，曾连通上班的之后，就给房长住打电话：“房镇长，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房长住应约来到曾连通办公室，牢骚满腹：“姜书记一反常态，这么大的事，一个人去办。还把我们镇上唯一的小车开那么远，太霸道了，简直不可理喻。”
　　曾连通反而安慰他：“我们不要议论书记的事，要做好家里的工作。下午，你到财税所去督办兑现剪彩大会值勤补助。这几天，我们和在家的党政领导成员一起，先后分别组织召开老干部、军、烈属、各单位负责人、驻镇企业负责人的团拜会，工会也要安排对镇上困难职工家庭、对留守儿童的拜年。”
　　房长住表露出有些难乎为继之表情：“姜书记不在家，开展这些工作，没有他到场，一旦他追究责任，我们承担得起吗？”
　　曾连通风雅的笑谈：“放心吧，房镇长，这些活动是党委会集体研究决定的，我们是在党委集体领导下开展政府工作。何况，他临走前安排我负责镇上的工作，快到年边了，我们主动完成工作任务，他表扬我们都来不及，那会批评哩。”
　　房长住内心也巴不得能有这种出头露面的机会：“好吧，我就按你的吩咐，去安排落实。”
　　曾连通在姜成品外出考察办竹筷厂期间，安排兑现值勤补助，带着在家的领导班子成员，广泛开展访察民情的活动，人们把一意孤行的姜成品和他率众开展的各种活动相比较，把他视为体贴入微的好官。单位举行的团拜活动频频相邀，曾连通成了大家心目中得民心，顺民意的好镇长、好领导。
　　姜成品经过几天的旅途奔波，来到改革开放的前沿——深圳特区，目睹这现代化城市，顿感耳目一新。他们在西南方穿的寒冬腊月的服饰全部换成了夏季的服饰。
　　姜成品一行按约定的地点等待熊胆大。
　　熊胆大应约来到车前，胖乎乎为二人互相引荐：“表哥，这位是我们镇上姜书记。”同时又对姜成品，“姜书记，这位就是我表哥熊胆大。”
　　二人握手有相见恨晚的感觉，熊胆大表示：“你是贵宾，难得到深圳来，我将尽职尽责的接待这位来自家乡的书记。”同时，拨通老板的电话，“柴厂长，姜书记他们已经到达深圳。”电话里传来广东话：“熊经理，你把他们一行领到一家三星级的南方宾馆去，安排好食宿，明天上午我与他们见面。”
　　姜成品在内地，虽是一个镇上呼风唤雨的人物，看到富丽堂皇的高级宾馆，也有点像土耳其玩洋货的感觉。
　　姜成品内心虽然蔑视农民工，既然人家能帮忙牵线搭桥，不得不恭维几句：“熊经理，这次来就给你这位老乡增添麻烦了。”
　　熊胆大坦诚相待：“不麻烦，我只是做个顺水人情。”
　　 熊胆大领着他们将小车停放在停车场，来到服务台，掏钱给他们安排两间每天一千二百元的标准间，服务台收取住宿费和住房押金共四千元，递给他打印的票据，两张象银行卡片似的硬纸片：“你们四位住在802、803这两个房间，早餐在二楼，开饭时间是七点半到九点钟。”
　　熊胆大接过服务员递过的票据和卡片：“知道了。”对姜成品他们说，“你们跟我来。”
　　姜成品有些惊愕地问：“他没给我们门钥匙，还收二千八百元的押金。”
　　熊胆大把两张卡片拿给他们看：“这不是钥匙是什么。跟我来吧。”
　　熊胆大领着他们乘座电梯来到他们住宿的802号房间门前，把一张与门上相应号码的卡片插入门手柄的缝隙之中，按住手柄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他取出门上那张卡片插入左侧的一处缝隙之中，室内的灯具就亮了：“这是门钥匙和室内的电源钥匙。”
　　熊胆大又来到803号房间门前，用刚才的方法打开了门和电源。他又热情洋溢的招呼：“姜书记，我在一家竹筷厂里是个分管营销工作的经理，在业务信息报中了解到有位老板想到内地来发展，受他之托，只负责给你们安排住宿，这里比我们家乡热些，你们先冲凉、休息，下午五点半钟，我招待你们一顿，明天早餐你们就到二楼去吃，明天我引荐你和柴厂长认识后。至于怎么配合你就和柴厂长具体商谈，我就不插手了。我要提醒你，这边的人，做生意鬼精鬼精的，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多长个心眼。”
　　姜成品胸有成竹的道谢：“熊经理，谢谢你的提醒，与柴厂长交涉的事我心里有数。回老家时，我也要招待你。家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尽管吩咐。”
　　熊胆大开诚布公：“谢谢了，在老家我暂时还没有什么麻烦的事，以后有麻烦的事一定要来求你哟。我表弟就到我那去住，他对这些事又不懂，别给你们添麻烦。”
　　胖乎乎爽快应承：“要得。我引荐你们认识后，还要急着赶回去，这段时间生意忙。”
　　姜成品也想把他支开，当即表态：“你是为我们镇上的公事，回去时坐飞机，把机票留好，到我们财政所来报销。”
　　胖乎乎表示感恩：“谢谢书记大人。”
　　姜成品把嘴凑到熊胆大耳边，提心吊胆的问：“我这次出来没带结婚证，有没有危险？”
　　熊胆大悄悄回答他：“无论任何人问你们，你们只要不承认有金钱交易的性行为，两人是心甘情愿的在一起，那就平安无事。如果涉及到有金钱交易的性行为和一方不是心甘情愿的性行为，就会受到严厉的处罚。安全还是不安全，主要是取决于你们双方。”
　　姜成品获得了这些信息，当然就放心大胆地寻欢作乐：“谢谢熊经理的关照。我们将这家合营企业办成后，至少能安排你表弟在厂里当个一官半职的。”
　　熊胆大知道他们现在急不可耐地要寻花问柳，告辞：“家乡的事你看着办，我在这里代表他们谢谢你了。你们休息，我五点半才来，表弟，跟我走吧。”
　　熊胆大和胖乎乎出门后，姜成品轻声的关上门。
　　小红急不可耐地抱紧姜成品一阵猛烈的热吻，给他灌迷魂汤：“姜哥，我的心肝，普天下都有你的朋友，你好能干喽！我这辈子能够遇上你，真是太幸运了。我现在好想好想嫁给你哟！”
　　姜成品疯狂的热吻后，打开密码箱，取出内衣内裤：“宝贝，只要我把这个厂办成了，你就进来上班，我们隔三差五在一起，不就等于嫁给我了嘛。来，我们马上洗鸳鸯澡，然后……”
　　 深圳的寒冬腊月，都是碧空万里，大地暖洋洋的，人们都是身穿盛夏的服饰，熊胆大领着身材魁梧的大个子来到南方宾馆802号房间，轻巧的敲门：“姜书记，你在屋里吗？”
　　姜成品应声：“我马上来开门。”
　　熊胆大分别给他们作了介绍：“这位是姜书记，这位是柴厂长。”
　　两人互相握手寒暄。
　　柴厂长用广东话问熊胆大：“熊经理，住宿费和招待费一共用了多少钱？”
　　熊胆大掏出发票：“生活费、住宿费、住宿押金一共七千元。”
　　柴厂长从随身携带的手提皮包里取出一叠人民币，摆出一付大款的架势：“这里是一万元人民币，除了你垫付的钱，其余的钱就是你引荐的小费，事成之后我还有重奖。你上班去吧，这里的事你就别管了，不管合作的生意谈不谈得成，我都要招待好这位从内地来的书记官。”
　　熊胆大收好钱，与姜成品握手道别：“姜书记，我要上班去了，生意上的事，你们具体商榷，我就不插手喽。”
　　姜成品再三叮嘱他：“熊经理，回老家的时候，一定要跟我联系哦。”
　　熊胆大欣然同意：“回来的时候，一定到镇上来向你报到。讨杯水喝，再会。”
　　柴厂长递了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先请你们到我的厂里去参观我们的生产，经营规模，然后，我请你们到茶楼去边喝茶边谈合作做生意的事。”
　　姜成品半信半疑地问：“柴厂长，你与我们镇联办竹筷厂，什么时候到我们白阳镇去走一走，看一看？顺便了解我们那里的市场动态！”
　　柴厂长胸有成竹的侃侃而谈：“你说的那种办法，是以前办企业考察一种最笨拙的方法，现在想了解掌握什么地方的生产资源，交通状况，政策法规，只要在百度一下一切就了如指掌！我听熊经理一说就查了，国家都对你们西部开发大力支持，西部是一片即将开发的处女地。谁能抢占这块处女地谁就夺取了发财的主动权。”
　　姜成品对电脑、网络方面的事一敲不通，惊奇地问到：“柴厂长，什么叫百度？如果在开水烧成了一百度，岂不把人烫坏？！你还有如此的特异功能嗦？”
　　柴厂长见他如此愚蠢，心里暗自发笑，像老师教学生似的告诉他：“百度不是开水，也不是相信迷信，更不是特异功能，就是通过网络查找自己需要查找的文件、资料最便捷的方法。”
　　姜成品听后，悔恨莫及，这时才知道自己多么愚昧无知，心里也有本账，无论你多么狡黠，嘴上说得多么天花乱坠，只要我亲自看到你们的厂区，了解你们的生产、经营情况，你无论如何也脱不脱如来佛的手心，虽然还没有搞懂他说的事，装着完全了解他说的事：“原来是这么回事哟！”
　　柴厂长更加理直气壮的知道他是什么心态，欲擒故纵之心愈加强烈：“这也难怪，我们长期经济发达地区，你们生活在即将开发的地区，认识、观念、办公等方面存在差异。不要紧，我们不懂的东西互相学习嘛。”
　　姜成品听到他的解释仍然是半信半疑，在交谈中摸底：“别见怪，我做任何事的原则是先小人后君子，把丑话说在前面，好吧，既然你心里有数，你就说说看，我们的原材料价格，税费优惠政策，市场动态？”
　　柴厂长知道他在探讨自己要去开办竹筷厂的诚意，便滔滔不绝的陈述：“搞竹筷厂是节约木材的重要途径，取代用木材生产的一次性使用的木制品筷子，市场前景看好。你们广蜀县广出竹子，生产的原材料广出，价格低廉，现在有人坐在宝山不识宝，他们将竹子做燃料。”
　　姜成品对他说的话，佩服得五体投地：“办这家竹筷厂于公于私有什么实际意义？”
　　柴厂长毫不掩饰：“等会我和你具体谈。”
　　姜成品想掌握他们的生产情况：“我们都比较忙，就抓紧时间，先参观你们厂区，然后再商谈我们合办竹筷厂的事。”
　　柴厂长问：“姜书记，你们来了几位？”
　　姜成品毫不迟疑的告诉他：“一共来了四个人，有一个是熊老乡的表弟，已经跟着他表哥走了，还有驾驶员、内人和我，我们自己带了车子的。他们还有其它的事，我们商谈生意上、合伙办厂的事他们就不参与，我一个人就能做主。”
　　他拿出一叠人民币：“姜书记，这是点小意思，你就和你太太在这里制办点年货。”
　　姜成品接过钱交给小红，一付感恩戴德的神情：“不好意思，无功受禄，简直让我受宠若惊。”
　　柴厂长又直截了当的夸赞道：“好，有气魄。这才是新时代领导人的风范嘛，是个能干大事的领导。你带的什么车？”
　　姜成品又如实告知：“我带的吉普车。”
　　柴厂长毫不留情地劝阻：“我是个做大生意的人，根本就不在乎几个钱。我们还要合作搞企业，还需要你的配合。吉普车就停在这里，你还是坐我的宝马车，我的秘书和驾驶员都在下面车子里面等我们。”
　　姜成品心中好像跨入了天堂一般：“好吧，一切尊重柴厂长的意见。”他吩咐小红，“你们在这里等我回来叫你们一起吃饭。”
　　在姜成品跟随柴厂长出去谈合作办企业之际，小红接过一万元人民币，浮想联翩，眼瞅着姜成品的密码箱内还有厚厚的一叠人民币，至少有几万元，真想把这笔钱一起席卷一空。自己有了这笔钱，就可以做生意，自食其力，再也不用靠在花天酒地里陪同男人赚肮脏钱。她知道姜成品是个心狠手辣的贪官污吏，即使他不敢从正面渠道追这笔钱，吃哑巴亏。她回想起姜成品通过汪小林的战友关系暗地里让一个派出所的所长免职换岗，何况自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贫民百姓，要想抓获打入大牢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即使是不抓进牢房，采取其它手段，毁容或者至伤、至残也是轻而易举之事，这种人身上惹火烧身，是自寻烦恼。只好眼睁睁看着这诱惑的钞票望而生畏。只好用软硬兼施的用肉体苦涩相陪的方法，让他多给点自己。
　　柴厂长领着姜成品下楼，走进一辆宝马车，他吩咐：“回厂。”
　　驾驶员开着宝马车，穿过繁花似锦的闹市，来到工业园区，领着柴厂长、姜成品来到群星璀璨的公司、厂区中，在一家如名片一至的“新世纪竹筷厂”的厂门边停了下来，柴厂长在保安面前出示工作证后，领着姜成品来到车间，细致的参观流水作业，生产各种竹筷的过程。又看到经营管理场所，来去匆匆的进货人及其进货车载斗量。真是让姜成品大开眼界，柴厂长还滔滔不绝地介绍厂区设备、生产成本、一年的生产量、利润率，以及为国家创税情况。
　　姜成品耳濡目染现代化生产竹筷之后，对他完全放松了警惕，坚定了合办此厂的信念。
　　柴厂长领他看完厂区及其经营管理场所后，探听虚实：“姜书记，你有什么问题就直截了当的提出来，有没有信心与我合作？”
　　姜成品毫不迟疑地答复：“我信心百倍的与你合营。”
　　柴厂长喜出望外：“好，我们到茶楼去商谈合作的细节。”
　　柴厂长领着他来到一家“依山傍水茶楼”，柴厂长安排：“给我们来一壶一千元的铁观音功夫茶。”
　　姜成品心里简直激浊扬清，天哪，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简直不虚此行。也有些忘乎所以的境遇。
　　柴厂长拿出一份合营企业的意见书：“我们要办这样一家现代化生产流程的竹筷厂，至少要五百二十万元人民币。我知道，你们内地穷，拿不出多少钱，你们拿出十亩土地，每亩土地算十万，再投入五十万现金，我投入二百五十万，你们集体占50%，我占40%，你私人干得10%。行不行？”
　　姜成品问他：“如果我们这个厂办成之后，一年有多少利润？”
　　柴厂长沉思片刻后笑谈：“建修厂房和安装机器设备要一年时间，正式投产后，一年能够赚回全部投资的钱，还能创利税近百万。”
　　姜成品又提出设想：“我们镇辖区有一处房屋，是撤区并乡镇前的乡政府办公驻地，职工宿舍和大会场都是现成的，完全可以利用起来，暂时不需要修厂房，只需要机械设备。”
　　柴厂长更是惊喜交集：“太好了，只需要购置机械设备，一个月就能投产，当年就能赚钱。这套种机械设备至少要二百二十万元，你们的房地产算三百万，你们镇上占60%的股份，机械设备的二百万元由我出，我占30%的股份，你占10%。合营企业的意见书上我写成40%，暗地里我将这10%的股份利润分给你。只要你签订合同，今天下午我就拿五十万，和你一起去订机械设备。不过，我现在要再拿一百五十万，还差二十万，要给你们暂时借用一下，等我把机械设备运到你们镇来安装时，就还给你们。”
　　姜成品还是担心受骗上当：“我们先在合营企业的意见书上签字，等你交钱定购机械设备后再加盖公章。我们这次出来没带那么多钱，等提取购买的设备时，我们再带钱来。行不？”
　　柴厂长毫不迟疑地答道：“行，这样可以避免受骗上当。”他看了时间，“好吧，现在我们在《联合开办竹筷厂意见书》上签字，下午，我就提五十万现款到厂家去订货，请你也一起去。订货之后，双方才在合营企业意见书上加盖公章，下次，你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提货，看他们落实完包装运输手续再交余款。”
　　姜成品赞同这个方案：“我们做事，就应该这样光明磊落，实实在在，免得双方说长道短。”
　　他们分别在在合营企业意见书上签了字。
　　下午，柴厂长提着一张五十万元的现金支票，带着姜成品到竹筷机械生产厂交付定金定购一套现代流程的竹筷机械设备。双方在《联合开办竹筷厂意见书》上加盖了公章。
　　柴厂长吩咐他：“你回去后，要做好招收五十名工人的准备工作，不然，春节后，我把机械设备运到安装调试需要工人时，一些有工作能力的人全都外出了，我们的厂也办不好。”
　　姜成品爽快答应：“我先收他们的报名押金，就可以把他们留住了。”
　　柴厂长看见姜成品防范之心很强，仍然缺少经商办企业的经验，依旧运用欲擒故纵的套路：“我喜欢和你这种有魄力，胆识过人，智商超凡脱俗的人合作做事。现在，我们到宾馆去办理继续住宿的手续，请你们吃晚饭。晚饭过后，我就不陪你们了，我还有一大摊子事要办。”
　　姜成品也表现出歉疚之意：“对于你们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已经打扰你一天了，就不用再麻烦。明天，我们到处走一走，看一看，后天也要返程。岁末年初的，我们镇上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耽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