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2章

　　第30章
　　
　　到底谁是巴拉克？大卫一边想这个问题一边朝林子外面走。
　　刚刚道格拉斯朝他腰上踢的那一脚也真够狠，疼的他现在都还没缓过气来。他没想到一个受了枪伤流了大量血的人还能有这么敏捷的反应和这么强的爆发力。无怪乎他们为什么被世人称为“来自炼狱的魔鬼”了。
　　在林子外的公路上，大卫伸手想拦辆回市区的车。他要在市区搞一辆车，再搞一把枪，用最快的速度。仅仅凭一个姓，他根本就找不到巴拉克。他将会继续追捕道格拉斯，让他讲出那个叫巴拉克的真正幕后老板是谁。
　　这一次，他一定不会让他再跑掉了。
　　
　　在柏油马路边拦了半天，才终于有一辆车停了下来。纽约人比大卫想象当中要冷漠很多。当然，这种看法不加在这位载他的中年妇女身上。这位中年妇女挺热心的，让刚和“魔鬼”打过交道的大卫又重新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
　　“小伙子，你叫什么？”
　　“大卫•亚当斯，你可以叫我大卫。非常感谢你能载我一程。”
　　“‘大卫’，噢挺响亮的名字，不错。你可以叫我茱莉。听你的口音，你不像是本地人。”
　　“对，茱莉女士，我从加州来，洛杉矶。”
　　“噢，那儿可是个好地方，我去过那儿，还游览了好莱坞，和我的两个孩子一起。他们到那儿之后简直兴奋极了！”
　　“一定是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你很有福气，茱莉女士。”
　　“后座上有水果和比萨饼，不想尝尝吗？纽约的比萨饼，和洛杉矶不一样的风味。”
　　
　　在大卫吃着比萨饼和茱莉女士寒暄的时候，道格拉斯已经把车开出了纽约市。
　　没过多久，他到了一个小镇上，看起来应该是个纽约的卫星镇。
　　在城里工作的人们，都喜欢把家安在城外。因为这样他们才可以逃避市区的喧嚣，并且可以享受独门独户有花园甚至有游泳池的大房子，而不是市区里那又贵又拥挤的电梯公寓。
　　镇上并没有什么人，除了马路上驶过的汽车和路边一排排的别墅。好不容易，道格拉斯才看到了一家私人诊所，外面的招牌上写着：
　　“Dr.Lee”（李医生）。
　　道格拉斯把车停在诊所外面，然后大步地走进了诊所。
　　
　　诊所里一个人也没有，除了穿着白大褂正坐在办公桌边看报纸的李医生。
　　看见有人来了，他便放下报纸站了起来。
　　“李医生，我要缝合。”道格拉斯走到李医生面前，将自己受伤的左臂给他看。由于绷带已经扎了很长的时间，道格拉斯的整个左臂已经开始发紫。另外，他的左手手指也已经不听使唤了。
　　“让我看看伤口。”李医生仔细看了看大卫左前臂中弹的地方。“是枪伤！子弹打穿了你的肱二头肌！”李医生惊讶地说。
　　“是的医生，请快一点帮我止血缝合，我快要感觉不到我左手的存在了。”
　　“这是严重的伤！我不能草率地为你治疗，因为子弹很可能伤到了你的骨头。你现在必须去有X光机的正规医院，让他们为你做手术，取出可能的骨头碎片。”
　　“没伤着骨头，李医生，你只管帮我缝合。”道格拉斯说。
　　“不行，你必须去正规的医院，这是为了你好。”李医生很认真地说，“我可以开车送你。”
　　听了李医生的话，道格拉斯火了，他转身几大步走到小诊所的门外，将“正在营业”的牌子翻了过来。然后，他回到李医生身边，掏出手枪，呲牙咧嘴的说：“我再重复一遍，没伤着骨头！我自己的手臂我自己知道，你只管缝合！”
　　黑洞洞的枪口把李医生吓坏了，他赶忙哆嗦着准备好了麻醉针和缝合的针线，然后解开了道格拉斯的自制绷带。
　　缝合很快就完成了，道格拉斯叫李医生给他拿了点能消炎的药。
　　最后，道格拉斯搜走了抽屉里的一千美金和李医生挂在椅背上的灰色休闲外套，然后奇怪地扬了扬嘴角。这时的李医生只低着头站在一旁根本不敢吭声。他只是在祈祷这个人不要伤害他，尽快离开他的诊所。
　　在走之前，道格拉斯没忘了用枪指着李医生的太阳穴说：“谢谢你的帮助，另外，这件事千万不要给任何人说，千万不要，否则我就回来杀了你。我从来说话算话。”
　　李医生吓出了满脸的汗珠，小声答应着。
　　走出诊所回到车上，道格拉斯脱掉了那件浸满了血的黑色外套，然后穿上了李医生的衣服。天已经暗了下来，他发动了奔驰车。
　　
　　华盛顿，宾夕法尼亚大街，FBI总部。
　　当麦赫的助手凯文用专机把杰克和鲍伯接回华盛顿，并把鲍伯安排进州立医院之后，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走吧，我们现在回总部，指挥官还在等着我们呢。”凯文对杰克说。
　　两人回到了总部。在乘坐电梯的那一分钟里，杰克心中的忐忑到达了极点。他知道麦赫的脾气。夜已经深了，但办公大厅里还是有不少同事在工作。像这样的部门，人们通宵达旦的工作情景是常常出现的。
　　走到大厅的里端，凯文敲了两下那道虚掩的门，然后轻轻地将它推开了。此刻，麦赫正坐在办公桌的另一端，面无表情地盯着站在门口的他们俩。
　　“麦赫长官，我们到了。”凯文率先打破了也许是暗流涌动的平静。
　　“好吧，杰克你快给我讲讲今天下午发生的事。”
　　杰克没有料到长官的语气竟会这么随和。“是的，长官。”
　　
　　由于场面和自己的料想完全相反，杰克忐忑的心放宽了许多。接下来，他将今天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向麦赫做了报告。
　　“告诉我那个警察是谁。”麦赫问。
　　“他是一位洛杉矶警探，我们正是从他的手上接管的案子。交接了案件之后，他应该跟踪了我们，所以最后才影响到了我们的行动。”
　　“作为一名联邦特工，有人跟踪了你两天你都不知道。”麦赫走到杰克面前，慢慢地说，“你他妈的真是个废物。”
　　旁边的凯文经常见到麦赫破口大骂自己的下属，甚至见到过他扇失职者的耳光，但在麦赫身边当助理五年以来还没见过麦赫用这么平缓的语气骂一个人。难道这说明麦赫已经恼怒到了另外一层次？这究竟是怎样一个重要的案子？那个叫道格拉斯的人手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凯文一边想着，一边看着杰克的好戏。
　　
　　“对不起，长官，这是我的失职。”杰克低声说着，心中的恐惧又开始急速上升了。
　　“废物。”
　　房间里突然发出了一阵霹雷般的吼声。
　　“废物！”
　　麦赫终于吼了出来，声音甚至穿透办公室的门和玻璃窗，传到了外面办公大厅的每一个角落。整层楼都在半秒钟之内彻底安静了下来，甚至连人的呼吸声也消失了。直到又过了几秒钟，麦赫喊道：“全国通缉！我要抓回他们俩！”
　　外面的人这才反应过来，今晚又将是个不眠之夜。
　　
　　第31章
　　
　　此刻的办公室里，麦赫正指着杰克的鼻子大骂：“你这个饭桶！你放心，我不会解你的职，尽管你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现在我要告诉你，你听着，我现在要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机会，去给我把他们俩抓回来。再抓不会来的话，我就让你回乡下种仙人掌！”麦赫的这句话让杰克刚刚骤停的心脏又重新跳动了起来。看来，杰克还有机会将功不过。
　　这幢大楼总是有着令人惊愕的效率。在凯文和杰克的指挥下，整个指挥部办公大厅的人都暂时放下了手中的事，他们个尽其职，在短短几分钟内，加里-道格拉斯和大卫-亚当斯的资料就都被整理了出来，包括照片、年龄、身高、体型、发型、衣着、口音等。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这两份资料将被制作成A级通缉令传真到全美国所有大大小小的警察局、海关、飞机场和重要媒体的办公桌上。明天一大早，道格拉斯和大卫就将成为全美国的头号人物，出现在电视、报纸甚至是杂货铺的玻璃门上。通缉令上注明的理由是：加里-道格拉斯谋杀著名学者休伊特，警探大卫-亚当斯是帮凶。
　　
　　休伊特教授的案件，将再次成为全美国的焦点，人们会对那失窃的神秘古卷做出更多的猜测。麦赫害怕这种公布和猜测，但他还是把事情做到了一个极端。这也许是无奈的选择，因为事态已多次超出他的控制。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逮回道格拉斯还有那个不知为何横插一脚的警察大卫，然后找到古卷，把它交给自己在梵蒂冈的主教。
　　没人知道这是伍德主教布置给他的任务，除了他本人。古卷找到之后，一切事实都可以按他的需要改写。反正，不达目的的他决不罢休，他可是主的仆人，他要为主做主要他做的一切。
　　
　　刚刚，麦赫将他的助手凯文任命为这次通缉追捕的负责人，杰克则成了凯文的手下。而通缉的总指挥当然是麦赫本人。在指挥部办公大厅接收任务仅仅二十分钟后，大卫和道格拉斯的详细报告就已经通过凯文交到了麦赫手里。资料很厚，但每页的要点都用红字标出。
　　麦赫简单翻看了一下，就明确的得知了大卫的动机。原来休伊特是大卫在大学的老师，而且休伊特还是大卫女友的外祖父！看来他并不太可能是道格拉斯的帮凶，这就是一个迫切想亲自找出真相的傻警察。那他为什么在FBI接管后还穷追不舍呢？甚至还和FBI作对，抢走了道格拉斯。难道是杰克他们那晚办事露了什么马脚，才让他怀疑起我们也是局中人？他抢走了道格拉斯，一定会逼他说出真相，也许，他现在已经知道了道格拉斯背后也许存在的那个幕后老板是谁，他要拎着那人的领子呲牙咧嘴地问那人他为什么要为一本古卷而杀人……那那个幕后老板抢走古卷的动机是什么呢？那肯定是一本对圣洁的主不利的“伪经”……
　　不过，不管他是道格拉斯，是大卫，还是幕后老板，也不管他们各怀何胎，现在他都只用做一件事，那就是抓人！麦赫这样想着，走出办公室到了办公大厅的指挥墙前。
　　
　　指挥墙的左面是一幅大大的美国地图，上面已经标出了道格拉斯和大卫在地图上出现的时间和地点。很明显，纽约是他们最后的出现地。至少在七八个小时前，他们还在那里。
　　“听着，”麦赫转过身来对着身旁的凯文赫杰克说，“现在是午夜，在明早通缉令完全铺开之后，肯定会出现他们的线索。现在我要你们回去，我会在你们到达之前给纽约警察局的局长打电话。”
　　麦赫拍了拍凯文的肩膀，然后看着杰克说：“千万不要再出乱子。”
　　杰克抿着嘴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好，你们俩现在就出发。”麦赫下了命令。
　　
　　纽约。
　　茱莉女士的车已经开进了纽约市区，她按照大卫的要求，把他送到了一个二手车交易市场。
　　大卫开门下了车：“谢谢你的帮助，还有你的比萨饼。”他微笑着诚恳地向茱莉女士道谢。
　　“这没什么。噢，对了，进去这个地方，千万别忘了砍价！”茱莉女士用手指指车窗外的二手车交易市场。
　　“噢，好的，我记住了。真的很感谢你，女士。”
　　“好的，再见！”茱莉又发动了汽车，向大卫挥了挥手。
　　
　　走进二手车市场，大卫只简单转了两三分钟，然后看上了一辆黑色吉普大切诺基。
　　“这车马力实足，虽然年头有些老了，不过一点毛病没有，跑起来绝对能让你大呼过瘾。”老板朝他这位黑头发的顾客走了过来，介绍着眼前的这款车。
　　“多少钱？”
　　“三千五百美元，牌子上写着呢，师兄。”老板说着把挂在车后视镜上的标价牌翻过来给他看。
　　“瞧瞧，漆都快掉光了，刮雨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这车不知道被转了五手还是八手，”大卫拍了拍车门，“好吧，我只出两千五。”
　　“不可能，伙计。”
　　“两千七，不能再多了。”
　　“再加一百我就卖给你。”老板做了一个摊开双手的姿势。
　　“好吧，两千八，我们成交。”大卫不想在买车上浪费太多时间，“在哪儿付钱。”
　　车店老板把他带进了办公室里，拿出了那辆大切诺基的手续，说：“请出示你的电子身份证，我们要把它刷进数据库。”
　　“我忘带了，可以不用吗？”大卫不会傻得轻易露出自己的身份让FBI查到。
　　“噢，这可不行，伙计，政府规定我们在售车的时候必须有完整的身份登记。”
　　“可我就是没带，怎么办？”
　　“那就回去拿，我会把车给你留着的。”
　　“伙计，我买车的目的就是要开着回家。没有车，我怎么回去？”
　　“我不想和你兜圈子，先生，你必须服从我们的规定。”老板的表情看上去很坚决。
　　“好吧，听着，我再加两百。”大卫也不想兜圈子，他是个警察，他很清楚这些老板怎么做生意的。
　　“噢，”老板瞪大了眼睛，“噢，强烈的诱惑，不是吗？我们再次成交！”
　　老板在柜子里找出车钥匙仍给大卫，说：“不过你还是得刷卡，信用卡，嗯哼。”老板说完，把刷卡器递给了大卫。
　　“我付现金。”大卫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沓百元大钞，数了三十张递给老板。
　　
　　现金三千美元？老板有点惊讶。到他这儿来买东西的人可很少是付现金的，毕竟这是大宗商品，又不是在路边买一个九十九美分的冰淇淋。况且谁会带这么多现金在身上？
　　没有身份证，又不刷信用卡，那只有一种可能……老板这样想着，接过了大卫的钱，他才不想管大卫是好人还是坏人呢，只要有钱赚就行。这可是商人的不二法则。
　　大卫一直想告诉所有的罪犯，出门在外，千万别刷卡，任何的卡。现在他却自己实践上了。
　　
　　第32章
　　大卫把车开出了市场。这辆大切诺基越野车还真不赖，完全拥有他需要的条件：结实的车身和强劲的动力。虽然车身又旧又花，但它能保证大卫在追车和枪战的时候获得轿车难以媲美的优势。面对FBI和疯狂的职业杀手，大卫可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天渐渐黑了下来，大卫开车到皇后区，在那的黑市上他没用多少钱就轻易的买到了一把鲁格9mm手枪还有两个弹夹和一些手榴弹。对于一个警察来说，枪的第一功用首先不是用来杀伤，而是用来威慑的。这和一个军人用枪的目的完全相反。一个警察现在要去抓一个军人，警察对枪的认知，自然就得改变改变了。
　　得到了汽车和手枪这两样必备的工具之后，大卫开着大切诺基消失在了纽约城的夜色中。
　　
　　离开李医生的诊所之后，道格拉斯又沿着高速公路漫无目的地开了两个小时，他在思考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做。不同于以往，这次他真的是被盯上了，而且追他的人不会仅仅是警察，虽然他也弄不清那些人究竟是谁。
　　亡命天涯是一个杀手迟早要经历的一个过程，但他觉得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不过，有些东西是老天说了算，既然已经轮到自己了，那还是想想如何逃吧。
　　他终于做出了决定，然后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幕后老板巴拉克的电话。
　　
　　“您好，这里是巴拉克董事长的办公室，请问有何贵干。”甜蜜的声音当然来自漂亮的女秘书凯瑟琳。
　　这连续几天以来，凯瑟琳都寸步不离地侍候着自己的董事长，而且她也按照董事长的意思挡回了几乎所有的电话。她虽然还不知道现在打电话的人是谁，但是她已经开始在脑子里准备自己礼貌拒绝对方的推词了。
　　“你好，我是道格拉斯，加里•道格拉斯，我想你认识我。请马上把电话转给巴拉克董事长，我有要事。”
　　原来是道格拉斯，那位大高个儿又很有男人味的先生，凯瑟琳这样想着。
　　“对不起，道格拉斯先生，巴拉克董事长现在不方便接任何电话。我会做下记录，尽早告诉他您今晚来过电话的。”凯瑟琳还是想例行公事地把电话挡掉。
　　“秘书小姐，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绝对比他现在做的事还要重要。我希望你懂我的意思。”道格拉斯的语气很坚决。
　　听了道格拉斯的话，凯瑟琳突然想起了一个事实：董事长手中的事不正是来自道格拉斯先生吗？自从那天他来找过董事长之后，董事长就再没离开过这层楼半步。也许事情真的像道格拉斯先生说的那样，现在他要找董事长谈的，比董事长手里的事更重要呢！
　　“好吧，道格拉斯先生，我替您试试看，请您稍等。”凯瑟琳依旧温柔的说。说完，凯瑟琳按下了秘书电话上的一个功能键，将自己的电话和巴拉克的办公桌连通了。
　　“巴拉克董事长，非常抱歉对您的打扰。我想告诉您的是我接到了加里•道格拉斯先生的电话，他强调说他找您有要事，请问需要帮您接通吗？”凯瑟琳用最认真的口吻问着自己的董事长。
　　道格拉斯？刚刚从自己思维的海洋中神游归来的巴拉克，努力地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索着关于这个名字的一切。
　　
　　道格拉斯怎么会打电话来？巴拉克的思维就像经过了模式切换，已经成功回到了现实。我不是已经给过他足够的钱了吗？难道是他那件事做的有纰漏不成？
　　“好的，凯瑟琳，请给我接进来。”巴拉克清了清嗓子说。
　　按照巴拉克的意思，凯瑟琳把道格拉斯的电话接进去了。
　　“有事请讲，道格拉斯。”巴拉克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巴拉克先生，我不知道休伊特到底是什么人物，也不知道那本古卷到底是一件什么宝贝，不过现在的确有很多人为这事儿来了，不光是警察。今天下午他们到了我住的地方抓我，幸亏被我跑掉了，代价就是左臂吃了一颗弹丸儿。我想，他们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也许马上就要追上来。我现在想逃出境外，比如去墨西哥或者阿根廷什么的地方避一避。我想您不会反对我吧？”
　　
　　他被发现了？而且还不只是警察在追他？怎么会这样？巴拉克觉得自己以前和道格拉斯的合作都挺圆满的，从未出过什么纰漏，这次怎么会成了这样？
　　不过，巴拉克相信道格拉斯不会骗他。仔细想想就能明白，他这次找道格拉斯做的事可不同于以往。休伊特可是著名学者！古卷可是刚刚震惊了全美乃至全世界的秘密！道格拉斯那天所做的事，一定也随着古卷和休伊特一下子成了全美国的焦点！他们不想逮住他才怪！
　　这个“他们”里，有警察，也有其他人。巴拉克很清楚，一定有其他的人也渗入进来了。比如教廷，罗马教廷。也许他们已经察觉到了，这本古卷并不是一本普通意义上的伪经，而是有可能撼动整个基督教的大秘密。比如说玛利亚•扶大拿，又比如说耶稣和他的后代，特别是那套族谱！这也许是他们一直掩盖了两千年的秘密！就算换作他当教皇，他也会想方设法找到这个很有可能撼动基督教基石的古卷，然后把它毁掉。
　　现在应该怎么办？对，必须让道格拉斯走，走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能让他被人抓住了，要不然迟早会有人找上门来。到那时候，他多年的努力和已经近在眼前的成功也许就会因此而功亏一篑！
　　
　　“道格拉斯，这种状况的出现让我很遗憾，我想你一定也和我一样。出境也许是你唯一的路子。我想，我会为你提供一切你需要的帮助。”
　　“听到你这样的话简直太好了，巴拉克先生。”道格拉斯略带兴奋地说。
　　“赶快说说你的要求吧。”
　　“五十万美元。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了。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一旦拿到钱，我五年之内不会回美国。”
　　“好的，我答应你。”巴拉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而钱对于他来说，却是次要得不能再次要的东西。
　　
　　道格拉斯惊讶自己能得到这么爽快的回答。他以为巴拉克会给他讨价还价什么的。不过转念一想，五十万美元对巴拉克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他根本就不会在乎的。
　　他们协商好了给钱的方法，那就是巴拉克将通过匿名汇款的方式将钱打到道格拉斯的银行账户上。
　　在挂断电话之前，巴拉克最后叮嘱了道格拉斯一句：“希望你能遵守我们的约定。”
　　“你放心吧，巴拉克先生，你是一个好雇主，而我也会遵守我们这行的职业道德。我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我认识你，就算是上帝要我这么做。我会消失的，很快。”
　　“再见。”