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34章

　　第33章
　　
　　在老不飘的房间里，点着两枚蜡烛，桌子正中摆着香炉，香烟缭绕，老不飘正求神保佑。
　　报晓的鸡一声接一声的叫，鸭窝里的鸭也跟着呱呱个不休，也许是向主人示威没放它们出去吧?
　　老不飘看着燃去半截的蜡烛，怨恨女儿去这么久还不回来，不会是不辞而别吧?想那初尝禁果的男女一准又办着走火入魔的事儿，牙根儿磨得发痒那又有什么办法?蜡烛也在流泪。月亮也会变脸，养了女儿十七年竟落了个如此场面，老不飘直念叨是命在作对。
　　
　　一片黑云遮住了那半拉月儿，狗子与水香凑着这黎明前的黑暗换着手儿溜进了这熟悉的院落。屋里有亮光，房门开着，狗子与水香惴惴不安地站在了背朝着他们的老不飘身边。水香捅了一把狗子，狗子往地上一跪喊了一声：“娘。”
　　水香见母亲不理，就伸手拉了一把还跪在地上朝着香炉念佛的老不飘：“娘，人家喊你呢，他来了。”
　　“我知道。”老不飘扭眼一瞪，站起身坐在一把椅子上，打量着狗子好像压根儿没见过似的，“你就是叫文远?”
　　“小名叫狗子，大号叫文远。”狗子把腰一躬，脸上带着强挤的微笑。
　　“多大了?老不飘鄙视着问。
　　“二十三了?”狗子惶惶地答。
　　“到底多大了?”老不飘严厉地拍了一把椅子，如查户口，“想编瞎话?老娘这一关就过不去。”
　　“娘，您别生气，我实数才二十六了，真，真的。”狗子紧张着说话有点结巴起来，背脊上冒出了一层冷汗，顺着流淌感觉热痒难奈。
　　“哼，家在哪里?还有什么人?”老不飘看着狗子没有大将风度，就瞟着女儿希望她能听出里面的虚假，趁早悬崖勒马。
　　狗子慌张了，掏了掏表示为难的样子，可怜巴巴地说：“我家在河南省洛阳市小康村，不信，我有身份证，忘在那包里没拿来。说起我家，爹娘死得早就我一人，自谋生路，受了不少苦，看上去我比实际年龄大些。可我能吃苦啊?”
　　老不飘见女儿不为所动，就有意地也有点讽刺地问：“那么说你家是一无所有了?”
　　“有啊，”狗子连忙表示，“我家有大堂房三间，那里是中原有名的小康村啊。水香跟着我去了保证风刮不着雨淋不着，无忧无虑。”狗子想着那一孔破窑洞，说出嘴的却是那么地天壤之别。真是俗话说的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老不飘听狗子滔滔不绝，打断他的话：“你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我们都没有见，谁相信?说不准你在家里早有了妻室儿女。”
　　“我要说瞎话叫我不得善终。”狗子竭力表示着真诚。
　　“我问你……”老不飘冷笑，心想问得多了，不怕你不自相矛盾，狐狸尾巴藏得再严也要给你揪出来。
　　“娘，以后再问好不好?到时候你还可以去看看么。”水香早不耐烦母亲的罗嗦，心里说：“我同他过日子还不问，你疑心什么?”
　　“对对，到时候我接娘去我那住些日子，平原比这水乡好多了。”狗子见水香为他扭转不利，兴奋地无法形容。
　　老不飘眼中落泪，望着水香，又看看狗子，无可奈何地叹声气：“命啊，谁也改变不了命。”伸开手指一点狗子，“你过来……”
　　
　　狗子一步一挪地表示：“娘，你别伤心，我会好好待水香的。”
　　老不飘呷呷舌：“水香很任性也很要强，女孩子大了，娘管不了了。她要跟你走，娘也不能强留，你们走吧。”
　　“娘！”水香一头跪倒在老不飘面前哭泣起来。
　　“香，等你哥你爹回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你们快走吧，天还不亮。”老不飘拉住水香给她擦泪，从兜里摸出一卷钱，“我知道你们手里没有钱，我身上就有这一百多点，你们拿走当路费吧。”
　　给水香，水香不接，老不飘心情复杂地递给狗子：“你们快走吧，晚了就要麻烦了。”
　　“玉婶的鸭厂没有人，她去城没有回来。”狗子觉得也对不起玉婶。
　　“别想那么多了，顾你们的命去吧，好自为之。”老不飘挥手，让狗子扯起泪人儿水香消失在了黎明前的黑暗里。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又是一个阴晴不定的天气。村里喇叭上响起了《饮恨人生》的插曲：
　　一道银河天长地久，
　　相思的泪花总是不够。
　　大河还是止不住地流，
　　小船还是轻飘飘地走。
　　情悠悠，
　　荡悠悠，
　　爱也不够，
　　恨也不够。
　　人人又会老，
　　人人又年幼，
　　人人的历史总得有那么厚。
　　有的是甜，
　　有的是苦，
　　有的是乐，
　　有的是愁。
　　酸甜苦辣人人有，
　　美好时光难挽留。
　　水总是流向低处，
　　人到头总有归宿。
　　
　　第34章
　　
　　狗子带着水香溜出村庄，专拣无路的地方走，他害怕碰见海涛。挨揍一顿事小，水香拐不走可就麻烦了。想着以往打光棍的日子，没有女人不如人的骡子生活，神不知鬼不觉自己竟有了一场生死恋。当骗子真能瞒天过海，狗子觉得就要心满意足了。
　　此时天色早已大亮，太阳上蒙着一抹黑云，如人的脸上贴了一副膏药，远处一团迷雾浮在地面上，老家早早抛到脑后了。水香真想歇一歇，昨天饭没有吃多少，又整整忙了一夜，下半身的裤子被露水渗湿，狼狈极了。离开母亲时两手空空，只有身上穿的这套衣服。想到水英出嫁时的气派场面，轿车开道，村人欢送，而自己如丧家之犬脱网之鱼，连那脏兮兮的裤头也穿在了狗子的身上，到底图的是什么?水香上气不接下气，让狗子拉着的手也绵绵无力了。
　　
　　“歇歇吧。”狗子看看跑出了危险地带，就揽住水香的腰站那儿喘气。
　　“我头晕，肚里恶心，光想呕吐。”水香要坐地下也不想动了。
　　“你怀孕了?”狗子一阵惊喜，忙把水香抱住放在腿上，轻揉着水香的肚子。此地前不搭村，后不靠路，荒坟野地，连个人影儿也不见。
　　水香摇了摇头，疲惫的眼神望着天外。空中浮云朵朵，远处炊烟袅袅，整个世界昏昏沉沉。水香疲劳过度，饥肠辘辘，头一耷拉靠在了狗子的肩膀上。想想自己到底比得上卓文君私奔司马相如吗?前程未卜，人心难料，只求狗子能爱自己就够了。
　　狗子听说过女人呕吐恶心是怀孕的预兆，揉着水香那柔软细腻的肚皮，心中如灌了蜜似的甜。昨晚玉婶喜爱的母鸭被狗子宰吃了一只，那鸭肉香喷喷的感觉在肚里还没有消化掉。一群麻雀从远处飞来落在狗子身边不远“唧唧喳喳”个没完，有几只麻雀追逐着交尾，狗子的心情又受到了感染。前几次同水香拥抱都是在朦朦胧胧的夜色里完成的性的发泄，麻雀还在光天化日之下尽情地嬉闹，他狗子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怀里正搂着这个如花似玉的香气四溢的妙龄女子安能无动于衷?不自觉把头枕住了水香那柔软如丝的乌发，手也开始四下拍按了。
　　
　　水香把头往狗子的胸脯上靠紧，感觉如靠住了没有风浪的港湾，她水香遭受不起打击了。前几天还在学校里是天真活泼无忧无虑的学生，如今转眼之间由死返生做了人妇，她水香也有了家，但还不知家为何物?她的家到底在什么地方?狗子到底是不是河南洛阳人?水香懒得去考虑。她只求狗子走哪她要跟哪，做一对真正的鸳鸯鸟比翅双飞。
　　狗子见水香温顺如猫，双眼又落在了水香的裤腰带上。那少女的风水宝地虽然已抢到了他狗子手里，到底是什么样儿还真没有仔仔细细地看过。此时天气凉爽，四下无人，又是天赐良机，有福安能不享?狗子知道水香的三角裤头还穿在自己身上，水香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同他私奔到了这儿，裤腰一解瞅的岂不明明白白?狗子呷了呷舌，再也不用担心女人反抗，他狗子可以为所欲为了。
　　“哥！”水香虽然浑身疲乏，眼睛困得要死，但还是感觉到了狗子的手解她的腰带，绵绵无力地说，“我好乏好困，让我静一会好吗?”
　　“好，好，好妹妹，你睡吧，我护着你。”狗子心下窍喜，嘴里哼着好妹妹好乖乖好宝宝，水香还真如听话的婴儿昏昏睡去了。
　　
　　狗子轻轻地把水香放到草窝里，裤腰早被狗子扯开了。狗子心想自己如果命好结婚成家的早，养个闺女差不多也有这么高了，叫他狗子少养了整整一代人。这一回老天爷长眼，命里不该他狗子断子绝孙，他要好好地补偿补偿。随小心翼翼地褪掉水香穿的裤子，这裤子真该洗洗了，脏兮兮的哪象出嫁的新娘?想着水香穿着那身红裙子时是多么娇爱?那腿都显得分外的优美，人是衣裳马配鞍，一打扮真是月里嫦娥，雾里观音，天天叫他狗子钻在美女的肚子里不出来都愿意。狗子这回要好好地观察观察，他爱的女人的那使他朝思暮想的能给他传宗接代的胴体太富有浪漫色彩了。
　　水香睡得死死的，根本想不到也不知道自己爱的男人正窥探她的一切。反正命都是他搭救的，他是自己的保护神，身子早交给了他保管，还有什么可防护的?双腿被狗子拉展，狗子心下狂喜，水香真还是个女娃子……
　　“我好累好累，肚子也疼，让我歇歇吧。”水香迷睁着眼央求。
　　“好妹妹，我离不了你。”狗子流着口水紧贴着水香的肚子不愿分开。
　　“你不是说我怀孕了，不怕流了?”水香想把狗子骗下来。
　　“才多久就会怀上?”狗子的骚根子正如泥鳅钻进泥窝里一样舒适，这时候把他枪毙也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机会，百般不依。
　　“我肚里空空的，昨天没吃东西，受不了。”水香想转身却翻不开趴在身上的狗子。
　　“正好我身上多出来点东西喂你肚里。”狗子说男人身上的东西是高物蛋白，女人身子吸收了营养高。
　　水香长叹一声，不觉泪流满面：“你一天就干这么多回，不怕空了身子?”
　　“让我为你做什么都不怕，空了身子算什么?”狗子心血正热在顶点，恨不能整个屁股都塞进水香肚里去。
　　“我要你身子好好的，不要垮了。”水香的脸依偎住了狗子的汗渗渗脸。
　　“我硬梆得很。”狗子嘴啃着水香的泪水，用胡子扎着水香的鼻孔得发极了。
　　“我怕……”水香很难过地张着嘴叫狗子吻。
　　“别怕，有我陪着你。”狗子的话又如春风拂面吹进了水香的心坎上。水香不自觉地放松了对狗子的哀求，身子也迎合着狗子晃动开了。
　　
　　过了好一会，水香脸色红润起来，不好意思地对狗子说：“出来了，快停一下。”
　　“还早呢，才几百下。”狗子正忙着抽动，不加理会。
　　“是我的流了，好多好多，屁股也湿了。”水香用手推压在身上的狗子。
　　“让我吃了，”狗子恬不知耻地对水香说，“流了可惜。”
　　“那太脏。”水香不乐意。
　　“你的一切都是好的，我不嫌弃。”
　　“快赶路吧，你不怕追来?”水香愠怒地坐起身子瞪着狗子。
　　“他们压根儿也找不到这儿来。”狗子余味未尽，扶弄着骚根子还想着办那事。
　　“你叫我讨厌!”水香生气地说，“你不走我回去。”说着提上裤子要走。无奈四肢无力，一站起身子头晕眼花，一头又蹲倒在地。
　　“好妹妹，好妹妹，我听你的。”狗子慌张了，忙蹬上裤子搂住了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