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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作品名称:这是爱情      作者:雨泽      发布时间:2017-02-23 20:43:48      字数:3152

  凉冷的季节连呼吸也冻结了,阳光远离了这里,现在就只剩我们了,除了抱得更紧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两只小鸟即便卑微,总是站在高傲的枝头去炫耀,不离不弃,身上的片羽都做珍惜。
  她伤心了好一阵所有的语言都无用,她只能默默地接受,随后她又无助地推着车子继续前行,走过了一段没喧嚣的路程,紧接着又一段异常平静的地段,路旁一张张海报紧紧贴在墙壁上,栏杆上,是阿菊的照片,她现在也成了个女强人、有了自己的工厂、有了公司这真让人羡慕‘爱一个人就给他’海报上的标语很清晰是她们姐妹一起想出来的,顺着寂寞的公路一直向前走着,忽然,天空飘落下无数的小花伞,它们荡漾在蔚蓝的天空里,像是被风掀起的蒲公英一样美丽,它们带着丰满的果实,带着对人生的热爱一同洒满人间的每一个角落。
  正在这时又一阵风吹过,忽然,阿菊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她长大了、成熟了不再是那个纯真的小姑娘了,那快乐的脸上现在也凭添了几缕不该有的忧伤,如果时间永远停留在曾经的那刻该多好啊,那样我便不会有那么多的伤痛,她也不会变的那么憔悴——爱人的眼泪要滑落多少滴,才能汇成经过你门前的那条小溪,树叶要被吹落多少次才能被拾起,在你身旁经过多少次才能说出,我爱你,为什么青虫只有死过一次才会变得美丽,偶尔想起,偶尔怀疑。
  太阳升起的地方是一片火红,我们默默的朝它走去直到它慢慢的从我们的视线里坠落,然后又是一个黎明,那是爱的传递,心与心的接力。那天夜晚我的周围聚满了人,母亲、胖子、莉莉,小思叶、宁香还有阿菊她们围着我坐下来,桌子中间放着一个双层的大蛋糕,上面扎满了蜡烛,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怪不得那么热闹,她们围着我为我唱生日歌替我吹蜡烛,小思叶扑到我怀里亲吻着我的脸颊;
  “爸爸祝你生日快乐——”大家都为我高兴,而我就那么傻傻地无力的咀嚼着,忽然,眼睛不自觉的湿润了,也许是我灵魂深处的一种表白,一种愧疚,一种对爱的眷恋。
  “爸爸你怎么哭了,你是不是知道我们在为你过生日啊?”小思叶发现了我内心的悸动;
  “是的,爸爸知道什么都知道,只是——。”
  “笙儿、笙儿、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你说话呀,你快说啊、妈知道你什么都明白、你快点好起来吧快点好啊。”母亲激动着说。
  “笙子你快点好吧,等你好了好给哥们儿主持婚礼,哥们儿可就等你呢。”胖子也希望我能够快些好起来。
  “笙子哥——”此刻,无论是谁都不能代替,虽然我能感觉到她们在召唤我,能感觉到什么是幸福、什么是快乐、可是我还没准备好就这样醒来、就这样离开我心爱的人,是坚持还是该放弃,所有的挣扎在此刻都没了意义——翅膀无法遥控的梦,一千种情节一万次的离别都来不及追赶,飞;挥动每一片羽毛挣扎即便流浪也要幻想,飞;在梦想的天际打转,温暖只要一瞬便做永恒。
  一晃又要过年了,算一算这已经是叶思离开的第三个年头了,在这浑浑噩噩的三年里她像叶思一样无微不至的关心着我,照顾着我,呵护着我,母亲在那无奈的困境中也整整注视了我们三年。
  那一天,没有皑皑的白雪降临人间、也没有冉冉的阳光照耀大地,天却显得格外暖和儿,宁香陪着我在外面的悠闲地散着步,回来后母亲还没等她喘上一口气,便叫住了她。
  “香儿,你等会儿,”母亲语气沉重的样子。
  “什么事您说吧。”宁香一面答应着,一面在我身边忙着收拾。
  “香儿,你走吧以后,以后你别再来了。”宁香一怔,手中的水怀一下子掉在地上好半天。
  “为什么?”宁香失魂落魄的样子,泪水早已涌了出来。
  “香儿,你听婶儿跟你说。”
  “我不听我不听。”她喊着,似乎她已经猜到了母亲即将要说的。
  “香儿,你听我说。”母亲也激动无比:
  “以前婶子没跟你说,心里总觉得有你在笙儿这病就会好的,可是婶儿错了,你看看他、看看他,他好不了了都三年了三年了,婶儿不想毁了你一辈子。”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陪着他、陪着他。”宁香哭喊着。
  “你走,你走,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不能再连累你了,你快走。”母亲推桑着宁香出了门。
  “婶子你不能赶我走,我求求你他离不开我,他还需要我照顾呢,再说了我走了你们怎么办笙子怎么办——妈——”伤心欲绝的宁香大声的呼喊着跪在了地上,那一刻母亲的心碎了,门开了却再也关不上了。
  那一天,三十的晚上雪下的很大,可是这不能阻止人们向往快乐,街面上人来人往高兴的嬉闹,玩耍,我和宁香守在真心晓馆的门,看着阿菊和小思叶兴奋地玩耍,打闹、堆雪人、放烟花、打雪仗真是高兴的不得了,她答应过叶思要和宁香一起照顾我的,现在她也因公司发展而搬到了城里,宁香的别墅很宽敞,所兴就和我们一起住了,听说她的果子都出口到国外了,真是了不起啊,她说只要看见我干什么都有劲,真是个傻丫头,正在这时一个雪球突然飞了过来,不偏不椅的打在我的脸上。
  “呵呵呵——对不起对不起,春笙哥——”阿菊赶忙跑了过来,跟什么似的,她并没有帮我擦拭脸上的雪只是一个劲儿的乐:
  “呵呵呵,瞧你真像个白胡子老头儿,笑一个、笑一个吗呵呵呵——”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冷吧,我的脸抽动了两下也许是在笑吧:
  “呵呵呵,宁香姐你快看呢,他笑了他真的笑了,呵呵呵他笑了他笑了。”还来不及让宁香看上一眼,她便被阿菊拽了过去:
  “哎呀快走了,他丢不了。”
  “哎——”不容宁香多停留一分钟,她便被调皮的阿菊拉了过去。
  “去吧快去吧,玩的开心一些,别担心我,我没事儿这几年你一直为我操劳都没见过你笑过。”我在心中默念着。
  她恋恋不舍的望了望我,最终还是和她们高兴的玩耍起来,见她笑了,我的心也豁然开朗了,脸上的雪也慢慢地在笑声中融化了,过年了,一簇一簇的烟火温暖着孤寂的夜中,这个冬天不再寒冷了。
  时间在尘封的土地上,慎重的开满了花,季节的锄头,在希望的田野上,留下可以追溯的痕迹,为了走到你的面前我毁掉了最后一条可以抵达天堂的桥梁,在这个世界即将要毁灭的那一刻,请你停住脚步仔细地聆听,从山峰跌落的每一个石块,在岸边掀起的每一层浪花,在天空里堆积的每一片云彩,都是我在生命开始时为你储存的盼望和希望啊,那落叶每一次的颤抖每一次的跌落,都是我无限的期待和感激,然而当你无视的走过,我的心像破碎的花瓣,在枝头上无休止的挥霍,在瓦砾上体会着绝望和冰冷,在思念和等待里或微笑或哭泣,爱人啊此时此刻请你仔细的倾听,你远离我的每一步我都会用尽一生的力气去跟随,直到天和地不在有距离,现在请你再一次仔细地倾听我会紧紧跟随你的足迹,随你而来随你而去。
  刚一开春儿我们这的城中村就开始拆迁了,真的要离开这里了,旧的东西总要是被新的事物所代替,人们所能留下和拥有的只有一些零乱的回忆,那一天当铲车毫不留情地将我的家辗碎时我的心终于有了感觉——痛;那里有我的青春、我的故事、我的梦想、我的眷恋和我不能被割舍的一切、我所有美好和痛苦的回忆,可这一切都随着岁月的变迁而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就那么听着、看着,看着它在轰的一声中倒塌毁灭,滚滚的红尘随风飘的很远很远,看着它一寸一寸的从我卑微的生命中被抹去,我的心就像被那车轮辗过一样。
  “家、家、别——”那是因为痛才会从心底挤压出的几个字。
  我的眼睛终于模糊了,颤抖的双手中只留下那支黑色的蝴蝶和那一幅幅珍藏了许久的画,我把它们永远都紧贴在胸口,她总是说我离她不够近,总想让我抱她更紧一些,而现在我们已没有了任何距离,她将紧贴在我的左右一生一世相伴相随,就像是我的血液、我的呼吸只是那竟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几天后我和母亲还有小思叶被宁香接到了她那儿,那里现在有了同样的梦想和希望同样的眷恋,这里再没了拥挤的人群泥宁的街道,没有了别人异样的眼神,没了世俗的浮夸,只剩下一份属于我们自己的一点快乐与安宁,那满院的丁香花儿真是美极了,坐在一把摇椅上伴着浓郁的花香摇曳一生,默默的期待更遥远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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