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节外生枝的追款案

　　胤禛在追缴国库欠款时十阿哥胤誐因为一时之气抖出了太子在国库借款一事，户部和内务府都没有太子的借款记录，没有确切的证据就不能去调查太子，而太子的事十阿哥是清楚的，因此胤禛找到十阿哥胤誐询问情况，他问道：“老十，我问你，你怎么知道太子在国库借款不还，甚至还做了很多作奸犯科的事的？”
　　“我不知道。”胤誐谈谈地说。
　　“四哥向你追款的时候，你不是趾高气昂的吗？怎么，钱还上了十哥也不咬人了？”十三阿哥胤祥问。
　　“老十三我是你皇兄，你就这样和我说话吗？”十阿哥胤誐质问道，他又对着胤禛说：“你们一个是我哥哥，一个是我弟弟，现在像审问犯人一样什么意思？”
　　“我只想问有关太子在国库借款的事，你知道就别在那遮遮掩掩的，八弟一直在暗中观察太子的一举一动，太子做的好事你不一定清楚，坏事怕是一清二楚吧？现在将事情抖落出来你又不敢说了，我告诉你，已经晚了。”胤禛很威严地说。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四哥一直问我不知道的事，不是在为难我吗？太子在国库借钱总是有帐目吧，查账不就结了。”十阿哥说。
　　“有帐还问你啊！”十三阿哥说。
　　“你别总是这样的态度对我，你要记得我是你皇兄，不是的手下，任你这样的不尊重我。”胤誐对十三阿哥胤祥说。
　　“这个时候想起是我是你弟，四哥是你哥了，在你眼里还有手足之情吗？我和四哥追款那么困难，你呢，不明事理、胡搅蛮缠不止，甚至还要告四哥，你的所作所为是一个为兄为弟该做的吗？闹到最后还是人家云裳将钱还上的，你堂堂一国皇子，七尺男儿，连一个女子都比不上，我凭什么要对你有一个做弟弟的态度，你配吗？”十三阿哥胤祥恼怒地训斥道。
　　“十三弟别提那些事了，胤禛对胤祥说。”
　　然后胤禛又对胤誐说：“十弟我知道你有你的顾及，你以为你手上握有太子的把柄他就不会动你了吗，他一样不会放放过你的。”
　　“我当时是一时之气胡说的，我真的不清楚。”十阿哥胤誐说。
　　“谁不知道他的想法，他是在等八哥怎样走下一步棋呢！他认为现在说不合适，四哥别再问了。”胤祥满是情绪地说。
　　“老十三你别在这胡说。”十阿哥胤誐有些恼怒地说。
　　“你紧张什么，我说什么了？”十三阿哥胤祥反问。
　　“行了，你们两个，胤禛用很沉重地声音喊了一声，又对十阿哥胤誐说：“老十啊，当初我调查你，你委屈、你不服气就像和我有多大仇怨似的，让我去调查太子给你公平，现在我要调查太子，你又什么都不说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给我出了一个难题，而我现在非解决不可。”
　　“向你追款的时候，你举报太子恨不得他的所有事都败露于你眼前，钱还上了从你嘴里知道些事就那么的困难，你一面钓着四哥去查太子，一面又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遮遮掩掩，我最瞧不起你这样的人？”十三阿哥胤祥说。
　　“我没有遮掩我真的不了解。”十阿哥胤誐说。
　　“不了解你怎么能说出来呢？算了四哥，你问他一辈子他也不会给你答复的，我们不用他。”十三阿哥胤祥说。
　　“他真的是一时之气说出太子的事的，他没说谎。”年薇站在他们面前说。
　　“你怎么知道呢？”十三阿哥问。
　　“这件事我已经问过云裳了，十阿哥只是在国库借款时看到了太子的借款记录，四爷追款他一时生气便随口说了太子的借款的事。”年薇向他们解释道。
　　“夕瑶还好你了解了情况，不然我会被四哥和老十三冤枉死的。”十阿哥胤誐一脸委屈的样子对年薇说。
　　“你们两个也是，问题没有答案，不想着解决问题，还在这儿吵起来了。”年薇对责胤禛和胤祥责备道。
　　“十哥，你也是，看到了太子的借款记录，就说看到太子的借款记录不纠结了，还说不知道。”十三阿哥说。
　　“四哥追款查看了所有账册，太子有多少帐他是应该清楚的。”胤誐说。
　　“我查看了所有的账册都没有太子的借款记录，一定是在我查账之前太子将账册给调换了，原来我查的竟是一本假账，太子要逃避追款，我就非调查他不可，让所有人都公平，心甘情愿的还上欠款。”胤禛说。
　　“四哥。”十四阿哥胤禵走进来。
　　“太子把你和夕瑶告了。”十四阿哥说。
　　“什么，告我们？”胤禛确定地问。
　　“是，太子告你们借着追款受贿。”十四阿哥胤禵回答。
　　“这是诬陷。”年薇说。
　　“我问你，在四哥追款期间那些亲王、皇子、大臣们的福晋可有求过你，可送过你礼物，你和四哥的侧福晋清涵可请过那些福晋们吃饭。”十四阿哥胤禵望着年薇问，他的眼神中流露着担忧和着急。
　　“那些福晋送的礼物我都让他们拿回去了，宴请他们也没有一个人来赴宴啊，这些都是清清白白，光明正大的啊。”年薇回答。
　　“你为什么要让那些人进门呢？太子早已安排了眼线监视你和四哥的一举一动，怎么就不知道防备呢？”十四阿哥胤禵问。
　　“太子派了眼线监视我们？”年薇问。
　　“我就知道你早晚得惹乱子，现在好了，就因为你的一时之气，还没等四哥调查太子呢，太子就已经抢先一步把四哥给告了，接下来四哥很有可能被撤职，太子若是安排了自己的人接手调查国库亏空一案，朝中的官员们就会与太子沆瀣一气这帐还追的回来吗？江南一带正在面临灾患，百姓尚在艰难之中，这些事你告诉我要谁来解决？”十三阿哥胤祥愤怒地质问十阿哥胤誐。
　　“我是一时之气才说的，我哪里想到过那么严重。”胤誐回答。
　　“你欠了款还款不就结了，胡说什么？什么事四哥不会处理吗？四哥还能让你委屈了吗？四哥和夕瑶马上就要身陷囹圄了，他们被诬陷的事不能得以解决，我会很死的。”十四阿哥胤禵愤怒的瞪视着十阿哥胤誐。
　　“你也来责备我，我是故意的吗？朝廷上下那么多的王公大臣，四哥偏偏第一个追查我，我的面子往哪放，我承认，我头脑简单，不懂局势，可我毕竟也是一个皇子，我有我的底线和尊严，如果最先被调查的那个人是你，你是怎样的心情？”十阿哥胤誐大吼问十四阿哥。
　　“不管是怎样的心情，你这样做就是不对，事情到今天的地步和你也是有很大的关系的，十哥你好自为之。”十三阿哥胤祥说。
　　“这不能怪十弟，我接下追缴国库欠款一案就已经触碰到了太子的利益，他早晚都会找我麻烦，这是我应该面对的，只是连累了年夕瑶。胤禛的目光转向年薇，眼神里带着深深的歉疚与愁思。他又将目光转向十四阿哥问：“十四弟帮我一件事行吗？”
　　“四哥，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追缴欠款自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我必须去面对去承担，请你带夕瑶走吧，离开京城这个明争暗斗，暗流汹涌的地方。”胤禛信任地说。
　　“我是不会走的，这个案子一开始就将我们两个连在了一起，我除了和你共同面对没有别的选择，我走了那就太不够意思了，我要和四爷一同面对该面对的局面。”年薇望着胤禛，那柔情似水的双眸闪着坚毅的光芒，胤禛也含情脉脉的凝望着她心里是感激是疼惜。
　　“那样太危险了，我不能将你卷进这场风波之中。”胤禛说。
　　“自我与四爷相识以来就没有从种种风波的旋涡里走出来，我不怕，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们是清清白白的就更没有必要害怕什么了。”年薇说。
　　“走，我们去面对我们该面对的。”胤禛拉起年薇的手说。
　　“嗯。”年薇望着胤禛同他一起走出屋子。
　　“四哥，你这是？”十三阿哥胤祥走过去拦住胤禛。
　　“我这就进宫去看看邪能不能压正。”胤禛说。
　　“我们无凭无据能奈何得了太子吗？”十三阿哥胤祥问。
　　“我在借款的时候多少看到了一些太子的借款记录，一些支出的款项我也能说出来，我和四哥一同进宫吧。”胤誐说。
　　“嗯，我们一同进宫。”胤禛对胤誐说。
　　“我们也一同随四哥进宫。”十三阿哥胤祥和十四阿哥胤禵不约而同地说。
　　“有老十作见证就行了，后面的局面还不知道会怎样，我有重要的事交给你们两个去办。四阿哥胤禛说。
　　“四哥请讲，我和十四弟会全力以赴的。”十三阿哥说。
　　“我若是被撤职，太子定会以监国的名义接管追缴欠款和赈灾的事，他接管的第一件事，一定是调换自己的心腹之人处理，十三弟你要即刻起程赶往江南辅助年羹尧赈灾，不管怎样我都会在皇阿玛面前奏明让你和年羹尧赈灾，有你在江南我想太子也不敢轻易地调换江南的官员，这样赈灾的事就会好办一些。”胤禛说。
　　“请四哥放心。”十三阿哥胤祥笃定地说。
　　“十四弟你接下老十三的差事继续向皇子和大臣们追缴欠款。”胤禛对胤禵说。
　　“我知道了。”十四阿哥说。
　　“无论我的处境有多么艰难，我都会保全你们的。”
　　“自家兄弟还说什么！”十三阿哥说。
　　“你们两个小心，保重。”胤禛用深沉温情的眼神望着他们。。
　　“我们走吧。”胤禛转过头对年薇和胤誐说。
　　胤禛、年薇、胤誐三人转身走了，看着三个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十四阿哥说：“希望他们不会有事。”
　　“如果年夕瑶不卷进这场风波之中你会参与四哥的事吗？”胤祥问胤禵。
　　“我和四哥虽是一母所生，却由不同的额娘抚养，长大后又政见不合，这或许是因为自幼分离吧，四哥给我的感觉一直很远很远，我摸不透看不清，与他的关系不如十三哥这般亲厚，可终归他是我哥哥，他陷入危难我不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我帮助他是出于真心的，这和年夕瑶没有关系。”十四阿哥胤禵说。
　　“四哥听到你真样的话一定会很欣慰的。”十三阿哥很感动地说。
　　“十三哥，我们去处理四哥交给我们的事吧。”十四阿哥对十三阿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