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经典言情>勿忘我情>第56章、第57章

第56章、第57章

作品名称:勿忘我情      作者:李保流      发布时间:2017-02-03 11:10:35      字数:5907

  第56章
  
  铁算盘乐坏了,在北京猪狗不如,如今也顺顺利利地玩上了黄花大闺女。这世界真的弄不懂,越胡来越能春风得意,越认真反而越是倒霉。来时还感觉回家无法交待,把五丫搞到手不觉又趾高气扬。同五丫畅谈了回小浪底后二人永远保持密切关系,当面有人时五丫叫铁算盘爹,背后无人时喊他哥,互不背叛。铁算盘想想过了十二点恐五魁手与丝瓜秧阻挡他带走五丫,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领着五丫回老家算了。同五丫一说,五丫正乐意这样做,从屋里翻出她平时攒的一千块私房钱,挑拣了两身像样的衣裳,身上收拾打扮了一番,并简单在一张纸上写了几句留言,无非是请父母放心的话。路上交通方便,一出门就坐上了离开济县的客车。
  一路上,五丫照顾得铁算盘无微不至,敢情小妞陪着有这么多诗情画意,铁算盘不时地手往五丫的腿上摸。五丫头靠着铁算盘的肩头,车上的人只是看看并没有谁大惊小怪。难怪四丫爱上一个大她三十岁的男人,自己若是老板,说不准也会休了豆腐脑把五丫这么大的女孩子娶过来。以前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快进坟墓了还不是叫十五六的少女陪着?铁算盘心说幸亏高红没有嫁给赵年,自己只有眼热的份儿,哪能比这还能时不时地玩玩乐乐?
  
  铁算盘一到村,给赵年带个媳妇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传遍了全村。眼热得煤窑沟人又热闹了一番,老光棍正一个一个地减少,这不是帮小浪底移民搬迁的福吗?
  赵年一见五丫,她的音容笑貌同大丫是那么相像。当年是自己给考上大学的大丫写了断交信,大丫的心被他刺痛了,从小就订的娃娃亲因赵年一时冲动移情他自己的学生,一桩本该美满的姻缘如肥皂泡一样自行消失了。如今刚满十八岁的五丫长得那么风采,那么细腻,那么伶俐,那么温柔,比爱了六年的高红要可爱多了,赵年的心痒痒得不可把持。高红结婚一走,夜里他形影孤单,这多天他像失了魂的僵尸,父亲铁算盘终于给他送来了灵丹妙药。
  豆腐脑一见五丫,听铁算盘说五丫来待候她一辈子,喜的更是合不拢嘴。念起大丫嫁到了上海,如果早早地同年儿结婚,孙子早抱上了不说,恐怕现在该上学了。是命里不该,五丫却又来了,这婚事是掏钱买不来的。前两天还为失去养鸡场那么多钱而惋惜,看来有失就有得,得到这么美貌年轻的媳妇比发了一次移民财要实惠得多了。
  
  豆腐脑看得五丫如供上了菩萨,哪里知道铁算盘同五丫有了暧昧关系?当然铁算盘守口如瓶,去北京的事儿压根儿更不敢声张,连做梦也害怕沾上北京的边儿。人生在世,吃喝玩乐,铁算盘以后要重操旧业,下乡算卦骗钱哄人比干什么都有意思。北京的所见所闻,使他茅塞顿开,认为不想着法儿损人利己,这世道就寻不来什么安慰,同儿媳妇早早私通了,全村人还不是说他铁算盘会弄事?铁算盘去北京花钱磕头倒霉换来的教训,如今他觉得才明白了世上的理儿。
  家里虽然比不得支书高风家那么气派,但请请街坊邻居喝杯喜酒还是少不了的,最起码得比狗子结婚入洞房要排场点。豆腐脑有早就预备好的要给儿子结婚用的东西,一孔窑洞一收拾,洞房花烛夜也就拉开了序幕。
  
  五丫虽然住窑洞不习惯,但比在济县住的小阁楼里要宽敞多了。想到自己以后也是小浪底移民,住上那宽敞明亮的楼房,心里如吃蜜似的甜。以后再也不用天不亮就起床去赶那卖早点了,她可以安安稳稳地睡大觉了,夜里再不用陪着四丫想着那假男人的身子而欲火攻心了。看那赵年壮得像一头狮子,五丫心里就怦怦地跳。天一黑就躲在铁算盘的窑洞里不出来,闹洞房的人都走了,五丫还没有一点要离开的表示。赵年哼唧着不知怎么表达才觉得合适,他觉得自己年长五丫太多了,五丫比高红还小两岁,这可是含苞欲开的鲜花啊,第一夜哪能不谨慎点儿呢?
  “娘,我跟你睡一个床吧?”五丫还想着铁算盘的好处,就故意说给赵年听,令一旁的铁算盘心里痒痒得如猴抓似的。看五丫比不打扮更显得迷人了,那两个小乳房顶得红衬衫分外地惹眼,那雪白的裙子衬得两个大腿光滑如玉,那嘴唇一笑能把人的魂儿勾了去。铁算盘直后悔没有好好地亲五丫的那粉红的小小嘴唇,以后抓住机遇一准好好品品。
  
  铁算盘咽着唾沫,豆腐脑可不乐意了:“丫丫,娘得了你来比什么都高兴,我的身子骨壮,不用你操一点心,有福我是光想叫你享。”说着就推五丫去洞房。
  五丫忸忸怩怩着看了铁算盘一眼,提提裙子就去了那洞房,赵年忙不迭地跟了去。铁算盘看着那门慢慢地关上,心里如上了一把锁沉重起来。
  “慢点。”是五丫推赵年的声音。铁算盘与豆腐脑在门外看那窑洞里的灯熄了,喘气声却听得清楚。
  “好丫丫。”是赵年的声音,听起来哆嗦心慌得厉害。
  “娘啊,疼死我了。”五丫好像是故意说出来丢给门外的人听似的。
  “我不叫你疼,我的小,你摸摸。”赵年喘着粗气看来是得手了。
  
  豆腐脑扯了一把呆在那里的铁算盘,二人扭过身回到了他们住的窑洞。忽然,铁算盘好像是一头公牛,猛地抱着豆腐脑亲昵起来。
  “老不死的,你干什么?”豆腐脑从没有经受过铁算盘如此礼遇,双手想推开铁算盘啃她的腮帮子。
  “我爱你……”铁算盘学着年轻人的动作把豆腐脑当作了五丫搂着往床上抱。
  “放开我。”豆腐脑想挣扎,无奈没有铁算盘的力气大,裤子早被铁算盘拽下来。豆腐脑想怎么了这是?也许是儿子结婚激起了老子的兴趣?豆腐脑也不言语,腿一分,多年来没品尝的也许压根儿就忘了的房事又旧戏重演了。豆腐脑觉得又回到了年轻时代,身子不由自主地迎合着铁算盘的上下抽动而旌旗飘飘起来。
  “你小心点,”豆腐脑的双手往屁股下一垫,身体抬高了不少,“我刚过了月经,万一怀上可麻烦透了。”
  “五十好几的人了,哪来的月经?”铁算盘把老伴当作儿媳妇的身子,闭着眼一个劲地横冲直撞。
  “我不哄你,也许是看电视多了还是生活好了,这两年月经准时的很哩。”豆腐脑享受着铁算盘的阳光雨露。
  “生,再给我生个儿子。”铁算盘说着老伴,其实是念着五丫,希望那五丫能怀上他铁算盘的种。
  “你老糊涂了?”豆腐脑正想出手把铁算盘推下身去,没想到铁算盘瞅五丫的大腿心早被欲火烧热了,同豆腐脑耍了一阵刀枪箭棍,身体里的那东西好像如锁着的蛟龙开绳,豆腐脑只感觉一阵奇热全把心窝窝灌满了。
  
  第57章
  
  赵年的结婚令老光棍汉儿猴头、跳蚤、猫爪们痒痒得不行,把他的养鸡场的鸡偷了个一干二净,铁算盘扭脸的功夫就弄来个小妞,人家是破财得福。想去逗逗那新媳妇,可五丫泡在屋里不出门,一天到晚都在家里陪赵年,赵年不在有铁算盘。饭儿不用做还有人端,活儿不用干还有人陪,整天天泡在屋里梳妆打扮,犹如一幅喜人的彩画,别人想看也只有暗中羡慕的份儿。
  猫爪这么些天不敢在家睡了,又是东摇西晃做起了夜游神。高青的身子被猫爪那一次弄惨了,虽然高青对金嗓子什么也没说,可高青像病秧子似的哪能看不出来?她清楚自己和高岩那天去乡政府参加高红的结婚典礼,猫爪有足够的时间同高青往来。回来时见猫爪如掉了魂似的惊慌失措,高青倒在床上一个劲地睡,想说什么也无啥可说。等高青睡着了,金嗓子用手电筒照着高青的下身来证实自己的猜测。三角裤头不用拽,卫生纸早被血渗湿了,那根本不同于少女的经血。猫爪怎么搞的?金嗓子心凉了,也不敢叫高青干什么活,天天细心地照料高青的起居,好像婆婆侍候媳妇做月子似的。
  
  猫爪同猴头、跳蚤闲着没事就隔三差五地找狗子借酒浇愁。水香对狗子管的很严,不许狗子接近那游手好闲的人,狗子明里说不理他们,瞅个空儿编个瞎话出外边总能和猴头几个喝两盅。次数多了,水香不好串门,生活也就习以为常了。
  这一天又喝酒到日没西沉,几个人在猴头的院里有意把狗子灌醉。中秋佳节,圆月东升,秋高气爽,听了狗子几个月已没有同水香行过房事,几个人心里就痒痒起来。想是水香一定是对狗子厌烦了,其实狗子有什么?就那一孔烂窑洞,那么美丽的水香能奈得住寂寞?狗子花费了他们那么多钱,水香不应该只属于狗子,应该是他们共同的财产,几个光棍“叽叽喳喳”,不觉跃跃欲试。
  猴头摇晃着脑袋,看着死猪一样的狗子笑不打一处来:“这个赖皮狗,只知道揣着吃喝,连点油腥儿也不舍得对一滴,这一回着了咱的道儿让他呼噜去吧。水香独守空房,咱爷们陪陪去。”
  “你的头光光得一根毛不扎,滑得像个瓢,比袁大头还难看,还是我头分得像个文人秀才,她对我一定比你有好感。”跳蚤拧着鸡脖子沾沾自喜,心想“我是她干儿,该有面子”。
  “你们谁也别争了,老规矩。”猫爪拍了拍毛扎扎的胸口,胸有成竹地说:“站岗放哨,先锋先行,干哪玩艺儿不是我探路搭桥?这事非我莫属。”猫爪品尝过禁果,那滋味总叫他念念不忘。只可惜高青的太嫩了,经不住他的一阵冲击。如今身体虽然复原了,可金嗓子并不像以前对他放任不管了,高青见了猫爪也总是有意识地躲。猫爪对高青也没有过多地奢望,水香倒成了他梦寐以求的猎取目标。水香那丰满得不能再丰满的身材常使猫爪想入非非。想着同高青的苟合总联想着搂水香的无限风光。
  “好,你是大功臣,我先让你。”猴头首先表示支持,“不过办那事成功了别忘了在那娘们耳边吹吹咱爷们的威风,干那事我保证让她满意得醉生梦死,咱几个的数我的大。”说着揉了一把裤裆。
  跳蚤“啧啧”两声“扑哧”一下笑了:“嘿,没碰着裤裆就顶那么高,叫你真见了那东西非成了软泥不可。”
  “别吹你干娘的威风,灭咱爷们的志气。”猴头光脑袋一扑愣,“爷们在‘吃喝嫖赌’四字上唯有嫖还没沾过,哪几样爷们不是样样优先?”
  “算了,别争嘴了。”猫爪打断猴头的话,显得有点迫不急待,“过了半夜我先进去,你们在窗外等着,事办完了,我会叫你们,现在我们是养精蓄锐,整装待发。”
  跳蚤在一旁急急地说:“你成了美事可不要一直搂着让哥们着急。”
  “你害怕吃不上你干娘的奶子吗?”猴头又乐起来,“有你做干儿做过瘾的时候,该你进多孝顺孝顺,正式把这个干娘认起来,以后吃乳头不更方便点?”
  “胡扯什么?”跳蚤细脖子又红了对猫爪说,“我带着表,从进屋之时起咱规定每人半小时,半小时足够干一伙的,若没有规矩,那还有个头尾吗?”
  “中中,就依你。”猫爪想着自己先闻上腥儿,到时不过瘾反正是不会下架,搂着美美的,谁管时间过得多快多慢?想着水香那秀丽的脸,干唾沫不觉又咽了一口。
  “我们也好好打扮打扮,人是衣裳马配鞍,咱们也穿得整齐点,给她留一个好印象。”猴头的衣橱里有现成的衣服,几个光棍互相参谋着打扮起来。容光焕发,领带飘飘,皮鞋铮亮,手表闪闪,把狗子往窑洞里一锁,几个光棍潜入到夜幕之中。
  
  天上的月亮好圆好圆,有多少人在做着花好月圆的梦?
  水香的窑洞里还亮着灯,她还在等着狗子归来。狗子夜里从来不乱串门,今天他喝醉了酒水香哪里知道?只当有什么事,就一边为狗子打着毛衣,一边耐心地等。狗子不回来她睡不着觉,并不是水香害怕独个儿睡觉,她希望狗子陪着她,平平安安生活下去。
  水香早怀了孕,这好长时间还真苦了狗子,性生活真没有乱来,倒是水香感觉有些对不起狗子了。
  水香听见门外有人进院的声音,只当是狗子回来,急忙放下毛衣把门拉开,嘴里高兴地嘟噜着:“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再这样我可不给你开门了。”
  进来的人如猫儿般灵活,脸上堆着笑:“你好啊?”原来是猫爪。
  “你……”水香一下子惊呆了,在床上坐着打毛衣时衬衣早脱了,现在上身只穿着一条粉红的卫生衣,两个乳房顶得溜溜圆,那胳膊袒露着白得象嫩藕瓜似的,下身穿着个宽松的大裤衩,那两条露了半截的腿更显得楚楚动人,臀部丰满,大腹便便。水香惊慌失措,猫爪却神采飞扬。
  “你有什么事?”水香终于稳住神,脸色沉下来。
  “不欢迎我吗?”猫爪穿着毕直笔挺,双眼瞄着水香却是贼一样地亮。见水香那白雪一样的腿在灯光下立着,欲火开始在猫爪身上燃烧。有一个椅子摆那儿也不坐,好像对这儿很随便似的,一屁股蹲在了水香织毛衣的床头笑着不动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水香很厌恶猫爪。听狗子说就是他扎的狗孬一刀,偷人家的东西还行凶,不是土匪就是恶霸,平时见了猫爪他们来玩就没有露过笑脸。
  “这是什么话?”猫爪的脸上挂满了笑,并没有一点点土匪恶霸的凶恶样,“我妹子高红是你家侄子高山的媳妇,咱两家是亲戚啊,论辈份你是我婶子,我再大也是你的小孩,我敢对婶子你不安好心吗?”
  “知道辈份就应该规矩点。”水香噘着嘴很不满意猫爪坐她的床头。
  “一家大小,哪能斤斤计较?”猫爪拍了一把水香的枕头,“来啊婶子,坐床上拉会呱,做侄的给你解解闷。”
  “没有什么事,你快走吧。”水香立在椅子边怒气冲冲,下了逐客令。
  “我是来讨债的!”猫爪立时变了脸色,“狗子花了我多少钱,你还不还?”
  “他花了你多少他还你多少,与我无关,你找他要去。”水香怒目圆睁。
  “我这不是找他要了吗?他不给我见什么拿什么,我看中什么要什么。”猫爪立起身环视了一圈,冷笑着说,“他有什么值钱的?”
  
  水香不言语,她恨狗子深夜不归,想他一准同他们几个鬼混被灌醉哪儿啦,他们趁机打劫,落井下石,这种社会上的混混儿结交不得,“那死狗,他为什么就不听呢?”水香心里暗暗地骂。
  “狗子有什么好?”猫爪见自己的一唬把水香镇住了,就兴灾乐祸起来,“他家有什么?没老没少,独条一个,跟他哪如跟我?谁不知道我家是全村首富,百万家财?吃香的喝辣的一生不愁,后代也跟着享福,怎么样?”
  “你,你……”水香见猫爪狞笑着走向自己,一边躲一边说,“你们全是偷的抢的骗的,有什么稀罕?”
  “你不是被狗子骗过来的?稀罕不稀罕?”猫爪一步步地逼近水香,“认真什么?陪少爷乐乐不比什么都强?”
  “你不要上来。”水香无路可退,身后是案板,案板上放着厨房用的盆盆罐罐。水香扎了个架式,心慌意乱地说,“我练过拳,再胡闹我不会客气。”
  “哈哈,”猫爪一听,这回真乐了,“山东的响马四川的贼还害怕河南出的溜逛锤,让我尝尝江南水乡的女儿拳甜不甜?”猫爪对水香的两个圆丢丢的小奶子早垂涎欲滴,恨不得一下子趴上去咬一口。
  “我要告你,”水香又换了一招,“你不怕支书……”
  “我还没有告你非法同居呢!”猫爪一眨不眨地瞪着双眼,“支书是我大伯,他管得了我吗?”心想,妹妹高青叫他猫爪搂过,抱你水香结过婚的娘们怕什么?
  “你再走一下我就……”水香从案板上猛地抓了一把菜刀,扬手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你你……”猫爪见那菜刀新新的,灯光下冒出刺眼的寒光,一口凉气吸进肚里兴致一落千丈。狗子不算人却得到水香死心塌地的爱,猫爪再有钱却换不来女人的芳心,这是命啊,“好好,我服了你了。”猫爪知强爱不成,强扭的瓜也不甜,长叹一声,摇摇头出了窑洞。
  
  猫爪前脚一走,水香一下子瘫倒在地,这个时候若猫爪回来,她水香就是狼嘴里的羔羊任由宰割了。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