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人北大丫第十章

　　“开会了！”村主任榛柴棒站在领操台上，面对村民们讲道：“乡亲们！乡亲们！自古教育孩子没小事！抓孩子上学就是头等的大事！咱孩子啊，那就是一棵棵的小树苗。那是需要老师修理浇水灌溉，之后才能成才的。老师就是园丁，打我祖太爷那会儿，人们就是这样的称颂老师先生的！可有一样啊！是个老师的材料，能把孩子教好培养成才的老师，才是真正的园丁！否则啊，那就是家雀去了头，啥鸟都不是了啊！我不往远里扯了！我要回到咱们村的小学，说说咱们村小学里的老师。今天，我只说一个！说谁啊？就说最近乡里给咱们硬派进来的流氓教师町赏金！町赏金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呢？准确的一点说，他就是个强奸犯！让一个强奸犯给咱村孩子当老师，大家说，那还能有好吗——”
　　“没好！”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村民齐呼啦地喊了起来，“叫他滚蛋——”
　　此时，村小学校里的六名教师，都躲在办公室里，还没敢出来。也不是不敢出来，有几个老师已经知道今天开会了！知道要借助全村人的力量，赶走町赏金！也有不知道的。像榛柴广厦，他就啥也不知道的。
　　这会啊，榛柴广厦一直沉浸在欢喜之中。他就要被转成公办教师了。他跟其他原来的四位教师说：“咱们新校长主任町赏金，帮了我的大忙，靠着他父亲的社会关系，把我的民办教师的帽子摘掉了。你们几位也都不要着急，咱们的町校长主任，都能给你们解决的。我今天有个提议。今天下午咱们就都休息，中午我在家里请客。主要是请咱们的新任校长主任町赏金，大家都作陪——”
　　小学校其他四位教师有榛柴龙，三十二岁；榛柴运，三十七岁；榛柴游刃，四十三岁；榛柴鼓山，四十一岁。这四位是村小学校里的老教师了。他们原本都是乡里初中毕业生，其中榛柴龙、榛柴游刃两个人属于乡里的农业中学初中毕业生。当时的农业中学简称农中，招生时比普通初中生的分数低三十分。学生主要是学习科学种地的方法。当然也学习文化知识，像语文、数学、化学、物理科目也都开设的。当时的农业中学没存在多少年就都下马了。村里的这些教师，用他们自己的话讲，就是不下地干活，当个孩子头，哄哄孩子也就得了。他们跟榛柴广厦一样，都是民办教师，说白了，也叫代课教师，就是非国家正式教师。榛柴游刃好开玩笑，常说：“咱们算个啥啊？草帽教师？种地教师？我的意思是啊，哪天不用咱们了，咱们就得戴上草帽，拿起锄头下地锄地了——”
　　没错的。榛柴游刃说的没错。他们之所以到现在依旧在村里小学校里哄孩子，那是因为，乡里县里没有人愿意到这村子里教学的。这些年县里办了师范学校。培养了不少毕业生了。可就是没有愿意到这榛柴村来的师范毕业生。不说虚话，只要是来一个，那就要拿下一个。这么多年了，包括代理校长主任的榛柴广厦，这里的老师们几乎是天天都是担着心地过日子的。他们天天日日夜夜地担心，他们又天天日日夜夜地庆幸。庆幸到现在也没能来一个师范毕业生到榛柴村小学校当老师。所以啊，榛柴广厦的民办教师照样当着，榛柴龙、榛柴运、榛柴游刃、榛柴鼓山们依旧没下到农田里干农活。
　　开学前，榛柴广厦们听说乡里派教师来了，榛柴广厦、榛柴龙、榛柴运、榛柴游刃、榛柴鼓山一块到乡文教股打探，结果让他们满意，乡文教股派到榛柴村当老师的不是科班出身，也就是说，根本就不是县里的师范学校的毕业生。他们的心立马平稳了下来。虽然不是县城里师范学校的毕业生，可是町赏金还是很有来头很有背景的。榛柴广厦们问得清清楚楚，町赏金是乡里供销合作社主任町大广的儿子。町大广，在乡里算是通天一级的人物。所以啊，榛柴广厦凭借这么多年来的经验，认定了町赏金是必须溜须的，必须与其搞好关系的。于是榛柴广厦就跟文教股的股长说好了，把自己的代理的榛柴村小学校校长主任，让给町赏金！文教股股长那也是巴不得的啊！当即就答应了榛柴广厦的请求。还表扬了榛柴广厦识大体顾大局会看事会来事有眼力有前瞻力！
　　町赏金毕竟犯过强奸罪。榛柴广厦、榛柴龙、榛柴运、榛柴游刃、榛柴鼓山到乡里打探消息的时候，他们都听说了町赏金的这事。榛柴龙认识农技站的出纳员榴花俪，沾点亲戚，榴花俪是榛柴龙母亲榴秀敏的堂侄女。为这，榛柴龙特意到榴花俪家问了此事。被榴花俪夹枪带棒地数落一顿：“亏你问得出口！这事能不是真的？谁愿意把这样的屎盆子往自个的脑袋上扣啊！那个町赏金，就仗着他爹町大广的社会势力，无恶不作，坏事做绝了。这社会真是不公平了，像町赏金那样的罪犯，非但不送进监狱，还要到村子里去当老师！天理不容啊！天理不容的……”
　　榛柴龙对町赏金的罪行当然是深信不疑了。今天这会，在办公室里，榛柴广厦说町赏金已经给他办了民转公，民办教师转成了公办教师。说町赏金也能给他们全办了。榛柴龙对此是不相信的。榛柴龙说：“町校长主任，据我所知道，乡村教师由民办转成公办，那可需要不少手续呢。首先是给乡村小学下指标，一个？还是两个？给哪个村小学下的指标？那都是县文教科事先下通知的。下了通知，乡文教股还要核定，落实，之后让被转正的人填申请表格。那表格复杂得很。填写完了表格之后，村小学盖章，乡文教股盖章，送到县文教科，等着批文，有的一年半载都批不下来的。这要是像町校长主任说的这么简单，那是不是县文教科变了章程了咋地？”
　　榛柴龙的这一通话，直说的町赏金面红耳赤了。“没错没错！这不要奇怪！凡天下事，都事在人为！事在人为的道理，你们应该懂得的。就凭借我老爹的社会关系，让县文教科下达几个民办转公办教师的指标，那是小菜一碟啊！不费吹灰之力的！我町赏金是什么人啊！我说话立竿见影的！可是咱们人与人的交往，总得礼尚往来不是。刚才榛柴广厦说要请客。我很不在乎榛柴广厦的一顿酒饭的。你们听好了，我在乡农技站的时候，就一直听说你们村里有个小寡妇，那家伙，把原来的县公安局的一把手主任伸向彪的男根给毁了，把你们村里的赤脚医生榛柴禄的男根给剪断了，把你们村的三个二流子榛柴博、榛柴保、榛柴裕至的男根也都给剪掉了。我来你们村当老师不是根本目的，我的根本目的是要搞上那个传说中的小寡妇榛柴珍。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把我的男根剪断了。我跟你们要说的是，我给你们办成民办转公办。你们帮我把榛柴珍干了。就这么简单。你们想想办法，让我怎么得手怎么下手。让我在哪儿下手？你们必须整明白了！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榛柴广厦站起来说：“你要办这事，这事很难办的。町校长主任，这样吧，等你把我的民转公的批文办下来了。我就答应你，一定会让你得手的。怎么样？我得见到我的转正批文。才能给你办这事的！”
　　“那不行！”町赏金站了起来，“必须先帮助我办了榛柴珍小寡妇。批文才能给你办下来！你看着办吧——”
　　“那那——”榛柴广厦看着榛柴运、榛柴龙、榛柴鼓山、榛柴游刃。问道，“你们几位想不想把民办教师的帽子摘掉啊？你们必须相信，町校长主任是绝对有能力给咱们办到的。你们说说，町校长主任要办的事，咱们怎么帮助啊？”
　　榛柴龙啪地一拍桌子，说道：“榛柴广厦！你五十几岁了啊？你有儿有女啊！你都有了隔辈之人了啊！你是真混蛋啊！你也真信他町赏金帮你转正？你整个一个老混蛋啊！”骂完了榛柴广厦，榛柴龙指着町赏金的鼻子骂道，“你个大流氓啊！你以为你总能逍遥法外吗？你居然还公开让我们帮助你耍流氓！你是真不要脸了！昨天我就一直忍着就是了！不愿意搭理你！你今天更是蹬鼻子上脸了！我跟你说，不要说你根本是在骗人，根本办不成民转公！就算是你真的能办成，我榛柴龙也不会求你办的！你也太不知可耻二字了！不用榛柴珍剪掉你的男根了！来！都给我上！咱们先把他的男根拽下来——”
　　除了榛柴广厦，榛柴龙、榛柴运、榛柴游刃、榛柴鼓山四个人，七手八脚地就把町赏金摁倒在地上。榛柴龙真的解开了町赏金的裤腰带，榛柴游刃顺手拿过一把农用剪刀，就要下手剪掉町赏金的男根——
　　榛柴广厦赶忙上来抢夺榛柴游刃手里的剪刀，喊嚷着：“你们住手！你们这是犯罪啊！都给我住手——”
　　榛柴广厦正用尽全力地抢夺剪刀，眼看就要夺过来了。榛柴龙起身一脚踹倒了榛柴广厦：“你个老不要脸的东西——”
　　榛柴广厦趴在地上，喘起了粗气。
　　榛柴游刃这就要挥动剪刀，来剪町赏金的男根——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拉开了！妇女主任榛柴欣怡进来了。
　　趁着榛柴龙、榛柴游刃、榛柴鼓山、榛柴运分散注意力的时候，町赏金一下子把裤子提上了，站了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都快点出来！到操场上开会！村主任主持召开的重要会议！赶紧的！快给我出来！”榛柴欣怡看着坐在地上的榛柴广厦，笑道，“你这是干啥啊？有椅子不坐，咋非坐在地下啊？快起来麻溜地开会去——”
　　时间已经是九点十分了。榛柴运、榛柴龙、榛柴鼓山、榛柴游刃、榛柴广厦，都跟着村妇女主任榛柴欣怡走出了办公室。榛柴欣怡回头看看，道：“怎么那个流氓教师没跟出来啊！榛柴龙、榛柴运！进屋把他拖出来！今天的会就是为他召开的！他可不能不参加的——”
　　榛柴龙、榛柴运走进了办公室，一人拽住一只胳膊，把町赏金生生地拖出了办公室……
　　“把大流氓强奸犯押到领操台上来！”村主任榛柴棒大声喊道，“快点把他押上台——”
　　榛柴龙、榛柴运两位老师一左一右的，很快地就把町赏金押到了领操台上……
　　“社员同志们！”榛柴棒讲道，“大家看看吧！这就是大流氓强奸犯町赏金！他原来是乡农技站的副站长，当然了，副站长也是靠的他老子的关系当上的。前不久啊，他把农技站的出纳员给强暴了。嗨！非但没被送进看守所送进监狱，反倒跑到咱们这儿来当啥老师来了，还要当校长主任！大家说，这不就叫天理不公吗？这个大流氓强奸犯，刚一来咱们村小学，就要实施犯罪了。我们小学校里有人还紧跟紧地巴结他溜须他，要靠着他把多少年的民办教师的帽子摘下去！你们说，这人不是混蛋吗？为了个人的一点点私利，居然为虎作伥！帮着这个大流氓强奸犯欺负咱们村的老百姓，欺辱欺负榛柴珍母女二人。大家说，这人也叫个人吗？啊！好了！我们一会啊还都得下地干活。农活耽误不得的！长会短开！我呢长话短说！咱们集合在一起，就是征求村民们的意见，我问问大家伙，像町赏金这样的大流氓强奸犯，我们能让他在咱们村小学教书吗？”
　　“不能！坚决不能！”群情激奋了！村民们呐喊起来了。
　　“没错的！”榛柴棒说，“咱们全村村民通过，从现在起，把町赏金赶出榛柴村小学校！以后绝不准町赏金再踏进我们村子半步！至于他以后会不会受到法律的应有制裁，那是以后的事情了！这会咱们村民没办法干预町赏金以后的事情了。咱们就是一条，町赏金决不能在咱们小学校当教师！好了！把町赏金押到村头道路上去，让他快快滚蛋——”
　　榛柴运、榛柴龙押着町赏金离开了小学校操场，去了村东头的道口。榛柴游刃、榛柴鼓山也紧紧地跟着。榛柴广厦推着町赏金的摩托车。到了村东道口，榛柴龙、榛柴运松开了手，使劲地往前一推搡，一块骂了一句：“快滚回去吧——”
　　町赏金骑上自个的摩托车灰溜溜地滚蛋了……
　　小学校操场上的会议散的很快。村民们都下地干活了。
　　榛柴棒吩咐榛柴龙道：“这往后，咱村小学校的校长主任，就由你一人担当了！”
　　榛柴广厦在一边问道：“那我干啥啊？”
　　“你呀！下地干活去吧！”榛柴棒说，“我们研究了！让榛柴珍到小学校教一年级。学校里目前五个老师，足够了。安排两个复式班啊。榛柴广厦！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啊？町赏金的话你也敢信！你还想帮助他在咱们村耍流氓，祸害人家榛柴珍！你真是个老老不要脸啊！你真给榛柴家族丢尽脸了！快下地干活去吧！民办教师你也当到头了——”
　　还真是的，榛柴广厦的民办教师算是当到头了。
　　后来榛柴棒还真在地头上问了问榛柴广厦：“你还真想要下套做扣，让町赏金奸污榛柴珍？”
　　榛柴广厦说：“没错！我就是要真心实意地帮助町赏金下套做扣，让町赏金上手。我也想看个究竟，榛柴珍能不能把町赏金的男根剪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