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悬疑武幻>大宝华碑>第五十八回 防砀山于滨献计 围徐州曹鹏归魂

第五十八回 防砀山于滨献计 围徐州曹鹏归魂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7-04-13 19:12:34      字数:6466

  诗曰:
  长生树枯葬年华,
  心殇谊怜乱如麻。
  从来富贵人仰慕,
  哪有四时不谢花。
  修真皇帝十四年,玄元四十九年夏,七月二十八日,玄锡维(字穹高)受封赢德公、辅国将军,在赢汶河畔登坛受贺,消息传到鲁南,在砀山收拾兵马准备回救徐州的张震(字敬守)闻讯大惊,恍惚间没了主意,瘫倒在了当下,徐州城上的刘明(字星宇)也是勃然大怒,只咬牙切齿,拍案喝道:“陈贼,安敢如此!”
  重伤未愈的刘逸轩(字旌宇)抱恙匆匆赶来,刘明见了逸轩,含泪忙来迎接,问道:“你身上有伤,安心将息才是,有什么事差人来报一声,何必亲自过来?”逸轩闻言一怔,含泪一笑,劝道:“承蒙哥哥挂怀,些许小伤不妨事的,倒是眼下正值哥哥用人之际,我却不能出力,着实惭愧,是故匆匆赶来,是劝哥哥暂息怒火,万勿中了陈贼奸计,自家乱了方寸!”刘明一顿,刘逸轩随道:“如今赢玄欲以用武为突破口拓展疆域,陈贼随地位提升疑心日重,亦欲借赢玄之力消除后患,各怀鬼胎,却都将黑手伸向徐州,时至如今,还需哥哥当机立断,保全徐州!”刘明苦苦一笑,急道:“可眼下却是这般情境……莫说保全徐州,又何以保全你我性命?”刘逸轩紧攥住了刘明双手,低声谏道:“进退皆已无路,不作叛臣已不能了!哥哥旧年与张淇泽交厚,不如修书结好,以清君侧为名问罪玄、陈!”
  刘明听罢刘逸轩这一番话,不禁凝眉陷入深思,正犹豫未定时,忽闻左右近前拜道:“大将军!邳州曹鹏攻打东门!”众人一惊,刘逸轩轻轻笑道:“天幸曹彦魂来攻东门,我计有望矣!”刘明惊道:“以郑子康为人,必定穷追猛打,将徐州围个水泄不通,他知敬守兵马时欲回救徐州,岂能弃守西门、北门?……莫非也以为我必不肯与南贼结盟,将河东兵马已然退过东门?”刘逸轩点头笑道:“北门、西门皆无动静,只有曹彦魂独攻东门,正应此言!”刘明这才笑道:“如此,我即刻修书淇泽,可挑选几位身手矫捷之人出东门杀出一条生路,南下去见淇泽!”
  徐州城北,中军大帐中正在案前持书深思的郑文龙(字子康)闻讯大惊,身旁郑印灏(字睿安)摇头叹道:“近闻,旬日来大爷夙夜忧叹,是难消前次邳州被围之恨,急欲报仇雪耻耳!”文龙叹道:“金浩淇自诩天生帝子,特来相助解围,怎得不加劝阻?”印灏无奈答道:“二太子也是极力劝阻,孰料大爷不仅不听,反将他置于平明湖畔,予他五百人马只当作为应援!是故……无人敢劝!”文龙长舒了口气,郑乃豪(字阳璞)急忙近前拜道:“大爷攻打东门,势必暴露东门空虚,还应早作决断!”文龙忙点头道:“围困东门的人马虽已撤回,邳州仍有兵马数千,徐州本也空虚,必不会出城死战,不足虑也!我所患者,是怕逼急了刘星宇,反让他勾结起南方的叛贼来,岂不事大?”郑印灏惊道:“刘贼虽然反复无常,毕竟是朝廷钦命的大将军,他去结联叛逆,岂不自堕泥淖,反误了一世名声?”文龙摇头叹道:“而今想来,我所遗漏者……正是此论!”众人凝眉一怔,印灏忙道:“如此,我这便去见大爷,将此事告知,请他务必小心防范,管不教一兵一卒突围南去!”
  郑印灏到东门外时,曹鹏(字彦魂)还在率部攻城,见是印灏来了,便暂歇兵马回到大帐,印灏遣散众人,近前附耳将此事告知了曹鹏,谁知曹鹏听罢竟然不屑的摇头一笑,问道:“子康遣你辛苦一遭,莫非只为一句戏言?”印灏闻言一惊,曹鹏解释道:“眼下徐州四面围定,休说一兵一卒,就算一只蚊蝇……安能飞出?”
  话说回来,于滨(字子淳)亲自挂帅整顿集结起了守备嘉祥的七千兵马,请杨志勇(字仲真)、王钧(字子然)只率府军坐镇嘉祥,城上遍插旌旗以作疑兵,然后领全部兵力南下前往沛县驻扎,妄图成犄角之势牵制屯兵砀山的张震兵马,目送于滨远去,王钧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事,却不知从何说起,志勇轻轻笑道:“子淳此计若能牵制张敬守月余,郑二哥必能困死刘星宇,大获全胜!”不见王钧答应,回头看他不甚自在,便忙问道:“连日操劳,可是身上不爽?不如先回去歇息一日!”王钧轻轻摇了摇头,微微一笑答道:“不妨事的!”一顿,忽又叹道:“近日心里总是无端烦闷,适才送走子淳,才觉子淳此去,或许不甚妥当!”志勇一惊,锁紧了眉头,于滨抵达沛县之后,即任郭广路(字季相)为辅当道设防,随时留意砀山方向动静。
  消息传到赢城,玄锡维一怔,身边孙修庆(字豫忠)轻轻叹道:“张敬守有十七八万兵马,子淳只用七千人欲去截其归路,岂非以卵击石?”锡维忙道:“或许,果如仲真所言,子淳假以疑兵成犄角之势拖住张敬守可也?”修庆摆手答道:“十七八万兵马屯于砀山区区小城,焉能做长久打算?我料张贼此行不过是为整顿兵马,绝不会久在砀山逗留,旬日之内粮草难以维持供需……他必赶回徐州!”锡维急道:“那时子淳再从正面截击,岂不危矣?”修庆凝眉沉思片刻,忽道:“据机密人报,说张敬守欲从虞城借兵!可从此间用计,让他略收敛些!”锡维惊道:“先生有何妙计能救子淳?”修庆摆手笑道:“救不救得子淳不在他人,而靠子淳自己,我所言者,乃让张敬守前后相顾,从而借以子淳机会罢了!”锡维一顿,修庆解释道:“我闻主公落难之时,曾在城南大营从事,可还记得左军指挥韩会生否?”锡维惊道:“韩会生……?”孙修庆道:“正是此人!据庆所知,那虞城亭侯马文庆正是会生姑表弟,主公既与韩会生交厚,可写一封书信,让韩会生劝马文庆暂缓兵援砀山!马文庆只要暂发兵,张贼必然生疑,那时心中犹豫不定,瞻前顾后,子淳才有可乘之机!”
  玄锡维听罢孙修庆一番高论,急忙差使修书,笑道:“韩汝德若能助我解此危难,不枉邻里之谊也!”果然韩会生(字儒德)见到书信,当即修书遣人送往虞城马文庆(字仲宇)帐前,文庆看罢微微笑道:“旧年在城南时,与玄穹高有过一面之缘,不曾想时至今日,竟也飞黄腾达!看在吾兄之面,姑且助他一回,日后再见,也算一份人情!”不出孙修庆所料,砀山大寨里,得知于滨屯兵沛县的张震原想调集兵马率部突袭,忽闻马文庆按兵未动,不觉心里疑惑起来,因又罢兵回到帐中。
  而徐州东门外,曹鹏连克不胜也泄了气,郑文龙生怕迁延日久将有变故,一面令郑乃豪设伏萧县以北防备砀山来袭,一面亲率郑印灏、郑书桢(字平阳)攻打徐州西门,内厅里刘明凝眉叹道:“郑、曹二贼攻打两门甚急,敬守隔在砀山吉凶未卜,再不能联络淇泽,徐州危在旦夕!”刘逸轩倒吸了口凉气叹道:“怎奈接连顺墙送出几波人去,都被曹贼擒杀,将首级挂在了城外,只怕再无人敢去,如之奈何?”此时忽从近卫中站出一位白衣小将韩凡亮(字仲殊)来,拱手拜道:“某虽职位卑微,愿请缨自率百人潜出城去连夜奔袭曹贼大寨,杀出一条血路,南下联络张教主来救徐州,若得其便,还能行刺曹贼,除了此害!”刘明一惊,忙与刘逸轩回头看去,但见那韩凡亮衣衫整洁、仪态从容自然,年不过十七八岁,眉目清秀、生得格外精神。
  刘明轻轻一笑,见韩凡亮仪表不俗,主动请缨出城,心里不甚欢喜,可毕竟看他年轻,随忙劝道:“仲殊虽然勇气可嘉,可毕竟还年轻些,未知世道险恶,曹贼老奸巨猾,不如从长计议!”凡亮闻言忙跪拜道:“仲殊自追随大将军以来,未立寸功,今逢大变,不能为大将军分忧,虽生犹不如死也!此去虽然艰险,事若成,不枉大将军教诲一场,若不成,有死而已,亦不枉我追随大将军近事一场也!是故再三请命,恳请大将军俯允!”刘逸轩凝眉点了点头,刘明急忙近前扶起韩凡亮,赞道:“仲殊有此赤诚之心,此去必然成功!”
  月至中天、露水渐重,草丛间不时虫鸣阵阵、野塘里只闻蛙声连连,东门外曹鹏多喝了酒,正在帐中酣睡,徐州城上,黑暗处顺墙角爬下韩凡亮带领的百余人来,这百人匍匐穿过暗处,直到草丛边才躬身悄悄潜到曹鹏大帐一里之外,韩凡亮凝眉看去,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来,低声吩咐道:“尔等分成十队,每队十人,各带引火之物从后营进去,不要正面接阵,只管放火游窜,然后乘营中混乱迅速往南去,在平明湖畔集结待命!”
  城门楼上刘明、刘逸轩众人此时只能凝眉静观,见刘明颤抖着双手紧扶着石栏,心里忐忑不安,逸轩忙一把按在了刘明手上,只对面点了点头,轻轻笑道:“不必担心,料曹贼连日挑战不能得意,此时军心涣散,必定处处松懈,仲殊此去或许能得成功!”刘明点了点头,叹道:“可他毕竟只有百余人,若不能顺利行刺曹贼……?”逸轩忙道:“哥哥放心,只看曹营火起,我便亲率本部杀出,为防郑贼生变,哥哥只管紧闭城门、坚守于此,静候佳音!”刘明长舒了口气,点了点头没有搭话。
  顷刻间韩凡亮率众似乎从天而降,已然全部潜进曹鹏大寨,说话间百余人一齐放火,曹鹏驻兵尚在睡梦之中,根本不及防备,四下瞬时一片混乱,或被大火烧死、或被踩踏而死,死伤不计其数,能走的不敢恋战,只管逃生去了,韩凡亮不管别人,直奔中军大帐,曹鹏一下从梦中惊醒,忽闻帐外喊杀声连成一片,慌忙探头往外细看,见韩凡亮率众杀来惊骇不已,急忙缩首回去,从帐后仓皇而去,真是个狼狈至极。
  韩凡亮率众追出数里不见曹鹏踪影,哼了一声冷冷笑道:“今夜算他走运,姑且放他一回!”因也不敢逗留,急忙往南而去,只说那曹鹏受了极度惊吓,疯疯傻傻、跌跌撞撞窜进山林,一路衣衫不整,披发跣足徒步逃往邳州,而平明湖畔,金近(字浩淇)遥望城东起火,不由大惊,喃喃叹道:“莫非是出事了?”于是回身吩咐左右道:“速去召集兵马,去救围城大军!”一愣神时,竟见一队兵马已然杀到了不远处,正是准备在此集结的韩凡亮众人,金近心头一颤,黑暗中也看不清来得有多少人,急欲掐诀念咒,可细一想,又忙退回寨中,径往大帐穿铠取剑。
  金近再出来时,韩凡亮率众已经杀进寨中,这群人似乎也未料到此处还有兵马,慌乱间杀红了眼,直杀得金近人马四散,金近眼看众人散去,还未回过神来,韩凡亮率众人围在了身前,不由分说挥剑迎面劈来,金近拔剑迎了上去,众人一起杀来,这一场厮杀直到雄鸡报晓、旭日东升,金近尽量避免伤人性命,却打得吃力起来,到天明只剩了遍体鳞伤的韩凡亮、金近二人仍旧不肯罢休,吃力的撕打,眼下二人气喘吁吁,凡亮大喘着粗气微微笑道:“我自出了城来,一路披荆斩棘,不曾想竟在这里遇到了你,劳累了这大半夜……你叫什么名字,天下平定之日,或许可为朋友!”金近闻言摇头一笑,擦了把汗答道:“宁阳金近,你是何人?”凡亮应道:“韩凡亮,字仲殊!”金近长舒了口气时,凡亮急道:“各自罢手暂歇片刻再打如何?”金近点了点头,正欲罢手歇息时,忽然一阵乱箭射来,二人躲闪不及,俱中数箭倒在当下,原来是刘逸轩率部追来,那逸轩一脸从容纵马近前,只看了看已经气绝身亡的韩凡亮,含泪叹道:“厚葬韩将军!”话完,原本晴朗的晨空濛濛下起细雨来了。
  邳州留守兵马闻两地变故,近卫彭超(字康乐)随即兵分两路前来接应,正巧遇到仓皇而回,流落在荒野之间的曹鹏,随即护卫他返回邳州,在城门外见到从平明湖逃回邳州的兵将,才知金近已死,曹鹏闻讯怒吼一声,顿时口吐鲜血,恸绝于地,消息传到郑文龙处,文龙急忙调集左营驰援东门,并修书发往赢城。
  玄锡维、杨敏(字星魂)到邳州时,曹鹏已卧床不起,锡维二人直奔将中军行辕,含泪来到榻前,只见曹鹏满头虚汗、浑身颤抖,目光呆滞、脸色蜡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锡维回身急道:“怎不送回赢城疗养?”彭超紧低着头不敢答话,锡维喝道:“回我的话!”彭超吓了个趔趄,慌忙跪在当下只擦冷汗,这时,曹鹏慢慢抬起了手,一把拉住了锡维,才使劲了力气低声劝道:“不要难为他,是我吩咐他的!”锡维见曹鹏能说话了,这才挥手示意彭超退下去,拉起曹鹏的手,含泪微微笑道:“大哥哥受苦,维之罪也!”说着坐在床边,给曹鹏擦了把汗,尚未开口再言时,却闻曹鹏突然叹道:“先去看看他罢!是我对不住他!”杨敏一怔,锡维看曹鹏眼里噙着泪花,也不再言,直点着头微微笑道:“知道了,哥哥安心休养,我和老四过去看看,晚些再过来陪伴哥哥!”目送玄锡维、杨敏出了门去,曹鹏原受了惊,一时急火攻心,又觉羞愧不已,竟然吐出一大口血来,见四下无人,便忙把汗巾子掖在了床铺下面。
  医官帐中,有老仙官黄庭和(字雨农)领众医官为静静躺在榻上的金近下了针,玄锡维远远见了安详躺在榻上的金近,不敢再往前凑,便退到外帐闭目坐着一言不发,杨敏长舒了口气,凝眉坐到门口,看黄庭和下完针净了手,才转出来行礼拜道:“接到明公手书,老臣便星夜赶来!只是巡防将士抬回二太子时,已然气绝,这才准备服丧回去,后来说也奇怪,原本入殓的人是让某等拔下箭镞,好给他换了衣裳,不想……这二太子虽然没了呼吸,竟还有一息脉搏尚存,虽然微弱些,毕竟是还活着的迹象,所以竭力救治,怎奈这几日下来,仍旧不能苏醒,只怕是凶多吉少了!”锡维倒吸了口凉气,轻轻叹道:“他是天生帝子,有金刚不坏之身,死不了的!”说着起了身来,附耳说了些什么,便出帐扬长去了,杨敏一惊,忙跟了上去,疑惑的偶然回头再看,那黄庭和凝眉长舒了口气,低头坐在了当下。
  临晚回来,坐在曹鹏榻前,玄锡维、杨敏一同吃了碗粗粥,才谈论起徐州之事,落难一遭的曹鹏此时似乎已将诸事都看明白,因只劝道:“子康久围徐州不下,日后必为所累,刘旌宇已往南去,徐州会战不可再将南方逆贼牵扯进来,还当速战速决!”锡维拭泪答道:“哥哥放心将养,我既与老四来了,必当速决徐州之事!”曹鹏点了点头,问道:“子淳带出嘉祥倾城兵马七千,屯于沛县,你可知道?”锡维点头答道:“事前请示过了!”曹鹏随又问道:“以这七千人马截击砀山的十七八万兵马,你也知道?”锡维摇头答道:“我原也以为如此,可事后想来,目下已是玉石俱焚的气势,若他不去回救徐州,而是忽然北上,绕道嘉祥冲破鲁西南防线,赢城危矣!”曹鹏轻轻叹道:“我也隐隐有此担心!”杨敏这才恍然大悟,含泪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曹鹏忽然再次发病,持续高烧不下,几度从梦中惊醒,胡乱就是一阵折腾,虽然玄锡维、杨敏与众医官守在榻前,却再唤不醒迷迷糊糊的曹鹏,锡维便忙教杨敏率人前往召请城中医者都来会诊,直到天明时分,曹鹏才安静下来,微微睁开了眼睛,众人慌忙围了上来,只见曹鹏环顾四下,见了锡维便一把拉住了他,锡维一怔,闻曹鹏喃喃叹道:“我要去了……!”锡维锁紧了眉头,含泪急道:“哥哥何出此言!”话音未落,曹鹏一口鲜血吐在了锡维手上,众皆惊慌失措,锡维颤抖着双手喃喃问道:“大哥哥……?”却见曹鹏努力转过头来,吃力的吩咐道:“不要慌!尔等都去外头歇一会儿,我与赢公……说几句话!”锡维含泪惊道:“哥哥……?”
  曹鹏握着玄锡维的更紧些了,适才微微颤抖着嘶哑的嗓音,低声嘱咐道:“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锡维听得话意不好,阻道:“哥哥……!”曹鹏更攥紧了他,落下泪来,锡维不好再言,曹鹏才又叹道:“害得浩淇如此,我已不配众家兄弟以我为长!……我的后尘,千万不要重蹈!”锡维一顿,曹鹏随道:“我这番话,或许你不愿听,但千万不要打断我!他们……都是咱们一路走来生死相伴的兄弟,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或许你会得到这万里江山,或许你会得到你梦寐以求的天下,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善待你的兄弟、善待你的臣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害他们!”玄锡维听得一头雾水,又惊又觉难解,傻傻一笑,疑问道:“哥哥这话……?”可回神再看曹鹏,却是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微微一笑,这时杨敏带一众医者方到门外,锡维正要起身,见曹鹏已含泪闭上了眼睛。
  曹鹏死讯传来,于滨在沛县坐卧难安,郭广路近前劝道:“当务之急,大爷临终所虑不无道理,赢公带四爷率部亲来邳州,你当真还以为只为探望大爷不成?刘旌宇已往南去,徐州形势危急,难料此时张敬守是何居心!试想,若彼当真回救徐州,我们正面截击,无非一死而已!而他若以抱死之心行玉石俱焚之事,直接危及鲁中,我们不但要死无葬身之地,还要身败名裂!孰轻孰重,能不分否?”于滨凝眉一叹,喃喃问道:“我们只有七千人马,当真分兵驻守,可有一成胜算?”广路含泪答道:“这七千人……再怎么用,怕也毫无胜算!”于滨急道:“那就坐以待毙不成?”广路叹道:“既然兵分两路,就是要求生路!一则可赌一回,假定张贼生疑,不敢北上,再则拖延时日,待赢公破了徐州,张贼不攻自破!”于滨苦苦一笑,点头答道:“罢了,我即修书子然早作防备,临晚……我便带三千人前往丰县!”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