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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章

作品名称:错缚姻缘      作者:蓝凌蝶舞      发布时间:2012-02-06 18:56:16      字数:5866

(一)赐婚

春华秋实,骊原五国又迎来了新的一年。新春伊始,紫瑶国就发生了一件大事。在外征战五年的王爷洛骁战胜而还,事不止于此,他在金耀殿上特向王上请求赐婚,而赐婚的对象,竟是夏侯的千金夏筱。

紫瑶国是骊原大陆的中部大国。北依民风彪悍的尚武国,西傍黄金大漠西陵国,东濒海上明珠汀芷国,南靠蛮荒异域安平国。可谓是依山傍水,农畜兴旺,处于五国中的富庶之地,但又因四国合围之势,战乱纷扰不断。洛武王时期,武王好战又励精图治,征四国,平叛乱,奖耕种,整吏治,为紫瑶国创出太平盛世,也使其居于五国之首。可惜好景不长,武王逝世后,传位于长子洛晔,也就是现在的紫瑶国主。洛晔喜文,精通诗词歌赋,研习诗词之时,常常废寝忘食,荒废朝政,国中大臣也多为文官,武将往往驻守边关,得不到重用。但且幸晔王还稍有识人之明,又城府不深,倾权于其弟洛骁,命其率兵十万征战尚武国,以抵御外侵。自此以后,骁王爷便长年在外征战,保边关战患无舆,国中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光历六年,骁王爷终击败尚武国太子萧潜,班师还国。洛骁在军中是主帅,又屡得战功,在军中声望甚高,而国中百姓更视其是撑国之柱,对其万分尊崇。而夏筱便是夏侯之女,自小研习兵法,攻于设计,在国中素有才名,又传闻生的花容月貌,艳冠紫瑶。夏筱年芳十四,而骁王爷只虚长四岁,又未立王妃,两人当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洛骁请求赐婚本无可厚非。但夏筱曾于一月前进宫选秀,这也没什么稀奇,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竟主动向王上提亲,请求立为王后,并声言可保紫瑶国太平盛世20年。晔王闻言大怒,当即拒绝,看在其父夏侯的面上,从轻发落,将夏筱逐出宫中禁足于侯府,并迎娶当今丞相之女雪芜为紫瑶国王后。自此,本应是人人倾慕的夏家千金,忽然间成为落水的凤凰不如鸡。无人敢去夏侯府上提亲,而夏侯上下更是对此事噤若寒蝉。骁王爷归来,晔王本还忧愁无从赏赐,听闻请求赐婚,而赐婚之人又是令他头疼的夏筱,当下大喜,立即应允。


(二)游戏

王府书房,洛骁已处理完几国密函,背负双手长身而立,静静的站在琉璃窗前,望着着屋外的融融月光和冬末早已凋零的枯藤老树,忽然间思绪万千。“岁末春至,又是一年了,心里真的感觉到好累,即使年少率兵征战,也从没有如此疲累过。五年,五年居然可以改变这么多,难道少时的约定,只是一个玩笑,只是嬉戏之时的戏语。五年中,支撑着我的信念,铭刻在心的承诺,要用尽生命去守护的一切,在回来之后却变成了云烟。想起王兄身边的那抹雪白,那巧笑嫣然的模样,心就像撕裂般疼痛,痛到无法呼吸。虽然你已遗忘,但我仍然愿意守护着你,直到生命终结。”洛骁皱着眉头沉思着,忽然间凛冽的眉峰舒展开来,嘴角也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有时欢愉,有时却惨然。。。

“主人”,洛骁转身看去,原来是黑影卫的王彦。“何事?” “禀报主人,您要的消息有了。” “哦,说来听听。” “是,夏家小姐八岁从师于逍遥散人,九岁随散人入山,修习兵法谋略。在征战期间,夏侯送来的几个边关战事的克敌锦囊,据说是出于夏小姐之手。十四岁,夏小姐学成归来,便直接参加宫中选秀。听闻这夏家小姐性格颇为泼辣,当面向王上求亲,并在金耀殿上扬言‘王上和雪芜在一起,绝对不会幸福。’王上若不是看在夏侯几十年来为紫瑶国兢兢业业鞠躬尽瘁的份上,早下令将她关进了大牢。”“哼哼,绝对不会幸福?我当真要看看是谁不会幸福。退下吧。”一个人影随后闪出。洛骁轻抚着腰边上好的和田玉佩,心里早已酝酿好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胆敢威胁雪芜的,我都不会放过。”说着便收紧手中的玉佩,霎时玉粉四处纷飞。


(三)恨嫁

“爹,我说过的,除了王上,我谁也不嫁。”夏筱柳眉深蹙,象牙般光洁无暇的脸上看上去有些苍白,如一潭春水般让人不禁沉溺其中的双眸,此时波光粼粼充满了怨恨与无奈。“唉,女儿啊,你的性子怎么变得如此的倔强,五年前的你,可是很乖巧的啊。”夏侯不禁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劝道。

“爹,我不是说过不要再提起五年前吗?女儿已经长大,再不是原来那个任人欺凌软弱无能的小女孩了。”夏筱的情绪稍显激动,似乎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回忆,双手紧拧着裙摆满脸的悲痛。“孩子,好,好,我不提。听爹一句话,骁王爷文功武略在紫瑶国中可是无人能比,论起相貌他与王上是亲兄弟,样貌颇为相像,加之多年征战更增添了一股男子的伟岸肃杀之气,若说俊朗比王上还要好上几分。况且,骁王爷长年带兵,在军中威望甚高,无论怎么想都是好夫婿的上上之选。”夏侯端起青瓷茶杯稍抿了一口,便凝神端望着夏筱,希望她改变初衷。

“爹,我的心思你不懂。求您不要逼我,再逼我,我就逃婚。到时候,要嫁你便嫁。”夏筱心乱如麻,口不择言,说完之后方又后悔不该如此对父亲不敬。‘啪’夏侯将茶杯打翻在地,手指着夏筱,不住的摇头哀叹“你怎得如此不知为父苦心,我是不懂,一国之主,哪个不是妃嫔成群。以你的性子,每日不得是痛苦不堪,这样你就会幸福?当日选秀之时,我就坚决反对,可你居然...居然向王上求亲。你是女子啊,怎能如此不知廉耻。王上不允,你竟然还口出狂言,若不是我苦苦相求愿以命相抵,王上定当决不轻饶。如今,你当王后已无望,难道现在还要抗旨?你可曾为爹爹想过,为夏府上下七十余口想过,难道你要置如此多的性命于不顾?”

夏筱紧皱着琼鼻,一剪双瞳中如今已经噙满了泪水,却倔强的用贝齿紧咬双唇,死也不肯任泪水滴落。“好,我嫁。”夏筱艰难地说出这一句话,瞬间仿佛没了生气,瘫坐在一旁。夏侯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到夏筱楚楚可怜的模样又满心酸楚。老泪纵横道“傻孩子,爹也是为了你好啊,以后...以后你便好好的过日子,努力让自己过的幸福快乐吧。”说完,夏侯便叹息着离开。

夏筱望着父亲日渐佝偻的身影,看着那随风摇曳的白发,突然发现父亲早已苍老,再不是印象当中那个赫赫生威的大将军,心情也变得如冬日般萧瑟。“对啊,努力让自己过的幸福,我绝不会轻易认输,也绝不会再懦弱,绝不会......”思到此处,夏筱的脸上便绽放了一个巨大的笑容,艳若桃李。
(四)巧遇——路见不平一声吼

次日,初春的天气,虽有暖日当空,却还透着丝丝刺骨的寒冷,往日早已春意盎然,一片生机,今年万物却迟迟不肯从绵绵寒意中苏醒过来。夏筱瞧着窗外错落有致的庭院,只觉着屋外没一丝生气 ,静坐于梨花镶玉梳妆台前,一双素手摆弄着台上的犀角梳 ,她杏眼微眯若有所思。“言书,言琴” 夏筱唤道,“小姐”瞬间,两个俏生生的女子就已站在屋内,仔细看来,两人长得也极是清秀,言琴面若桃花宜喜宜嗔,言书沉稳持重落落大方。“今日天气不错,咱们乔装一下,出去逛逛”夏筱笑言。一盏茶功夫,三人俱已装扮安好。只见夏筱身着蓝底青衫袍,脚踩羊皮绒靴,一头乌丝高高束起 ,一双细眉拿黑炭描粗,颇添英武之气,外罩白色滚花细纹大氅,远远一看就是一个玉树临风的俏公子。而言书、言琴也着好了青衣小方帽,扮作了两个小厮。

天气虽还未回暖,但今日正值庙会,大街上仍是人来人往,一派热闹繁荣的景象。“嗯,小姐…啊,不,公子,咱们是要去哪儿啊?”言琴不断的四处张望,满脸的兴奋。言琴与言书是逍遥散人遣给夏筱的两名暗卫,与夏筱从小在山中长大,虽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言琴活泼好动,久居深山之中,性子也一点没有收敛。这不,跟着小姐出山后第一次出门,就对一切好奇的不得了。“先在街上逛逛,等会儿请你们吃顿好的”夏筱穿梭于人群之中,还时时不忘回望看住那个不安分的小厮。“哈哈,还是小姐对我们好啊”说着,言琴便乐得跳了起来。身旁的言书急忙将她拉住,一脸严肃的低声道“琴儿,师傅是怎么告诫你的,要静心平气,切忌浮躁,什么小姐,小姐的,是公子,你别一时忘形坏了小姐的大事。”

“好,好,好,书儿姐姐,我不叫就是了”言琴呶呶嘴巴,嘻嘻笑道“哈哈,你不让我叫,刚刚却叫的比我还多,该罚的是你吧。”夏筱看着人群中闹做一团的两人,用手轻抚着太阳穴,无奈的摇头。

“收税了,收税了啊,沿街的商铺摊位,快把该交的税金给老子准备好,否则,老子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一对官兵挤入人群之中,为首的头目骂骂咧咧的叫嚷道。“官爷,咱们刚在上月初六交过税金啊,怎么现在还收啊?”街边卖炊饼的老大爷辩解,“今天交的和上月的不一样,你这个老不死的,到底有钱没钱啊?在这儿费什么话”那头目一把将老人推倒在地,嫌恶的瞅着身着破烂棉袄满是污迹的老人。“官爷,不是小老儿不交啊,冬日天寒,这小本生意不好做,好不容易熬到新春庙会,这刚开张哪来的钱啊?”老大爷苦苦哀求 “哼,那就是没钱了,兄弟们给我砸”那满脸肥肉的头目,面目狰狞一边说着一边便将那一车炊饼推翻,砸的一片狼藉。砸完东西,也只搜到十文钱,那队官兵还觉得不解恨,又对老人拳打脚踢。街上的行人摊主纷纷侧目,却都敢怒不敢言,那头目瞅着众人,凶横的喊道“看什么看?还不乖乖交钱,要不这就是你们的下场”众人听言,只得交钱。

“公子,你看,这群官兵欺人太甚了”言琴看着这个场面,就气得要冲出去教训那帮官兵。“恩,瞧他们穿着是都城中的护卫队,隶属于京卫司,平时应只是维护京都治安,怎么现在收起税来。”夏筱皱着眉,示意言琴、言书阻止官兵欺压众人。言琴和言书自幼随散人习武,拿下这帮虾兵蟹将自然不在话下,几下子功夫,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官兵,现在都已被教训的抱头鼠窜。那个头目眼被打的乌青,一个胳膊被言书卸了下来,言琴觉得还不解气,一脚猛踹那头目的屁股。“你…你们是谁?居然敢殴打官兵?仔细你们的小命﹗”那头目被打的落花流水,居然还嘴硬的叫嚷。“我?我是你爷爷啊,爷爷看你这孙儿太不成器,就教训一二,看你处处给谁当老子?”夏筱拎着那头目的襟口,抬手几巴掌扇的那头目,眼冒金星。“是,是,爷爷,求您不要为难孙儿,有什么事,您老放话”这头目也是欺软怕硬,看着这主仆三人穿着不俗,知道必有背景,所以也不一味强硬。“恩,这才是乖孙儿嘛,说说,你们这护卫兵不做城中护卫,怎么改行收税了?”夏筱微笑着循循善诱。

那头目瞧着夏筱的模样,一瞬间被晃得两眼失神,言琴瞧着,又在他屁股上补了一脚。“哎呦,爷爷啊,看来爷爷长年不在京都了,在三年前,由于边关战事频繁,粮草吃紧,朝中大臣联名上奏,在城中加以重税,以全力抵御战患。从那时起,护卫队就开始在城中征税。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收不到足够的税金,我们都得吃板子啊。”那头目边用手揉着屁股,边眯着肿胀的双眼一脸无辜的瞧着夏筱。“哼,吃板子,你若能多吃几回板子,也不会长得如此脂肥肠满了。”夏筱冷哼着将头撇向一处“罢了,罢了这次饶过你们,倘若再敢如此欺压百姓,才真要仔细你们的小命。” 那头目闻言,松了一口气,小心询问“不知,爷爷是哪出神仙?小的今天不好交代啊。” “恩,莫要再为难这群百姓,有什么事尽可到夏侯府来找我。言琴、言书咱们走。”夏筱说完,便领着两名小厮挥袍而去。那头目用仅剩的一只手擦着额上的冷汗,望着夏筱离去的身影,心里嘀咕着这到底是哪来的混世魔王。


(五)巧遇——话不投机

“嘻嘻,言琴、言书活动了半天筋骨,现在该饿了吧,公子我请你们去京都最大的酒楼—楼外楼,好好吃一顿。”夏筱审了官兵后,心情不错,心里更打好了接下来的小算盘。“哈哈,知我者,公子也,我早饿了呢”言琴嬉笑着摸摸肚子,而言书则在一旁无奈的摇头。

没走几步,三人就已看到楼外楼三个用金漆描撰过的大字,楼外是飞檐翘角,楼内雕梁画栋,一楼是大堂,内设数桌,招待平常百姓。晌午十分,大堂中早已门庭若市,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楼中小二,看到走进来的三人,立马满脸堆笑殷勤招待“这位公子,不知是要去几楼啊?” “几楼?这是怎么个说法?”夏筱不解。“看来公子是外地来的吧,楼外楼**有三楼,一楼招待平常百姓,二楼招待文人墨客,三楼招待德才兼备的达官贵人”店小二细细道来。“哦,那何以评定谁是文人?谁是德才兼备之人?”言书也觉着有趣,急忙相问。“二楼文人,需在诗词曲赋中任选其一,以楼中事、物或人为题,文辞精妙者,便可上楼。三楼贵人,需论国政,鞭辟入里者即可上楼。三楼的客人,小楼会送上百年陈坛老酒,以敬德才之人”小二说完,便瞅着夏筱,心想这人也定是仗着家中富贵的浪荡公子,撑死能上二楼也就罢了。夏筱看着小二不经意间露出的鄙夷样,心中暗笑,表面上装着无奈,一本正经道“唉,这位小哥,我知的诗词不多,笔墨文采也不好,能不能稍稍通融下,让我上楼啊?”“看这位公子也是极想上楼的,我等会儿告考教的师傅不必太过严苛,文辞合理便可”小二‘善解人意’的为夏筱谋划。“恩,那就有劳小哥了”夏筱笑着作揖。言琴、言书看着两人的模样哭笑不得,心想小姐又在扮猪吃老虎了。

二楼大厅,内里陈设果然比楼下考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墙上梅、兰、竹、菊的四幅精致字画,上有书法大家严松枝的墨宝,真是千金难求。西侧书阁之上,摆放着各类珍藏书本,有些竟失传已久。言琴瞧着这古色古香的陈设,小声嘀咕“这哪是酒楼啊,分明就是个学堂嘛。”小二直接走进一间书有‘考教堂‘的雅间,一会儿功夫便请三人入内。雅间中是一个青袍白须的老头,他打量了夏筱片刻,便示意她可以考教了。夏筱笑吟吟的走上前,环顾四周,看到那花中四君子的书画后,灵光闪现,心中便已有了四首小诗,只见她背负双手慢慢吟来:


江南四月雨晴时,兰吐幽香竹弄姿。

蝴蝶不来黄鸟睡,小窗风卷落花丝。


竹劲由来缺祥同,画家虽巧也难工。

细看昨夜西风里,若今琅玕不向东。


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闻道梅花坼晓风,雪堆遍满四山中。

何方可化身千亿,一树梅花一放翁。


刚刚还在雅间中坐的四平八稳的老头,听完诗句惊的从椅上滑落,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惊疑不定道“这位公子,只是环顾四周,便做出了这四首小诗?” “恩,小子不才,还请先生考教一二,”夏筱瞅着那老头惊疑的模样,笑意吟吟。“这四首诗,将这梅兰竹菊一一描写,文辞清丽精妙,更难能可贵的是诗中的意境,其中无论哪一首皆是诗中的上品啊,这位公子真是鬼才,老夫自叹不如,何来考教之说啊”老头用手捋着长须摇头晃脑,不断赞叹。“先生过奖了,不知我现在可以去三楼了吗?”夏筱边说,边不忘瞧瞧刚刚领路的小二,只见那小二,用手擦着头上的虚汗,脸色苍白,竟像大病了一场。“当然,请公子上三楼进行德评,虎子快带路”老头点头称是,一边示意那小二带人上楼。这回那虎子态度恭敬了许多,一路上不停的点头哈腰,言琴调笑的瞪了他几眼,他的脸更苍白了几分,没了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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