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领悟真谛窥人生

　　镇长姜成品家，烤火炉转动着散发出一阵阵温暖的热气。他内穿一件雪白的衬衫，系上清淡绿花色的领带，套上嫩白色的羊毛衫，懒洋洋的躺在棕色皮沙发上，一边品茶，一边观赏文艺晚会。按惯例耐心等待着关系户和镇属单位的负责人提着礼品或拿着红包来拜年，尽管电视呈现出精彩的文艺精品，从外表上观察，他和刘书记的性格正好相反，刘佚是笑脸常开，他长年累月都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很难露出一丝笑容；性格也是相反，刘佚性格随和，他属于刚愎自用的性格，观察事物的眼光也是背道而驰；刘佚喜欢用一分为二的哲理观点看待人和事，任人唯贤，他却注重感情投资，任人唯亲，他们在着装上更是南辕北辙。
　　老刘讲究服装的洁净，他喜欢穿名牌产品，相当讲究服饰的搭配，人品更是差异更大，刘书记喜欢光明磊落，他最喜欢搞阳奉阴违。老刘不回家是忙工作，他不回家就是在寻花问柳，他和刘佚在主席台上，干部、职工根据他俩的性格和脸色，暗地里悄悄地把他俩各自取了一个外号，把刘佚取名为“晴天”，姜成品也获得了“阴天”的名字。
　　尽管妻子和儿女被精彩的电视节目逗得欣喜若狂，而他冷若冰霜的脸上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笑靥，轻蔑的哼了一声，发表奇谈怪论：“哼，在农村，农民们各户种各户的承包土地；在城镇，大、小国营、集体、街道企业解体后，有人当了个体户做生意；有人靠手里的技术打工；没有技术就干下力活。管他城里人还是农村人，有文化的、能掐会算的精灵人路子走对了就赚钱多，有几十万乃至上百万、千万资产的富人。与之相反，文化少，笨撮撮的人就赚不到钱，有的还穷得叮当响，有的只能勉强解决吃饱穿温。还有些好吃懒做的家伙就背时了，很像赵本山、范伟、高秀敏他们演的小品中那些骗子，靠哄哄骗骗过日子！老赵啊，你们在电视上多教些徒子徒孙在社会上坑蒙拐骗嘛。”
　　端庄贤淑的家庭主妇房达兰站在中庸者的角度奉劝丈夫：“老姜，少在那里倔着脾气发牢骚，说些阴阳怪气的话，更没有必要成天都板起一块脸，就像谁欠你什么似的。你还是把心情放宽些嘛，一个小小的镇长，把本职工作做好就行了，不要东想西想的。你看人家老刘，他还是党委书记、镇上的一把手，肩上的工作担子不比你轻，众所周知不知道他胃痛挺了多久，查出患重度胃溃疡一年多了，工作上的事也没比你少干，凡是工作上的大事、难事他都是主动接招，成天生活得轻松愉快、喜笑颜开的。这阵子，他一个人还在值班，让你们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上，在家里陪着我们看电视。你该知足了！”
　　姜成品用不屑一顾的眼神，冷漠的眼光看着她，斥责道：“你不说这些狗屁话没人把你当成哑巴。”
　　房达兰无可奈何的摇头，对他既憎恶又同情的叹惜道：“哎呀，简直像一个不可理喻的杀牛匠，我和你摆龙门阵简直是在对牛弹琴。”她和儿女们观看电视，再也不理睬他。
　　这时他手机传出提示语：“请您阅读白须先生发来的短信息。”
　　内容是：
　　财神老爷对您笑，笑得胡子往上翘；
　　问您发财要不要，享受富贵真奇妙；
　　钞票多了真有效，看见什么都想要；
　　若问这天何时到，读完信息就生效！
　　“三陪女”小红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姜哥，恭祝新的一年、大财、小财、横财，财源滚滚；亲情，友情，婚外情，情情如意；官运、财运、桃花运，运运亨通；爱人、友人、小情人，人人平安！”姜成品看完后，慌里慌张把收到的信息删除。
　　房达兰对他神秘兮兮的样子产生了怀疑，用鄙夷的眼光折射了他一眼，欲盖弥彰：“什么短信息，读出来听听嘛！”
　　女儿姜虹兴致勃勃地问到：“爸，什么精彩的短信息？让我们也见识见识！”
　　儿子姜波凑热闹：“爸，我也要看！”
　　 姜成品从妻子的口气中看出了弦外之音，麻木不仁的面孔，更显得阴森森的，双眼一瞪斥责他们：“你们两个小东西不好好看电视，跟着你妈瞎起啥子哄？喳闹得很，短信息说大人的事，小娃娃看大人的东西做啥子嘛。”
　　姜虹、姜波被父亲凶狠的吼声吓得哭闹起来。
　　房达兰见丈夫这样蛮横无理，虽然心有余悸，仍然出来收拾残局：“在杀牛匠面前哭，简直就是两个没得出息的笨蛋！”
　　姜成品气急败坏的喝令：“你这黄脸婆现在装什么正神，平常除了上班就是打麻将，你要是再叽叽喳喳的，再敢骂人？小心老子锤你！”
　　房达兰气得浑身颤抖，脸色铁青，泪水从眼眶向外直涌，伤心的嚎啕：“姜成品，你龟儿子敢骂我是黄脸婆，还敢动手打人。好啊，我正好憋了一肚子气没地方出，我们一家人到镇政府办公室请刘书记评理，看看今天的事谁是谁非。”房达兰和儿女们哭成一团糟。哪里是过年喽，简直就是善良与邪恶两类截然不同的心灵之间碰撞的小插曲。
　　姜成品听说要扯去找刘佚，气昂昂的回到卧室，“咣”的一声关上了门，再也不理他们三人。
　　当有人敲门送礼的时候，他一家人喜笑颜开的接待，就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
　　 陆水回家后，坐在妻子身旁，看到小品节目后，笑眯眯的忠告妻子：“陶妲，你这位缺心少肝的同志，你要抽空多看几遍这些电视节目，再也不要偏听偏信，做贼之心不可有，防贼之心不可无，慎防又遭骗喽。又把受骗上当当成做噩梦！”
　　 陶妲不以为然，反唇相讥：“老陆啊，我是不中用，脑袋瓜子缺斤少两，你那么能干、聪慧、智商那么高，人也长得帅，怎么还是个无品官！应该长点品耶。”
　　 陆思陶听到父母争吵这些无聊的话，有些不耐烦，斥责他们：“爸、妈，说话莫揭短，打人莫打脸嘛。新年大节的，您们不争行不行？我们都安静的看电视可以吗。”
　　陆水、陶妲顿感玩笑开得过分，是明显失策，眼神对碰的那一瞬间，二人两颗善良的心灵互相呼应，顿时便融会贯通眉开眼笑，几乎异口同声的回答儿子：“儿子，我们俩是开玩笑，说不争就不争，马上就停战，要得，我们跟着儿子的感觉走，安安心心看电视。”
　　 陆思陶鼻孔里轻轻的哼了一声，诙谐幽默的笑道：“哼，我还晓不得哟，您们二位是两个脑壳一个鼻孔出气。”
　　陶妲哈哈大笑：“陶儿啊，简直是吃了豹子胆，说话没大没小的，还敢拿爸妈开刷！你是被我们怂惯得不像话了。”她这句话把全家人都逗乐了。陆思陶明白妈妈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伸出舌头做了个滑稽的动作，算是回答，这一家子说说笑笑的显得轻松愉快。
　　 在白阳镇租赁了一套穿木结构的房屋一家四人居住，做生猪收购生意的白须，将关闭的手机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用摇控器搜索电视节目。
　　诸玉苹坐在三人沙发上两手分别抚摸着儿女的肩膀，左边坐着儿子白天才，右边坐着女儿白广莲，仿佛她的心分给儿女，惊奇地问到：“白须，你今晚有点阴阳怪气的，无缘无故把手机关了，还要搜索电视节目，今晚各台都在转播联欢晚会，你晓不得啊。”
　　白须显得麻木不仁，急忙找托词：“平常开手机是做生意的业务需要嘛，今天大家都休息，没有必要让人吵闹，选个显像效果好的台看得舒服些嘛！”
　　诸玉苹轻轻的哼了一声：“闭路电视每个台都很清晰还要挑肥拣瘦，你的解释是否有点牵强？”用半信半疑的目光注视着他。
　　白须看了电视中的小品节目得陇望蜀的笑道：“我是全神贯注关心电视节目，以前，只要犯了事被公安抓到后不说实话，就要被拳打脚踢，逼得认罪伏法为止。现在，法制不断健全，律师队伍不断走进司法审判程序，公检法办案的官员遭捆住了手脚，晓得他们犯事有罪并抓住了，不敢打、不敢骂，要让他们自己认罪服罪，还要依照犯罪事实千辛万苦地收集确凿证据才能量刑。最难办的案子就是类似小品中演的这类骗子，犯事的人相当聪明，办案人员想收集犯罪证据，难于上青天喽，谁会让别人揪尾巴，逮不到证据，法网也网不住脑壳聪明的人喽，这些家伙无罪释放后还是外侄打灯笼，照旧！现在，律师队伍也在不断扩大，办案人员办案时搞了违法违规的事，可以请律师打官司，弄得办案人员脱不到手。有些傻儿吃了骗子的亏顾面子不报警，如今啦，第一类是没有被逮到证据的诈骗犯，第二类是吃骗子的亏没报案的诈骗犯压根就没有纳入侦破的视线，他们是随时都会跳出在社会上搞诈骗活动的危险人物喽。”
　　 打扮素雅的诸玉苹忧心忡忡地奉劝丈夫：“白须耶，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什么观点，我要忠告你，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间不到，是古、今、中、外颠扑不破的真理；法网恢恢，殊而不漏，犯罪分子落网只是时间问题。现实，的确有诈骗犯丧尽天良，坑蒙拐骗憨厚老实的善良人！这些人不遭法办就要遭天堑，话又说回来，一旦大家擦亮双眼，接触任何人，办任何事情，绝对不相信天上会无缘无故掉馅饼，诈骗犯再凶、再会骗，找不到作案对象，靠诈骗发财的梦就会破灭，他们又不可能搬石头打天，也不能用竹竿把天捅个窟窿，只好失业。我劝你娃可千万别钻空子搞歪门邪道，那可是伤天害理，祸害子孙后代的缺德事哟。”
　　白须大大咧咧的：“放心吧，我又不是宝器，做那些违法犯罪的蠢事。我啊，这辈子做生意的原则是只踏线，绝不闯红灯。自己也能踏踏实实的生活，同时要为儿女们积德。”
　　诸玉苹提醒他：“我不管你与线和灯是什么的关系，一旦逮到你哥子坑骗人或是拈花惹草的真凭实据，就是法律放过了你，我绝对不会迁就和宽恕你，只有让你哥子滚蛋！少说无关的费话，还是去给土皇帝拜年吧，最好是想方设法促成我们独揽收猪的生意。”
　　白须欣然赞同：“老婆大人，我能摘取到一朵原汁原味的校花，会洁身自好的，我如果在外面拈花惹草，岂不是自讨苦吃。现在流行这样一种说法，时左时右是一种技巧；谁前谁后是一种机缘；跑上跑下是一门学问；送东送西是一个课题。要想把这笔生意做大做强，甚至于独辟蹊径，必须要把后台找准。礼品我都准备好了，现在就提着去，免得落在别人后面。”他拿着手机，提着礼品就出门去。
　　白广莲很不耐烦的发牢骚：“爸、妈，您们嘀咕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哟，吵得我们电视都看不伸展！好烦人喽！”
　　白天才一本正经地指责：“爸、妈，你们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没了，今天是过年打嘛，让我们安安静静的看电视要不要得？！”
　　诸玉苹顿感言语失误：“广莲、天才，我们是商量让你爸马上出去办事，这些事办了之后，就能多赚钱给你们用，他出去后，我们娘儿母子就安心看电视喽！”
　　 本县叱咤风云的企业家，“才伦纸品印刷厂”厂长龚才伦聪慧过人，坐在沙发上观赏了电视节目，不以为然，大而滑之的心情，不屑一顾的喟然感叹：“什么时代了，天下那有这么笨的人，会被这种小儿科卑劣伎俩欺骗喽，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鬼才相信。”
　　在依山靠水的别墅区，真是名副其实的富豪区，一幢幢别墅楼房格外引人瞩目，居住在里面的是当地的大官、大款。其中有一幢楼格外醒目，就是“广蜀县华建公司”总裁常流一家就居住的别墅院，女主人将院内的花园里栽植了各种芙蓉树，一旦芙蓉花开时，她工作之余都要在花树前欣赏着花大色艳，星状短柔毛的枝叶婆娑起；名贵的红芙蓉，花大、色红，重瓣中有很多的雄蕊；白芙蓉更是通体纯白冰清玉洁；五色芙蓉花瓣中白红色交相辉映；醉芙蓉一天三变更是让她细观如微；清晨花色粉红，中午花色桃红，晚上就转为冰红色。她简直成天就陶醉在芙蓉花卉中。
　　她从书店专门买了些关于芙蓉树的品种与管理方面的书籍，空余时间学习、钻研，在芙蓉花凋谢之后，又按书上的要求潜心地对芙蓉树修枝整形、刷白、杀虫、施肥。许芙蓉最注重三件事，一是在院校精心教书育人；二是利用星期六和星期天休息时间如果不加班，就辅导儿子常春天的学习；三是把一切情感都投放在欣赏芙蓉花和管理芙蓉树上。一旦有他在场时，父母就会有说有笑显得亲密无间，他离开后，父母之间会冷若冰霜似，无话可说。三个人分床睡觉的事实确难以改变，他也不知道这是工作上的原因还是到了一定年龄都是这种生活方式，说不清道不明，也只好顺其自然。
　　“广蜀县华建公司”才思敏捷、闻名遐迩的总裁常流，可以说他是本县云起龙骧，纵横驰骋的建筑明星。回想起自己从事建筑业以来，靠纵横交错的关系网，自己能审时度势，把握机遇，心想事成，他生活在这个年代简直是如鱼得水；妻子是大学教授，红旗高竖，随时更换的“彩旗”也迎风招展，公司的业务也是不断拓展，经济实力也越来越雄厚，家庭和事业比翼齐飞，企业家的桂冠也闻名遐迩。他在工作有管大事，不拘小节，只管结果，不问过程，没把商业中鸡毛蒜皮小事放在心上。他有一个最让芙蓉头痛的事，每次喝酒回家过后，耍大款气质，轻者就是野蛮的乱吵乱骂、什么盗、娼之类的山野粗话应有尽有，羞辱语言难以想象，甚至有时还把她当成出气物痛打一番，事后痛哭流涕的认错，双方的感情已经进入冷战状态。
　　他家室内的空调送出缓缓的热风，呆在每间屋里都能享受了春天般的温暖，一家三人都穿着品牌、名贵的保暖睡衣。
　　在客厅的电视墙51吋壁挂超薄电视前观赏电视节目时，他对文艺作品中揭露的骗子更是不屑一顾，简直当成了过眼烟云：“这些事简直是小儿科，土里土气，没有品味，现在这些编辑不是瞎眼就是太没品味，把这些低级趣味而无聊的节目搬到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春天看不惯父母冷清清的面孔，一个人在书房电脑上看电视节目。
　　身为大学教授职位的妻子许芙蓉淡妆娴雅，只是偶尔与他过性生活过后，给她身体带来一些妇科不适之症。夫妻之间的事两个人最清楚，自己没有做伤风败俗的事，一定是丈夫道德品质败坏，在外面和一些不干净的女人发生了两性关系造成的恶果。虽然没有真凭实据，无缘无故不会发生这种病态，顾忌知识分子的颜面，只好偷偷摸摸的医院去治疗，后来她强行在他的存款中提取了六百万掌握在手里，凭自己的薪水，加上写论文、出专著、开展专项研讨获得的收入和这笔巨款，供儿子常春天读书就业，以及办理相关的事完全不愁了。
　　像常流这样的人都信不过，她鄙夷男人，讨厌世界上所有的男人，只好过着没有真爱的夫妻生活，甚至她怀疑自己处于未解放的妇女群体，只要她见丈夫带有酒意，千方百计找借口避开他，否则，他不是嚎啕臭骂就是拳打脚踢，让她好感到恶心。想不到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他会是这种脾性。她们在大学读书时，常流和金箔都是成绩拔尖者，都是能歌善舞的活跃分子，两个人都非常喜欢她，有一天傍晚，她在校园入门处，心里想着如何破解一道难题，被自行车撞伤，常流正好赶到，把她背到医院，精心料理，便博取了她的芳心，左思右想最终选择了与常流结为夫妻。从此以后金箔便沉默寡言，又和她分到一所学校，四十岁才与一个比他小十多岁的一个学生结为伴侣，现在是本校的博导，暗中喜欢自己，自己如果向他倾吐了心中的苦水，丢不下脸面，更会让他鄙夷自己当时的错误选择，内心舍不得苦心培育出来的儿子，心里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情感煎熬折磨。
　　她家这套别墅有三个卧室，一人住一间。
　　常流的社会地位和他为这个家创造殷实的经济实力，在外面风光无限，回家却忧郁惆怅，心中有苦水无处倾诉。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难知心，好似猴子捡到一块姜，吃了又辣，丢了又可惜，只好忍气吞声。一般情况他说什么事儿芙蓉几乎都是装聋作哑，确实听不惯就旁敲侧击的在他自居清高的心态泼点冷水：“一个身居高位的有钱人，前呼后拥，大手笔赚钱，大手笔用钱，没有经历中层和基层办事程序，更没法体谅群众的疾苦，还是不要处处画大字哟，特别是你们这种人，财大气粗，大大咧咧，说不定一个泥巴碗你却当成古董买了。骄兵必败这个典故有时对某些人、某些事有特殊意味！有些人和钱结交，联欢晚会的节目是精心挑选认真编导让全世界中国人欣赏，不是满足某个人的需求。”
　　常流毕竟是一个阅历深厚的企业家，也曾想过，凭现在的经济实力和精力，完全可以将年轻漂亮的“彩旗”扶正，“彩旗”换了一茬又一茬，但仍然舍不得芙蓉的人品和地位，只好逢场作戏，顺其自然。明白自己与妻子之间微妙的关系，知道她很少对自己说的话发表观点，平日夫妻二人几乎都是用眼神传情表达意思，仿佛是用眼神说话，今天她能破天荒的说上这么一席话，不说让他惊愕，也是有所振动。听她的一番话，观其神情，细心领会其中的意味，陷入惆怅、深思、遐想。同时，他将手机信号调为振荡，防止“彩旗”发到手机上的短信息惹出风波。如果芙蓉真的逮到“彩旗”的真凭实据，凭她的人品和地位，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正是应了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穷人有穷人的苦恼，富豪有富翁的烦恼，一个家庭的外表看不出什么，内情只有过日子本人才知道。
　　在外人的眼里，他家从经济上看是富甲一方，在社会环境上看夫妻二人都有显赫的地位，从人的外面上看，他们是郎才女貌的绝配，一人是闻名遐迩的企业家，一人是学富五车的大知识分子；谁也料想不到，二人却过着貌合神离的日子，他们如果领悟到，一个人一辈子就是四个一：一个饭碗、一辅床、一个知心爱人、最后一个骨灰盒，就不会活得这么累，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