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无意流水情
作品名称:苦追七年 作者:鲁励 发布时间:2017-05-30 08:27:21 字数:5211
徐虎在电话里问母亲:“妈,你在那里?”
冷雪芹告诉他:“我在外公外婆家吃午饭,儿子,你吃饭没有。”
徐虎气呼呼地回答:“我遭气安逸了,还没吃的。”
冷雪芹急速告诉他:“气啥子嘛,天在的事也要忍耐,何况他是你的父亲,别多说了,到外公家来吃午饭。”
王秀菊听到女儿和外孙通电话时知道徐虎要来家里吃饭,马上到厨房去取碗筷的酒杯放到桌上。
在以往的生活中冷思富观察,他不爱学习,贪玩,用钱大套,没有考上大学,害怕徐虎也像他爸那样,不提则吧,一提到他便想到如何教育他的事:“女儿,徐虎以前游手好闲,现在怎样?”
冷雪芹不便过多说儿子的过错:“正在调教,希望他能走出一条自己的人生之路。”
老人锁紧双眉:“他现在一天在做啥子,我担心走上他父亲的人生之路,下一代酿重蹈覆辙的悲剧。”
王秀菊劝导他:“思富,你都是这把年纪的人了,想那么多干啥吗,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
冷雪芹只能朦胧回复老人的话:“办事在人,成事在天,至于他要走一条什么样的人生之路,关键是他自己,我也只有尽到教育的责任。”
王秀菊从侧面劝老伴:“老头子,你就别操心,让女儿管她的子女吧。”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说话:“妈,我是徐虎。”
冷雪芹放下碗筷就去开门,徐虎气昂昂地走进来,满嘴唠叨:“简直是把我气安逸了。”
冷雪芹给他拿拖鞋时并安慰他:“儿子,生气是最愚昧无知的表现,你要从他的身上吸取教训,走好自己的人生之路。”
徐虎礼貌地亲切喊道:“外公、外婆,您们好。”
二位老人停下手中的筷子:“来吃饭,徐虎,我们边吃边说,有啥生气的?”
徐虎来到桌前坐下后,狼吞虎咽地边吃边控诉:“哎呀,不晓得爸是怎么啦,他把徐蔓蔓当成天上掉下的宝贝一样,惹出这么大的祸事还不醒悟。”
冷思富饶有兴趣地打听:“徐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来听听。”
徐虎便简要叙述父亲找他交流的主要观点:“哎呀,说起这件事的确惭愧,外婆的生日之后,我看爸爸一直没有回家,主动找过他一次表明我的态度,虽然爸爸随时拿钱给我用,我不喜欢他的为人处事,表面上我对妈妈的话听不进去,内心非常尊重她,她朴实、正派、善良、实在,在他们之间,我选择和妈妈在一起,得到了妈妈的关爱,刚才约好了来这里吃饭,爸爸苦苦哀求要找我谈事,我便应约到他办公室去,看到他手下的员工纷纷辞职,要求他支付工资,我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装聋作哑地看了如何应对,他一面安慰公司员工,要他们安心工作,自己是一个千万富翁,不缺他们那点工资钱,另一方面,我看他恐惧的脸色比青石板还难看,当打发了公司员工便向我透露实情,因为他得罪了银监局的人,银行在催收他的贷款,冻结了账户,要我来做妈妈的工作,借钱他度过难关,我看在父子情分上,要他理直气壮地离开徐蔓蔓,回到家里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他犹豫不决,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内心舍不得放弃拈花惹草的生活,因而,我便被他气成这样,他自己蜷缩在办公室。”
冷思富听到外孙的话,本想发表观点,看到老伴的眼神,把即将说到嘴边的话吞进肚里,等待女儿发表意见。
冷雪芹看到儿子义愤填膺的神情,再看父母木然的表情,坦然自若地劝导他:“儿子,你爸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至于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心里有数,你要做的事是,吸取你爸的经验和教训,走好自己的人生之路,先把驾驶技术学好,取得驾**驶**证后,找一份工作踏踏实实的上班,诚恳做人。”
徐虎举起酒杯要敬酒,冷雪芹制止他:“儿子,你的心意到就行,没有必要喝酒,下午你还要到驾校去练车。”
徐虎发出深情的感叹:“没想到,我们一个这么好的家庭,让爸爸这么一折腾搞成这个样子。”
冷雪芹继续劝导儿子:“儿子,不要多愁善感,天有阴晴,月有圆缺,这是自然现象,我们家没有多大变化,你外公外婆有他们的生活天地,我们家只是少了一个人,没有其他变化啊。”
徐虎深情地注视着母亲:“妈,苦了你哟。”
就在他们一家人吃饭畅所欲言交流的同时,徐凯本想通过儿子做桥梁,把前妻手里的钱借出来排解危难,儿子要他与徐蔓蔓断绝关系,心猿意马的他本来想用甜言蜜语骗取前妻度过难关后再说,如果这样做了,不仅妻子不会接受,儿女们都会把自己当成死敌,在社会上永远都不能抬头了,便取法了这个念头,他和儿子谈话结束后,一个人呆在办公室先后向生意上的朋友打过无数电话,没有一个人愿意向他伸出友谊方手,撞死方天歌的情景就像一个永无止境的镜头不断闪烁在他眼前,他揣着一个侥幸心,骑摩托车撞死天歌时没有人发现,回家把摩托车停放进车库才发现,附壳少了一块,只好把这辆带有血债的摩托车禁锢在车库,再也不让它见阳光,他更不相信,警察又不是神仙,就凭那么一块碎片能查到自己,自己和死者无冤无仇,只有在心里虔诚祈祷,向他忏悔,求得他的谅解,并祝愿他早日投胎为人,银行清催贷款工作小组的话回荡在他耳边,员工们辞职的申请摆在他的办公桌上,眼前的一切把他逼得焦头烂额,此时的他就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蜷缩在办公室。此时的他如果诚心诚意认识自己的错误,与妻子破镜重圆,到公安机关投案自首,他精神上就没有任何压力,他并没有想走这条路,而是千方百计想歪门邪道取胜之路,越走越艰难。
徐蔓蔓给他打电话,他无心接听,对方只好给他发短信息:“老徐,你在搞什么名堂?我的电话也不接,我的爷爷、奶奶逝世了,你取钱来安排后事啊。”
徐凯自顾不暇,现在那有心思管徐蔓蔓家的事哟。
与此同时,方琳吃完午饭后举棋不定,到底是到夹巷子去调查呢?或是监视圆森和他女同胞还是回城,他们现在到底在何处?自己是个小姑娘,不好意思打听他们的行踪,三木这个神秘的人物是谁?他为什么对自己的事如此清楚?管他的,没有到夹巷子到了解情况,至少要查明破案警察搞什么也是意外收获,唯一的办法只有去打听停放自行车地方的老板,她来到圆森他们停放自行车前的门市前认真打听:“老板,请问停放自行车的哥哥和姐姐到那里去了?”
店老板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她开的是一家小百货店,中等身材,微胖,说话时甜笑的脸让我感到很温馨:“你说他们哟,小伙子是小学老校长的外孙,姑娘我不认识,他们可能是到学校去看他外公、外婆了,他们临走时只是说要去办事,午后来骑车,没说去那里,你要找他们给他打电话嘛。”
聪明的方琳听到女老板介绍的情况,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好啊,你这个黑脸警察果然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伪君子,我父亲死亡的案子未破,还有心情把女朋友带到外公外婆家去显露,表面上装着行若无事的样子,急中生智地应付女老板:“老板,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车子,我去给大哥说点事就回来。”
女老板满面春风地接受:“小妹妹,没问题,你把车子锁好停放在门市前,我要晚上九点钟左右才关门。”
方琳把自行车锁好,提着装开水的矿泉水瓶子,便朝学校走去,校园对她是那么熟悉,老校长的家是所有师生都熟悉,她轻车熟路地来到老校长家门外,窥视他们的对话。
只听到他们无拘无束地谈笑风生,老校长乐呵呵地发表意见:“外孙,我老徐历来是说话算数,想听什么尽管开口,不要转弯抹角。”
老太婆喜笑颜开的补充:“外孙,你外公一天没有事就在街上瞎转悠,他虽然不是万事通,镇上的事他了解的八九不离十,问他你算是找对人了。”
圆森便直言不讳地提要求:“外公,我想听关于骑摩托车的人和事,未必您晓得。”
老校长胸有成竹地指出:“小东西,你以为只有你聪明,外公笨,自从方天歌在车祸中不幸遇难后,全镇上下把这件事当成头等大事,谁如果能提供破案有价值的线索镇上悬奖两万元,柳书记带着派出所的警察深入机关,企事业单位,农村开展调查了解,重点对夹巷子周边的院落进行明察暗访,还把全镇所有的摩托车进行登记,对每辆摩托车进行检查,谁人不知,那个不晓,并且把所有了解到的情况都报到你们交警大队来了啊,你向我老头子了解啥子?”
圆森想用激将法逼老校长说出摩托车主相关的细节故事:“外公,镇上报的资料我认真看过,这些都是鲜为人知的事,我想听摩托车驾驶人的精彩故事,估计您也不了解,我就不为难您了,看来我外公这百科全书也是假冒伪劣产品喽。”
老校长果然上了外孙的圈套:“你娃娃这套把戏我明白,你无非就是想从摩托车主挖到线索,你总得说个方位啊,不是在你面前吹嘘,我掌握的线索比派出所还要多些。”
方琳听到他们的对话才明白,柳书记他们对撞死父亲的交通肇事逃逸案的确采取果断措施,不仅悬奖发动群众举报,而且他还亲自带人去查验相关情况,并将查出来的情况报到交警部门,原来他是正经八百地采取这种方式了解情况啊,这个黑脸警察也太狠了点,外公都要采取这种方法利用哇。就在她还想听下去之时,有几个人中年人嘻嘻哈哈地走楼来打断了她的窥视,她只好按照三木的话,既然有圆森和三木的配合,镇上也如此重视此事,自己去夹巷子想了解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没有任何指望,父亲死得不明不白的冤案一定有破获之时,只好再观察一段时间再追踪他们,看来要想掌握父亲被撞死一案,只能咬住黑脸警察,她便走出校园骑着自行车回家,虽然今天没有到父亲死亡周边的农村去了解情况,听到老校长和黑脸警察的对话,收获不小,心里乐此不疲,就像一个打了胜仗凯旋归队的战士回家,在从县城前往卧龙镇途中,一直跟踪黑脸警察,回去的途中没有跟踪对象更是小心翼翼地选择公路右边的边上行驶,一路平安无事地返回县城,当她走到“天歌布行”门市时,母亲喜出望外:“女儿哪,你总算平安地回来了,把我的心都快急熟了,快给妈说说,查到什么线索没有。”
正在这时,小何打来电话:“杨大姐,方琳回来没有,我出差刚回县城,如果没有回来我赶车回镇上给你把她找回来。”
杨秀翠喜上眉梢地回复:“谢谢你,我女儿刚回来,不用麻烦了。”
方琳便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详细讲给妈妈听。
杨秀翠此时劝导她:“累坏了吧,回去洗澡换衣服,五点下来我们出去吃饭。你既然知道镇上、圆森警察,还有三木都在热心破案,你就老老实实地跟我读书,不要东奔西跑的。”
方琳从老校长门前走后,几个中年人来敲响老校长的门,老校长大声问:“谁啊?”
外面敲门者自报名号:“老校长,我们是有线网络公司服务站的,来收四季度的电视收视费。”
老校长从裤子包里取出一个用纸巾盒子装的钱,开门后问他们:“开票嘛,该缴,明年能不能一年一次收完,别像这么分季度收,难得麻烦。”
一个大盆子脸长满络腮胡子的中年人给他解释:“老校长,您提的意见很好,明年我们就采取两种办法,机关单位就一年一次性收,农村还是分季度收,因为农村有的家庭经济还没过关,更没有养成这个习惯。”
一个中年妇女开好票交给他,老校长便按照所开发票付钱给她,老校长热情招呼他们:“你们难得来,坐下来喝杯酒才走。”
大盆子脸长满络腮胡子的中年人婉言谢绝:“老校长,谢谢您的盛情,您们慢慢吃,我们趁中午大家在家里吃饭,得抓紧时间收取收视费,免得他们到我们服务站找不到我们。”
老校长便热情地送他们出门:“各位慢走哈,我如果起八十一时还要到你们点歌台去点歌,请你们给点优惠政策哟,你们办的点歌台很受大家欢迎,既喜庆又新鲜。”
大盆子脸长满络腮胡子的中年人慷慨表态:“没问题,百分之百的优惠,这件事我表态就算数,您来直接找苏晔,按我们内定最优惠的价格收费,并且还免费送几首歌,保证让您满意。”
身穿一件短裙,染金黄色头发的中年妇女爽朗笑道:“老校长,你八十大寿时,我们在站长表态的基础上,我们给您播放三次,绝对让您欢欢喜喜地过好生日。”
老校长送走他们之后,回到桌子边继续与外孙交流,他指着出门的几个人,苦恼地摇头:“刚才染金黄色头发的中年妇女名叫苏晔,你别看她那么老实,疯得很,是一个生在福中不知福的风骚**女人。”
圆森便挖根朔源:“外公,此事从何说起。”
王秀菊劝他们:“哎呀,我看你们公孙二人龙门镇都讲饱了,光说话不吃菜,边吃边说嘛。”
老校长果然接受老伴的建议:“外孙,我们边吃边聊天,这件事也许对你破案有帮助,她老公是镇上一名领导,不自尊自爱,交往了几个男人,都是骑摩托车的,早出晚归都是男的用摩托车接送。”
圆森兴致勃勃地追问:“有意思,讲来听听。”
宁玲瞪大双眼看着他:“圆森哥,你是不是也想在她身上捞油水?”
圆森恨她一眼:“幼稚到了极点,人家都是老太婆了,我去占这个便宜,晕。外公,把你晓得骑摩托车早出晚归人的情况多讲点给我听,最好是经常路过夹巷子的摩托车驾驶人的情况。”
老校长便给他讲述苏晔的风骚的事情:“苏晔原来是一个农村姑娘,嫁人后通过关系安排到镇广播站上班,她不珍惜这个家庭和机缘,先后勾搭上了花溪镇网络公司服务站的骆建,苟安镇的黄狗儿,刚才和他们一起,一句话都没说的陈二娃,哼,提起她这样的女人真丢脸。”
圆森把外公讲的这些人记录在工作笔记本上:“外公,我最关心的人就是早出晚归的摩托车驾驶人,请您留心帮我了解一下哈,我曾经当着死者方天歌和他的亲属表过态,不破此案不结婚。”
老校长忧心如焚:“哎呀,我的宝器圆森呐,别人喊傻儿我还不信,今天听你讲这些话才知道你有多傻,就凭现场留下的那么一块碎片,猴年马月才能破案哟,好吧,我只有千方百计给你收集这方面的情况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