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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速度与激情,我们都拥有

作品名称:桃花劫      作者:忘忧树      发布时间:2017-04-03 13:52:48      字数:12029

  我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你还那么小,小的就像一只精灵,你还那么纯,纯的就像一个天使。我怎可允许自己有这样或是那样不该的想法与做法呢?
  我定了定神儿,拿着书坐在沙发上,装模作样的看起来,一边看书,一边欣赏你的身影。
  幸好你没有再继续追问关于吹头发的事儿,可你却扔给了我一个更大的重磅炸弹:“俊林,我做你女朋友可好?”
  “呃?”你这算是表白吗?这件事,我还真的没有准备呢!我该怎样答复你,才不算辜负呢?
  “呃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一个二八年华的俏佳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要美貌有美貌,等着排队追我的人不要排到月亮上才好!还配不上你这么呆呆傻傻的书呆子吗?”你半真半假的玩笑,让我的思绪飘忽不定。
  “呃!”我微微笑了一下,便没了下文。
  “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呀?”你继续试探性的追寻。
  “晓月,别闹了,我们听音乐吧!”我打开了电脑,点开了酷狗音乐,努力让尴尬的气氛缓和一下。
  当音乐播放到陈瑞的成名曲《白狐》时,你又意犹未尽:“书生,让我做你的白狐可好?”
  “傻丫头,时间不早了,你该早点睡觉去了。”我真是服了你了。
  “不,我做你的女朋友,你不愿意,难道,我做你的白狐也不可以吗?”你似乎有些执着。
  “丫头,听话,快睡觉去吧!”我轻轻抚摸你的秀发,企图哄你离去。
  “不嘛!不嘛!人家不做丫头,好不好?”你越发没了规矩,一下子从背后揽住我的脖子,用力的摇晃。
  “好!怕了你了。”这话刚一出口,我便后悔了。我竟这样草率的决定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答应你了什么,是女友,还是白狐?
  其实,当时说真话,我就想叫你丫头。因为丫头除了你能理解的那些表面上的意思,它还有一层特殊的含义,yatou分别拆开,拼组就是youaita。ou英文的you是你的意思,经过这样的重组就变成了——你爱她哦。只不过,我没有赤裸裸的说出来而已。我以为你会懂!
  “这就对了吗?我就说我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大美女,主动送上门来,你没有理由拒绝呀!书生,晚安!”你像得到了丹书铁卷一样欢呼雀跃,轻啄一下我左边的脸颊,然后旋转跳跃,平地刮起了一阵龙卷风,一直卷进了卧室。砰!卧室的房门被轻轻反锁,一同锁进去的还有我这颗忐忑不安的心。
  
  你进卧室之后,我这才敢释放出真正的自我。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从你亲过地方蔓延开来,先是感觉左边脸滚热发烫,继而呈现出星火燎原的气势,持续升温。虽我没有照镜子,估计那会儿,也是从脸颊红到脖子跟了。
  你可以嘲笑我反应愚钝,也可以理解我是慢热,可事实上,我一直都在努力用自己的理智控制生理上的冲动。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既然爱了,就要无悔,既然承诺,就要遵守诺言。这便是我这个书呆子做人做事的准则。在你看似轻飘飘地一句诺言,在我看来却重有千斤,所以在我没有准备的情况,不能确定是否能够给得起你。
  
  白狐?对吗?这算是你替我做得决定吗?一脑子蒙圈,满腹的疑问,还有你给的幸福与感动,交织在一起了。算了,不想了,洗澡去。
  卫生间里,我把洗澡的淋浴全部调成了凉水,任凭那丝丝清凉浸泡了黑玉飘逸的头顶,淋湿了精雕细刻的五官,流过棱角凸出的八块腹肌,淌过诱惑隆起的腹下人鱼线,奔向卫生间的地砖。唉!透过被水雾朦胧洗手池旁的镜子,欣赏着自己,这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不知是恩赐,还是惩罚呀!
  期待所有的思绪能随着,这丝丝清凉一起带走,可是现实却是那样无奈,我淋了十几分钟的凉水。不但没有淋走我的烦忧,反而思绪越理越乱,总感觉眼前有两个自己的灵魂在打架。一个劝我接受现实,另一个劝我保持理智。
  
  我关上了淋浴,甩了甩头发,擦干了身体,裹上了浴袍。走出卫生间,关上了电脑,拿起了手机,塞上耳麦,关上灯,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睁大了双眼,瞪着天花板,任胡乱的思绪飞舞。
  好笑吗?我罗俊林竟然在此刻失眠了!
  
  呃?什么东西烧焦了?一股刺鼻的味道钻进了我的鼻子。一个鲤鱼打挺我从沙发做起来,此时窗外阳光明媚,鸟叫虫鸣了。哦!原来我是糊里糊涂的睡着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见墙上的万年历显示已经是上午7点12分了。
  “你醒了,俊林!”你还是那身粉色的睡衣,手里端着两个盘子,一脸妩媚的微笑,从厨房里走来。
  “嗯!”我一脸惊讶!瞬间一股暖流流变全身。
  “我做了点早餐,你那个平底锅我不太会用,把鸡蛋煎糊了,你就将就着吃吧!”你一脸委屈,指着我的那个电饼铛。
  “没事!”我的声音温柔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想到你顾不上换下睡衣就为我煮早餐,想到你面对陌生电器的囧态,除了感动,我还有什么话说。
  简单的洗漱,我便快速跟随着你一起忙活儿:“白粥清淡,我再给你热些牛奶,烤几片面包,搭配着吃营养丰富。”我之所以这么做,除了想要帮正在长身体的你,增加营养,更重要的是教会你一些基本的生存技能。
  你如同一只快乐的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在我跟前左右旋转。一会儿称赞我的厨艺了得,一会儿喋喋不休的问这问那。还对那厨房电器,充满了好奇,非要每样家电都去尝试一下。说学会儿了,以后就可以经常为我下厨。
  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在心湖里荡漾,泛起了柔柔的涟漪。想到你昨晚的疯狂,我又不敢轻易表露自己内心深处的喜乐,不是怕你把我怎么样,而是怕自己失去理智,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来,所以故作孤傲冷漠。
  
  我不言不语,挽起袖管,系上围裙,娴熟地操作着所有的家电。在你充满惊讶地目光中完成一顿,在你看来相对丰盛美味的早餐。
  你吃着我做得早餐,我吃着你做得煎蛋白粥。就这样彼此交换,就算是煎蛋苦点,白粥稠些,我不觉得有什么,照样吃得甘之如饴。
  一束温暖的阳光斜射进屋里,就像一束亮闪闪的金线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绝美!
  我静思畅想,若是岁月静好,一直就是这样陪你到老该有多好。但是,理想归理想,现实归现实,就算你承诺,要做我的白狐,可你毕竟还是个孩子,我总不能就这样自私自利的不为你照想吧!让你为我甘愿去做一只不求回报只愿默默奉献的白狐?想到这些原本滚烫的心,又似油煎。
  
  “俊林!你不要总发呆,快吃呀!”你丝毫没有察觉我的变化,嘴角上挂着牛奶。
  “嗯!”我混乱的思绪,被你强行拉回了现实。
  “又是嗯!”你嘟着粉嘟嘟小嘴生起气来。
  你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就连唇上的牛奶也跟着起哄,就像在替主人不满,跃跃欲试想要示威一样。
  
  我随手拿起了一张纸巾轻轻地为你擦拭嘴角。
  你却目瞪口呆:“是这样吗?不是应该用吻的吗?”
  “丫头,言情剧看多了吧!”我嗔怒。
  “你这个呆子,整天读的都是啥书呀?该不会是唐三藏从西天取来的佛经吧?”你不知怎么就激怒了。
  “《道德经》。”我不知所措。
  “道德经,道德经,你的意思是我不道德了?我一个弱女子瞒着父母,不惧前途未卜,不惜长途跋涉,只为了追求你这个呆子,到头来却变成我不道德了?”你把碗一推,梨花带雨,一头扎进卧室。
  我顾不得许多,撂下碗筷,赶忙追去。砰!你把我锁在门外,紧接着里面就响起“噼噼啪啪”的声音。
  
  “晓月,晓月,你开门,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道德经》是一本书。”我焦急地拍打着卧室的门。
  “你别解释,我这就走,不赖着你。”你依旧不依不饶。
  “开门!”我也急了。
  “我光着身子,换衣服呢?你也要看吗?”你还真拿准了我的弱点。
  “我……”我无语,把高高举起地双手,又放下了。
  
  我坐在沙发上一边等你,一反省自己。是呀!你不畏前途未卜,不惜长途跋涉,只为了追我,我还拿什么架子呀!
  “我走了,你别送!”你怒气未消。
  “别走!”这一刻,我放弃了我的骄傲,抛弃了我的理智,统统都把它们丢到爪哇国去了。
  “放手,你弄疼我了!”你边哭边奋力地挣扎。
  “不放!”我这才发现自己修长有力的大手死死地钳住了你纤细如笋的手腕。
  “不放!你想怎样?做女友你不愿意,做白狐你又嫌我不道德,做丫头,我不干!”你咆哮了。
  “晓月,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子,我跟你说,我不是不愿意,是怕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我没有退路了,把底牌亮给你了。
  “哦!是这样子呀!你早说呀!”你擦了一把眼泪,破涕为笑。
  “嗯!”你这脾气当真像极了天上云朵,变化莫测,阴晴不定。见你高兴了,我慢慢地放开我的大手,拉起了行李箱放回原位。
  “给!”我尝试为你改变,主动把抹好果酱的面包片,递到你的面前。
  你笑了,嘴角上扬一个美丽的弧度,写满笑意的脸仿佛一朵绽放的白兰花,我的世界也跟着一片星空璀璨。
  “晓月,你刚才说的可是实话?当真是瞒着父母,来我这里?”我尽量让自己的话多一些。
  “怎么?你还在质疑我的真心?”你又要生气了。
  “没!我该怎样说,你才能理解我的心意,你家里不知道,找不到你那他们该有多着急呀?”有了这个教训,我可不敢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了。
  “你说这个呀!我就跟他们说公司有活动,我跟着大伙儿出去玩几天,不会有问题。”你自信满满。
  “哦!那我们的事呢?你怎么打算的呢?”我追问。
  “呃……”这个时候,你倒是飘忽不定了,“我想先不告诉他们。”
  “哦!”原来这就是你的决定呀!算了,你还太年轻,考虑不周,剩下的事情,让我来吧!
  “能把你家的电话,给我一个吗?”我试探着询问。
  “做什么?”你睁大眼睛。
  “我的白狐,没有祝福的爱情,是不会幸福的。你既然这么爱我,我总不能真的当你是白狐吧!那样你不太亏了吗?我也不配做你的书生,不是吗?给你父母报个平安,顺便跟他们提亲,求他们把你这个宝贝女儿嫁给我呀!”我一本正经的说。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娶我?”你兴奋地离开座位,张开双臂紧紧地将我箍住。
  
  这次我没有闪躲,就算你是紧箍咒,就算你是荆棘藤,我也不打算闪躲,只是期待着你能抱得紧些,更紧些,再紧些。因为我相信只要有你在,就算是紧箍咒你也一定能用甜蜜和微笑将我松绑,就算是荆棘藤你也一定是用自己的鲜血浇灌着荆棘。哪怕我们只能隔着荆棘相拥,我也宁愿这荆棘刺穿我的皮肤,刺穿我的心脏,只要能离你近点,再近点!
  “真的!”我确定以及肯定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我把我们的事情跟家里人商量了一下。开始,他们并不同意——都嫌你年纪太小,没有定性,工作不稳定,并且上海的房价挺高,我又没有过早结婚的打算,所以婚房还在虚无缥缈之中。是我执着的坚持,他们才勉强同意,但保留意见。
  安顿了好我家里人,这边就剩下,通知你家里的人。提亲这样的事情,总不能让你一个女儿家红着脸自己回家主动去提吧!所以,我给你父母挂了电话,顺便说说我们的情况。一个星期以后,你的父亲,带着两个姐姐——大姐晚霞、二姐晚意,风尘仆仆的赶来了,我们全家人拿出接待外国来宾的热情来接待未来的亲家。
  
  华灯初上,万物升平。推开餐厅那扇沉甸甸的大门,眼前展开的是一个风格奢华的阔大空间,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每个角度都折射出如梦似幻斑斓彩光。华美的欧式的桌椅,小巧精致的吧台,都漆成纯白色,处处散发着贵族气息。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瓷花瓶,花瓶里粉色的玫瑰柔美地盛开,与周围的幽雅环境搭配得十分和谐。
  
  你的父亲虽说是位不折不扣的庄稼汉,但说话做事却是有板有眼,刚柔并进。两个姐姐,更是教养很棒,女人应有的温柔贤淑,自不必细说了,为人处世也是方圆有度,进退得当。原本我家人对这桩婚姻,还有所顾虑,但见到你的家人,便打消这个念头。
  面对如此奢华的环境,面对满桌的珍馐佳肴,你父亲并没有为之所动,而是一直都保持慈祥的微笑,彬彬有礼,落落大方,完全没有乡下人的那份——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好奇。
  
  “俊林,晓月我们先带回家去,婚姻不是儿戏,我们需要回家好好考虑考虑。再给你答复。”你父亲慈祥的商量。
  “嗯!”我没急着挽留只说,“不急,不急!”
  “咻咻!”你在桌下用力的踢了我一脚,眨巴着两下眼睛小声说,“呆子,我走了,就回不来了。”
  “大哥,俊林这孩子,执着的很,从来不肯跟我们提有关女孩的事情,即便我们曾经几次跟他提过,可都被他拒绝了。这次他肯主动提出来,就证明他的确是认真的,肯定会把晓月放在心尖上。还有就是我姐和我姐夫,都是一对老好人,一辈子也没见他们跟谁红过脸,相信将来也不会为难任何人;况且他家里就俊林这一棵独苗,晓月嫁过来,也一定是闺女般看待。唯一,为难的就是这家庭条件,俊林原本没有这么早结婚的打算,所以到现在是有车没房。”我四姨赶紧替你我圆场,顺便说媒。
  “是呀!他四姨说的全对,俊林孝顺,不想让我们操心,婚房的事情他想自己解决,这车要不是我们说和着,他也不愿意让我们帮他。他想先创业后成家,不过没事,难得他遇见这么一个令他心上的人,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虽说这上海的房价挺高的,但是要是拿个首付,我们还是出得起的。”我父亲拍着胸脯说。
  “嗯嗯,总之,我们两口子保证肯定不会亏待了晓月,对儿子啥样,对她啥样。”我母亲也加入了撮合的大军。
  “谁也不能预知未来,日子总是要一天一天的过。既然您们都这么说我也没啥可担心的,钱的事情,留着以后慢慢解决。我只是担心我家的晓月能否跟您家的俊林般配,您家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您愿意了解一下吗,再做决定。”你父亲沉着冷静地说。
  “对呀!我们家在农村,纵然生活在当地还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要和这上海相比还算是有一定的差距。”大姐晚霞有条不紊地解释。
  “俊林,晓月是我们家里最小的妹妹,家里人从小就溺爱她。现在她要嫁到这么远,我妈能不能同意,还是个未知数呢?”二姐晚意也不慌不忙地帮着解释。
  
  我没有言语,处变不惊,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的一切。
  “你们是我的家人吗?难道就见不得我过得好一些吗?这是拆我呢?还帮我呢?”你沉不住气了,站起来要走的样子。
  “不急!”我一把攥住你的腕子,把你按在座位上。
  你气呼呼地坐下来,白了我一眼,不再言语。
  “哈哈哈!吃饭!吃饭!以后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聊,当下我们莫辜负了这顿美味佳肴!”我四姨赶忙打圆场。
  自此大家,没有在饭桌上再聊我们俩人的事情,而是换了话题。一会儿,我的父母跟你的父亲聊聊你们当地的风土人情;一会儿,我四姨和你两个姐姐聊聊上海的兴盛繁荣和经济的发展迅速。并嘱咐我定要带着你的家人,多在上海旅游几天。
  
  尽管我的家人,有意想要多留你们几日。你的父亲可真是个有原则的老人家,不想过多打扰我们,只歇息了一晚,便催促着你回家。
  你不愿离开我,背着你的家人,拉我进了卧室,“咔哒”一声将门反锁了,随着这咔哒声我的心差一点从嗓子眼跳出来。
  尽管这几天来,我们也曾在一起买菜做饭,也曾在一起进进出出。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并且房门外还有你和我的两家亲人。总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是紧张吗?还不舍?不清楚!
  
  “呆子!你好狠的心。我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你低声吼我。
  “放心!有我!”我拉过你将这芳香柔弱的身躯轻揽入怀。
  你的秀发服贴着我的鼻尖,我的脸颊,一股股栀子花的香气沁入了我的心脾。我贪婪的呼吸着你的芬芳,感受着你的温柔,安慰着你的不安。你没有挣扎,温顺的像一只受惊的小绵羊,不断的颤抖,呜咽。一滴滴滚烫的眼泪将我肩部洁白的衬衫哭湿了一大片。
  “别怕!”我将自己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大手,一只紧紧地放在你腰间,另一只轻揽着你左肩,替你拢了拢有些散乱的秀发。
  
  我之所以这么平静,并不是自己如你所说的那样有多么心狠,我只是故作坚强。因为,我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发展,而我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不信现实,可我信你。”你咬着娇嫩的下唇,泪眼婆娑的望着我。
  “晓月,我们该走了!”你父亲又开始催促你。
  “傻丫头!”我轻刮了一下你挺直秀美的小鼻子,才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将你这棵爱情树的种子,种植在心田生根发芽了。
  “哼!你又叫我丫头。”你颇有不满,冲我做了一个坏坏地鬼脸。
  “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刚要解释你却听也不听地飘出了我的卧室。
  算了,你不想听就不听吧!我何必解释呢?即便解释也是多余。
  
  我家一行人,倾巢而出为你们送行,我更是跟随着出租车,一路送你们到你几天前来时的那个车站。
  “书生!记得一定要想我哟!”这是火车即将离站时,你隔着车窗奋力呼喊着,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会的,白狐!”随你,随你,一切都随你,只要你能开心就好。此时,我的理智跑到哪里去了?
  追着火车拼命地奔跑,将双手拢成喇叭形状,一遍又一遍的拼命呼喊!只为了,能让你听得更清楚一些。眼看着火车渐渐提速,直到我追不上为止。我浑身乏力的蹲在地上,抚着胸口,张着大嘴巴一口接着一口的喘气。还朝着早已消失在视线里火车的方向痴痴地望着,无怨无悔!
  那时,我还没有失去你,只是一个小别离就已经痛得不能自己。
  
  你在空间里发表说说:靠着你的肩,有安全感;被你搂着腰,有踏实感。
  我没有评论,但我也知道是说给我听的。只是送你回去,我就该着手准备,我们的婚事,兑现我的承诺。婚房,聘礼,哪一样不需要用钱呀!我心爱的白狐!你能容我一点时间吗?
  没过些日子,你又发表说说:自然的牵手,主动的拥抱,甚至轻捏一下我的脸,轻刮一下我的鼻子,都让我幸福感满溢。
  白狐!你真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你能放过我吗?我加紧了,我的步伐!将所有的计划,进入了倒计时。
  不久以后,你继续发表说说:月台上,终于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整颗心都融化。
  我不能让你那颗炽热的心在失望中冷却,于是,我一边创造着准备迎接你的一切条件,一边进入你的空间,学着你的模样,开始给你刷留言板!
  只不过,我的留言,与你相比冷静许多。其实,那不但是我内心真实的写照,也是我要教会你为人处事的生存技巧,更是我的前世今生的过往。
  你不领情,歪批一通。还说我是从网上搬来的,糊弄你是个小孩。其实,你不知道,你说的那个所谓的网上,其实,就我在腾讯博客和天涯博客的笔名和原创。我不愿意刻意显摆自己,只是想跟你保持一样的距离,不让你觉得我是在刻意疏远你。故此,每当面对这样的误会,我总是笑而不语。
  你却不依不饶,一再逼问。
  书生,想我了没?
  书生,好想听你再给我唱《白狐》。
  书生,怀念你的早餐了。
  书生……
  书生……
  
  你的每一条信息,都像是一颗催泪弹,更像是一道索命符,甚至像是一条捆仙索。每当你这样的信息发过来的时候,我都只回复一个字:好!继而隔着荧屏紧紧握着拳头,任泪水在眼眶打转,然后,捏着眉间的鼻梁,抬头仰望。终于,我无法承受这噬骨的相思,请好长假,安排好了家人。
  
  在2016年2月23日独自一人,坐上火车奔向有你的地方。车窗外的风景飞速的从眼前掠过,就像你我手中抓不住的风。可我还是觉得它开得太慢,像只蜗牛在爬。足以见得,我已经病入膏肓,火车上的每一分钟的等待都是煎熬。
  
  “白狐!想不想要一个惊喜!”这次换我学着你的套路出牌。
  “哪?”你发过这个字并附加了一个惊讶的表情。我就算看不到你的脸,也能猜透你的心,此刻,是哭,是笑,是爱,是恨,怕是你自己也不能说清楚了吧!
  “兰考客运站。”因为想早一点见到你,我没订到直达的火车,所以到了商丘,我又转成了客运大巴。
  “站着别动,等我!”跟随着这句话后面,你连着发送三个敲打的表情。这是命令吗?你是该有多恨我,又该是有多爱我呀!
  “嗯!”我发过了这个字合并着一个微笑的表情。
  
  公元2016年2月23日,农历正好是正月十六,一个花好月圆的日子。也是春节后另一个春运返潮的高峰期,客运站,虽不像火车站那么多人,人山人海,川流不息。但售票处提着大包小包疲惫不堪的买票人排起的队伍,绝对可以用气势磅礴的巨龙来形容。我一边欣赏着兰考客运站的风景,一边乖乖的遵守着你的命令。
  我依然是那么笨,你依然是那么聪明。茫茫的人海之中只一眼便认出我了。
  “俊林!”你飞奔地冲了过来,一把便将我搂住,双臂死死地挂在我的脖子上。
  “晓月,别这样!”尽管我在梦中无数次幻想这样的情境,但面对现实,我还是不希望你这样委屈着自己。所以,扭着脸,看向了人群,想要逃避。
  “不管!”你愤怒了。
  一把捧起我羞得通红的脸,用力一扭,粗野并且蛮横的撬开了我唇。恶狠狠地咬了一下我的舌头,一股咸腥充斥我的味蕾,蔓延整个口腔。我完全没有防备,条件反射本能一惊,放大了我深邃的瞳孔。
  我没有躲避,也不敢躲避,任凭这股咸腥在你我口中来来回回流窜。惊慌不安的心,渐渐平静,大脑开始缺氧,整个脑海充斥着,鲜花的芬芳,蜂蜜的甘甜,烟花的绚烂,整个人都开始眩晕起来,身子也随着轻飘飘的飞扬,仿佛若喝醉了一般。顾不上人潮人海的波涛汹涌,顾不上路人投来诧异的目光,我只甘愿这场宿醉能够从此不醒直到地久天长。
  “走!”你吻够了,终于放手了,用力擦了一下略显通红的双唇,拉着我就往站外跑。我痴痴傻傻的跟着你奔跑。
  
  第十二章村里走来画中人
  
  瓦蓝瓦蓝的天空云雾缭绕,周围的景物一片朦胧,就好像童话里的仙境。一会儿,太阳从镶着金边的云朵的缝隙中挣脱,雾也渐渐消失。村子里屋顶上飘着袅袅炊烟,我们站在这宁静的大山脚下极目远眺,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宛若一片绿色的海洋,漫山遍野开满了五颜六色的小花,就像是给这青山穿了一件素朴雅洁的花裙子。下边还镶着绿宝石一般的花边。
  蓝天白云之间陡峭的岩石形态万千,一泓清溪顺着山势蜿蜒而下,溪水撞击着岩石发出叮当作响,一阵山风吹过,水面上荡起了一道道波纹,从远处传来百灵鸟的歌声,我被眼前的一切迷住了,仿佛一切都静止了。
  
  是怎样优美的环境才孕育出这样优美的你呀?还是我这个城里人久居闹市太久了,竟然寂寞生锈了?要说我的老家也在四川,虽不常去,但是那里也算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看来唯一可以解释的通的,那就是我当真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连这穷乡僻壤也在眼前变得完美无瑕了?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曾听过张旭的一首歌《爱上一个人,恋上一座城》。我想现在应该是反过来说吧——爱上你,恋上青山。
  
  哦!我当真是被爱情打劫了头脑,忘了介绍了,我跟晓月跑出兰考客运站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但由于村里的路况不好,故此,司机师傅只把我们送到山脚下的路口处,剩下的路要我们自己走进来。
  来到你的地盘,自然是入乡随俗都听你的呀!你就像是大人拉着孩童一般拉着我,我空空如野的头脑也甘愿就这样被你拉着,直到地老天荒!
  没来你们这里,我还不觉得自己有大魅力。毕竟大上海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都市,无论是老上海的忧伤奢华,灯红酒绿,亦或是新上海的物华天宝,时尚前锋。如我这般的男子,不说是一抓一大把,至少应该跟凤毛麟角扯不上啥关系吧!
  
  刚一进村,就有一些人投来惊讶的目光,甚至更有灼灼发烫的眼光射过来。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你拉着我,给你惹来不必要的烦恼呢?继而我挣脱了你纤细的嫩手,但这种目光依旧存在。
  “哥哥,你是那个明星?”一个小朋友好奇地问我。
  “哥哥,不是明星。”我不好意思啊。
  “晓月,这是谁呀?”村里的一些人明知故问。
  “我表哥!”你也学我,红着脸跟别人介绍。
  不过你现在学我,我倒是很满意,至少你保护了自己,也省去了我很多麻烦。
  “切!你糊弄鬼呢?”好事之徒,无处不在。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这才是你本来的面目,敢爱敢恨。
  我对着所有人,礼貌的微笑,什么也没说随着你离开了是非之地。
  
  临街最显眼的位置,青砖红瓦整齐划一的两所“四破五”新房——四破五这个词,我还从我生活在农村的“老姐”口中得知——四破五的意思就是把原本四间大屋子,改成五间小屋子,东边两间连通着,并用玻璃当介墙,一间是卧室,另一间是小小会客厅,中间是堂屋;西边两间是贯通着没有介墙,算是大卧室。又或者四破五,也可以这样安排。东边两间贯通,算是大卧室,中间堂屋两间贯通,算是大的会客厅,西边最小间算是小卧室。这样一来,客厅也有了,住房呢,夏天睡大卧室凉快省电,冬天睡小卧室取暖省煤。但你家的“四破五”是这十间房都互通,还带后包房——厨房、餐厅、卫生间、洗澡间都在这里得到很好的安排。难怪你父亲面对上海的繁华能够这么气定神闲呀!原来老爷子,是深藏不露呀!当我称赞你家房子宽敞豁亮的时候,你父亲却谦虚地说,“没办法,家里孩子多,这是给她们准备的”。
  观赏完房子,我又打量一下这农家院,“敞亮”这个词用在这里绝对恰当,八大间或是说十小间贯通在一起没有介墙,不出家门便能欣赏到日出日落的完美演绎。四米宽的水泥地坪是那么平坦宽敞,两条同样宽的甬道,准确将这农家院切割成有规有矩的两小一大的长方形空地。想必是你父母的勤劳,将这院子打理的春色满园。在这青山绿水中能有这么一座农家院落,想腰杆子不硬都难。但你父亲依旧谦虚仁厚,可见他定是位阅历丰富的人。
  
  “俊林!别站着了,进屋歇着吧!”你父亲热情轻怕一下我肩膀,把我往屋里请。
  “嗯!”我看见了这些,捏了捏,怀里的红包,觉得礼薄了。
  “叔!我来的时候匆忙,也不知道,家里人都喜欢什么,就没给您们准备。所以,这是一点小意思,您看家里缺啥,就买点啥吧!”我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虔诚地递给你的父亲——里面装着的是我一个月的工资。
  “你有这份心就成,叔,这啥也不缺。”你父亲开始没有在意以为是客套,但当红包拿在手里的那一刻,硬要塞给我,“俊林,你这是跟叔玩啥呢?挣钱不易,拿回去。”
  “叔,这是我做晚辈,该有的礼数。跟挣钱易不易无关。”我真诚地将钱推搡过去。
  “爸!俊林,给您的您就收着,这是应该的。”正当我和你父亲因为钱的事情纠结的时候,你端着洗好了草莓和提子走来,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
  “是呀!叔,咱们都听晓月的。”我又再次将钱推回去。
  “咱们,先吃点水果,午饭一会儿就好。”你父亲没有坚持,也没有退让,而是把红包放在茶几上。我清楚,老爷子这是给我留退路呢!可我不能这么做。
  “嗯!”我点点头,拿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真甜!”
  “是呀!这个季节的草莓还算挺好,要是再过些日子,等露天的草莓大批上市,会更甜!”你父亲接着我的话茬,转移了话题。
  
  接下来的七天,我在你家度过的,也是我二十五个年华里度过的最美好的时光。
  白天,我陪着你父母下地劳动、侃大山,晚上,陪着你谈天说地、做菜做饭。这些,我并没有刻意表现,只我生性本来就如此而已。
  我虽生活在城市,可下地劳动难不倒我,在你父亲反复指导过几次,我便掌握了要领。侃大山我本来就勤奋好学,加上又遇见你父亲这个脾气秉性相投的人,我只不过是把书本上的知识和现实生活理论结合一下实际。换个说法而已。至于做菜做饭我在家里本来就如此,驾轻就熟没有啥为难的,只不过就是偶尔将天然气,换成柴草灶而已,有你在一旁给我烧火添柴,这不算什么呀?谈天说地吗?我说的好多知识,和为人处世的技巧,根本就是在给你上课而已,你只有认真听讲,没有插嘴的余地而已。
  至于,你的两个姐姐,晚霞、晚意,人家本来就善解人意,都是帮忙撮合还来不及呢?那能添乱呢?说道最高兴的要数你的爷爷奶奶,都夸你眼光独到,这么一个俊美能干,又知书达理的小伙儿,莫不是从画中走来?就是从书本中穿越了。
  
  被所有的人这么一夸,我都不好意思啊!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但是理智告诉我,做人要低调——水低成海,人低成王。
  征服了,你家所有的人,我才敢将婚姻的问题,跟你家人谦虚谨慎的提上一提。你父亲没有一口咬定这件事情,只说让双方的父母来兰考碰一下面,在把这事推敲推敲。
  
  七天以后,我离开了你,但这次我没有如同上次那么疼痛。因为,我知道事情,一直都朝着我们想要方向发展。
  这些天来,唯一遗憾的就是我忙着征服所有人,致使你我之间独处的机会少些。但你的乖巧懂事,这更是慑人心魄,惊扰着我全部的灵魂。当凉凉如水的下弦月月光温柔地斜射进我的床前,我不知道睡在另一间屋里的你,是否也如同我这样兴奋到失眠呀!
  
  2016年3月1日的早晨,我带着满满的幸福感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离开你们村。你虽恋恋不舍为我送别,但那骨子里的热情奔放是无法掩饰。众目睽睽之下,如同来时那样,依然执着地牵着我,走在通往外界的乡村小路上,不知又惹来多少诧异的目光;只是此时,少了来时那种惊艳,多了现在的这种羡慕。此刻,我也放下了的戒备,就这样让自己大大方方地跟随着你,走在阳光里,走在目光里,既然你想放肆地炫耀,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幸福,我又有什么理由不配合呢?
  田野的小径旁,棵棵小草从大地母亲的怀抱中探出了头儿,东张西望,好像在对这美丽的景色仔细欣赏。草丛中开满了五颜六色的小花,仿佛是绿地毯上画的小点缀。溪水浅清,鱼儿游弋,砂石颤动,蓝天白云,绿树红花,层峦叠嶂,倒影其中,清晰可见,既感觉那鱼儿在天上飞,又感觉那鱼儿在画中游。此刻我醉了,是醉在美如画卷的风景里,还醉在情如蜜糖的爱情里?不清楚,只知道就算时间永远地定格在此,那也是岁月静好。
  
  “俊林,你怎么不说话!”你甜美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
  “嗯!”我沉浸在这青山绿水间,我沉浸在有你的浪漫梦境中。
  “俊林,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你是我银河系里最亮的启明星。”你踮起脚尖在我的耳边亲昵。
  “启明星,是属于太阳系!”我轻柔地整理你额前稍显凌乱的刘海儿,柔情万丈。
  “切!就你知道的多,我当然知道启明星是属于太阳系,我只是见你一路走来都不怎么说话,就逗你开心一下不行吗?你这呆子,一天到晚不掉进书袋子里难受呀?”你咬着嘴唇,半是嗔怒,半是娇羞。
  “呵呵!”我轻点了下你那机灵古怪的小脑瓜,不愿揭露你的小把戏,其实你偶尔的小聪明也是很可爱的。把你白皙修长的一双玉手,放在我的掌心抚摸,寒玉冰凉,是我疏忽了,光顾着自己享受爱情的甜蜜,忘了现在还是早春的清晨。
  “凉吧!”我万分疼惜,低下刚才还在骄傲的头颅,放在胸前,轻哈了一口气。
  “嗯!”这次换你红脸低头娇羞。
  “那我帮你暖暖吧!”我没容你思考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大手稍稍用力往怀里一拽,把你的双手藏在自己的腋下。顺势让自己强壮有力的两条胳膊,一上一下地紧紧将你环绕。你心甘情愿的甩了一下墨玉般的直发,将滚热到发烫的小脸蛋儿紧贴着我细致如瓷的脖颈,柔弱无骨的靠着我伟岸宽厚的左肩。绝美!空气中掺进蜂蜜了吗?丝丝缕缕的香甜,一时一刻也不停歇的往心肝脾肺直钻,哦!可能是这山上的花儿太多惹得祸吧!
  
  “去县城吗?捎脚便宜,五块一位。”一辆搭顺风车的士从远处驶来,司机师傅摇下车窗,副驾驶座位上的乘客,探出头来帮忙招揽生意。
  “嗯!”我知道分别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等我!”提着行李上车,忍不住回头跟你说。
  “多久?”你看着将要驶远了的士喊。
  “用不了,几天,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月!”这是我临别时留给你的承诺。
  
  车子载着我,越走越远,我却死死地盯着远方站立的你,直到你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甚至连黑点都不见了,我才收回所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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