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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初本恶第十九章

作品名称:人初本恶      作者:王凤文      发布时间:2017-05-12 10:21:23      字数:104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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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裕馆长!我明白的!”赱花铃摇着个脑袋。“女人啊女人,我比不了您!您看您,多幸福啊!裕馆长,这样吧,您现在就给颡区长打个电话,现在就给我物色大款企业家大官员。能像您说的,我右胳膊挎一个大官员,左胳膊挎一个大款企业家,那是再好不过了。要是不能够这样,您就叫我用两只胳膊抱着一个大款企业家,或者抱住一个官员。那我赱花铃,也就永世不忘你们夫妇对我的大恩大德了!”
  裕静美说:“好的好的!我现在就给颡区长打电话。你放心,我的话啊,颡任碖那是要百分之百的照办的。”
  裕静美从枕头地下拿出手机,这就接通了颡任碖的手机:“喂!老公啊!你忙什么呢?怎么就不来医院看看我啊。啊?你又跟那个三秘书俞晴春玩去了。是不是啊?”
  颡任碖说:“静美啊!别瞎说!我哪还有工夫玩啊!仗星庄平房改造,这是多大的工程啊!事情太多了。实在是抽不出工夫啊!对不起了!静美啊!你有什么事啊?你就快说吧!我真的很忙啊!”
  裕静美说:“是这样的。我跟你讲啊,我身边的护士,是一个年轻漂亮无比的闺女。你现在身边不就有企业家大款吗,你给介绍一下子。这个护士叫赱花铃,很开放很能与时俱进的。很现实主义的!他的目的相当的明确,就是要找一个大款,或者官员。嗯!对了!她说一身两许最好。今天晚上伺候官员,隔天晚上伺候企业家。你看着办吧!越快越好。条件吗,有妻室的最好!你看你身边这会有吧?”
  颡任碖说:“这事好办!放心吧!今天晚上,我就成全你的护士赱花铃的好事!听我的电话吧!好了!挂了啊——”
  裕静美收起手机,对赱花铃说:“声音挺大的,你都听到了!我老公颡区长说了,今晚就成全你的好事!这下你满意了吧?”
  赱花铃特别的高兴。她说:“裕馆长,这回您也放心了吧!明天,淌满智尽管来!但有一条——”
  裕静美说:“你怎么还有条件啊?”
  赱花铃说:“我这一条很简单。明天啊,淌满智来了。你们在一起,不能把我撵出病房。我要是出了病房,让人家看见,人家肯定会怀疑十一号病房有问题,人家肯宁能判断出来,淌满智又来了。那样,不但我倒霉,你也不好看不是?我在病房里,就是个瞎子,我什么也不会看的。就是个聋子,什么也听不到的!这您就放心好了!不过啊,你们可不能那么没完没了的折腾啊。一定要注意您那刚刚缝合好了的刀口啊。可不能再开裂了。再开裂了,您的生命真的很有危险了!裕馆长,您说是不是啊?”
  裕静美微笑了:“小赱啊!你这个人真仁义啊!你真能理解人啊!我代表我爱弟谢谢你了!谢谢你了!”
  赱花铃跟裕静美说:“裕馆长,不必客气的。你为我,我为你。人活在世上,都是个互利互惠的关系。裕馆长,这会您也没什么事,我去公厕解个小溲。去去就回来。您快好好的歇着吧!千万注意您的刀口处!”
  裕静美说:“小赱啊!这屋里不是有卫生间吗。你就在这屋里的卫生间解好了!”
  赱花铃说:“那可不行!干部病房的卫生间,是专门给干部患者用的。医院有严格的规定。我是不能够违背的!好了!裕馆长,我去解溲了——”
  赱花铃走出了十一号病房。她没说谎,她真的去了干部病房区域东侧的公共洗手间。在洗手间的女厕里,她遇上了八号干部病房的护士护理律小媚。
  律小媚刚解完溲。她问赱花铃:“我听碧护士长说你去十一号病房了。是吗?”
  蹲下来解溲的赱花铃说:“没错!护士长推荐我去的!”
  律小媚说:“听说那个裕馆长可是骚的不得了!大白天的也不闲着,跟个小男人整事。为这个,都两次刀口开裂了。是真事吗?”
  赱花铃说:“是真事!那个裕馆长,真是个老骚货!不要说是一天不整那事不行了,就是一会儿,她好像都活不了了似的!裕馆长,可是个难伺候的主儿!”
  律小媚说:“那你可得小心点!可千万不要像玫兰兰一样,让竹医生给撵出去啊!”
  赱花铃起身。说道:“玫兰兰怎么能和我比!那就是个一根筋!脑袋一点都不活泛。”
  律小媚说:“活泛不活泛,还不是让那个维副市长给破了红了吗!”
  赱花铃说:“净瞎说!哪有那事啊!玫兰兰刚到十二号病房,维副市长就出院了。根本不可能的事!”
  律小媚说:“真假不知道,反正都那么传开了。说维副市长整完了事,还给了玫兰兰好处了。”
  赱花铃问道:“给她什么好处了?”
  律小媚说:“一个精装的笔记本!可好看了!”
  赱花铃笑了起来:“我那天啊!这要是真事,这乐子可就大了!玫兰兰也太贱了不是?一个精装笔记本就能把第一次给出卖了!这个玫兰兰是怎么想的啊!要是维副市长包养了她,那才划算!一个笔记本,没准是金子做的!要不然,玫兰兰绝不会傻到那个地步的!”
  律小媚说:“我也是这么想过。还有奇怪的事呢。笔记本是不是黄金做的,咱们不知道。可为副市长的第一女秘书滑柳冰来医院找玫兰兰,要把那笔记本给要回去。玫兰兰就是不给。滑柳冰来十二号病房的时候,我听见了。咱们这里的病房,隔音太强了!那屋说话,这屋是怎么想听都听不见的!我病房里住的是一个七十九岁的孤独老太太,是咱们市里民政局的。退休那会是个副局长。她是个老孤女,一辈子没结婚,没儿没女没亲戚。也不咋整的,连个好朋友都没有。伺候这个孤老太太,我是什么好处也没得到。滑柳冰进十二号病房的时候,我正好上完厕所回病房,在门口看见的。滑柳冰要走还没走的时候,我出病房给老太太拿药液去。也是在门口,我模模糊糊听见了滑柳冰问玫兰兰笔记本上什么账单。只听玫兰兰说撕掉了,维副市长亲眼看见死掉的。滑柳冰问是真的吗,好像还给可能是维副市长打的个电话。打电话的时候,滑柳冰把病房的大门关的严严实实的。我就再没能往下听,赶紧去了门诊部药房,给老太太取药去了。等我回来,得了,滑柳冰走了。玫兰兰也不在了。嗨!我就拿了闷儿了!一个破笔记本,值得那么大的干部跑着来一趟,还往回要啊?这里边啊,没什么事才怪呢!”
  赱花铃说:“管人家呢!不跟你说话了!我得赶紧回去,看那老骚货了——”
  律小媚说:“还真是的!管他什么玫兰兰什么笔记本呢!我也得回去看那老不死去了——”
  赱花铃有点鬼机灵,回到十一号干部病房,她就想着玫兰兰为什么要维副市长的那个笔记本。她想啊,那不用说了,那笔记本是滑柳冰的,什么账单啊?肯定是滑柳冰记下的各级干部在维副市长住院期间,送给维副市长的礼金呗!数额都不会少的!这个玫兰兰啊,肯定是要那个笔记本,在那个账单上给维副市长做点什么文章啊……
  玫兰兰一直等着堂哥玫余旺回来。在奶奶的病房里,她一直等着。在晚上八点十四分的时候,玫余旺进了奶奶的病房。小声的说了几句话。之后,玫兰兰就把玫余旺领出了病房:“哥哥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会儿,奶奶该休息了!病房里不需要咱们照顾了。你现在就跟我回我家。我有重要的东西给你看——”
  玫余旺什么也没说,跟着玫兰兰,骑着自行车,差五分九点的时候,到了玫兰兰的家。玫兰兰的父亲爷爷都躺下了。这两位老人睡得早,当然起得更早。妈妈灏皓恏正在洗手间里洗衣服。玫兰兰和玫余旺进了家门,灏皓恏知道。灏皓恏没去理会玫兰兰和玫余旺,她知道他们是从医院奶奶病房里出来回家的。奶奶那儿肯定没什么事的,有事的话,他们一进门就得说了。
  玫兰兰把玫余旺领进了自己的房间。从床底下的一个鞋盒子里拿出了那半个笔记本的账单,递给玫余旺。“哥哥,给你看看!我在十二号病房,找到了维副市长收受钱财的证据——”
  玫余旺接过那半本笔记本,坐在玫兰兰写字桌旁,很认真很仔细的看了起来。一字一字的看,一行一行的看,一页一页的看。看着送钱者的姓名职位,看着每个人送给维吾生副市长的钱数。看着送钱的日期。我的天爷啊!汴帝市市内六区还有五县四大郊区,所有副科级以上的干部,都给维吾生送了钱。维吾生只是在第一中心医院割了个脂肪瘤,住了几天医院,竟然收受了五千多万元啊——天啊——要是只是听说,玫兰兰没有拿到这个笔记本账单,玫余旺那是万万不相信的。这账单让玫余旺一下子变得浑身发冷。他知道他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书记员,在纪委里,只是跑跑腿办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他知道,维吾生副市长,那是一棵根深叶茂的大树!就凭这半个笔记本的账单,那是不可能把维吾生搬到的。
  玫兰兰问道:“哥哥!怎么办啊?我把这个笔记本账单就先交给你吧!我想了很长时间了。我不能亲自去市委纪委的。人家根本不让我进门的。门岗警卫可严了!我想递封检举信,都没办法送进去的!我把这重要的证据,交给你了。你本身就是纪检委的干部,虽说不带这个长那个长的,可有机会见到纪检委主任那样的大官啊!”
  玫余旺浑身脊背发凉。他想了又想,说:“好吧!就交给我吧!等我见到市里纪检委主任!我一定亲手把这账单交给主任的!”
  玫余旺把玫兰兰苦心钻机、担惊受怕弄到手的半个笔记本账单,放进了自己的书包里。他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妹妹,我跟你说,你的嘴一定要严!你可千万不能把这笔本账单的事讲给任何人的!包括你爸你妈我叔我婶。记住,谁也不能说的!”
  玫兰兰点着头:“哥哥,你放心!我谁也不告诉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我都不告诉他们!”
  玫余旺说:“这就对了!好了!我现在就回家了!”
  玫兰兰把玫余旺送出了家门……
  玫兰兰这一晚上睡得很踏实。她想,笔记本账单算是有着落了。她是一百个放心了!她盼着她写给纪检委的检举信,能尽快的有个回音……
  第二天,玫兰兰照常上班。她先到护士站签到。
  护士长碧富玫跟她说:“目前十二号病房还没住进病人。不过,今天是肯定有病人住进去的。华夏高级中学主管教育教学的常务副校长棕中财正在观察室观察。今天凌晨一点半送进医院的。已经诊断为冠心病。估计一会家属就要给他做造影检查,针医生正在忙活着,估计大概就得进手术室。进完手术室,剩下的不就是住进病房了吗!你呀,做好接待病人的准备。回十二号病房,彻底的做做卫生。我估计一准的,棕中财会住院的!”
  玫兰兰二话没说,麻溜快地回到了十二号病房。她认真地做起了卫生。干部病房区没有专门的保洁工清洁工。病房里的专职护士就替代了保洁员清洁工。室内卫生一律由专职护士护理来做的。玫兰兰打开病房大门,打扫起来了……
  八点三十四分,玫兰兰亲眼看见淌满智溜进了十一号病房。她心思,这个家伙怎么这么没皮没脸啊,怎么又来了?病房里的护士赱花铃很厉害的!哼!赱花铃不会对你淌满智客气的!玫兰兰把病房内的桌椅板凳擦得蹭明瓦亮。把屋地拖得干干净净。当然,被褥床单都一律要更换新的。这一切的一切,玫兰兰都干利索了。时间已是九点二十三分了。她没什么事了,倒是关心起裕静美裕馆长来了。裕馆长的刀口已经重新缝合两次了,她知道听医生们说过,要是再破裂的话,那可真的就很有生命危险了。裕馆长也真的太那个了!哎呀,怎么没见淌满智出来啊!整不好,两个家伙又腻糊到一块了!赱花铃干什么去了?没在病房里?玫兰兰心思着,便敲了敲十一号病房的大门。喊道:“赱花铃!赱花铃——”
  在十一号病房里,病床上,淌满智正在用器具替代自身,为裕静美解痒……
  赱花铃仰卧在病房里的沙发座椅上,想听也得听不想听也得听,裕静美的呻吟声……
  赱花铃听见了大门外面玫兰兰的喊叫声。她不慌不忙的从沙发上起来,悄没声息的走到大门边,用手轻轻的打开了一道门缝,滋溜一下子出了病房,然后赶紧的轻轻地关上了病房的大门。她问玫兰兰:“你喊我干什么啊?你没事干了吧?”
  玫兰兰说:“刚才我做卫生的时候,亲眼看见淌满智溜进了你的病房。那个流氓走了吗?”
  赱花铃一笑:“啊哦!你说这个啊!那个臭流氓啊,刚进屋,就让我给赶走了!”
  玫兰兰说:“我怎么没听见没看见他走啊?”
  赱花铃说:“玫兰兰啊,你真能扯!你在十二号病房里做卫生,你能听见看见什么啊?我说的没错的,那个小白脸,真的叫我早就赶走了!”
  玫兰兰笑道:“赶走就好赶走就好啊!你可不要重复我的错误啊!闹出人命来,那可不好收拾了!咱们这不是娱乐城,不是洗浴中心!不是泡脚房!医生领导们说的对啊!好了!我信你的!那个流氓让你赶走了!得了!快回去照看裕馆长吧——”
  玫兰兰朝着走廊西端走去,她要到护士站去。去问个实情,那个棕中财副校长到底几点才能进病房……
  赱花铃回到了十一号病房。低着头对裕静美和淌满智说:“玫兰兰喊我出去,问我淌满智来了走没走。裕馆长啊,淌满智啊,差不多得了吧?”
  淌满智问裕静美:“可以了吧?大姐!这器具您自己也能用的!轻点就行!行了吧?大姐姐?就到这吧——”
  裕静美看了看自己的刀口处,看着没什么事。她特不要脸地说:“这样弄,怎么弄也不像真的。我的小爱弟啊!咱们痛痛快快来把真的吧——”
  淌满智说:“大姐啊!这可使不得要不得的!来把真的,你的刀口真的就得崩裂了!大姐啊!不是我不想整!是整了之后会整出人命来啊——”
  裕静美冷笑了一声:“你是盼我不死啊!你干嘛这么咒我啊!不整就不整呗!别说那吓唬人的话——”
  淌满智说:“要整啊,还是在后面整吧,那样就碰不到您的刀口了。您看可以吗?”
  淌满智裕静美都旁若无人了!他们都忘了,赱花铃就站在沙发旁边呢。赱花铃实在是听不下去看不下去了。她说道:“裕馆长!淌满智!好了好了!今天你们就到这儿吧。我估计就是竹医生不来,那个荀医生也快来了。荀医生还是很负责任的。听我小护士一句话吧。荀医生进病房来,可不仅仅是你们丢人现眼的事情了!恐怕你们得受到相应的处分的啊!好吗?淌满智,你快走吧,等以后再来……”
  裕静美说:“不能让他走!我就是要他陪我的床!小赱啊!咱们可是说定了的事情啊!你不要大款企业家了?!你不要官员了啊?!你不想当二奶三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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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赱花铃定睛,看着裕静美那副丑态,看着淌满智那副流氓二癞子色鬼淫棍的形象。果断地说:“我跟你讲!裕馆长啊!我要傍大企业家!我要傍大官员!我要归我要啊!可我只是劝你要命啊!你不能不要命了吧!裕馆长!你只图一时欢愉,可是眼光短浅了!您连命都不要了吗?啊?!您不要命,我还得要命啊!我不能因为您不要命而白白的丢掉了自己的职业不是?裕馆长你说是也不是啊?”
  要说这人要是不要脸了,实际也就不要命了。赱花铃为了个人的利益,允许淌满智在十一号病房里和裕静美胡来,也是为了个人的利益,劝说淌满智、裕静美不要动真的,她的内心里还是害怕担责任的。她一味的苦劝着裕静美要以保命为主。可裕静美已然是利令智昏。淌满智已是欲火中烧跃跃欲试急于事成,他啊已经在宽衣解带了……
  就在这时,值班医生荀世怀和护士长碧富玫赶进了十一号病房。看淌满智那副流氓无赖色鬼色棍的模样,看着淌满智迟迟不穿衣服。护士长碧富玫喝道:“淌满智!你赶紧穿衣服走人!不然我立马报警了!你们把病房当成什么地方了!快走人——”
  淌满智不管不顾!他问裕静美:“大姐,我走吗?”
  裕静美用被单遮盖住自己的身子,小声地说:“走吧!你赶紧走吧!”
  淌满智这才穿好衣服,离开了十一号病房。
  荀世怀不吱声。
  护士长很严肃的数落着裕静美:“裕静美同志,你啊,大小也是个国家干部!你怎么堕落到这个份儿上了。看看你自己的刀口,你是真不想活了!你不要忘了!这是医院住院部!你住的是病房!是干部特殊的病房!你怎么可以这样的胡来啊!啊!你也忒不节制了吧!原本竹医生跟我讲你们的那不检点的事情,我还真就没信呢!我真的就没当回事的!这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还真就不信到底了。裕馆长,你好自为之吧!”
  护士长碧富玫转过脸来跟护士赱花铃说:“走吧!你跟我去见犟玖铭副院长!咱们把责任说说清楚!”
  为了防止意外情况,碧富玫跟荀世怀医生说:“荀大夫,您先在这病房照看一下裕馆长,我马上叫人来替代赱花铃!”
  荀世怀说:“你快去喊个护士来病房吧。同时,最好还是把针碍偲喊来。裕馆长最相信的是专家针碍偲针专家了。”
  碧富玫领着赱花铃先到了护士站。
  碧富玫跟一个叫趋势梅的女护士说:“你从这会开始,到十一号病房专门护理裕静美。顺便到针医生那儿,告诉他,让他到十一号病房,给裕静美看看刀口。快去吧!”
  碧富玫算是布置完了工作。她跟站在一边的赱花铃说:“你走吧!咱们到犟副院长办公室!”
  赱花铃撅着个嘴,嘟嘟囔囔的说:“去就去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啊!这年头,谁怕谁啊!真是的!”
  碧富玫没说话,只管在前面走着。她们进了犟玖铭副院长的办公室。
  碧富玫说:“犟副院长,情况您都料到了。这个赱花铃,我给您带来了。该怎么处理,按政策办吧!”
  犟副院长跟赱花铃说:“小赱!你不能按照护士条例完成护理任务。根据合同规定,你被解聘了!从现在起,你不再是第一中心医院的护士了!”
  再看赱花铃,斜了斜眼睛,用鼻腔哼了几哼。一句话没说,走人了……
  护士长碧富玫说:“看见了吗?犟副院长!她是满不在乎的!不光她,很有一些年轻人都是这样玩世不恭了。那一个个的恨不能都去傍大款!傍大官员的!当个二奶三奶,都是心安理得心甘情愿啊!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赱花铃也一定是被裕静美给包出去了!这叫什么事啊——”
  犟副院长说:“算什么事情?也算是潮流吧!时代的潮流啊……”
  赱花铃还没离开第一中心医院。她有着明确的目的。她得跟裕静美讲个清楚,人吗,说话得算话的。她从犟副院长那儿一出来,哪儿也没去的,就直接回十一号病房了。
  病房里,针碍偲正在给裕静美讲道理:“裕馆长!咱们下不为例啊!下不为例了!假如再有下次,对不起!我们有权力到公安部门报告!为什么啊?因为我们这是医院!不是洗浴中心!不是泡脚房!不是娱乐中心!这儿是病房!我们不管你是谁,不管您职位有多高,在这儿,都是病人!都是平等的!既然您住进了我们医院,那就得遵守我们医院的规章制度。您应该知道,我们是要对病人的生命负责任的!我们要对病人的家属负责任的!您这样的胡来,势必会给您的刀口带来极大的隐患。你的道口处,已经两次崩裂了。决不能出现第三次了!我想您是图书馆馆长,您知书达理啊。我就不多说了!相信您会好自为之的!”
  针碍偲说完了,又转过脸来跟新来的护士说:“趋势梅!你记好了!这个十一号病房里,不能这么走马灯似地再换护士护理人员了!你记住了,你要对病人裕馆长裕静美同志的生命负责任!这里是病房,是病人养病治病的地方!决不能允许外来人员打扰!即便是病人的亲朋好友,也绝不允许到病房里胡闹的!趋势梅!你记住了吗?”
  趋势梅答应道:“我记住了!”
  一直站在病房门边的赱花铃心里暗笑:“记住了?记住个屁吧!”
  针碍偲离开了十一号病房,他临出房门,看了一眼赱花铃。没言语,心里话,赱花铃肯定被拉下水了。我也跟她不清不楚的……
  赱花铃先说话了:“裕馆长,您看,为了你和你的小爱弟,我的饭碗丢了!我被院长开除了。裕馆长啊,这人啊,可的讲良心啊!讲理啊!不讲良心不讲道理,那就不是个人了!您可答应我了!对不对!我被开除了,我没地方去了。在您没有一个准确的信息之前,我还是要在您的病房里呆着的。我可以做义工的,我可以当志愿者的。我帮助趋势梅一块伺候您啊!服务费,我一分钱也不要的!裕馆长!您老公颡大区长,还没给您个音信吗?您啊,索性给他打个手机,联系联系。看看他办了没有啊?”
  裕静美看了看唠唠叨叨的赱花铃,没言语,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机,拨号。通话了。她说:“老公啊,小赱的事你办了没有啊?”
  颡任碖回话道:“老爱啊,你交给我的事情,我能不办吗。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好嘛,你倒是先下手了。嗯,我跟你说明白了啊。你告诉小赱,在今天上午十一点钟的时候,叫她到昌华大街三十六号。那是一个咖啡馆,叫迷死你咖啡馆。在迷死你咖啡馆里六号桌上,一个叫昶汝滨的,在那儿等着她。我跟你说说那个昶汝滨。四十九岁,是倡扬市大地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老总。嗯,我这很得说话。旁边没嘛人的!我知道你那里也是很清静的!我告诉你吧,我把一吧半的平房改造拆迁再建的工程,都给了昶汝滨老总。为什么,我就不说了。那可是五千万的好处费啊!五千万啊!好了!你就赶快告诉那个小赱吧。她的事我给办了。嗯!对了,现在时间还早啊!你告诉赱花铃,叫她马上到珠锦阁宾馆八八八房间。你告诉小赱!有官员再等他约会!快让她来吧!让她快快的来吧——”
  裕静美满脸现出了微笑。她放下了手机,跟赱花铃说:“你说话算话,我说话也不是放屁的!你的事,我老公给你办妥了。你现在就去珠锦阁宾馆,八八八号房间有大官员和你约会。等和官员约会完了,你就立马到昌华大街三十六号迷死你咖啡馆,六号桌有大企业家在等你了!你现在就赶紧去珠锦阁宾馆吧——”
  赱花铃乐的蹦了个高儿!这一动作,把护士趋势梅吓了一跳。她惊讶的说:“你这是干什么啊?疯了啊!”
  只见赱花铃走到裕静美的床边,弯下腰来,给裕静美行了个大礼:“谢谢裕馆长!谢谢裕馆长!”
  起身,赱花铃的身影就在第一中心医院里消失了。
  趋势梅愣怔怔地问裕静美:“尊敬的裕馆长,您把赱花铃给包出去了吧!是大款?还是官员啊?”
  裕静美打量着趋势梅,说:“嗯!赱花铃走运了,她是左胳膊搂着个大官人,右胳膊搂着个大企业家大款爷!她是官企恒通啊!”
  趋势梅闻听之后,那是羡慕无比!“哎呀妈呀!赱花铃真是太走运了!那什么!裕馆长,我看您这个官,和别的官不一样。您对我们是真好啊!那什么!裕馆长,我早就知道,您老公是位了不起的官员,是咱们汴帝市新星区的一把手区长,人家都夸颡区长手眼通天啊。在汴帝市,没有颡任碖区长办不成的事情。了不得啊!裕馆长,咱们也真是有缘啊!看在我和您有这么大的缘分的份儿上,您也帮我找个款爷好吗?款爷找不到,能找个官员也好啊。甭管多大岁数吧,那官员手里有权啊。人都说,权离不开钱,钱离不开权!权和钱是分不开的。人都说有了权也就有了钱;反过来,有了钱也能有权。人都说,在咱们汴帝市,只要肯出钱,市长也能买到手的——”
  裕静美插话了:“你这个小鬼丫头!懂得的还真不少,还懂得权钱辩证法!真有你的!我问你!你让我把你包出去。我看你比赱花铃大啊。你早就有男人结婚了吧?你那么做,你男人干吗?”
  趋势梅笑道:“哎呀裕馆长!我比赱花铃大三岁。不瞒裕馆长说,我孩子都两岁了。要说我,怎么说啊?在护校的时候,跟一个叫莞啾勒的医科大学里的一个大三学生好上了。还好啊,我也毕业了,肚子里也怀上了。可万万想不到,莞啾勒又跟他同班同学拆云珍好上了!说什么也不跟我结婚啊。我父母知道了我怀孕了,知道莞啾勒是个陈世美,都劝我打胎!可我就是坚决要把孩子生下来。生下来是生下来了。还是个白胖白胖的小小子呢!我是在妇产科医院生的孩子。给我接生的医生知道我的情况,劝我在月子里就把孩子送给人。说这样做,将来好再找男朋友,绝不耽误结婚。我相信了那个医生的话,就答应孩子由她处理了。等我出了院之后,我才知道,那个叫元深静的妇科医生,把我那个小小子卖给了人贩子,都是传说的,说就我那个小小子,元医生得了三万元钱呢。真假不知道,我倒是相信是真的。就这样,您说我有男人吧?我曾经有过!可从没结过婚啊。裕馆长,您看我长的还行吧?”
  裕静美说:“长的很成熟啊!这一点,你可比赱花铃强百倍了。我想一般的大款一般的官员,多数还是喜欢你这样的。”
  趋势梅笑了:“裕馆长,您要是这么说,那我还是有希望了?那就让裕馆长费费心。给我也找一个款爷或者官员。总之,没别的要求也没什么特别的条件,只要有钱有权,就行啊!我可不挑剔的!”
  裕静美笑道:“我一看你啊那副样子,再一听你说话啊,我就知道,你是一个现实主义者,是一个极端的现实主义真!你不知道,你也可能知道了。我可是个现实主义者,也是一个极端的现实主义者!我最能紧跟时髦,紧跟形势,最最能与时俱进了。我不保守不落后!最讲究享受。尤其是——嗯,不好意思说的——”
  趋势梅笑道:“裕馆长,我也是过来的人了。孩子我都生过了。在我面前,您就不要不好意思了。实话实说直话直说!您就说吧!”
  裕静美说:“其实咱们当女人的,最大的幸福享受,就是来自男人!天天时时整男人!嗯,我和淌满智,就是我们图书馆那个又白又净的东北小伙子,我们的关系,你不也全知道了吗?我们那是一种人世间最美最美的幸福享受了!我们在这病房里做,他们有人骂我不要脸!那些个医生,一个个人面兽心的,都骂我堕落腐化!让他们骂吧!有什么啊!谁享受谁幸福谁知道!我和淌满智那个帅小伙子合一到了一体,可以说我真的没白来世上一回!我敢向全世界宣布:我才是这世界上真正的女人!都说唐代出了个武则天,具体说是大周朝。说武媚娘武则天她怎么怎么会玩男人。咱们没赶上那个岁月没看见不知道的只是听说而已。我想啊,也不过如此罢了!没准还不如我呢。跟你说,小淌没来图书馆之前,我和一个送快递的小伙子,常常各自所需。就在我们图书馆我的休息室里整上了啊。那小伙子是个山东人,很有点西门庆的本事。说实在的,我还是真喜欢的。也巧了,我们整完最后一回,那山东小伙因老家有急事,说是他爹死了。他回山东老家一回就不回来了。嗨!真是上天有眼,老天又赐给了我一个东北小伙,就是淌满智。你说这不也算是缘分吗!你可能要问,我在外面这么搞,我那当区长的老公就不知道就不管不问吗?我跟你讲啊!我们家是开放性家庭。那什么什么的解放,在我们夫妇之间,那是真的就全部解放了。我们互不干涉的!颡区长在外面爱咋搞咋搞,我是从来不过问的。反过来,我在外面愿意怎么包养小白脸,就怎么包养小白脸,我老公颡任碖那也是从来不过问的。我们的家庭组织结构牢固的那叫一个坚不可破。我们的家依旧是我们的家!颡区长来钱之道广阔也可以说是宽广得很啊!条条道路有钱财!各路财神都有的!他到现在弄了很多很多的钱很多啊。当然都给我过目。他都告诉我的。我们的经济还是一体化的。当然,家里的钱,大都让他存在了家里。颡区长不愿意在银行里存钱的。他做的对!我支持的!这样做不显富不露富!哎呀!我跟你讲这些,小趋啊,我走题了!咱们还是说你吧!你既然说出了你的心里话,说明你是信任我的!好了!在汴帝市在新星区,大款官员那还是不少的!哪个猫儿不喜腥啊!你说是不是啊——”
  趋势梅接过话茬:“那是没错的!就不说别的!但就说说我们医院的男医生,一个个的看上去道貌岸然一本正经的,可他们一个个的一到机会,都比色狼还色狼的!裕馆长,我信任您啊,我跟你说啊,就那个大专家,那个针碍偲,在他的更衣室里,前前后后的,整过我三回了。每次都给我红包的,每次那红包里都是两千元人民币。我跟您讲,我可不是为了钱,嗯,不是单纯的为了钱。要说这事啊,也是相互的!对吧!它是男女双方都有获得的!都很享受的!这一点上,我特别特别的赞同裕馆长的理论的!裕馆长,我刚才跟您讲的事,你可得给我办啊!只要是您给我办了。我敢说,您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让我干啥我就干啥!我一切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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