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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神武山庄

作品名称:沉虹斩      作者:飞千羽      发布时间:2017-05-15 10:09:40      字数:6048

  江湖上但凡听过神武山庄的人都知道,它位于秦岭南麓的一块山间腹地,是一座规模宏大气势雄浑非常有名的华丽庄园。园内亭台楼阁因地制宜甚是风雅别致,正中的神武殿犹为庄严,沿着门口宽阔的石板路蜿蜒而下,一块刻着“神武山庄”的石碑耸峙在山脚下。庄主卢啸天不仅是庄主也是南秦剑派的掌门人,他那柄叱天剑也是武林之中人人皆知的宝剑,剑法更是迅捷威猛玄妙精湛,南秦剑派也由此在武林中颇负盛名,弟子遍布江湖。
  腊月十四,天气晴朗,阳光灿烂,徐力的心情也和今天的天气—样,他觉得自己精神饱满活力充沛,很高兴也很自信,同样他也很守信,果然午时则到。
  神武山庄自然不同一般的门派世家,远远的就有人在门外迎接,十人分两排左右站,个个玉树临风,领头的就是这座山庄的管家,那些人都称呼他付先生。这个人很恭敬,很礼貌。恭敬的让人觉得你就是他的衣食父母,礼貌到每一个礼仪动作都是那么的标准考究,还有那迷人富有感情的笑容,让人觉得就像兄弟姐妹般亲切。
  徐力却没有那般亲切,但也懂得的拱手还礼,除此之外更多的是尴尬。尴尬之于,他更多的是想亲自感谢为他赎剑的那位二管家。
  “请问二管家在吗?”徐力拱手相问。
  “不好意思,神武山庄的管家只有在下,没有二管家。”付先生微笑着回答,还是那般礼貌恭敬。
  “对不起。”徐力作揖致歉,心里十分不解。可比武时间已到,他也顾及不了许多。
  决战的场地就在这神武殿。这是神武山庄最庄重做严肃的地方,仿佛衙门的公堂一般威严,并且还比公堂大几倍,宽畅明亮几倍。此时,四周已高朋满座,拭目以待。
  神武殿上个个都满怀好奇之心看着这位年轻的剑客。但有一位,也只有一位,他不好奇。他不但不好奇反而很连看都不看徐力一眼,只是静静的坐着,他坐的是轮椅,毕竟他四肢无力,因为他就是九月中旬败给徐力的宋震垚,中岳嵩山剑派掌门人宋震垚。
  他一进神武殿就认出了宋震垚,因为在这些人当中,除了他,其他的一个都不认识。虽是手下败将,但徐力路过他身旁时也对他拱手以礼,虽并未说话但也十分恭敬。这是一个剑客对对手最基本的尊重,哪怕是手下败将。无论谁,可以打败一个人但不能践踏其尊严,这一点在徐力眼里非常重要。可宋振垚却没这么客气,只是轻蔑地瞟了他一眼,更是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便扭过头去。这让徐力极其不舒服,但他并不在意,继续前行。因为今日的对手不是他,是卢啸天。
  卢啸天见徐力走向自己,便亲自上前迎了过来,作为庄主他也应该这么做,同时也一展他那谦谦君子的侠义风采,徐力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非常有素养,非常有风度的人。他的亲迎也瞬间缓解了徐宋二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在座的诸位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门派世家,也是卢某的朋友,都为亲眼一睹徐少侠精妙的剑法,想来观摩观摩。卢某便自作主张请他们来了,望徐少侠不要怪罪!”卢啸天很客气的说道。
  他非常谦和有礼,比付先生很恭敬,拱手行礼之间,连腰都弯下了半截。卢啸天向来如此,他的言行永远都那么得体,他的仪态永远都那么恭敬。无论他说什么,别人永远都会臣服于他。
  徐力显得有些拘束,他从没有遇到过有人向他行此大礼,何况眼下这位还是鼎鼎大名的一代豪侠。他深感受宠若惊,甚至有些尴尬,但却也不失礼节。
  “卢庄主谦虚了!庄主的叱天剑名震江湖无人不晓,晚辈也是久慕其名才与卢庄主约战,还望卢庄主不吝赐教。”徐力深深地为卢啸天鞠了一躬,客气地说道。
  “呵呵,果真英雄出少年啊!徐少侠青年才俊年轻有为,日后必成大器啊!哈哈。”卢啸天堆起了一脸笑容的说道。其他人也随着卢啸天的笑容,应声点头称赞道“是,是啊”。
  徐力也笑了,但只是微微一笑,可内心却已热血沸腾。他直起身来,神采奕奕地分别向殿内四周宾客拱手行礼。
  “诸位不远千里而来,目睹在下这一战,实在让在下受宠若惊!”徐力客气的说道。
  “嘿嘿,小子,算你识相。要不是卢庄主邀请,我才懒得看你那把破剑。我真正想见识的是卢庄主的叱天剑!”一位身宽体胖身着黑衣,络腮胡子的壮汉紧接徐力的话茬,突然从殿外走了进来,边走边得意的说着。后面紧跟着进来一位潇洒俊逸身着白衣五官标致的年轻人。
  白衣人紧接活茬道“此言差矣!卢庄主的叱天剑怎能与徐少侠的‘名剑’相提并论呢?世人都知徐少侠的剑,却所见者甚少,如今能亲眼目睹也是我等的荣幸。听说是这柄‘名剑’还能吹毛断发呢!”说着他又走上前指了指壮汉的脸“小心你的胡子哦!”。
  此言一出便惹得那壮汉哈哈大笑。作为武林中人自然是忘不了这柄剑的来历,每当提起,总是让人忍俊不禁。
  徐力此时脸色发青愤懑不已,他恨不得立刻拔出剑让他们成为废人。可现在他当然不能这么做,因为他不能在别人家中与其宾客朋友动手,这是对人最基本的尊重,也这是江湖大忌。更何况,此时卢啸天已经迎接了这两位,还是那么恭敬,那么谦和,仿佛忘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徐力强忍着愤怒,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紧紧地握着剑静静站在那里,任凭他们互相客套。
  客套之余,卢啸天也不忘给徐力挽回颜面。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可南宫世家还是来了,卢某甚是感激啊!不过,方才二位公子之言有所唐突!然,来者皆是客!徐少侠虽为挑战而来也是如此。既然大家齐聚一堂,就是缘分,日后切莫如此啊!”卢啸天对那二人笑呵呵的说道。
  还不等那二人开口,卢啸天又转身对着徐力道“这二位便是西蜀南宫世家的公子。壮汉名唤南宫虎,因络腮胡子极为漂亮,人称“美髯公”,是大公子。白衣人名唤南宫鹤,因素来一身白衣又潇洒俊逸,人称“白玉郎”,是二公子。”
  本已愤懑不已的徐力,被卢啸天这一说,那紧绷着的脸才不那么难看。
  卢啸天也赶忙对徐力拱手道歉,他还是那么客气,那么恭敬,那么有风度。
  徐力的心情虽有所好转但也有点不好意思。他觉得卢啸天已看出他的愤怒,他后悔自己内心的冲动,虽并没有所不合规矩的举动,但他内心仍然有点惭愧。
  徐力拱手回礼,嘴角挂起一丝勉强的微笑。
  卢啸天接着又对着所有人认真的说着。“卢某与宋掌门两年前有过一场切磋,两人不分伯仲,然而徐少侠却能打败赫赫有名的宋掌门,自然也不容小觑。”
  “哼!”宋振垚却冷冷道出一个字,不屑的扭过头去。
  “宋掌门,卢某诚挚邀请您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想请宋掌门亲自来作个见证,毕竟两位曾经交过手。我也知道这会让宋掌门有些不堪,但以宋掌门的气度以及卢某与宋掌门的交情,想必宋掌门也不会推脱吧?”
  “我就想看这小子怎么败!”宋振垚却并没理会卢啸天而是狠狠地瞪了徐力一眼则说道。
  徐力感觉那一眼像一把剑一样寒气逼人。顿时一股冷气涌上心头,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可现在却在一个败给自己的人面前心生畏惧。但他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败,何况他也很自信,也一定不会败,南秦剑派和剑法很出名,他也深谙其中要害,做足了准备,也很有把握。
  “胜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卢某很想见识徐少侠的那柄剑。倘若卢某败于徐少侠之手,卢某也不枉此生。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嘛。”卢啸天义正言辞的说道。
  宋振垚闭上了嘴,其他人等也紧随着微微点头,卢啸天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命人去取剑。
  徐力这时突然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向这位前辈挑战,他不想看到这位德艺双馨的武林至尊,从此以后手脚筋脉尽断成为一个连剑都拿不起来的废人。可他又不得不向卢啸天挑战,因为挑战卢啸天是他迈向理想的必经之路。而现在,这柄剑也还是一块破铜烂铁,父亲还是满身屈辱。
  徐力想了想,又说道“挑战必有胜败,但未必要亡人性命。”。
  白玉郎却连忙接道“这可是习武最高境界啊。徐少侠这话,是对自己无比自信,还是在求卢庄主手下留情呢?”
  美髯公紧接话茬,翘起食指指着白玉郎,反驳道“你会不会听话,脑子坏了是不是,他的意思是说,今日不但能打败卢庄主,还不会让卢庄主受伤。”
  卢啸天此时面色凝重却不动声响,仅静静看着二人拌嘴,其实他是想知道徐力到底怎么回答。
  徐力却没看见卢啸天的脸色,只是对南宫二人连连拱手示礼,解释道“在下不过是保持着一份从容,不惧在卢庄主和诸位面前献丑。”
  “哈哈哈,我以为你看不见我们兄弟俩呢?终于开口了啊。”美髯公突然大笑道。
  白玉郎嫌大哥话不着调,着急道“诶!这些繁文缛节无需计较。”便轻轻挥手挡了挡美髯公,美髯公自觉无趣便不再作声。
  他瞥了徐力一眼,昂着头扭向一边,意味深长道“从容?好一个从容,有胆识!我喜欢!”白玉郎又接着回过头,打量着徐力,一个迎客手势“那就,请吧!”
  随着白玉郎潇洒的手势看去,两个仆人捧着个装潢华丽的剑匣,站立在卢啸天身后。
  “呛啷”一声,声如龙吟,卢啸天已长剑在手。那是一柄三尺青锋,很直,很硬,这与徐立手里这柄“名剑”完全不同。
  宋震垚微笑着,盯着那柄剑道:“好剑。”他那眼神就像是一个垂死之人突然看到了救星一样。
  这当然是柄好剑,剑光的闪动,映射出一股寒气,森寒的剑气直逼人眉睫。徐力并未被这柄剑震慑,也拔剑准备,在他心里只有自己这柄轻薄柔韧的软剑才是旷世神剑。
  卢啸天握起剑,回剑,平胸道:“徐少侠,请!”他态度还是那么恭敬,也是那么优雅安闲。
  徐力也握起剑,回剑道“请!”可他没有那种镇定高雅的风采。
  他紧握剑柄,目光平前仿佛一束光,直射卢啸天。
  徐力的剑已击出,卢啸天却未出招。
  因为他根本没反应过来,他也完全没看到招式,连影子都没有看到,只感到徐力仿佛瞬间消失了一秒,又站在原地。他的额头已冒出冷汗,站在一动不动。
  所有人的表情,跟之前与贺南山、慕容云杰以及宋震奎决战时的境况一样,个个目瞪口呆,一脸错愕。
  可这次,那些目瞪口呆满脸错愕的人群中,又多了一个,那就是徐力。他看到卢啸天毫无反应,徐力心想肯定是自己发挥未到极致。
  因为卢啸天手脚腕并没鲜血直流,更没筋脉尽断,只是腕处的衣服破了一道裂口。
  “好剑法!卢某佩服!”卢啸天不紧不慢地道。
  听卢啸天说话了,所有人才“嘘”了一口气。
  所有人刚回过神,徐力却再一次出击了。
  这次卢啸天也出手了。
  卢啸天的剑法确实不凡,“迅猛,轻灵,玄妙”,剑走轻灵,身随剑起。虽然他只用了“挑,削,刺”三字决中“挑”的剑式,但这一“挑”就逼得蓄力喘不过气来。
  徐力此时额头手心都出汗了,他开始有些紧张了,但他还是有自信的,因为他已看出刚才那一“挑”的破绽了。
  卢啸天有些不悦,但语气却依然沉稳“少年,你这剑和剑法都太平常了,你得好好再练二十年才能有所建树啊。”
  徐力有些不服气,“哼!不用二十年,就现在!”
  语毕,徐力便是又一次出击。
  这是第三次了,事不过三,他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他更坚信这次一定能胜出,因为这次他心中想出了一种从未用过的新招式,连在场的宋震垚也未见过,这也是他刚刚自创的,专为破解卢啸天叱天剑而创。
  他突然将剑柄一抖,轻薄柔韧的剑身便也颤抖起来,犹如灵蛇一样蜿蜒舞动,卢啸天瞬间眼花,判断失误。
  天下无双,吹毛断发的利刃又一次地落在了卢啸天的手脚腕上。可它依然没给他带来一丝损伤,在那一瞬间徐力准确地感受到了他的手脚腕有异物,他也清楚地看见了,那是金丝护腕。
  徐力顿时一惊,“金丝护腕,刀枪不入”,他明白了一切。
  卢啸天见徐力识破玄机,瞬间踢出一招穿心脚,徐力重重飞出数丈之远。随即卢啸天又是凌空一刺。
  这一剑正中徐力右胸。
  那鲜血顺流而下,一直到手,可他手中依然紧握着那柄剑,但剑在颤抖,因为伤口很疼,可比这伤口更疼的是他的心。他败了,全场的武林人士看着他败了。
  可不等徐力爬起来站稳,他又走到宋震奎身旁,指着徐力对着宋震垚沉稳地道“宋掌门,我就知道,你绝无可能被他打败,定是你一时疏忽,被他偷袭所致。”他神情自若,语调沉稳,就像跟老朋友聊天一样。
  此时,众人不语,纷纷点头,目露鄙视之意,静静地看着徐力。
  徐力很想揭露卢啸天金丝护腕的肖小手段,可现在这种无力地指证根本无法扭转局面,他心想。
  因为,挑战方式是由卢啸天决定的,是他当初自信满载,心甘情愿任由卢啸天决定的,他也未曾提出异议。
  的确,双方之间没有谁提出不可以用防御器具,同样,也没有谁提出不可以趁其不意偷袭对方。想到这里,他悔恨不已,只怪自己太大意,太单纯。
  徐力可以揭露卢啸天用金丝护腕的真相,就如同卢啸天可以构陷他偷袭对方的实情。只不过,卢啸天智者先行,何况,现在他还拉出一个人证。
  宋震垚眉头一挑,顿了顿又点了点头“不错,是偷袭!现在宋某细想起来,还果真如此。”他补充说道。
  徐力被这眼前这一切触怒了,卢啸天之前那些恭敬、谦逊、温和的形象瞬间在他心里彻底化为乌有,他感到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然再连同方才众人的冷嘲热讽,他现在简直是震怒,仿佛火山喷发一般不可收拾。
  他站起身来,奋力挥剑指着卢、宋二人,怒斥道“无耻小人!竟以偷袭为由,为己开脱!”,可话未落声,剑未握紧,一股寒寒彻白光就迎面而来。
  他明白那是卢啸天的叱天剑,那一瞬间,刺眼的剑光晃的他看不见一切,只是下意识地“一挡”“一削”。
  “呃”宋震垚两眼圆睁,咽喉处只有一道红线,却鲜血直涌。
  剑太快,没有人看清楚,人们只知道他杀了人,杀了不该杀的人。他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手中,也死在了这柄剑下。
  徐力那原本愤怒的烈火突然瞬即被浇灭,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握着剑的手又开始颤抖着。他很恐慌,怕极了,他从未杀过人,这柄剑也未真正饮过人血。
  他慌了神般地站着,卢啸天却很镇定,此时也变得戾气十足“你杀了宋掌门,杀害了一个与这场决战无关的人!你在卢某的神武山庄,当着卢某的众位宾客,杀害了卢某的朋友,你说卢某该如何处置你呢?”他停顿顷刻,又道“你是来应约决战的侠客,同时,也算是卢某的朋友,这又让卢某如何是好呢?”
  “腌臜泼才,武林败类!杀了他!”众人高呼。
  “哎,哎,哎?!停,停!”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众人随声而视,美髯公和白玉郎已走到殿中央,“这卢庄主的神剑以及玄妙的剑法我们已见识了,可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我们可不感兴趣,我们兄弟二人就先行告辞了!还望卢庄主海涵,请诸位见谅!”白玉郎道。
  美髯公也随声附和道“哦,对!你们忙,我们先走了。”说着欲向门外奔去,白玉郎却拽着他衣袖,以示注重礼数。但众人的目光却不在他们身上,仅拱手以礼。
  卢啸天也毫不在意便立即拱手道“也罢,二位走好,恕不相送!”。语毕,兄弟二人便转身离开。可卢啸天却未看他们一眼,那些来时的客套,恭敬,稳重,谦逊突然在这瞬间也都荡然无存,他现在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两个闲人身上,他最关心的便是眼前这出好戏,这也是最重要的。
  “呵,呵,呵”卢啸天得意地笑了,笑声是那么阴沉,像阴鬼索命一样阴沉。
  他忽然有敛起笑容,用那浑厚的嗓音道“不是我要杀你,是天下武林容不下你,遗憾啊,可惜啊!”
  徐力也笑了,笑得极为悲愤,他道“一帮乌合之众!来吧!”
  现在他不在害怕,不再恐慌,什么为父亲证明,为这柄剑正身,他都不在乎了,他只知道此时此刻要活命,他看了看所有人,再看着手中的剑,那剑和手已被他的血液牢牢地凝在一块,他已不觉得疼痛,只是有些麻木,他挥剑而起。
  一个人到了这种时候,激起求生的本能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了,谁也不想被人乱剑刺死,可已来不及了,众人蜂拥而上,缭乱的刀光剑影已经缠住了他。他现在终于知道,这都是卢啸天的阴谋,他们也绝不会留活口的,但他不知道他们为何要这么做。现在每个人都已认为自己罪有应得,这些人杀了他,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卢啸天也凌空跃起,一道寒光直逼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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