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密谋勾结漏标的

　　次日上午，重飞来到“大众茶馆”，老板娘笑眯眯的接待：“哎呀，真是稀客哟。重老板，喝什么茶？”
　　重飞胸有成竹的安排：“我要在一间有电视的包间看体育节目，泡杯竹叶青。”
　　老板娘笑呵呵夸赞：“当老板就是不一样，有爱好体育节目的雅趣。到雅二来，不收雅间费，只收十五元的茶钱。”老板娘带他到雅二，开启电视。
　　进到雅二房间，重飞淡然处之地坐在椅子上：“知道了，我不会少给茶钱的。”他就拿着摇控器，收视电视节目，装成散淡闲荡过日子的样子，收视中央电视台第五套体育节目。
　　老板娘端来茶，一盘瓜子。
　　重飞装扮成一付很关心她们生意的样子：“老板娘，你们生意好嘛？”
　　老板娘隐隐约约地透露：“我们的生意算一般。现在装修得档次高的茶楼比比皆是，向我们这种低档次的茶馆，只能接待消费水平一般的客人。今天你到我的茶馆来喝十五元钱一杯的茶，算是接待最高档次的客人哟。”
　　重飞口里没说，心里明白，若不是掩人耳目，我才不会到你的茶馆来呢。还是应酬两句：“做生意啊，主要是回头客多生意就好做，回头客少生意就难做。”
　　老板娘深有感触：“确实是这样，到我们这里来的茶客，时间久了，人就混熟悉了，就成了回头客。他们基本上都是打点小麻将、斗小地主，输赢都不大，图个休闲娱乐，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重飞赞成她的观点：“你这茶馆定位很准确，客人的消费水平不高，你的经营风险不大，赚钱不多，这是一项慢慢做的生意。有事你忙吧，我要安心看电视了。”
　　老板娘知趣退出：“你慢慢品茶，我不打扰了。”
　　重飞看了看手表，快十点钟了，估计曾连通快到了，故意把电视节目的声音放大，让人知道有人在里面喝茶、看电视。
　　曾连通装着路过此地，惊诧地问：“哎呀，糟糕，今天忙得很，把这场球赛看脱了。”
　　老板娘见是曾连通镇长，无意之中提醒他：“你进去问嘛，重老板一个人正在全神贯注的体育节目，你去问他就知道胜败情况。”
　　曾连通一本正经地走进雅二的包间：“哎呀，兄弟，这场球赛胜败如何？”
　　重飞一语双关：“正在激战，未见分晓。曾镇长，请坐，喝茶嘛。”
　　曾连通连忙推辞：“我没得时间喝茶，我关心的是显示屏上双方的战况，看一会儿我就要走。”
　　老板娘听到他们的对话，忙着打扫清洁卫生，不管他们的事了。
　　重飞将那张纸片交给他，低声交涉使用方法，并让他转告常流捎带的那句话。
　　曾连通低声告知：“定标地点，如果在镇上的某个地方，怎么都好找。如果到县城或省城，就要麻烦些。我家属的电话号码……”
　　重飞那双机敏的双眼转了几圈，再三恳求：“无论怎样，你和姜书记要千方百计把这个情报传出来。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们可以……”他低声叮嘱，把一包药交给他。
　　曾连通心领神会：“今天是星期六了，你最好在白阳镇住下，方便应付突发性的变化。因为这件事情一直是章县长全权委托竹成林副县长在牵头负责，他一旦要做什么决定，我们也只好服从。”
　　重飞乐意接受：“放心吧，我就住白阳宾馆，随时配合你们的行动。我估计这项招标工作是白阳镇史无前例土地开发的大动作，没有过多的泄露你们与开发商的活动，县招标领导小组防范措施不一定很严密，我担心的是他们带着观点进场。”
　　曾连通底蕴十足：“放心，我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我和姜书记要心里明白装糊涂，争取一举成功。”他的手机铃声响起，“喂，你是那位？”
　　“曾镇长，我是县建筑公司的李建军。今天是期六，我想来拜会你和姜书记，不知道是否欢迎喽？”李建军在电话里笑呵呵的投石问路。
　　曾连通带着歉疚的口吻：“哎呀，李总。确实不好意思，我们事多，抽不出时间，过几天嘛。”
　　“晓得了，好吧。过两天再说。”李建军仿佛明白，镇上一关被封死了。
　　曾连通告别重飞：“你慢慢喝茶，我走了。”他匆匆忙忙的边走边接电话。
　　重飞在慢慢品茶，心中在谋划着获取这份商业信息，表面上，他闲散无聊，内心世界真有度日如年的焦虑和不安，感到有些心劳日拙。如果这件事办成了，显然，在公司就会是得心应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日中天；如果招标失利，也会一蹶不振，将一事无成。
　　正在他举棋不定，手足无措之时，手机响起了“天仙配”的音乐声，他一看是常总的电话号码，马上接听：“常总，您好。”
　　“小重，你那里的情况如何？”他笑逐颜开的询问。
　　“我和曾镇长刚见面，一切均在预料中。我们制定了顺利和不顺利两套方案，预防万一。”重飞简略的汇报情况。
　　“我们做任何一件事，重要的不是看过程，关键是看结果。港澳台的董事们也表态劫持争取这项工程，我们已经准备就绪，标书也填写好，款项划入县农行白阳支行，只等你的核心数据填补空白，并根据这个数据制定配套方案。我不便过多出面在县领导跟前说这事，全权委托你把这事办落实。”常流在电话里再三叮嘱。
　　重飞更进一步明了自己身上的担子重于泰山：“常总，我知道份量轻重。”
　　常流强调指出：“你明白就好，无论什么时候，你获得标的便马上给我联系。”
　　重飞仿佛觉得这时的空气都是非常紧逼，只回复了一个字：“嗯。”
　　曾连通向姜成品悄悄地汇报了与重飞见面的情况，二人分别在各自的办公室等候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闪动着，姜成品虽然城府很深，也难免对这场无论是在政绩，还是个人利益，前所未有的机遇有些紧张，虽然人在办公室，却也有些心驰神往。办公室的电话响过不停，几乎都是省、市、县上的开发商要求见面拜会的事。他都能冠冕堂皇的应付自如，一切按正规程序办理。他心知肚明，凡是有钱的企业，都有很可靠的后台老板，谁都得罪不起，稍有不慎，遇到四面楚歌，会鸡飞蛋打，水中捞月，权钱尽失。
　　曾连通办公室的电话和手机也是连续不断地接到电话，他只能用一种语调答复：“感谢你们支持参与白阳镇的城镇一体化的开发建设工作，这件事是县政府组成的领导小组在协助指导工作，一切按招标正规程序进行，请你们按通知要求办理。我们都是按县上的统一口径，谢绝单独见面，请谅解。”他更是提心吊胆，一旦碰上位高权大的人物支持的企业，常流不能进来，就要看到银子化成水。
　　县纪委、监察局派到白阳镇协助监督招标的人员，将有人频频干扰此次招标情况及时向竹成林副县长反映。
　　竹成林副县长向章县长汇报后，做出了新的决定。派了一辆小型客车，带着县政府办公室发的书面通知，来到白阳镇。
　　县政府办公室安主任带着书面通知来到姜成品的办公室，通知他：“姜书记，请你看这个通知。”
　　姜成品见书面通知上写到：“经县政府研究决定，县派白阳镇关于‘白阳镇城镇一体化开发建设’领导小组成员，到县参加紧急会议。请姜书记和曾镇安排好镇上的值班领导，日常事务由他们负责处置，遇到重大问题要找书记镇长表态的，一律由县府办代为转达。开会及食宿地点由县府办派去的车辆直接送到，对外高度保密。”
　　姜成品对县府这一突如其来的通知，打破了策划好了的方案，内心惊恐万状，表面镇静自若：“好吧，坚决执行县府的决定。”
　　曾连通在隔壁听到这个通知，马上在手机上编短信息：“县上来车接我们到县参加紧急会议，通讯工具要集中保管了，会议和食宿地点不明确，只有采用第二套方案。”他将这条短信息发给重飞后，马上将手机上的信息删除。
　　重飞回复：“知道。”又将收到和发出的短信息删除。他马上又在手机上编写短信息发给常流：“姜、曾、县上的相关人员到县参加紧急会议，会议、食宿地点不详，我们要采用第二套方案。”
　　“可以，你现在就执行第二套方案。”常流回复。
　　“明白。”重飞回短信。
　　 姜成品安排好镇上留守的值班领导和值班员，随同到县政府参加紧急会议的人员，走上县府派出的专车上，安主任将又一份书面通知拿给纪委派出的人员。他看后，歉意的告诉大家：“对不对，请各位把通讯工具拿出来，关机后，由我暂时给你们保管，星期一早上还给你们。”
　　凡是参加过类似招标活动的人都知道。自然积极配合，拿出自己的手机、小灵通，关机之后交给他。
　　接他们的专车，将他们接到县委贵宾招待所，竹成林副县长在二楼会议室接待，并对参加这项工作的人员提出严格的要求：“根据章县长的指示，为了切实保证这次招标工作，不受外界干扰，体现公开、公平、公正原则确定开发商。将你们安排在这种吃、住、开会一条龙服务的二楼封闭式研讨标书。从现在到星期一早上，你们的通讯工具也集中保管了，就是断绝你们与外界联系，同样杜绝拜会亲友们，在招待所上楼梯处，我们还特意安排了武警战士站岗。希望你们就委屈一下喽，具体工作你们就认真完成，我还有事，就不陪大家了。为了带头避嫌，我走后你们才研究确定标书。”
　　姜成品和曾连通心中暗自侥幸，幸好事先制定了两套方案，否则，将是前功尽弃。
　　上班时，参会人员就专心致志的研讨制定标书，当餐时，吃饭喝酒，下班时，大家下象棋、看电视、打扑克拱猪，非常尽兴。
　　星期日深夜，曾连通突发性出现眩晕腹痛上呕下泻，血压升高，搞得住宿处遍地脏、乱、臭，脸色发青，肚子里发出“咕噜”的轻微响声，疼痛难忍，病状非常严重。经请示竹成林副县长同意，由监察局人员的监护下，武警战士将他送到县人民医院抢救。
　　虽然有医护人员按程序的治疗，他还是感到疼痛不止，监控人员只好再次请示竹成林副县长同意，并通知他妻子贾淑玉探望护理。
　　贾淑玉和戴一付眼镜、口罩，身穿白大褂子的重飞背上一个带十字架的包袱趁机来到县人民医院探视病人。不知内情的贾淑玉，只好按照重飞的吩咐，痛哭流涕的斥责：“你肠胃不好，少喝点酒嘛，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往回你发生这种状况就是吃这位双喜医生的药治好的，这么晚了，我只好带他一起来，又要麻烦双喜医生。”
　　重飞装扮成医生给他把脉，把事先准备好的解药让他服下，痛觉得到缓解，曾连通有气无力地道谢：“谢谢你，双喜医生，简直不好意思，麻烦您了。”和他握手时，悄悄的把那张小纸片夹在手指逢中递给他。重飞接过纸片故意把床头柜上的水杯拌倒，他趁大家把注意力注视到清理水杯时，他非常歉疚：“对不起。”
　　重飞在将手伸进裤子包里掏纸巾时，把那张纸片放进了裤子包里。他抽出一张盒纸巾，擦到在床头柜的开水，又扔掉，还一个劲的说客气话：“真是对不起，把杯子拌倒了。”
　　曾连通宽宏大度地解释：“没关系，要感谢你给我治病！”
　　重飞安慰他：“没啥，救治病人是我们医生的责任，您肠胃不好，往后少喝酒，少吃刺激性的食物。”
　　曾连通吩咐妻子：“淑玉，付药费和辛苦费给双喜医生。”
　　重飞在众目睽睽之下，巧妙的取到情报，为掩人耳目：“只收五元药钱，辛苦费就免了。”
　　 贾淑玉掏腰包取出五元钱，交给重飞：“谢谢你，双喜医生，又帮了我们的忙哟。”
　　重飞谦逊回敬：“我们行医之人，为病人解脱苦难是应尽之责。”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音乐铃声响起，他接听便问：“喂，你是那位？”
　　“我是白阳村一组水库边的小欧，我爸肚子痛得很，又呕吐又泻肚子，以前吃了你的药特别管用，请你带上药来救救我爸吧。”电话里传来一个年青姑娘哭泣求救声。
　　重飞心急如焚的回答：“小欧，你别急，我带上药马上就来。”他非常歉疚的对贾玉莲，“镇长夫人，你就慢慢地陪镇长大人，我有急诊！马上要赶回去。”匆促的告辞。
　　 在场人也与他握手道别。
　　重飞离开医院，走了一段路，确信无人跟踪，打的来到华侨建筑公司。常流还在办公室焦灼的等待着重飞，他取出纸片，将药水图上后，标书的核心数据就显露在纸上。
　　常流喜笑颜开的将数据写在另一个笔记本上后，亲切友好的握手重飞的手：“重飞，你果然不负重望，这次为公司立功了。”
　　重飞无比欣慰：“只要我所做的事没让老总失望，我就心满意足。”
　　常流吩咐他：“你晚上没休息好，回卧室去好好睡上一觉，明天你不能参加招标会，以免受人以柄。招标结束后，你就到财务部领取奖金，还有很多联系业务的工作仍然要使用你这座公司与镇上的桥梁。”
　　重飞求之不得：“我绝对不负重托。”
　　隆冬季节，茫茫大雾笼罩着白阳镇，竹成林副县长乘车来到县人民医院接走了基本康复的曾连通和护理他的贾淑玉，与定标小组的全体人员在招待所共用早餐后，一行数人乘车来到白阳镇，直奔小会议室。
　　镇上的值班领导、值班员早就准备就绪。小会议室上方悬挂着“白阳镇城镇一体化招标会”的醒目横幅。报名参加招标会议的单位也陆续进入会场。各级电视台、报社的记者纷至沓来，按照他们的宣传工作需要，摄影师、照相机抓住需要的新闻角度抢拍新闻，文字记者抢阅自己需要的新闻资料。
　　镇上的工作人员忙着端茶递水，非常热情。
　　竹成林副县长坐在主席台吩咐：“请建设局的唐局长、姜书记验收参加竞标单位按通知要求，准备的公司资质证书和划拨的风险抵押金手续。”
　　唐局长检验后，向竹成林副县长汇报：“这次参加竞标的单位，报名时有十三个单位，按通知要求，具备资质证书和划拨资金到位、风险抵押金都缴了的单位是：省建筑公司第二工程处，市建筑建设总公司，县建筑公司，县宏业开发有限公司，县华侨建筑公司等五个单位。”
　　竹成林副县长安排：“在未填标书前，我先说一下。为了确保这次招标工作公开、公平、公正竞争，确定标书是招标领导小组在县上全封闭式进行的，在招标工作没揭晓之前，参加定标人员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就连住院治疗的病人，我们都是监护治疗。曾连通镇长的妻子护理丈夫后，为了避嫌，现在都在我们驾驶员的监护下在办公室休息。请你们镇上安排五间办公室，让这五个领到标书的单位去填写标书，发标书的时候，每个组发一支笔，你们填写好标书后盖上投标单位的公章，密封好涉及到单位的部分位置，交到我这里，再由参加评定标书的人员分项无记名的打分，将打分结束的标书，由县府办公室安主任汇总。我宣布大家投标分数时，先宣布投标得分，再撤开被封单位的密封线。以得标最高分为中标单位。还有省、市、县新闻界的同志们监督我们这次招标会。在你们填写标书的时候，我们参加定标的工作人员，要集中在这里学习外地城镇一体化建设的有关资料，招标揭晓后，参与定标人员才能领回自己的通讯工具。参加投标的单位对这次投标的做法是否接受，请各单位表态。”
　　参加投标的单位：省建筑公司第二工程处、市建筑建设总公司、县建筑公司、县宏业开发有限公司、县华侨建筑公司等五个单位的负责人都纷纷表态，愿意在这样公平合理的环境下参与投标。
　　房长住副镇长向领导汇报：“报告竹县长，我是白阳镇的副镇长房长住。我们已经将填写标书的五个办公室准备就绪。”
　　竹成林副县长见他们对这次招标的程序控制坚信不疑：“好，发标书，发笔。由房长住副镇长带着他们到事先准备就绪的五个办公室填写标书。”
　　参与投标的五个单位领到标书后，就随同房长住副镇长领着他们到事先给他们准备就绪的办公室。各单位率领的人员认真谨慎的填写标书。竹成林副县长率领的人员，由建设局唐局长给大家传达贯彻外地开展城镇一体化开发建设的具体操作规程，开发建设建中遇到的难题解决经验，以及开发建设后的社会变革资料。
　　参会人员细致的听，到关键时刻还记在笔记本上。姜成品、曾连通心中暗暗的祈祷，但愿华侨建筑公司中标，因为今天是竹成林副县长亲自主持，并要将各标书得分当场宣布，虽然他们获得标的情报，参与竞标这五家单位都是有实力，有来头的，能否中标，全靠他们自己把握了，他们的心怀叵测，思忖结论是，办事在人，成事成天。
　　 填写完标书后，陆续来到会场，将标书交到主席台。竹成林副县长将他们的五份标书在办公桌底下又任意调换后，征求意见：“你们各单位对填写的标书还有没有补充意见了？”
　　各单位表态，没有修改意见了。
　　竹成林副县长表态：“请安主任才将标书交给打分人员，按照标的要求打分。”
　　标书评分人员，两人一组，都是交叉安排的，一样的笔墨纸张，只有对照标书确定的正确答案，如实打分。
　　这时会场的人员非常紧张，大家都屏气凝神，静候结果。
　　 各组对五份标书打分结束后，又交给安主任汇总。汇总结束后，安主任将五份标书交给竹成林副县长。
　　竹成林副县长接到五份标书后，诚挚的表达：“据我所知，你们参加竞标的五个单位，都是我们省、市、县综合素质很棒的企业。我首先要代表县府，感谢你们积极支持白阳镇的城镇一体化开发建设，无论中标还是未中标，都要请大家留下来，我们共进午餐。中标者要及时入场，未中标者也可以与中标者携手并肩，共同完成这项开发建设任务。我们还有公路、桥梁配套工程，仍然需要大家积极参加招标，能鼎力相助，使将来的白阳镇成为交通便捷的附属中心城镇。建成之后还需要招商引资，打造好这块新开辟的大市场。下面我就宣布标的得分情况：这份标书得分89.3分，参加竞标的单位是省建筑公司第二工程处。这份标书得分89.2分，参加竞标的单位是市建筑建设总公司。这份标书得分88.5分，参加竞标的单位是县建筑公司。这份标书得分85.9分，参加竞标的单位是县宏业开发有限公司。最后这份标书得分92.5分，参加竞标的单位是县华侨建筑公司。中标单位是县华侨建筑公司。”
　　霎时，会场响起了春雷般的掌声。
　　竹成林副县长当场宣布：“现在由华侨建设公司总裁常流与白阳镇人民政府镇长曾连通签订合同。”
　　常流和曾连通分别走上主席台，代表华侨建设公司和白阳镇人民政府在“白阳镇城镇一体化开发建设合同书”上签字，盖上各自单位的公章。
　　新闻媒体的记者上前问：“常总，请您谈谈中标的感受。”
　　常流潇洒自如侃侃而谈：“我们公司有海内外建筑业实力派加盟；有国内外领先的企业管理理念；有不拘一格广纳贤才的正确举措；有技压群芳的施工队伍；有又好又快建设的奋斗目标；有规模最佳化；专业精细化；业务多元化；服务品牌化的团队拓展理念；有每个工程都能做到，工程结束层层账款结清的民主理财的兑现承诺事实；有言而有信的企业品质；有中国人最强的企业精神；所以能在这次竞标中侥幸获胜。我们还要不断的锻炼成长，争取早日博弈国际市场。”他的讲话博得大家发自内心的赞美掌声。
　　竹成林副县长高度赞扬：“这就是我们改革开放，与时俱进的企业窗口形象。”
　　姜成品、曾连通心中明白，说一千到一万，他们事先得到标书的核心数据才是真正的中标原因。
　　参加定标工作的人员，各自从纪检干净处领回自己的通讯工具。
　　参加招标的负责人所率领的班子成员，几乎都是和定标人员有密切联系，县政府出其不意的决策，让他们原定的标的不合拍，故而失利。他们从竹成林副县长的讲话中，获得了新的商业信息，他们还是镇静自若的上前与常流恭维几句。
　　 县建筑公司总裁李建军风趣的向常流道喜：“恭喜常总又中标了，还是教点绝招给我们，让我们在今后的招标中也能独占鳌头。”
　　常流幽雅的回敬：“李总，你就不要嬉耍我们这些新兵喽，你们是饱经风霜的建筑界的泰斗。我在你面前岂能班门弄斧哟。”
　　姜成品稳健的提示：“请各位到镇政府食堂去吃工作餐。”
　　竹成林副县长在安主任耳边低声吩咐：“让曾镇长的妻子回家。”
　　常流带领的招标人员与镇上的书记、镇长相见时，也如同遇见路人一般陌生。进入镇政府食堂用餐。他吩咐小欧：“你去联系姜书记、曾镇长，今天中午我们埋单。”
　　小欧笑容满面的到姜书记、曾镇长面前转达常流的意见。竹成林副县长见他们犹豫不决，只好越俎代庖表态：“姜书记、曾镇长，常总既然有心招待大家，你们就成全他们，他们的财力比你们镇上的财力要雄厚得多，就是随随便便一个开发项目，都比你们一年的财政收入可观。”
　　姜成品顺势表态：“虽然我们穷，人穷志不短，本该我们做东，既然竹县长都表了态，恭敬不如从命。”
　　小欧就喜气洋洋的向常流总裁复命。
　　午饭后，竹成林副县长向大家叮嘱一番：“你们各位要各司其职，特别重要的是，凡是属于城镇一体化开发建设的资金，杜绝挪用。如果有人挪用了这笔资，影响到开发建设的进程，一定严惩不贷。”然后告辞，带领新闻媒体的记者们，乘车离开白阳镇。李建军等办完领取自带的风险抵押金划拨到银行款项的手续后，相继离开白阳镇。
　　姜成品征求县政府派到镇上的领导小组成员和常流的意见：“中午大家到镇政府的招待所休息到三点钟，再研究落实开发起步工作。行不？”
　　安主任表示赞同：“星期天大家都没休息好，又中断了外界联系，中午大家要处理些事，下午就要常总和我们同唱一台戏。主角是常总和镇上的两位领导。”
　　常流镇静自若的表态：“随时听候调遣。”
　　姜成品轻笑道：“好吧，你们县上来的领导还是住原地，常总，你们有几位？”
　　常流安排随行人员：“我和王工程师、财务部的小冉留下，只留一辆车，其他员工回公司做好相关准备工作。我们只有四位男士。”
　　按照常流安排，其余随行人员与在场各位握手道别，随车返回。
　　姜成品、曾连通带着他们留守人员，一同来到镇上自办的招待所。常流见他们都休息的时候，在驾驶员拿来小车钥匙，暗示二位：“哎呀，我还差点忘了，我把我们公司建筑方面的资料带来了，麻烦你们陪我去把资料拿去认真参阅，最后敲定施工方案！”
　　姜成品、曾连通就在等他的“资料袋”。
　　常流把他们带到小车边，打开小车，取出用黑色皮包装的各自十万元现金。递给他们：“我这人历来就是，一言九鼎，从不失信。”
　　姜成品接过“资料袋”，慎重回复：“我们也是言而有信，一字千金。”
　　常流暗示：“我们就是要发展，发财同步进行。”
　　曾连通信心百倍的承诺：“我们一定会配合得天衣无缝。”
　　常流回到镇招待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