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看到王丫丫神志迷糊，有着天使般的美丽身材，又有魔鬼般迷人的风骚，嗲声娘气的一句话，骤然诱惑得我神魂颠倒。天这么黑了，估计小区的住户都关灯睡觉了，寡男孤女同处一室，叫人欲火难耐。
　　这时，黄小芹发来了信息：“娃娃鱼（我的微信昵称），你在哪儿？”我回过神来，对王丫丫说：“小芹在家里等着我呢！我该回家去了。”没想到王丫丫冷笑说：“想不到你小虎也是一个歪种，你不用搪塞的话敷衍小芹？我跟洪泉结婚后，他经常象散放羊似的深夜不归，还堂而皇之的用假话骗我，一个亨利跨国集团公司的副总裁，常常在外谈业务，我那敢说啊？岂不成了鸡肠鼠肚的女人了？”王丫丫说着说着，似乎要从床上起身来拉我躺下，但终因酒醉浑身无力，只低声温柔地说：“小虎，你真的要走吗？你只要勇敢地迈出一步，我顾不了许多，嫂子愿意把身子给你。来吧，我需要你的拥抱和亲吻。”我说：“洪泉哥是我的义兄，你是我的嫂子。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请你自尊！”当我拉开房门，准备往外走，突然王丫丫撕心裂肺般地狂笑：“哈哈！……伪君子啊！哪个成功男士没有情人的？小虎，我郑重地告诉你，我已经跟洪泉再也没有瓜葛了，我可以当你的情人。如果今天晚上你走出这个房间，以后你别后悔！明去我去法国巴黎了，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当一个世界级的时装模特。”我笑笑说：“好呀，那我真心祝福你！”王丫丫说：“我的儿子洪豆豆暂时留在你家。哎，别着急，我跟洪泉沟通过了，我的私人律师会和洪泉去法院，协议洪豆豆抚养权的归属。请放心，洪泉已初步达成意向，洪泉同意儿子的抚养权归他。我放弃了。过几天，洪泉会接洪豆豆回去的。”我走出王丫丫的住处，如释重负，回头看了看她的窗内灯火通明，王丫丫倚在窗內向楼下望着我。我启动奔驰马达，一溜烟消失在马路深处。
　　到家了，黄小芹还伏在电脑前上网。她见我进来，小声说：“豆豆跟妈刚睡，刚才嚷着要见爸爸妈妈。我现在正跟哥网络视频通话，你看哥穿着睡衣从卫生间出来了。”我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对她说：“小芹，王丫丫还在本市，我刚从她的家里回来。她在梦蝶俱乐部喝醉了酒，我送她回家的。她说洪泉已同意洪豆豆的抚养权归他，过几天他来接洪豆豆回去。”黄小芹听了我的话，不觉“啊”了一声：“啊！……糟了，哥哪有时间带孩子啊？”视频里，洪泉刚从睡梦中醒过来，跟我们视频通话，精神恍惚，睡眼惺忪：“小芹，我被王丫丫闹昏了头，不答应吧她就三天两头吵嚷嚷，我就索性答应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小芹，二姨人呢？我有话要跟她讲。”黄小芹不满地说：“我妈被洪豆豆闹得人都拆骨头了，刚才哄熟了洪豆豆，自己也迷迷糊糊地睡熟了。喂，哥，都快到晚上十二时了，你找我妈有什么事？”洪泉央求说：“小芹，哥现正在法国巴黎，拜托，帮我叫醒二姨！”黄小芹只好叫醒丈母娘。丈母娘这几天确实被三个娃娃折腾，呵欠连天，见到视频中的洪泉就一下子发火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盖脸地骂道：“你还有脸再见二姨吗？你丢下洪豆豆不管了，他是不是你亲生的？叫二姨我给你们收拾烂摊子，没门！”洪泉死乞白赖说：“二姨，可怜可怜你外甥儿子吧！等我和赵琪琪结婚了，我一定接洪豆豆回家。拜托，求二姨行行善心。”我在旁边看着听着，心里不觉一阵好笑。刚才我丈母娘气势凶凶的样子，现在一下子没辙了。丈母娘心慈面软，无可奈何地说：“好吧，看在我老姐死得早，你小子以前对小芹照顾周到，我二姨认命了，洪豆豆暂时用由我照顾。”洪泉双手抱拳，朝他二姨深深地一鞠躬，表示谢意，然后下线了。黄小芹见状，向她妈提岀强烈的不满：“妈，豆豆有他自己的姥爷姥姥，望你三思而行！”丈母娘正色说：“闺女，放心吧，我不会连累你们的。明天一早，我和你爸领着三个孩子打道回府。”我说：“妈，你和爸住在这儿没关系的。”黄小芹继续唠叨：“妈，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干吗凑这个热闹？”丈母娘有点生气了：“哎，说话讲点良心，起初是你先收留洪豆豆的，是你叫我和你爸过来照顾三个孩子的。要不是你是我的亲闺女，我懒得凑这个热闹。”我连忙劝和说：“妈，别生气了，小芹也少说两句吧，毕竟妈是长辈，我们应该尊重她的意愿。既来之，则安之，再说孩子是祖国的花朵，我们要好好培养教育。”丈母娘夸我说得有理。黄小芹破涕为笑，用拳头擂了我的心囗一下：“小虎，你说话真幽黙，不过，洪豆豆不能长期住在我家，我到时候把洪豆豆交还给我哥。”我和丈母娘都表示同意。
　　两老长住我家了。洪豆豆和千惠姐弟在一起玩耍，很开心。不知过了几个月，洪泉一个人突然来访，令我和黄小芹望出望外。洪泉的到来，并不是专程来接洪豆豆的。他公事在身，向我汇报南方龙人集团破产重组的情况。那年，我以神秘人的身份委托洪泉购买了我爸毕生心血创办的龙人集团，改名新兴实业有限公司南方分部，明义上有洪泉兼职，而实际掌控者是我张锐。可是，龙人集团长期以来，由于张勇操纵了这么多年的法人代表，大部分上层领导都是张勇的亲信。原为张勇董事长的秘书赵琪琪，收购重组后去留未定。这次洪泉跟我谈话的真实意思，显而易见，他向我推荐赵琪琪升职为总经理。洪泉说他本身是亨利公司的副总裁，他实在难以担任现在的重任，那个姐夫亨利老极已经多次催促他回法国总部，否则按厂纪厂规处理。
　　实际上，我收购了龙人集团，在资金运作和员工管理方面，都是白手起家和临时招募的，可以说是首创阶段，成败在此一举。被张勇任期内致使企业巨亏，龙人集团名存实亡，威风扫地。我现在面临看人才奇缺，法人代表虽然是我张锐，但南方分部有洪泉兼职，总经理位置空缺。新兴实业公司总部救了分部。洪泉担心因此而拖累总部正常运作，说我同时在北方和南方开办二个企业，恐怕不是经营之道。认为我处理不了两个地域不同的企业，干脆弃小保大，要么放弃新兴，要么放弃龙人，何去何从由你选择。洪泉说：“可能我所说的是无稽之谈，庸人自扰，也许你对未来已作好了长远的规划。要你放弃你爸张龙人的未竞事业，对你而言是残酷的，不现实的。”
　　长谈到零点，两人谈锋甚健，黄小芹为我们做了夜宵。我为洪泉斟了一杯酒。洪泉却笑着说：“我早戒酒了。”黄小芹插嘴说：“哥恐怕是因赵琪琪而戒酒的吗？”洪泉笑而不答。
　　自然而然聊到赵琪琪。我说：“我决不能放弃新兴，也不能放弃龙人。既然洪泉兄去法国巴黎总部，我也不勉强洪泉兄了。我和黄小芹早已商量过了，原本聘请安妮任总经理，因她已在亨利公司任职，我们也不好向姐夫挖墙脚了。看来洪泉兄推荐的赵琪琪是最佳人选，我须经公司董事会讨论决定，最快在一个星期內有结果，洪泉兄你静等佳音吧，公司人事调动将于最近几天下达文件发布。”
　　洪泉说：“小虎，小芹，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准备要跟赵琪琪结婚了！”黄小芹说：“哥，你这次要慎重啊！你结婚了，洪豆豆怎么办？”我也说：“洪泉兄，王丫丫口口声声对我说过，她要跟你复婚。”洪泉心神不宁地说：“不可能吧，当初离婚是她提出来的，现在她又提出复婚，难道婚姻是儿戏吗？……她要把洪豆豆的抚养权归我，我没意见；她要跟我复婚，我不答应。”
　　黄小芹说：“哥，那你当初为什么死皮赖脸地追求丫丫姐？”洪泉愤愤地说：“她是一个狐狸精，我给她丢了魂！”我说：“洪泉兄，别说气话了。洪豆豆怎么办？”洪泉说：“洪豆豆明天我带走，至于南方分部暂时由我经营几天，等总部红头文件下达人事任免，就交给赵琪琪。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当天晚上，黄小芹对赵琪琪担任南方分部总经理的能力，表示担忧。待洪泉领着洪豆豆离开我家后，丈人和丈母娘吃过晩饭和二个孩子去睡觉了。房里只有我和黄小芹夫妻俩。黄小芹的意见不是没有道理，赵琪琪和黄小芹既是老乡，又是远房亲戚，从这方面来看，黄小芹应该对赵琪琪这么年轻担当此重任表示认可。但新兴实业有限公司毕竟是我们的私营企业，黄小芹毕竟是个女人，有较强的嫉妒心，不想让外人插足自己的企业，她面对着我恳求说：“能不能再考虑考虑，从长计议。琪琪姐当总经理恐怕难以胜任，她还没有领导的经验。”我说：“赵琪琪以前不是当过海滨假日大酒店的经理吗？我相信她的能力。”黄小芹说：“看来你跟哥一个鼻孔出气。哥贪图琪琪姐的美色，闭着眼睛说瞎话，完全倾斜琪琪一边。”我说：“不拘一格降人才。如果你黄小芹能说出二个反对的理由，我改变自己的决定。”黄小芹呵呵一笑，来劲了，那美人的脸上出现自信而神气的笑靥：“好，君子一言，泗马难追，看来小虎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她给赵琪琪列出的罪状，我听后很吃惊！赵琪琪此人不可重用，理由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