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讲故事2

　　话分两头。快制煲一到，地主就马不停蹄邀些高朋贵戚来共宴。想印证此物，好让它盛名远播价值再攀添好转买从中取暴利。当宾客满席，一切齐备，亮出了快制煲。然得到的结果，大失人意；有人还无端端盲从吃了生食物。整个酒桌一片置疑的眼光。地主解读了众人疑惑也相信自己的嘴舌；便传话召了羊胡子进入。
　　当羊胡子被召，还满怀喜燕呢；然一看到地主的脸色时满怀的喜燕展眼就全死了，马上被恐慌取代。地主为了挽回脸面，便大声喝令他入席尝尝上等的佳肴。羊胡子看地主言止有异于往常，也用眼横扫了众宾客；更不敢多说一句话只唯唯是诺；依地主指示而做，焦心虑虑唯恐在众人面出错。地主用手指着那镶有黄金的煲说：“请。”羊胡子拿起筷子夹了在沸腾腾煲里的猪脚，蘸了作料，吹了吹就往嘴里送；用牙嚼了好些下，感觉不妙，心想“生猪肉怎能混吃，会生病的。”一不作二不休，口里的猪肉就扳出落碗，用眼一看，猪脚还有血红。众人见羊胡子扳出嘴中食异常又大声。便相视通笑一番。地主不好直接挑明说是不是被烫着了。羊胡子回道：“是呀是”地主有些生气说：“是你个头呀，尽是浪费，好生吃呀！。”羊胡子见地主有意要奚落他就陪笑说道：“这么好的猪脚怎生说浪费，我多想吃呀！只是这猪脚还生，不可混吃会拉肚子的，偏我的肠胃就经不得。”地主晾着说：“我们的肠胃就经得起不成，看你这一把年纪了，说起话来还吞吞吐吐。”
　　突然，秋松插嘴说：“等等，难怪我妈妈平常叫我碰到生猪肉宁可不吃，说吃了在肚子生虫，或着吃了拉肚子。”也和孩子们一样在摘花生的苏奶奶笑着说：“这须要记得；还有水塘的田螺、贝子，地上的木薯、菌株。”莼娥接着说：“吃熟生兼有的木薯、菌株，不但拉肚子还有可能中毒；但不会在肚肠里长虫。”詹中说：“什么是菌株。
　　“长草坪上在牛屎旁的那些。”
　　“那叫牛屎菌，不叫菌株。”
　　“那就是不长在牛屎旁的就是菌株。”
　　“没有牛屎，那里有菌。”
　　“不一定要长在牛屎上，只要有屎就有菌。”
　　“我说的是菌株，你又恼说什么。”
　　“菌株也是菌，牛屎也是屎。”
　　“那到底什么是菌株，我刚才还好好的，被你们混说，也分不清上是天还是下是天了。”
　　“天自然是长在上头，地自然长在脚下；你不会这个也装糊吧。”
　　“呸！我只当他假正经；歪嘴和尚能诵真经吗，真可笑”，秋矿说。
　　“好生骂人了，我凭管他是那根葱；让他自青自黄去”，谢蒽回到。
　　“我还不想管谁，只管我自己就好了，管别的真真是无趣；俗话还说：‘各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权给你当道，可有一句良话公正语”，催小小说。
　　“别人的良言，到他嘴就变味了；想必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多疑歪解，葬送了多少英豪。”
　　“英豪，你也不出照照菱境，看你配不配提起。”
　　“我乃浊物，那你是什么物，保物、贵物、尤物，去你的也别在这招人献眼。”
　　“我在这碍你那一只眼，碍你那双手了；我又没有缚束你脚，走吧离去吧。”
　　“我又不是你的谁谁，我干嘛全听你，说走就走说离就离呢，除非你的话是圣旨，倘若现有皇帝也只是个假皇帝，盖人耳目罢了。”
　　“尽知此有趣，你又为何尽讲废话；做谋财害命的事呢”，谢蒽说。
　　“我当你在这无姑放屁，充当什么，就属一个马后炮。”
　　众人听也很无奈。再不敢插一言，他两个嘴巴可够厉害呀。还好莼娥，化了此无结尾的争吵。
　　
　　正此时，就有秋淑从那头屋来喊秋寿回去说是吹稻谷，好卖些换几斤花生油。秋寿也就急忙回家。回到家里看他爸在家忙着用蛇皮袋装稻谷；秋尚一见他回来说：“你好生难找呀。”
　　“我在细叔那听故事呢，正听到兴头就碰这一遭，我很不情愿回的。”
　　“听他讲故事，帮他家摘花生也无可厚非，平日总不见你积极；你在瞒我断是到菊大娘家和詹中玩耍了吧。”
　　“细叔可会讲故事了，我们一伙全去他家了，帮摘花生，听故事。”
　　“那也不瞧瞧，你还当自己还小呀；整日和那小子们玩在一起，偏偏就不放个心去看几页书。现在在我面前还心上一句听故事，口上一句听故事的；专营生此你说教我如何悔教你；你来当爸算了。”
　　“果真我是爸，就由他听去，听完全世界所有好的故事。”­
　　“你果真要气死你爸呀，全世界你知道有多大，有多少人；别在阿爸面前耍性子，故事不是米钱。我还承望你念好你那书，学好的课程最要紧。”­
　　“我管不了世界有多大，人有几何；我只知道有了故事世界就无疆界，有了故事世界的人就如兄妹姐弟一样互助亲爱。那些书怪无味的，一看我头就打大，只想打困睡去。”­
　　“呆住，你又魔来了不成，简直笑话一堆，什么一看就犯困，偏偏就你觉得这样。难道就你特殊，一看书那书就给吃了迷药不成。还不到那太阳底下晒去，我看看那太阳晒不晒你。”秋寿见父亲盛怒，掉了蛇皮袋走出屋内。果真到太阳底下站着。然秋淑说：“阿爸，怎好生动气。阿哥如此曝晒不出五分种必中署呀。”
　　“这就见笑了。他会中署我都怀疑了，要多生两个太阳，晒一下他的神经就更好了。他了解什么是他的任务才是当前之急；别被那妄想占据他的头脑，对他以后有益，我就敢花那几个药茶钱。”
　　“这又何苦呢，亏他还叫你阿爸。”
　　“就因为他叫我阿爸，我才真真的想让他学好；阿爸是恨铁不成钢呀。”秋寿在太阳底下，影子却埋入整个躯体里。对在装稻谷的秋淑说：“姐，别说了，说给石头听还使得；说这个阿爸他说准的事就没有改过。我曝晒又不是一两次的事。”秋寿流的汗如豆似珠落在地上；背部的衣服早已湿了一大块。
　　
　　不时，崔红从菊大娘家赶回；一进庭院就看到秋寿在那被罚站，急忙地拉了秋寿进屋，还喊秋淑去要食盐凉水来。崔红还用芭蕉扇给秋寿扇风。秋寿喝了一大瓢水，汗也给止住了。秋寿说：“阿妈。给扇子我自己扇。要不又被阿爸说了。”崔红说：“果真听话，就不用讨得这苦头吃了；日后随你阿爸的话去做就是了。”
　　崔红就到粮房，见秋蕾和秋尚在那忙装稻谷。崔红说：“够你们忙的了，我刚探到了，果真不出预料，那油价降了，菊大娘家也大存油了。”秋尚说：“现正值花生大收期，花生多了油自然跟着多出，那油价自行降下。”秋尚说：“我好不容易就借得倒车来。”崔红说：“倒车就你一人，碰个斜坡人到很累的。”秋尚：“我叫上那不长进的东西和我一起去一遭。”崔红笑了笑，说：“你权当他作废物，现又讨他劳。真是可笑。”
　　苏穗笑着说：“怎么就不管管你的嘴，阿寿已长大了，还像小时候教训。就你这个性子要改呀，如不改孩子们就越发讨厌你了。”原来苏奶奶看秋寿急忙往家赶，就跟了在秋寿尾巴来了；也要借个铁耙下午要去拔花生用。秋敦本叫秋延去借，然秋延说要听故事，就往秋矿身上推，秋矿硬不来。可不这事就落到苏奶奶的肩上。苏奶奶说：“我今就不向你说借了，我拿那铁耙就走，竖横秋寿是你儿，你爱怎样指数怎样教诲；我也不想多问，只准我今许一个话，孩子大了就给予多些空间，由他们玩去，爱学习的人不用你去催他自然会学，比如阿淑就这样没让你操什么心吧。”秋尚说：“他真真能像阿淑十分之一，我就合手拜佛了。真真的阿淑要是个男孩就好了，偏偏是帮别人养，终归是别家的。”秋淑听到秋尚如此说，只在那呆住不发一言；脸上添了半红半生的笑。秋蕾在装稻谷。崔红见她们姐妹低沉不语，就想移话题。
　　
　　崔红说：“秋蕾到墙后角给你奶奶铁耙。”秋蕾就去拿，苏奶奶跟在后面。苏奶奶就问秋蕾为什么秋寿被罚。秋蕾向苏穗细说一遍。秋蕾说：“前些日子，我爸因在街头喝了酒一到家就小呼大喊地，还打了我哥。说我哥在学校不好好念书，在家头整天和小孩子嘻哈。”苏奶奶一边听，一边点头。当出了院门，话也尽了。俗话说：“天下那个父母不盼孩儿成龙成凤。”又有父不教，父之过的警铃。
　　话说回，秋敦讲故事。众宾客听羊胡子一说，无不抠喉捧肚的。乱哄一堂，过许刻，地主就说：“你还不传短衣邦人来，拿下懒夫妇消我心头之恨；敢弄个假煲来耍瞒我，我到看看他俩是不是长了二十个胆。”羊胡子狼狈退下，便命人去懒夫家拿人问罪；谁知那懒夫妇俩去了娘家。要过完年才回来，前去抓人的人向羊胡子禀明了。一场宴席敲锣打鼓的开幕，众宾客载兴载舞去赴宴，如何却落到乱散奔走，宾客尽带忿忿归。
　　羊胡子亲自带短衣赤肘前来。懒夫妇在娘家过了元宵节，一回到家就被早已在此恭候的人捉去盘问快制煲一事。在懒夫家把守是短衣邦的中最厉害领头大黑煞也出面了，人称鬼见愁专治地主‘头疼’事。人们一见到他就生恐，怕被捉去拷问什么，反正尽是祸事。人人都憎恨他，都愿他早死，然坏事做尽的他，还没有得到应得的报应；所以便有人给他安了一个名叫“鬼见愁。”
　　懒夫妇被捆绑跪在地主跟前；地主高高坐着，讥笑一番，呷了几口茶，便大骂懒夫妇。懒夫妇不敢哼声，只呆呆的由他骂怎样恶言谤句。地主见懒夫妇不答他言，口也不张，全身发抖纯属一副丧犬的可怜样；挂着一脸的求饶，两眼也呆滞了。地主见此才稍改脸色，便传羊胡子来。羊胡子来了，鬼见愁就被叫出门外。懒夫妇见了羊胡子赶出了鬼见愁，心弦也就平缓调慢了些。羊胡子经地主的许可，便与懒夫妇从头到尾细细说了一遍。听了这一说，懒夫妇终于醒了。懒夫妇本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是快制煲这一遭；懒夫妇相视的暗笑了。也好言好句的与羊胡子说笑。地主见他们又说又笑的便断了话对羊胡子说：“好生架好你的脑袋。”
　　懒夫见地主在喝斥羊胡子，暗暗的笑了，又跪爬向地主说：“还我快制煲！还我快制煲！我这么这般命苦呀！命苦呀！……”地主听懒夫这没完没了地说个不停，便止住懒夫说：“你当这是什么庙宇什么衙门呀，少说两句不行吗。还是不是男人。”在一旁懒妇使劲的盯地主，嘴上又忙说：“不知现在是谁要我们混闹，请你拿出快制煲来；我俩也死得个明白；好落个无冤魂，来世投个好胎。”地主示意身旁的一位下人，到内房拿那个所谓的快制煲出来。只见那人捧个金光闪闪的煲来，外围零星的镶镀珠宝。懒夫看一眼，就大声说这不是，又冷眼看地主。懒妇也随说不是。
　　地主怒视羊胡子，羊胡子跪下，抢天换地的说：“这煲确实是那日懒夫兑除租金粮米的，小的纵横有十个脑袋也不敢瞒你呀！并且我抵跟你做半辈子的活了，从没有丝毫的瞒差。我对你的忠心，天地可鉴。”跟随羊胡子的那几位听到此，都向地主替羊胡子求情。
　　这时秋矿突然大笑起来用手拍了拍大腿说道：“我就知道是羊胡子搞得鬼。他死有余辜。好端的快制煲就被他遭弄了。”谢蒽抢说：“不是的，我只替羊胡子击冤鼓。”詹中却站起来，我来说句公话看使得不使得：“大伙别议论，只存在心头，果真听完故事，大家自然明了，谁还碰这个无头无尾罪。”刚一说完，众人就把花生秸全往他身上掉。詹中只得坐下求饶。苏奶奶倒是哄笑；又巴大伙说：“都是猪红的错，骗了那羊胡子的眼；他自己却又耍聪明在那快制堡上添装饰。我呸，纵横是真的快制煲或什么宝贝也会被他这样的人毁坏了。”众人听苏奶奶一解说，话题就更多了，你一问我一答满堂乱麻难理清。
　　独秋敦选择沉默，秋延见秋敦这样便一万个央求，叫秋敦向他补下文。秋敦说：“你果真是我眼前的鬼见愁，我的喉咙也要总该休息一下吧。你看众人的兴趣是提问题，在议论猜疑中前进，而并非要一个怎样怎样的结局，故事的本身意义不在结果，而是在于人从故事里你得到什么启发。”秋延摸了摸后脑勺怪不得时常听老师说：“提出一个问题，比解决一个问题更具有挑战性。”秋敦眨了眨眼说：“对一件事来说，你了解得越多越深入，基于自己已熟悉明了的真理或事实提出的问题将是一个怎样的开始或起点呢。”
　　莼娥心里盘虑，果真再恼下去。摘花生就成空话了。就出声对众人说：“果真安静些，坐好了彼此有理无理听完故事再高谈也不迟，好生让你一时的红旗吹吹风先，岂不两全齐美。”秋敦便接着说。懒夫死说那个金光闪闪的煲不是快制煲。懒妇还一口咬定是羊胡子调了包私藏起来了。地主觉得懒夫妇说的头头是理，就怒喝羊胡子。满身委屈的羊胡子跪在那，一吞一吐的就把事情的经过说明。
　　原来，那晚从懒夫妇喝了酒回自家中觉得天暗了，就没有直接把快制煲拿给地主，而是留在家里，羊胡子只吩咐那三个短衣，把事秉告地主。那地主听了那三人谈阔，也没留悬心，还说得了快制煲必重赏他们。然明天一早，羊胡子正想拿那快制煲给地主送去，随隙看一看，见快制煲的煲底黑乌乌结了炭层，又感觉普普通通。便使了自己的那点聪明，急忙到街头的门铺找了工匠，把快制煲打扮装饰一番；花了自己半辈子的积蓄打造这个全光闪闪的快制煲。
　　当他们听完羊胡子这一说时，地主就追问懒夫：“既然是，快制煲怎么会不灵验了。”懒夫就笑着说：“你的掌柜糊涂，难道您也糊涂不成。”懒妇看地主不解，便补上说：“我日常在家就懒，连田地都懒理，家务碎事就更不用说了，那个快制煲的的煲底是不能洗得，一洗就失灵了。”
　　羊胡子抢着说：“那你们为什么不早说，你们分明是想陷害我。”懒夫就说：“我怎么就陷害你了，你那时也不见问。”懒妇又补一句：“那时你吃醉了那能听入什么话呀。”羊胡子理屈词穷，被气得满脸通红。地主更没有给他好脸色。倒是和懒夫妇说了一堆笑话。地主见懒夫妇说的头头是理，横横是路，不敢再捆在这，也怕落个坏话。懒夫妇便载兴载笑的回家了。那个金光闪闪的镶有珠宝的煲被地主没收了，抵作懒夫妇的租金粮米。地主又念故旧，还许他帮忙做事。羊胡子见此越发尽心为地主忙命了。要想知道下面的章节，明日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