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如歌3

我行如歌第三章青莲田田的“奈好景难留，旧欢顿弃”


内家娇
柳永
煦景朝升，烟光昼敛，疏雨夜来新霁。
垂杨艳杏，丝软霞轻，绣出芳郊明媚。
处处踏青斗草，人人眷红偎翠。
奈少年、自有新愁旧恨，消遣无计。
帝里。
风光当此际。
正好恁携佳丽。
阻归程迢递。
奈好景难留，旧欢顿弃。
早是伤春情绪，那堪困人天气。
但赢得、独立高原，断魂一饷凝睇。

这时有人敲门，“谁啊？！”我大声喊到，这么不上眼，打扰我和MM聊天！
“我，青莲。”
“来了！”我边穿衣服，边对着门喊。
最后，整了整衣服，开门，看到了我的天使，那广告公司的美女。
“今天穿好了？”她笑着说。
“看来我还是脱了好，那样你的印象深点。”我坏笑道。
来这的，就那几个死党，再不就是我不想和她们‘谐老’的女孩，想想现在的人真的是很干脆，分手就分手，再见亦是朋友，不会再有瓜葛。所以，当天使第一次来我家按响门铃后，我只穿着三角裤，边开门，嘴里边骂道：“哪个王八蛋？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没带美女，就不要按铃！”门开了，我们都呆在那里。现在想来，足足用了12秒5，我再反应过来，为什么是12秒5？哈哈，那可是我跑百米的时间！那时的脸就象跑百米后样的红。
今天，是她第二次上我这来了。
我站在门口，让了个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可乐？咖啡？茶？”等她坐在了沙发上，我进吧台里问道，第一，可乐是美国快餐文化的产物，她是广告公司的业务员，泊来的东西应该容易接受；第二，咖啡是那种新派的悠闲的人最佳选择；第三，茶是中国最普遍和最亲和的饮品了。
“有铁观音不？”
哈哈，看来今晚可以和美女长聊了：“有！”
知道不，我有句名言‘平身无所好，但茶足矣！’，而且泡茶也是我的一大绝活，哼哼，今天可以在美女面前好好显摆显摆了。从吧台柜里拿出了红檀木的功夫茶盘和自己用罗汉竹和观音竹做的分茶用具，再摆上我从高中就开始养的紫砂壶，配上精白的茶海和茶杯。
哈哈，以专业的水准将茶具摆放在那红檀木的功夫茶盘里，刚放上沙发前的茶几上，美女的眼睛就放光了。
我又不动声色的去吧台里，拿了盒铁观音放在茶几上，然后搬来了酒精炉和水晶玻璃做的水壶。轻轻的点燃酒精炉，放上7分满的玻璃水壶后，这才定下身，坐在了美女对面的沙发上，微笑的看着她。
“你。。。。”
我不等她说什么，就点了下头。
“你真会享受。”她再说。
还是不回应，但这次我点了两下头。
看着对面的美女，头发就这么披着，没有任何修饰，在那张无懈可击的脸上，你根本看不出她的年龄，一身职业套装，让她显示出职业女性特有的那种如莲花般气质：亲切而不失端庄，真的是天使啊，‘休迅飞凫，飘忽若神，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望着她，我在心中轻轻咏颂这千古名句，啊，就象段誉远看王语鄢，但丁初见贝德丽采一样，疑为天人。
她笑着用一小纸盒，在我面前晃了晃，将我从洛河边拉了回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还是微笑的点了下头。
“好啦，你没完啦？”她把小纸盒递了过来，“今天我拿到了‘千山超市’广告的佣金，谢谢你，这是送你的小礼物-领带。”
“哈哈，拿了那么多钱，就这么谢我？”我知道广告的佣金很高的，高的可以达到45%！就是最低也有10%，那也有一万啊。
“那你想我怎么谢你啊？”
“当然是以......你认为值得的情况下，请我吃顿好的啊。”我本想调侃地说，要她以身相许，但想到她对我的好，看到她身上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气质，改口说道。
“好啊，你说，想吃什么？吃完了不怕再被踢吗？”说完，居然她的脸也红了起来。
“只要你愿意再陪我上‘白宫’（婺源人民医院的主楼有个象白宫的房顶，我们都叫它‘白宫’）？那就没有问题。”我避开了她的目光，看着开始冒珍珠的玻璃水壶。
“你有瘾啊？不痛吗？对了，这次真的跟你学了很多电脑知识，我以前只知道处理些图片，现在，可以编点小程序了。上星期，我就用随机函数编了个打狼游戏，在窗口落上‘青莲田田’的署名，真是有成就感。”
看着她那兴奋的表情，我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在学校里编的‘苹果树上生水果’的屏幕保护程序，那从苹果种子下地、发芽、成树、开花、结果、再开不同的花，结不同的果，让全校的同学和老师感到震惊，纷纷复制，在屏保的左上角有我‘千山暮雪’的隐身的篆字署名，那是相当的有名啊，有是相当的。。。。最主要的是让我引来多少美女的目光啊！
“有人来拷贝不？”
“有啊。”她还是兴奋的说道。
“那你可以收使用费了，唉，饿死师傅啊！”
“去你的！就我那小东西还收费。”
“收啊，干吗不收，你要有版权意识，如果程序都不要钱，那我不要饿死了？”
“我的程序怎么可以和你那软件比？”
“出门不要跟别人说，你认识我，什么叫‘程序和软件比’，知道不，程序就是软件！”
“是，师傅！”她笑着应道。
看到水开了，我不再说话，很专注地泡起茶了，是哪个美女说过：‘专注的男人最酷’。为了让你们知道我的绝活，现在特将‘千山泡茶法’公布如下：（我这么积极的普及泡茶技法，婺源县政府是不是可以考虑发我个‘良好市民奖’，‘旅游大使’啊什么的？再不及，搞个‘泡茶能手’的称号也行啊）
一、提起那玻璃水壶，将水倒入那初显包浆的紫砂壶里；
二、将水壶放在酒精炉边上的水壶架上，随手把酒精炉的火关到最小；
三、用右手将紫砂壶提起，右手的食指轻压在壶盖上，让右手手腕随着紫砂壶的转动在半空转了三圈，注意：是让紫砂壶很悠闲地在空中转三圈，这点很关键；
四、将紫砂壶里的水经过过滤器倒入茶海；
五、用两手把紫砂壶平放在茶盘的中间，注意是‘平放’；
六、提起茶海，取出过滤器放到放过滤器的架子上；
七、将茶海里的水，倒满两个闻香杯，多的水淋在紫砂壶上；
八、放平茶海后，分别茶杯盖在闻香杯上；
九、将闻香杯的茶水直接倒入茶杯中；
十、从茶杯上取出闻香杯；
十一、将两个茶杯的水再次淋到紫砂壶上；
十二、将紫砂壶的水倒干净；
十三、用罗汉竹做的茶勺取出铁观音的茶叶，倒在赏茶船中；
在这过程中，我不紧不慢，中间没有任何的犹豫和停顿，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知道不？这是我修炼十年才有的正果！
最后，将赏茶船用双手递了过去，静止在那，我才看了她一眼。
再怎么说她也是广告公司的业务员，陪客户喝茶，那是必修的功课啊！她以她身经百战历练老道的神情，用左手接过赏茶船，微闭双眼，右手在赏茶船的上方将气味往自己的鼻子下扇了扇，点了点头，然后用双手还了给我。
我嘴角微笑一下，接过赏茶船。也不说话，继续泡茶：
一、打开紫砂壶的盖子，将赏茶船的茶叶倒入紫砂壶内；
二、提起玻璃水壶，分三次注水，水壶随手起落，水柱始终不离紫砂壶那小小的壶口；
三、放好玻璃水壶，盖上紫砂壶的盖子；
四、再次‘用右手将紫砂壶提起，右手的食指轻压在壶盖上，让右手手腕随着紫砂壶的转动在半空转了三圈，注意：是让紫砂壶很悠闲地在空中转三圈，这点很关键；’，哈哈，我这用了再次，是因为前段和后段只有这动作是最大最重要的重复，很能让人随着壶的转动联想前后段的关联，也开始想到那中行云流水的悠闲，所以这是关键，我看了很多的茶道表演，很机械地做这动作，毫无美感可言；
五、将紫砂壶内的水，尽数倒进盖着过滤器的茶海里；
六、打开紫砂壶盖，再次注满开水；
七、取出过滤器，将茶海里的水倒在闻香杯内；
八，将茶海里多的茶水淋在紫砂壶上，放下茶海；
九、用右手的三个手指先后将两个闻香杯翻转过来；
十、从茶杯上取出闻香杯；
十一、将两茶杯的水淋到紫砂壶上；
十二、再将玻璃水壶放上酒精炉上，并不开大火；
十三、紫砂壶外的水这时干了，提起紫砂壶将茶水倒入茶海中；
十四、取出过滤器，将茶水倒在闻香杯中；
十五、将茶杯盖在闻香杯上；
哈哈，本来我还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要将闻香杯和茶杯翻转过来，再放在她的面前，用茶的人只要将闻香杯从茶杯里提起，就可以闻香了。但这次我使了个坏，直接就将没有翻转过来的闻香杯和茶杯放在了她的面前。
于是，我静静看着她。
她看到我直接将这样的闻香杯和茶杯放在了她的面前，顿了一下，马上微笑又回到了她的脸上，看了我一眼，居然还露出了一丝傲意。只见她伸出了她那只纤纤玉手，以优雅的兰花指轻扣住了闻香杯和茶杯上下两端，然后，轻轻翻转手掌，慢慢的将闻香杯和茶杯反放在茶盘上。
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兰花香杯手’？不会把？和多少茶友喝茶，只在老辈们的只言片语中听到过‘兰花香杯手’。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境界。
我来告诉你有多难得：
一、使这招的必须是年轻女子，你想啊，一个男人伸出兰花指，那多倒胃口啊，而现在有几个年轻的女子会静下心来，泡茶品茶？
二、那女子的整只手必须是白净，手指甲也要平整，伸出来才好看，如果伸出一只蜡黄的手或是指甲灰白，如何去和精白的茶具相映衬？
三、手指必须修长，才能手指做兰花状，用中指和大拇指上下扣住闻香杯和茶杯，短了就做不出兰花状去扣闻香杯和茶杯了；
四、这年轻女子必须心静气闲，翻转的动作中不能快不能慢，干净利落，毫无拖泥带水的停顿；
五、当然就是有极佳的茶叶和除紫砂壶外一套精白的茶具了！
哈哈，今天都全了，终于看到了‘兰花香杯手’。看到她从茶杯中提出闻香杯，放在两只掌心间，在鼻子下慢慢转动闻香杯。
我突然感到不对，‘兰花香杯手’不光要有年龄和手的先天条件，还要掌握轻扣、慢翻、平放的动作要领，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她肯定是个泡茶高手！唉，我还想在她面前显摆显摆，和她的‘兰花香杯手’相比，我刚才的泡茶手法最多算是棋逢对手！
“你这‘兰花香杯手’，是谁教的？”
她用疑问的目光看着我：“你怎么也知道‘兰花香杯手’？”
是啊，现在喝茶的人越来越少了，有些爱喝茶的也就两个动作，放茶叶、倒水！
我笑笑，好了，打平！自问刚才我的泡茶手法，可以说得上是出类拔萃！那‘兰花香杯手’当然不是我男人可以使的。凭着是我们都知道功夫茶中的最高技艺，你会使，我会欣赏啊，对着不懂的人你不是白使了吗？
她也笑笑：“这是我公公教我的，和老公刚刚相处的时候，也爱上了喝茶，有次在他家泡功夫茶时，我也学老公用三指翻转，给公公看到了我的手，大呼：‘天助我也！’于是，教了我‘兰花香杯手’。今天看这么精致的茶具，又有你这么熟练的泡茶手法，还有你要考我的想法，我才使出这‘兰花香杯手’。怎么样？对得起你那盒芝兰香铁观音吧？”
我看到她那骄傲的笑容里露出了一丝没落，是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的沧桑感，在美女的脸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神情？这种感觉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我还是很兴奋这茶界绝技：“唉，‘兰花香杯手’千古一绝啊，以前只听到老辈的惋惜，今日一见，不同凡响啊！”
“你那紫砂壶养了多久？很精致啊。”看到我还想追问‘兰花香杯手’的事，她转移了话题。
“没有多久，养着玩的。”那是我高中作文得了奖，父母让我选礼物，我在‘壶之精品’店里选的这把天青泥的紫砂壶，当时就要1200元啊，到现在已经快20年了，一直只用来泡铁观音，现在已经初显包浆了，象这样的砂，这样的型现在已经不多了。其实今天我主要就是显摆两样，一是我的泡茶手法，二就是这把壶了，但听到她说‘兰花香杯手’是她公公教的，那她肯定是阅壶无数了，我当然不敢再随意显摆了。
“有20年了吧？天青泥的现在已经是天价了，十年前，就你这壶的泥可以买到上千了，更别说是20年前了。”
这小女子是人精吧，这么准？还可以看出是天青泥的？我还是十几年后，有位老茶友来我家喝茶时看了许久告诉我，才知道的，你才多大啊？25，就想超过我？哼哼！“才10多年而已，平时也不怎么用。你说的天青泥，当以天青色为最，现在的天青泥大部分是人工合成。你家应该有几把带包浆的壶吧？”我不示弱地说。
“怎么啦？你想比，还是怎么着？”她看出了我的阴暗心理，笑着说。
“是啊，我茶喝了20年了，总不会败在你这小女子的手上吧？”我调侃道，又倒了杯茶，让她去翻转。
她也不谦让，伸出兰花指，很自得的将闻香杯和茶杯翻转过来，然后，再伸长了手，将我的那套也翻转过来，手法那个优美，堪比李宁的下环那一跳了。她喝了口茶，说道：“婺源人都爱喝绿茶，你怎么喜欢喝铁观音？”
“哈哈，你是猪八戒啊？不是你说要喝铁观音的吗？”猪八戒才会倒打一扒！
“哦，那你喜欢喝什么茶？”她不好意思地说。
“当然是绿茶啊，婺源不喝绿茶，那就是资源浪费。”
“以后我还想去你们公司跟你学电脑，可以不？”她突然插了这么一句。我看着她，小女子你在想什么啊？说喝茶说得好好的，怎么来句这个？
“明天我送你一盒‘清明芽玉’，师傅？”
“那我多吃亏啊，不行！”我笑着说。
“那你说要怎样，你才答应？”她有些迷离地说。
“再怎么说我也是‘IT界的精英’啊，不能这么便宜！”
“那你说好了。”
“再怎么说.....也要两盒‘清明芽玉’！”
她听了后，楞了一下，马上笑得将茶喷了出来，哈哈，她也有不淑女的时候。
“成交！”她干脆的应道，眼睛里有些睡意了。
“几点了？”我看了看手机。
“还早，怎么？你有事？”
“没有。”美女不想走，当然奉陪到底了，何况还想多看几次‘兰花香杯手’，于是我接着说：“你一做广告的学什么电脑？想抢我的饭碗啊？”
“自己可以多学点东西啊，编点小游戏啊，什么的，可以满足下自己的虚荣心。”
“学什么电脑，知道不，你最好是去茶道表演，让更多的人一睹‘兰花香杯手’的风采，真是太赞了，让那些老辈不要再一天到晚总说祖宗的那点好玩艺要失传了。”
“我不行，这才哪和哪啊。”
“‘兰花香杯手’只有你可以使啊。叫我使出来，那还不贻笑大方？”
“你的泡茶手法已经是最好的了，称得上是登峰造极了。”
“你就捧吧，捧我到云里雾里的，再让我摔下来。”我看她的双眼有些迷糊了。
“真的，应该比我公公高上一段吧。”她硬挺着说。
“行了，我自己有多重我自己清楚。”我喝了口茶，继续说道：“青莲，帮我个忙。”
“你是师傅啊，有什么尽管吩咐，说吧，这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要不就是要天上的月亮？”
我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真想不到她也会这样调侃，其实女人也有她们豪气的一面，象上次在医院里，她就陪了我一夜！说到豪气，女人的豪气更深沉，更博大，也更难得。
“月亮拿来了我也没有地方放，什么时候表演下你的茶道，我想拍成录象，‘兰花香杯手’真是难得一见啊。”我心里不说出，过两年你人老珠黄了，再表演就不象了。
“好啊，我现在就泡。”她好像醉了一样，动了动身子。
“不用，现在还是我来泡吧。”当然不能是现在，要拍也要找个好点的茶室拍啊。
我去厨房很仔细的清了清壶，准备再泡壶铁观音，等坐回沙发，发现她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啊，这就是醉茶？！我说她后面怎么没有了淑女的样子了。茶本来是清脑的，但醉了比酒厉害多了，听老辈人说，安睡上两天的都有。我这铁观音要2千多啊，真是厉害，今天要不是因为给她喝，要不是为了显摆，我才不会拿出来。
她就这么躺在沙发上，那怎么行，现在已经11点了，我还是早点让她回去，不然真的让她住在这，我是没有什么，她怎么去和家人说啊，说在我这喝茶喝高了，醉了？谁信啊？
不行，要叫醒她！我摇摇她：“青莲！青莲！醒醒。”
她沉沉地恩了声，侧身转向了沙发里面。不行，还是要叫醒她：“青莲！醒醒！！”
她居然转身平躺在沙发上，那职业套装只有两颗扣子，真是春光大泄啊，上面可以看到她那蕾丝花边的文胸，下面露着她那光洁扁平的腹部。
啊，不能再看了，我又坐回到我坐的沙发上。
那次从医院出来，知道她已经结婚后，我就把她当兄弟，在推广‘千山超市软件’的过程中配合得相当默契，我也学了许多广告推销方面的技巧，而她当然是将电脑技术恶补了一回！现在看着躺在我对面的她，才又一次感到，那是个美如天仙的美女啊，我男人的欲望很正常的有所反应了。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心猿意马。。。。。我放任自己的目光宣泄在那美女的身上。。。。。。。我口干、我舌燥、我..我..
suspend！shop！SHOP！！我努力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好险啊。我是谁？精英啊，怎么会有失控的时候？想喝茶，杯空着，那铁观音还没有泡。
起身进吧台，泡了杯‘障山特贡’，慢慢品着，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再看看她，还那样平躺在沙发上，好了，只有让她睡在我这了，我弯下身，想将她抱到卧室里，刚将手伸到她的身下时，眼睛只离她蕾丝花边的文胸才半尺！没有办法，目光再次死无葬身之地了，无可奈何地抽出了手，算了，这辈子当不了柳下惠了，不要再考验自己了，安全第一，就让她睡沙发好了。
我将客厅的空调关小了，然后去卧室拿了条手巾毯盖在了她的身上，自己洗了个澡睡了。
第二天清晨，我迷糊中闻到了烤面包的香味，才想起，啊，客厅里还有个美女，立马起身，走出了卧室。
微波炉里转着牛奶，面包已经跳出了烤面包器，她正背对着我，准备煎荷包蛋，听到后面的响声，回头看了我一眼：“起来了？”
“恩。”
“去刷牙洗脸，一下就好了。”
“哦。”我不知道再说什么，虽然昨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虽然我一直以来都把她当兄弟；虽然。。。。。我可以想很多的理由，来说明昨晚没有什么，但是，再怎么说我和她是不同性别的男女！算了，不想了，我进了卫生间。
等我坐在餐厅，眼前一亮：一块金黄的面包放在盘子的上方，一块烤得嫩一些的面包斜靠在上面，盘的下方是两个一起煎的荷包蛋，荷包蛋边上金黄，包着蛋白白得如雪，而中间的蛋黄红嫩到七分熟，刀和叉整齐的放在盘子右边小的白色餐巾上，盘子的右上方是一杯浓浓的牛奶，盘子的正上方是两个小碟，一碟番茄酱，一碟奶精，色彩搭配得十分和谐，真是一套艺术品。
青莲坐在我的对面，艺术品般的美女加桌上的艺术品般早餐，呈现在我的眼前，啊，人生何求啊！
“好啦，你是没有看过美女呢，还是没有看过这样的早餐？”她并不看我，边专注的往面包上抹番茄酱，边对我说。
“你也吃东西的？”
“咦？”她疑问地看着我。
“美女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吗？”我笑着对她说，一下子，一扫早上一直以来的郁闷局面。
她笑着摇摇头，安静地吃她的早餐。
就在我们快吃完的时候，她说：“千山，昨晚的事，不许说出去！”
“哈，封口费多少？”我坏笑道，是啊，说出去有人信不？一个大美女，在我这喝茶喝醉了，住了一晚上，还没有发生任何事。不是我瞎编吗？有几个人听说喝茶喝醉了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居然没有发生该发生的事，那不是伤我男人的自尊吗？我才不傻！
她瞪了我一眼：“灭口行不行？”
“啊，昨天有事吗？什么事，你告诉我啊。”我装傻的笑着说。
吃完，她拿起她的包，边换鞋子边说：“我比你远，我先走了。”
我知道她是不想让人看到我们一起出去，毕竟我们是生活在世俗之中：“往前走点，那里好打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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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我的办公桌坐下，芳芳就捧着我的大玻璃杯进来：“千山哥，早！”
这小妮子在考完初三的一次考试后，赖在家里，死活都不再去上学了，七门功课只有英语满了50分，理科三门加起来才17分！后来，家人一商量，反正高中是考不取了，初中文凭她老舅（就是我老板）已经和校方说好了，只要交满学费，到时就可以去拿。
这样，才15岁的小妮子，就站在了公司的迎宾台前，做了迎宾小姐。有事没事的跟着我那班手下学电脑，三、四个月下来，居然也喊着要编程！老板说了‘我和你是30年的兄弟了，我外甥女，就是你外甥女，你也是看着她长大的，要是不听话，你大嘴巴抽她，你要抽累了，我帮你！哈哈，但她想学点什么，你也别保守。’所以啊，总转在我前后要学点什么，唉，基础太差了，跟她说点深东西，要从源头说起，结果一个上午还没有说通，只好硬性对她说，以后你就这么做，就可以了，唉，没有办法。她还有一个很不好的毛病，就是爱耍小聪明，不懂装懂，和我那班手下什么都争，争不过的时候就来上一句；‘千山哥就是这么对我说的。’你说晕吧？还有，老板和我同岁，喊他舅，喊我哥！我不小了一辈？每每说起，老板总说，谁叫你不结婚啊！
争了后，那班人还要到我这来求证，开始，我还帮她圆，有次她居然说：‘WIN系统比DOS系统开发早。’她的理由是WIN系统比DOS系统好用，好用的东西开发的时间想当然要更久些。那班小子也坏，一群人围着逗她，和她争，在孤立无援的时候，终于来了那句名言：“刚才，千山哥就是这么对我说的。”
她说这话时，我刚好和业务上的朋友经过，气得我举起了手。这小妮子居然不怕，还把脸伸了过来！我只好苦笑着赶跑我的那班小子。
从那以后，中餐付钱啊，下楼取东西啊，找个文件啊，都是叫她，她不服问为什么时，那班坏小子们就会异口同声的说：“千山哥就是这么对我说的。”
上个月开始，不围着我了，一上班就缠着我刚招来的小山子，要和他学电脑，哈哈，总算是脱离了苦海了。
我从她的手里接过了杯子，绿绿的茶叶在玻璃杯里翻滚，那大障山的云雾就慢慢地漫过了杯口，啊，好茶！我对着杯口深深地闻了一下。
“香吧？别人送我爸的，我劫了一盒下来。”她指了指放在我桌子另一边的盒子。
真是好茶啊，我这人烟酒不沾，只是爱喝茶，在公司里，我的茶是老板亲自买的，因为在其他的软件公司里，程序员的咖啡是公司出的，我不喝咖啡，公司就帮我买好茶了，那可比咖啡划算多了，而这小妮子的茶，算是我喝茶到现在，少有的好茶了，居然还让她搞到了一盒！有口福啊！
不对，这小妮子肯定又有什么事要求我了，不然不会这么好，我若无旁人地喝了口茶，等着她自己露出尾巴来。
“千山哥，我的电脑坏了，你就让小山子帮我看下嘛。”原来如此。
哼哼，和我耍心眼？看在这茶叶的份上，我说：“好吧。”
她兴高采烈地走出去，门还没有关上，就听到她在我门外那十几个人的大办公室喊；“小山子，千山哥说了，叫你去帮我....”
门关上了，后面的我就是不听也猜得到她说了什么，小山子啊，为了我的茶叶，只好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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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脑包里拿出我的IBM-Z60T，这是IBM首款带娱乐功能的电脑，IBM所以将它做成了宽屏。当初，我在富士通、SONY、IBM中选电脑，因为其他两个都是鬼子的，所以选了IBM。
电源线，网线，开机！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哼哼，什么叫专业？小子们学着点！我透过百叶帘，看到芳芳正拖着小山子去迎宾台，笑着摇摇头。
打开‘千山超市’软件的原代码，将折扣率改到了万位，这也只有集团消费才用得上，不然谁会在乎万分之几的折扣率？
改好后，拿起公司内线电话：“燕姐，我改了超市软件的折扣率，你关联下报表，看有几个要改的，再建个档案。升个小号吧。”每次修改原代码都要建档案，而升版本号，就不一定了，这次改了折扣率因为要修改多个报表，所以，让她升个小号。
“好的，千总。”
“林总来了吗？”
“刚到。”
“哦，你跟他说我等下就过去。”
“好的。”
放下电话，我再看了看那杯茶，想起昨天的事，拿起手机：“青莲，你还好吧？”
“我没事，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这有客户。”
我听出了声音的冷淡，不会吧？我得罪你了？早上出门还好好的，唉，‘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好了，没有时间多想，今天要和老板说准备开新项目的事。
软件是这样的，要不做新，要不做强，不然谁用你的软件？在‘千山超市’软件中，我的想法就是做强，做别人没有想到的功能，将软件的方便和数据的安全做到最好，用户在对比之下当然是用我们的！
现在我要做新！做别人想不到的，想到了点子，做成了软件，前期就将高成本收回，当其他软件公司再做，我们可以在价格上进行打压，这样才可以开发下个软件。我们在做‘千山超市’就被人打压的厉害，好在我利用了远程协助修改和数据远程备份，让用户只是进行傻瓜式操作；而后台全部由软件的智能监控系统进行判断和修改。用户当然是越方便越好了，现在‘千山超市’比同行的还要贵些！怎么样？知道我喝的茶为什么是老板亲自买的了吗？
今天的新项目我早就有方案了，虽然前期投资较大，但如果做出来了，绝对是国内，也可能是世界的首创，很可能就此将公司推向了国际的软件市场！
我将上星期自己写的和在网上查找的资料，考到U盘里，再一次理了理自己的要做的事和要说的话，走向了林总的办公室。

“好.......好......好，我马上派人去，等我的人到了，我们再商量？......好吗？..........好..........就这样！”我进门就听到老板一脸堆笑的说着电话。
从去年起，公司就接了两个大单，一个是全县中小学课件共享网络，教委给全县的中小学配制网络服务器，由于中小学的老师电脑知识水平不一样，常常发生服务器当机，上传资料是和学校的经费一起考核的，老师发不了工资当然很着急；二是全县行政村财务审核网络，政府为每个行政村配备电脑，村里的财务审核通过网络到财政局，这样有效的控制了村里不必要的开支，但村干部因为没有了财权，所以多数不太配合。没有办法，因为第一个单子的服务器和校内网络，和第二个单子的电脑和财政局的软件都是公司提供的，所以硬件的维修和软件的维护就是这一年来公司日常工作的大头，经过两个多月的运行，我逐步将软件维护交给手下，慢慢的让我脱身出来；而硬件的维修就不容易了，一坏就是找老板，这是婺源人的习惯，好像老板可以飞身到现场解决问题似的。
“猪头，又哪里坏了？”
“唉。”他笑着摇摇头，说：“我说了，你不笑，今天我请全公司的人吃‘香辣蟹’！”
“好，说说看。”我想这任务好办，不就是不笑吗？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就是上次硬要和你喝酒的那个王胖子，今天打电话来说村里的电脑坏了，我问他怎么坏啦？他说：电脑上的茶杯托坏了。我就奇怪了，电脑上怎么有茶杯托？”这时，他自己先笑了起来。
“茶杯托？”我也有点疑问。
“是啊。”他忍住了笑，接着说：“我就跟他说，那你换个就不行了。他说：‘不行，它不出来我怎么换？再说了，要换也要你们的人来换，我怕弄坏了’我又问他：‘怎么你的茶杯托还自动的？’他居然说：‘是’，我就郁闷啦！换个茶杯托还要我们的人去换？”他笑着看着我，我也反看着他，一脸的雾水。
他笑着又说：“我就不明白了，就对他说：‘你说你用茶杯托和你用电脑又什么关系？’他说：‘电脑也能用，但没有了茶杯托不方便。’，千山，你还没有想到吗？”
我还是想不明白，他笑着拿起他的咖啡杯，另只手按了下电脑主机上的光驱按钮，光驱的托盘出来后，他把咖啡杯放了上去。
“哈哈，有这样的事？”我真是太对不起全公司的兄弟姐妹了，一顿多好的‘香辣蟹’啊，就在我的笑声中灰飞湮灭了，要怪，你们就怪那该死的王胖子好了。
“好了，找我有事？”停住笑后，老板先说了。
“超市软件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我想定版给小洪去维护，我们去开发新的项目，你看怎么样？”
“哈哈，你是我肚里的蛔虫？我来上班的路上还在想这事，硬件越来越难做了，软件就是太费脑子，但钱来得快。我在想我们慢慢转向软件，但想不到什么好的点子。”
“我有个想法，一个月前我看到网上一项专利‘利用超短红外线的回收，进行环境复制’，也就是利用超短红外线测量和记录现场的环境的各种分子含量和它们之间的浓密度，然后在电脑虚拟的3维空间里复制。这是清华大学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硕士写的，还没有人对这项专利感兴趣，我们可以和他谈谈，看看是不是可以合作，或者我们将它买断。”
“千山，你不是想做专利的买卖吧？”
“哪里啊，我有个亲戚是桥梁损坏性勘测的，每年遇上有大寒、大热、大雨的灾害性气候时，就忙得吃睡都在勘测车上，下车就做测量，把一张不到40岁的脸，硬是给折磨城了60岁，带老婆上街，都说他们是老夫少妻！”
“哦，你的意思是将那什么复制技术，通过网络进行集中，就可以远程勘测了？”
“是啊。猪头不笨啊，一点就通。”
“去你的！不行！你不能以权谋私！”
“谋私？”我疑问道。
“为了你亲戚的那张老脸，公司就要买个专利。”
“哈哈！为张脸，那也太小瞧了我们的软件了！我们真的做了，那就不是光桥梁，还有公路、铁路、隧道、甚至船只都可以远程勘测了，对森林防火还有贡献，因为可以对环境的分子进行分析，只要森林里有点焦味，就可以立刻报警了。”我笑了出来。
“这个项目可行性高不？”
“在U盘里，我已经做了方案了。”
“前期要多少资金？”
“八百万，投资是大了点。”我犹豫地说。
“回报的前景怎么样？”
“现在这在全世界还是空白，如果好，我们就可以打开国际市场了。”
“好啊，我们也去赚山姆大叔的钱！对了，那个小山子怎么样？”
“还可以啊，他学‘光谱成像’的，‘汇编’还用得好。”
“你小子，已经开始做准备了？这个项目，你看好了我们就做，空出几个人来，恶补下光学方面的知识。看看可以把那硕士拉进来一起做不，那样成功的概率就更高了。”
“如果要做，还要招个懂国家交通行业技术标准的人。”
“好啊，你看着办。”
“我招得到，还和你说？”
“好，我招。对了，下午开个会吧，把超市软件的事关个门，有什么吩咐就在会上对你那班小子们去说，晚上上‘香辣蟹’，把你那广告美女也请来，。”
“哈哈，我的广告美女？你用词真是到位，我看还是你叫燕姐请吧，这样正式点，毕竟她的广告策划，让超市软件买得这么好。”
“恩，也好。不是你的广告美女吗？那你别和我抢。”
我听他说完，笑了笑，便走出了他的办公室。来到大公办室，拍拍手说：“大家听好了，下午开会，晚上‘香辣蟹’，不去的举手，我好吃双份！”
“千山哥，今天吗？”又是芳芳，没有看到她脸上应有的兴奋，这小妮子是最喜欢凑热闹的。
“是啊，过期不补啊。”我看着她说。
“那我不去了。”她举了手，然后狠狠的瞪了小山子一眼。
看到小山子也慢慢的举起了手，我笑了起来，小山子，你走路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啊，竟然掉进了这小妮子的陷阱？这说不过去啊，再怎么说你也是本科毕业啊，怎么就斗不过个初中还没有毕业的小妮子？
“好了，除了芳芳和小山子，还有吗？哈哈，我吃3份好了。”说完我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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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QQ的图象在跳，点开：
“千山，在做什么？”是瓷女孩。
“在上班啊。”
“忙不？”
“还好，怎么？你没有事做吗？”
“是啊，好闷啊。”
“那就找我啊，工作可以不做，但不能不陪美女聊天！”
“真的？要陪我很长时间啊。”
“是啊，最好啊，开开你的视频啊。”
“去你的！你不是不看吗？”
“不是，不看，那不是资源浪费吗？”
“你先传张照片来，我再让你看。”
“好啊，你说吧，要刘德华的啊，还是张学友的？”
“你的！！”
“丫头，你喜欢看老头子？”
“那我们一起开视频，不准骗人！！”
“好啊！”将摄像头设置为禁用状态，哼哼，小丫头片子！用死你，我坏笑道。当然做好了被恐龙袭击的准备。
她把视频聊天的请求发了过来。我点‘接受’。
等。等。。。那视频窗口在转动，中间闪着请等候。
终于，出现了一个身穿运动背心，肤如白雪的女孩。不行，我立刻将自己的摄像头点开。美女啊，为什么啊？上帝再一次眷顾了我，这是一个有如杨贵妃一样的女孩，胖得你说不出的缺点，看上去很象健壮的运动员一样，那种健壮的美用在她的身上真的一点不为过，只是皮肤雪白，不会是摄像头的失真吧？但从她的五官的端正来看，真的是唐朝所崇尚的美。
我点开ＭＩＣ：“你好啊。丫头。”
“你好啊。”她在摄像头前想我挥了挥手，“怎么样，不丑吧？是不是太胖了？”
“你是不是一定要从我口里夸你是美女，你才有自信啊？”
“你不觉得我胖吗？”
“不会啊，我这人不太喜欢看那种骨感美女，你应该说是很健康啊，怎么说自己有病？”
“哈哈，真的看不出来？你没有看到我很白吗？”
“一白遮百丑啊，何况你是女孩。”
“哦，我是两年没有晒太阳了，所有这么白。”
“那你看上去很健壮啊。”
“哈哈，健壮？是啊，我哥哥买了运动器材，你看。”她将摄像头对准了她卧室里的跑步机和其他的运动器材



我行如歌第三章青莲田田的“奈好景难留，旧欢顿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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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QQ的图象在跳，点开：
“千山，在做什么？”是瓷女孩。
“在上班啊。”
“忙不？”
“还好，怎么？你没有事做吗？”
“是啊，好闷啊。”
“那就找我啊，工作可以不做，但不能不陪美女聊天！”
“真的？要陪我很长时间啊。”
“是啊，最好啊，开开你的视频啊。”
“去你的！你不是不看吗？”
“不是，不看？那不是资源浪费吗？”
“你先传张照片来，我再让你看。”
“好啊，你说吧，要刘德华的啊，还是张学友的？”
“你的！！”
“丫头，你喜欢看老头子？”
“那我们一起开视频，不准骗人！！”
“好啊！”将摄像头设置为禁用状态，哼哼，小丫头片子！不让你看我，郁闷死你，我坏笑道。当然做好了被恐龙袭击的准备。
她把视频聊天的请求发了过来。我点‘接受’。
等。等。。。那视频窗口在转动，中间闪着‘请等候’。
终于，出现了一个身穿运动背心，肤如白雪的女孩。不行，我立刻将自己的摄像头点开。美女啊，上帝为什么啊？你为什么中是眷顾了我，运气好得我都不好意思。这是一个有如杨贵妃一样的女孩，胖得你说不出的缺点，看上去很象健壮的运动员一样，那种健壮的美用在她的身上真的一点不为过，只是皮肤雪白，不会是摄像头的失真吧？但从她的五官的端正来看，真的是唐朝所崇尚的美。
我点开ＭＩＣ：“你好啊。丫头。”
“你好啊。”她在摄像头前想我挥了挥手，“怎么样，不丑吧？是不是太胖了？”
“你是不是一定要从我口里夸你是美女，你才有自信啊？”
“你不觉得我胖吗？”
“不会啊，我这人不太喜欢看那种骨感美女，你应该说是很健康啊，怎么说自己有病？”
“哈哈，真的看不出来？你没有看到我很白吗？”
“一白遮百丑啊，何况你是女孩。”
“哦，我是两年没有晒太阳了，所有这么白。”
“那你看上去很健壮啊。”
“哈哈，健壮？是啊，我哥哥买了跑步机，你看。”她将摄像头对准了她卧室里的跑步机和其他运动器材，“我现在天天在家里练跑步。所以看上去还算健康了。”
“美女啊，我很失望啊。”我看着她坏笑道。
“你，真是色啊。”她也坏笑道。
“我本‘色’啊。你真的在家里不能出去吗？”
“真的啊。”她站了起来，“我嫂嫂来了，我出去下。”
“好啊。”我看她虽然离开了，但没有关视频，就仔细看了看她的卧室，室内的光线都不是自然光，我看看了广州的天气，今天是晴天啊，真的有这样的怪病？
“有事做了，我去帮嫂嫂理菜了，这可是我唯一在家里能做的事了，下次再聊？”她快速的走进房间，对着摄像头说，最后向我挥了挥手，断开了。
我若有所失的关了和她的聊天窗口，看看还有什么人在线，啊！‘青莲田田’在，广告美女的大名叫‘田青莲’，网名改称了‘青莲田田’，大概是取古词中‘莲叶荷田田’的意思吧。
“好啊。”我快速的发出了信息。
过了几分钟，没有回应，“在吗？”我再次发出信息。
再过了几分钟，还是没有回应，算了，可能不在吧，我自我安慰。
和田青莲接触有两个月了，在头个月里几乎天天在一起，商量超市软件的广告策划，其实这是一个很程序化的步骤，她先熟悉软件的功能和用途，来决定广告针对的对象和广告所用的最佳媒体，从而以最少的投资，使最多的超市的管理层清楚我们这个超市软件的信息。她在头两个星期就了解了软件的组网和功能，后两个星期就和我们一起走访了几个大超市，看看他们是如何决定用什么超市软件的，在当月她们拿出了一个系列的广告方案，而且在走访的时候，就已经帮我们销售了几套软件，对于她的敬业我都自叹不如，这小女子就没有休息的时候。通过她的努力，我们的超市软件已经在上饶的许多超市里使用了，并且打开了整个华东市场。慢慢的，我们见面的时候少了，但在网上我们成了聊友，说的多的是公事、再就是她公司和同事、朋友的事，但对她自己的事却不谈，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她老公的任何事，连姓名都不说，有次我问到了，也被她转移了话题，后面我就很自觉的不问了。
也许她真的是在和客户谈业务，我再次自我安慰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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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哥。”这小妮子，敲了门进来。
“有事？”现在她已经很少来我这了，想想小山子怕她的样子，肯定是和他有关。
“你帮忙叫我老舅把吃饭的时间改在明天，可以不？”
“你不会自己去说？”我笑着问，原因就不问了。
“我怕他煽我。”她低下了头。
“他煽你？你都工作了，他还敢？”我知道她那老舅是打过她，但现在在怎么说也是工作了的人了，还打？
“我来这工作的头天晚上，他还想煽我。”她小声地说。
“晚上和小山子有事？”
“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我会猜啊，怎么少顿‘香辣蟹’就嘴谗？”
“小山子说想和大家一起多相处，这样才可以融入公司里。”
“哈哈，可能不行，已经宣布了，还通知了别的公司的人，改约不好。”对不起了，我还是有私心的，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没有见到青莲，回我的电话那么冷，在QQ上发信息又不回，晚上谈业务，你总要来吧？
“千山哥------”她赖赖地看着我。
“好了，什么时候我再专门为他请全公司的人吃一次，行了不？”
“嗯。。。好吧。”芳芳只好答应，出门就向小山子走去。
青莲啊，我没有开罪你吧？想到昨天晚上，我心中又是一阵满足，‘兰花香杯手’啊，得来全不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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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辣蟹里的‘坑头水酒’入口感真是不错，一杯又一杯啊，在包厢里没有看到青莲，只看到了燕姐抱歉的目光，还看到了广告公司的老总，酒席上，杯起杯落，我只是喝掺着水的水酒，结果还是喝得满脸通红，席间燕姐悄声对我说，青莲临时有事没有来，我没事人地笑笑，只是将心中的失落都喝进了肚里。吃完后，广告公司老总硬要请客去唱歌，我和猪头说了声有事，就回家了。一路上我专走暗的人少的地方，自己知道满脸酒红影响婺源这‘最美’的称号，自觉吧？这就是素质！也说明自己还清醒，没有醉！路上让自己的思绪天马行空，不到1500米的路，我慢慢地走了1个半小时！
到家已经是10点了，进门习惯性地扒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慢慢地倒在沙发上，在越来越迷糊的思绪中，沉沉睡去。
手机响，手抓了过去，放在耳边；“谁啊？”
“千山，在哪啊？”是老板。
“在家，这么晚有事？”
“哦，你没事吧？”
“没事啊，已经睡了。”
“哦，那你睡吧。”
猪头兄弟啊，你真是可爱啊。放下手机感到口渴，睁开眼，啊，天已经大亮了，什么时候了，拿过手机一看：第二天的16时！我睡了18个小时？不会吧？我一下子清醒了，难怪刚才猪头会打电话来问。我仔细想想了，不会啊，我的头不晕，怎么可能睡了18小时？正在胡思乱想中，门铃响了。
是青莲？我急着边穿衣服边说：“等下！”穿好后也不看猫眼，就开了门，结果看到了老板那张胖胖的猪头脸！
“你啊？”语气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极端失望。
“你以为是谁啊？”他提着菜，挤身进门，奔向了厨房。
“你怎么来了？”
“哦，你在等美女？”他从厨房里传出的声音，“是不是？那我先撤好了？”
“没有，我今天睡了一天。”
“我说啊，你在电话里说什么‘这么晚有事’，我就知道你不正常。还以为你昨晚‘辛苦’了。”
“你错了，我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这好啊，我进来住几天？”
“去你的！你老婆又来找我麻烦？”
“好了，不说了，我在你这吃晚饭。”
“好啊。”反正我不用弄，又脱了衣服，去刷牙洗脸了。
猪头在我面前一点也不象个老板，他的性格是那种内向和外向都走极端的人，在他那班狐朋狗友中，嬉笑怒骂，无一不能，我见过他用手机拍的，在花酒包厢里，对光着上身的陪酒女郎上下齐手的照片。但只要他在家中，做饭，打扫，洗衣，全不要老婆动手！不管是干活，还是温存，都做到极致！而且和老婆在一起，不管边上有没有人，总搂着他老婆的那小腰，腻味得让人起鸡皮疙瘩。除了去骗饭，一般我不去他家，那腻味劲不是我这样道行的人，可以抗得住的。最搞笑的是有次猪头和老婆冷战，在我这躲了3天，3天里比我妈还‘事妈’，不光让我这家更加金碧辉煌，而且，把衣橱里可以手洗的衣服都洗了一遍，不能洗的也都烫整齐了，说手太闲了，事后，老妈毫不怀疑我找了个好女朋友！3天里我都按时回家吃饭，猪头弄的菜，那是一个绝啊，可惜只有3天啊。第四天上午刚到公司，就看到他老婆那埋怨的泪水，立刻交出了家里的钥匙给她，等我回家时就真正地看到了一场‘久别胜新婚’的现场版！看到他们在我这单身人士的面前就这么腻着，天啊，在装潢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留一条地缝啊！
“说吧，这次准备在我这躲几天？”我走进厨房对猪头说。
“你这人怎么就不识好？我还以为你病了，是你嫂子让我来的。她说有时间她也过来。”
“你放过我吧。”上次我把这猪头老板拉到一边，小声问他，借了地没，他居然红着脸说，就在卫生间而已，晕不？不行，在他们走之前，我不客气的从猪头的钱包里抽了张百元大钞，借地哪有不给钱的？
“你啊，你嫂子来看你不行吗？不识相！”
“看你们那腻味劲，我可不敢恭维啊。”
“这有什么啊，这叫恩爱，你小子学着点，难怪你结不了婚。”
我笑着看着他，两只手学着他照片里在空中比划。
“那是逢场作戏。”他也无所谓。
“我怎么觉得你和老婆也是在做戏？有谁会象你们这么腻味的？”
“我是谁？猪头啊，有谁会让人叫自己猪头？要学我，还要他交版权费呢！我跟你说，我和你嫂子站在一起不配吧？”他倒有自知自明！
“那是嫂子一时失足啊。”这是真的，以老板肥身猪头脸和嫂子那亭亭玉立的风采谁也想不到他们可以成一对。猪头也因为这个不知道在多少人面前牛逼了多少次，还没有一个不服的。
“错！那是我腻味得到位，知道不？跟我学两月，你就可以结婚了。”
“拉倒吧。我是结不了婚吗？和你那样腻味，我撞墙算了。”
这时门铃响了。
“你嫂子来了。”他立马出了厨房就要去开门。
“你等等！我还没穿衣服！”我急了。
“哈哈，你嫂子什么没有看过？没事。”说着他真的去开门。
我急忙抓起地上自己的衣服进了卫生间。
等我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厨房里，老板正搂着他老婆的细腰，说着餐桌上的菜。
“嫂子。”我叫道。
“你还好吧？昨晚你们怎么会忙到2点？这该死的资本家。”她笑着说猪头。
“是，是，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猪头赶紧对我眨眼。
“嫂子，也得怪你管教不严啊。”我语不惊人誓不休！
猪头开始冒汗了，嫂子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我。
“嫂子，你要是每天规定他按时上下班回家，我们就不会辛苦了。”看到猪头轻叹了一口气，我对他坏笑了一下。
“好了，菜凉了，吃饭吧。”猪头怕我再说什么，赶紧转移了话题。
“千山，怎么没有看到小莉？”
“她啊，找到了幸福了，但不在我这。”真没有想到，她会问起那飞腿女郎。
“被甩了？”
“不是被甩了，是被踹了。”我没事人的回答，真受不了她的关心和他们俩的动作，吃饭坐得那么近也就算了，猪头居然还把左手放在老婆的肩上！
“真的，真是被踹了，我证明，这是真的。”猪头咽了口饭，抢着对老婆说。
“怎么回事？”她问猪头。
“事情是这样的。。。”于是，猪头说了个大概，当然所有的细节可以用春秋法轻轻带过，但是，那广告美女，就免不了大书特书了。
“真的？那美女是不是看上你了？”嫂子问我。
“什么叫‘看上你了’啊？我跟你说，就差以身相许了，不对，千山，你说实话，相许了不？”猪头不放过我说着。
“千山，什么时候让嫂子看下？”美女和美女相见不是分外眼红吗？何况是老公夸别的女人。
“嫂子，你别听他的，我倒想啊，就不知道她老公同意不？”
“什么？她结婚了？”嫂子问道。
“是啊，所以没戏。”我摊了下手。
“哦，是那种‘逢君不在待嫁时’啊！没事，嫂子帮你找。说说要什么条件？”
“好啊。”我来了兴趣，猪头都可以娶到美女，象我这样玉树临风的俊男出马，肯定可以左右逢源吧，再说了，美女都是扎堆的，我就不信这成堆的美女里我就拉不出一个两个的！
“那你说说要什么条件啊？”嫂子问道。
“条件嘛，对得起婺源就行了。”我顺口说道。
“这不是为难你嫂子吗？”猪头笑着说，看来他真是不笨！
“是什么条件啊？”嫂子转向猪头。
“婺源是什么啊？‘中国最美的乡村’啊！千山他啊，是想找最美的那个。这怎么行，最美的可是你嫂子。不对？老婆。”他讨好地看着老婆。
“去你的。”她推开了猪头。“千山，我还真有个漂亮的堂妹，当老师的。对了你和猪头同年吧？”
“你说的是小莲吧？”他问老婆后，转向我接着说：“千山，我和你说，那可是个美女啊，追的人那可多了去了，是不，老婆？”看到老婆的脸色，他马上接着说：“当然啰，比我老婆，那还是有一些距离的。”
“真的？那我就见见？”我装出花痴的样子。
“就是岁数相差大了些。不过，还好啦，11岁，不满一肖。”
“千山，你有福啦。”老板对着我笑。
“千山，你什么时候有空？”女人啊，做媒和做妈真的是女人的天性？她急于成我的好事。
“那你得问我的老板。”我用头指了下猪头。
“那就好说，就这星期五下午好了。”她也不问猪头。
“可以不？”我还是要问的。
“没有一点问题，全勤奖拿来请客就行。”猪头坏笑。
“别理他，他敢！嫂子帮你做主了。”她推了下猪头。
“不行，他有眼福，我也要有口福啊。”猪头不依不饶。
“那我们一起去看？”我问猪头。
“那就算了，我还是回家看老婆。”猪头赶在老婆前面说。
“那就这么说了。”嫂子最后敲定。
吃完饭，猪头还真的把这当这家的家，很自然地理了餐桌，去厨房洗碗，我几次想拦，都被嫂子挡着，拉我坐在沙发上闲聊，晕死，帮着她堂妹问了许多我感情的历程，居然问到了我的初中事，算了，有这样的堂姐，我以后还怎么能阅人无数啊？
送走这对活宝，我泡了杯‘清明丫玉’，脑子里一片清明，就象万里无云的天空一样，真的是很清爽，身子感觉越来越轻，仿佛自己就要羽化成仙了。啊，这就是喝茶的最高境界？我一动不动，让自己又慢慢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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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吃了点‘汽糕’，就往公司赶，路上回想昨天的感觉，真是很奇妙，今天整个人就象是全新的，精神上还在昨天的清明中。
刚进公司，就看到芳芳和燕姐站在公司门口，这是公司的规定：给每个员工一个笑脸，一个好心情。芳芳很热情地说了声；“千山哥早！”，我笑着对她们笑了下，好像燕姐想对我说什么，看她没有开口，我就走进了公司。
等下让燕姐和小山子一块去和那个清华硕士谈合作的事，当然是在MSN里。谈判燕姐这方面是个高手，小山子可以负责技术专业方面的问题，我和猪头还是不要急着出马，有些意向了再说，哎‘欲速则不达’啊。
我静了下心，开始了每天的标准动作：拿出笔记本、放平、插电、开机，然后泡茶。回身，准备点开QQ，有人敲门，是燕姐。
燕姐姓徐，单名榭，小名叫燕子，猪头请来的时候，就叫她‘燕姐’，我们也就跟着叫。燕姐今年43岁了，但保养的好，外人再怎么看，也就20多，所以，公司里有个不约而同的习惯，让新来的人猜燕姐的年龄，没有一个人说得靠谱的。今天进公司的时候就好像有事，现在就来说了。
“千总。”燕姐走了进来，一脸的严肃。
“燕姐，你不要吓我，有什么事你就说。”我赶紧起身招呼，还没有看过燕姐这么严肃。
“哦，没有什么事，想和你聊聊天。”她平静地说。
“怎么可能？燕姐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太累了？”不会吧？大姐啊，现在在上班啊，聊天？看你那脸的严肃相，没事？你真是吓死人不偿命！
“哦，你不要这样，真的没有什么事，晚上有空不？”她笑了笑。
“有啊。”
“晚上上‘书乡茶馆’，想和你说说青莲。你先忙。”她转身要走。
“别，你这样我还怎么上班啊？你就现在说吧。”我急忙说，青莲？她出了什么事？
“你不要急，她现在很好，我只是想说以前的事。”
“哦。好，就‘书乡茶馆’。”以前的事，就说明她现在还好，所以不用急。自从医院出来，长了眼的都误会了我和青莲的关系，我多少次想在公司里大声地宣布，我和青莲真的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但。。。谁都知道，这样的事越说越黑！所以，我只好让他们去想了。
“好，我出去了。”燕姐想走。
“燕姐，你和小山子约下那个硕士，在MSN里先聊聊，看看他是什么意思，有没有进我们公司的可能。”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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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什么事啊，青莲，那样的美女，应该很幸福吧？我对她的生活只有简单的几个词：老公、公公、喝茶、兰花香杯手。人漂亮，老公当然喜欢；公公肯教她‘兰花香杯手’，一定对她也不错；看她喝茶的举止，也应该是个茶友，生活很悠闲；一身的名牌，应该很富有，这样的人生多令人羡慕啊。
会有怎么的事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小山子躲坐在我身边，因为只有两个位置了，芳芳只好坐在我们对面。我看看小山子，笑着摇摇头，本想问今天他和燕姐找那个硕士谈的情况，想想，算了，还是等燕姐说好了，她可是高手。
“我太多了，给你。”芳芳当然不会放过和小山子亲热的机会，将她的菜往小山子的碗里放，小山子没有来得急闪开，只好由她了。
不愧是猪头的外甥女，也这么腻味。看到小山子吃着她给的菜，芳芳满意地笑了，就看着小山子，自己也向嘴里扒着饭。
“喂、喂，我还在这呢，你们当我不存在啊？”我笑着对他们说。
“怎么可能啊，千山哥，我们当然当你存在啊，不然我们那顿‘香辣蟹’谁请啊？”芳芳的眼睛还是看着小山子说。
“晕啊。”我吃了两口，就会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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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乡茶馆’是家新开的茶馆，在婺源的书乡路上，我到的时候，燕姐已经坐在那了。
刚坐下，服务生就站在我的边上。谈以前的事？应该要点时候吧。我问燕姐要什么，燕姐说：“就绿茶吧。”
绿茶泡的时间不长，于是，我对着服务生问：你这有莒莙山的仙枝吗？”

服务员想了想说：“仙枝有，但是不是莒莙山的，我就不清楚了。”

“哦，那就来两杯‘清明丫玉’和一壶‘铁观音’。”我有些失望。
服务生疑惑地看着我。
“哦，两个玻璃杯，放上‘莒莙仙枝’茶，不要泡，和‘铁观音’一起上就好了。”我解释道。
“好的，请稍等。”
我也不问，她也不说，看着窗外的书乡路口。
不一会，服务生放上了‘铁观音’的茶具，另一个服务生端上了两个玻璃杯，和一小碟‘莒莙仙枝’的茶叶。
服务员要坐下来要帮我们泡，我谢绝了。
我开始慢慢地冲泡起‘铁观音’来，手法当然是登峰造极的，燕姐只是静静地看着。当我把小茶杯和闻香杯递给燕姐的时候，看到有好几个服务生都在远远地看着我，哈哈，没有看过这么专业的手法吧？今天有事，改天有时间再来看看你们的手法好了，我把手放下来，不泡了，你们不会看了吧？
燕姐轻轻地喝了口茶，就放下了，笑了声说：“你真的很会泡茶。”
“哦，喜欢而已。”
“你是不是什么都要做到最好？”
“哈哈，我只是尽力而已，不敢说最好。”
“我看你真的是，什么东西都做得最好。让人说不出一点意见。”
“好了，不要说我了。”我有点打断她的话头。
“我还见过一个和你一样的人，也是要将所有的事，做得最好。”
“青莲？”我不加思索地问。
“是啊，她就是这样的人，哎，命运弄人啊。”
“怎么啦？青莲遇到了难事？”
“不顺啊。”
“对了，你和青莲是。。。。”再次打断她的话头，如果纯粹是个局外人，我觉得说青莲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青莲是我老公的外甥女，刚到县城工作时就住在我们家，这次公司的广告就是我和朱总说的。”她解释说。
“哦，但在公司里没听你说过。”
“其实以他们公司的实力，不用我帮什么。”
“是啊，他们公司有青莲这样的人，真的不错。”
“她。。前天晚上是在你那吧。”燕姐小声迟疑地说。
“是。”青莲怎么这都和她说了，看来她们的关系不错，我不知道燕姐会说什么，静静等着。
“青莲这孩子，从小就很要强。所以学习一直很好，人又长得好，大家都很喜欢她，顺风顺水地过了小学、中学，在中学的时候因为漂亮，妈妈上学放学都要接送，才没有男孩子追上。”
“大学就不一样了。”我笑着说，想想啊，青春年少，哪个少女不怀春？
“你可能不信，她在大学里，还真的没有谈恋爱。”
“怎么可能？”可惜啊，我怎么没有和她同学？不然，怎么可能从我手中溜走？
“是啊，说了也没有人信。可惜啊，人不能一直顺风顺水。”

下面就是燕姐说的青莲。
在大学毕业时，校领导极力想她留校，原因很简单，很多个领导的儿子没有追到青莲，有几个还到了痴狂的地步，中间的插曲就没有断过。
在现在的社会里，在现在的思想观念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美女，怎么可能让她独自在外面飘着，居然让她平静地度过了4年的大学生活？还有，青莲那小手居然打断过别人的肋骨？我还是老实点好。
哈哈，原因更加简单，在高中时，母亲就教会了怎么低调做人，在大学的四年里，她只参加集体的活动，不让自己有危机的时候。还有就是青莲从小就跟爷爷学了，据说是武当的近身术，叫‘错骨手’。这是一种近身肉搏的技巧。哈哈，近身肉搏啊。在大学的的四年里，总有学生偷偷地去接骨，当然最大的一次是，外校的人断了肋骨后，被救护车送出了校园。
其实，在这四年里，青莲也有郁闷的时候，开始是遭到同寝室的同学排挤，原因是她的漂亮，有些男同学找她们只是有机会接近青莲而已，后来，才发现，青莲根本就不会成为情敌，这样才慢慢地好起来。于是，流言四起，说青莲是同性恋，只喜欢女人。但她总是我行我素，人漂亮，成绩好，安静，不闹事，老师和同学在毕业的时候发出了一声由衷的感叹：名如其人啊！那真是一朵青莲！
大学毕业后，去了家外企公司，还不到半年，将那老外打断了手，就辞了职。后来去了家大连的广告公司，是她父亲的战友开的，安全的过了3年，中间谈了N个朋友，总是不合，最后老妈一声令下，回婺源相亲。
过程很俗套，但给青莲演绎起来，就是一段传奇了，县里的一个领导的儿子，一表人才，在深圳拼搏了多年后，钱是赚了不少，但还是没有结婚，不孝有三啊，也被招回相亲。
那是个春天的上午，天刚刚放晴，婺源的山山水水都是那么明亮，介绍人带着青莲来到老茶厂沿河路上的那个亭子里，等了几分钟，突然接到电话，家里有事，只好请青莲一个人在那等，还打了电话给那领导的儿子说：“你在亭子里看到哪个最美，就是她。”
才过了两分钟，男的就来了，那相见啊，双方都惊为天人，女的就不说了，男的身高180，白皙英俊的脸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斯斯文文的。青莲毕竟是个凡人，看着这样的俊男，不禁芳心暗许。两人相视了许久，青莲脸红了，男的也脸红了，青莲调皮地不断看男的身后。男的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
青莲红着脸说了出来：“我看你的白马在什么地方。”
很明显，青莲是说，你就是我的白马王子。这一下，两人就熟络多了。后面的一个星期，婺源的沿河路上出现了一道亮丽的风景。见过双方家长，都万分满意，你想啊，这样的女靓男俊，什么叫玉成？这就叫玉成。
男的家长说了，两个都给我回婺源，要自己开公司，还是进机关，都行！
青莲去了趟大连，把工作辞了，回到婺源就住到了燕姐的家里。通过大连老板的介绍，找到了现在的广告公司。
男的就比较麻烦，据说在公司里是挑粱的，移交了两个多月，在第三个月，才回婺源，居然还有个好朋友一直把他送回婺源。
三个月的电话联系，使他们的关系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这当然是青莲对燕姐说的。
在他们相亲的10个月后，2005年的3月12号，婺源下了那年的第一场雪，他们就是在那天结的婚，金童玉女啊，他们的结婚照到现在还在那拍婚纱的照相馆的橱窗里放着。婚礼上有个搞笑的镜头，那个送他回婺源的好朋友又来了，新郎官没有醉，他先醉了，最不正常的是他的大哭，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在自己朋友的婚礼上大哭？大家郁闷了许久。
接下来的就是童话里所说的：“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说到这里的时候，燕姐停了许久，我很奇怪，这就是她要说的？青莲不是很好吗？多幸福啊？

燕姐看看我，叹了口气：“把青莲送到詹数家，我们都以为她就这样幸福一生了，老公英俊、有文化；公公婆婆把她当宝供着，家里两栋独家独院的房子座在一起，关了院门就是一户。家里还请了两个佣人，多好啊。”
我在猜，如果有事，那是不是没有小孩，还是只是生了女孩，在婺源，这还是很在乎的。因为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青莲生没有生小孩。
“那是因为小孩？”我轻声问，当然我下流龌龊的心里在狂奔，接种？不会吧？不然怎么解释青莲在我家的情况？说不是勾引都难！
燕姐哼了一声，吓了我一跳，不会吧？燕姐看出了我心里想的？我心虚地看着她。哎，看来不还是不能做坏事啊。
“如果是为小孩，就好了，青莲还年轻，不怕没有生。

“如果是为小孩，就好了，青莲还年轻，不怕没有生。青莲在新婚的一个月后，就开始没了笑容。有次我上她家玩，眼睛居然是红的。真是郁闷啊，天下怎么有这样的事。”
她停了停，接着说：“怎么会让青莲碰上这样的事？新婚两个月，就同房了两次。就是不愿近青莲的身，青莲在县城就和我好，我当然要帮她出头啊。就找了她婆婆说了这事，她婆婆听后脸色煞白，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也不好再说，只好叫她去问问儿子。”
燕姐再次停了下来。我却满脸通红，虽然我已经交过女朋友，当然也上过床，但是。。。。
但是我再怎么说，我的户口上还是未婚啊，再说了，燕姐啊，我也是33岁的男人，你一女同志和我说这些是不是有些那个？她老公多亏啊，美女在怀啊，要是我，哈哈，三百回合！突然我想不通，那天晚上，青莲已经在我的怀里了，我怎么就放过了机会？嗯，我这人还是有原则的，说当兄弟，那就是兄弟！我静静地喝了口茶，等着燕姐说下去。
“终于有天晚上，青莲叫我到个宾馆去见她。”
事情真是我想不到的：婆婆回家跟公公说了这事，公公冲到青莲住的房子抓住詹数就劈头盖脸地打了过去，青莲吓坏了，抱着老公，挡在他们父子中间。公公涨红了脸，对着儿子吼道：“你。。你。。你对得起青莲吗？”
其实也简单，詹数在中学里就发现了自己的性取向有问题，考取大学后，那独立的环境就更加放任自己，大学三年级的时候还带了个男同学回家，一天中午，母亲推门看到的一幕让自己都想撞墙：儿子和那个男同学光着身子在床上蠕动着！
母亲立刻赶跑了那个同学，问儿子为什么会这样？詹数吓得说以后不敢了。
晚上父亲回家的时候，不见了那个同学，看到老婆的眼睛明显哭过，当然要问个究竟，结果是狠抽了儿子。大学最后一年时母亲亲自送儿子去了学校，在校宾馆住了一个多月，硬是看到英俊的儿子交了女朋友才放心地回了婺源。
但这只是暂时的，毕业时，詹数放弃了留在南昌平步青云的机会，去了深圳！父母不知道，深圳是个新型的城市，接受外来文化多，对同性恋的容忍程度远比内陆城市高！
本来以他的180身高、英俊的相貌、高资的职业，多少女孩往他身上扑啊，可惜啊，在深圳的几年里，他只选男人！
父母无法，只好从深圳押着儿子回婺源，本来在儿子辞职的时候那个送他来婺源的男人，父母就觉得有问题，但看到儿子和青莲的那亲亲热热的样子，也就没有怀疑。
但是，从詹数来说，当他看到青莲时，真是被她的美貌迷住了，在和青莲交往的期间他觉得自己改正了性取向，和小杰（就是送他的朋友）断了。回婺源是小杰硬要送，结婚也是小杰听詹数在深圳的老板说后赶来的。
结婚前，詹数只要没有人就抱着青莲，有几次还让婆婆撞见，婆婆是看在眼中喜在心上。
结婚后，在两次同房之后，詹数感到了无比的沮丧，和女性的柔媚相比，自己更喜欢男性的阳刚！而且，在两人赤裸相对时，他居然感到极端的厌恶，直到有次他们相抱后，进到卫生间吐了出来，更别说同房了。那种深深的自责，对面前美貌如仙的老婆，对急着抱孙子的父母，他陷入了一种无底的恐慌，强逼着自己去抱青莲，但一次又一次的以失败告终。
结婚的10个月后，詹数留下了一张离婚协议，回了深圳。协议上只有六个字：题目‘离婚协议’，签名‘詹数’，没有内容，没有日子。
看到协议，青莲痴了，不吃不喝就看着那张协议。公公几次想撕，但被青莲的怪叫给停住了。燕姐请了假，陪了青莲三天，三天后，青莲正常上班，从此不提她自己的事。
广告公司就大发了，青莲开始了她没日没夜工作狂般的生活！

直到燕姐说完，我也没有打断她，‘从此不提她自己的事’，但前天夜里她还是提到了。
美貌之下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样一个开朗敬业的职业女性，居然背负了这样的痛苦！让我要重新去理解我的兄弟--青莲！
我静静地再喝了口茶，一时无语，青莲兄弟啊，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是这么苦啊？
“现在詹数还在深圳？”我终于说话了。
“不清楚，已经一年多没有消息了，青莲还住在她婆婆家。公公婆婆都觉得对不起她，说还是离了算了，趁年轻早点找个好的。”燕姐看着我说。
“哦。”我迟疑着。
“我看到青莲自从来了我们公司，笑都不一样了。”燕姐还是看着我说。
“哦。”我再次应付着，燕姐，你什么意思啊？说青莲看上我了？还是青莲让你来说媒的？要我怎么说？是，我同意，我喜欢青莲，我想和她结婚？那再怎么说，也要我对着青莲说啊。好啦，我的好大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这种事我还是要好好想想，那是我的女神啊，我娶了个女神回家，我该要怎么供着？
“我昨天去请她时，好像心情不好。”燕姐仍然不依不饶地说。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里面传来了老妈的声音：“在哪啊？”
“哦，在茶馆喝茶。”
“家里没有好茶？你啊，就是事多，听着，11点半和你爸去接人。”
“谁啊，我去就得啦，还要老爸亲自出马？”
“你老婆，真的，我也想去，但要在家给她弄吃的。”老妈几声坏笑。
我看着燕姐，对着电话说；“我回家再说。”我怕再说下去，燕姐会有什么想法，所以挂了电话。
“千总，时间不早了，你有事，你先忙。我就是觉得你可能想知道青莲的事，所以。。。”
“哦，谢谢你，燕姐，和青莲合作了这么久，真的觉得她的人好。”我突然把她推到局外去了，又觉得这样太不近人情：“明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和青莲吃个饭。”
“我。。。青莲她不知道有没有空。”燕姐迟疑地说，好像拿不准我是什么意思。
“哦，本来我想见见青莲，我昨天也打了电话给她，不巧她有客户在。你帮我问问她有空不？”
“好啊。”她高兴地应着。
从‘书乡茶馆’出来已经快11点了，我打车回父母家，但在‘景观桥’前离父母家200米的地方就下了车。我要把今天和燕姐的谈话理理，青莲，送我去医院、陪我一晚上，然后就是学软件，再就是推广，中间没有看出她有异样，这种不在人前诉苦的人，心里最苦。好了一切等到见面再说。
进了家门，对着老妈就说；“谁啊，就成了我老婆？不怕我那些老婆吃醋？”
“你就吹吧，好不容易看到有人把你那狗窝弄整齐了，以为你找了个好女孩，结果是猪头。”
“那也不错啊，搞个同性恋多时尚。”
“你找骂啊？”一脸愤怒。
“好了，开个玩笑，我同意，我那嫂子也不同意啊。”我把要起身打我的老妈按回了沙发。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
“到底是谁啊？这么正式？”
“记得‘三行物业’的洪老板吗？台湾的，来我们家吃过饭的？你忘了？人家可没有忘，还说要把女儿嫁给你的那个。”
“哦，是他啊，不要，坚决不要！看看他就知道她女儿的长相。在台湾推销不出去，就放到大陆来？把我们大陆人民当什么了？你告诉他现在大陆人民富裕了，娶得起媳妇了。”
“你就会贫，见了她你可收敛点！我和你爸在台湾的砚台生意就靠她爸了。”
“老妈，你这是在买儿子啊。”我盯老妈看。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又没有一定要你娶她。”
“那就更不行了，使美男计？这可不是我的强项啊，老妈，坏了你事可不要怪我。”
“没有正经！你陪她游婺源就行了。”想了想，又说：“嗯，也是，洪老板的样子真不怎么样，我还是叫你堂妹帮你陪陪，不要委屈了我宝贝儿子。”说完就拿起电话打给堂妹。
父亲边看电视，边笑着听我们斗嘴，说是车进婺源地界就会打电话通知我们到了，再去接。
我看没有什么事就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在父母家还是留了我的房间的！
好了，要见台湾的丫头了。我从书橱里抽出‘周邦彦词集’：



少年游
【宋】周邦彦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
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
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
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