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金属片的下落（二）

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争华让刘叔叔把警车停在了周猛家的院子里。俩人在翠花的指点下，找到了周慧娥的家。
“谁啊？”听到敲铁大门的声音，周慧娥在家里大声喊。
“我们是公安局的。”刘叔叔看了争华一眼，然后压低声音回答。
大铁门很快打开了，一个体态丰腴，但是模样还算标致，穿着时髦的中年妇女站在门里，她涂脂抹粉的脸上，显出来了惊慌和恐惧的神色，笑容也显得很勉强。
“你们找我？”周慧娥用惊恐的眼神打量着争华和刘叔叔。
“你是不是叫周慧娥？”刘叔叔严肃地问她。
“我是。”周慧娥紧张地回答。
“这是我们公安局的刘局长，是来向你了解一些情况的，希望你积极配合，如实向我们反映情况。”争华板着脸孔，郑重其事地对她说。
“我一定积极配合政府。”周慧娥点头哈腰地说：“那你们进屋说吧。”
这是一座收拾的很利索的院落，小院子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可以看出女主人的干净和利索。几棵树木，开始落叶；墙根的花草，虽然已经败落，但是还可想象出它们盛开时的繁花似锦；一笼子的鸡们，正在咕咕叫着，对陌生的客人投来询问的目光；猪圈里传出猪们的哼唧声；那条狼狗尤其暴烈，冲着争华和刘叔叔狂吠着，恨不能要挣断那根栓它的铁链子，上去撕咬俩人……
“畜生，叫唤什么？没看见是贵客吗？”周慧娥冲狼狗厉声喝道。
那畜生果然听话，马上就不就叫唤了。
“你坐好，不用忙活，你回答我们的问话就行。”争华严肃地对准备给俩人倒水拿烟的周慧娥说。
“好好，只要是我知道情况的一定如实回答你们。”周慧娥说着，坐到了一旁的一个马扎上。
争华跟刘叔叔交换了一下眼神，刘叔叔示意他问话。争华心领神会：“你听好周慧娥，我现在问你话，你要把知道的情况如实告诉我们，不得隐瞒任何情况，如有隐瞒，我们查实后，会加重对你的处罚。”
“我听好了，你问吧，察同志，我一定会如实回答我知道的情况的。”周慧娥点头说。
“那好，我问你，你认识牧羊老汉张大爷吗？”争华严肃地问，话说出来口，又后悔了，感觉自己的问话太小儿科啦。
“就是死了的那个老头吗？”
“是啊！”
“我们是一个村的，当然认识啦。”
“听说你们的关系不一般是不是？”
“是……”周慧娥脸红了，低下了头。
“你感觉张大爷和他那条黑狗是谁杀死的呢？”
“是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你见过吗？”
“我没见过，听张老头跟我说过。”
“你怎么肯定是这个女人杀的他们呢？”
“张老头临死前跟我说过好几次，说他自己快死了。我问他谁要害他？他说是个女人。我问他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他说这个女人是个外星人制造的机器人，跟咱们真人一模一样。”
“他没说女人为什么要害他吗？”
“他好像说，女人怀疑他泄露了外星人秘密基地的情况。”
“那么张大爷知道外星人的秘密基地吗？”
“他跟我说他被外星人绑架过，他能隐隐约约知道一些外星人基地的情况。”
“张大爷没说这个智能机器人女人住在什么地方吗？”
“好像在一个大酒店里当迎宾小姐，后来又不干了，又去了一家歌厅当服务员。”
“张大爷捡到过一块金属片，你知道吗？”
周慧娥听了这话，惊恐地扫了俩人一眼，然后低下了头。
“问你话呢？抬起头来。”一直沉默的刘叔叔厉声说。
“你知道张大爷捡到一块金属片的事情吗？”争华严肃地问。
周慧娥抬头恐惧地看了俩人呢一眼，然后点点头。
“那你见过这块金属片吗？”
周慧娥没有回答。
“见过吗？”
周慧娥又点点头。
“可是，这块金属片后来就失踪了，你知道是谁偷走的吗？”
“你们别问啦，我都交代，金属片是我偷走的……”周慧娥说完，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争华跟刘叔叔交换了一下眼神，会意地笑了。
“你是怎么偷走的？”
“他捡到金属片的那天晚上，我去他那里过夜，他跟我说捡到了一块奇怪的金属片，我问他搁哪了？他不告诉我。跟他办那事的时候，我好好伺候他，他跟我做了两次，把他累坏了，完事后睡得跟死猪似的。我就翻箱倒柜，在褥子底下找到了那个用布包了好几层的金属片。”周慧娥低着头，红着脸说。
“那你把金属片偷走以后藏到什么地方了？”争华严肃地问，心里一阵狂喜，终于找到金属片的下落啦。
“我藏在猪圈的猪石槽底下了。”周慧娥说。
“你不怕雨水浸泡啦？”争华问。
“我包了十几层塑料袋子，外面用透明胶缠的严严实实的，泡不透的。”周慧娥说。
“那么当初你偷着个金属片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感觉很值钱的，所以就起了贪心。”
“你现在把金属片拿出来，交给我们警察。”争华严肃地说。
周慧娥乖乖地到猪圈里从猪食石槽下面拿出了那个用透明胶带缠的严严实实的金属片。争华让她把胶带一层层打开，里面露出了那个发着银光的金属片，刘叔叔拿在手里好奇地观看着，争华也拿在手里看了半天，然后放进了自己的提包里。他对周慧娥说：“你这样做算是帮了我们警察，这件事你不能对任何人讲，听到了吗？”
“警察同志，我听到了，你们拿走也好，省的我整天提心吊胆的，晚上光做噩梦。”周慧娥说：“有天晚上，我听见狼狗叫个不停，我估计有人来了，我就穿衣起来了，隔着窗户，我看见一个青年女子从墙外面直接走了进来，好像没有墙挡着她似的，她进来以后，在我的院子里翻找了一阵子就突然消失了。第二天，我回忆，好像是个梦，也好像不是个梦，反正我看的清清楚楚的。”
“你看清她的面目了没有？”
“天黑看不清楚，高高的个子，披肩发，感觉长得挺标致的。我就是弄不明白，她为什么有那么大本事，能穿墙而入，而且能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女人会不会是那个张大爷说的外星人制造的智能机器人呢？就是杀害张大爷的那个女人？”
“我从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但是我感觉应该就是她。”
“我们走了以后，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把你的狼狗放开，不行就打我们的电话或者传呼。”争华说着把自己家的电话和传呼号码写给了周慧娥。他看见周慧娥家的茶几上摆着一部红色的电话机，这在农村是很少见到的。
“行啊，我会注意的，谢谢政府啦。”周慧娥感激地说。
“那我们走了。”争华跟刘叔叔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跟刘叔叔一起站起身说。
周慧娥要出门送，争华冲她摆摆手，让她留步。
争华和刘叔叔出门走了。
来到周猛家，翠花已经做好了一桌菜，周猛正在等着俩人回来吃饭。
刘叔叔说要赶回局里去，晚上还有个会议要参加。周猛说什么不让走：“刘科长，你要走就看不起你小弟啦，我们都是从部队的回来的人，你怎么也得给你小弟个面子吧？”
“是啊，刘叔叔，你就吃了饭再回去吧，俺弟妹翠花已经做了满满一桌菜。”争华也劝着刘叔叔。
“是啊，刘科长，你是不是嫌弃俺庄户人家的饭菜不好吃啊？”这时候翠花也从厨房跑进来劝刘科长。
刘科长无奈地笑了笑说：“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我要是不在这吃的话，我就对不起弟妹的这一桌厨艺啦。我就喜欢吃庄户菜，庄户菜没有污染，是绿色食品。但是有一点，我只吃菜不喝酒。”
“不喝酒怎么成啊？”周猛摇摇头说：“无酒不成宴啊！刘科长今晚说什么也得喝酒。”
“我喝酒你给我开警车回去啊？”刘科长笑着问周猛。
“没问题，我喝二斤酒也耽误不了开车。”周猛拍着胸脯说。
“去去去，我喝两斤酒我也照样开车回去，不是违规嘛。”刘科长笑着说。
“刘叔叔，你今晚就放开量喝吧，我今晚不喝酒，我把车给你开回去，保你安全到家。”争华说。
“你不喝酒也不成。”周猛说。
“我胃不舒服，喝茶水就行，你跟刘叔叔俩人好好较量一番，看看谁的酒量大。”争华忙摆手说。
“争华你什么时候会开车的，我怎么不知道？”刘叔叔问他。
“我到部队半年就跟汽车连的战友学会开车了，就是没有驾驶执照，刘叔叔，你就放开肚量喝吧，我包准稳稳当当地把你送回家。”争华说。
“那好吧，我可放开量了，跟周猛一醉方休。”刘叔叔难得的爽快。
于是，三个人喝酒、吃菜、聊部队的生活，也聊地方的生活，嘻嘻哈哈的，好不热闹。
争华开车把刘叔叔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啦，这时候刘叔叔的酒已经醒了，他自己上了楼。给刘叔叔把警车停好后，他走路回家。周猛跟刘叔叔一共喝了五瓶白酒，俩人都喝的烂醉如泥，是翠花帮着把刘叔叔扶到警车里的。
夜里一点许，一个年轻的女人径直穿墙走进周慧娥的院墙，无声无息，那条狼狗发现她后，正欲狂吠，她一抬右手，一束银白色的细光射向狼狗的脑门部位，那狼狗便无声无息地倒头毙命。
年轻女子又来到周慧娥睡觉房间的窗户跟前，她又是一抬右手把一束银白色的细光射向躺在床上蒙着头的周慧娥的眉心部位。
那年青女子转身便在院子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啦。
过了一会，周慧娥战战兢兢地从床铺地下爬出来，连滚带爬地来到客厅，双手哆哆嗦嗦地翻看放在茶几上的电话本，找出争华留给她的电话来，然后又拨出一串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